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藏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羁的流年
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走过来,龇牙咧嘴的揪着说话的人的耳朵“都闲的是吧虎娃命已经够苦的了,傻了还要受几个泼皮无赖的欺负,你们跟着幸灾乐祸什么劲”
另一边几个人同样也在议论此事,“都说傻人有傻福,可是虎娃这傻子,吃了亏就是不长记性,上次偷了一个外乡人,被一顿好大,偷到的东西早就给那几个混混挥霍完了。这老头也倒霉。”
众人的七嘴八舌,勾起了道韫对这个虎娃的兴趣,神识就跟着虎娃的方向探了过去。
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几个无赖造型怪异的或站、或靠、或蹲、或依,那个撞了道韫一下的乞丐,双手捧着一个黄金琉璃盏献宝似的递给那个靠在墙壁上嘴里还叼着稻草的年轻人。
“哥,好东西,嘿嘿!”虎娃傻笑着。
那个叼着稻草的年轻人站直身体,目光贪婪的看着虎娃手中的黄金琉璃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眼前欣赏着,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其他几个人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
“老大,这是什么玩意从来没见过,你看着下面是不是黄金的”
“这上面透明的是什么玉也不像玉,琥珀也不像琥珀,这么晶莹剔透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嗯,先不管那上面是什么了,就下面这黄金,都够哥几个吃香的喝辣的好几年了。”
那所谓的老大作了总结性发言,“这个东西估计在我们县城都不一定能卖的掉,这样吧,明天早上,哥几个一起动身,去长沙郡里潇洒潇洒几天,咱么县城的几个小娘们,早就玩腻了。”
“老大威武。”
“那虎娃,给!”那所谓的老大丢给虎娃两个发黑的馒头。
虎娃兴高采烈的接过馒头就一口咬了下去,狼吞虎咽之下,吃的异常开心。
那几个人正要离去,道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头,识相的,
(第二卷) 第一五二章 道韫的明察暗访
“那狗剩呢”道韫感觉这个年轻人口中的狗剩可能就是玄阳。
“听说被两个道士带走了。”
“嗯两个道士带走了长什么样”道韫问道。
“不,不知道,没,没见到过。”
“好了,你走吧,以后不准再欺负虎娃了。”道韫挥了挥手,接着再次走到虎娃面前,摸了摸虎娃的后脑勺,虎娃软软的就瘫倒在地了。
“睡吧,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可怜的人啊!”道韫嘀咕了一身走出巷子,走到之前那个酒肆之中。
小二看到道韫去而复返,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来:“老人家,刚才您那些吃食,我给您收起来了,想着你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可能一会儿还要回来,没想到还真给我料到了。”
“有劳了。”道韫回给小二一个微笑。
然后坐到之前那个桌子上,小二很快将原先的几样吃食重新给端了上来。
“小二,现在你们店也没客人,我再跟你打听一点事。”
“老人家,您说。”
“你们这街上以前可是有个人叫狗剩”
“狗剩叫这个名字的可就多了去了,咱们穷人家,给娃去名字,都说贱命好养活,所以叫狗剩的有不少,不知道老人家问的这狗剩是姓什么”小二用麻巾在衣服上掸了掸说道。
“我也不知道姓啥,好像听说在十年前,一砖头把那个县令家孙子拍死了。”
“哦您说的是他啊!这个人我认识我认识,他是吃百家饭的。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别人一起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他经常会被小胖虎娃他们欺负。”
“那你可知道他家人都去了哪里他父亲又是姓什么”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自己都是饥一顿饱一餐的长大的,哪里有那闲心去打听他家事啊,不过我们掌柜可能知道。老人家,这狗剩都消失快十年了,你打听他干啥啊”
“没事,就是好奇罢了。”道韫笑了笑,从怀里又摸出一块银锭递给小二,“帮我把你们掌柜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二接过银锭,欢喜的跑到掌柜的身边。
掌柜接过银锭,听了小二的话,点点头,打了一壶就走到道韫身旁,“老先生,这酒是洒家请你喝的。”
“好,那就喝两盅。”道韫装着啧啧嘴说道。
掌柜将两杯酒倒满,开口道:“听说老人家有事要问我”
“对,就是十年前那个打死县令家孙子的狗剩,你对这个人可还有印象?”
