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一点点可能,他都无法想象,更不能放任。
若是没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姬澜夜深深的闭了闭眼,心里的疼意密密麻麻,如被万千虫蚁撕咬。
他更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道,“小溱儿,是师傅不好,师傅道歉,不怕了,不怕了......”
他温润的嗓音如天底下最好听最能安稳人心的乐章,瑟瑟发抖的身体渐渐安定下来。
害怕过后,便是满腔的委屈。
而偏偏这股委屈,竟然比之前的害怕还要让她难受。
她突地张嘴大哭了起来,一遍遍捶打着他的胸口,嗓音嘶哑得可怜,“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听,我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她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软软的请求,两只哭得红红的大眼睛如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般柔弱的盯着他,眼泪顺着她眼角不停的滑落。
那一颗颗如珍珠般萃亮的眼泪,却像铁锤般砸在姬澜夜胸口,疼得他微微吸了口气,突地摁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在他的胸口,下巴重重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夹着细沙,“小溱儿,师傅不能保证,师傅不想骗你。下次若是师傅还看见你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师傅也许便不会如今日这般停下来。”
他说着,猛地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眸光坚定的盯着她,“小溱儿,下次,无论你如何哭求师傅,师傅都不会停下来,所以,不要让师傅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师傅......会疯的!”
疯?
拓跋溱瞳仁儿猛烈一缩。
怔怔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竟会用这么严重的词。
茫然的眨了眨眼,拓跋溱死死卡住眼眶未掉下的泪,哽咽道,“师傅,为什么?”
姬澜夜盯着她,绝尘的容颜刻满认真,眼瞳深邃,似乎有千言万语往外奔涌,而这股千言万语在跃出眼帘时,又尽数化为其他什么东西直直投进她的眼里,而后心里也被猛烈的震骇着。
砰砰砰。
心跳声,如雷鸣,如巨浪拍打砂石,不容忽视。
拓跋溱忽然有些难以呼吸,可是这一刻,她没有逃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只手,不是何时悄然抓|住了心口,紧抓着那颗不安份跳动的心脏。
她想他说点什么,或者,让她确定什么。
姬澜夜却突地轻轻一笑,很浅很浅的一声笑意,却如微风拂过柔发划过脸颊,痒痒的,一并痒得还有她的心。
拓跋溱微微喘了一口,嘟了嘟小|嘴儿,小声道,“师傅,你笑什么?”
姬澜夜淡淡挑了挑眉,蓦地低头。
拓跋溱心一抖,脑袋下意识的往后扬了扬,诚惶诚恐的看着他。
姬澜夜心尖儿又是一疼,看来终究是吓着她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伸手柔柔覆上她的脸,嗓音温情如水,“小溱儿很聪明,有些事,师傅不说,但是师傅知道,小溱儿是懂得的。”
拓跋溱皱了皱眉,低头,“我不懂!”
带了点小女儿家的娇蛮。
姬澜夜失笑,微收了收手臂,她脸上的手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抱紧进怀,没有说话。
拓跋溱双手曲折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并未等到他开口。
有些泄气,她闭上眼睛,也静静的不再说话。
许是倦了,她在他温暖的怀抱下,渐渐睡了过去。
一睡便是一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空荡荡的,好似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心里蓦地有些空。
拓跋溱转了个身,面对床里,盯着墙壁发呆。
响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昨晚与她说的话。
“小溱儿......下次若是师傅还看见你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师傅也许便不会如今日这般停下来。”
“小溱儿,下次,无论你如何哭求师傅,师傅都不会停下来,所以,不要让师傅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师傅......会疯的!”
她咬了咬唇|瓣,玉白的指尖儿轻轻抓着被子,小脑袋瓜子可劲儿转着。
师傅为什么不许她和其他男子交往,师傅为什么要用那种发誓惩罚她,师傅为什么说,他会疯......
师傅,是不是......喜欢她?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拓跋溱狠狠挠了挠头,阻止自己乱想下去,“拓跋溱,清醒一点,清醒一点,不想胡思乱想,不要想,不要想......”
