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甄镶点头,“今日将圣旨快马加鞭送了过去,只不是关外离东陵城没有个十日是不可能到达的,倒不知南临王能否赶得上。”
“他会赶上的。”拓跋聿说得肯定,又挑眉去看拓跋瑞,“九哥,你与侧王妃如何了?”
拓跋瑞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未问过他的家务事,挑词答,“凑合。”
凑合?!
还真是形容得好!
拓跋聿轻笑,“王妃不闹了?”
“……”
拓跋瑞簇紧眉宇,岂会不闹。
嚷嚷着让他写休书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今日去见了薄柳之之后,便没再回王府,又跑去了男囹馆,倒不知今晚还能不能自觉回来。
南珏也属心思细腻,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他想,改日定要找自家妹妹好好说上一说,毕竟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该注意的须得注意。
拓跋聿凤眸淡出一丝诡秘,“九哥,不妨携王妃到宫里小住一段。”
拓跋瑞不解,王府离皇宫并不远,无论何时他都能来,有必要住进皇宫里来吗?!
拓跋聿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明日吧,九哥便带着王妃住进鞠庆殿。”
鞠庆殿离龙栖宫不至太远,却也不至太近,正好。
说完,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便飘飘的从几人面前踱了出去,往龙栖宫的方向走了。
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甄镶是拓跋聿的随侍宦官,自然得跟上去伺候着。
南珏瞥见拓跋瑞往殿外走去,便跟了上前,“瑞王爷,小妹自幼与家中失散,为了生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拓跋瑞停下步子,眉头微动,星目微闪,看向他,“南珏,你我之间有话可直说。”
见他这般说,南珏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瑞王爷与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南珏心知不是玥儿可以相比的……”
“南珏,你想多了!”拓跋瑞打断他的话,“若然本王不愿,即便你父亲如何恳请,本王是断不会娶南玥的。”
顿了顿,“至于卿卿,你大可放心,她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本王着想……
卿卿识大体,早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之前本王便明确与她讲了,她若便跟便跟,不跟本王必不会勉强。
现在她即以嫁与本王,就须得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她是侧王妃,而南玥是正妃,她须得敬她。南玥虽性子大咧,品行却不坏,而卿卿为人温顺,必不会主动招惹,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也断不会发生。”
“……”对于他的一番说辞,南珏无言以对。
却始终放心不下自家妹妹。
家中老父可怜南玥这么些年在外受苦,又担心她在东陵城开男囹馆的事影响她的终身大事。
是以,一向为人清明,刚正不阿的老父头一次主动像圣上开口请求,望圣上赐婚与玥儿及瑞王。
他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瑞王为人磊落,性格温雅,又处于皇上一派,玥儿若是嫁与瑞王必不会委屈了去。
他也可放心,心中对玥儿的亏欠也能减少一些。
只不过,玥儿她似乎不这么想,犹然记得父亲第一次与她提起与瑞王的婚事,她虽然应允,可脸色却不甚好看,之后便半个月未回府,一直住在男囹馆,直到嫁给瑞王的前一个晚上才回南府住了一宿。
看了眼往前走去的瑞王,南珏叹息,心中忧虑并未因他的话减少半分,反而益发担心起来。
如今,只得且走且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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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栖宫。
“嗯……”红唇微张,俏脸酡红,白皙的脖颈高扬,筑成一幅让人血脉膨胀的图画。
薄柳之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梦里,有人轻轻吻她的唇,柔柔的抚摸她的身体,她渐渐热了起来,嘴里溢出一声一声魅惑的呻吟。
梦境太真实了,被人抚摸时的酥麻直直灌进她骨头里,让她忍不住舒服又惊颤的扭动起了身子。
突然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抚摸着身体的手开始凶狠的加大力道搓揉着她的皮肤。
有丝疼,薄柳之簇紧柳眉,双眸眯开一条缝隙,隐约可见一张模糊的俊颜。
她以为还在梦里,拼命睁眼想看看这个让她浑身发软的人是谁。
她缓缓打开眼帘,仔细的看着,眸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她一点一点看清了面上的人影。
他双眼微阖,吻得很认真,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轻触她的,他鼻息间的呼吸很热,缕缕喷打在她的面上……而他的样子,竟是……
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倏地睁开双瞳,眸内光华万千,似乎将整个星空都囊括了进去,瞳色又黑又亮的盯着她。
薄柳之像是被他眼中的光芒闪到了一般,她猛地睁大眼,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拍。
惊恐地发现,这特么的哪是梦啊,分明就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胸口处凉凉的,薄柳之额际的青筋跳了跳,紧张的垂下双眼看去,却见她胸前的衣服大敞,一双雪白暴露无余,更,更主要的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子,有些还发紫了,那些印子一直到锁骨都还有。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心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薄柳之气愤得握拳恨不得化成铁拳砸死他。
禽……兽…!!!
