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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他的进入没有先前中毒之后的粗蛮,而是绵长而深刻的,他似乎比之前更有技巧了,每一下都勾住她敏感的花蕊,顶得她灵魂都开始发颤了。
这几日以来与他没日没夜的纠缠已将她的身子弄得格外敏感,他稍稍的将她撩拨一番,她都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就如此刻,她心里虽有丝丝抗拒,可是身体却不得不臣服于他,为他泛起股股热潮衣。
这种情况并不是她乐于见到的,思绪杂乱中,她难免无法全身投入,意识游移,总觉得两人有许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这样的欢爱交葛让她觉得……很别扭!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拓跋聿惩罚性的往她娇嫩的花心重重一顶,又在她轻呼出声之前堵住她的唇,舌尖顶入,缠住她的小舌,勾弄蚕食,却恰到好处不让她发出一丝声响。
萦绕在肚腹处的火化成一溜溜小泉趟过四肢,薄柳之情不自禁拱了拱玲珑的身子,与他缠绕的指寻求力量般的勾住他的,一双眼扑了淡淡的荧光看着他。
她且娇且媚的摸样勾得拓跋聿下腹一绷,白皙若月光皎洁的俊颜裹上了厚欲的红绯,凤瞳深处,一条火龙跃跃欲出。
他忽的一勾唇角,火热蔓延到她的耳边,哑声道,“之之,今晚是皇奶奶的寿辰,你陪在我身边可好?”
呼吸到新鲜空气,薄柳之大口喘息着,耳边传来模糊低沉的嗓音却又让她微惊。
她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拓跋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朕想让你以朕女人的身份参加今晚皇奶奶的寿辰……”拓跋聿边说着,腰腹间的力道越重,抽出一只手,握上她胸前一朵白莲,软软的,让他爱不释手。
薄柳之像是被他的话勾去了一半的意识,双腿不自觉缠上了他的腰,呼吸湍急回他,“你疯了吗?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又是重重一顶,揉着她乳的手狠狠一捏,拓跋聿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嗓音危险,“你即不是朕的女人,那朕也没必要顾及你的死活……”
他说着,突然离开她的身体,裸着健硕的身躯走下床榻。
身体突然一空,让薄柳之莫名有些发慌,眼角不由随着他移动,却见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回来。
目光触及到他光裸的身体,薄柳之脸颊一红,别开眼。
下一刻,一抹重物重又压在了她的身上,胸口被他结实的一压,她顿时便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蹙眉看过去。
他手里正拿着一枚白玉制成的瓷盒,浓黑的双眉邪恶的高挑着,而他细薄的唇瓣扬了一抹让她熟悉的弧度……
心尖一颤,薄柳之几乎可以断定那瓷盒子里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拓跋聿俯身,一只手撑在她颈侧,俊颜就在她眼前不足十厘米,他骨节分明的指把玩着手中的瓷盒,漫不经心道:
“之之,给你个机会猜猜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猜对了,朕就奖赏你,猜错了……”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凤眸含了莫测的光盯着她艳美的唇,嗓音即低又沉,“朕就惩罚你!”
薄柳之垂眸,隐下心尖的空虚,深呼口气之后,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擎过被子附在身上,她可没有与人裸·聊的嗜好。
这才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心思婉转,他行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要猜到他里面是什么东西,肯定也不能往正常了去想,可偏偏她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再者她又不是神,没有特异功能,也无法穿透盒子看见东西。
摇头,“我不猜!”
恩,思来想去只有不猜,不进入他设的圈套,她就不可能有答错的机会,自然他也没有机会惩罚她。
最要紧的是,她根本不可能猜对。
若是让她能轻易猜出来的东西,他也不会让她猜。
拓跋聿扬眉,“朕是皇帝,朕的话就是圣旨,你只有猜对或是猜错两种选择,没有不猜一说,否则就是藐视朕……”
凤眸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伸手隔着被褥重重一按,如愿看到她微蹙了眉毛,才淡淡道,“而藐视朕的人,通常都会受到更为严重的惩罚,之之,可要想好了!”
