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陆濯携上百寒门士子联名上书,通过蔚相之后传到内阁,上达天听,初时还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直到皇上因此颁布了一道‘科举法’,不再通过士族举荐而以层层删选考核的方式选录人才,并以此来任命官员,才引起了轩然大波。
科举法打破了以往士族对朝廷官员的垄断,让南北士族都慌张起来,反对的声音极大。
但盛辉帝也不是没有支持者,地位崇高的蔚相就是最坚定地拥护科举法的人。他为相二十载,门生无数,即使其中有部分追随家族者,但大多数还是支持蔚相,或因此保持中立的。而且盛辉帝帝威极重,一言九鼎,独断乾坤,且酝酿多时,前期铺垫已经成熟,因而这些反对的声浪也抵不过盛辉帝推行此法的决心。
如此,朝堂上争论了一个多月,最终众臣还是妥协,接受了科举法,并于明年开始施行。
旨意传达到各州、郡、县,引起渲染大波。今年冬天以县为单位会先进行县试,选拔出的秀才在明年春天将到各州郡参加州试,考为举人后在秋天赶到京城,再参加大盛朝的第一次秋闱。
虽然时间匆促了些,但由于盛辉帝前期已有了一定安排,又交给蔚相亲自监督,以蔚相的能力,必不会让皇帝失望。
此时已经入秋,萧沧海的肚子也隆了起来。
之前生杨荣时,他年纪正轻,并无太大的不适之感,而且肚子前挺,一直到八个月后才显得臃肿起来,之前从背后居然看不太出身材的变化。生杨健时他太过虚弱,几乎一直卧床不起,而且七月早产,不提也罢。但这次怀胎,却早早地臃肿起来,才五个多月,人已经胖了几圈,腰围更是消失不见。
萧子诚递牌进g,萧沧海接见了他。没想到萧子诚竟是向他辞行,想回乡参加冬天的初试。
萧沧海有些惊讶。
萧子诚道:“读书读了这么多年,周围人都夸我学识丰富,足可为官。但弟弟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知是不是大家的吹捧之言。倒不如回老家参加乡试,真正下场一试,方能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萧沧海道:“母亲和大哥是什么意思?”
萧子诚苦笑道:“大哥是赞同的,说男儿立世,总要有几分真本事。只是母亲……还想请皇后帮忙劝一劝。”
萧沧海不动声色道:“你第一次进g时陛下就想给你赐官,却被母亲拒绝。莫不是母亲另有打算?”
萧子诚心下尴尬。当时萧母的心思其实是想让他入g的,但这话绝不能对皇后明说,哪怕皇后心知肚明。
“母亲当时是担心我年纪小,为官不足以服众。这次我若是以科举之路入仕,母亲也就放心了。只是母亲担心从洛京到钱塘路途遥远,即使走水路也要近一个月,回去后还有各种准备,怕我应付不来,想让我等三年后的大考。可我已经十六岁,总要下场一试才甘心。若是不成,三年后再次下场,心里也有了底数。”
作家的话:
其实萧小弟还是不错的,毕竟是萧沧海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哪能那么不堪呢?美貌与才华都是有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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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对此十分赞同,又见他很有主见,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是亲生弟弟,总盼著他将来有出息的。
“你有这个想法是对的,不枉父亲曾经亲自教导过你几年。母亲那里你放心,我会去说。趁著现在天还不冷,早点上路才是。”
萧子诚闻言大喜,没想到三哥如此轻易就同意了。他心下高兴,脸上就带了几分亲近之色,与萧沧海闲聊了起来。
因没有了心事隔阂,萧沧海对这个弟弟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萧子诚见他心情不错,迟疑了一下,瞄了一眼他的腹部,终於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好奇已久的问题:“三哥,那个……男子怀孕是什麽感觉?”
萧沧海m著肚子笑问:“你问这个做什麽?难道以後还想出嫁不成?大盛目前可没有出嫁的男子为官的先例。”
萧子诚脸上一红,讷讷地道:“我就是好奇……三哥这般的人物,却愿意为陛下怀胎生子,不知是什麽滋味?”
