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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说完萧沧海就一甩脸,扭头走了。
杨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萧沧海是在对他发脾气。这麽多年来二人也不是没有过小摩擦。再恩爱的夫妻,生活中也会遇到磕磕绊绊的事,左脚还有绊到右脚的时候,何况是生活在皇g这麽复杂的环境中?
不过二人感情实在是好,又都是男人,不会斤斤计较,就算偶尔闹个别扭,也很快就过去了,说不上吵架什麽的。但杨靖却知道萧沧海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有些困惑和迷茫。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件很小的事,以萧沧海的x格,应该不会这般小题大做啊?
难道是因为孕期反应?
杨靖将黄子归叫来,细细询问了一番。黄子归也有些迷惑,小心地答道:“不论男人还是女子,怀孕的时候情绪都是比较敏感的,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并不奇怪。”不过他心里想,皇後殿下一向x情沈稳,又十分隐忍,前几次怀孕也没什麽情绪上的反感啊?难道是年纪大了再孕的结果?
不过这话只是他的猜测,不敢多言。
杨靖从黄子归那里得来的都是他早知道的事情,可以说毫无收获。他正苦恼的时候,恰好谢如伤来了。
谢如伤前几年一直留在g里教导杨健武功,直到杨健筑基小有所成,他才辞别皇帝皇後去云游江湖。但今年因为太子大婚,杨健成年开府,谢如伤不管怎麽说也是这两位的师叔和师傅,便回京城送了贺礼,并小住些日子。
他与萧沧海同出师门,x情相投,很是谈得来,这几年下来,可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杨靖见他来看望皇後,连忙先一步将人截到书房,将刚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道:“你来得正好,去劝劝你师兄。整理书库虽然不是什麽体力活,但耗费的心思更多。他现在身子不一般,如此劳神劳力,朕实在担心。”
谢如伤闻言,静静地沈思了片刻,忽然道:“陛下,恕臣冒昧,想问您个问题。”
杨靖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并未介意,道:“你问吧。”
谢如伤慢慢地道:“在陛下心中,师兄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或者说,师兄对您来说,是什麽样的存在?”
杨靖愣了愣,也不掩饰地道:“在朕心中,他自然是朕的爱人,是朕珍之重之的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谢如伤闻言淡淡一笑,道:“在陛下心里,师兄不仅是您的爱人、伴侣,同时也是您的皇後,是您孩子们的母亲,对不对?”
“难道不对吗?”
谢如伤正色道:“对。但是陛下唯独没有想过,师兄也是个男人!是个曾经和您一起并肩战斗、叱吒风云、驰骋沙场、并满腹才华的男人!”
杨靖愣住。
谢如伤道:“师兄为了您,舍弃了男人的身份,将自己的才华和野心统统收敛起来,守在这一亩三分地的皇g中做您的皇後。您有没有为师兄考虑过?有没有想过师兄这麽做究竟牺牲了多少?”
杨靖沈默。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萧沧海为了他究竟放弃了什麽。他以为自己一直为此而在努力弥补的,而且也做得足够多了。
可是谢如伤的话,却无疑是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因为此时他才发现,平静而温馨的生活,已经渐渐磨平了他曾经的‘以为’。
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萧沧海做他的皇後是理所应当,所以再次轮回的他并没有回到他们初相识的时候,而是直接回到了武合五年那场大战之後。因为他从本心里就认为,萧沧海为他放弃男人的身份入g并不是一件需要挽回的‘错误’。
他从一开始就认同了萧沧海的牺牲和付出,并视为理所应当,甚至在再次重生之後,仍然没有认识到这个错误。
是啊。萧沧海的才华和能力他是最清楚的。而萧沧海的野心,他曾经也是深刻了解的。可是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却为他折断了自己的羽翼,困锁在这重重地深g中,做著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而且还整整做了二十年。
这是怎样一种折磨?
杨靖无法想象如果换做自己,是否可以忍受?
放弃驰骋疆场的痛快,放弃浴血杀敌的酣畅,放弃朝堂筹谋的快感,放弃对成就的追求,放弃对权力的向往……
一个没有野心和事业的男人,还算什麽男人?
