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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团子来袭
等萧珏离开了禅房,小沙弥才进来,看到桌上的钱袋子,不免道:“师父,您说那位施主不信佛,但他每年都会来捐一次香油钱呢。”
住持也跟着叹息:“是啊,他不信佛,何苦又要向佛求一个因果?”
小沙弥道:“也许是想让佛祖保佑长生牌上的那位施主吧。”
听得这句,住持眼皮一颤,像是突然参透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他转身对着殿内供奉的佛像跪拜:“我佛慈悲,轮回里的因果,果然还是要在轮回中还……”
叶卿对萧珏的去向一概不知,波斯猫今天已经扑腾了好几次鱼缸里的金鱼,把自己弄成一只落汤猫不说,吓得鱼缸里的金鱼惊慌逃窜,在小缸里转来转去,都快转晕了。
叶卿把那几条可怜的金鱼从饭团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让紫竹把金鱼放到院子外的莲花缸里去养着。
她真怕饭团一个不留神就活吞一条金鱼。
给饭团洗澡的时候,叶卿没少凶它,这家伙扑金鱼,弄得自己满身鱼腥味,她都不想抱这货了。
这已是三月末,紫竹去内务府领昭阳宫的月银回来后,脸色就有些不对劲儿。
叶卿还以为是有人为难她,问:“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紫竹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股脑儿道:“奴婢领完月银,就顺道去浣衣局那边取昭阳宫的衣物,听见几个浣衣局的宫女在议论玉珠。”
玉珠?可不是之前莫名其妙淹死的那宫女。
叶卿神色微动,问:“议论了些什么?”
紫竹道:“今儿个发月银,也是宫女们探亲的日子。玉珠死了,她这个月的月银还是发下来了,跟玉珠住同一间房的那宫女叫荷珠,也是以前在昭阳宫当差的。荷珠认得玉珠的兄嫂,就把玉珠的月银代给她兄嫂了。却不想被玉珠的兄嫂打了一顿,说她肯定是私吞了玉珠的月银,前几回玉珠拿给她们的银子都是好几十两。”
原主掌管后宫,对这些宫女太监的月钱还是了解的,普通宫女的月钱只有二两。便是紫竹这样的大宫女,月钱也才十两,玉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之前中毒的线索就是从玉珠这里断的。
紫竹骂道:“肯定是玉珠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收了别人的好处!”
叶卿心中也是紧绷的,之前搜查玉珠的东西,没发现什么异常。想来是对方每次在发月钱的时候,才给玉珠这笔银子,然后玉珠就趁着家中兄嫂来的时候,把银子给他们打走,这样自然就找不到赃物了。
叶卿手指轻敲了几下椅子扶手,嘴角勾起一个没有多少温度的笑来,她端起一盏茶泼到了紫竹刚拿回来的衣衫上:“这衣服是以前在昭阳宫当差宫女们洗的吧?没洗干净,去浣衣局把她们都叫过来重洗!”
紫竹再笨,也知道叶卿这是为了带跟玉珠交好的几个宫女回来问话,又想掩人耳目,当即就拿着衣服去浣衣局叫人。
以前在昭阳宫当差的几个宫女很快就被叫了过来,一个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叶卿瞥了她们一眼,问:“浣衣局的滋味如何?”
聪明些的,听出叶卿这是有意帮她们离开浣衣局,连忙叩头如捣蒜:“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开恩让奴婢回昭阳宫当差,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行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叶卿摸着怀中的饭团缓缓道:“回昭阳宫是不可能了,但若把你们调出浣衣局也不是不可。”
这些人里可能还有跟玉珠一样的,她自然不敢留在身边。
浣衣局是除了冷宫最辛苦的地方,只要能离开那儿,宫女们说什么都愿意赌上一把。
还是那些聪明的带头,叩首道:“只要娘娘有用的上奴婢的地方,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叶卿也不再废话,幽幽道:“本宫可不会要你们的命,只是有些话想问你们罢了。你们中间,哪些人跟玉珠相熟?”
一听是关于玉珠的,宫女们脸色便变得微妙起来。
有几个宫女跪着上前几步:“奴婢跟玉珠相熟。”
叶卿点了一下头,继续问:“往常发月钱前后几天,玉珠都会去哪儿?”