萧沧海见他只是单纯地好奇,便沈思片刻,道:“男人生子,自然不是什麽好滋味,我已受了两遭罪,若不是为了陛下,绝不会如此做。话又说回来,这生儿育女本是女人的天职,若不是为了心爱之人,又有哪个男人愿意遭这种罪。”
萧子诚听了,就有些坐立不安,道:“那三哥岂不是很辛苦?陛下不是命御医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在三哥这里守值吗?g里药材秘方多得是,就没有能帮帮三哥的?”
萧沧海见他是真心关心自己,不由有些感动,笑道:“也没有那麽辛苦,其实和女人怀孕也不差多。这东西是活物,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成长,期待著它早日出来,又想著不知是何模样。有时它动了,心里很是欢喜。”
正说著,萧沧海便觉得肚皮里顶了一下,笑著m了m,道:“刚说完它就动了,真是个喜欢凑趣的孩子。”
萧子诚也笑了,有些敬畏望著萧沧海的肚子。
晚上杨靖回来,萧沧海将萧子诚的决定说了,杨靖笑道:“不愿依靠先人之泽,想自己出来闯一闯,难得他有这番志气。”
萧沧海很是赞同,道:“可惜我那时候没赶上。不然也想下场一试,不知能否中个状元什麽的。”
杨靖上下打量他一番,调笑道:“你若是参加科考,进入殿试绝对没问题。到时朕定要点你做个探花。”
萧沧海有些不高兴道:“为何只是探花?”
杨靖笑而不语。
因为按唐制,探花郎乃是进士中最为年少俊俏、风流倜傥之人。不然若是个老头子,头上簪朵大红花的出去游街,岂不是让人笑死?
只是这话却没法解释,只好拿出其他话来哄了萧沧海一番。
晚上临睡前,萧沧海又想起一事:“健儿今天突然跑来和我说想学武。”
杨靖道:“他和太子不是有骑s太傅吗?楚将军教得不好?”
“那倒不是。”萧沧海笑了笑,道:“是前几天杨谨和太子他们说起,康王给他请了一个有内家功夫的老师傅教他学武,又露了两手给太子和健儿看。太子倒是无所谓,健儿却是上了心,竟一心想学了。可是楚将军只教他们骑s,这内家功夫一般不会外传。健儿知道这个道理,便跑来求我。”
杨谨是康王杨越的庶长子,比太子年长两岁。当年杨靖对弟弟的内务家事不太关注,还是萧沧海提醒才想起他有个庶长子,便让萧沧海没事将那孩子叫进g来说话,给太子和健儿做个伴。
後来通山王氏的嫡女嫁给杨越做续弦,杨靖是知道这位前世王贵妃的手段的,怕她对杨越的庶长子不利,便特意又叮嘱了萧沧海一遍。
萧沧海上了心,将那孩子叫进g来几次。许是庶出的缘故,那孩子倒颇为稳重懂礼,萧沧海渐渐有些喜欢,去年便让他进g和太子一起读书。康王妃王氏前年生了嫡子,去年又得了一子,有两个儿子傍身,地位稳固,见杨谨颇得皇後喜爱,倒也没为难过这个庶长子。
杨谨学的内家武功,自然要比楚将军教的骑s功夫有意思,杨健看得眼红,便来央求萧沧海给他也找一个专门教功夫的师傅。
杨靖闻言,不由沈思了片刻。
身为大盛皇子,身份尊贵,并不用真刀真枪的上马杀敌。学骑s刀剑之术,不过是身为男子必学的一门功课罢了。像杨靖这般浴血战场,打下天下的帝王,只有开国皇帝这样寥寥可数的几个。大部分帝王即使御驾亲征,也不用亲自上阵的。
可是杨健的身份有些特别。现在杨靖和萧沧海都在世,自然会护著他。将来即使太子继位,他是太子同母异父的弟弟,地位也十分雍容。若是他将来一事无成,像康王杨越那样做个清贵王爷,自然最是平安。可若他将来想有一番作为,他的身份就是种尴尬。
杨靖忽然发觉,是时候给这个孩子选条路了。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如果不教会他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本领,将来遇到人生的岔路口,也许就会迷失方向。
杨靖沈声道:“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
萧沧海没想到他对这件事如此慎重,不由微微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寄奴……”他有些担忧地看著他。
杨靖拍了拍他的手,微微一笑,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萧沧海笑了一下,不再多言。
在健儿的问题上,他这个生父反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这些年杨靖对健儿的宠爱他看在眼里,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好再为这个孩子多做些什麽。
第二天杨靖就把健儿叫到跟前,问道:“怎麽突然想学武了?武功可不比骑s功夫,是要下苦功的,练内功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杨健道:“父皇,我会认真学的。我吃得了苦。”
看到这麽大点的孩子说自己吃得了苦,杨靖不由失笑,道:“你先说说你为什麽突然想学武了?是羡慕杨谨吗?”
