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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心房的温度也因为他的冷然一点一点寒了下去。
心里知道,五年前的事发生之后,他对她便没了以往的宠爱,她不怪他,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深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脚尖儿,好半天才道,“师兄,我知道错了,我是真的认识到我当年的错误……”声线微微哽咽,抬头看他,“师兄,原谅我?!”
楼兰君薄唇抿了一口,盯着她含泪的双瞳,缓缓拉开了一道弧,讽道,“温昕岚,他人不了解你,我是看着你长大,了解你,比你自己都甚。
所以你这些博人同情的把戏在我眼里,除了可笑以外,没有丁点作用!”甩开她的手,嗓音重沉,“所以,省省吧,今日,你必须回宫!”
温昕岚倒抽了一口气,眼中滕饶的水渍还未散,她紧紧盯着他,突地冷冷笑了起来,绝美的脸颊有些微扭曲,尖声道,“楼兰君,我是你师妹啊,我不过是五年前选错了人,拓跋聿可以恨我,那是因为我对不起他,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也同他一样?呵呵呵……”
她说着笑了起来,眼泪冰冰的往下掉,“我就知道,这世上,除了师父,没人有真正疼我,没有人关心我。
尤其是你,师父在世的时候,你千百般对我好,可师父一离世,你便弃我于不顾,我离开的三年,你亦从未寻过我。我明白了,你对我好,不过是因为师父与你尚有用,而师父疼我,所以你怕对我不好,师父便不教你才能,你是逼不得已的对我好,楼兰君,你真虚伪,真卑鄙……”
楼兰君银牙咬紧,拳头拽紧,咯吱咯吱的响,妖美的容颜似是承受了飙风般的狂怒,清透的双瞳全是暗沉到永不会开明的黑色,高大的身子因为怒意颤抖,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来,“温昕岚,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师傅,你不配!”
不配?!
温昕岚怒红了眼,绷咬着唇,狠狠道,“楼兰君,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你为什么离开香峪山,愿意放弃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甘愿被困于皇城?原因是什么?嗯?!你敢把你龌龊的想法大白于天吗?”
楼兰君身子重重一颤,眸中快速溢出一丝痛苦,炫黑的双瞳深不见底。看出他的异常,温昕岚冷嗤,咄咄逼人道,“楼兰君,不可否认全天下属你最为了解我,而我亦敢保证,全天下,我温昕岚,亦是最了解你的人,呵……楼兰君,你真恶心!”
楼兰君全身的经脉绷得紧紧的,仿佛再用一点点力便会折断,她的话像千万只野蜂在戳着他的耳膜,心房缩紧再缩紧,胸腔团了一把火,那火势几乎焚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力的咬了咬牙,寒瞳克制不住的猩红一片,他捏紧的拳头几乎要错骨而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寒烈之气,如困兽瞪着温昕岚,嗓音如敲响的城楼古钟,沉重浊哑,“滚!”
温昕岚心房一滞,也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她太了解他,若是她此刻再不走,也许就永远走不了了。
轻蔑一笑之后,甩袖走了出去。
这一条路走不通,她便走另一条,她温昕岚要的,一定会得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楼兰君终是忍不住,捂住胸口嘶哑的低吼了一声,那一声绵长而悲戚。
那一声一声恶心,如恶虫在他心底繁衍滋生,爬满了他身体里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几乎将他所有能畅快呼吸的毛孔都堵塞住,窒息般的闷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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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能闻细针坠地的房间内,是他压抑得粗而重的呼吸,楼兰君簇紧着眉头,黑深的双瞳是一汪死寂的冥潭,他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屋内,像是永不会再动一下一般。
可是突然的,他却猛力一抬头,身子似是一把拉弯的弓弦放出的利箭,霍的朝门口飞掠过了过去。
拓跋聿刚行至门口,便感觉一股煞气极强的气流猛地朝他袭了过来。
妖霰的凤眸厉光闪过,灵活的身子微微向后一弯,险险躲开了这突如起来的攻击膪。
却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抹掌风便击中了他的心口,他防不胜防,准确的说,他压根未想过,有朝一日,他楼兰君会对他漠然出手。
冷魅的俊颜沉黑,拓跋聿展开双臂运气退后了几步,怒瞪他,“楼兰君,你好大的狗胆……”
却不等他说完,楼兰君寒眸又朝他攻了过去极。
拓跋聿凤眸猛地一缩,怒得咬紧银牙,劈手将他扫过来的掌风挥震开,胸腔怒意横迭,“楼兰君,你究竟发什么疯!?”