杨靖这一刻,深深地感受自己对萧沧海的愧疚。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惭愧,足够後悔。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亏欠萧沧海的,还远远不够。
作家的话:
沧海真的付出了很多啊……多到杨靖即使再轮回一次都还不清。
话说,马上就要过百章了,好激动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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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师兄的深情,让臣十分动容。不过师兄真的很寂寞。”
谢如伤见皇帝一直没说话,轻轻地道:“臣经常看见师兄望著远处的天空发呆。每次和师兄练武的时候,师兄脸上的色彩都让臣动容。师傅在世时,每次提到师兄总是露出惋惜的神色。以师兄惊采绝豔的才华,困锁在皇g中便如雄鹰断翅,鹰还是鹰,却也不再是鹰了。”
杨靖轻轻摆了摆手,道:“朕明白了,你不必再说了。你下去吧,让朕想一想。”
谢如伤有些担心,欲言又止。他这次实在是莽撞了,可是师兄的心情只有他了解一二。而且他也知道盛辉帝确实一位难得的明君,心x宽广,对师兄爱意深挚,因此他今日才敢开这个口。
他终於还是什麽也没说,默默地退下了。
杨靖在书房里一直坐到傍晚,才起身回到凤仪g。
萧沧海正躺在榻上小睡。长长的睫毛静静地垂落著,眉宇却轻轻微蹙。
杨靖轻轻在他身旁坐下,默默地看著他。
萧沧海已经不年轻了。虽然身处皇g这天下极富极贵之地,但再多的珍补之物,也无法挽回岁月的脚步。
他的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两鬓的黑发也有了一丝浅灰,最明显地是嘴角两旁,浅浅地划出了一道波痕。
不知是不是杨靖多心,他总觉得萧沧海那沈静的睡颜中似乎透出了一股疲倦之意。
黑色的长睫轻轻眨了眨,萧沧海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那双锺灵毓秀的黑眸,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沧海,朕错了。”杨靖轻轻地道。
他伸手温柔地抚m上萧沧海的脸颊,低声道:“你想整理书库,那就去做吧。以後你想做什麽,尽可以去做。朕不该以担心为名,束缚你的手脚。”
“寄奴……”萧沧海迷蒙地眨了眨眼,似乎才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沧海,朕现在才发觉,这麽多年将你束缚在这深g中,是多麽错误的一件事。现在太子已经成人,也娶了媳妇,你也可以放下身上的担子了。等朕将政事都交给太子,朕就退位,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好不好?”
萧沧海睁大了眼睛瞪著他。
“不高兴?”杨靖m了m他的脸。
“寄奴,你、你为何突然这麽做?”萧沧海震惊了。
杨靖苦笑,神色有些哀痛,低声道:“因为我刚刚才领悟到,你究竟为了我放弃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萧沧海眉宇微蹙,静静地望著他想了片刻,忽然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寄奴,你知道我是何时爱上你的吗?”
