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借个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窗望岳
苛老骚才死没多久,吴月芝暂时还不想嫁,说出去名声不好呢,可她性子软,一切听她的娘的,以前吴月芝之所以二十岁嫁给四十多的苛老骚,就是段老太做的主。
吴月芝兄妹三个,有个哥哥叫吴奇,脚有点跛,讨老婆有点为难,看中一个,说至少要起一幢大屋才进门,段老太就放出风,苛老骚听到了,十万块彩礼,五六年前的十万块,起幢大屋足够了,所以,吴月芝等于是让段老太用十万块卖了。
这事李福根知道一点点,所以特别恼火段老太,没想到,段老太又来了,可他却还没办法阻止,因为章祖铭答应,二十八万八的彩礼,这么大一笔天财,对段老太来说,别说卖了吴月芝,就算搭上她自己,她也心甘情愿的。
李福根躲后面的竹山上发呆,黑豹是知道的,呲着牙发狠:“敢打师娘的主意,我叫上一群狗,咬死他。”
李福根不应,黑豹没办法了,把老四眼叫了来,老四眼是代销店的狗,各色人见得多,各种事听得多,眼光脑子也就灵泛得多,就对李福根道:“大王,我有一计,可用八字不合来阻止。”
李福根眼光一亮:“八字不合。”
“是。”老四眼点头,说了它的计策,李福根连声感叹,都说狗聪明,还真是聪明啊,尤其是老四眼这种默默听默默看,见多识广的狗。
李福根甚至由此想到评书里常用的一个词:狗头军师。
军师为什么叫狗头,说是骂人,为什么不叫猪头,莫非古人早就知道了狗的聪明灵泛?
依计而行。
章祖铭第二天就跟着媒人来了,四十多岁的一个大胖子,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一般怀孕七八月的女子,没有他那么挺,脖子上戴一根巨大的金链子,足有小拇指粗,十个指头上还戴了七八个戒指,一脸的暴发户气象,李福根看了想吐。
章祖铭见了吴月芝,就如狗见了肉骨头,只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吴月芝其实也想吐,但她听段老太的,章祖铭当场摆出两万块的见面礼,还有一块金表,段老太一把就捞到了手里,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缝。
李福根强忍着恶心在一边陪坐,正式说到结婚时,李福根适时插了一句:“姐跟章老板的八字不合,犯冲。”
段老太一听,眼珠子都红了,手指头几乎直戳到李福根脸上去:“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李福根就抱了小小躲到外面去,不跟她辨,老四眼的计策里,李福根的作用,就是点出这一句话就够了。
章祖铭一直磨到天黑才走,而且说好了,半个月之后就要成亲。
吃了晚饭,兴奋的段老太走街串户去了,李福根在地坪里歇凉,吴月芝拿了条椅子,坐到他边上。
为了避嫌,吴月芝从来没这么近的跟李福根一起坐过,她才洗了澡,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飘过来,特别的好闻,李福根几乎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时不时的偷眼看一下吴月芝,心里好象有火烧着一样。
吴月芝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根子,姐知道你的心思,姐不配的,你年轻,又勤快,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比姐强十倍百倍的黄花女。”
李福根一听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抓住了吴月芝的手,叫道:“姐,我不要什么黄花女,我只喜欢你,真的。”
吴月芝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他握着了,她转过脸,看着李福根,眼光有些幽幽的:“根子,姐知道你好,姐看到那个大水缸,心里也想吐,可是,没有办法,是姐命苦吧。”
“不。”李福根死命摇头:“姐,你命不苦的,你放心,那个大水缸娶不到你的。”
听到他这话,吴月芝眼光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李福根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桩婚事。
李福根当然也不敢说,听得懂狗语,甚至可以让狗帮忙,这是妖怪呢,跟聊斋差不多了,他怎么敢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吴月芝的手,吴月芝也任他握着,直到听到段老太的声音,吴月芝才回房睡觉。
李福根却兴奋得睡不着,让黑豹把老四眼叫了来,问起情况,老四眼信心满满的道:“大王放心,我传下大王旨令,群狗踊跃,已在布置,明天太阳落山时分,章家祖坟前,会上演一出好戏,黑狗戴孝,白狗哭灵,连哭三夜,我看章祖铭吓得死,吓不死?”