楼兰君冷笑,一头银发如妖散开,旋身握爪直逼他咽喉而去。
拓跋聿见状,气得险些冒粗语。
怒瞪着他的凤眸赤红,却硬是站定在原地,不躲不闪。
他倒要看看,他楼兰君究竟得了什么奇难杂症。
换句话说,他当真不信,他会对他不利!
楼兰君眯眼,却是加快速度,硬是生生掐住了他的咽喉,将他逼迫到回廊内的木柱上,拇指和食指又是加重了几分力。
宋世廉等人听见动静赶出来的时候,便见他二人这般情境,几人纷纷惊了惊。
宋世廉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楼兰君的掐住拓跋聿的手,一碰上便感觉到他臂上的气流乱窜,欲上欲下,很矛盾。
冷眸微微眯了眯,嗓音微肃,“兰君神医,请松手!”
他说话的时候,甄镶和南珏也疾步走了上前,三分分为两边,将他和拓跋聿围在木柱和他几人之间,眉头不约而同深深勾着。
不为别的,楼兰君会对某帝出手,已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围。
甄镶绷着唇,不赞同的看向楼兰君,“楼兰君,你可知你对面的人是何身份,你知不知道,光凭你现在的举动,就足以要了你的脑袋!”
“是吗?”楼兰君脸颊微微抽搐,一双黑瞳至始至终盯着拓跋聿,冥潭深处有淡淡的殇流轻轻滑动,不明显,声线冷漠,“若是他有能耐要我的脑袋,现今被他掐着脖子的便是我楼兰君!”
“……”众人吸了一口气,好猖狂!
拓跋聿呕得吐血,怒道,“楼兰君,让你一二招,你便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什么东西!”
楼兰君似是他这幅明明被他压制着还不服气的样子愉悦了,寒眸奇迹的掠过一丝温柔,挑唇,“天下无敌我倒是不稀罕,能赢你就行!”
说着,不顾他怒得猩红的眸子,凉凉眯了眼握住他手腕的一只修长。
宋世廉皱了眉头,不为所动。
楼兰君眼中飞快闪过不耐,脸颊滑过嫌恶,像是极难忍受了,他突地使力置在手腕,宋世廉只觉掌心一麻,不自觉松了手。
楼兰君表情恢复淡淡,也不再看拓跋聿,松了手,不动声色掩袖轻拂过被宋世廉握过的手腕,泠泠转了身。
拓跋聿梗着脖子上的气在他松手的一瞬松开,凤眸微微深了深,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薄唇阴沉一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忽然往楼兰君袭了过去,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肩甲,五指直往他肩肉内钳去。
深瞳暗暗划过无奈,就知道他好胜的性子定不会轻易放他走。
楼兰君如是想着,反手便掐住他的手,谑道,“想打?!”
“打!”拓跋聿哼道,扣住他肩甲的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也随之抓住他的长臂,像是要将他整条臂膀卸下来才罢休。
楼兰君微微蹙紧了眉峰,冷唇一勾,突地身子一弓,从他臂下转过,往回廊外的石院飞去。
拓跋聿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两人这一来一回,宋世廉等人阻拦都不及,只好背手观战。
拓跋聿与楼兰君悬于半空中,斗战激烈。
空隙中,拓跋聿冷讽道,“说吧,你兰君神医今儿闹什么脾气?!”
刚才他本事有事寻他,不想刚走到他门口,便见他朝他攻了过来,让他始料未及,硬是挨了他一下,虽然不重,却无法规避他突然出手的严重性。
这楼兰君,豹子胆吃多了!
楼兰君哼笑,“脾气?本神医倒是见过某人闹过‘小孩儿’脾气。”
“……”拓跋聿瞪圆了眼,抿唇霍的朝他肩膀劈去,“楼兰君,朕今日定要生宰了你!”
他拓跋聿此生最烦他楼兰君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曾栽在他手上的事。
自然,他这“小孩儿”脾气,他理所当然想成了,他八岁那年做的荒唐可笑事,再一想,便是被他楼兰君欺压的一段“凄惨”时光,每每想起,他恨不能将其捏成碎渣滓!
“呵……”楼兰君轻蔑的笑,凉飕飕抛给他两字,“试试!”
