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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应有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疏桐雨

    吴快哉听罢直是笑的直不了腰身,良久他才恨道:“真是狗仗人势的鼠辈,莫说你们这等货色来此,就算甘棠本人到来,我吴快哉也照骂不误。”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怒形于色,但二人又知吴快哉剑法卓绝,便就算再怒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你们若真要行缉拿之事,为何不直接上场拿人却一直从旁煽风点火此举莫不是要叫两派相互倾轧殆尽了你们才满意”吴快哉质问道。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答不上来,而场上残存的两派人马见状亦警醒着要他拿出盟主书函来。可是甘棠所发书函只说止战缉拿挑事头领,却并无后续二者那般诸多说法,如此,二人便迟迟不肯以函示人。

    二人不肯照做,吴快哉便就要代劳了。

    却此时,铁臂翁却向着崆峒派和昆仑派余部人马喝道:“我们乃是奉盟主之命来办事的专使,你们若敢刁难行事,就此一罪足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听便皆是惧怕,吴快哉则无此顾忌,便依旧要自行来取。

    快意侯见状便又向着场上众人喝道:“天山掌门公然要和甘盟主唱反调,你们也要跟着来么莫不知他今日的任何举动,稍后都将牵连到你们身上”

    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一听,便纷要乞求快哉勿要激动行事。见此情形,吴快哉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史铜青和风如晦的软弱姿态了。

    “懦弱之辈,实在死不足惜。”吴快哉痛骂道。

    可是被骂之人却仍是半句也不敢吱声,倒是铁臂翁和快意侯见状又要近前来说道:“这些人就算你帮了他,他们也不会感记你一丝恩德,吴掌门何必为这等人而惹来麻烦”

    吴快哉却提起剑来喝道:“你这话说的对,但也只对了一半。”

    二人于是追问天山掌门此话何意,吴快哉于是直直说道:“他们甘心寻死,我自无心去拦但你二人作为总盟专使若要包藏祸心,我便不许。”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气之不过,但不待二人否定,吴快哉已将自己掌握的内情说了出来。

    原来吴快哉正是与快意侯父辈同龄之人,亦对他二人与昆仑派、崆峒派过往恩仇有所知悉,也正是因为此,吴快哉才会在得知情况后急急赶来阻止二人徇私行事。

    面对吴快哉的说法,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难以辩解。但场下两派得知自己门派得罪过这两位总盟的专使后,竟然要当众与之致歉求情起来。

    此情此景,怎不叫吴快哉气的面色发紫

    铁臂翁和快意侯见得眼前两派俱是逆来顺受之辈,便也壮着胆子说道:“吴掌门也看到了,你若再行制止,可就真是无趣了。”

    吴快哉生平最恨毫无骨气之辈,如今见得场上二派俱是此等类别,便也心下自恨起来。

    不过吴快哉却并不马上就走,因为他还很想知道一点,就是为何二派之人敢在此浴血搏杀,却为何不敢对两个临安来的专使说个“不”字。

    吴快哉不问还好,他一问,却更是要气的三日不能平复了。因为二派的说法,乃是对方俱是和自己差不多水平之人,其中强盛自要以比拼之后才见分晓而总盟来使,既强又尊,自非他们所能比拟。

    原来人之懦弱,说穿了还是其人理所当然的看轻看贱了自己。这样的人,连哀其不幸的同情都配不上。

    吴快哉听罢便收起斜鳞剑来说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真是受用。”

    语罢,这位天山派掌门便头也不回的径直下山去了。

    吴快哉一走,铁臂翁和快意侯要再收拾这两派残部就轻松多了。只是二人担心周遭留有眼线,却仍是不敢自己动手,好在二派当中有人乞求要将功赎罪,便又正合了铁臂翁及快意侯的心愿。

