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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藏风
超维之道
作者:天藏风
【2018起点仙侠流派征文】参赛作品



第一章 放下,是为了拿起
    西岳太华山,千古第一险。南接秦岭,北瞰黄渭,其山势之险要,犹刀削斧劈,洞、观错落期间,依于绝壁,风尘穿一件灰色的长袖带帽的休闲上衣,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双普通的休闲鞋,背着一个包裹,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上山。山势很陡峭、一节一节的石阶似乎都是立的,至于中上一段,每走一步,腿都一阵酸软,更不敢向下看一眼……他只怕向下看上一眼,自己就会因为那高度,软在地上,再起不来!

    登山,尤是登华山,考验的绝不止是一个人的体力、耐力、坚持,更是考验一个人的心境、胆量。

    再看一侧在峭壁上挖出的山洞中,铁门打开,一个道人正盘膝而坐,迎着清早的阳光安然入静,对身前的“悬崖”视而不见,却不仅心生佩服。心道:“这些人果然是修行高士,已经是去了自己的恐惧心了……只怕这天下事,什么也都不能令其心生波澜,时时刻刻,都能够保持这般的安静心态。”

    风尘心尤生佩,这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心态,这般“存天理,灭人欲”的境界、修行,实非寻常。

    又想:“人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无所畏惧了。倒是可以说:我是自己的国王。这一种精神的满足,却要比物质的满足,更令人神往……我的研究成果,都已经署名了,却还是变成了张天野的,导师说下一个项目会给我补偿,甚至会谋一个主管的位置给我。这种勾心斗角,实在令人烦闷,我还不如像是他们一样,放下心胸,也许会得到更多,也说不准……”一路上山,身体在疲惫,视野却在开阔。他的心胸,也在一点一点的打开。原本郁结在心中的郁气也都散了许多。

    他自小生于农村,学习也是刻苦,一路高歌,从农村的小学考入了县里最好的初中,然后又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大学的时候,更是以高分考入了首都的重点大学,学的是理论物理这一块。

    毕业之后,也是留在了学校的研究所,进行研究、学习。

    风尘研究的是理论,主攻黑洞这一块,提出了“物质-空间-维”的假设,认为物质也好、空间也好,都是维的一种表现。导师以为他的假设可行,便带领研究组一起进行研究,用了大概四年半的时间,终于初步的做出了结果。然后便是写论文,发表——谁想论文的署名竟然变成了张天野。

    自己提出的理论假设,辛苦做出的结果,到头来,“风尘”竟变成了“张天野”,这让人如何接受

    他的导师就让他出来散心,工作还在研究所挂着,临走时候,还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人生中,有许多的事情,总是‘人力不可抗拒’的。想要做研究,就要先做人,人都做不好,研究也就没得做。”

    很现实,也很无奈……

    风尘不恨导师,因为自上大学,导师就帮他很多,也一直很看好他,视他如亲传弟子一般。

    风尘也恨不起张天野,因为张天野是他很好的朋友,这件事也不是张天野做的。

    ……

    他心中悲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恨谁。

    只是郁郁。

    不觉间,就从上坡变成了一截平路,这是山中的一小凹谷,谷中开出一些田地,种植药材。风尘醒过神来一看,自己竟然脱离了游人的序列,不知怎么的走到了这里,身后的小道也隐没在云雾中,看不清来路。药田旁,崖壁高耸,如剑参天,一个一个碗口大的脚窝子挖的错落有致,向上蔓延成一条路——其实出了景区,华山上很多地方的路,就是这种在山壁上挖出的脚窝子,衍伸进上面的洞窟之中。洞窟的门或者是木质的,或者是铁门,还有一些则是新买的防盗门,看着多少有几分怪异。眼前这一个洞穴的门,就是防盗门,也不知是怎么安装上去的。

    “咔嗒”一声,防盗门锁的声音引得风尘抬头。

    深棕色的防盗门向内打开。

    一染着一头黄发,身上穿的很“韩流”的年轻人对他喊道:“相逢就是有缘,客人进来一坐吧……”

    风尘打量几眼那脚窝子,又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体格,指一指山壁,问:“我怎么上去”

    “你抓住绳子,我拉你上去。”

    那年轻人放下一根绳子,教他绑在腰上拉紧,而后就像是从井里提水一样,双手来回提拉,倒了几次手,就将风尘拉上去。风尘心道:“好一把子力气,真看不出来……”年轻人看着瘦小,皮肤也是白净,根本不像是一个受苦人,却想不到力气这么大,一下就将他给拔上来了。

    “客人请进……”

    是一女子声音,风尘进了门,略微适应一下眼前的光线,便看到里面一个土炕,一个土灶,炕上盘坐了一衣着时尚,化了淡妆的中年女子。女子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起来,形成一个底底的马尾。