她在殿中左等又等也不见他回来,又实在熬不过睡意,所以故意将腰间的束带打了个死结,顺便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她想,他若是回来了,得盖被子吧,到时候只要他一扯被子,她肯定就醒了……
却不想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就被他拔了衣服,摸也摸了,亲也亲了。
脸红了,害她还以为是做了春梦……
恨恨的瞪他,这个流氓祸害精!
收到她眼中的怒火,拓跋聿挑眉轻笑,浅离她的唇,在她唇面上轻飘道,“之之,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好看你大爷!
薄柳之脸颊爆红,气得浑身发抖。
她生气的样子格外迷人,拓跋聿腾出一只手轻刮她脸上的肤,慢悠悠道,“本来朕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的,可是谁让你穿那么多!”
呕得肠子开始打结了。
薄柳之只觉得没办法跟他交流。
她穿衣服睡觉还不是为了防备他,她还真不相信他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再说,她穿得多睡觉关他什么事了?!
薄柳之无语的直翻白眼,眼珠却在瞧见床头上悬挂的宝剑上剑柄处轻搭而下的红色腰带时,终于崩溃,“拓跋聿,你不是人!”
听到她大吼着唤他的名字,拓跋聿凤眸喜悦乍现,伸手捏住她的脸,扯了扯,“之之,你刚才唤我什么?”
“不是人!”薄柳之咬牙切齿。
“不是!”拓跋聿拧眉打断她,双手惩罚性的将她的脸往两边拉了拉,“前面一句。”
薄柳之已经气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她捏紧拳头,怒道,“拓跋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满意了吗?”
薄柳之这次是豁出去了,他有本事现在就砍了她,太欺负人了!
然,拓跋聿凤目飞扬,竟轻轻笑出了声,继而松开她的脸,垂眸主动将她胸前敞开的衣物拢紧,接着翻身躺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嘴角扬笑,“睡觉!”
薄柳之愣愣的看他做完所有动作,嘴角抽搐,暗骂:毛病!
心里仍旧有些愤然,身子挣了挣,不想被他搂着。
可是某人的手仿若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用力,到最后总能被他捞过去。
薄柳之咬唇偏头瞪他,却撞见他凤眸幽深,泛着让她熟悉的欲光盯着她。
心头一吓,薄柳之连忙转过头来,再也不敢动了。
可是身子却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薄柳之睁大眼抬头盯着床头上飘动的衣带,心里又是一气。
她就记得,睡前她已经将腰带打了个死结,他要想对她怎么样,势必要动作解开,到时候她睡得再死,也应该能醒来。
哪里晓得,这厮竟然直接拿剑将她的衣带割开了。
割就割了吧,还这么大咧咧的吊在床头,不是存心气她吗?!
好一会儿,薄柳之眼皮开始打架,可又顾忌着身后的人,始终不敢任由自己睡过去。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的轻鼾,想来他已经睡着了,她这才大松了口气,整个人放软,闭上眼。
在睡熟的那一刻,在心里念了一句,明天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感受的臂下的人儿渐渐放松的身体,拓跋聿忽的睁开眼,盯着她黑润的长发,听着她细浅的呼吸,却是再也睡不着。
苦笑,腹下犹如火烧,他如何睡?!
放轻动作,拓跋聿掀开被角下了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深呼口气,转身快步往殿外走去。
此刻的他,急需外间的寒风……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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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拓跋瑞一脸黑气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卧房。
心头冷哼,她果然没有回府!
眯了眯眸,转身往外走去。
才将将踏出房门,一抹温柔的嗓音将他唤住了。
“王爷,你这般急是要出府吗?!”
拓跋瑞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过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微藏了几分怒气,柔声道,“卿卿,这般晚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双眼渐渐泛起一层水雾,叶清卿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她不懂,他们明明彼此相爱,他为何要弃她另娶她人。
如今她连正室的位置都放弃了,只为了和他在一起,想她堂堂丞相之女,甘做他的妾室,承受着被外界嘲讽的苦涩依然坚定不移的爱着他。
她以为,他会因为这样只宠爱她一人,至少,她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那个。
可是除了大婚之日,他留宿在她闺房以外,他便再也没有去过。
他依然对她温柔的笑,可是他的眼里再也不止她一个人了,甚至,她在他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个顽劣的南玥,他的眼里已经渐渐没有了她。
握紧拳头,漂亮的大眼划过一抹恨色,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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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踏进男囹馆,便见越南迁从南玥的房间走了出来,脸色瞬间就沉了。
待越南迁走远之后,他才走上楼,绷紧唇线“敲”门。
南玥正脱衣服准备睡觉,便听见外面传来的响声,以为是越南迁还有些男囹馆的事情要与她说,于是重新套上衣服,快步走过去,边开门边道。
“越,还有事……”双眼睁大,南玥一脸惊愕,“拓跋瑞,你怎么来了?!”