    “你们二派于公乃是对武林有罪,于私却是对我兄弟二人有仇,若想将功赎过,便需杀死对方一人才可抵罪。”快意侯说道。

    铁臂翁亦是点头赞同道:“尔等罪过,于公于私都难逃一死,若能将功赎罪,不仅留得一身清白,还可免于一死,究竟是要占取先机还是坐以待毙,全看各自打算。”

    铁臂翁此话一出,两派人马分别又惨烈厮杀起来,便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余下的百十号人便又相互倾轧成单了。

    两相搏杀总有一个苟活者,待得此人前去向总盟专使请功时,快意侯便得意的对他加赞几句,而这名昆仑派弟子也就真如得了封赏一般当场欢欣释然起来。

    看罢了一场仇人之间的恶斗,铁臂翁和快意侯皆觉得十分解恨。至于那最后残存的昆仑派弟子,两位总盟专使虽未向他下手,但此人一身负伤,定也走不出这荒郊野岭。




第二百八十二章 狐假虎威
    西去边陲的铁臂翁和快意侯能够如愿以偿的办完事情,北上伏牛山及南下衡山的两位使者亦把公报私仇做法诠释的淋漓尽致。

    衡山派的袁辙因和伏牛派裴羲农在少室山下未分胜负,二人便择期约在浔阳城外一决雌雄。只是这次两位总盟来的专使却未去现场干预,反倒是直捣黄龙的分向两派山门挺进,待到一群尚是迷糊之状的弟子来迎接时,他们便直接向对方施加罪名起来。

    衡山派和伏牛派的弟子虽知彼此师门有隙,但这说到底是两派之间的私怨,并非来使所讲的那般骇人听闻。如此一来,双方便就要起争执。

    而专使所盼的不正是这样的情况吗只要对方敢来抵触,他们就有更多的名号可以安插到对方头上去。

    可怜两派弟子皆是淳朴之辈,却想不到其中玄机之要。等他们之间果然严词激辨时,专使便又给他们添上违逆盟主命令、胁迫总盟专使等恶名。

    众人皆不愿遭此诬陷诋毁,情绪激动之下,双方之争亦从辩论升格为纠缠,直到最后大家要以刀剑论强弱了,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但这样的结果就是两派皆在不日后被总盟来的别派人马所围攻。衡山派袁辙乃是自负之人,自然受不得这窝囊气,但他越要逞强,前来围攻之众就越是坚定着要杀他复命,在经得一番血拼后,衡山派不仅血流成河,袁辙等门派首领更是血溅当场。

    伏牛派的裴羲农亦是性子刚硬之辈,徒然受此无端罪名,他自也不服。可是专使已经领了大部人马到来,任何不服之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好在伏牛派抵近老君山,就在众人围杀这些不服之辈时,长生道教的徐长庚和严道明已经领着师门弟子前来干预了。

    从总盟来的人当然认得这两位长生道教的名宿前辈了,而此番又见对方带着许多武功n的门人到来,他们自不敢再强蛮行事。

    虽不能向前去衡山派的一路专使那样大开杀戒,但他们已经坐实了伏牛派祸乱武林的罪名,再加上违抗盟主号令及围攻总盟专使之罪,今日的伏牛派绝对不能就此草草了事。

    徐长庚自是据理力争,直性子的严道明却恶道:“你们才去临安几天就要吹鼻子瞪眼啦我今日在此,绝不让尔等胡作非为。”

    来使自然气愤,但严道明一柄银亮长剑破鞘在即,却也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之辈。

    “我等本奉盟主之令来伏牛派缉拿裴羲农归去问罪,想不到其山门中人不仅公然抗拒,更是提剑伤我同行之人,此等做法简直就是罪上加罪。严道长若觉得他们无罪,大可来阻,但下次等盟主亲来,可就不是这么个好说法了。”来使恨道。

    严道明自是不吃这一套,但徐长庚却止住他道:“我们今日只解怨,不结仇。师弟勿要冲动行事。”

