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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再者,即使不住人,堂堂的皇宫,有这么一个破败的地方,还真是有损整个皇宫的大气辉煌。
“姑娘有所不知,魂兰殿是不住‘人’的。”向南说得隐晦,朝里伸了伸手,“姑娘请进吧,日后你便住在这里了。”
“我可以选择不住吗?!”一步都不想踏进去,薄柳之站着不动,大眼望着草丛最里面的殿房。
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但是依外面的情景来看,里面估计不会更好,只会更糟。
“……”向南在心里是说了句,“其实我也不想住进去。可是谁让你自己没本事,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能让皇上封个嫔位,不求是妃级别的,贵人才子总可以吧,偏偏……”
两人在殿门口僵持了半响,向南见身边的人还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不由再次开口道,“姑娘……”
话还未说完,向南眼尖的看见远处众宫女太监正往他二人的方向快步走来,手里还端着各种棉絮,杯盅之类的东西。
眉头皱了皱,“姑娘,你先在此处等一等,奴才去去就来。”
“……”薄柳之不解的看他,他却绕过她身侧走了过去,眼睛随着他看过去,当看到浩浩荡荡的一大拨人走过来时,也是微微一惊。
眼看着向南过去与那些人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的笑容,看着她时比之前更恭敬了。
“姑娘,须得烦劳您在外待持片刻……”
他说着,飞快往殿内走了去,不一会儿手中提了一方小凳走了出来,提袖擦了擦,放在殿门口一侧,“姑娘,您先坐着……那些个宫女太监都是来打扫收拾的,皇上还命人送来了暖絮,炭火等等,应有尽有。”
心里却在想,看来皇上对这位姑娘倒还真有几分真心也说不定,毕竟之前可没人受过帝王这般待遇,细心到连炭火一类的小事情都记挂着。
但是也谈不准,也许皇上是垂怜她伺候他多日,便差人准备的也不一定,毕竟,送姑娘到魂兰殿的确还是皇上。
薄柳之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在他一脸请求的注视不得不坐了下来。
这时候,他朝那群宫女太监挥了挥手,他们便鱼涌而进,一名小宫女路过她时,甚至还在她面前放了一只小小的暖炉,之后便走了进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这是闹哪样?!
看着他们一走进去,太监些便分头开始除草修门,宫女些便朝里面的殿室而去,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腰酸背痛,刚睡下又被叫醒,脑子里根本聚不起思绪去想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幅样子。
薄柳之打了个哈欠,垂着头假寐了起来。
向南也属心思细腻之人,连忙从宫女们送过来的东西拿出了一件绒毯,轻轻敷在她的身上。
看她一触上这温暖之物,便如小猫一样缩了缩,之后便紧紧抱住绒毯还真睡了。
向南摇头苦笑,这姑娘还真是从容不迫。
从早上知道皇上下旨让她搬出龙栖宫时,她除了微微惊讶之外,什么都没说,也未为难他,一脸平静的随他走了。
之后到魂兰殿,她许是被眼前的景象吓怔住了,却并未提出要去向皇上求情或是像其他妃嫔一般,大哭大闹寻死觅活,反应淡淡。
便说现在,她甚至能在殿门口大睡了起来,这姑娘还真是有些与别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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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是徒儿说你啊,你一个琴师,天没亮就起来练什么身体啊,难道你现在老得骨头硬了,手指不能弯曲,已经拨不动琴弦了吗?没关系啊,你教我啊,我帮你抚琴。”
拓跋溱十分的不满,一边哈欠连天,一边眼角斜斜的觑她身边的姬澜夜。
姬澜夜淡淡瞥了她一眼,“谁说为师锻炼是为了抚琴?为师就不可以为其他事锻炼?”
