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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连勍寒寒看了眼喜儿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蛋,痞痞拍了拍殿门,调高音量,“怎么?本王占了他楼兰君的地儿了?本王现站在门外,他楼兰君拼死也管不了本王!”
“……”喜儿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言在先,朝晖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爷都碰不得。喜儿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爷,你现在已经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讳。”
连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觉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扫,眯了眯眼,“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大胆,你家主子现已出宫,你就不怕没了靠山,惹恼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里的火气早已蹭蹭冒到了头顶,连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楼兰君。
心下呕得要死,任谁都可以进他的朝晖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进去过,可那庸医不知何时给他投了毒,投的地方还真是凑巧,恰巧弄他裤裆里去了,害他痒了好几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医讨解药,嫌丢人。
最后只好与他低头,保证不再进他这破地方,他才给了他解药,可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忍受了好几日那种奇痒无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后,便连他这丫头也敢给他甩脸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够久,他保证,今日她再说一个字,他不剥了她的皮不可!
喜儿冷冷一笑,“喜儿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气,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爷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轻闪,抿着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适才那句话,她分明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落寞。
连勍脸色微变,眯眸盯着她,半响才道,“确实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后,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转身离开了。她说得对,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却让他顿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或许,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掉一滴眼泪吧!
他左脸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搏动,变得微微狰狞了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喜儿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眉头轻轻皱了皱,看向薄柳之,“走吧。”
说完,便兀自转身离开了。
“喜儿……”这一声出自连煜。
喜儿微微惊讶,侧身看他。
连煜松开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后便随薄柳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喜儿才摊开手,目光登时被掌心上那青绿色的四掰水珠状儿组合成的叶子吸引,据说,得到这样的叶子,都是幸运之人。
唇瓣微微一牵,一股类似温暖的气流在她胸腔内串流着,她只觉浑身清爽,豁然开朗。
往魂兰殿而去的宫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连煜小爷,“小爷,你给喜儿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连煜小爷眨了眨眼,摊开手,“这个。”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叶草?你怎么得的?”
“我在兰君叔叔殿内的院子寻的,很特别吧。不过这样的叶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给了喜儿一片……这两片就给你和小笨妞吧。”连煜小爷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两只小胖手指捻着那片四叶,大眼亮晶晶的,笑着看连煜,甜甜道,“真漂亮,谢谢连煜小爷。”
“啧……小意思!”连煜小爷很是中意她的称呼,豪迈一挥小手儿,两个小家伙难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轻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叶草,又往魂兰殿的方向看了看,这才牵着青禾和连煜回了魂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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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寺。
拓跋聿已经来了两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着不见他,每日关在禅房内敲经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刚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门口,并没有见到苏嬷嬷守在门口,诧异的挑了挑眉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正准备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时的畅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来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错,很好。
想着,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门在他掌间推开,里面的谈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态度,嗓音慈爱,“聿儿,你来了,快,快进来!”
“……”拓跋聿不动,唇角勾起的淡笑沉了沉,凤眸漆黑,钝厉的盯着被太皇太后亲热握住手的女子,冷冷道,“温昕岚,你怎么来了?!”
温昕岚脸上闪过受伤,美眸无措间,眼泪悬悬欲滴,“聿,我……”
太皇太后见不得她这样子,浑浊的瞳仁儿也是一沉,看着拓跋聿道,“聿儿,你小声些,吓着岚儿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犀利的眸子直射向温昕岚,“温昕岚,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朕今日便当着皇奶奶的面儿警告你,皇奶奶疼你,不舍得罚你罔顾朕的命令私自跟往,可朕不会舍不得,但是朕看在云枫神医和兰君的份儿上再饶你一次,不要你的命。
但是……你既然如此想出宫,朕便成全你,从此以后,皇宫与你无缘!”
他说这话有几层意思:首先,是她温昕岚违抗皇命,该罚;其次,他必须让太皇太后有个心理准备,温昕岚于他,不若是云枫神医的徒儿兰君的师妹;最后,亦是让她温昕岚明白,除却这场身份,她于他什么都不是,她若继续小谋小计不断,他不会放过她!
温昕岚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泫然若泣,两只眼睛受伤的看着她,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她纤柔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她却挺直腰板,颤着嗓音道,“聿,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尾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太皇太后,抽噎道,“好,我不会再回宫,我不回去就是……”
“那可不行!”太皇太后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晓聿儿的性子,他就是这般,口硬心软,你别忘心里去,啊?”
“……”拓跋聿无语,“皇奶奶,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他必须告诉她,他说这话并非气话,他当真得不得了!