宫女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回道:“玉珠胆子小,跟其他宫里也没什么相熟的人,鲜少见她离开过昭阳宫。”
叶卿眯起了眸子:“那她在昭阳宫又见过什么人?本宫库房里丢失的银子,总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了。”
紫竹听到这句,有些意外的看了叶卿一眼,不过很快又配合叶卿道:“昭阳宫失窃已久,只是一直找不到蛛丝马迹,娘娘才没有发作。”
联想到玉珠兄长说的她每月要给家中几十两银子,宫女们很快就把那笔银子和昭阳宫失窃的银子联想到了一起。
叶卿想要查的就是玉珠那些银子从哪里来的,她直接用昭阳宫失窃这样一个谎言,带着宫女们往银子的方向思考。
还是曾经跟玉珠住同一间屋子的荷珠思索半天道:“玉珠好像有帮刘公公倒卖胭脂水粉,每次玉珠要见她兄嫂的时候。刘公公会给她一盒胭脂,让她兄嫂帮忙拿去卖。”
叶卿眼皮一跳,兜兜转转,原来玉珠是刘喜的人。
刘喜上边的人想杀她,才给她下的?
叶卿把荷珠调去了御膳房,又敲打了一番其他宫女。宫女们都发誓不会把今日叶卿问她们的事告诉旁人,才让她们都退下了。
“紫竹,搜查刘喜房间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叶卿揉着眉心问。
紫竹摇头:“那是只老狐狸,尾巴处理得倒是干净。”
房嬷嬷却道:“不见得。老奴虽说是来昭阳宫不久,但也听了不少消息。那姓刘的既是个好赌如命的,娘娘何不从跟他赌钱的那些人身上下手?”
房嬷嬷这话点醒了叶卿,她忙让昭阳宫的小太监借着赌钱的名义,去刘喜赌钱的的太监们打听些消息。
却不想,小太监们回来还真有收获。
她被皇帝罚禁足的那日,紫竹命人被轿辇时刘喜不在,他后来认罪时说自己是赌钱去了。
但小太监们打探来的消息是,那天刘喜只去敬事房赌过一次钱。也就是说,备轿时刘喜不在,十有八九便是跟他的主子接头去了。
从刘喜平日都经常跟哪些人打交道约莫是筛选不出来嫌疑人的,毕竟那家伙老奸巨猾,跟哪个宫妃手底下的人都攀扯得上一点关系。
可从刘喜做这些的受益者和受害者方面来分析,倒是有些眉目。
那日苏妃跪宫门一事,刘太监表面为难的是苏妃,但她转眼就被皇帝禁足,吃亏的明显是她才对!
叶卿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刘喜是苏妃的人?是苏妃想害本宫?”
房嬷嬷没来得及搭话,只听一道低醇冰冷的嗓音从殿外幽幽传来:“谁敢害朕的皇后,?”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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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叶卿吃了一惊,扭头朝殿门口望去,只见萧珏嘴角噙着一丝玩味又深沉的笑意,缓缓往殿内走来。
看样子他是特意没让昭阳宫的下人通传。
“臣妾参见陛下。”叶卿起身给萧珏行礼,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萧珏对苏如意的态度有些玄乎,对自己的态度更是莫名其妙,她也摸不清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皇后免礼。”萧珏望着她,原本似笑非笑的薄唇,勾起的弧度似乎深了几分:“你方才说,苏妃害你?”