“姑姑,姑姑......”一道软软的声音突地门口传了进来,也成功打断了拓跋溱的思维。
“姑姑,你在吗?念儿来找你玩儿了。”拓跋念乖甜着嗓音再次道。
拓跋溱一怔,忙坐了起来,微扯了嗓子道,“姑姑在,姑姑在呢,等等,姑姑马上给念儿开门。”
拓跋溱飞快套好衣物,用手梳了梳凌|乱的发丝,便去开了门。
而站在门口的除了拓跋念之后,还有一个叶清卿。
拓跋溱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着道,“卿姐姐。”
叶清卿朝她轻轻一笑,“溱儿,你我姐妹儿俩许久不曾说些体己话了,今日念儿嚷嚷着要来找姑姑,我便跟着一道来了。”
拓跋溱只笑不说话,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仰头巴巴看着她的小侄儿。
他很瘦,又很白,虽然轮椅是为他订做的,可是他坐在上面,小的可怜。
目光微微落在他搭着绒裘的膝盖,心里微酸。
这么小的孩子,偏偏双|腿残疾......
怜惜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拓跋溱微微蹲下|身,目光轻柔的看着他,“念儿,用早膳了吗?”
拓跋念乖巧的点头。
拓跋溱笑了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姑姑还没吃,陪姑姑吃点好吗?”
拓跋念眨了眨眼,却是小心翼翼的盯着叶清卿。
拓跋溱眉一皱,看了眼叶清卿,走到拓跋念身后,推着轮椅进去,“卿姐姐,念儿再陪我吃点东西没问题吧?”
她的声音虽无异样,叶清卿听来却多了丝丝淡讽。
诧异的挑了挑眉,道,“自然没问题,我去叫下人给你们送吃的来。”
拓跋溱,“麻烦卿姐姐了。”
叶清卿笑笑,便转身出去吩咐去了。
拓跋溱将拓跋念推到桌子前,自已绕到他身前的凳子坐上,笑嘻嘻的点了点他的鼻子。
拓跋念便红着小|脸抿唇笑。
拓跋溱无疑是疼爱她这个小侄子的,变着方儿的逗他开心,逗他笑。
叶清卿领着下人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拓跋念和拓跋溱其乐融融的场景。
尤其是拓跋念,他脸上洋溢的笑容那么真诚而纯真。
不知怎的,心便痛了一下。
“卿姐姐,不进来吗?”拓跋溱自她出现便看见她了,见她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不由开口问道,
叶清卿晃了下,抱歉的笑着招呼下人将吃的东西以及给她洁面的清水送进来。
拓跋溱不再看她,朝拓跋念眨了眨眼道,“姑姑洗个脸。”
“嗯。”拓跋念点点头。
拓跋溱去洁面的时候,叶清卿便在拓跋念另一边坐了下来,目光中似乎带了丝愧疚盯着他。
拓跋念转头看她,见她直直盯着他,竟是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而这幅画面,又恰好被刚洗完脸转过身来的拓跋溱看了个正着。
眼眸微微眯了眯。
她笑着上前,坐下,拿了一块软糕递给拓跋念,“念儿,你最爱的芝麻糕。”
“念儿喜欢吃芝麻糕吗?”叶清卿无意识的冒了句。
拓跋溱伸出的手微顿,看着拓跋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得嘴边都是芝麻,伸手给他擦了擦,收回手的时候,眼梢带过她,似无意道,“卿姐姐是念儿的母亲,不知道念儿喜欢吃芝麻糕和芹菜粥吗?”
“......”叶清卿脸一白,又笑,笑容几分尴尬,看着她道,“对对,我家念儿是喜欢吃芝麻糕和芹菜粥的。”
拓跋溱嘴角勾着,幽幽盯着她,“芹菜粥?卿姐姐,念儿吃芹菜会过敏,皮肤会起红点,怎么会喜欢吃芹菜粥?”
