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血像坏掉的水管,肆意喷洒而出。
也成功浇熄了祁暮竹脸上的笑意。
他像是突然惊醒,又像是被他的动作吓住了,他凄惶的松开手,痛苦的抱着头,困兽一样的叫声,涨红的脸庞满是错恒的筋络,最后竟是两眼一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原本制衡赫连景枫的侍卫下意识松了手,转而去扶祁暮竹。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身体失去依附,赫连景枫像是脱了线的木偶般倒跪在了地上。
他能感觉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就像他正淌着血的胸口,从他身体里一点一点流了出来。
所有的情仇权挣到最后好像都逃不过鲜血的祭礼。
看到两个双双倒下的男人,神经儿绷到极致的薄柳之,脑中的那根玄嘭的一声彻底断了,脑中一片空白,再也记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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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怎么样了?您不是说睡一觉便好吗?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还不醒?!”南玥抓着大夫的胳膊,一个劲儿的问。
大夫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摇头,“鄙人也不知啊,这位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按理说睡一觉也该醒了......”
“什么叫按理?什么叫也该啊?”南玥急得不得了。
大夫也着急,他从昨晚来了之后,就被扣住没让走,床上的人不醒,他也是头疼万分。
南玥见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是气,还好意思自诩为本城最好的大夫!
泄气的甩开他的手,走到床边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又是叹息。
拓跋聿坐在床沿,眉目深沉,刻着冷隽,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
而姬莲夜等人亦是在门口等了一夜。
差不多又睡了半日。
床上的人才幽幽睁开了双眼。
拓跋聿最先看到,凤目一喜,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南玥坐在桌边打盹,听见他的声音,也一个机灵醒了过来,飞快走了过去。
而靠在门沿上的姬莲夜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皮,看着她,没动作。
“阿之,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南玥紧张的嗔怪。
大夫也是大喜,忙上前给她把了把,见脉象舒缓,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只要安心休息二日便好,遂笑了笑,朝拓跋聿道,“这位夫人已无大碍,她身子有孕,不能饿着,可煮些滋补的流食吃下。”
拓跋聿点头,“下去吧!”
大夫自是乐意的,忙应着退了下去。
“我去找店家熬些乌鸡咸粥来。”南玥说了声,便看了眼薄柳之走了出去。
薄柳之看着南玥的身影消失,反手握住了拓跋聿的手,有些苍白的唇缓缓开阖,“拓跋聿......”
“嗯。”拓跋聿轻应,目光温情。
薄柳之眼眶微红,微微闭了闭眼,不想说话了。
拓跋聿叹息一声,揉了揉她微微有些蓬乱的发丝,“祁暮竹只是受了重伤,昨晚在大夫的整治下,已无大碍,只不过未来半年可能都需要在床上调养。”
薄柳之眼皮下眼珠儿微微一转,打开眼,轻轻盯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问。
拓跋聿垂下眼睫,握住她的手有些紧,“至于赫连景枫......”
“......”薄柳之心收紧,直直盯着他,“他,他怎么样了?”
拓跋聿抿紧唇,目光隐晦。
薄柳之却觉得浑身冰凉,即便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也无法将她的身心温暖。
可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他,嗓音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低哑,“他,他还活着吧,是不是?”
“......”拓跋聿并不想在她刚醒来的时候就告诉她这些,可是他若此时不告诉她,她日后知晓,她心里对他定是有芥蒂的。
浓眉轻轻一皱,下了决心,他盯着她,缓缓道,“他在隔壁房间,去看看他吧!”
晚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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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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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七】
晚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薄柳之呼吸一摒,狐疑的盯着他。舒悫鹉琻
他竟然会让她去见赫连景枫?!
拓跋聿苦笑,扶她坐起来,替她套好外衫和鞋子,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薄柳之因为他的动作,心微微一凉,一双眼睛大而晶亮的看着他瞑。
拓跋聿没有看她,大跨步往外走。
途径姬莲夜时,薄柳之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睛转向姬莲夜。
拓跋聿眉一皱,停了下来璋。
薄柳之看着姬莲夜,没说话,水润的眼睛里却写满了担心和疑惑。
姬莲夜眼神儿轻闪,神色躲避,最后抿了唇,扭头走了。
“......”薄柳之心里漠然一痛,紧紧揪住拓跋聿的衣服,呼吸急切而紊乱。
拓跋聿心疼她,双臂收紧,深吸口气,抱着她停在了赫连景枫的门前,推开门,走进去将她放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而后看了眼唇色青白,呼吸孱弱的赫连景枫,自动转身走了出去,头一次大度的给他二人留一点空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本想掩上房门,但是怕某人情绪激动,索性便任由大门开着,自己则站在了门口的一侧。
薄柳之在看见床上毫无生机的男人时,脑中某一根神经儿便一直绷着,胸腔内某个地方涩涩发疼,眼眶酸胀。
她闭上眼,大大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才伸手握住他搭在腹下的手,嗓音轻柔,低低唤他,“阿景......”