拓跋瑞哼了声,从她身边绕进了房。
南玥皱眉,“你有事吗?”
不耐烦的,“有事快说,没事你回吧,我要睡觉了!”
拓跋瑞一听她的语气就火了,“南玥,你还有没有点王妃的自觉?”
南玥没心情和他吵,打开门,伸手朝外一指,“你要是又想训话,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了。”
恩,他训她无非就是那几句,她都能背下来了。
拓跋瑞气得直瞪眼,“南玥,你不要太放肆!”
南玥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将门关上,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消消火。”
拓跋瑞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他最是不喜她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一切事都激不起她的关心,尤其不喜欢她拿这种态度对他!
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拓跋瑞绷着脸坐了下来,“跟本王回府!”
“不要。”南玥一口拒绝,“我在男囹馆住得很习惯,不想回去。”
“南玥,你不要忘了亲口答应皇上的事,你这是要抗旨吗?!”本来就怒,如今一听她又犟着不愿回去,拓跋瑞忍不住脾气,提高音量吼道。
南玥掏了掏耳朵,撇嘴,“你小心身体,你看看你走两步就咳嗽的小身板,能压压你的脾气吗?”
南玥说得漫不经心,像是故意气他,可心里确实是担心他的身子。
只是她这人恶声恶气惯了,尤其是在他面前,她这脾气就越发明显了。
拓跋瑞胸口急剧起伏,真恨不得捏粹她的小脖子,眯眸再一次重复,“跟本王回府……”顿了顿,“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南玥铁了心的不想回去,“我昨天是答应皇上回府,所以我昨天回去了啊。皇上又没说让我每天必须回府……”
话还未说完,他就暴怒的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另一只手则强横的搂住她的腰,咬牙切齿道,“你这是预备在皇上面前耍小聪明?南玥,你是比别人多一颗脑袋是不是?!”
他这一动作把南玥也惹火了,“拓跋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娘今儿就是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本王能拿你怎么样?!”拓跋瑞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一落,他猛地将她翻转,一下子按压在桌子上,伸手一把褪下她的裤子,直接就那么挤了进去。
“嗯……”南玥痛得脸色刷白,却口硬,“拓跋瑞你不得好死!”
未经前戏,她的身子干涩得要命,他一进去几乎都不能自由的动。
拓跋瑞额前的汗珠密密,难耐的一把拍向她浑圆的臀瓣,骂道,“放松点,不然本王弄死你!”
看,这就是别人眼中温润有礼的王爷,都他奶奶的是假象,他就是一禽兽。
身子太疼了,南玥只好配合他渐渐放松身体。
下一瞬,他便掐住她的腰猛烈地抽·动了起来。
南玥握紧拳头,还是疼,吼道,“拓跋瑞,你他妈的就不知道轻点吗?!”
轻点?
门儿都没有!
拓跋瑞冷哼,俯下身体,从后插进她的腋下,隔着衣物搓捏着她的胸,身下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嗯啊……拓跋瑞……嗯…你,你轻点……”真的很痛!
南玥不得不软着嗓音告饶。
拓跋瑞却狠狠的往前撞了一下,满意的听到她的惊叫声,再次照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狠狠道,“回不回去?”
“嗯……”南玥被他折磨得够呛,抿着唇不愿妥协。
拓跋瑞眯了眸,身子稍稍退出,一只手臂将她轻松勾转过来,压在桌上面,快速将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全部褪下,一把拉过她的腿,再一次冲了进去。
“啊哈……”南玥实在受不了他突然退出又突然闯进,握紧拳头堵住双唇,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拓跋瑞盯着她乳白色的身子在他眼前一上一下的晃动着,双目充血,俯身,拿开她的手,一股脑的将舌递进了她嘴里,大口吸含了起来。
南玥无助的抓着身下的桌布,心房一阵一阵收缩。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欢好,可是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心里不禁疑惑,他不是患有心疾不宜进行太过激烈的房事吗?!
可是谁能告诉她,面上大有越战越勇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他却凶狠的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斥道,“专心点!”
拓跋瑞毋庸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他不许她在他面前有任何一丝丝的走神,因为他不敢保证她的走神是不是因为某个叫“越南迁”的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南玥身子微抽,大口的喘息着,双瞳却恨恨的瞪他,“拓跋瑞,真想阉了你,混蛋!”
拓跋瑞寒着目光盯着她阴测测的笑,忽而探手粗鲁的将她扯了起来,直接抗在肩上往床榻上而去。
南玥大惊,“拓跋瑞,你还想干什么?!”