“......”叶清卿呼吸一紧,眼神儿慌了一瞬,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可面对她直锐的注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拓跋溱也没再说话,毕竟自小就认识,以前有一段时间,他们关系还不错。
要她咄咄逼人对她,她做不出。
抿了抿唇,一边喂拓跋念吃东西,一边塞满自己的肚子。
所以直到最后,叶清卿所谓的找她说些体己话也没有说出。
拓跋溱站在门口,看着她推着拓跋念停在了院中,拓跋念指着一只夹在树枝间的小鸟窝,急切的跟叶清卿说着什么。
而叶清卿却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理他
突然的,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的从鸟窝上直直往地面坠了下来。
而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拓跋念却突然站了起来,摊开手飞快往前跑了去。
拓跋溱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中疑窦重重,念儿他,他的双|腿不是残废了吗?怎么会......
这个皇帝有点狂! 番外卷:姬澜夜VS拓跋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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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番外卷:姬澜夜vs拓跋溱【一】
人的记忆可以消失,但习惯和味觉却不会。舒悫鹉琻
比如拓跋溱,自从吃了姬澜夜亲自下厨做的菜肴之后,便开始念念不忘,总是找各种理由,以各种方式赖在他的乐坊小筑,不到晚饭后坚决不走。
吃饱喝足,拓跋溱打着饱嗝撑着下巴看着身边慢条斯理吃香优雅的她家师父,习惯性的开始赖皮,“师傅,天黑了。”
姬澜夜头也没抬,“恩,把碗洗了师傅送你回王府!”
“我不想洗碗......”拓跋溱撅了小嘴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罘。
“嗯。”姬澜夜点头。
拓跋溱大吃一惊,有些懵,“师傅。您说嗯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洗碗了吗?!”
姬澜夜放下碗,拿起桌面的锦帕优雅的擦了擦嘴,眸光温清看着她,“师傅也不想洗,放着吧,反正都是为师和溱儿用过的,明天做饭的时候将就着用。欤”
“......”拓跋溱眼珠子一瞪,“师傅,您认真的?”
姬澜夜嘴角微绷,“自然!”
“......”拓跋溱小脸一跨,嘟着嘴儿哼哼的开始收拾,“算了吧,明天接着用,我可吃不下!”
姬澜夜眼底清波微荡,突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儿。
拓跋溱身子一僵,心跳瞬间快了好几拍,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他。
姬澜夜微微一笑,“算了,今日为师洗吧!”
“......”拓跋溱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傅,您说什么?!”
姬澜夜只笑不说话。
站起身来收拾碗筷,动作悠扬,像是一幅画,丝毫不显跌份。
拓跋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是师傅诶,哪能让他又做饭又洗碗的,她也太......大逆不道了。
这样一想,拓跋溱忙挣开手,抢过他手里的碗,“还是我来吧师傅,您歇着去,这碗我洗,我洗惯了,您别跟我抢。”
洗惯了,怎么听着这么委屈?!
姬澜夜挑高眉,看着她往锅里兑了水,“真的不用为师洗?”
拓跋溱摇头,开始洗,“不用了不用了,我行。”
姬澜夜便在边上看着她。
小丫头洗碗的方式一直没变,总是用丝瓜瓤和着皂角灰洗两遍,去掉油渍,而后再用清水清两遍,连将碗盘的水渍都用干净的帕子擦两遍,而后才放在木盆里。
洗碗之后,必定用皂角洗两遍手,而后才算完事。
拓跋溱做完一切之后,见他家师傅两眼珠子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眼波如水,如清泉中的漩涡,可劲儿的吸着她,每每被他这样看着,她的小心脏总会跳个不停,像是坏掉了般。
耳根子红了红,拓跋溱就着衣服擦了擦手,如一躲害羞的百合花低着头走到他面前,抓着衣角不说话,两只小脚尖儿开始颠悠着。
这也是她害羞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姬澜夜脸上越发柔和了,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拓跋溱跟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
先前还有些排斥他动不动的亲密动作,但是现在被他牵着手,她却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一点茧子都没有,比女子的皮肤都还细腻,被他握着,特别安心。
“师傅送你回王府?!”姬澜夜眉头皱了皱,唇也抿紧了。
拓跋溱从侧看到,小嘴儿瘪了瘪,以为他是嫌送她回去麻烦,便懂事的说,“师傅,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姬澜夜轻看了她一眼,将她瘪嘴儿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眼眸涌出几分笑意,“小丫头,别胡思乱想。”
“......”拓跋溱眨了眨眼,偷看了看他。
心想他怎么知道她胡思乱想了?!