章祖铭发了财,重修祖坟,巨大的坟堆,象一个地堡,周围还彻了围墙,栽了柏树,一座坟墓,几乎占了半座山,老远就能看到,而看到的人,也无不羡慕。
这一天,傍黑时分,章家祖坟,却出了一桩奇事。
太阳落山的时候,章家祖坟前面,突然来了一群狗,这群狗古怪,是二十四只大黑狗,每只黑狗头上,还系了一块白布,这二十四只黑狗,在章家祖坟前面,列成两排,就仿佛往日里祭祖时,排列的章家子孙。
然后又有一只大白狗,跪在章家祖坟前,放声惨嚎,那声音之凄惨,简直无法形容,不象狗嚎,到有点儿象人声,有些耳朵灵的,隐隐约约听出,叫的好象是一句话:“吴女进宅,章家灭门。”
这出活剧,连演三天,第一天看到的人还少,第二天起,看到的人就多了,本来章家祖坟就修得高,站在村子里就可以看到的,有心看,人人可见,听得白狗嚎,黑狗拜,个个毛骨怵然。
这也实在太诡异了。
而且那句话,也得到了所有人的确认,白狗嚎的,就是八个字:吴女进宅,章家灭门。
段老太嫁的是老樟村,章祖铭住的,叫小樟村,无论老樟小樟,其实都是以章姓为主,而章祖铭想娶吴月芝的事也传了出来,这下章家的族老们不干了。
因为章祖铭开小煤窑发了财,平日里,老人们见他还要客气一点,这一次却绝不客气,直接让他退了吴家的亲事,否则就要行族规,直接打死他完事,老族长说了,打死章祖铭,他去抵命,死他一个,比章家灭了门强。
其实不用族老们来逼,章祖铭自己已经吓得半死了,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越迷信。
师娘,借个火 11 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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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祖铭有得是钱,什么女人玩不到,他曾经花三十万一夜,睡了一个电视上的女明星呢,吴月芝再漂亮,也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为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他可没那么傻。
没错,章家灭不灭门,他其实管不着,但他自己怕死,第四天,他给媒人捎话,退亲,定钱也不要了,发财吧,实在是怕了,自己甚至不敢在小樟村呆了,跑去了省城,那边他其实还包着个小演员呢。
段老太接到这个信,目瞪口呆,她这些天看李福根,就象看日本鬼子,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感觉,这会儿却不得不问了:“福根,月芝跟章老板的八字,就这么犯冲?”
“是。”李福根老气横秋的点头:“他们的八字,单独的还好,凑到一起,那是双煞,就是青龙配白虎的意思,非得有一个死,不死不休。”然后又补一句:“师父以前专门跟我说过这种八字。”
苛老骚那个人,比较邪性,段老太心里一直还是有些畏服的,听说是苛老骚生前就排过,她再也没话说了。
到是吴月芝不怎么信,因为事前听李福根漏过点口风啊,晚上歇凉的时候,她又搬条椅子出来了,稍坐得远了一点点,看着李福根,脸上的神情,要笑不笑的:“根子,没想到你这么诡。”
李福根不敢解释狗语的事,但也不愿骗吴月芝,就对着她嘿嘿傻笑,吴月芝脸上红了一下,嗔道:“傻笑傻笑的。”
她轻嗔薄怒,娇美无限,李福根心中一热,把椅子搬过去,伸手又一下握住了吴月芝的手。
“呀。”吴月芝轻轻叫了一声,挣了两下,没挣脱,其实她也没用什么力,她的手软绵绵的,握在手里,就象握着一块软玉,而她那一声轻叫,更直钻到李福根心里去。
李福根心里热火得厉害,不过他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看着吴月芝傻笑。
“就只会傻笑。”吴月芝羞嗔一声,却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么一来,四村八里都传到了,姐以后真的要嫁不掉了。”
李福根心中一热,冲口而出:“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吴月芝幽幽的看着他:“姐是个寡妇。”
看到吴月芝这种微带着凄苦自怨的眼光,李福根一下子冲动起来,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猛一用力,一下把吴月芝拉了起来,一把抱在了怀里:“姐,我不嫌的,我就喜欢你,天下所有的黄花女全加起来,都赶不上你一根头发。”
“呀。”吴月芝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听到他这话,又羞又喜,看着李福根,道:“根子,你说真的?”