这小徒儿,昨晚借着太皇太后的寿辰,便缠着他非要留宿在他的乐坊小筑。
他岂能次次应着她,她如今十四芳华,不多时日便十五,也是及庰之年,自然不是小时候,可与他日日独处而不令人说她闲话。
可现在不同了,她大大咧咧,整天只知道吃玩跳什么都不用想,他也愿她一直无忧无虑。
她不在乎,可他却不得不为她着想,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他不能给任何人说她一言半句的机会。
她见他不应她,竟偷偷喝了些酒水,她从未喝过,一沾点便醉得不成样子,直接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就与他撒泼打诨起来,他无奈,只得先带她回了乐坊小筑。
这丫头终究不是只让人省心的主儿,酒品全无,先是自己个儿疯疯癫癫吵吵跳跳,他便任她闹跳个够,哪里晓得,她自己跳闹还不够,最后直接张着小爪子朝他扑了来,非要他唱歌哄她,不给唱就哭。
他直当她喝醉了,没怎么在意,却不料没有这丫头做不出来的,直接撩开嗓子像个小乳童般真就大哭了起来。
枉他活了三十年的人生,头一次红了把老脸,硬是给她唱了,她才安生了些。
便以为她跳闹不了多久累了也就睡下了,她却像个小泼猴一般,精力旺盛的闹到了后半夜,又像只难缠的八爪鱼攀着他睡着了,陌生的感觉却让他一夜未曾合眠。
直到东方渐白,着实难耐气闷了,小丫头却睡得极香,尤为刺激他,所以便借口将她拎了起来,邪恶的想他不得睡,她也否想乐眠。
更主要的是,他需让她好生体味一番醉后的煎熬,看她日后还敢否不自量力捻酒乱喝。
拍了拍有些胀胀晕晕的脑袋,拓跋溱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儿偏头看他,“师傅,不是为抚琴,那你为什么事锻炼?!”
姬澜夜一挑长眉,“想知道?”
拓跋溱点头,“师傅的事都想知道。”
姬澜夜嘴角弥了点点笑弧,停下步子,负手看着她,“过来为师告诉你!”
“师傅,我们已经很近了,你说吧,我听得见。”拓跋溱眨眼看着他,“难道师傅老得听不见我说的话,需要我过去点吗?”
又是老!
姬澜夜微微抽了抽嘴角,眯眸。
拓跋溱一见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危险,抖了抖小身子,乖乖爬了过去,“师傅,我过来了,您说吧。”
“真的很想知道?”姬澜夜揉了揉她的头发,瞳仁深处绽出片片暖意。
拓跋溱眨了眨眼,像是一只好奇的小狗般水汪汪的大眼盛满好奇看着他,表示自己想知道的决心。
眼中的笑意滑至眼角,跃跃欲出,姬澜夜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低而缓,“自然是为了强‘身’健‘体’,‘性’福‘快’乐!”
说完之后,便朝前走了去。
拓跋溱在原地愣了一秒。
师傅说的是强身健体,幸福快乐?!
拧了拧眉心,锻炼就能幸福快乐吗?
见他走远了,拓跋溱连忙小步跑了上前,不解道,“师傅,哪本书上写了锻炼能幸福快乐了?我怎么不知道?!”
印象中,她也看了很多书好不好!
姬澜夜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腹语,嘴角一抽,“比如风雨露,莲花香,惑郎心,玉露***……”
他还要继续念,拓跋溱俏脸大红,连忙跳上去捂住他的嘴,大眼往四处看出,压低声道,“师傅,你小声点小声点可以不?”
o(╯□╰)o
这要是传进她王爷老哥耳中,她还活不活了,回去保准家法伺候!
唇上软香的气息传来,姬澜夜眸光微动,也不催她拿开,只是幽幽的看着她。
拓跋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师傅,你不是说过要替我保密的吗?”
姬澜夜拍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这小徒儿,爱好也比其他女子不一样,尽喜欢看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书籍,纯粹就是好奇。
拓跋溱看他悠悠的往前走,忽然就想,师傅怎么知道她这么书的名字,还记得那么清楚,一个字都说错,难道师傅也在偷偷的看。
这样一寻思,再将他之前那句“强身健体,幸福快乐”连了一遍。
嘴角猛烈的抽搐,突然想起玉露***中给天下男子的建议和忠告,大致是,多锻炼能有效避免肾虚、倒阳不举。尤其是年龄大了,便很容易得倒阳不举之症,严重的话可至永生不举!
同情的看了眼她家师傅,不服老不行啊,现在都开始锻炼了……
等等……“师傅,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乱来了?!”
姬澜夜微微握了握拳,行立如山,不想回答她毫无根据,毫无逻辑的问话。
见他不理她,拓跋溱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多了点点忧伤,“师傅,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师嫂了。”
心里酸酸的想,现在都开始为师嫂锻炼身体了,师傅还真是体贴!