她又没说什么。
姬澜夜微微摇头,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若是换做以前,小溱儿这时候估计正缠着师傅不走,跟师傅抢床榻......”
“......”拓跋溱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师傅,你说的是我吗?”
她竟然会抢他的床?!
等等,她之前都把乐坊小筑都摸透了,这乐坊小筑拢共只有一间卧房,便是她家师傅的。
而师傅说她抢他的床榻,那岂不是,岂不是......
光是想想,拓跋溱脸蛋已经红了个透,浑身冒热汗,羞得不得了!
姬澜夜轻轻一笑,眼中潜藏宠溺,看着她羞得满面通红,只觉得一颗心都软了。
停下脚步,姬澜夜拉着她面对他,指腹轻抚她晶莹粉红的脸颊,目光温情袅袅,盯着她的眼道,“溱儿,今晚留下来陪师傅可好?!”
陪,陪他?!
“怎么陪?”拓跋溱脑抽,结巴着问。
两只耳朵都可以直接拧下来吃了,红透了。
姬澜夜微微俯身,绯红的唇瓣几乎靠近她粉嫩光泽的小嘴儿,而他一双清水般的眸子如闪电一般从她的眼到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嗓音透着几缕飘渺的哑,“溱儿说,怎么陪?!”
“我,我不知道......”拓跋溱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手心都是汗,他的逼近让她心悸,甚至,她......害怕。
她消瘦的身子轻轻颤抖着,脸色苍白,黑亮的大眼里慌乱的闪躲着,她两只拳头都紧紧握着,似乎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姬澜夜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疼痛。
在这一刻,即便他不想承认,可是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怕他,或者,她排斥他!
即便她已不像她刚醒来时那般抗拒他,至少她现在能让他牵她的手。
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已经给他造了一道屏,一道他不知能不能冲破的屏。
姬澜夜微微阖了阖眼,苦笑,微站直了身体,重新拉过她的手往前走,沉默不语,不知再想些什么。
拓跋溱看着他微绷的侧脸,心里莫名涌上的心酸让她暂时也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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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瑞王府的大门前,拓跋溱小心看了眼姬澜夜,“师傅,我到了。”
姬澜夜微微抬了抬眼,伸手如常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去吧,早些休息。”
“嗯。”拓跋溱见他语气清风和雨,心中阴霾顿时散了,笑声重嗯了声,跳着出了马车。
在马车即将行驰而去时,她又忽而挑开车帘,笑嘻嘻道,“师傅,明天我要和你用早膳,我要喝南瓜粥!”
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转身往府内跑了去。
姬澜夜打开车帘,看着她的身影没进府内,突然便觉得心情明亮了不少,含笑放下了车帘,道,“去银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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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银庆茶楼简直堪比东陵城的不夜赌城。
原本紧挨银庆茶楼左右两侧的几家商铺现在都归银庆茶楼所有,已被打通了,何为一体了。
在东陵王朝内,甚至是西凉国,北辽国以及南诏国几国但凡有些身家的商人啊贵族啊,皆有慕名而来者。
现在的银庆茶楼就如现代的澳门,赌法儿千奇百怪,全都是或是来娱乐烧钱来的,或是想着一夜暴富的。
银庆茶楼的门面很是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寒碜,但是一进楼内,那便是天外之天,用金碧辉煌形容丝毫不为过。
茶楼内人声鼎沸,纸醉金迷。
姬澜夜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所以一进茶楼,他便直接往二楼而去。
花翘第一个发现他。
妖娆的身段顿时一扭,将赢来的银票往胸口一塞,便直接往楼上走了去。
站在门口,花翘先是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发现裙摆有些皱了,便扭身回了自己屋,准备换了衣裳再去找他。
姬澜夜一进屋便嗅到一股不同于他身上的气味,白皙的额头微微一皱,拂袖点燃屋内膏烛,一眼便瞧见了某只躺在他床上看不出死活的男人。
清隽的脸庞微微一沉,他一举长袖,一只红木小凳便朝床上的人飞了去。
下一刻,一阵杀猪般的嚎声从房间往四面八方传了出去。
他叫声一停,姬澜夜甚至能听见底下的茶楼一瞬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咋闹声。
“姬澜夜,你要砸死爷爷......”看到再次藤飞而过的凳子,南宫霖识相的闭了嘴,便敏捷的躲开了。
虽然砸中的身体还有些疼,但并不影响他表达不满,“姬澜夜,要不是我这个金牌帮手助你,你能掌控整个东陵城的赌楼吗?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我累死累活的,放弃逍遥日子不过,给你当牛马使,我苦不苦啊?!”
