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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应有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疏桐雨

    李沧浪自率众下山以来已有月余时间了,他亦希望能将此行情况通知尚在云台山的门人,尤其是甘棠。而关于蜀山剑派为何不选边站队,李沧浪亦听出慎吾先生心声,那就是他虽行事谨慎再三,心却是站在新坛主这一边的。否则他又何必专程派两位师弟亲来解释

    李沧浪与古闻道等交代完毕后,便叫萧让上来答谢与他。但二人已属患难之交,遂一见面就投机长聊起来。李沧浪虽觉得有些尴尬,但却也乐见两派由此交好,如此他便以事情相托出去了。

    周泊年见李沧浪走后,才低沉的向萧让说道:“萧少侠日前不该去揭穿那碧霄宫宫主身份的。”

    周泊年此语似乎说明他也是知晓花幕池的,如此一来,萧让岂能不好奇追问但与萧让难掩激动之色不同,周泊年却对此讳莫如深,便不管对方怎么追问,他仍旧守口如瓶不多吐露半分。萧让不敢妄自揣测,但稍有心思之人便能察觉,那碧霄宫乃在蜀地,却是与蜀山剑派隔得不太远的。

    “世间多好事之徒,更兼别有用心之辈,对于这些人来说,任何有点价值的事情都会被他们加工利用,最后成为人身攻击和门派打击的理由。”古闻道沉重说道。

    萧让似懂非懂,但一向直来直去的古闻道忽然变得诸般忌讳,却是萧让大为不习惯的。萧让隐隐觉得古闻道似乎还有话要说,又觉得他似是掌握了什么事情,但不待他多问,古闻道已和周泊年起身告辞了。

    古闻道师兄弟离去后,李沧浪便径直前来问询萧让二人交谈话题。萧让不想隐瞒,但却又不知如何讲述,遂只得以叙旧作答。李沧浪细细一想,却也觉得他古闻道乃辈分高出一辈之人,按理也不会和萧让单独讲些要事。如此,他便又回到追责萧让私自离开这件事情上来。

    萧让认错,但却又不肯多讲半点花幕池的事情。李沧浪打心里觉得这个徒弟是长大变心了,遂又气又悔的罚他闭门思过七日。李沧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终这般“轻罚”犯事弟子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他知道肯定还会有人要问询碧霄仙子之事的。

    果不其然,在得知萧让归来后,先后有三批人前来拜会李沧浪。霹雳堂、快剑门等旗主级别门派虽来的最快,却也被李沧浪回绝的最彻底;稍后来的劲苍派、青城派亦他草草打发而去;直到最后武中圣亲自来了,李沧浪才唤来萧让与之交待。

    萧让一直对这位霸道有余的天下剑盟盟主无甚好感,此番见面自不痛快;而武中圣亦因萧让曾在云台山上抵触过自己,自也不大待见于他。如此一来,场面气氛便就开始尴尬起来了。李沧浪不想武中圣由此不满,便一边苛责萧让,一边又续着萧让答复从旁解释,竟也稀里糊涂的将碧霄仙子的身份来历讲的通透了。

    武中圣思前想后,仍不觉得这碧霄仙子是天下剑盟之敌,便再三叮嘱李沧浪,要他寻找机会好好答谢碧霄宫。




第四十五章 魔教往事(上)
    李沧浪听罢遂长舒了一口气,但待得武中圣离去后,他又暗下犯愁起来。萧让见师父脸色阴晴不定,便试探着追问一二,可首先得到的却是李沧浪的一顿臭骂。

    “这还不是你惹来的好事。”李沧浪忿忿然道。

    萧让不明白李沧浪为何这般火大,因为按武中圣刚才的说法,他分明是赞许云台派结识了碧霄宫的,如此又何必再烦恼

    萧让涉世未深,遂才有此一问。但李沧浪久经世事,自有独到见解,而待他稍稍点拨,萧让这才隐隐后怕起来。原来日前南北两坛主当众指责云台派与碧霄宫关系时,武中圣曾当众为云台派执言开脱,由此李沧浪才得以全身而退。但从今日情形来看,这天下剑盟盟主的心里原本并不是这般设想的。换而言之,他对云台派的任何一份热情、好意,都不过是权衡剑盟局面所需。但那些老的坛主及其门派却是真真实实的要把云台派当对头来看待了,如果哪天武中圣不需要平衡了,那谁还能庇护云台派

    萧让虽不大懂门派间这些阴损的瓜葛关系,但见李沧浪如此焦虑,他也觉察出师父在这其中的不易。但李沧浪却并不因为弟子几句感念话语而释然,相反的,他却心中更添一份忧虑来。

    “这碧霄仙子身份背景并不为人所知,倘若有人据此捏造一番,便可轻而易举的诬陷我们云台派。你却不肯说出她的身份背景来,万一歹人以此攻讦,我该如何保存云台派”李沧浪气愤难平道。