温昕岚眼泪啪的掉了下来,捂着嘴儿往外跑了出去。
“岚儿……”太皇太后见状,急得不得了了,眼神儿示意苏嬷嬷。
苏嬷嬷会意,忙追了出去,在门口的石阶上拉住了温昕岚,小声宽慰她。。
见苏嬷嬷将人拦了下来,太皇太后瞪了眼拓跋聿,“聿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岚儿讲话?她是女子,面子细,你这般说多伤她的心。”
拓跋聿脸黑了黑,走过去展臂扣在太皇太后的肩上,幽幽道,“皇奶奶,朕是皇帝,朕说的话便是圣旨,她温昕岚违抗圣旨,朕已是网开一面,只是让她出宫而已……”
“聿儿,岚儿不是你的臣子,她是……”太皇太后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停,“罢了罢了,你此次来无非是要请哀家这老太婆回宫,好,哀家答应你,但是哀家有个要求,岚儿必须留在皇宫,否则,哀家便和岚儿一道,不回宫了!”
“……”拓跋聿蹙眉,无奈,“皇奶奶,孙儿请你回去是为了您曾孙儿青禾的生辰,在您心里您的青禾便比不上她一个温昕岚?!您事先还跟你孙儿我梗着不松口,现今为了一个温昕岚,您便松了口,孙儿觉得,您这秤是不是端得太过偏陡了?!”
拓跋聿这般说着的时候,看了眼站定在门前的温昕岚。猜度她应是还未及与她说之之回宫一事,他原也未准备这时与她讲。
而他欲在青禾生辰那日,宣布册封后位及为连煜正名,目前只有与他亲近的拓跋瑞几人知晓,即便楼兰君也不知情。
所以目前他并不担心温昕岚会知道,从而告之皇奶奶,破坏他的计划。
太皇太后面色一赧,假咳,“哀家是为何到缙云寺的皇帝忘了?!”
他一来请,她便回,她这太皇太后的面子还保不保得住了。
拓跋聿蹙眉,不出声。
太皇太后见状,脸也沉了沉,“皇帝还在怪哀家?”
拓跋聿抿唇,怪吗?!
以前是怪的。
若不是她命人将之之焚化,之之便不会被他人所救,平白与他分别了五年。
但是现在,不怪了。
她终究是他敬爱的皇奶奶。
拓跋聿撩唇庸庸一笑,坐在椅栏上,勾着太皇太后的手臂紧了紧,“皇奶奶和孙儿哪有隔夜仇,过去的便过去……这五年来,孙儿冷落了皇奶奶,孙儿的不是,孙儿与皇奶奶赔不是,敬请皇奶奶大人大量,原谅孙儿可好?!”
太皇太后身子微颤,登时泪眼婆娑,眼泪从她布满褶皱的眼角滚滚落下,她仿似一下又老了几岁,她紧握住他在她肩上的手,轻轻点着头,“好,好……”
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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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舒悫鹉琻”
太皇太后终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短暂的伤怀之后,她叹息的轻轻摇了摇头,握住拓跋聿的手,感叹道,“聿儿啊,都过去了。皇奶奶老了,走的是过一天少一天的路,皇奶奶很高兴你来接皇奶奶回宫,皇奶奶这些年,每一日都在盼着这一天,好在,好在啊……”
“皇奶奶……”拓跋聿抱紧她的肩,在她发上落下敬爱一吻。
太皇太后慈爱的笑,“哀家若是没记错,三日后便是青禾的五岁生辰,这几年来,哀家怪想她的,也不知她现在是何摸样?是否和你小时候一般调皮,可惜今日有些晚了……於”
顿了顿,她侧身看着拓跋聿,“明日吧,明日便启程回宫,哀家迫不及待想见见哀家的乖曾孙。”
拓跋聿挑眉,凤眸半眯,“恩,听皇奶奶的。”
太皇太后似是有些激动,笑着连连轻拍着拓跋聿的手执。
她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拓跋聿又眯了眼房门口站着的温昕岚,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看满脸欣悦的太皇太后,唇瓣抿紧,并不想在这时候破坏了他家皇奶奶的好心情。
心里也知道不能留她温昕岚在太皇太后身边,至少……在青禾五岁生辰之前,不能让她呆着她身边,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勾唇道,“皇奶奶,天色不早,您且早些歇着,孙儿就去让人准备明日回宫事宜。”
“好好。”太皇太后笑容满面松开他的手。
“孙儿先告退。”拓跋聿说着,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过去,路过温昕岚的时候,淡淡开口,嘴角勾了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昕岚,跟朕来。”
温昕岚先是一愣,而后双眼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却把握着询问的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到了拓跋聿脸上的淡笑,以为他二人是有机会的,便欣然点了点头。