    “道……您好。”风尘本想称呼为



第二章 碌碌多无用,功在不言中
    “呵……”风尘自嘲的一笑,喃道:“却原来,一直都是我自己错了。从头错到了脚。一生禄禄一张纸,只为了变一种活法,改一个身份。却不知,那匆匆路过的,才是真——从小时起,我都只是为了成绩,为了撬开更好的初中、高中、大学,为了留校而努力,为了一个名额打破头。却从未沉淀下来,思考一下,我自己学习的知识,把他们沉淀下来……一切就像是空中楼阁,没有基础,一盘散沙,会用会做,却真不懂得。我从来没有认真体味过那些知识,品味过那种滋味。我拥有文凭,可实际上,我依然是一个文盲。知识没有成为我的沉淀,只是一个踏脚石。”舒玉曼的一番话,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急功近利”和无知,所以他自嘲、苦笑——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骑着驴找驴,将金饭碗当成了破碗,拿着它去要饭。实际最宝贵的东西,却就在手边,却不能识。

    但,此时醒悟,却不算晚。

    风尘道:“您看我适合看那些书”

    舒玉曼摇摇头,说:“放下吧,放不下,读什么,也都是枉然。你不能静下来,不能放空心灵,又有什么书能开启你的智慧”言罢,舒玉曼就使杨凯:“时间也不早了,小凯,你去送一下客人。”

    这是要送客了,缘分已尽。

    风尘忙起身,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自己走就好。”

    “别客气了,我送你吧。”杨凯笑,说:“你能进来,已是缘分了。要是能自己出去,那我妈就不会称呼你为客人,而是道友了。啧啧,自己无意走进来是缘分,要是还能无意走出去,就是妖孽了。我先送你下去……”杨凯便用绳索送风尘下去,他自己则是轻盈的顺着脚窝子爬下来。

    “走吧!”杨凯带路。

    风尘随在杨凯身后,亦步亦趋,正如杨凯所言,他一个人,还真的出不去。

    行至半路,风尘忽的开口,问道:“杨凯。”

    杨凯道:“怎么”

    “你上学,是为了什么”

    “我一开始的时候,就想知道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不掉下来……”杨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晚上的时候,这里的星空很美。”

    “那现在呢”

    “知道的越多,就越想知道更多——你说宇宙的尽头是什么”杨凯顿了一下,说:“我也问过同学,他们都是理所当然的,宇宙之外当然是外宇宙了。还有的说宇宙的尽头就是尽头,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有的说,宇宙之外就是混沌……也有不屑一顾的,他们对这些毫无兴趣,问我,你老是关心这些,考试又不考,又有什么用”

    风尘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考试不考的东西,学了又有什么用但我现在感觉自己错的离谱。”

    什么样的知识是学了无用的

    那,也仅仅是对考试无用而已,却不是知识无用。

    ……

    “行了,前面一转弯儿就出去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正好下山去玩儿几天……”杨凯说着拨通了电话,和其母交流几句,就带着风尘一道下山去了。

    一路行来,风尘发现杨凯虽然一头黄毛,但却并不离经叛道,为人也开朗、热情,又有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他整个人,就像是初生的太阳,骄阳似火……风尘感觉自己的前半辈子,都活到了狗身上。

    从一条非旅游线路的小道下山后,杨凯带着风尘到了公路旁,等了片刻,就见一个骑着粉色的女士自行车的少女背着书包飞快的过来,在二人跟前停下:“嗨,凯子,走了……这位大叔是谁啊”

    “一个进山的游客,迷路了,我把人顺道带出来。学做好事,一向是咱的优良传统好吧……”

    算是解释了一句,他便跨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坐下来,和风尘摆手。

    遂,一男一女就走了。

    女生骑着车,男生坐在后面,消失在拐弯处。

    风尘等来了下山的旅游公交,乘车进了县城。进县城之后,时间已经是晌午,回到栖身的宾馆中收拾了行李,退还了房卡,他便直奔长途车站,买了归乡的车票。舒玉曼点醒了他这个痴儿,既然已经醒悟,那便不会再沉迷。他坐上了长途大巴,看着路旁的楼宇变成了田野、山峦,心中恍然想起一句诗来:

    一朝顿开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我,是我。

    他暗道:我已找到了我,便不会再让他蒙尘。

    家乡……很远、很远,足足坐了半天的车,大概是夜里八点来钟,才是到站。坝上地区的夜晚是幽冷的,灯火点点的小城显得安静、安详……远离了车站,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风尘躺在床上,思维却已经飞的很远……

    很远、很远、很远……远的,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然后一切都突然静止,消失。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八点来钟。

    他在街上转了一下,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买了一些必须的东西:

    米、面、油、粮一类的自不必说。

    兔子、鸡的幼崽也都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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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道至简,四爷爷说道
    羊倌一家姓“谷”,羊倌叫“谷柳泉”,人称“二泉”——羊倌家算是一家大户,一共是兄弟十个,最小的一个兄弟,才比风尘大上四岁,小时候还一起带着他耍过,是“十泉”。一家十个孩子,从“大泉”一直到“十泉”也都是心灵手巧的人物,人家羊倌虽然是放羊的,可一手笛子、二胡、唢呐都有不俗的技艺,唢呐能拔三截,如果非要评比一下,都能算得上是民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了。