哪知一出口便泄露了满腔情绪,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和哽咽让薄柳之猛地低下了头,眼泪悬挂在眼帘,她微微张着嘴,努力靠深呼吸压抑着。
突而,手背一只略微粗糙冰凉的大手紧紧拽住。
眼泪便忽地掉了下来,她忙用手狠狠擦了擦,牵了牵嘴角,抬头看他。
他眼神儿依旧幽深如无底的黑瞳,可是这双深瞳里此刻却钳满了深情和一丝丝他刻意压制的虚弱。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眨不眨,像是怕少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到了。
薄柳之伪装出来的笑再次崩盘,她垂下头,双肩轻抽着,可又矛盾的不想被他看见,别开了头。
“别哭......”声音低哑缓慢,每一个字都吐得费力。
薄柳之摇头,抿住唇狠狠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故意没看他也红了目的双眼,咧嘴朝他笑,“我没哭!”
“逞强!”无奈而宠溺的语气,从他斑白的唇瓣吐出,染上了一丝灰色的薄埃。
薄柳之匆匆低下头,好半天都没抬起来。
赫连景枫眼中的红血汹涌,贪婪的盯着她,哑哑的道,“知儿,说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薄柳之用指甲掐着手心,用力地,深深地,她再次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美好的笑容,嗓音清甜,“我刚嫁给你的头半年,我其实很怕你......”
赫连景枫嘴角也微微扬了扬,“我知道,所以晚上我主动睡地板,这一睡,就睡了半年。”
是啊,那时候她却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找个避难所,所以就答应嫁给了他。
只不过,她说她怕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权威,而是她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所以洞房那晚,她很小心眼的在床中间放了一床被子,又学电视里的,在被子中间放了一杯清水,不许他跨过来,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她在枕头下还放了一把刀。
那把刀也是个笑话,是厨房里厨子切菜的大刀!
哪知晚上他送走宾客之后,进屋只是淡淡看了眼被她摆弄得有些滑稽的婚床,而后便抱了被子扑在地上睡了,一句话没说!
薄柳之眼中有泪,唇上却笑着,回想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成婚头两个月,你话都不爱跟我讲,只是偶尔盯着我看,虽然夜夜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可说过的话却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她看着他,赧颜笑,“可是偏偏你就那么偶尔盯着我看,我便喜欢上你。”
她跳了跳眉梢,俏皮道,“但是你别得意。我之所以会喜欢你,因为我暗下偷偷观察过,你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永远冷冷淡淡的,所以你偶尔那么看着我,我便以为我在你眼中其实是不同的。”
她叹了口气,轻瞪了他一眼,“现在想来,你会那样看我,可能是不相信我失忆了,或者,你只是单纯在看自己的妹妹......可我却想多了,并且开始想要更多。”
有时候想想,年轻真好。
她可以为了喜欢的人无限折腾,碰壁也好,失败也把,挨罚也能忍。
她就用这股劲儿去喜欢他。
赫连景枫轻轻一笑,笑声低迷却好听,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似乎在靠这股力坚持着,他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喘了起来,“你连男囹管都敢去,我能不看着你吗?”
她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那双眼睛干净如初生的婴孩儿,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一株水莲花,不染纤尘。
他意识到,她和她的妹妹是不同的。
许是亡国的阴影,赫连静知骨子里灌入了太多黑暗的东西。
比如,为了复国,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同时,她也冷漠,对铁叔,对他,都冷漠。
在她眼里,唯有复国能让她冰冷的眸子染上一丝热血。
他和铁叔曾说过,在杀了他们和复国之间,赫连静知一定毫不犹豫选择杀了他们。
可失去的记忆的赫连静知变了。
变得善良,热情,朝气蓬勃,她可以为了出府游玩而翻墙,可以为了避免责罚而对他无赖撒娇。
她在乎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不高兴,她便像一只猴子逗他笑,也可以安安静静的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可她又是娇蛮的,她会赖着他缠着他,要他给她做饭,要他带她出去玩儿,要他给她讲情话,甚至,大胆的诱惑他......
他的生活太无趣了,除了阴谋诡计复仇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可她却这样鲜活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南玥又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你呀,就是固执,你的想法不是赫连景枫的想法。当天的情景若是赫连景枫想走,即便小皇帝布局周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手下人的掩护,想要冲出重围不是没可能,可是他为什么没逃,反而留下来送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赫连景枫压根儿就不想活了!”