“是。”
她娇羞的神情,还有那一声轻叫,让李福根心中一炸,仿佛魂儿都飞起来了,他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着吴月芝,一下就亲住了她的嘴。
吴月芝的唇,软软的柔柔的,微带着一点点凉意,就象一块糯米糕儿,又香又甜,或者说,她整个人,就是一块糯米糕儿,抱在怀里,那个软啊。
吴月芝给他亲了一下,慌忙就挣开了,羞嗔道:“小小在呢,给人看见。”
她是个脸嫩的女子,说着就站起身来,抱起一边跟黑豹玩儿的小小,进了屋子,到屋门口,她又回过来看了李福根一眼,那眸子里,含着羞,带着喜,就那么一眼啊,李福根整个人就好象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章祖铭退亲的当天,段老太就回去了,但没隔两天,她又来了,居然又给吴月芝找了个对象,是市公路局的局长,姓马,叫马克理,新死了婆娘,看了一眼吴月芝的照片,迷死了呢。
“这可是局长,局长啊。”段老太说得口沫子飞溅,脸上的皱纹仿佛给熨斗熨平了,整个人都年轻了五岁。
李福根心中发苦,那夜亲了吴月芝后,吴月芝怕羞,没再给他机会,他也没敢强逼,但心中满溢着幸福,走路都象在云里飘着一般,但段老太这一下,却就象是照头往他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局长,那是局长,吴月芝嫁过去,那就是局长夫人,而他是什么?一个小农民而已,他有什么,一幢到处漏雨的烂房子,还有八分多田,再也没有别的了。
晚上,段老太又出去吹嘘了,吴月芝搬条竹椅子出来,坐到李福根边上,看他不吱声,她主动伸手握着了李福根的手。
“姐。”李福根叫,有些想哭的感觉。
吴月芝不应他,就只是看着他,那眼光里的情意,就象天上那月亮的光,怎么装也装不完。
李福根明白了,吴月芝拗不过她妈,如果李福根只会哭,那么,她真的会成为局长夫人,但如果他肯努力,或许还能留她下来。
她握着他的手,就是无声的鼓励。
“姐,这件事你交给我,我一定要娶你,一定。”
吴月芝的鼓励,让李福根心中涌起千万倍的斗志。
吴月芝柔柔的一笑,身子俯过来,在李福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李福根身子象触电一样,幸福感刹时又填满了整个心胸,不过他没有抱吴月芝过来。
这个时候,他不要勉强吴月芝,不要让她为难。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打败那个什么马克思的道理。
段老太回来后,吴月芝就回屋睡觉了,李福根立刻让黑豹请老四眼来。
“局长?”
老四眼虽然是一条见多识广的老狗,但到底只是一条乡下的狗,一听到是个局长,可就有些发懵了,不过他狗眼一转,对李福根道:“要不请老药狗过来商量一下,以前单家老爷子在的时候,经常有高官请他出诊,据说里面还有中央委员呢。”
李福根当然不会反对,黑豹到竹山高处叫了几声,远处有狗应,到快十二点钟的时候,老药狗气哈哈的跑过来了。
“大半夜请你来,不好意思。”虽然是狗,李福根也做人看,先道了歉,然后把事情说了。
“这个。”老药狗没直接给出主意,却道:“大王,我有个建议,请大王下令召唤大官人吧,大官人以前的主家,是个大老板,天天来往的,都是官员,这方面,它最有主意,不过后来他主人出国了,没有带它,现在在外面流浪呢。”
老四眼也在一边点头,对李福根道:“大王,老药狗这建议好,官员是一群很独特的人,一般的狗,不太了解他们,我们出的主意,可能不太好。”
李福根立即点头同意,老药狗便去竹山顶上叫了几声,远处有狗应,消息也就发出去了,犬吠千里,传得很快的。
老药狗当天晚上便没回去,它说,自单老爷子过世后,它在单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李福根便让黑豹陪它。
当天晚上,大官人没有来,第二天,那个马克理却来了,也是四十来岁的人,同样一个啤酒肚,只是没戴金链子,戴了块金表,进门官样十足,不过一见吴月芝,立刻就跟哈巴狗一样了。
这一次,段老太事实就警告了李福根,不许开口,李福根索性就不在家里呆着,远远的看了马克理一眼,背着箱子出去了,当然,黑豹留在家里,有什么消息,黑豹都会通知他,而且黑豹也向他保证了,那个马克理若敢当场发狂,调戏吴月芝,那它绝不会客气。
