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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渡
莫然本来是最优秀的枪手,最敢於冲到第一线的国际刑警。但是,就在两年前,在一次高危任务中,高层为了立功,竟然罔顾人质的生命安全。莫然决意辞职不干,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和他说:“大哥,我不要做警察了。给我八年时间,我会为你开拓出美洲市场最权威的保镖集团。”
他不能说什麽,只能mm妹妹的头发,道:“不要勉强自己。”
莫然摇摇头,然後离开了,哪怕是逢年过节也没回来过,那麽多年,唯一知道的就是,李氏财阀的保镖产业由空白一跃成为了垄断美洲市场的代言人。
李暮然走进李绮绿的房间,她一身黑色的肃静和服,畏寒的睡在大床一角,缩著腿和肩,怀中抱著一个黑白相框,眼睑下晕著睫毛膏的颜色,显然是刚哭过。
那张照片,是绮绿最爱的男人。日本医疗产业大亨的长公子,之澜静。在李暮然掌握李氏大权的这几年,他唯一输过的一次,就是输给了之澜静。当年,自己沈默的坐在谈判桌对面,之澜静无声微笑,镜片下的眼眸如同一片死水,他淡淡道:“李先生,我什麽也不要,但是,作为我让你四个小时对李氏控股无能为力的奖品,给我你李家最美丽的东西。”
李家最美丽的东西?是什麽?大厅里那个真品宋朝玉瓶,还是爷爷屋子里的洛神赋图?
之澜静微笑道:“我要以八抬大轿,千亩之地,万两白银,十里红妆,迎娶李三小姐。”
他本不想,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不肯牺牲自己亲妹妹的幸福,但是绮绿听说後,甚至很愉悦的笑了起来,十八岁的绮绿,娇俏美丽,笑道:“大哥,别担心了,我倒是要看看,敢说出这种话的男人是个什麽样子,我嫁了!”
那时绮绿还在读书,之澜静也纵著她,上下照顾无一不周,不管平时有多忙,一定会亲自去接绮绿上下学,那几年,更是陪著绮绿走遍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
绮绿曾经说过,这辈子,只有静对我微笑的时候,我才觉得做女人是那麽幸福。
之澜静死於肝癌。那种劳累过度会得的病,最後那几个月,他执意不住医院,和绮绿呆在轻井泽的别墅里,每天c很多管子,也依旧m著绮绿的头发微笑。
他离开的时候痛苦得青筋都出来了,但仍旧勉力抬手m著绮绿的发道:“阿绿,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我知道你哥哥不好对付,但还是任x,想娶到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心无挂碍的,回到你哥哥身边去吧,什麽……都不用担心。”
之澜静用他的余力解决了集团内的一切纠纷,把所有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李绮绿而没有任何绑定条件,外加之澜财团百分之三的股份。
绮绿看起来像个永动机,她j明,干练,强势,刻薄,坚不可摧,强大如金刚,她是李氏最出色的下一任继承人,但是,李暮然还是只记得,当年那个小女孩从之澜静的灵堂上回来,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得喊:“哥哥,我爱他……我爱他啊……我替他去死行不行,哥哥,你无所不能的是不是,你把静给阿绿找回来,找回来啊……找回来……静啊……”
她是那麽伤心,伤心得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此後的李绮绿,全然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另外一种令人畏惧的样子。只是,再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男人。
她说过:“哥哥,静死了,我就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驻足,他们,不值得。”
不管怎麽变,绮绿在他眼里,始终是当年那个哭著要他把之澜静找回来的小女孩。
李暮然坐在床侧,伸手把那幅黑白照片从她怀中拿出来,放在桌子上,m著她柔顺的的头发,长久的沈默著。
之澜静,你把我的妹妹一并带走了,李家最美丽的东西,已经枯萎了。
坐了一会,见李绮绿不再梦里抽噎,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又灭了一盏壁灯,他推开蔚然的门,李蔚然的房间是李家最有规律的房间,源於一个医生严谨律己的x格。