姬澜夜皱了皱眉头,偏头看她,眼角却被一抹明黄亮色吸引了过去。
好一会儿不见他说话,拓跋溱抬头看他,却见他的视线穿过她,落在了她的身后,“师傅,你在看什么?”
转头看过去,她立马松开姬澜夜的臂就要跑上去,后领却被抓住,攥了回去,“师傅,你干什么拉着我,是皇帝老大……”
他一个人站在桥头,形单影只……
姬澜夜依旧没有松手,只是探手指了指二人侧对面某个地方。
拓跋溱看过去,惊了,“今日不是又有奴婢犯错,被主子拉到魂兰殿处死了吧?”
魂兰殿之前不叫魂兰殿,而是慎刑司,凡是宫里有犯错的宫女太监,甚至是一些妃位较低的宫中妃嫔,都会送到这里来,认错的便会当场处死,不认的,最后不若是多受些罪,最后还是得死。
之前的慎刑司繁盛了一段时间,只不是后来闹鬼,据说晚上经常会听见有冤死的宫女太监敲门,有些甚至在半夜醒来,会看见床头吊着一个人。
开始大家都不尽信,直到连着几名慎刑司的姑姑均无一例外被鬼怪活活吓死,大家才开始相信。
再后来没人愿意接替慎刑司的官位,久而久之慎刑司也就空下了,只不过现在一有宫女犯错或是寻死,都会到慎刑司去了结。
后来,宫里人就给慎刑司取了个名字,就叫魂兰殿,说简单点,就是鬼魂住的地方。
去师傅的乐坊小筑每次都要路过魂兰殿,每从魂兰殿殿门口路过,她都觉得冷风嗖嗖的,常常吓得她溜溜跑出好远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直到后来,她亲眼目睹了几场死亡之后就再也不敢从那里走过,所以现在她现在要去师傅的乐坊小筑,每次都要绕大半个皇宫,还是很累滴!
“好奇就过去看看。”姬澜夜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声道,“为师陪你!”
拓跋溱睁大眼,接着双眸一暗,“还是不了,大清早的,真是死人,看了心情一整天都不会好的。”
什么时候,宫里能不那么血腥!
“师傅,我去看看皇帝老大!”拓跋溱双眼往后瞅着他拽住她后衣领的手,闷闷道。
姬澜夜皱眉,“今天的锻炼就到这里,陪为师回小筑用早膳。”
说完,大手往下拉住她的手,快步往回走去。
拓跋聿是皇帝,身边总是跟着南珏和甄镶以及瑞王几人,此时他却独自一人站在桥上,说明他并不愿被人打扰。
“可是师傅……诶……师傅……”拓跋溱一双眼望着桥上的皇帝老大,他的背影孤立,看着让她的鼻子莫名有些酸酸的。
她想说,师傅,早膳其实可以晚点再吃的!
待他二人离开,拓跋聿这才转眸看了眼他二人离开的方向,凤目深沉如海。
站在桥头另一侧的甄镶捏着手中的卷帕犹豫的看着桥上的某帝,不知这东西该不该递出去。
南珏也眯了眸,这东西要是递出去,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拓跋瑞面色仍旧戚白,星目凭地增了丝丝冷意,抿着唇一言不发。
许是感觉他几人欲言又止,拓跋聿转头看过去,唇角习惯性的微扬,眉间却晕了淡淡的乏意,“有什么话直言就是!”