    萧让自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花幕池的的确确是帮了天下剑盟对抗神遂宫的,今日武中圣也坦言她是友非敌,如此,歹人又怎可能拿她来诬陷云台派呢李沧浪原本就心里火气,听得萧让这般说辞后,他更是恨得直想上前抽他几耳光,好教这位将来要接替掌教位子的大弟子不再有如是幼稚的想法。

    李沧浪的担心一点不错,先前那些被李沧浪敷衍了事的门派心存不满,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治他云台派出气,就更莫要说屡屡因他受挫的柳阳春、江城子等人了。而在神遂宫那一头,亦有人盘算起一箭双雕的计谋来了。

    神遂宫此番从天下剑盟铩羽而归,根本原因就是半途杀出了一个碧霄仙子花幕池。但她当日表现实在太过神乎其神,故而待众人怒气消散后,他们心里便就对此多了一份好奇出来。独孤尘虽然交代了向晚舟去调查碧霄仙子的身份来历,但他仍旧觉得此事存疑颇多,再三思虑下,他便招来拾珠楼主南宫绮绝问询了。

    南宫绮绝料定独孤尘是要打听碧霄仙子来路,可她一早已经说明不识此人渊源,如今又要再问,她却如何应对才好南宫绮绝于是在屋里思量起来,三思的好处就是一旦设想的多了,思路就会宽泛起来。南宫绮绝虽然仍不知这碧霄仙子是何方神圣,但他却从对方出神入化的武功里嗅出端倪来。

    “这碧霄仙子年纪轻轻竟然有此等旷世造化,莫非其人真是天仙下凡”南宫绮绝内心只稍一感慨,她便又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这个念头。的确,这等怪力乱神之说不仅自欺欺人,还可能让自己掉了脑袋,是万万登不得台面的。

    但既然说到碧霄仙子的武功,南宫绮绝便细细推算起来,得到的结果是她至少在招式、内力、功法、步法上面高出当世一大截。一个人能有如此造诣,其师承及门派必定非同凡响,如此南宫绮绝只需按图索骥去查找,或许就能找出些线索来。

    南宫绮绝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虽然她还不能直接说明碧霄仙子的确切来路,但当她与独孤尘如是推断起来时,这位神遂宫的教主却有些吃惊了。

    “三十余年前中原群雄奉诏义举抗金,虽成功阻截金人南下,但自身却也损失惨重。经此一役,诸般门派高人皆殁于沙场,江湖一时小辈称雄。”南宫绮绝扼腕道。

    独孤尘点点头,便自负说道:“时值会稽山点兵,天下群雄悉数在场,后来倾覆,料是官家主意。”

    南宫绮绝自不敢就此妄自揣测,便饶过话题继续说道:“自那算起,江湖高人中尚有数人归隐,刀魔剑圣虽无人寻觅,但从武功路数看却又不与碧霄仙子一路。而莫道人以降,乃出吴快哉,显然不及于她。”南宫绮绝推断道。

    这番推断却也启发了独孤尘,因为他还知道一些南宫绮绝都不可能尽数知晓的秘密。

    “武林中其实还藏有一位不知名的高人,他若还在世,想来应该是耄耋之年了。”独孤尘警觉的说道。

    南宫绮绝沉思片刻,稍许便试探着问道:“教主所讲可是九指头陀”

    “拾珠楼主果然见多识广,一猜就着。”独孤尘赞道。

    见独孤尘确认答复,南宫绮绝遂满脸惊疑道:“原来这九指头陀并非江湖杜撰,而是确有其人。”

    南宫绮绝有这般反应却并不叫独孤尘太过意外,因为这九指头陀本就是一个极其隐秘之人,他除了倾覆光明神教外,就再不与江湖有任何瓜葛。而当年光明神教崩塌,独孤鸣趁机改旗易帜成立了神遂宫,为防部众心存旧念,他便下令封杀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久而久之,就算是神遂宫中长老对此最多也是一知半解,更遑论外人了。

    南宫绮绝对于这段经历殊为好奇,而独孤尘亦觉得此事过去数十年,光明神教也再无死灰复燃之可能,如此,他便也将整件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却说当年光明神教的末代教主项法天机缘巧合得到一部绝世神功,久有一统天下愿望的他遂闭关修炼,却未想自己因此走火入魔而危在旦夕。项法天纵有万般遗憾也只得徒叹悲哀,然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统天下既已成幻,那当务之急就是接班人继位的事情了。