他睡得很好。蔚然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尽量让自己活得很好。他总是不让任何人c心,哈佛医学院的奖学金获得者,李氏综合病院的院长,脑外科金牌c刀手。从小到大,蔚然都是最顺的,灼然十八岁因为考麻省理工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暂停了自己的一切工作,来辅导灼然。
六岁时候就晓得握著李暮然的手道:“哥哥哦,不要为蔚然c心,哥哥很忙,蔚然会自己乖乖的。蔚然给哥哥赚钱,给弟弟分糖吃。”
长兄如父。他从小就对这个道理明白得透彻,也不期待会有谁来理解自己那颗已经被分成太多份的心,牵挂太多,自然无法专心对待什麽,总要权衡,总要显得那麽不近人情。
他始终为他们自豪,在自己上了半截大学而不得不退学回家没日没夜地工作时,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李暮然在的地方,他们可以恣意而活,上喜欢的学校,读喜欢的专业,娶喜欢的人,天塌下来也有他再扔回去,没关系。
在酒柜那里倒了一杯玛歌,刚打算回房间,蓦然私人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署名‘月’的短信。
内容上和工作没有半点关系,只有八个字,且不符合他x格:我想见你,立刻,马上。
范其铮很久没有过得那麽狼狈了,整整三天没有刮胡子,穿著白衬衫,运动裤,窝在李燃的小房子里,喝酒。既不是红酒也不是啤酒,是那种会把胃烧穿的黄酒。捏著瓶身直接往嘴里灌,连杯子都省了。
已经分不太清清醒和醉态,混混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只有做梦的时候是最快乐的,卸下了所有防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说爱他就说我爱你,想要他陪伴就撒娇卖萌,那种,最原始的姿态。
直到收到杨柏文怒不可遏的呼叫,他在电话里发疯一样的大吼道:“你***跑哪去了!打手机手机不接,打座机座机不通,这个老总还做不做了,娘的累死我了,祖宗啊,快点回来,这批模特的硬照下来了,得你亲自审哪,还有,还有,一个死小孩,赖在门口不肯走,死活要见你……”
范其铮m著自己痛苦欲裂的头,挡著照进眼睛的阳光,轻飘飘的道:“我睡了几天……”
杨柏文冷笑道:“三天,范总,整整三天三夜了。”
“三天?那麽久……”范其铮喃喃几句,颠倒不清,顺手就切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後范其铮出现在了zr大楼下。一顶prada黑色礼帽,dior的浅灰色前凸墨镜,一身hogo的简约黑色西服,armani纯白束腰风衣。脸色苍白而颓废,唇下还有些未理清的胡渣,微微扬著头,显得刻薄寒冷。
一进大堂便看见杨柏文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他只作没瞧见,缓步往前走,被杨柏文一下从後面拽住,恶声恶气得道:“你到底想干什麽?拼了命的夺权,拿到手了又不在乎。”
范其铮笑了一声,凤目微斜,悠悠道:“我想嫁人,你信麽?”
杨柏文翻了个白眼,把手c进裤兜里,冷笑道:“那我倒要听听,您想嫁给谁啊?”
他蓦然停下了步子,微微侧头,似嘲似讽的抿了唇,淡淡道:“你说,李氏财阀的七少nn怎麽样?”
“噗……”杨柏文虚弱的点了点头道:“还少nn干什麽,有本事你做姨太太。”
范其铮冷冷道:“吐在大堂就跟著後勤部做一个月卫生。”
c科打诨的唬弄过去,范其铮走上电梯间,前往十八楼常务董事的办公间。杨柏文跟在他身後,开口道:“第一件事是先把模特硬照给我审好了,否则後面的工作我没办法干。”
范其铮面无表情,淡淡道:“有好苗子麽?”
杨柏文微微苦笑道:“没有,跟你当年拍硬照得时候那水准差太多了。就算有几个不错的,比如有个叫杨筝的小夥子,身体素质还不错,跟你有一拼,就是眼光差了点,挑了件嫩绿的mo&co毛衣配黑白点,别逗了,那是哪个三流设计师教出来的。”
范其铮走出电梯间,踏上十八层柔软的地毯,冷笑道:“眼光差就打回原形重新做。又想要权势名利,还想跟个嫩雏一样干干净净的,想哪门子好事。”
闻言,杨柏文不语。他知道范其铮虽然刻薄,却从不轻易说这样的话,而且,这话多半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难听至极,嘲讽至极,现实至极,也自伤至极。
“其铮……你究竟怎麽了?”
范其铮头也不回的推开办公室的大理石双开门,淡淡道:“别再问我这种问题,会让我质疑你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的专业x。”
进了门,却发现沙发上早坐了一个人,严格来讲也并不是坐,而是瘫在那,瘦得不成样子,黑黑黄黄,面色难看得很。
范其铮辨认了很久才想起来是那天在大堂给他下跪的那个小夥子,他微微一笑,脱了外套坐在转椅上,一只手拿下墨镜,开口道:“杨柏文给你带进来的?”