杨靖微微一愣。
这个问题他从没有想过。因为他与萧沧海两情相悦是如此自然、如此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萧沧海微微一笑,轻轻道:“就是那一年,那一天,我们相约在金陵郊外的沈水亭见,可是原本晴朗的天气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等了一个时辰,以为你不会来了,想等雨停了就回去。可是你却突然出现了。
当时你骑著马,披著一件普通的蓑衣,从西边山道上快马奔来。远远地就冲我笑著大喊‘萧季,我来赴约啦’。”
萧沧海因为回忆,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眼神柔和,双颊好似也染上了一丝轻红。
“马蹄溅起泥水,你的衣衫鞋袜又湿又脏,冲进亭子里的时候满身狼狈,可是脸上却笑得那麽开心,那麽快乐,看著我的时候,眼睛明亮得……就像天空中的太阳。”
萧沧海顿了顿,声音更加轻柔:“当时我呆呆地看著你,觉得心里好似被什麽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回去以後我想了一个晚上才想明白,我是爱上你了。”
那一夜,十五岁的萧季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捂著x口,那种激荡的、甜蜜的、无法控制的情感在心口来回流窜,把他涨得满满的。他一遍又一遍,不断回忆著和杨靖相识的一幕一幕,但最为震撼他的,还是那个在大雨和泥泞中笑著向他奔跑过来的少年。
萧季觉得他是生病了。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嘴角也一直翘著,翘著,梦里全是那个嚣张的、聪明的、固执的、豪气的、又有些傻乎乎的呆子。
清晨醒来,萧季羞红了一张俊脸,悄悄藏起了自己湿透的单裤。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萧沧海好似还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羞涩、兴奋、激动和不安。
杨靖努力地回忆著,可是他实在想不起那一天的具体细节,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被母後绊住,耽误了好久才溜出皇g。而且那天雨势太大,他很担心萧沧海等不及自己先一步回家去了。毕竟那麽大的雨,爽约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自己迟到那麽久。可是当他赶来时,远远地就看见了沈水亭中那个似乎有些无聊的俊秀身影。那一刻,他心中真是欢喜。
那天二人聊了什麽,做了什麽,他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後来他回g後就病了一场,烧了好几天。那之後,他出g就难了很多,每天都被一大堆g女太监围绕看护著。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萧沧海就是在那一天,爱上自己的。
其实细细想来,也许也是在同一天,自己心中也对那个在大雨中仍然守约等待自己的好友产生了刹那的心动吧?不过他十分确定,自己爱上萧沧海是在那之後的事情。而且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先爱上的那一位。
萧沧海握著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寄奴,从我爱上你的那天起,我就下了决心:无论你是谁,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阻隔,我都要得到你!”
他笑了笑,坦然地望著杨靖,缓缓道:“其实,是我处心积虑地引诱你爱上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所以寄奴,你不必感到愧疚,也不要觉得我受了委屈。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後悔过!”
十五岁的萧季,早在那一年,那一天,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作家的话:
这两只,其实是沧海先爱上的,哦呵呵呵~~~
ps:最近忙死了,连续三周从周一就开始加班,按点下个班就跟偷来的似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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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定定地看著他,心里十分动容。
被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深爱著,是何等幸运又何等幸福的事啊。
可是在满足的同时,杨靖又感觉到一种深痛。
再过不久,他就要抛下如此深爱的伴侣,独自离去。那时,沧海又该如何难过,如何伤心呢?他又怎麽忍心,留下爱人独自在这世上徘徊呢?
他说不出话来,紧紧握住萧沧海的手抵在x口。
萧沧海震惊地看著他,有些手足无措:“寄奴,你……”
有水珠滴落在萧沧海的手背上,杨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泪流满面了。
好丢脸。可是他却不想说什麽,只是摇摇头,抱住了萧沧海。
萧沧海抚m著他肩背,慌乱地道:“你说你……怎麽哭了呢?我说了什麽让你伤心的话了?”
杨靖闷闷地道:“没有。就是太开心了。”
萧沧海失笑:“开心到哭出来?这可真是吓人。我说陛下,你是让我安慰你吗?”
杨靖把脸埋在他的颈颊边,低哑道:“沧海,如果有一天,我先你一步而去怎麽办?”
萧沧海微微一僵,低声斥道:“胡说什麽!”
“人有生老病死。我虽贵为帝王,却也不能避免。沧海,答应我,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萧沧海推开他,皱眉道:“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麽!我不爱听!”
杨靖道:“还记得武合八年选秀时发生的事吧?也许哪一天我……”
萧沧海立刻捂住他的嘴,眸中闪过一丝惧色,厉声道:“不许胡言乱语!陛下乃九五之尊,自有上天庇佑,任何事都能否极泰来的!”
杨靖顿了顿,平静地道:“沧海,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你若不答应,我就是躺进皇陵也不能安心。”
萧沧海见他对这个话题纠缠不休,真有些怕了,慌忙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後可别再说这个话了!”