他这赤果果挑衅的语气彻底将拓跋聿激怒。
拓跋聿的脸黑沉黑沉的,发誓今儿必须给他留两个印子不可。
接下来,两人打得畅快淋漓,只是可怜了院中的甲山石和遮阴的大树。
大战一场之后,拓跋聿和楼兰君单腿支着坐于禅房的屋顶上。
拓跋聿眯眸凝着微暗的天空,两只手臂随意撑在屋瓦上。
楼兰君臀下垫着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牵了一道浅微的弧,斜斜的看着拓跋聿,犀冷的寒眸有点点类似温柔的光浮动,将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牵了牵。
拓跋聿察觉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同坐在这上面吧?!”
“有何不可!”楼兰君淡淡挑眉。“……”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跟薄柳之和连煜学的,淡声道,“敬谢不敏!”
楼兰君浅笑,也不勉强,眼尾不经意瞥见他撑于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战时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过被衣物遮住看不见而已。
黑瞳闪过微恼,起身从屋顶跃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他楼兰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浅浅闭了闭眼,思绪落到在皇城中等着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缓缓拉了拉,便连眼角眉梢都挂了暖意。
楼兰君折回的时候,便见他一脸春意浓浓的摸样,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轻轻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手背微凉,拓跋聿睁大眼,浓眉纠结的皱了皱,不解的往后看去。
“你手受伤了。”楼兰君缓缓解释,举了手中的小瓷瓶,“给你上点药膏止疼消肿。”
有些暗恼,他不该与他动手。
“啧……”拓跋聿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着给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适才动手的时候,可没留余地。
他身上的伤定比他手上的伤重上许多。
他微扬的眉峰似乎在告诉他,打伤他是一件特别令他欣悦的事。
楼兰君微微低了头,知道他不会让他给他上药,于是将瓷瓶悄悄收进了袖口,“你适才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拧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聿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聿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拓跋聿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离开了。
只剩空气中还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东西弄出来,有用!”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抹白色锦布。
白葱般的长指轻捻了起来,微微一抖,那锦布便顺开,露出里面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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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薄柳之领着两个小家伙逃难来的。
自昨日开始,那些个贵人妃子没事便往她魂兰殿里头跑,她实在懒得应付,索性便到魂兰殿来了。
喜儿仍和五年前一样,看见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却对小青禾和连煜眉开眼笑,好不温柔。
看着她又从回廊拐角端着糕点缓缓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连煜,压根儿不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底。
瘪了瘪嘴,薄柳之再次看了看围着糕点吃得正高兴的两个小家伙,便往后殿走了过去。
她离开之后,喜儿这才抬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头与连煜和青禾小声说着什么。
薄柳之径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间。
一走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轻折向珠帘内的软帐,脚下的步子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扰到了熟睡中的人儿。
撩开珠帘,撑起温馨的紫色薄纱,那张剔白的娇小脸蛋便落入了眼底。
薄柳之眉头浅不可微的皱了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露在床侧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儿,之姐姐又来看你了。”
时过境迁,五年似乎弹指之间便过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论是伤是痛是想念,都随着五年的流水线一一过渡变化着,可唯有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沉默着,沉睡着。
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双眼,恬静的睡颜,她不由想,这样的她,会思考吗?或者,她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有什么?!
她的手温软,像是初生婴儿般滑嫩,这样一个细瓷一样的女孩儿,梦里,是不是正被人温柔宠溺,细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来是不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见醒来。”
一道幽浅的嗓音突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儿又是一缩,反应过来时已是嗤了声,“原来是我们东陵王朝‘温润谦和’的瑞王爷……”
“听闻姬澜夜与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儿如今的情况?!”拓跋瑞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接下来,必无好话。
薄柳之冷笑,“你问我做什么?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问姬澜夜去!”
停了停,继续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么了?”
拓跋瑞脸顿时沉了下去,鹰眸冷锐盯着她,半响才道,“溱儿身上的伤已完好如初,可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兰君言,她是心病,本王思来想去,或许,姬澜夜便是溱儿的心病。”
拓跋瑞顾左言他,绕开南玥的话题。
薄柳之一听他的话,思绪也被他拉了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溱儿只是不想醒过来?!”
“可以这么说!”拓跋瑞眸色软了软,轻轻看着床上的人儿。
薄柳之吸了一口气,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皱眉道,“我猜测姬澜夜并不知道溱儿的情况。若是他知道,他定不会这么久不采取行动。”
轻轻眯了他一眼,继续,“既然姬澜夜是溱儿心病的根源,那还等什么?!姬澜夜就在银庆茶楼,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与姬澜夜直言。”拓跋瑞蠕了蠕唇,鹰眸可疑的转了转,不答话。
薄柳之见状,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经属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儿一点一点泛红,鹰眸紧紧盯着他,死死绷着的唇有些发白,“我派人去过银庆茶楼,却皆不得见姬澜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姬澜夜见。”
拓跋瑞终是又转了话题,赤红着目缓沉道。
故意?!