    来使便向徐长庚恭敬作辑道:“徐道长,他伏牛派无端恶斗衡山派,本就是祸乱武林之举,再加上前番攻击来使,其罪绝无可恕。还望徐道长从大义出发,勿要因此违逆盟主命令,更不要因此给长生道教惹去不必要的嫌疑。”

    徐长庚便正色道:“公道自在人心,此事我定会与掌门师兄一起去向甘盟主讲明。但伏牛派与衡山派之争说到底还是两位掌门之间的较劲切磋,并无损及别派他人。若就此强行牵连他整派,不仅人心难服,日后你们也将因此而留下洗不净的污点。”

    来使岂肯就此放过对方但双方僵持之下,他们亦没有任何办法。

    “今日长生道教要阻挡我等总盟使者办事,我便只好回去转告盟主,等他亲自来时,不仅伏牛派罪行更重,你长生道教也要因此惹来麻烦。”来使冷道。

    裴羲农见对方执意不肯放过自己,又担心此举会让好心来助的长生道教也受连累,便当即站出来说道:“与袁辙打斗是我一人之事,与旁人无忧。为防衡山派偷袭,我行前曾专门下令要他们严防陌生面孔,所以这阻挡专使的罪名也算我一人头上就是。”

    严道明见状自然不许,但专使却上下打量裴羲农一番后说道:“到底还是有些骨气之人。好,此事就算你一人所为,你便就此自缚手脚,随我前去临安总盟谢罪。”

    裴羲农知道来使是刻意要针对与他,此去临安绝无生还可能。如此,他便豪气道:“我终是伏牛山上长大之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伏牛山上,何劳再去临安奔波”

    专使所念乃是杀他报仇解恨,便想与其在路上想办法折腾死他,还不如教其自裁一了百了。况此举是他一厢情愿做法,日后也不至于跟自己沾染上关系。

    如此,专使便应允道:“你若能以死谢罪,在哪儿都是一样。且就快快动手,莫要延误我等归期。”

    伏牛派弟子自然不肯,但裴羲农却义无反顾的引剑项上,便就算一死了之了。

    严道明和徐长庚自是看得眼急,但裴羲农人已死去,他们就算再恨也无济于事了。

    裴羲农以为如此就能了结此事,但专使却在他死后又说道:“伏牛派所犯之罪,他固是首犯,但从犯亦不能免罪。”

    伏牛派的弟子本就气愤难当,如今见来使还要再行陷害,便个个都要按捺不住了。

    徐长庚见状便提剑上来说道:“你刚才和裴掌门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此事只算在他一人头上,却为何他才一死,你们就要耍赖若然如此,贫道也只得来个翻脸不认账。”

    等徐长庚这等儒雅隐忍之辈都要狠话当头了,便就证明他是确实下定了决心的。来使虽有忌惮,但仍盼斩草除根,便问他意欲何为。

    严道明早就看着帮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之辈大不顺眼了,便上前瞪住他喝道:“你再敢造次,我保证你们下不得伏牛山。”

    来使起初似要不以为然,但严道明却一剑削断山门前的一段石阶,若他再行此道,这峭壁悬崖可就再无出路可走了。

    来使没有办法,只得负气道:“严道长既然要这么办事,我们只好退让,也算是给你长生道教一个面子了。下回再见,绝无情分可讲。”

    语罢,来使便领着众人下山去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揭露真相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便就到了群雄聚首临安总盟听询天下剑盟覆灭及莲花堂中毒一事调查结果的时候。

    只是这一回,因为有多个门派连连恶斗而造出严重血案,便又叫来参会的群雄忧心忡忡了。

    不知情者,自然认为诸如崆峒派和昆仑派乃是彼此倾轧,活该受此死绝之命而袁辙和裴羲农皆是孤高之辈,众人亦宁愿相信是他二人激烈行事而惹来杀身之祸。

    但场上到底还是有一些知的,比如前去伏牛派阻挠专使杀人的长生道教,比如天山派的吴快哉。尤其是欧阳丹丘在得知此事后,更是预先和本然方丈及常胜之有过私下交谈,而从双方反应看,少林和丐帮也都十分反感总盟这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派。