薄柳之咬着唇瞪他,还真是够无耻,现在居然都搬出他皇帝的身份来压她了。
凝眉,再次看了眼他手中的盒子。
看那盒子矜贵的样子,想来那里面的东西也必定不菲,动了动唇,看着他试探性的说道,“不会是玉玺吧?!”
不等他回答,薄柳之自己率先就否决了。
那盒子虽然看起来贵重,但是装玉玺还是有点小,她看电视里的玉玺还是挺大的。
“夜明珠?”薄柳之再次答。
拓跋聿轻笑,“之之,你真可爱!你觉得夜明珠在朕的眼里是什么稀罕物吗?”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他说的可爱在她耳中听来就是蠢蛋的意思。
瘪嘴看了眼帐外在大殿各个角落里放至的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已经将整个宫殿都照得敞亮敞亮的,她现在答夜明珠确实是有些蠢了。
她正想着,敏感的察觉到被子里突然涌进的异物,皱眉看过去,却是他将腿再一次伸了进来。
接着,她感觉身边的气息又浓了起来,却是身子被他箍进了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十分好闻。
他低头在她颈边轻轻嗅着,一只手沿着她的背脊绕过,从她腋下伸了进来,直接盖在了她一边的乳上,轻轻的握捏着。
“之之,朕没告诉你,猜这个问题是有数次限制的,你若猜了三次还未猜中,那么朕就当你猜错了。
猜错了,朕可就要惩罚你了……”张口吮住她细腻泛着馨香的脖子,嗓音渐哑,“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一只手还在她胸前肆意着,而他的另一只手已渐渐下移……
他给的压迫感让薄柳之紧张起来,心思被他的动作惹得跑了一半。
薄柳之深呼了一口气,伸手分按住他两边的手,不让他干扰自己。
“能给点提示吗?”
唇渐渐移下,落在她好看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许跟朕谈条件,猜不出来就乖乖接受朕的惩罚。”
大眼瞥向被他放置在枕边的瓷盒,只觉得让她猜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简直是刁难,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双瞳一亮,眯眸看向那只瓷盒。
既然猜不到,不如直接打开看看?!
这样一想,她伸手飞快取过盒子,可还未来得及打开,盒子便在她指尖一滑,她心一惊,看过去,却见他五指如葱,正捻着那玉瓷盒子。
拓跋聿好笑的看着她,“之之真是调皮,你若想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何物,你便告诉朕你猜不出来,而后朕自然会告诉你这盒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惋惜摇头,“现在看来之之是答不出来……”
凤眸斜斜看她,忽的探出一指轻轻按了按瓷盒的顶端,经他一按,瓷盒便“砰”的一下打开了。
他的手故意举得有些高,薄柳之仰着脖子也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由有些急了,双手撑在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拓跋聿在她坐起来之际,稍退了身体,不至让她莽撞的撞到她自己。
薄柳之张大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脸颊抽了抽,“这些是什么?!”
盒子里的东西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是金银首饰,更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一颗颗暗灰色的如拇指大小的圆丸,对于薄柳之而言,这东西并不稀奇。
“都是些好东西,之之待会儿就知道了。”拓跋聿莫名说着,长指牵了一颗圆丸喂进了嘴里,又忽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上了她的唇,舌尖一顶,轻松将圆丸递进了她的嘴里。
舌苔苦涩,薄柳之下意识的顶开圆丸,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有些口齿不清道,“拓跋聿,你给我吃的什么……”
拓跋聿眯着眸,大舌头扫开她抗拒的嫩舌,药丸属于入口即化,他阖上手中的瓷盒丢到一边,继而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仰头将圆丸吐了下去,之后又在她小嘴里来回扫舔一番之后才退了出来,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凤眸灼锐的盯着她。
“咳咳……”薄柳之难受的咳嗽着,脖子被他固住,又不能趴着吐出来,一张脸呛得一片大红,双眼怨愤的看着他,“拓跋聿,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拓跋聿扶着她细柔的脖子,一点一点往下,最后停在她纤弱无骨的细腰,用力一提,让她坐在他腰腹上,一双唇陡然靠近,触上她红润的唇面,低低道,“自然是助兴的好东西……”
他话一落,便凶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一会儿轻吮,一会儿又重重咬上一口,在她腰间的手又游了上前,分别包住她两边的高耸,非常不温柔的粗鲁的搓捏着。
她的身子现在的敏感程度让她讶然,薄柳之大口呼吸,脑子嗡嗡的,断断续续的想,果然无法他的思维是无法用正常人的套路去揣摩的。
可是,她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了,之前刚中了噬欢的毒性才解了,他现在竟然又喂她吃那种东西,他真的是预备不给她活路吗?!