掌柜想了想,一拍脑门,“你老人家说他啊,有有有,这个孩子倒是个命苦的孩子,父亲被拉壮丁,实在始皇陵,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被县令家儿子玷污了,他母亲也是一个贞洁之人,觉得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上吊寻了短见。”掌柜说完露出可惜的模样摇了摇头,一口将小酒盅的酒喝干。
“后来狗剩就在这大街上流浪”道韫问道。
“可不就是,一开始左邻右舍的轮流着照顾,可这年头家家都没有余粮啊,时间长了就没人愿意了,狗剩呢要么就沿街要点,要么就逢集偷点,就这样捱了好几年。后来被两个道士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那两个道士你可见过,是什么模样”
“一个道士胡子不长,约莫三四十岁,还有一个小道士估计也就十四五岁,应该是一对师徒,看他们穿着打扮,应该山门离这里不近,风尘仆仆的。”
“那狗剩父亲姓什么你可知晓”
“知道,他家姓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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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五三章 神识体探查荆州
离荆州还有一百多里的一个叫做谢家寨的集镇。
韩飞自牯岭将善诚安置好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一路而来。对于善诚这个弟子,韩飞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毕竟这一行,究竟是吉是凶,他自己要说没有计较也是不现实的,他也是冒了必死之险而来,要么就是本应该属于玄阳的这具身躯被毁,最多也不过是真灵泯灭,要说真灵泯灭,他不怕吗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因为怕就要逃避。
按道理说,此时的韩飞应该是蛰伏,积攒实力,蓄势待发。毕竟现在自己跟天下道门还有一笔糊涂账没有算清呢,就算道门给自己一个机会来算,也不一定能算的清。也就是说韩飞此时不亚于与全天下人为敌,无论正与邪。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应该做的是洗清自己,蛰伏,等待时机而出。魔教自有道门去应对。
韩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教把沾满鲜血的手伸向百姓而毫无作为,更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谢家寨,这个集镇并不大,估计也就几百户人家。
韩飞一踏进这个集镇,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尽管路上也有不少行人,但是那些行人之间毫无交流,整个集镇安静的可怕,仿佛脚步声都那么的清晰。
而且那些行人都行迹匆匆,好像每一个人家里都有什么大事一样。
对于他这个外乡人,也没有人关注他的言行,即便是那些小商小贩也没有叫卖,只是自己忙自己的。
韩飞走到一个包子铺前,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老板,来两个包子。”
那包子铺的老板打开蒸笼拿了两个包子递给了韩飞,然后捏过韩飞手中的铜板随意的丢在一边的小抽屉里,全程没说一句话,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
韩飞接过包子,目光一凝,看着那个包子铺老板的眼睛,这一看韩飞也吓了一跳。
“这人身上只有一魂一魄。其余两魂六魄呢”
接着韩飞将神识放在了一个路人身上,情况莫不如是。
韩飞看到这种情况第一想到的便是魔教的手段,但是这些人身上并没有那些该死的长虫,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因为血祭的虫蛊才如此的。
韩飞也否定了这是拂云的招魂幡所导致的。招魂幡是直接摄取生人的魂魄的,而不会留下一魂一魄。
先不管魔教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魔教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明明要摄取生人的魂魄,却偏偏还要留下一魂一魄让这些人还继续按照他们原本的生活继续生活呢
韩飞将两个包子丢进了纳戒中,走到前面一个露天的茶馆前,坐了下去,对着里面喊道:“小二上一壶茶。”
一个小二打扮的小伙子,拎着一个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就充满的离去了,依旧全程无交流。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韩飞眉头皱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几乎都是来来回回在走,有的从家里到街上一角,有些人就是从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也就是这繁忙的景象是刻意营造出来的。
魔教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里的包子韩飞是不敢吃的,茶水自然也是不敢喝的,悄悄的放出一丝神识,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下整个集镇。