    项法天膝下有二子,分别是长子项高志与次子项良,俱是青年才俊之辈,他若撒手人寰,光明神教教主之位必定会在此二人中诞生。但项法天又知道这两个儿子性格各异,细算来却是各有所长,犹豫之下他便传左护法贾抱朴和右护法童地听前来商议。然左右护法皆非愚钝之辈,倘若此次推举之人不合项法天心意,不仅当场要遇不堪设想,日后更是要被清算退场。二人谙透其中紧要,便只说项氏兄弟之好,至于彼此缺陷,他们就只能三缄其口了。除此之外,左右护法皆当面向项法天发誓,无论哪一位公子上位,他二人都将尽心尽力辅佐。

    项法天看出两位护法这是不敢越俎代庖,又见二人表明心志,这才放心的将自己看法说出。大抵是老大项高志骁勇有余而谋略不足,乃善断不善谋之人;而老二虽学识广博却多做仁厚之念,属于善谋不善断之人;倘若二人合二为一,却不知是何等杰出之才俊。但这种事容不得假设,光明神教号称有教众百万,自诩能平荡九州,其中统领必须是要大智大勇之人才能但任。

    “所谓慈不掌兵,老二心软,恐成妇人之仁……”项法天如此一起头,右护法贾抱朴便当即赞同,并率先推举长公子项高志来出任新教主。只顷刻间,贾抱朴就将时下光明神教形势及项高志优点结合着诉说一番,仿佛这新任教主非长公子莫属了。尤其是当他说道光明神教离一统天下仅一步之遥,必须要树立一个和项法天一样胸怀大志且坚决果敢的统领,如此项法天的遗志才能得以全数延续。

    项法天听罢大为开颜,并连连夸赞右护法之见地最合他心意。相比之下,左护法童地听却要平静许多,在他看来,无论是项法天选了谁,他只需全力辅佐效劳就好。项法天于是遣退二人,但却又暗地里重新召回左护法童地听来。

    原来项法天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要试探左右护法二人,尤其是主掌教外开疆拓土的右护法贾抱朴。项法天觉得这贾抱朴极善钻营,实非安分守己之辈,倘若自己西去,二子年幼定周旋不过他。

    左护法童地听听出项法天似有清洗之意,自不忍见着教中流血冲突,便为贾抱朴向教主求情起来。项法天知道童地听心有义念,便将自己看法一一交代出来,大概就是光明神教一统天下在即,行将进入守江山之序,长子项高志乃打江山之才,做不得新教主。而次子项良仁义平和,能耐得住性子看得出问题所在,他才是守得住光明神教江山的人才。但这样的人选注定就是要主内的,他的最大敌人亦要来自于光明神教内部,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执掌七十二路经纬旗主的右护法贾抱朴了。

    项法天自知命不久矣,便向童地听托孤,要他尽心尽力的辅佐项良。待得童地听应允后,项法天又将一部《无相神功》及一部《光明神典》相托,要他代为保管直至项良大成为止。童地听乃光明神教左护法,自然深知这二部经典之重要,待他接下典籍后,便向项法天忠心起誓。如此,项法天终于可以安心睡去。



第四十六章 魔教往事(中)
    童地听见项法天决意要拔除右护法贾抱朴,便也无可奈何。但念及二人共事一场,他终究不忍其妻儿老小受到无妄牵连,如此他便在项法天下令捉拿贾抱朴及其心腹下属的同时,亲自去解救他的家眷。

    或是天不该他命绝。为占拥立之功,贾抱朴一离开总堂便直奔项高志住处去,为的就是要第一时间去拥他上位。项高志亦对教主位置留恋多时,如今听得右护法来传话,自是振奋非常,便当场许诺要加封贾抱朴为副教主,享光明执事专权。就在二人打算开席欢庆之事,神谕长老率众查封左护法府邸的消息便传到贾抱朴耳朵里来了。

    贾抱朴惊骇万分,始知这一切都是项法天瞒天过海之计,他若不想死,只有全力押注项高志来保全自身了。贾抱朴于是将自己府邸发生事情告诉项高志,并将矛头引至项良身上,便硬是将项法天除他说成是项良要夺位争储。为了将事情说的更加真实,贾抱朴甚至还把左护法也牵扯进来,大致是二人曾在项法天面前表态,贾抱朴自然是支持项高志继位,但左护法童地听却支持项良接位的。如今项法天性命垂危,项良若是与童地听振臂一呼,教中长老必定随他而去。

    项高志岂肯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便见他立即拍案而起要找项良说理去。但贾抱朴却以此乃生死存亡势不两立之关键,必须一举铲平项良党羽,如此才能永绝后患。项高志听罢心头一横,当即拉来数百人直奔二弟府邸去了。项良本就于此毫无察觉,待见得长兄领人冲杀过来时,他便也看的傻眼了。紧急无奈之下,项良唯有逃脱去总堂找项法天去了。

    项法天见得次子仓惶奔来,他便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事情又不想他想的那样,此次作乱并非贾抱朴谋乱,而是项高志行同室操戈之举。原本就命悬一线的项法天愤于二子手足相残,气急攻心之下便再难为继。而此时,杀红眼的项高志已带人闯入总堂来。