杨健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初时是有些羡慕,想像谨哥哥那样厉害。不过後来我问过楚将军,楚将军说学了内功再学骑s刀剑,就会容易许多。我和太子哥哥说好了,将来太子哥哥做皇帝,我就做将军。像楚将军那样,帮父皇和哥哥开疆辟土,守卫大盛。”说著还挥了挥小拳头,小脸绷得紧紧的,以示决心。
作家的话:
行不行啊,发文花了我半个多小时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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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将军吗?”杨靖没想到杨健小小年纪竟有这志气。
他m了m杨健的头,心思电转间已有了决定,微笑道:“朕可以帮你找个武功高手,让你正式拜师学武。不过你要和朕约法三章哦。”
“约法三章?”这个词杨健倒是懂。他歪著头看著杨靖,认真地道:“好啊,父皇你说,我和你拉钩。”
杨靖正色道:“第一,学武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学了一段时间觉得辛苦,不想再学,朕可是不依的。”
杨健小脸也变得郑重,点头道:“嗯,我一定不半途而废。”
“第二,不许抱怨。苦了累了,甚至受伤了,可以哭,但不许抱怨。”
杨健小脸一扬:“我才不会哭呢。男孩子不能哭。父皇你放心,我不抱怨。”
“第三,学武之後不能仗势欺人,不能做坏事,不能用武功欺负弱小,明白吗?”
杨健闻言,似乎有些踌躇,犹豫了一下道:“那要是别人欺负我呢?也不能还手吗?还有,打架也不能用武功吗?”
过年的时候京里的众多皇亲贵戚都进g请安,杨靖让太子和健儿带著几名小世子去花园里玩。不知怎麽的几个小孩子吵了起来,杨健还和简亲王世子杨铭打了一架。幸好太子带著几个年长的世子及时赶了过去,才没有闹大。
简亲王为此向皇上谢罪,杨靖却没有在意。
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何况一个五岁一个五岁半,能打出什麽花来?
简亲王是杨靖的叔叔,杨铭按辈分算还是杨靖的堂弟。他是嫡子世子,脾气大些,连太子都敢顶撞,杨健气不过,这才和他打起来。
之後杨铭又进g过几次,和杨健一会儿和好如初,一会儿又吵闹起来。这般折腾,两个孩子的交情倒比别人深厚许多。杨健想到打架,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铭。
杨靖微微一笑,道:“如果别人欺负你,你当然可以还手。但是你是朕的皇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谁又敢来欺负你呢?你的身份已经很高了,如果再仗著武功去欺负别人,那就是你的不对,朕会生气的。”
杨健认真想了想,小脸绷紧,一本正色地道:“好!我答应父皇,学了武功後绝不仗势欺人,也不做坏事,不用武功欺负弱小。”
虽然这三个条件杨健可能还不明白它们真正的含义,但能在他理解的基础上认真应下,也颇让人欣慰。
杨靖满意地点点头,与他勾住右手小指头:“那我们拉钩。不许反悔哦。”
杨健很喜欢父皇教他的这个小动作,用力勾住父皇的小指,大声道:“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杨靖将决定跟萧沧海说了,又道:“原本你的武功传自峨山老人,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功夫了,由你教导健儿最合适不过。不过你现在有了身子,峨山老人的规矩又重,朕想著还是另给健儿请个师傅好。”
萧沧海其实挺愿意让儿子学他的功夫的,可是他现在确实没什麽j力,别说有孕在身,就是没有身孕的时候,g里上上下下那麽多事,又哪里有j力教导儿子?内心功夫这种东西可是半点疏忽不得。
他闻言笑了笑,道:“我师傅的规矩虽然重,但健儿也不是守不得。我是没j力教导他,不过师傅晚年时收了个关门弟子,当年我去松山看望师傅时曾见过一面,这些年也一直有联系,不如请他来教健儿。正好也可以教教太子,哪怕不为学武,只为防身和强身健体也成。”
