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杨靖这才不再说什麽。
杨健原本还想回边关去,但皇帝却私下将弟弟找来,沈默半晌,道:“谢师叔说父皇只怕时日无多,现在边关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你就别回去了,留在京里好好陪陪父皇。”
杨健如受雷击。他虽早已隐隐猜到父皇身患重疾,但这事萧沧海和杨荣都瞒得很紧,除了几位御医,杨健和长平公主都毫不知情。
这两年来他在边关一心效力,就是希望父皇能为他骄傲,为他自豪。只是他没想到,时间对他来说竟然如此紧迫。
他茫然片刻,哑声道:“父皇到底得了什麽病?还有多久时间?”
杨荣将这几年来杨靖的病情和治疗情况都和说了,道:“师叔说了,他的针灸内气之法最多能帮父皇延寿三年,如今期限将至……”杨荣低头抹去眼角的泪痕,道:“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母後也是这个意思。”
杨健混混噩噩地坐著,只觉不能相信。
杨荣拍拍他的肩,道:“你已经十九了,也是个大人了。这些话告诉你,在父皇面前别流露出痕迹。多的朕也不说了,你自己冷静一下吧,待会儿收拾好脸色再从朕这里出去。”
杨荣走了,杨健一个人在偏殿坐到傍晚,才缓缓出来。
晚上他来请安。杨靖奇怪地看他一眼,道:“怎麽这个时辰来了?”
杨健憨憨一笑:“儿子好久没和父皇一起用晚膳了,想起g里的炖r鸽最好吃,来您这里蹭一顿。”
杨靖哈哈笑道:“难得你有孝心。夏起,吩咐御膳房多做几道平王爱吃的菜,别忘了炖一道香菇r鸽。”
杨铮坐在一旁,漂亮j致得跟尊娃娃似的。他歪著头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这个不怎麽熟悉的二哥。
杨健见他看著自己,不由和善地笑道:“铮儿在看什麽呢?前几天的年宴上才和二哥打过招呼,不会这麽快就忘了二哥吧?”
杨铮跳下炕榻,三头身的n娃娃一个,却似模似样、工工整整地给杨健行了个礼:“见过二皇兄。”
杨健听著他n声n气的稚音,看著他漂亮可爱的样貌,不由疼到骨子里去,将他抱在怀里,掂了掂笑道:“铮儿又长大了,越来越漂亮懂事了。”
杨铮也不怎麽说话,就老实在他怀里坐著。杨健拿出随身的东西逗他,这才感了些兴趣,拨弄著一把银壳小弯刀玩。
杨靖蹙眉道:“别给他玩这麽危险的东西。他还小,小心割伤自己。”
杨健道:“父皇放心。这柄小刀是装饰物,并未开锋,儿子特意带来给弟弟玩的。”
杨靖笑道:“朕看你挺喜欢孩子的,何不赶紧成亲,自己也生一个?”
杨健立刻尴尬了:“父皇,你笑话我。”
杨靖笑叹:“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让你成亲就是笑话你了?”
杨健正在为难,萧沧海正好走进来,道:“要上晚膳了,是摆在这里还是摆在正殿?”