“......”薄柳之下意识想反驳她,可张了张嘴,却没有底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吧,你也这么认为!”南玥见状,敲了敲桌子道。
薄柳之微微呼出一口气,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刚才说拓跋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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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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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八】
薄柳之微微呼出一口气,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刚才说拓跋聿怎么了?”
南玥愣了一秒,正声道,“花荥镇和鲤城等地原先任职的官员都在此次剿叛中投诚于......赫连景枫。舒悫鹉琻前几日在上朝之时,皇上欲在朝中选出几名官员不日去花荥镇等地就职,且开出官从四品的条件,可是那些个大臣不约而同以各种理由推诿,皇上终是大怒,劈头盖脸一顿狠批。据说,其中有几名朝中大臣已被削了官位。
皇上想杀鸡儆猴为振朝纲这些都已经足够了,可是今早我又听说,皇上早朝之时便将三年一期的考核取士改为了二年一期,也就是一期之后中间只停一年便又开始招才纳士。这一圣谕一传出,满朝文武皆惶恐,担心皇上此举招纳新才实乃取代他们,现在个个如惊弓之鸟......”
说了一通话,口舌有些干,南玥倒了一杯水大大喝了一口,又看着她道,“我担心,长此以往,朝堂上那些个臣子怕是要......”她小心往殿外啾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反了。”
“还有还有......”南玥眼眉一挑,倒有些兴奋了,“平日与苏贵人交好的宁贵人,还有其他一些妃子,昨日被皇上遣送出宫,送回了娘家。瞑”
她说着,朝她挤眉弄眼一阵,“我看这小皇帝莫不是想要为你架空后空,三千独宠!”
“......”薄柳之着实震惊了,刚欲开口,蔷欢从殿门口快步走了进来,“娘娘,苏贵人求见!”
薄柳之眉心一跳,看了眼南玥,道,“让她进来吧。璧”
南玥笑着摇摇头,起身闪到了内室。
苏贵人脸色不好,步伐匆匆,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薄柳之跟前。
薄柳之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伸手扶她,“苏贵人,有话好好说!”
苏贵人红着眼眶摇头,抓住薄柳之的手让她重新坐下,“皇后娘娘,臣妾不想出宫!”
她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薄柳之眉头轻皱,盯着她,“我没有让你出宫。”
她确实没有,也从来没想过让拓跋聿架空后宫。
第一,她不想为难拓跋聿;第二,她也不想为难他后宫的妃子;第三,她相信他。
“皇后娘娘,求您劝劝皇上吧。皇上宠爱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肯开口,皇上不会忍心拒绝皇后娘娘的。”苏贵人说着,竟趴在地上磕起了头
在她眼里,拓跋聿慢慢送妃嫔出宫,无非是为了讨好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只要她肯开口,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磕头磕得十分认真,头撞到地上砰砰直响。
薄柳之听得心烦意乱,又无奈。
叹了口气,她微微倾身抓住苏贵人的手臂。
苏贵人一怔,泪眼蒙蒙的抬头恳求的盯着她,“皇后娘娘,今日从宫外传回来的消息,说被皇上遣送出宫的妃子中,有几个不堪忍受家中白眼和冷嘲热讽的妃子已经自刎了......”
她说着,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不知是为那些死去的人难过,还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不得不重蹈覆辙。
“皇后娘娘,那些个进宫的妃子之前并不都是自愿的,宫门深深,一踏进就等于将自己的一生送了进来。可都禁不住家人的哀求,为了家族荣誉,不得不咬牙进宫。封妃的时候,哪个不是家门的荣耀,可一旦被皇上遣送回娘家,流言蜚语传得绘声绘色,本是父母亲眼中骄傲的女儿,一下子便成了家门的耻辱,这样的落差,谁又能守得住......”
说到难过处,苏贵人竟是低低哽咽了起来。
薄柳之听着心里发酸,同时也有一股淡淡的歉疚感在胸口莹然,情感驱使之下,便承诺她姑且试试,她方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南玥从内室走出来,也是禁不住摇了摇头,看着薄柳之道,“这苏贵人看来是怕下一个出宫承受那些比实实打在身上的鞭子还要难受的蜚短流长便是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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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拓跋聿回到魂兰殿的时候,殿内安安静静的,不见那人的影子。
凤眸微微冷了冷,脸色清肃,心房仿似突然空了个大洞,拽紧拳头,他努力克制着,沉沉闭上眼,高大的身子若一宗挺立的洋槐,一动也不动
无声的落寞从他身体里寸寸繁衍,填满了整个屋子。
薄柳之拎着笥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他孤零零的背站在屋子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失落让她心口微痛。
许是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拓跋聿僵着身子缓缓转头,凤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平静无波,却专注得只盯着她,仿佛天地间唯有她一人。
薄柳之眼眶微微一涩,朝他柔柔牵了牵唇,拎着笥子走了进去,“蔷欢带着青禾和连煜去了皇奶奶那儿,其他宫女被我散了。”
她说着,将笥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从里面取出几盘小菜和一盅清汤,摆放好之后,才转头看着他道,“愣着做什么,不吃吗?”