    二泉的儿子有三个,大小子在市政府坐办公室,二小子在跟着三伯跑边贸,也是从小精通了几国外语,得了真传的人物。但说道学历,二小子也才不过小学毕业,当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说法。

    老汉的十个儿子,以及膝下的孙子,可以说多多少少的,都遗传了一些他的本事。而和风尘耍过的十泉,现在是在市里加盟了一家电动车的品牌搞分销,整个章头市都是他的业务范围,单论收入要比他这个留校做研究的要好的多……

    倒是忘了讲,那个神奇的老汉,名字无人知晓,人们都叫他“四老汉”,像是风尘这样小两辈子的,就叫“四爷爷”。

    羊倌入这一头,来让他有机会去坐坐,显然是四爷爷想人了,唠叨了几句。

    羊倌走后,风尘就继续收拾、整理。

    一点一滴,皆出于自己之手……

    一直将晚了。

    他才出门,朝西营过去。

    天空深邃、清澈,西边独亮了一片扇形,只是在脚步间散的干净。从村东数靠南的第三家就是羊倌家,风尘推开大门进去,很是熟悉。一路进了屋,羊倌正坐在炕上,四爷爷也坐在炕上,地上一个小脚的老太太扶着炕沿,见了风尘就一阵稀罕:“哟小哥儿来了哇,快点儿上炕上坐……哎嗫还跟小时候一样……老四,你跟呐小哥儿坐,我给你们端饭去……”这婆子,是死老汉的老伴,一个老来搭伙的老伴。四老汉的原配早就死了,而老婆子也是同村的,没了老汉,都认识。只是前些日来的时候,老婆子的孩子孝敬,就带着她出去玩儿了几天,没见着。风尘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跟你去端哇……”很久不用土话,但土话还是张口就来。

    在一群家乡人跟前说普通话,而且还就他一个人,那种感觉很羞耻,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坐吧,我溜溜腿……”

    四老汉也发话了,让风尘脱了鞋上炕坐,还要坐到自己身边。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老汉已经有些耳背,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便是记性也不如之前的好了。风尘贴着老人的耳朵,说:“不走了,好好住一段时间。沉淀一下……”

    老汉“嗯”一声,说:“就是哇……歇歇好,老奔这奔那的,荒日子了。”须臾,饭菜上来,老汉一边让风尘吃,一边看他,那目光纯粹是疼爱一个晚辈。都是一个村里看着长大的,而且论起学问来,年轻一辈里,风尘绝对是最好的,考上了大学,还成了大科学家。用老人的话说,那简直“顶了天了”,很“了不得”……

    “小哥儿,额问你啊……这个‘婴儿’你知道是甚意思不”听风尘说起自己在华山遇见了修道人一节,老汉兴致一起,就问了风尘一个问题。

    这个“婴儿”当然不是孩子,而是道家所谓的“元婴”——在一些网络小说中倒是很常见到。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嘛……

    “婴儿”是什么,风尘一知半解,不是很懂。道:“婴儿,就是指的呼吸像是婴儿一样,若有若无吧”

    “哈哈哈……”老汉听的忍不住笑,摇摇头,揪着胡子大声说:“这个婴儿啊,可不是呼吸像是婴儿。小哥儿你回来不是要沉淀一哈么四爷爷就给你讲一讲,这个婴儿呀,就是说咱们人,要把你后天学的条条框框,所有的认识,全部都放哈了。一个人从一生下来,一点儿一点儿的,认识出来的东西,全部都要放下了。这个就是婴儿——甚是先天这就是先天。这个天呀地呀,山呀水呀,是婴儿一点儿一点儿看了以后,见识了以后,才有的。没有之前,不是先天是甚”

    “你把后天学的东西,都放下干净了。这个心就空了。进了婴儿的状态,道也就出来了。修道修道,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风尘受教,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老头子道:“你想想,你从孩子到现在,每天看每天学,心里头装了那么多东西。哪里还能容下别的东西虚怀若谷,心里头都放下了,你才能空出来。从婴儿开始,在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这一个过程,叫反观。”

    “反观,就是再学一次……”

    老人说的兴致——他的孩子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哪怕是去开了算命馆,做阴阳先生的五儿子,也对什么“致虚极,守静笃”毫无兴趣。算命的学问,实际上很难算什么学问,那



第四章 放下烦忧盘膝坐,一切尽在不言中
    入道之初,放下杂思、杂念、欲念,归复于婴儿,这是一,求的是内在的干净,要把道显出来;虚其心,实其腹是二,要的是一种如在高山之上,鸟瞰大千,一览众山之小,万物纳于心胸的胸襟、气度、包容。

    此二者,分别是一个“清”字,一个“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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