也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身体的空洞,薄柳之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眯上眼开始回应他的吻。
拓跋聿唇角微扬,半掩的凤眸中尽是得逞之后的愉悦。
瓷盒子里的东西并非是什么助兴的药物,一般助兴的药物都有些伤身子,他又岂会给她服用。
瓷盒子里的药丸是早些时候他问楼兰君要的,药性滋补。在绝仙楼她被他不眠不休的折磨了三日,三日来都未吃过任何东西,一是他那时的情况实在无暇顾及,二是无人敢在那时候送东西进来。
只是在今早送她回宫之时,在她睡梦之中,他强行喂她吃了些东西,之后他便去毓秀宫与九哥等人详论了今夜皇奶奶寿辰一事,直到午时之后才回到龙栖宫。
她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若是不上药,短期之内怕是很难恢复如初白透,是以他才上榻替她剥了衣服擦药。
可她也是磨人,许是药物沁凉,他一触上她的皮肤,她嘴里便溢出声声让他口干舌燥的吟哦声。
不知不觉间便又起了欺负她的心思,替她擦药便耗了他几个时辰。
适才他问她愿意与他一同参加今晚皇奶奶的寿辰也并非真要让她去了,只是想转移她那时纷烦的思绪。
更何况,今晚祁暮景是必然会出现,在没有确定她还眷恋他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让她二人见面。
明知她之前去而折回只是为了救他,她心里根本还没有接受他或是,她现在还不喜他……
可是从她口里说出否认他的话,他便觉得心里一千万个不舒服。
这样一想,心里又是一闷。
拓跋聿拢紧眉峰,忽的将她压制在了床上,像是为了舒缓心内的烦躁,双手往下,狠狠掐住她的细腰,大力冲捣了起来。
就这样埋进她的身体里,被她紧紧困住,柔柔环住,才让他有种她就在他身边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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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殿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伸手抚了抚微痛的额,昏睡之前的记忆涌了上前,挣大眼看了看床侧,那人已经不在。
身子微动,没有想象中的疼软,相反的那里凉凉的,还很舒服。
撑起身子坐起来,眼尾瞧见枕边放了一只青花小瓷,疑惑的伸手拿过来,却见上面写着“祛瘀活血”几个小字。
看了看身上的皮肤,除了胸脯有几处较深的印记还未散去之外,其他地方的印记已经化开看不出一丝痕迹。
五指捏紧瓶身,好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捂住被子靠在床栏上发起了呆。
太皇太后的寿辰想来必定十分浓重,文武百官应是全数都要去的。
那么,他也是会去的吧……
“你们这群***才简直是胆大包天,连郑美人你们都敢动手?!”声音很大,饱含愤怒。
郑美人?!
薄柳之拧眉,她在外面干什么?
“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龙栖宫半步,郑美人怎么了?郑美人比皇上还大吗?”这次的声音有些尖细,语气中是浓浓的不屑。
“皇上只是有令不让任何人踏进龙栖宫,可没让你们动粗,殴打宫中妃嫔……”不满的,已带了隐隐的哭腔,“你们看看郑美人的脸,都已经肿了,若我们郑美人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你还想不想活了!”