杨靖笑了,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担忧。死亡只是另外一个开始,走在那条路上,虽然清冷了些,却并不会恐惧。”
萧沧海厉声吼道:“闭嘴!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杨靖见他真的恼了,这才转移话题,抹了抹脸叹道:“朕刚才可真是丢脸,你可要把我刚才的样子忘记才是。”
萧沧海冷道:“我偏不忘。哪天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儿子闺女。哼,不止儿女,将来有了孙子孙女,我也要和他们讲一遍。”
杨靖怪叫道:“不用这麽狠吧?朕还有脸面吗?爱卿手下留情啊。”
萧沧海冷笑连连:“我掏心掏肺地把压箱底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了,结果你回了我一鼻子泪水。我不高兴!”
“别。”杨靖讨好道:“不然我也把我是何时爱上你的告诉你?”
“你早说过很多遍了,我都听得不想听了。”
“嘿嘿嘿,那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梦中梦见你是什麽时候吧?”
萧沧海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时的那个夜晚,不由俊脸一红,啐骂道:“呸!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啧啧,那你脸红什麽?我只说梦见你,又没说梦见你做什麽,你想到什麽‘好事’去了?”
要不说这夫夫做久了就有默契了呢。杨靖看著萧沧海的脸色随口那麽一说,却正中萧沧海心事。
“滚!”
“哎哟……”
这是被踢下龙榻的皇帝的惨叫。
萧沧海终於接手了整理书库的事。
他让识字的太监先把所有书的书名都录下来,看著名单先chu略地分一遍。有个别的再取了书看过内容分门别类。
他本就学富五车,博闻强识,这事对他来说正是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展现自己才华的事。只不过他刚高高兴兴地从杨靖哪里要来了这个差事,就开始了强烈的孕吐反应,真可谓乐极生悲了。
“呕──”
萧沧海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这次反应极为强烈,早中晚,不带消停的。开始只是胃口不佳,但好歹还能吃点东西,现在则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杨靖担忧不已,萧沧海还要反过来宽慰他:“不碍事,过了前三个月就好了。”
“可也不能这麽折腾啊。”杨靖脸色难看。
萧沧海漱过口,喝了点蜂蜜水润喉,有气无力地道:“可能是年纪大了,反应厉害些,陛下不要太担心了,我没事的。”
“都瘦了,还说没事。”杨靖早把一干御医叫来研究了一个遍,可也没找到什麽好方法,只盼著这头几个月早点过去。
萧沧海道:“你前头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忙吧,没的为我耽误正事,那我可是罪过了。”
“前头有太子呢,朕这几天就在这里陪你。”
“杨荣才多大,陛下倒是放心他?还是去盯著点吧,你整日在这里,我也不安心。”
杨靖不甘不愿地撇撇嘴:“离开你我才不安心呢。怎麽老想著轰我走?”
萧沧海有些头疼。他怎麽觉得杨靖近些日子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尽喜欢缠著他。虽然他也喜欢爱人的亲近,但两个老爷们老这麽腻歪,他也觉得烦啊。
无奈,萧沧海只好拿出哄闺女的手段,好说歹说,才终於把这位‘大龄儿童’送出凤仪g。
墨香待皇上离开,才抿嘴笑道:“殿下,皇上对您如此爱护,您也真是忍心啊。”
萧沧海翻个白眼,道:“得了。我这边受罪,他看著也难受。还不如我自己扛著呢,两人总有一个轻松点。”
墨香感叹道:“殿下对皇上的一片心,真是没得说。奴婢情愿茹素一年,只盼著小皇子老实点,别再这麽折腾您了。”
“折腾得越厉害,越说明这小子健壮呢。”萧沧海m著已经有些硬硬涨起的小腹,弯起了嘴角。他有预感,这次一定是个儿子。
此时此刻,他与杨靖都不知道,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将来是如何掀起腥风血雨,颠覆了大盛正统,杀侄夺位,成为大盛历史上争议最多的一位君王。
作家的话:嗷嗷嗷,终於满一百章了,自己撒花庆祝一下,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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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 101-110
(11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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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郡王府里,杨健手里把玩著一件上等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观音雕像,对身旁的大总管道:“曲明,你瞧这件白玉观音不错吧?我打算送给太子哥哥做生辰贺礼,可还拿得出手?”