杨靖大喜,拍手道:“大善。”
萧沧海第二天便给师弟送了信去。
转眼到了月底,九月三十日正是杨健的生辰。
杨靖摆了个小宴为儿子庆生。虽然比较低调,但杨健还是喜滋滋地,因为今年给他送生辰贺礼的人家明显多了。不仅康亲王庶长子、嫡子和简亲王世子等平日亲近的亲戚们送了礼物,就连定国公、威北侯等外姓王臣也送了贺礼。
杨健发了一笔小财,又收到了几样合心意的礼物,因此十分高兴。
杨靖对他一向疼爱,在後殿特意给他开了一个‘生日party’,将各家与他交好的士族子弟都请来陪他。
杨健第一次自己做主人招待朋友们,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了,头几天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g殿的布置,又和太子商议到时怎麽招待大家。还准备了蹴鞠、投壶、和丢沙包等娱乐游戏。
太子有些羡慕。因他身份特殊,不好这般招待这些贵族子弟,因为将来他们都是他的臣下。君臣有别,太子身为储君,必须时时都要端著储君的架子,亲切可以,亲近却是不能的。
杨健过完生日,进了十月,到了下旬,松山的回信到了。
萧沧海的师弟谢如伤在峨山老人驾鹤西归後,守孝三年,便出山游历,此时正好刚回到松山不久。收到这位身份尊贵的师兄来信,他倒没有犹豫,立刻回信同意进京。只是还要收拾东西,交待些事务,因此回信说来年开春再来。
萧沧海十分高兴,与杨靖商议暂时先不告诉杨健给他找到师傅的事,等谢如伤进京後再说。
朝上关於科举制度的推行虽然有些阻塞,但盛辉帝态度强势,蔚相能力出众,因此仍算顺利地推行了下去。
十一月底的时候,各地进行了第一轮的初试,考举出为数不多的秀才,且大多仍是士族子弟。
杨靖对这个情况并不意外。因为此时读书乃是一项十分高端、且高消费的事情,大多仍被士族所垄断,寒门子弟条件不足,有能力去读书的少之又少,因此考取的人数寥寥可数。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西盛末年的时候已经发明了版术印刷,但都是用於佛门经卷的印制。且因是雕刻在一整块木板上,灵活x不足,成本高昂。
杨靖前几年就让人将版术印刷的方法进行了改进,现在已有了活字印刷,且技术、x能都大大提高,成本也降低了。杨靖开创了墨香局,由礼部管理,专门印刷各类经史子集出售,以扩大读书人的读书途径,并降低他们的读书成本,再不用辛辛苦苦地去别人家借书手抄了。
这些都是推行教育的基础。
杨靖几世为人,自然对此筹备得比较完善。
作家的话:
今天累得不行,请假在家睡了一整天,终於能按时给大家更新了,呵呵呵。
再有几章沧海的小宝宝就要出世啦,大家猜是男孩还是女孩咩?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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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朝下都一团顺利,马上又要添丁进口,杨靖心情很好。
萧沧海这次怀胎胖得厉害,到了年底,人又横著圆了好几圈。
萧婉娘道:“记得皇後生太子时,可没有现在这般富态。我记得那时临到生产,从背後还看不出殿下身怀有孕呢,肚子都长在前面。”
萧沧海mm脸,叹道:“可不是麽。我也觉得最近胖了不少,走路都外八字了。坐下的时候更是吃力。”
此时他坐在椅子上,是标准的孕夫坐像,双腿外分,肚子垂在中间,腰往後仰。
萧婉娘抿嘴笑道:“怀孕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殿下身子重了,平日起居要更小心才是。”
萧沧海道:“我不耐烦那些。整个夏天都躺在床上,骨头都懒了。你来得正好,今天天气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萧婉娘忙道:“可别了。殿下,前天才下的雪,积雪还没化尽,小心脚下打滑。”
萧沧海不悦道:“你也这麽说。一个两个,都拦著不让我出门。”
墨香在旁c嘴道:“殿下可是在说奴婢吗?奴婢不过劝两句,殿下就记了奴婢的仇了,奴婢可哪里敢拦殿下啊。”
萧沧海道:“你还不敢?是谁说我要出门她就要哭鼻子了?”