第一次见面,马克理再色胆包天,也不会怎么样的,吴月芝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这个李福根到是放得心,不过有黑豹这么保证,他心里也安稳。
马克理急色,段老太心热,还好吴月芝左推右推,推到了一个星期后去扯证,黑豹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福根,李福根心里仿佛揣着一团火。
晚间,歇凉的时候,吴月芝又坐到了李福根边上,主动握着了他的手。
吴月芝的手,居然有点儿发凉,而且好象微微有些颤抖。
李福根双手握着她的手,不敢用力,仿佛是在守护这世上最珍贵的一朵花:“姐,我知道你尽力了,剩下的交给我,我一定会把你留下来的。”
“嗯。”吴月芝看着他,眼眸中,是无限的情意。
段老太回来的时候,吴月芝立刻就进了屋,现在段老太防着李福根呢,防贼一样,吴月芝不想李福根为难。
李福根也不理段老太,就坐在地坪里,老四眼老药狗都来了,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大官人终于来了。
“叩见大王。”
闻到李福根身上的气味,老药狗又打了招呼,大官人比当日的老四眼更加恭敬。
李福根忙请它起来,大致问了一下,正如老药狗所说,大官人的主人,原来是个亿万富翁,而且是百亿级别的,而他之所以赚到这么多钱,基本上都是官商勾结的结果,整天跟官员打交道,大官人跟着,也见了无数的大官小官,对官场确实非常了解。
“什么鸟局长。”
听李福根说了事情经过,大官人一脸的不屑。
师娘,借个火 12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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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交市隶属于月城,月城虽然因为是省城的缘故,属于副省级城市,但三交市,却只是个县级市,市长也就是处级吧,局长,顶天副处了,十有八九是个科级,芝麻绿豆大的官。”
它说的,别说老四眼和老药狗黑豹几个,就是李福根也完全不懂,人眼加狗眼,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它。
大官人有些得意,不过到也不敢放肆,道:“大王,这事简单的,对付官员,一个字,查,中国的官员,没有几个经得起查的,就算他自己干净点儿,他们的亲属子女也绝不会干净。”
大官人指出路子,老四眼随即就放出消息。
三交市离文水镇二十多里,犬吠千里,用不了几分钟。
大官人说的查,不是靠人查,是靠狗查,马克理自己没养狗,但他周围总有人养了狗,而人是不防狗的,所以总会有各种消息。
当天晚上,消息就来了。
马克理是个色中饿鬼,大嫖客,他老婆是给他气死的,他在三交市和月城,包得有三个情妇,还借着局长的权势,玩弄女下属,甚至下属的老婆,这些都还不够,他还经常去嫖,是三交市和月城一些风月场所的常客。
最有趣的是,这人年轻时是个文学青年,至今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不过写的是风流日记,无论是玩了下属的老婆,还是嫖了什么小姐,他都会记下来,时间,地点,人物,次数,什么姿势,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些,甚至还拍有视频。
他发誓要玩足一千个女人,至今已将近九百之数,不但是李福根,就是老四眼几个,也听得啧啧称奇。
而他所有的艳遇风流,都记在那本风流日记里,不是传统的日本记,而是笔记本电脑,他的电脑当然设有密码,而且比较复杂,可是他情妇中的一个养得有狗,而他设置的密码,虽然瞒了情妇,却没有瞒过那条狗。
“他死定了。”
大官人毫不犹豫的给出判断,看着李福根,道:“让他情妇的狗,把笔记本偷出来,然后打开风流日记,发到网上,他就是死路一条。”
听说马克理会死,李福根到是犹豫了:“让他死,这样好不好?”