    所以不等甘棠向众人说起天下剑盟覆灭及莲花堂中毒事情的调查结果,本然方丈等人已经先把这些近日发生的惨案先行说了出来。

    但见群雄大多皆称其咎由自取时,吴快哉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偌大一个武林,想不到皆是些眼瞎心瞎之辈,他日尔等若遇不测,不知还否能如现在这般等闲视之”吴快哉冷笑道。

    吴快哉一站出来,铁臂翁和快意侯便是心中一紧。但不待他们说话,甘棠便问这天山掌门此话何意了。

    吴快哉却上下细看了甘棠一番,罢了才笑道:“阁下做过什么好事,难道自己会不知道”

    甘棠却并不生气,只叫对方把话说清楚了。

    吴快哉也不惧怕有何后果的直直说道:“你明着是命人前去捉拿那些挑斗的门派首领,实则暗下怂恿对方杀戮,崆峒派和昆仑派会一战死绝,正是拜你所赐。”

    群雄听罢皆是诧异,但本然方丈等人却镇定自若,却是要看甘棠究竟如何应付这吴快哉的指责。

    “笑话,我所发号令,俱是经得总盟内各派代表赞同,并有书函为证,岂可叫你这般颠倒黑白”甘棠驳斥道。

    吴快哉于是叫前去西域边陲的铁臂翁和快意侯出来对质,二人自知有徇私之处,自是抵死不认。

    吴快哉却也不怕对方抵赖,因为他们自己已经说过自己在双方厮杀时曾劝阻住崆峒派和昆仑派。既然劝阻了,为何这两派还要继续杀戮,直至剩下最后一人

    铁臂翁便以双方仇恨既深为由相推,但江湖各派俱知两派曾有颇深的渊源,若说仇恨,也不过是彼此要争天下十绝名号而来。

    甘棠见群雄迟疑,便也要质问二人,可是铁臂翁和快意侯却咬定崆峒派和昆仑派是杀红了眼,便绝不肯罢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吴快哉便叫人抬出一名尚在救治之人,铁臂翁和快意侯一看,便忍不住要脸色发黑起来。因为这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正是那日半月峰恶斗后残存的昆仑派弟子。

    这名昆仑派弟子因出席过数月前在少室山举办的武林大会,场上遂有群雄能够辨认出来。

    吴快哉于是叫他把当日情形说出,而待他复述一遍时,在场群雄皆要向铁臂翁和快意侯投来愤怒的眼光了。

    甘棠于是上前问那昆仑弟子所讲是否属实,而吴快哉便接话说道:“欺骗盟主可是死罪一条,只有说真话才能活下去。”

    这名昆仑弟子于是果断点头,表示自己所讲句句属实。

    甘棠又欲再问,但吴快哉却急道:“天下群雄俱在当场,你若有半句欺瞒,必将为世人唾弃。”

    见此情形,这昆仑弟子便当场发起毒誓来。

    群雄见状皆是信他居多,而本然方丈和常胜之等人亦要甘棠就此做个解释。

    甘棠知道无法再去询问对方,便转而向铁臂翁和快意侯质问起来。言语恨责之意,遂要显露无遗。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矢口否认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何故要这般歪曲行事”

    群雄一听便也觉得他们确实没有落井下石的理由。

    吴快哉却哈哈一笑道:“少林方丈可还记得当年在襄阳举办的武林大会”

    本然方丈听罢当即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此事虽然过去数十余载,但当年的武林大会因受到光明神教包围而酿出惨烈后果”

    吴快哉却急急打断道:“不说后事,当时在擂台上和昆仑掌门对阵的是何人”

    本然方丈默自思索,但欧阳丹丘却率先答了出来:“是潢川的长须客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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