    项法天此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莫要说阻挠项高志诛杀项良了。如此,项法天也只能悔恨早先遣空所有总堂人马去围剿右护法府邸的安排了。但此时贾抱朴却并未随在左右,相反他连总堂都没有踏进来。

    项法天用最后的力气喝止住长子,但项高志却怕他当众宣布其他反悔决定,便忤逆着逼死了项良。项高志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弟弟死去,教主的位置就只有落到自己一人头上。而贾抱朴要求他在教主面前逼项良自裁,亦是望能当场令项法天气急攻心。这一切都达到了他们的设想,项良自杀而死,项法天怒火攻心气绝。

    只是到了这一步,贾抱朴便忽然有了更多念想。他想自己一生功劳卓著却险要陈尸庭前,而他的家眷老小更由此无妄受灾,此番大仇却怎生得报与此同时,贾抱朴又觉得这项高志敢手刃父兄,实非善茬明主。如此,贾抱朴当即遣人传来一百零八路旗主中的大部,在包围住总坛后便当众谴责项高志残害父兄罪责。

    一干旗主亲眼见着项高志手提血刀从总堂出来,便当即默认是他害死了项法天和项良。如此忤逆大罪岂能不死项高志怎么也没有想到贾抱朴竟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气的提刀又要向他杀来。项高志如此行径等同自寻死路,贾抱朴的心腹旗主当即上前捕杀,项高志便就终于做了那黄雀口中的螳螂了。

    项法天一家三口同时毙命,这教主之位却该谁人来顶若按资格来算,这左右护法自然是第一档人选。于是在场旗主便有人开始提议右护法贾抱朴出任新教主,同时亦有人推举左护法童地听来,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神谕长老已率众赶回总堂来了。见着贾抱朴率众围堵在此,神谕长老亦大觉不妙。

    贾抱朴不想神谕长老抖露太多,又恨于他杀害贾府家眷,如此贾抱朴便指认神谕长老是项高志的同谋,要求在场旗主格杀勿论。因为项高志曾追随神谕长老研习光明神教法度之故,众人对此论断皆是心里信服,于是在贾抱朴发话后,这神谕长老便被当场诛杀,却是连半句质问的话语都没能讲出来。

    神谕长老既然伏诛,其余部众便纷纷畏罪求饶,但这些人追随神谕长老围剿贾府在先,贾抱朴又岂会饶过这些害他家眷之人于是这上百号人便纷纷在总堂院前被削去了脑袋。

    见识了贾抱朴如此惨烈决绝的手段,在场之人便分作两派,一派是决心顺他以求多福;另一派则是希望能有处事更公允之人来取而代之,并笃定非此不能自保。于是教主人选之争又更加激烈起来,场面甚至一度到了彼此拔刀相向之势。

    贾抱朴知道此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况且他根本已无路可退了。如此他便只得行强行登位之举,期间但有异议者皆被果断处理,就更莫要说是反对他的人了。如此一来,光明神教一百零八旗主死的死散的散,最终便就剩得七十余人了。至于旗主以上的长老、执事,皆被清洗一空。

    贾抱朴虽将异己清除的七七八八,但却仍有一人尚未落网,那就左护法童地听了。如此关键人物不拔除,贾抱朴的教主位置哪能坐得安稳贾抱朴费尽心机,但一时半会却也寻之不得。其实这左护法童地听救出贾抱朴家眷后就连夜护送他们出城去了,只是世事无常,当他再度折返回来时,想不到那原本要受灾劫的贾抱朴,竟然逆势而为的成了篡位谋反之人。如此结局,童地听除了愤怒还能有什么办法

    童地听本想以贾抱朴家眷要挟他放弃篡位,但听得他已将教中异己诛杀殆尽后,这左护法才知事情已无挽回可能。童地听悲愤部属遭遇,但念及贾府老小无辜,便再恨也不曾向他们下手。而随着那些惨剧听得越多,童地听便就越觉得心灰意冷,万般无奈之下,他便一口气跑到悬空寺出家了。

    贾抱朴意外接回家眷后,始知左护法童地听奋力保全他一家之义举,感慨之下贾抱朴便放弃了对童地听的围剿追杀。但好景不长,贾抱朴因篡位坐得教主之位,便无论是武功、眼界皆大为不如前任,如此一来,光明神教的声望便在武林中一落千丈,甚至一度成为少年侠客前来挑战的对象。

    贾抱朴这才想起光明神教的镇教之宝《无相神功》和《光明神典》来,想那项法天及前任教主皆是精研了这两门绝世神功后才无敌于天下的,他今番亦做了教主,自当要习得此二门绝世武功。只是当他想起此事时,才恨自己当日急着焚化了项法天生前器物,如今要再去找,却如何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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