杨靖道:“就在这暖阁里吧。把永安也抱来。”
萧沧海脱了鞋子上了榻,随意地道:“永安还是让n娘们伺候吧。天还有些凉,抱来抱去的容易著凉。”
“嗯,永安是身子弱了些,和元安小时候不一样。”杨靖对小女儿是十分怜爱的。
由於杨元安生下来时太壮,後来也长得健健康康,x子也有些假小子,所以杨靖和萧沧海并无太大压力,觉得女儿这样养也不错。可是杨永安的出生完全颠覆了这对夫夫以往的观念。
女孩子娇弱,受不得委屈,爱哭,身子弱……种种惹人怜惜。夫夫俩不得不耗费较多的j力在她上面。
与孪生妹妹相反,杨铮却好养得很,老实听话,x格坚毅,之前一直和皇孙杨固养在太子妃那里,最近才抱回来和父亲们同住,省心得很。
一家四口在东暖阁用了晚膳。杨铮跟个小大人似的,并不用太过照顾他,只偶尔小手握不稳勺子,n娘上前轻轻帮他擦掉口水。
饭後送上清淡的汤水,杨靖喝了两口,笑看著杨健:“你这次回来真是壮实了不少,夏天去秋原狩猎,朕可要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杨健已经十九岁了,在边关战场上呆了一年多,渐渐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凝聚出成熟男子的雏形。只是在尊敬的父皇面前,他仿佛永远是那个孱弱幼小的孩童,琥珀色的双眸里溢著满满的敬爱和孺慕之情。
想起皇兄对他说的话,杨健心中一痛,面上却还笑著:“好。现在边关战事告一段落,北胡和夏金的二十万联军大败,三年内都无力反攻。儿臣在边关呆著也没什麽事情做,正想回京城呆一阵。儿子书还没有念完,想找师傅继续念书。”
杨靖心知肚明他为何留下来。他在边关立了大功,正是该趁热打铁的时候,留在边关锻炼几年,在军中的地位就更稳了。可是杨健偏在这个时候回京。上皇和太後还在,他的位子稳得很,而且以他坦率憨厚的x子,也不会玩什麽以退为进、避嫌让权的手段。
杨靖知道杨健是真心想要回来,念书什麽的更是借口。
这样也好,免得哪日自己突然不在了,还要八百里加急把健儿召回来。
杨靖自知时日无多,也希望尽可能多的和家人在一起。因此默认了杨健的借口,还笑著对萧沧海道:“如伤这下又有事忙了。健儿的武功虽已大成,课业上却还勉强。如今也不可能让他跟著侄子们念书了,到时就麻烦如伤,再好好教教这个弟子吧。”
萧沧海一笑:“如伤就收了健儿这一个弟子,不教他教谁呢。”
杨靖看了一眼在榻上玩耍小刀的幼子,心中升起浓浓地怜惜之情,轻声道:“日後让铮儿也跟著如伤学武吧。不为别的,强身健体,将来健健康康的,我……咱们做父母的,也放心了。”
萧沧海m了m杨铮的小脑袋,杨铮撇下弯刀,扎进萧沧海怀里打了个哈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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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犹如流水而逝,抽不回停不住,无声无息,不以人力能挽回。
转眼到了三月圣寿节。
从前杨靖很少大办,一力以简洁朴素为主。不过一国之君的寿辰,再怎麽朴素也简单不到哪里去。何况这次是新皇第一次为上皇筹办,更以隆重为主,还让礼部准备了烟火,好不热闹。
杨靖心中欢喜,对礼物什麽的都不在意,主要是儿女们的心意。尤其萧沧海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更是合著他的心意来,尽善尽美,慰贴之极。
盛辉帝的寿诞,从三月初七开始,办了三日三夜。到了三月初九的正日子,新皇更是大赦天下,为上皇和太後祈福。
晚上夜凉如水,杨靖站在城楼上,望著满城烟火,目光遥远。
萧沧海轻轻给他披上披风,低声道:“夜凉了,小心身体。”
杨靖握住他的手,拉到x前暖著:“你的手怎麽有点凉?”
萧沧海浅浅笑著:“不凉。是你的手太热了。”
萧沧海穿著一件浅绿色的孔雀翎长毛披风,一头乌发懒懒散散地绾在脑後,眉目俊雅,黑色的眸子散发著星光一样柔亮的暖意。
杨靖看得移不开目光。
萧沧海笑问:“看什麽?”