甄镶一咬牙,走了上去,将手中的卷帕双手奉递给他。
拓跋聿挑眉,长指挑过,紫色的卷帕在他掌间摊开,卷帕的右下角赫然印了一抹幽兰,卷帕却无一字,空白。
只余那朵幽兰格外俏丽,醒目。
大掌猛地握紧,俊颜瞬间黑沉,卷帕在他掌间摧残皱褶,那朵幽兰似乎也在他大手握下之际,枯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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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篇在审核中,有姑娘没看到十七章的,等等,待会儿编编上班了,我让她审核出来……好戏连番上演了,来吧姑娘们,一起看好戏咯!】





这个皇帝有点狂! 小皇帝慢点,疼(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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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十九)
大掌猛地握紧,俊颜瞬间黑沉,卷帕在他掌间摧残皱褶,那朵幽兰似乎也在他大手握下之际,枯焉了。舒悫鹉琻
“回毓秀宫!”嗓音钝沉,说话之际,那枚紫色卷帕已在他指尖倏然坠落桥底。
风吹开卷帕,那朵幽兰似乎跃然而出,颤悠悠的,像是一双忧郁的记忆中熟悉的瞳眸,却,再也换不回记忆中每一次的蓦然回首,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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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留在龙栖宫多日的薄柳之被拓跋聿“赶出”龙栖宫的消息传出后,不足半个时辰便在整个皇宫传了个遍,几乎皇宫每一个角落都在议论,毕竟,此女可是自皇帝登基以来第一个在皇帝的寝宫度过数个夜晚的人榛。
众妃嫔纷纷组团以各色理由前往魂兰殿一探究竟,却都在魂兰殿外看见了向南之后,无一例外失望折返。
华翠宫。
华贵妃依旧浓妆艳抹,冷艳高贵,对于不约而同出现在她华翠宫的各妃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之后便闭上眼,斜靠在椅榻上,双手捂在暖袖中,任由宫女小心的替她按摩着,一言不发页。
众妃嫔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华贵妃曾经在那名姑娘手里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如今那姑娘被皇上撵出了龙栖宫,赐住在魂兰殿,按理说,这华贵妃应是早就按捺不住,跑去示威去了。
可她却面不改色,未采取任何行动,实在不像她华贵妃平日的个性,还真有些匪夷所思!
“惠妃,皇上近日可有找你对弈?”声音庸哑,带了浓浓的倦意。
惠妃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嘴角却保持着得体大方的笑意,“皇上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已有近两月未到臣妾的风清宫。”
她话一出,其他嫔妃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看向她。
她今日一身素雅,身姿渐瘦,梨花白的锦衣上木槿花开得正艳,却依旧无法让人忽视她日渐憔悴衰老的容颜。
惠妃,护国大将军贾震之长女,贾清莲,年二十以贾贵人的身份成为当朝皇帝第一个妃子,至今已过去七个年华。
据说,贾清莲之所以能够进宫为妃,成为小皇帝的第一个女人,是受当朝二公主拓跋岚力保,在几名候选佳丽中脱颖而出。
因其善博弈,性子温和,说话又总是轻声细语,大家都说,小皇帝是因为生母早逝,便在她身上寻到了久违的母爱,是以小皇帝一得空便会往她的宫殿跑,贾清莲也在进宫的第二年便被升为四妃之首。
只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小皇帝似乎是忘了这位惠妃,去的时候越发少了,便如这次,惠妃言小皇帝两月未去她的风清宫,实则不然,宫里,凡是小皇帝宠幸了谁,第二日便会传遍整个皇宫。
而小皇帝未去惠妃宫中的时日,众人已然记不清了,或许是半年前,或许是一年前,也或许是……三年前!
华贵妃轻嗯了声,缓缓睁开双眼,冷冷扫过众妃嫔,嗤笑,“你们一个个安的什么心,本宫心里清楚得很。本宫告诉你们,莫要再本宫面前耍什么花样,否则休怪本宫将你们玩儿出花样来!”
顿了顿,喝道,“没什么事都给本宫散了吧,光堵在本宫的华翠宫,全是浓到令本宫作呕的胭脂味,不知道本宫鼻子过敏闻不得这些吗,存心堵本宫的心吧!”
众妃嫔低头,心里将华贵妃各种数落,脸上却是恭敬的笑,什么话也不敢说,均从位上站起来,福了福身离开了。
惠妃在最后,皱着眉头看了眼华贵妃,总觉得她今日问她这话,别有用意。
轻轻摇了摇头,满腹狐疑的走了出去。
待所有妃嫔离开之后,华贵妃对身后一直为她按摩的宫女说道,“唤李公公进来。”
那名宫女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华贵妃眯眸看向殿门口,脸上冷意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那些个妃嫔真是一个比一个奸猾,她比他们都早知道皇上让那女子搬出龙栖宫,是以一早就让人去探了。
皇上虽然将那女子安排到了魂兰殿,可是却没有将向南遣回太皇太后身边,目的是什么?!