大官人一听,狗头连摇:“大王仁德,官场最是残酷无情,可不会对敌人施仁义,不过大王你放心,我说的他死定了,是他的仕途完蛋了,作风问题,不会要他的命,他这种人死不要脸,也不会自杀什么的,最多可能会查他钱的来路,坐坐牢而已,也没有判死刑,死不了。”
它这么一说,李福根放心了。
当天晚上,马克理刚好睡在他的情妇那里,笔记本电脑随身带的,他情妇的狗把电脑叼出来,塑料袋子装了,天没亮,笔记本就到了李福根手里,依照那狗提供的密码,李福根打开电脑,找到那本风流日记,不说文字,只那些视频,就看得他面红耳赤。
李福根照着大官人的提点,把风流日记拷下来,跑到紧挨三交市的双龙市下面一个乡镇上,找了间网吧,发了出去。
风流日记一上网,立刻暴红,三交市反映迟缓,到第三天,才传出免去马克理公路局局长职务,并立案调查的消息。
得到消息,段老太光着眼晴看李福根,就仿佛看鬼一样:“也是八字犯冲。”
“我不知道。”李福根这下摇头了:“我都不知道马局长的八字,不过师父曾说过,芝姐八字大,一般人受不起。”
段老太气呼呼又回去了,晚上,歇凉的时候,吴月芝坐到李福根边上,小小跟黑豹玩儿,吴月芝就看着李福根,脸上浅笑呤呤,月光下,她好看的脸宠,仿佛会发光。
李福根忍不住,伸手握着她手,她手软绵绵的,握在手里,特别的舒服。
吴月芝脸红红的,轻轻挣了下:“小小看见。”
“在跟黑豹玩呢。”李福根把椅子拉近了一点点。
吴月芝看他一眼,细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叹了口气:“我八字这么大,以后真的嫁不掉了。”
李福根心中象火一样,突然伸手,一下搂着吴月芝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吴月芝挣了一下:“小小在呢。”
“没事。”李福根紧抱着不放:“好芝姐,让我抱一下。”
吴月芝就不动了,不过扭着脸,不让他亲,她耳垂儿都红了,月光下,晶荧如玉。
“姐,你嫁给我好不好?”
李福根喘着气问,紧紧抱着吴月芝柔软的身子,不过手不敢乱动。
“姐不配的。”吴月芝摇头。
李福根急了,叫道:“姐,我只喜欢你,真的,全天下哪怕所有的黄花女都堆在我面前,我也不看一眼。”
“我就这么好了。”吴月芝看着他,眼眸儿软软的,羞中带喜。
“是。”李福根用力点头:“只要跟姐在一起,我每天饭都要多吃三碗。”
吴月芝扑哧一笑。
原来李福根自从有了三粒蛋蛋后,饭量突然增大了,平日里,也就两大碗够了,最多菜好的时候加半碗,现在一餐五大碗,增加了差不多一半,段老太每日看见李福根端饭就眼中出火,所以吴月芝笑。
她这一笑,如月初霁,如花乍放,李福根再忍不住,伸嘴就去吻她,吴月芝把脸藏在他脖子后面,低声道:“不要,小小在呢。”
李福根亲不到她嘴,就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吴月芝呀的叫了一声,本来还撑着李福根胸膛的手,一下就软了。
可惜李福根是个笨蛋,不知道他亲到了吴月芝的敏感点,还以为吴月芝是害羞不愿意呢,到是不敢再亲了。
吴月芝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嗔他一眼,站起身来,抱了小小进房,到门口,却又回头:“要我妈答应才行呢。”
李福根到底不完全是傻的,听懂了她这话里的意思,她自己是答应了,不过要段老太点头才行。
“耶。”李福根猛握拳头,兴奋得仿佛一个随时准备炸开的爆竹。
不过段老太才回去,短时间内只怕不会过来,也不急,吴月芝是个很怕羞的女子,尤其是定了情,反而更怕人笑话,总是避着李福根,李福根也不敢强逼她,不过只要吴月芝在眼前,看着她的一频一笑,他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这天吊扇出了点毛病,挂得高,李福根搬了两条凳子迭着才能弄,就是换个起伏器,很简单的,他会弄。
吴月芝在下面扶着凳子,仰着头看,不想吊扇上有灰,一下落到眼晴里,她呀的叫了一声,李福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忙低头看她,不想动作幅度大了,凳子一摇,他站不稳,急跳下来,把脚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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