曲明笑道:“自然拿得出手了。这还是您这麽多年来,送给太子殿下最贵重的一件贺礼呢。”
杨健一愣,细想了想,不由哈哈大笑:“可不是。以前送的都是我自己淘换来的小玩意,难为哥哥也不介意,每次都欢喜得很。不过现在我已经出g建府,又封了郡王,可不能再弄那些孩子的玩意了。再说了,太子哥哥已经成亲,我可不能在嫂子面前也那般孩子气了。”
曲明笑道:“其实殿下以前送给太子的礼物,大多是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看在您的这份心上,太子殿下只有欢喜的。今年您就是再送,太子和太子妃也必会高兴。”
杨健嘿嘿一笑,道:“曲明,我进g去看看母後,晚饭就不回来吃了。你找个上等配套的匣子来,把这白玉观音仔细收起来。”
“是。这个您就放心吧。”
杨健换了大衣服,披了一件紫裘珍品大氅,兴冲冲地骑上马,带著侍卫们走了。
这一年来他老盼著赶紧出g开府,可以自由自在。可是真出了g,他才发觉还是g里好,三天两头就要跑回去一趟。
他进了凤仪g,见太子、太子妃和长平公主也在。
太子看见他笑道:“父皇正说要派人去叫你呢,没想到二弟你腿倒快,自己跑来了。”
杨健道:“没想到今天太子哥哥也在。还以为太子哥哥又有事忙呢。”
太子笑道:“再忙也要陪父皇母後吃顿饭啊。还是你,出g去了可别玩得野了,让父皇母後惦记。”
杨靖从外面进来,看见一家齐全,呵呵笑道:“健儿来了。南边的罗宪国进贡了一车新鲜水果。朕想著这在冬季很是难得,正好叫你们过来都尝尝鲜,待会儿都带回去一些分了吧。”
太子道:“确实是难得了。母後这些日子一直胃口不佳,吃些鲜果正合适。父皇不必分给我们了,留给母後就是。”
杨靖道:“那麽多,吃不了的。朕赏了些给近臣,待会儿你多带些走,也赏给你下面的太子令史们。”
这是在教太子如何收揽人心,笼络下面的官员。太子令史都是皇帝j挑细选给太子的人,是他现在的班底,以後更是能得重用的。
太子含笑谢过了。
杨靖进内殿褪下龙袍,换了家居的衣衫,和萧沧海一起出来,招呼大家坐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晚膳,饭後又说说笑笑地分了罗宪国的水果吃。
太子妃初嫁过来时,对皇帝一家这种生活方式感到很新奇,但渐渐习惯後,却能感觉到这其中蕴含的浓浓亲情味。
大盛的富贵人家,妻妾众多,儿女也是不少的,除非过年过节的日子,平时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很少有机会团聚一堂一起吃饭。而且即使全家聚在一起,也是规矩众多,男女分别而坐,一开好几桌,甚至规矩多的人家还要用屏风把几桌隔起来。热闹是热闹,却不够亲近了。
但皇帝一家,许是人口少的缘故(基本上现在全国上下都认同皇上只有皇後一位男妻了),只有皇帝皇後,太子、平郡王和长安公主三位,加上新加入的儿媳妇,目前也不过六口人。
杨靖从後世回来,知道亲人间的感情也是需要维护的。想他小时候一家人一起,卢母程广琳那样的大明星,也会洗尽铅华,亲手为老公和儿子们洗手作羹汤。後来卢父卢母虽然移居在瑞士,但几乎也是天天有电话来往的。他哥也是动不动将他揪过去一起吃午饭,即使对著他哥那张冰山美人脸胃抽得直疼,也不得不坚持下来。
但不得不说,他长那麽大从没和他哥翻过脸,也是从小积厚起来的感情在其中(卢醒尘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大哥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绝不敢和他哥对著干的)。
所以杨靖从一开始,就坚持一家人每天至少有一餐要一起用。只是後来太子搬到东g,杨健又出g建府,这才没法时时聚在一起。但每三五天的,杨靖也会把孩子们都叫回来联络联络感情。
萧沧海许是看见儿女们都在,心情好的缘故,竟没怎麽犯恶心,吃得虽少,却总算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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