“芙儿,不要说了,我没事的……”郑美人拉住芙儿的手,柔声说着。
说话的太监昂首瞥了芙儿一眼,淡淡道,“郑美人不听劝说,迟迟不肯离开,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能随便打人吗?!”声音带了浓浓的倦意,却依旧能听出她语气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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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小皇帝慢点,疼(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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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十五)
“没有办法就能随便打人吗?!”声音带了浓浓的倦意,却依旧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意。舒悫鹉琻
“姑娘,您醒了?!”那名太监见突然从殿内走出来的薄柳之,微鄂,很快便恢复神色。
又见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连忙上前虚扶着她的手臂,道,“姑娘,外面凉,您还是回殿内去吧。”
薄柳之蹙眉瞥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又看了看在她出来之时便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头疼,“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宫女却仍旧跪着,低着头匍匐在地榛。
反是那名太监盛气凌人的挑高了眉道了声,“姑娘都让你们起来了,你们就起吧。”
他话一落,那些宫女果真就站了起来,这不由让薄柳之对他刮目相看,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向南,是奉太皇太后的旨意来照顾姑娘的。”向南说起太皇太后的时候,那神色尤为自豪遗。
奉太皇太后的旨意?!
薄柳之有些惊讶,原本以为是听拓跋聿的吩咐,没想到却是太皇太后。
难怪那些宫女那么听他的话。
心内却隐约不安起来。
不明白太皇太后此举是何意?!
“美人,你没事吧?”芙儿一脸担忧的看着郑美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
薄柳之挑眉看过去,果见她半张脸此时已高高肿起,顿时便沉下了脸,甩了甩衣袖,拂开向南的手走了过去,拉起郑美人的手道:
“郑美人,你脸上的伤看起来不轻,殿内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膏药,进去让芙儿给你擦擦如何?!”
向南一听,忙上前阻止,“姑娘使不得,皇上临走的时候吩咐奴才,切不可让人踏进龙栖宫半步。”
原话是这样的:向南,你今晚便好好守着朕的龙栖宫,倘若让任何活的物体,无论是什么,哪怕一只苍蝇飞了进去,朕定要取了你的狗头,可听懂了?!
时至冬日,苍蝇之类的物体还可避免,至于其他活的物体,比如各妃嫔,今晚又都盛装去参加了太皇太后的寿宴,他当时便觉得这任务其实不那么难。
但是这郑美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晚虽是太皇太后的寿宴,各妃嫔名义上是去给太皇太后贺寿去了,实际上都费尽心思在皇上身上,希望得到皇上的一夜垂怜。
嫌恶的看了眼郑美人,就她不识趣,偏就跑到了龙栖宫,非要进去看看姑娘。
如何说都不走,最后他也是无奈之下,便只好搬出太皇太后来,威吓她,若她还不走,便着人禀明太皇太后或是皇上。
其实她若真不走,他也不能没眼力见的这个时候去告禀,纯属喝喝她而已。
哪知他刚刚伸手准备假意招人去禀知,她却在他伸手之际,突然凑了上来,他挥手之际为了显示真实性,便用了些气道,却将她突然凑上来的脸一下子扇肿了。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虽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可红人是红人,再红他也是个奴才,而郑美人虽不受宠,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皇上的女人不是。
当时他也慌了片刻,可她的贴身宫女倒盛气凌人起来了,他进宫为奴这么些年了,一直伺候太皇太后,人人见他多少要给三分面子,怎会让一个小小的宫女便喝住了。
再者,真要是闹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那儿,未必就责罚他了,她郑美人罔顾圣意的罪名也是不轻的,索性便干脆凶恶了起来。
感觉到握住的手挣了出来,薄柳之微微敛眉,瞥向向南,“你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那你大可放心,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就是。
若你只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照顾我,那么就应该连带我的心情也一并照顾了,今日若是郑美人没有随我进殿擦药,我会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了,便是你的失职,太皇太后若是知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她会怎么做?!”