那少年早已气若游丝,摆了摆手道:“是……爷爷你饶了我吧,三天不吃饭,整整三天哪!”
范其铮伸手撑著下颔,冷漠的审视著他身上的每一处肌r,皮骨,看了一会,道:“真的三天没吃饭?”
少年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干脆不再说话。
范其铮淡淡一笑,道:“你的名字。”
少年道:“孟弗之。”
范其铮道:“我不喜欢太拗口的名字,模特界也不很喜欢中国人各种离奇的字符,从今天开始,你叫whie fox,白狐。”
闻言,孟弗之才算是回复了点人气,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嵌在黑黄的脸上,有些戒备得盯著他,道:“我真的可以做你这样的模特?”
范其铮似笑非笑,反问道:“我是哪样的模特?”
孟弗之想了半天,最後憋著嘴蹦出两个字,道:“漂亮!”
“我不要漂亮的模特。”他站起身,负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得道:“我要阳刚的,像岩浆一样灼烧掉整个模特界的国际超模。你做得到麽?”
很多年後,和杨筝一起站在巴黎时装周上的白狐,会对著话筒微笑著说这样一段话,“他的眼睛里有火,阳刚的,像岩浆一样的火,似乎倾注著他所有对於模特事业的爱和热,我瞬间被他点燃了,当年那个黑黑黄黄的小子,对著kingson大喊了一声,我一定会做到的!成为第三个站在这个地方的亚模。此时,站在我的恩师曾经叱吒风云的地方,看著同一片风景,我只想说两句话,其铮,谢谢你。其铮,一定要幸福。”
这些是後话了,总之当时他喊完那句话整个人就萎靡在了沙发上,范其铮微笑道:“很好,我们马上签约,我会安顿好你的家人,但相应的,不管我让你做什麽,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或者坚持不下去,一切作废。”
孟弗之的身体被这三天的饿彻底折腾回了原点,这正是范其铮的目的,一张白纸是最好改造的,一切的一切,干干净净都比浓墨重彩要好。
他打电话让特助送饭来,一块瘦前腿r,一块烤牛排,一个煮**蛋,一杯脱脂牛n。对於正常人来说,这些东西很难吃得下去,且不说没有主食和蔬菜,连口汤都没有。但孟弗之饿得狠了,一见食物就开始狼吞虎咽得往嗓子填。
范其铮一手懒懒的翻著硬照,一边冷冷道:“给我吃足三十分锺,不许发出声音,不许露出超过四颗牙齿,不许沾上酱料。”
话音一落,孟弗之就无比愤恨的躲到了墙角默默地吃食。
翻了一圈,果然没什麽好苗子,不是身体不过硬就是长相太成问题,或者不会衬镜头。直到翻到最後一张硬照,说实话,很难看。嫩绿的mo&co毛衣,黑白点窄腿裤,像个三流设计师睡觉的时候折腾出来的画面。但是,模特却意外地到位,一只手c著口袋,另外一只手斜拿著一个墨镜,眼神细细眯起,侧望向远方,就像米勒的油画一样逼真而引人遐思。身体清减却分布合理,纤秣得当,腰部曲线漂亮得吓人。
很像当年的自己。甚至连不知道怎麽衬衣服这一点也是。范其铮多看了两眼,拨通了内线电话,道:“找杨总,调模特部的杨筝来我办公室。”
没到十分锺,有人敲响了房门,得了一声‘进来’才推开门缓步而入。见到杨筝的那瞬间,范其铮不动声色勾起了苍白的唇,太像了。
年轻人大概二十一二的模样,一米八二左右,戴了一幅金丝眼镜,咖啡色的中长发,皮肤白皙,一双冷清清的凤眼在不经意之间可以勾魂摄魄,身材修长纤细,是隐形黄金比例。只是……还有一些致命的身体细节需要锻炼,而且那大红的裤子和黄色衬衫是怎麽回事……
瞥了一眼正在琢磨怎麽把牛排吃得又爽又优雅的小黑子,范其铮道:“fox,看看你面前这个模特,喜欢麽?”
闻言,杨筝细白的脸不禁微微一红,侧目去看墙角那个黑猴一样的男人,蹙起了细长的眉,没有说话。
孟弗之不耐烦地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杨筝,复低下头去,淡道:“不喜欢。”
范其铮含笑,抿了一口茶水,道:“为什麽?”