“你说呢?”拓跋瑞说着,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将她丢到了榻上,自己则慢条斯理的开始脱了衣服。
南玥白了脸,惊恐的往床榻缩去,抓起被褥附在身上,整个一手忙脚乱。
拓跋瑞不屑的嗤笑,就那么赤身***的踩了上去。
“你,你别过来……啊……”
南玥抖着嗓音还未说完,便被他合着被褥一下压在了身下,接着,被褥在他掌下一点一点抽离。
南玥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倏地,被褥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整个身子附了下来,又是直直的灌了进去……
南玥双眼冒金光,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身下被迫地换了多少个姿势,他才低吼一声,重重靠在了她的身上,粗喘着。
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擎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搂在她,静静的没有说话。
南玥几乎被他抽光了所有力气,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禽兽!”
拓跋瑞挑眉,侧身亲吻着她的香肩,“你若明日再不回府……”
想起了什么,“明日你与本王进宫小住一段时间。”
南玥懒懒的闭着眼,动也不想动。
“我不……”倏地睁大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翻身看着他,“你是说明天进宫?!”
她眼底冒着惊喜的光,突然就明白某帝的意图。拓跋瑞嘴角微牵,点头,双手不动声色的在她小腹处轻抚着,眸内暗流涌动。
得到肯定,南玥弯唇,太好了,她还在担心会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之,如此一来,她明日便可进宫看她了。
这一段时间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好好陪过她,安慰过她,再加之她又在她的男囹馆里出了那种事情,在心里,她始终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她还在想着,身体再次被突然进入,南玥抽了抽嘴角,怔怔的转头看向拓跋瑞,崩溃的吼道,“拓跋瑞,你有完没完……”
“还没完!”拓跋瑞翻身,吻住她的唇,开始了他再一次的征服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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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醒来之时,某人已经不在殿内。
她便开始琢磨起离开的事情。
她决定今天就跟他说要离开,但是现在,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走是必须的,但是她得带走那盒百粒土,反正留在宫里他也没多大用,还不如送给她呢。
但是她并不知道那座宫殿叫什么名字,昨天随他七拐八拐的压根就没记路。
她只记得殿内有一颗银杏树……
对啊,有一颗银杏树。
宫里这样的地方肯定不多,问问应该能找到。
于是薄柳之询问了殿内的宫女,得知那里是兰新殿。
跟着,薄柳之便让宫女带路,往兰新殿去了。
当然,屁股后边还跟了一大串宫女。
只是,在离龙栖宫不远的宫道上,被人拦了下来。
薄柳之仰头看着在步撵内一身华服坐着的女子,皱了皱眉,这女人她有些印象,就是昨天在龙栖宫斥她不将太皇太后放在眼里的女子。
是以对她没什么好感,本想绕过走开就是了。
不想身后的一大串宫女却一下子跪了起来,“参见贵妃娘娘……”
薄柳之抽了。
“这是哪宫的奴婢这般不懂规矩,看见贵妃娘娘竟敢不行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华贵妃撵下一个小宫女凶巴巴的斥道。
薄柳之微不可见撇了撇嘴,福了福身道,“参见贵妃娘娘。”
她不想在要离开之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岔子,能忍则忍。
“大胆……”宫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华贵妃一个眼神制住了。
她示意将步撵停了下来,接着,在宫女的搀扶走了出来。
薄柳之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不是很美,但是妆容很艳,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她身上穿着鲜艳的锦袍,想来是特意设计的,锦袍虽厚实,却巧妙的将她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
小宫女见她直勾勾的盯着华贵妃看,不由出声喝道,“贱婢,贵妃娘娘的千金之躯,岂容你这污秽之人打量,还不快低下头去!”
薄柳之本就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听她这般一说,便乖乖垂下头。
只不过那一声“贱婢”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贵妃姐姐,可是发生了何事,怎的停了下来?”声音温柔,清亮。
华贵妃傲慢的看了她一眼,“郑美人,你不是好奇留宿龙栖宫的是何人吗?本宫今日就让你好生瞧瞧。”
郑美人哦了声,目光看向薄柳之,却在触及她着一身大红衣裳之时缩了双瞳。
在宫内,除了华贵妃敢着这么明亮的衣着之外,她还是第一人。
薄柳之其实冤得很,她身上穿的,全是某帝让人准备的,一律是明艳艳的红色,是以她根本没有别的色系的衣服可选。
这时候,又有几名妃嫔从后走了过来,一看到薄柳之皆是不屑的轻哼,好似她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般。
这阵仗……
薄柳之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一双镶了金丝的五彩绣鞋朝她走了来。
华贵妃从暖袖中抽出一只手,勾起薄柳之的下巴抬了起来,浓艳的双眸轻抬,傲视她,“果然是个美人,难怪皇上被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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