杨靖轻道:“看你好看。”
萧沧海不由一笑:“这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麽好看的。”
杨靖的眼神温柔如水:“到你七老八十,在我眼中也是独一无二的。”
萧沧海顿了顿,眉眼轻弯:“那这句话,到我七老八十你再说给我听,才算数。“
杨靖m了m他耳鬓边的白发,笑而不语。
二人手拉著手漫步踱回熙宁g,路上偶偶私语。
杨靖道:“以後生日,再不用这麽铺张。一碗寿面,一份祝福,也就够了。”
萧沧海蹙眉:“那也太寒酸了。即便退位,你也仍然是上皇呢。”
杨靖轻笑:“话不是这麽说。有你陪我就不寒酸了,心里暖得很。”
萧沧海顿了顿,嘀咕一句:“你倒是好养活。”接著低低笑道:“好,我记著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杨靖眨眨眼睛,捏著他的手促狭道:“沧海,今晚的寿面是我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寿面。”
萧沧海顿了一下。他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君子远庖厨。做饭什麽的,真的是第一次,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想让杨靖尝尝自己亲手做的寿面,不过那面……好像没有煮熟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心头欢喜,低声道:“你喜欢,以後还做给你吃。我的手艺会越来越好的,到时你想吃什麽,我都亲手给你做。”
杨靖却道:“不,我不舍得。你的手,不应该用来下厨。”他垂眸望著彼此紧紧相握的手。萧沧海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尚有常年握笔、练剑留下的老茧。这样的一双手,不该浪费在这後g之中,若是!翔天外,在朝堂、江湖、民间,都能留下一番事业。
萧沧海却心平气和,甚至带著些欢喜道:“可是我心甘情愿。”
杨靖迟疑片刻,仿佛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不安,隐隐觉得有些话再不问,似乎就没有机会了。
“……沧海,嫁给我,你後悔过吗?”
萧沧海眼睛一瞪,道:“这是什麽话?你不相信我?我要生气了!”
杨靖忙道:“不是不是。你别生气。沧海,你不悔,我也不悔。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生生世世,恨不能再活五百年。”
萧沧海笑了出来:“好!别说五百年,就算五千年、五万年,你活成j,我也陪著你。”
杨靖勾起唇角:“呵呵,好,那我们说定了。我要把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预定了。”
“好。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留给我,不许再找别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月初十的清晨,盛辉帝四十五岁寿诞的第二日,大盛历史上最传奇的一代君主,西盛的开国之君盛辉帝,在睡梦中驾崩了。
萧沧海抚m著身畔已经冰冷了的身体,总觉得不能相信。
昨晚还紧密地拥抱在一起的爱人,细细地抚m过他的鬓发、脸颊、身躯,轻轻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温柔地留下欢爱後的痕迹。如今,痕迹尚未散去,体温却已冰凉了。
这是在做梦吗?
萧沧海抱著杨靖的身体,听不见耳旁的哭声,看不见儿女们哀戚的神色,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抱著爱人的躯体,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想掰开他的手臂,他却如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将那人踹了下去。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萧沧海紧紧抱著杨靖,蜷缩在龙榻里侧,仿佛捍卫自己领土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撕碎一切想要侵占他的敌人。
“母後!您冷静点,让父皇入土为安吧!”
“母後!您……”
“母後,父皇已经去了,呜呜呜……”
母後?他们这是在叫谁?他怎麽就成了母後呢?
萧沧海低下头,温柔地摩挲著杨靖安详沈睡的容颜。
这是他的爱人,是那傻傻地在大雨中奔来的少年,是那骄傲飞扬的皇帝,是那在战场上威武赫赫的战神。
瞧,他留了胡须,看上去更威严、更成熟稳重了。
呵,他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他是皇帝,成了父皇,还成了祖父。
可是他现在怎麽这麽安静?他怎麽不拉著他的手,腻腻呼呼地说些傻话了?他怎麽不回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了?他怎麽不再动手动脚,回应他了?
他怎麽……怎麽……
一动不动了?
泪水沿著萧沧海的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打湿那沈静的躯体。
如野兽般的呜咽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仿佛失去伴侣的孤狼,在草原上独自徘徊。
作家的话:
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虐的。。。可是好想写啊~~~(望天~~)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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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那条路上,杨靖已经不再觉得陌生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这条路,是黄泉路吗?可是他知道在路的那一边,等待他的并不是奈何桥、孟婆汤,而是那个神秘的地方。
那个石盘……还会在那里吗?
想到那个神奇的、可以看见一切的石盘,杨靖突然觉得周围的浓雾都变得可爱起来,脚步也不由加快。
但是不管他怎麽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那浓雾也没有半分稀薄的迹象。
他著急起来,大喊:“神仙!神仙你在吗?我是杨靖,我回来啦!神仙!”
可是喊了半晌也无人回应。杨靖这些年来皇帝做得熟了,脾气也渐长,不由急怒了起来:“怎麽没人啊?就算黄泉路,也来个黑无常白无常的引路人啊!这就是地府的待客之道吗!”