墨香脸上一红,跺脚道:“皇後,您笑话奴婢也就罢了,在淑嫔娘娘面前也给奴婢几分面子啊。”
萧沧海哈哈大笑,指著她道:“你可真是个开心果。”
萧婉娘也笑了起来,一时满堂笑声。不过她心细,留意到染香在旁一直没有说话,低著头似乎有些走神,不由心里暗暗皱眉。
她有心找机会提醒染香几句,但没一会儿皇上便回来了,接著两位皇子也下了课过来请安,她没寻到机会,转头也就忘了。
太子道:“父皇,儿臣的生辰离元旦太近,正是g里忙的时候,母後身子也不便。儿臣想今年就不要大肆c办了,简单为好,您看如何?”
杨靖笑道:“你有如此体恤的想法,甚好。而且还知道节俭,朕十分欣慰。不过你的生日每年都是今日,难道年年都不大办吗?g里再忙,也有得是人手。此事朕会交给德妃,你也不用担心你母後c劳,该办还是要办的。”
萧沧海也在旁温声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你还小,g里的事不用担心,自有你父皇和我做主呢。”
杨健大声道:“是啊哥哥。过生日能收到好多礼物呢,怎麽能不庆祝?”
“你就知道礼物。”萧沧海在小儿子的大脑门上弹了一下。
杨健捂著额头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杨荣给弟弟揉揉脑门,微笑道:“如此,儿臣遵从父皇母後的意思。只是请母後千万不要c劳。”
皇帝夫夫满意地点点头。
太子确实很懂事,而且明理。虽然年纪还小,但三岁看八十,已经可以预见他未来会越加成熟优秀。
到了十二月十五日,太子生辰,g里虽没有大肆庆贺,却也甚是热闹。皇家宗室和一些贵戚都来了。因大体上都算‘一家人’,所以太子出去一圈叔叔伯伯世伯世叔地唤下来,收到的礼单落得比书本还高。
皇後在後g瑞祥殿接见命妇,因身体不便,所以没说几句众人就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萧沧海这麽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倦了。
墨香劝道:“殿下不如就在这瑞祥殿歇一会儿吧。外面风大,殿下这会儿没j神,上了玉辇被风吹著了怎麽办。”
萧沧海一笑:“我哪里那麽娇弱了。不过这会儿真困了。罢了,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吧,睡醒再回去。”
墨香扶著他到後殿躺下休息。
萧沧海不忘吩咐道:“你回凤仪g看看,如果太子和二皇子回去了,让他们下午多歇会儿,晚上咱们还有家宴。”
染香在旁道:“殿下,还是奴婢去吧。奴婢正好还要去御膳房看一下殿下的药膳准备得如何了。”
萧沧海困倦劲头上来,懒洋洋地道:“那就让墨香留下吧。”说完便转头睡著了。
待他一觉醒来,已到了傍晚,前殿的小宴早散了,便让g人服侍穿好衣服,坐上玉辇回了凤仪g。
一进凤仪g,萧沧海便觉得有些异样。
墨香扶著他的手慢慢往里走,奇怪地道:“染香姐呢?怎麽研香也不在?”
萧沧海不喜人多,也不喜欢太监,所以内殿中平时只有四个大g女和两个嬷嬷在,另有四个太监在外殿伺候。
四个g女以染香、墨香为首,再有研香和留香。
两个嬷嬷是萧沧海有孕後才从内务府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今日皇後在瑞祥殿接见命妇,她们都在近前伺候,这会儿跟在後面还没进来呢。留香前些日子感染风寒,并无大碍,但鉴於目前皇後身份贵重,稳妥起见,还是避在房间里歇息。因此此时留在凤仪g守值的大g女应是研香,又有刚才回来传话的染香。
不过这两个现在一个都不见,连打扫收拾的小g女也没有人影,殿里有些太过清净。
萧沧海眉头微蹙,慢慢转过内殿廊厅,正要往里间走,忽然听见大门碰地一声撞开,染香狼狈地跑了出来。
她一眼看见皇後,不由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见过殿下。”
萧沧海轻蹙眉宇,淡声道:“你慌什麽,像什麽样子。”
染香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萧沧海看清她云鬓微乱,衣衫有些不整,不由心下一沈,扶著腰慢慢踱进寝殿。
屏风後传来一声怒喝:“朕让你滚出去!”
萧沧海淡淡地道:“陛下让谁滚出去?”
杨靖一愣,正要起身,却见萧沧海已经加快脚步转过屏风,一双星眸锐利如箭,直往龙榻上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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