宫中谁人不知向南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她们只要前脚去魂兰殿找事,保管后脚便会被太皇太后知晓。
太皇太后虽老,可确实是个人物,即便她在后宫主事这么多年了,仍旧有些忌惮太皇太后。
毕竟,当今皇上能够顺利继位,全是她太皇太后的功劳,这个太皇太后,她不否认,她惹不起。
那些个妃嫔一见向南随侍在,便纷纷往她华翠宫跑,目的不就是想借她之手除掉那女子吗?算盘打得真可以。
这时候,李公公从外走了进来,有些年迈,却依旧中气十足,“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说着便准备跪下去。
华贵妃皱眉,甩手,“行了,别跪了!”
“谢贵妃娘娘。”李公公忙站直了身,头却弓着。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华贵妃将纤细的手横在眼前,眼角斜斜看向他,似漫不经心道。
李公公一听,立即谄媚的笑了,“娘娘尽管放心,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娘娘一声吩咐,我们就可以……”劈手做了个“杀”状。
华贵妃展颜,眸内却是黑压压的杀意,转头看向他,“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不得出任何差池,知道了吗?!”
“是是,贵妃娘娘!”
“下去吧!”华贵妃闭上眼,挥手道。
“是!”李公公看了她一眼,躬身往殿外退去。
可脚步才将将踏出去,便又被她唤住。
李公公立刻低头,听着。
“李公公,给本宫找个理由,本宫心里不畅快,想弄死一个人。”华贵妃说这话的时候,就跟说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普通得很。
李公公一怔,脸色微微变了,“贵妃娘娘想弄死谁?”
“郑美人……”
魂兰殿。
那些宫女太监虽然手脚麻利,可是魂兰殿多年未打整,这样一弄,硬是弄到了午时。
待他们弄好离开之后,薄柳之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又缩回她的房间睡觉去了,许是太累了,一睡便睡到了傍晚时分。
在她睡觉的期间,向南回了一趟寿阳宫,也就是太皇太后的寝宫,回来之后便一直守在薄柳之的卧房外。
不想她能睡那么久,站得他腿都发麻了,便在房外的横栏上坐着,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
薄柳之醒了之后,肚子已经开始抗议的咕噜咕噜直叫唤,皱着眉头打量了下她住的房间,很是清雅,房中摆放的东西不多,却给人一种简洁大方之感,总的来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摸了摸肚子,她起身穿衣套鞋,用手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向南在门前的横栏上流口水,好笑的扬了扬眉,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向南,醒醒……”
向南动了动嘴,身子也跟着一侧,躲开了打扰他好眠的碍事物。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也没再喊他,在他背后木柱另一侧坐了下来,大眼看向院中的景象。
跟早上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除了那颗怪怪的苍树之外,其他地方均是焕然一新,小径两侧多了一些盆栽,盆栽内的花朵开得姹紫嫣红,一直到摆放到了她的房门口。
小径一侧,与苍树对面的一边有一方紫木桌,紫木桌被围在花架之内,花架属于尖锥形,头顶也被花洒遮住,花架被圈围得范围有些广,里面甚至有一张人长的软榻,上面铺着厚厚的绒毯,一看就很温暖。
薄柳之双眸发亮,不由自由的站起来走了过去。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花架内围被圈了一层红色的纱帐,而且里面的摆设很齐全,有床,有桌子,有火炉,有书桌,甚至还有书架。
站在里面,还真有一种在外露营的感觉。
火炉里的火燃得很旺,将整个花房都捂得暖烘烘的,她不由有些担心,这温度会不会将花架上的碎花烤焉了。
想着,自己也笑了,坐在花房内的软榻上,仰头看向花顶,突然有种,还未睡醒的感觉。
思绪渐远,想到昨天的这时候,她还在龙栖宫……
蹙眉,明明昨晚他们还……可是今早他却将她撵出了龙栖宫。
叹了口气,拓跋聿……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一次在围猎场见他,他酷冷勇猛,虽面临大敌,却仍旧霸气十足,俊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后来,他邪魅,他张扬,他放肆,他狂妄,他脾气阴晴不定,他常常欺负她……
可是,他对她好像还是很好的,为了救她,他不顾尊贵身份,亲自跳入冰湖,他大发雷霆,断了华贵妃婢女的双手。为了替她报仇,他不惜在太皇太后寿诞设局引薄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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