叶卿掌心已经全是冷汗,房嬷嬷也知道萧珏平日里有多纵容苏妃,心知大事不妙,替叶卿回道:“启禀陛下,娘娘她……”
“朕准你回话了吗?”萧珏凤眸一抬,凌厉的目光让房嬷嬷打了个颤,慌忙跪下。
叶卿想替房嬷嬷求情,萧珏却先她一步开口:“朕有话问皇后,其余人等都退下。”
紫竹和房嬷嬷都担心叶卿,但是也不敢忤逆萧珏,只得一脸担忧的退出大殿。
萧珏靠在雕花椅背上,挑眉看向叶卿:“说说,为何是苏妃害你。”
叶卿抿了抿唇,平日在宫里她嫌涂涂抹抹太麻烦,所以一直都是素面朝天。水润的唇是桃花瓣一样淡淡的粉色,像是在引人采撷,萧珏不自觉多看了两眼,眸光微深。
叶卿知道以皇帝的精明,在他这里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便如实把自己查到的说了出来。
茶杯在萧珏手中转了一圈也没见他和一口,他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郁,再次抬眼看向叶卿时,不知是不是叶卿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几分欣赏和意外,还有一丝隐藏的愧疚。
“你倒是没朕想得那般蠢,但也差不多了。”
叶卿:……
一定是她眼瞎看错了,这家伙哪里有半分愧疚的样子。
萧珏单手撑着下颚,凌厉的凤眸是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谁会蠢到一次下两种毒。”
只这一句,叶卿断定萧珏已经知道那晚闯入她寝宫给她下毒的是顾临渊的人。
她觑了觑堪称“蛇蝎美人”的皇帝一眼,突然觉得皇帝真大度,这头顶都绿得发光了,他倒是淡定。
原皇后跟顾临渊可是半点没交集,她不知皇帝是不是在给她下套,只装蠢保命:“臣妾听不懂陛下的话。”
萧珏神情就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叶卿正揣揣不安,却听他颇为伤脑筋的道:“朕说什么,皇后才能听得懂?”
叶卿:……
她默默道:“臣妾只是想查清楚暗地里给臣妾下毒、想害臣妾的是谁。”
萧珏听了,意味不明笑笑:“杨妃。”
叶卿瞳孔猛然一缩。
萧珏又道:“但刘喜的主子另有其人。”
杨妃觊觎后位不是一天两天,叶卿先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杨妃,只是手法这般隐秘,不像是杨妃能做到。结合刘喜死在永和宫这一点,她才觉得是苏妃的可能性大些。
萧珏这句另有其人让叶卿心中愈发觉得蹊跷,她问:“是谁?”
“安王。”
叶卿瞬间瞪大了眼。
这个回答委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往深了一想,就发现一切都变得合理。
作为一本古早言情小说,女主身边要是没有几个为了得到她不死不休的男配,那简直没牌面。
安王就是原著中的又一男配,乃先皇胞弟,皇帝的亲叔叔,手握重兵,一心想篡位,又被苏如意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
原著中安王出场是在男女主离开皇宫之后,如今看来,怕是她遇上了些原著中没写到的配角剧情,毕竟安王想篡位肯定不是靠一天两天准备起来的。
杨妃想杀她,却是安王的人动的手,说明杨妃跟安王肯定有勾结。而刘喜死在永和宫,莫非苏如意也是安王的人?苏如意怕刘喜供出自己,才痛下杀手?
光是猜测,叶卿就觉得心惊。
对于皇帝突然告知她这么多机密,叶卿茅舍顿开后只剩下毛骨悚然:“陛下为何突然告诉臣妾这些?”
萧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恶作剧似的笑:“朕舍不得皇后啊。”
尽管知道他是故意的,叶卿心口还是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这是她之前对他说的话。
他是何用意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自己真正要对付和防范的人是谁,就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被动。
叶卿命人一直盯着杨妃和苏妃宫里的动静,下人们以为她是想争宠了,个个摩拳擦掌拿出十二分本事打探两个宫的消息。
但是下人们打听回来的都是关于萧珏的,这让叶卿分外头大。
萧珏隔三岔五又跑昭阳宫啦,每次都不让人通报。有一次紫竹正眉飞色舞给她讲着她初次侍寝那晚,萧珏去了永和宫,却连寝殿门都没进,只在院中问了御医几句话就走了。叶卿还疑惑那晚萧珏没歇在永和宫,也没回昭德殿,是去哪儿了,谁料萧珏突然就出现在殿门口。
对上萧珏那“原来皇后偷偷摸摸打听朕行踪”的神情,叶卿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煎熬了一段日子,总算是叫叶卿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杨相就进宫求见杨妃。
原著中杨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仗着自己乃三朝元老,在朝堂上有一大班门生,一直倚老卖老,时常给皇帝使绊子。
这父女两凑一块,准没什么好事。
永宁宫。
杨相走进大殿的时候,杨妃正在砸宫殿里所有能砸的花瓶玉器。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这时候上前去劝她。
“何事发了这般大的脾气?”杨相身高七尺有余,身着松鹤纹的一品大员绛紫朝服,他面容干瘦,须发皆白,看起来像个极为严厉的长辈,身上满是久居上位积攒下来的威严。
“父亲!”杨妃一看到杨相,瞬间就停止了砸东西,大哭起来。
杨相见杨妃只是大哭,并不说话,严厉的目光一扫杨妃的大宫女:“娘娘在宫中到底出了何事?”