孟弗之无奈的放下餐盘,快步走过来,一只手在杨筝的臀部,胯骨,後肩拍了两下,道:“师父你看啊,他的屁股一看就是坐久了的,後翘度都达不到贴合你身上那件hogo定制西裤的程度,更不要提av男优了,还有胯打太开了,你收收,这麽走台要累死了,肩是很挺,但是太削了,你是穿衣服还是扎衣服啊,最後,你这一身西红柿炒**蛋是怎样,穿件黑色的蕾丝衬衣不行吗?”
几乎所有的细节弊端都正中下怀。范其铮满意得勾了勾唇,淡道:“你也不怎麽样,回去吃东西,还有,黑红色调是很经典没错,难道他穿紫色的蕾丝衬衣效果不会更好麽?”
孟弗之还未说什麽,只见杨筝一脸又羞又恼得模样,冲他低声道:“你给我放手!”
“范总,我先走了。”杨筝一双干净得像水的眸有些泫然,转身就要往外走,范其铮微微蹙眉,淡淡道:“等一下。”
他从座位上起身,打开自己的衣柜,口中默念了几个数码,从fendi专区取了一间暗紫色蕾丝衬衫,不是很亮的颜色,压一下裤子的红。 然後从hermes专区抽了一条金线滚边的黑色丝巾递给杨筝。
他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接不该接,只听范其铮道:“一个专业的模特,要学会利用自己的身体把设计师想说的话传达出来,所以我并不说你这样穿有错,只是不合时宜,你还没有到能够掌控这些的程度。如果你不抗拒的话,我很愿意教你这些。”
孟弗之吃完了饭,一边m著自己的肚子一边笑道:“答应吧答应把,不穿白不穿麽,哥可是给这个变态跪了好几个小时才求来的机会。”
杨筝接过衣服,微微垂眸,道:“我去换。”
范其铮微微一笑,眼神却落寞的转向别处,淡道:“我再告诉你一句话,混这行的,不管遇到了什麽,都不要轻贱自己。轻易拿自己去交换的结果就是到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放了杨筝走,他坐回椅子上,半躺著,微闭双眸,懒洋洋的道:“如果让你一个人走台,会寂寞麽?”
孟弗之想了想,道:“会啊,一个人自慰肯定不如两个人滚床单感觉好嘛。师父,难道你走了那麽多年台,开始寂寞了?”
范其铮皱眉,一只手敲击著扶手,道:“要叫我师父就先把你说话改掉,你要我带著一个痞子去米兰现眼不成?”
“还好还好,不是婊子就好。”孟弗之一脸阳光灿烂的过来给他捏肩膀,微笑道:“师父,一件衣服不同的人可以穿出不同的效果,你不是还想给我配个伴吧。”
范其铮彻底闭上了眼睛,侧首躲开他的手,摇了摇手道:“明天早晨七点来报道。把那个叫杨筝的模特手机号搞到手,出去吧。”
一个人,会寂寞吗?没有答案,只是心里,像空了一块,再也填不满了。
在那个房子里等了三天,什麽也没有等到。每次酒醒见到的都是凌乱的床铺,寂静的天花板,只好接著喝,喝了醒,醒了喝,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他静静的半躺在那,像是睡著了一样,安然沈默。过了一会,有两行并不多的泪水从眼睑滑落。
手心紧紧地攥著电话,上面有一条半年都未舍得删的短信:今天加班,别等我。
下面是一条三个月未舍得删的短信:亲爱的,你说你跟菜市场一老太太吃什麽醋,乖,洗干净躺家等我。
在下面是一条一个月未舍得删的短信:在哪里,我去接你。
最後是一条一个礼拜未舍得删的短信:其铮,愿意嫁给我吗?
很多话,很多感情,并不是玩笑,但是都如同玩笑,放走了。如果十年前碰到了你,我的十八岁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十年前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的十八岁,也许不会介意扮演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角色。
但二十八岁的我,只剩下了空虚寂寞,心机深沈,刻薄无情,千疮百孔。
☆、第十九章 花落了
花落了
范其铮大约有半年时间都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了。那是位於上岛市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东走五百米就是上岛之星。警卫森严,送快递的都不让进。
傍晚,他开著那辆标志x的兰博基尼进小区的时候不由得顿了一下,辨认许久才往自己住的独立别墅开去。进了门,有些疲惫的摘下墨镜,按开壁灯。发现整间屋子都蒙了一层尘土,黑白色调的装潢显得y森又恐怖。
他缓缓靠著门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腿,怔愣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沈默半晌,电话铃声响起,轻轻脆脆的叫醒了他。是古琛所在的疗养院打来的。
“其铮!”