并没有发现三魂七魄健全的人,站起身,丢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迅速的离开了集镇。
荆州,这是韩飞的判断,也许荆州比这里的场面还要更加的不堪。
离开集镇之后,韩飞的目标虽然是荆州的方向,但是韩飞却避开了官道,隐身于山林之中,放开一点神识,往荆州的方向而去。
走了约莫五十里后,如韩飞所想,遇到一些路人,也是失去了两魂六
(第二卷) 第一五四章 魔教的未知祭坛
“誓死效忠教主!”众人山呼道。
“好了,寅时末刻,本阁会亲自带着你们前往,到时候听命行事。今日之事如若谁泄露了半句,你们就能明白紫雪丹的用处了。”拂云警告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韩飞利用神识体探查到这些信息,不禁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拂云说,服了紫雪丹是必须忠诚于他而不是教主呢为什么后面又说必须绝对忠诚于教主呢
韩飞不相信拂云这是口误。
寅时末刻,还有两个多时辰呢!除了继续等待,韩飞也别无它法,毕竟拂云前面的那些信息无不说明了,今夜他们要干的事情不是小事。
衡山血魂阵主要阵基的安置。
光听名称就知道事情小不了。
两个时辰后,对面客栈的火光熄灭,拂云带着那群人摸到了楼下的院子之中,院子中除了一口井和井架之外,别无他物。
那群黑衣了沿着井架上的绳索挨个的下了井,拂云最后一个。
等他们下去之后,韩飞控制着神识体也飞掠了过去,沿着井口也坠落而下,原本凝结成实的神识体,在这一刻幻化成了虚影。
井壁从上往下约莫两百米都是入直筒一般圆径大小差不多,而到了两百后,就像一个漏斗一样,下方的口径越来越大。
一直到七百多米后,才算到了井底,然而看着井底的情况,韩飞也忍不住咂舌。
这地下恐怕比整个荆州城还要大,下面更是繁忙的如同一个大工地一般,无数个大火坛将这地下世界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起码有几千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百姓目光呆滞的就像蚁群一般在忙碌着,挖掘的挖掘,铲土的铲土,担土的担土,还有石匠在抡着大铁锤在雕刻这巨大的石头,有铜铁匠在捶打着巨大的铜铁雕塑。
这一片大工地上,也已经有了大致的的形状,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如足球场一般大小的圆形祭坛,既然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铜鼎,这个鼎应该是五丈高,鼎是圆鼎,有三个耳,鼎身上有刻画日月山川、江河湖海、花虫鸟兽、以及农耕蓄养之术和治国安邦之策。
看到这铜鼎上的镌刻,韩飞不由就想到轩辕剑。“莫非这就是九鼎之一”
祭坛沿着外圈矗立着八个高约三丈的铜塑的怪兽雕像,仔细的看着那八个怪兽的造型,韩飞不禁一拍脑门,“这是八大妖神的雕像”
在九黎壶中,韩飞可是亲眼见过八大妖神其中六个的,穷奇弘离还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跟他还有过交流。
虽然这八座雕像雕刻的与真实的八大妖神并不是很像,但是也能看出他们的影子。
只是韩飞感到异常的奇怪,魔教不是应该祭奠魔神吗为什么是妖神韩飞可是听穷奇弘离亲口说过的,他们是女娲座下八大妖神。这个“妖”并非是妖邪的意思,而是妖族的统称。
韩飞仔细的打量着八大妖神的雕像,终于还是发现了端倪,这八大妖神的雕像并非是不像真正的八大妖神,而是他们那表情和形态上的差别,这八具雕像,每一个都是面目狰狞,都做着战斗前的姿态,特别是他们那眼神,仿佛就像是一个漩涡,能够吞噬人的意志。
“魔只要长时间看着它们的眼神,就能激发出人心底的心魔,**、戾气、杀念、恨意等等负面的情绪,让这些负面的情绪无限的放大。”
韩飞的神识体不再去看那些妖神的雕像,而是望向整个地下世界,八条汉白玉的台阶从祭台上一直延伸到地下,祭台高约九丈
(第二卷) 第一五五章 荆州地下血魂阵
韩飞听到拂云满含怨恨嘀咕的话语,除了滔天的怒意之外,还有一丝自责,但是这是自己能决定的吗魂种莲花护主才会吞噬了拂云招魂幡中的鬼奴。如果不是拂云找事,哪有这些事情
魂种莲花吞噬鬼奴,韩飞自己愿意吗如果可以选择,韩飞自然是不会去吞噬那些鬼奴的,毕竟现在的魂种莲花还氤氲着黑气呢!
韩飞对拂云的恨意一点也不亚于拂云对他的恨意。
此时场中,拂云中怀中拿出一块巴掌大血色的方印,方印上有着奇怪的金色纹理,只见他伸手一划,左掌上流淌出鲜血,鲜血滴落在右手的方印上,金色的纹理绽放出光芒,接着他飞快的挪动脚步,脚踏七星步,二十七步之后来到鲲鹏雕塑的前方,双腿一蹬地,方印结结实实的印在鲲鹏雕塑的额头,在雕塑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接着整个鲲鹏雕塑就像是沐浴在血气之中一般,铜塑身上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
拂云落下,再走二十七步,一如之前一样,在英招雕塑的额头同样盖上了一道印记,英招雕塑也同样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
八个雕塑,挨个的盖上了印记。
八个雕塑同时都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紧接着拂云将方印往天空一抛,八个妖神的雕塑上自额头起一道赤红色的光柱射出,在半空之中与方印之上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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