他为官几十载,身上的威严哪怕朝堂官员见了也震慑几分,何况一个深宫宫女。宫女当即就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娘娘前几日被皇后当着众妃的面掌掴,后来找皇后理论,陛下又罚了娘娘半年的禁足。”
杨相听了,面色难看,只吩咐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都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他吼了杨妃一句:“糊涂!”
被杨相这么一吼,杨妃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杨相怒道:“你还好意思哭,你为妃,人家是后,人家便是罚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杨妃心中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全涌了出来,她哭吼道:“那您把女儿送到这深宫里来,就是为了让女儿受人欺凌的吗?我七岁就没了娘,我知道你从娘走了之后,就没再把我当回事……”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杨妃的话。
杨相看着自己扇了杨妃耳光的手,眼中有几分不忍,但语气还是没软下来:“我就是这些年太惯着你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若非皇后是个没甚城府的,你在这宫中怕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杨妃一听他提到叶卿,瞬间情绪又炸了:“皇后没城府?只怕整个皇宫藏得最深的就是她!以前在我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全是装的!连永和宫那贱人,都被皇后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杨相道:“你也知道,如今仇恨最深的,应该是皇后跟苏妃。你曾经做的不是很好么?借刀杀人,苏妃盛宠之时,外人看着,也只是皇后在各种给苏妃难堪,跟你毫无干系。而今不过是将皇后跟苏妃的位置换了一番罢了。”
杨妃咬牙切齿道:“女儿忍不下这口气!叶卿她以为自己是皇后当真就了不得了?竟敢打我耳光!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苏如意没了盛宠算个什么东西,她就算死在这宫廷里都没人过问!”
就在那一瞬间,杨妃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她激动道:“父亲,我想到同时除去苏如意又扳倒皇后的办法了!咱们弄死苏如意,再嫁祸给皇后!害死后妃的罪名,哪怕她是皇后,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杨相摇头:“皇帝今日早朝上突然提出要泰山封禅,我手中的两大总兵被贬去蜀州,修整江南河道这门肥差反而落到了叶亭修那老匹夫身上!皇帝这番大刀阔斧整顿朝堂,大有针对为父之意,为父都只能避其锋芒,你在宫中,就莫要再生事端,咱们先静观其变。”
这才是他此番进宫的主要目的。
杨妃被禁足,杨相还是有所耳闻。但奇就奇在杨妃被禁足没多久,他手中两个得意门生就被皇帝革职了。浸淫朝堂多年,杨相对这种事再敏感不过。
他是文官,但手底下门生无数,雷州禹州的两大总兵也是他的人。
因为在文武上都钳制了皇帝,他这些年才敢在朝堂上一手遮天。
不过现在萧珏以一点小错就发配了他手底下的两个总兵,哪怕满朝文武下跪威胁,萧珏也没理会,公然罢朝离去。
这是新帝继位以来,手段最雷厉风行的一次。
杨相心中有些没底了。
“皇帝不仁,那就莫怪我们不义!先前安王……”杨妃眼神阴狠了下来。
“住口!这些话莫要再说了!”杨相喝道。他为人谨慎,涉及这等大事,不在自己的地盘,他绝不多言。
杨妃却以为是杨相怕了皇帝的手段,嗤笑一声道:“父亲做事何时也这般畏首畏尾了?”
杨相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复杂:“有时候为父也在想,当初送你进宫是不是错了。”
杨妃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大笑:“父亲且记着,这世上除了皇后,再没有任何一个身份能配得上本宫!”
最终杨妃父女的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等杨相离宫之后,杨妃才让自己的大宫女把永宁宫中那个毫不起眼的洒扫宫女叫到了殿中。
杨妃慵懒倚在贵妃榻,把玩着自己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之前提的要求,本宫应了。”
宫女抬起头,是一张混进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出的大众脸,只是她嘴角勾起的弧度莫名有几分阴恻恻:“这是杨妃一人的意思,还是杨妃同杨相的意思?”