却不知,那抹淡笑,是拓跋聿故意让她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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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某帝房门口正疑虑某帝去向的宋世廉等人,远远便看见某帝身姿卓越的从小道儿走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更是让他几人愣在了当场。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也纷纷迎了上去。
拓跋聿站定在离他几人有几步之遥的距离,翩身轻看着在他身后不远的温昕岚,嘴角依旧挂了丝笑,温声道,“甄镶,准备一间房给温姑娘。”
甄镶微讶,怔了怔,蹙眉看了眼温昕岚,轻轻点头,道,“温姑娘请。”
记得不错的话,除却他们几人一人一间房以外,这院落里就属兰君神医房侧还有一间空房。
“聿……”温昕岚不知所措,轻咬着唇瓣,有些羞有些喜的看着他。
拓跋聿微微垂下眼睫,薄唇上的笑意加深,“去吧。”
温昕岚激动得脸颊隐抽,提着满腔欢喜跟着甄镶走了过去。
楼兰君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寒眸凉气闪烁,看着她走进他身侧的房间,脸上的喜悦夺目。
收回视线,绷着唇看向石院上站着的拓跋聿。
拓跋聿也眯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兀自往房间内走去。
宋世廉等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入夜。
将夏的夜晚总会听见虫鸣鸟叫,欢快肆意的响声如一曲交响曲在夜晚响奏。
夜空明亮,圆月灼白,为整个寺院涂了一层纯洁的莹白色。
突然咯吱一声,一扇房门开了又阖紧。
系着连帽白色披风的温昕岚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好似有些紧张,又似乎是兴奋,一双美眸染了丝娇色,轻轻看着她与她的房间隔了一间房门的另一间房内。
披风下的小手儿微微握了握。
而后款步走了过去。
站定在房门口,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披风下仅着的一层塑身的红色单薄抹衣,那浅浅露出在外的雪白线隙让她白得有些过分的双颊添了点点红晕。
咬了咬唇瓣,她抬头敲了敲门。
一声,二声……
她敲得有些轻,怕吵醒旁侧房间内的人。
许久,房间内没有丝毫动静儿。
温昕岚有些焦急,也怕被其他人撞见她这幅摸样,却又不愿轻易放弃她的计划。
正准备加重力道敲门,不想抬起的手还未落下,房门便适时打开了。
暴露在眼前的是那张熟悉的俊颜,斜飞的浓眉,邪魅的凤眸,性感的薄唇,强壮的胸膛……
温昕岚心下一阵荡漾,不动声色间微微拉开了外间的披风,露出里面大红色的抹衣,脸颊上顿时盛开了两朵牡丹花,美眸羞哒哒的啾着他,轻声道,“聿,我可以进去吗?!”
面对她极力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拓跋聿嘴角微斜,似笑非笑,挑眉道,“这般晚了,你一介弱女子擅自进男子的房间,传出去朕怕坏了你的名声……你若有事,不若明日白间再说?!”
“……”温昕岚听他一说,脖子根儿都红了红,往他走了两步,眼看着她只覆了一层红色薄纱的一条腿就要迈进房内,“我,我想现在跟你说……”嗓音又软又媚。
拓跋聿凤眸半眯,她一靠前,他适时往后退了两步,芹长的身子随之往一侧挪了挪,唇角依旧弥了一抹邪笑。
温昕岚愣了一秒,眼尾不经意扫过房间内,身子猛地一僵,脸色刷的白了。
他身后……还站着宋世廉等人……
头皮像是被雷电击中,麻疼一片,一阵羞耻涌上心间,温昕岚忙收回腿,双手死死揪住披风将自己裹紧,嗓音微颤,“你们有要事相谈,昕岚就不打扰了,告退!”
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拓跋聿凤眸掠过一抹讽笑,声线明显跃然了几分,“都歇着去吧!”
宋世廉等人黑线,敢情把他几人留到现在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出?!
几人又是抽了抽嘴角,却都不敢说什么,恭敬的退了出去。温昕岚惨白着脸回到房间,她自然不会以为这般赶巧,偏就她去找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甚至她都不用多加琢磨,便知今日这一出,定是某人故意而为。
屈辱吗?!
温昕岚咬牙,双拳死死扣住身上的披风,双瞳因为羞愤怒红一片,额上的青筋儿似乎要突破表层的皮肤涌出来。
拓跋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以为他带她回他住的院落,又那般温柔的对她,已是有了接纳她的打算,不想他……
强梗着喉咙的涩意和难堪,眼泪顺着眼角跌落。
不可否认,她是爱慕虚荣,可是若说她二十年里除了追名逐利以外,她是真的爱着那个叫拓跋聿的男人。
即便当年她选择了拓跋宇,但是她心里真正在乎过,深爱过的,依旧是他拓跋聿。
有谁没有错过?