姬澜夜眉头依旧皱着,似乎仍旧不满他睡了他的地,沉默的坐在了书桌前,冷着眸子看他。
南宫霖揉着胸口,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儿,“我这刚偷空躺床上歇一歇呢,你倒好,直接给我一凳子,这凳子是砸到胸口还好,要是砸到什么不该砸到又脆弱的地方儿,把你的赔给我啊?!”
说着,无比邪气的朝他胯部瞄了一眼。
姬澜夜眸一眯,冷光嗖嗖,吐出一个字,“滚!”
“哼,滚什么滚,我愿意来啊?我这不是有事才来的吗?!”南宫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正色道,“万钱赌楼的林大私自放银给赌家牟利,利息比茶楼正常的放银都低。林大是万钱赌楼的前当家的,他这举动可没安什么好心,我本想直接逮他个正着正法得了,可想想还是决定请教一下老大您啊,不然我这又成了不按规矩办事,有人要找你告状了。”
他口中的有人,此时正敲门来着。
“爷,花翘有事求见。”声音柔媚无骨。
南宫霖夸张的抖了抖身板。
“进来!”姬澜夜淡声道。
而后,一声嫩黄色轻纱的花翘缠着发丝款款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好不撩人。
南宫霖痞痞的朝她吹了口哨子,“哟,还特意换了衣裳上了妆,这心就得用在韧劲儿上......”
花翘似乎哼了声,没理他,盈盈笑意只为一个姬澜夜,“爷,这是其他城镇收上来的账本,还有投银于各处当铺,酒楼,珠宝首饰等分来的盈银,都记在账本上,请爷过目。”
南宫霖这才看见她手中的账本,一个倾身就抓了过来,随意翻了翻,两眼珠子就开始发光了,惊叹的瞟着姬澜夜啧啧称奇道,“奸商啊姬澜夜,这一条条,一款款的,每一笔数目都不小啊,你从当铺酒楼银庄的收入,加上遍布全国的赌楼,你这都赶超天下第一富商了?!”
“哼,什么赶超,我家爷现在就是天下第一富商!”花翘骄傲的说,上前便抓过账本,笑着走到姬澜夜桌前,递给他,“爷,您看看。”
姬澜夜只是淡淡睨了眼账本,“放下吧!”
花翘点头,将账本平平整整的放在他面前,却没急着走,两只眼睛就差没直接写上我很倾慕你几个大字。
这样的长相上乘能力上乘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又神神秘秘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倾慕!
南宫霖此刻尤感无地自容内心苦闷,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人家是老板了,他现在还是个给人打下手的。
不公平啊不公平!
姬澜夜见杵在屋内的两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蹙了蹙眉,瞥了眼南宫霖,“万钱赌楼的事你你全权负责……都出去吧!”
“......”花翘脸色微微一变,却也没了留下的借口,留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南宫霖有些低落,泱泱的看了他一眼,边往外走边嘟囔,“真不知道你赚那么多银子有何用处?!”
这或许只是他不甘发的一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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