薄柳之想起初次去茶楼的经历,想来这“故意”不让见的人便是那茶楼的总管事花翘!
蹙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薄柳之看着拓跋瑞道,“你想让我去找姬澜夜?”
拓跋瑞眯眸,不说话。
上次的经历看,她似乎能随意出入茶楼。
薄柳之挑眉,“让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声道,“请说!”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这个皇帝有点狂!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正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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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舒悫鹉琻
拓跋瑞喉结微微滑动,阴下来的双眸翻滚着什么,凉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会儿,方道,“好!”
从拓跋溱房间出来,稀松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绿色的叶,红色的小花上,冷清的殿内每一个角度几乎都被这暖绒的阳光一一爱怜了一遍,却独独薄柳之一人,浑身冰凉。
一只手覆在曲长回廊上的红漆木柱上,一颗心如跌入冰湖之中,凉彻骨髓。
撬筋断骨换一世自由,她南玥,就是这么一个比男子还铮骨的女人膪!
何等绝望之下,她才能对自己这般惨狠?!
细长的五指用力抓着木柱,薄柳之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能体会到她那时孤立无依的无助,心,如被重锤狠狠无情的敲击了数下。
真恨不得,亲手捅死那个男人辑!
深深再深深的吐息几口,薄柳之站直身子,圈红的双眸恨恨往后剜了一眼屋内隐约颓然坐立的男子,抿着唇大步往前殿走了去。
冷风强势灌入进冷清清的房间内,紫色的薄纱轻哗哗的飘动,浅影绰绰叠叠的从拓跋瑞寒肃的脸颊来回盈动,将他的五官印得那么不真实。
他安静的坐在榻前,漆黑的双瞳深不见底,残酷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那个女人,就在他眼前,冰冷的质问他,“是不是,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你便能放我离开?!”
而后,她就在他眼底下,将薄刀狠狠插进她的大腿,鲜血喷洒而出,将她梨白的裙摆染成火炎的红色,她面色惨白,却不吱一声,面无表情抽出刀,再一次插进另一条腿。
她在他面前,痛得战栗不止,却依旧倨傲,即便最后无力瘫坐在他面前,她一双迷人的凤眼冷若再也禁不起一丝涟漪,清淡淡的看着他,再问,“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往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再补一刀!”
他终究是怕了,真怕她狠心刺进那颗心脏,所以如她所愿,他放她自由……
拓跋瑞低低笑了起来,心房却若那把未落进她心房的薄刀正往他心房钻进碾动,冷面微微扭曲,若鬼魅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幽幽响起,“南玥,你最好祈求,这辈子,都不要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只是南玥离开的一点片段,可能会有点迷糊,素后面会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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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殿时,薄柳之已经情绪收拾好,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被喜儿看出了端倪。
喜儿皱了皱眉,朝她走了两步,大眼在她脸上狐疑的扫了一圈儿,终是什么也没问。
连煜看见薄柳之,拍了拍小手,便跑了过去,黑溜溜的眼睛精明的落在她眼睛上,糯糯道,“娘,你眼睛进沙子了?!”
“……”小青禾登时扭头看了过来,愣了一秒,而后飞快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糕点,扭扭的小跑了过来,拉着薄柳之的手将她的身子往下拉,“夫子夫子,我给你吹吹……”
薄柳之心里一暖,眼眶的湿意更是矫情的往外涌了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不用了,夫子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干涩。”
虽然不懂她这么解释,她是否听得懂。
“哦……”小青禾摇着头拉长声音,小嘴儿笑笑得弯了。
连煜撇撇嘴,显然不是很信她的话,不过也没说什么。
薄柳之看了眼连煜,这小家伙跟他亲爹一样,虽是大男人,却心细如尘,而他年纪虽小,却已经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薄柳之牵着两个小家伙准备回魂兰殿的时候,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连勍今日着了一身黄褐色穿金袖口的锦袍,单手无比***·包的撑在门沿上,眯着眼睛,嘴角斜弯着看着薄柳之,“柳柳,本王正想你呢,你便出现在本王面前了,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薄柳之嘴角疯狂抽了抽,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喜儿本是送她几人离开,一见连勍,脸当即黑了,“十四王爷不是忘了我家主子说过的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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