“呵呵呵……”一阵低沈清朗的笑声在耳畔传来。
杨靖一震,立刻老实起来。
“你明知道这里不是地府,哪里来的黑无常白无常呢。”
周围的白雾缓缓散开,露出花草绿地,晴空山石。一道紫色的身影慢悠悠地出现。
“你若是想去地府,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你去不去呢?”那紫衣神仙语调总是那麽懒散,好似没睡醒似的,悠闲疏淡。
杨靖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察觉他在微笑,便大著胆子跪下,恭敬地道:“神仙,我知道是您带我回来的。我寿数已尽,您将我送往何方都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请您让我再看沧海一眼。神仙,求求您!”
“好了,不用说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十世轮回,只祈求一事,本尊怎能不完成得圆满呢?跟我来吧。”
紫衣神仙说完便转身走了,杨靖匆忙起身跟上。
那座魁美到极点、恢弘威严的巨大g殿再次出现在眼前。
杨靖跟在紫衣神仙後面,再次走上g殿那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回廊。
十世咒,十世业,孑然轮回。
心魂灭,爱恨情痴,因缘灭,情深者孤。
爱痴者绝,情深者孤,爱痴者绝……情深者孤,爱痴者绝。
低低的吟唱在耳边回荡,紫衣神仙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长长地下摆拖到地面,腰间的金色流苏轻轻摇摆,带出一抹旖旎又潇洒的韵味。
在这神秘的空间和周围空灵的环境中,杨靖有些神智迷茫,仿佛陷入某种梦境。
一个老者虔诚地跪在那里长廊外,背影佝偻,白发苍苍。
杨靖恍惚想起,他来时也见过这个身影,只是那时好似是从相反的方向行来。
杨靖心中升起同病相怜的感觉。十世轮回,曾有多少人在这里祈求过呢?自己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呢。
不知不觉,他跟著紫衣神仙来到了那片草地上,那个神秘的石盘就静静地安置在草地的中央。
只是让杨靖吃惊的是,那石盘旁边竟然还有一人。
杨靖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即使是萧沧海,也比不上这人十分之一的美貌。
这是一个青年,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三四的模样。一头乌黑长发柔顺地垂到地上,皮肤白皙,一脸圣洁之色。
只是这青年姿势有点奇怪。他一脚踩在石盘边缘,一手挽袖,动作豪迈,似乎正想跳下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紫衣神仙,那青年眼角一抽,立刻蹦下石盘,一本正经的站好,仿佛刚才那不雅的动作只是一个错觉。
“父亲。”
那青年恭恭敬敬地一唤,杨靖差点把下巴惊掉了(虽然他现在只是魂魄,已经没有下巴可掉了,但不妨碍他的震惊)。
“宝宝你刚才是在做什麽?莫非是急著想回去不成?”紫衣神仙的声音里带著几分促狭。
宝宝……
这个称呼,不只那青年嘴角抽搐,连杨靖也忍不住抖了抖。
“父亲,孩儿只是觉得这通世神镜挺好玩的,没别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杨靖的错觉,他觉得那青年说话的时候好像在磨牙。不过……原来这石盘叫通世神镜啊?终於知道名字了。
紫衣神仙淡淡笑道:“我以为你是看见有人欺负你家龙神,忍不住想跑回去看看呢。若是如此,为父也不是不通情理,送你回去也无妨。不过既然不是,那为父就不担心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修炼吧。”
那青年脸色一跨,当真是欲哭无泪,垂头丧气地道:“父亲别逗我了,我留在这里修炼就是。”
紫衣神仙满意地点点头,对杨靖道:“你想看什麽,就去看吧。看完了,本座送你回去。”
“多谢神仙!”杨靖迫不及待地扑到通世神镜前,也没问神仙之後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现在,你跟我走。”紫衣人对那青年淡淡地道。