向南抽了抽嘴角,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
他向南跟随太皇太后多年,还从未做过让太皇太后失望的事……
对于她这次吩咐的事,他也必须办好。
于是便退后几步,低头不再说什么。
见他这样,便知他默认了。
薄柳之转头看向郑美人,“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郑美人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轻轻点了点,“多谢姑娘。”
薄柳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率先走了进去,往殿室而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在床头上放着的膏药走了出来。
看她只是踏进了殿门口,并未走进,薄柳之冲她招了招手,“郑美人,殿门口风大,你进来吧……”看向芙儿,“芙儿也进来。”
芙儿看了眼郑美人,见她点头,她才踏了进来,扶着她走了过去。
“坐吧。”薄柳之坐在暖炕的一侧,示意她坐下,将手中的药膏推到了她面前,“寒冬腊月的,脸上的伤经不得吹,要是裂了,怕是要结疤的。”
郑美人一听,只是淡淡笑了笑,对于自己容颜会毁一事似是毫不在乎。
但是芙儿却紧张了起来,连忙拿起药膏替她擦了起来。
“适才我在殿内听见郑美人找我,可是有事?”嗓音中带了好奇,薄柳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一开口让她进殿,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这次却主动来找她,连向南撵也没撵走,还……真是有趣!
郑美人神色忽的变得隐晦起来,嘴角涩然,“今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我本是特意准备好要去参加寿宴的。可是前两日华贵妃病愈,对我诸多刁难,千方百计阻止我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无奈我势单力薄,不得不……”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抬眸看了眼薄柳之,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娘,华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只在太皇太后之下,虽然其父华朔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再加之其胞弟一事,华朔势力大减,但是华朔在朝为官多年,又是我朝的开国功臣,其背后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而姑娘你正值圣宠,皇恩浩荡,华贵妃必然心生嫉恨,加之之前她的贴身婢女因为打了姑娘被皇上生生断了两手,一直以华贵妃马首是瞻的其他妃嫔一时散去了不少,她心内必然十分怨恨姑娘。
我担心华贵妃再次对姑娘不利,所以特意过来告知姑娘,望姑娘防患于未然。”
对于她声情并茂,情真意切的一番言好。
薄柳之反应淡淡,大眼状似无意扫过她握住她的手,“郑美人先是在华贵妃面前替我求饶,后又不顾皇上旨意擅闯龙栖宫……郑美人这份真心,真是让柳之感动得很。”
反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薄柳之执起小按上的茶盅,亲自替她倒起了茶。
郑美人见状,可以用花容失色形容,她连忙伸手拦住,“姑娘使不得,怎好让你亲自动手,这不是折煞我吗。”
“郑美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柳之传递讯息,柳之不若是倒了一杯茶以示感谢,又怎说得上折煞二字?”薄柳之说着,拿起案上的小瓷杯放在她面前,举过茶盅准备替她倒上。
哪知郑美人还是一脸的诚惶诚恐,连带着芙儿也一并来拦她了。
几人难免手忙脚乱,所以薄柳之十分“不小心”的将茶水倒偏了,真好淋在郑美人的手上。
“啊……”郑美人被烫得叫了声。
薄柳之也是一“惊”,连忙躬身替她拂开她袖上的水渍,掀起她衣袖之际,却被她慌乱扯了回去,面容隐忍的扶下衣袖遮住手,面前扯了扯嘴角,“不碍事,水不是很烫。”
说着,她眼角微微看向身侧的芙儿。
听她这样一说,薄柳之大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又不放心的补充道,“若是伤着了,让芙儿上点药为好。”
郑美人眼神微闪,面上隐忍抽动,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几人同时从殿内看出去,却见半空中一朵盛开的烟火炫美,照亮了整个黑夜。
空中的景色美极了,飞跃而下的火花像是一尾一尾流星滑落,美不胜收。
薄柳之嘴角扬起的笑意却一点一点沉下,神色有些木然,怔怔看着空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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