勾起唇,淡淡一笑,柔声道:“怎麽了?那麽晚还不睡。”
古琛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道:“上次你买来的拼图我拼好几次也没弄上,其铮其铮啊,你来陪我玩拼图啊。”
范其铮闭上眼睛,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不堪重负的疲惫。咬著自己的下唇,微笑道:“过两天好吗,我最近有点忙,周末一定去看你。”
古琛立即高兴得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其铮啊,为什麽我对著小云的照片说话他都不理我呢?其铮啊,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人,他究竟在哪里,你能不能给我找到。”
“好……好。”范其铮虚弱的胡乱答应了几声,随手关机。他觉得有一点胃痛,因为还没有吃晚饭,但是看著一尘不染的厨房却没有丝毫开火做饭的欲望,如果那个人还在,看自己很累的话,一句话也不会说,去庖厨就火。虽然难以下咽,但他会逼著自己吃下去。
那个时候,他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李燃半搂著他,柔声诱哄:“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他不耐烦地在那人怀里转了个圈,堵住自己的耳朵,c著鼻音道:“别碰我,困……”
李燃仍神色淡漠,但抚m他头发的手却是极温柔的,低声道:“乖,吃一点,不然你到後半夜胃疼。”
范其铮机械的张开嘴,李燃无奈的拿勺子喂了一口海鲜粥,他再重新闭上嘴,继续睡。
李燃道:“祖宗你嚼一下成吗?”
折腾半天总算把饭吃下去,李燃再拖著他迷迷糊糊的洗澡,上床睡觉。後半夜他果然醒了,睡够了自然也就醒了,郁闷的看著李燃睡得呼呼哈哈,也不能打扰他,就自己去客厅看录像带,看到早晨六七点锺就迫不及待的上床叫他,李燃有轻微的起床气,一把搂住他的腰,啪啪打了两下屁股,道:“宝贝你是睡好了,别搅和我,你老公今天难得不用上班被张木樨s……”
他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冷静半晌以後,靠进他怀里,小声道:“睡不著了。”
李燃‘嗯’了一声,把他抱的紧紧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依旧迷糊,道:“乖,睡觉。”
范其铮,你後悔吗?名车,豪宅,地位,金钱,在你全部都拥有了之後,为什麽连一顿有烟火气的饱饭也吃不上?为什麽只能感到寒冷和恐惧?他反复诘问著自己,越问越心虚,越问越头疼,直到明白,自己在想那个男人,相思有害。
他挪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溜台,不是三流偶像剧就是综艺节目,或者战争片苦情片没脑子的g斗剧,最後干脆看财经台。严格意义上讲不算看,只是躺在靠枕上听电视机的声音。直到听到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礼貌,疏离,淡漠,带著些微笑意。
睁开眼睛,定定的看著李燃一身armani定制西服,挂著淡淡的笑应对记者的问题。
“请问李先生,对於远东证券的发展有什麽期待和规划呢,您作为李氏财阀的第七顺位董事,能否为我们透露一下李暮然先生的下一步全球纵深战略?”
他缓缓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自己左腕那块百达翡丽,对著话筒淡道:“远东刚刚经历的高层的人事变动,首先当然是适应了,不适合太过激烈的规划。期待的话……每年为李氏贡献的产值达到9.8%到11.7%吧。至於大哥,我已经有一周时间没看见他了,这个问题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
每一个问题都像打在了棉花上,记者小姐无奈的笑了一下,八卦道:“李先生真的很英俊,追您的美女应该很多吧,不知道有没有结婚的计划呢?”
闻言,李灼然愣了一下,转而微微眯起眼睛,老练温和的笑道:“我麽,没办法,要求太高。怎麽说也要模特的身材,演员的脸,怎麽,记者小姐如果对我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私下交流一下。”
他这一眼里有三分捉m不透的笑意,三分端静礼貌,三分温柔如晦,记者小姐不禁微微红了侧脸,低声笑道:“我可没有模特的身材啊,提到这个,下个季度巴黎时装周即将开展,李先生有去法国的计划吗,事实上,十年前著名模特范其铮的首秀场上,我们的导播说无意中好像看到了您和李五爷的身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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