拓跋聿深瞳一缩,右眉浅微一挑,撩开衣摆坐了下来,盯了眼桌上的菜,又去看她,却不言语。
薄柳之在他身边坐下,给他添了一碗米饭,拿起一双箸子递给他。
拓跋聿接过,连着她伸过来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凤目虽眯着,却能看出他此刻心情的愉悦,“这些都是你做的?”
薄柳之点头,任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记得你不喜欢吃油腥的东西,也不爱吃肉食,所以做的这些菜我都只加了少量的油,你尝尝看!”
拓跋聿嘴角微微一弯,另一手取过她手中的箸子,捻了一块白嫩的豆腐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清爽可口。
拓跋聿朝她轻轻挑眉,只吐了一个字,“好!”
薄柳之眉眼顿时一弯,用空着的手给他捻了一片青菜喂给他。
拓跋聿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周身的气流都通畅了,凤目清幽浓灼的盯着她,张嘴吃下。
“加一口米饭。”薄柳之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给他挑了一些米饭喂去。
抑制不住的欢喜在拓跋聿清美的容颜下盛放,他吃着她给他喂的菜肴,只觉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薄柳之看见他眼中闪耀的光芒,却觉眼眶发热。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能让他开怀至此......
这个男人,太容易满足,容易得让她心疼。
“之之,你也吃......”拓跋聿眯眸笑,笑容淸绝曜人。
薄柳之看着他递到她嘴边的蕨菜,抿唇一笑,蕨菜刚咬进嘴里,脸上一暗,他的脸便凑了过来,柔唇一下含住了她的唇,灵滑的长舌钻进她的唇间,将她口中的蕨菜又过到了他的嘴里。
而后,他松开她的唇,凤目潋滟,洒落一地迷人光晕,挑眉冲她暧昧的笑,“好吃!”
薄柳之不争气的红了脸,轻瞪了他一眼,小声斥道,“好好吃饭!”
拓跋聿眯了眯眼,“我要你继续喂我......”他指了指她的唇,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薄柳之耳根一热,咬了唇,面上红得能滴出水,清幽幽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讪讪捻了一块玉笋,在他的注视下张唇咬住。
在慢慢靠近他的那一刻,心跳砰砰直跳,好似不是自己的。
微微闭了闭眼,薄柳之一狠心,靠近了他的唇。
几乎同一刻,他的长舌又潜了过来,将她唇上的玉笋含进唇间,两唇相贴,她能感受到他唇瓣两边肌肉的轻动。
薄柳之慌的退了后来,低下头,红着脸不敢看他,只是用羞愤掩饰她心里的激动,放下了箸子,嘟囔道,“不喂了,爱吃不吃!”
“呵呵......”拓跋聿宠溺的盯着她笑,摊开大掌捏了捏她的脸,“好,不喂不喂,我吃,全都吃了可好?!”
他这哄宠的声音,倒显得薄柳之像个孩子。
薄柳之苦笑。
很想告诉他,她比他大好不好?!
拓跋聿心情舒畅,也没在闹她。
怕过了,让两人半月来,难得的其乐融融被他破坏。
他端着瓷碗,不似以往优雅的吃法,而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好似用这种方法告诉她,真的很好吃!
薄柳之只在一旁静静的专注的看着他。
他似乎真是饿极了,一下子便吃了三碗,最后还喝了两碗清汤。
看着真被他清扫而空的桌子,一股幸福感和满足感将心房填得慢慢的。
以至于薄柳之连带着眼梢都是温柔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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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后,夜已黑。
拓跋聿给薄柳之披上厚厚的大麾,拉着她到宫里散步。
这一次,只有他二人,没有蔷欢,没有甄镶,也没有两个小家伙,天地间只有他二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紧握的双手一刻未分开。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她的手柔软而细腻。
寒冬入夜的皇宫有些寂寥,除了偶尔巡卫的士兵传来的踏踏脚步声以外,便是寒风吹夹白雪的声音。
没有被他握住的手有些冷,薄柳之把手递到他面前,拉着眉毛委屈道,“冷......”
拓跋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摸样,失笑,抓住她的手夹在他的臂弯上方,“这样呢?还冷吗?”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裳瞬间把她手上的冰寒消去,薄柳之心满意足,将头也靠在他的臂膀上,“你搂着我就不冷了。”
拓跋聿咧嘴无声笑,觉得她每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是可爱的,让他爱不过来。
他微微抽回来,撩开身上的大麾将她整个身子囊括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手,让她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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