杨妃面色陡然阴鸷,挥手就打翻了矮几上的茶盏:“本宫的意思,怎么?你家主子不乐意?”
宫女道:“娘娘息怒,我家主子自然是乐意跟娘娘合作的。”
杨妃轻蔑看了宫女一眼:“刘喜已经死了,你家主子在这宫里还有其他线人?”
宫女轻轻一笑:“这自不劳娘娘挂心。”
杨妃面目狰狞道:“叶卿所中的还得再持续三五年才能发作,昭阳宫的细作被拔,本宫也没那么多耐心了。我要苏如意死,至于凶手,自然是咱们贤良端庄的皇后娘娘。”
宫女闻言,低头应了声是,垂下的眼帘里掩去了那几分蔑视。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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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只信鸽在夜幕里飞出皇宫,只是刚飞过宫墙就被人飞身擒住。
禁军统领亲自抓着那只信鸽敲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萧珏淡淡扫了一眼从信鸽腿上取下的信笺,眼中嘲意多了几分:“把信原封不动送出去。”
禁军统领躬身应是。
信鸽被再次放飞,飞进了京城内一家客栈。
仆人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纸,快步走进房内,房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还有身姿婀娜的舞姬裹着轻纱起舞。
“爷,宫里来信了。”仆人靠近坐在上位的男子耳语。
男子身着一身绛紫常服,身形魁梧高大,五官粗犷深邃。听到仆人的话,举起酒杯的手一顿,另一只手拂袖,舞姬和乐姬们都依次退了出去。
男子这才接过仆人手中的信纸,看完之后,哂笑道:“杨相这女儿倒会来事。”
座下一名门客道:“杨相是只老狐狸,若不是皇帝突然贬了他手下两名总兵,拔了他的爪牙,他也不会仓皇投到王爷您麾下。不过闻风投诚,怕是杨相手段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男子道:“是杨相的女儿同意跟我们合作。”
另一名门客沉吟片刻:“杨妃下了水,杨相还能坐视不理不成?王爷您手握重兵,朝廷上若再得杨相相助,扳倒皇帝不在话下。”
安王冷笑:“杨妃胃口都这般大了,你们觉得杨相若是真同我们合作了,胃口会小?”
门客忙问:“杨妃在信里提的条件是?”
安王饮了一口酒,哂道:“杀了苏妃嫁祸于叶家皇后,本王扳倒萧珏后还得立她为后。”
“嗬!叶皇后一死,叶家倒是没什么可忌惮的,但太后手段了得,够皇帝喝一壶了。至于苏妃……她若是死了,苏太师手中的东西怕是咱们也无望拿到。”门客摇头叹息。
安王哂笑:“本王还不至于被这么个蠢妇威胁,她还不知,苏妃也是我送进宫去的眼线。苏妃已经查明成王余党都被萧珏关押在天牢,但是天牢设在皇宫之内,不仅看守森严,地形也分外隐蔽。如今皇帝已经怀疑上她了,想要弄到天牢地图,还得从杨妃那边下手。”
门客们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安王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三字,门客们围上前一看,皆是大呼:“秒极!”
皇宫,四更天已过。
安福望了望龙案前的漏斗,忧心道:“陛下,该歇息了。”
萧珏批完最后一封奏章,嘴角噙着一丝冷峭的笑意:“铺了这么久的网,是时候收了。”
安福一听,便知他又是要去那地方,只躬身退下。
禁军统领很快推门进来:“陛下,今夜又抓住了几个刺探天牢的细作!”
萧珏眼神冰寒:“看来朕是皇叔也坐不住了。”
他拂袖起身:“去天牢。”
暗无天日的大牢,墙壁上的火把映照出墙上的斑斑血迹,一排排刑具摆放得整齐,刑具上干涸发黑的血迹却叫人不寒而栗。
摆放刑具的墙壁对面,是一间还算整洁的牢房。
牢房里长须老者席地而坐,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没有掀开眼皮,却熟稔道一句:“陛下几日前已经审讯过了,老夫还是那句话,那东西不在老夫手上。”
这几日前,恰是叶卿侍寝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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