凭什么她错了一次,便要残忍的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机会?!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力图让他忘记之前的她,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好好儿的爱他,用一辈子去恕她的罪。
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
前一刻给她希望,下一刻便无情的将她的希望打碎。
一个念头从她脑中存在感十足的闪过,她知道了,他不爱她,他根本从未爱过她。
若爱过,他今日便不会这般对她!
不甘,愤怒,屈辱,一瞬的绝望,将她拉入黑暗的泥泽,所以的情绪在这一瞬全数转化为强烈的恨意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发誓,即便她最后得不到他的爱,她也定要得到他的人!
她若得不到,谁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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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瑞一早便去魂兰殿守着,目的自然是希望薄柳之守约,前往银庆茶楼找姬澜夜一事。
薄柳之心里气愤,却又顾忌着溱儿是无辜的,无奈之下便与他一同出宫了。
连带着还有青禾和连煜两个小家伙以及蔷欢。
出宫之后,拓跋瑞便带着青禾和连煜去了绝仙楼等她的消息。
薄柳之便和蔷欢一道去了银庆茶楼。
一走进茶楼,便听见一阵聒噪的喧哗。
薄柳之蹙了蹙眉,粉唇抿得紧紧的,却已没有第一次的排斥和不赞同。
自她一进门,站在二楼的花翘便看见她了。
桑紫色的唇瓣轻轻一勾,拖着一袭迭地的艳青色旋裙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远远便招呼道,“哟,薄老板回来了……”
薄柳之看着她缓缓走进,第一感觉,很媚。
一撮青丝从她右鬓角飘下,左边的发丝全数弯至身后,隐约可见发尾随着水蛇腰的扭摆从臀边掠过。
魅丽的眼角向上勾着,一颦一笑俱是风情,那颗额前的朱砂便更显性感迷人。
她不属于长相极度惊艳型的,可她身上那种妖娆的气质,很容易让她联想到身着开叉旗袍手捏香烟放浪形骸的民·国时期艳美的少妇形象。
却又有另一种不同这种气质的味道在她身上流窜着,她说不上来,感觉,她并非表面的风·***放漾。
直到她走到她身边,薄柳之才收回在她身上的打量,直言道,“我找姬澜夜。”
花翘用斜勾的眼角觑她,涂了大红丹蔻的细长手指绕了绕从右鬓留下来的发丝,慢悠悠道,“薄老板找主子有事?”
主子?!
薄柳之眼底闪过诧异,点头,“恩,有些事需与他讲。”
“哦……”花翘拉了拉尾音,笑道,“那可不巧,我家主子今儿恰好不在楼内。”
“不在?”薄柳之微惊,“他去哪儿了?!”
花翘似乎也有些疑惑,摇头,“这花翘便不知了,主子的行踪我等下人岂敢多问。”
薄柳之咬唇,沉吟,“他有说何时回来吗?!”
“没有。”花翘看着她,眼中藏着探究,“薄老板可是有重要的事?若是的话,不妨告知花翘,花翘代为传达。”
“不用了。”薄柳之抿唇拒绝,“我在茶楼等他。”想了想,又问,“姬澜夜经常不在茶楼?”
花翘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隔三差五便会出去一趟,偶尔第二日起早便见他外出回来。”
她十分好奇他的去向,也试着跟往,却总是被他巧妙甩开,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知他的去踪。
花翘眯了眯眼,低垂着眉头,眸内灼光闪耀。
她这句第二日起早才见他从外面回来,着实让薄柳之惊了一下,难不成她得从现在等到明早?!
薄柳之愁得垮了小脸。
蔷欢看了眼花翘,在薄柳之耳边小声道,“姑娘,不若先去绝仙楼与小主子们会和,再做决定?”
看来只有这样了。
薄柳之与花翘告辞之后,便径直去了绝仙楼。
拓跋瑞领着两个小家伙刚点了些糕点坐定在位置上,便见某人出现在了房门口,眼里飞快闪过希翼。
薄柳之瘪了瘪嘴,走进房间坐下,兀自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拓跋瑞抿唇,鹰眸直直盯着她。
薄柳之连着吃了好几块,才拍了拍手,瞄了他一眼道,“姬澜夜不在银庆茶楼。”
拓跋瑞眼底的光明显暗了暗,垂眸没有说话。
薄柳之眯眸,用眼角看他。
他脸色一如五年前戚白,可他却着了一身与之截然相反的黑色锦袍,宽阔的腰带紧贴,身子却是劲实有力的,他微暗的脸颊张示着他此刻或烦躁或焦灼的心情。
他的五官不似拓跋聿妖魅,有一股子儒雅气息,可是那一双漆黑的凉眸,和紧抿着的菲薄唇瓣,又为他整个添了几分戾气和难以接近的疏离之感,却丝毫不减他的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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