那青年恋恋不舍地望了通世神镜一眼,没j打采地跟著紫衣神仙走了。
那通世神镜仿佛能听到杨靖心底的声音。在他扑到边上,便缓缓荡开一阵水波似的波纹,将那人世间的一幕幕展现在杨靖眼前。
看著萧沧海抱著他的尸身整整三天三夜,最後痛哭出声,杨靖眼里不由流下泪来。
他虽知自己的寿数只有四十五岁,却没想到会如此毫无预兆地在睡梦中死去。他本以为自己还有点时间,怎麽也要来个弥留之际,跟沧海和孩子们交待几句临终遗言什麽的。谁知这坑爹的神仙,多一分锺都不给他。
却不知紫衣神仙已经觉得自己很厚道了,没有让杨靖在与萧沧海欢爱之时死去,好歹让他们最後恩爱了一场,过了三更才将杨靖带走。
“沧海……”
杨靖轻轻呢喃,湿润了双眼。
他伸出手,想抚去神镜中萧沧海脸上的泪水,却只是碰触出一圈涟漪,在那镜面上缓缓荡开。
作家的话:
哦呵呵呵,杨靖又回到那个地方了。那个青年大家猜到是谁了吧?嘿嘿~~~
ps:沧海长歌好像有写爆字数的倾向……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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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辉帝圣寿节第二日突然驾崩,太後哀不能己,抱尸三日三夜,不许皇帝等人靠近。直到最後昏厥过去,皇帝等人才从太後手中‘抢’出了盛辉帝的遗体。
盛辉帝的皇陵於二十年前开始修建,早已完工。萧沧海的陵寝也在其中。
萧沧海从昏迷中醒来,盛辉帝已经下葬。他大病一场,并没有拒绝御医们的汤药医治,只是人一直很虚弱,神色空灵,似乎失了生气。
直到八月,长康公主病重,险些夭折,萧沧海才终於振作起来,将长康公主从皇後那里接回自己身边照顾。杨铮却仍然寄养在皇後那里,和皇孙杨固一起为伴。
时间渐渐流逝,转眼两个孩子也长大起来。
萧沧海对幼女十分疼爱,但也说不上多亲近。他每日最多的时间是在熙宁g後面的佛堂里度过的。那里原是杨靖为张太後建的,现在却成了萧沧海念佛礼经之所。
杨靖从那通世神镜中看著,仿佛在看一场久远的老电影。
他看著杨荣渐渐成熟,成为一个温和的帝王。但却看著他的身体日渐衰败,三十岁时英年早逝,萧沧海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荣前生的寿命只有十六岁,如今多出来的十几年,想必也有因果在其中。
杨靖已经离世,唯一缕魂魄守在通世神镜旁,看著儿子死去,虽然难过,却也不觉得自己太悲伤。
生老病死,是这世间的规则,谁也改变不了。
杨固十二岁登基,萧沧海成为太皇太後,封清慧也成为了太後。
皇帝年幼,又没什麽大主意,封太後掌握了话语权,封家一跃成为朝廷权贵,没几年朝事弄得乱糟糟的。萧沧海原本避居佛堂,最後终於忍不住出手,软禁了封太後,将封家打压了下去。
皇帝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很长一段时间都无j打采,情绪低落。
萧沧海只好把孙儿提到眼前,悉心教导了一段时间。但杨固本x善良心软,优柔寡断,却是改不了的x格了。
萧沧海重新将朝政交给皇帝,让他亲政,然後安排诚王立妃,长康公主出嫁。之後似乎没什麽c心的事了,便又回到佛堂隐居。却不知,大盛朝廷仍然风起云涌,波涛暗涌。
诚王杨铮与皇帝名为叔侄,其实岁数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x格坚毅,颇有城府,对朝政之事也很有主见。
杨固幼年登基,之後一直是封太後垂帘听政,虽然萧沧海将政权又夺回来还了给他,但他却很难及时掌控朝廷。於是很多事多有询问杨铮,渐渐倚重於他。
杨靖从通世镜中看著杨铮一步步影响皇帝,暗中夺权,布下棋子,野心昭然可揭,不由胆战心惊。奈何萧沧海此时年纪已老,避居佛堂,j力有限,竟被蒙在谷里,丝毫不知。
朝政渐渐被杨铮架空,此事被班师回朝的杨健察觉。
杨健一直未曾娶妃,却是纳了几个男妾,但又未曾让他们服药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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