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超维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藏风

    古时,这一类“师”是很多的,譬如百家诸子,游说于列国,或许其弟子可以为官为吏,做的有声有色。但“师”却并不能做好治理国家、地方的差事,这便是道理所在。这便是学者和匠人的区别。

    幸而风尘最近读的书多是古言,不然这句话还真不好理解。

    风尘道:“这话说的,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含沙道:“你不觉你我二人,正是天造地设的吗你善于理论,而我却能够从理论中探索到法,你求道,我为同道,我得法,你亦得法。一阴一阳,相互补充,岂不是可以在道途上无往不利”

    “好……”

    风尘竖起大拇指。

    的确,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

    风尘又道:“道侣道侣,或者就是因此而出的……”

    含沙“嗯”一声,道:“便到这里吧。时间长了,对你并无好处。”含沙身影一散,风尘便沉入梦中,恍恍惚惚,一觉醒来,就只是记得和含沙探讨的一些内容,其余的梦境就消散的丝毫不剩了。看了一眼在榻上随意趴着,很是舒服、惬意的黄鼬,风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笑……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是古时多少读书学子幻想过的事情这世间的精灵,哪一个不是天资聪颖,智慧绝顶之辈这些精灵看上的读书人,又有哪一个是庸庸碌碌之辈在话本、小说、传奇中,在戏曲中,那些被妖怪看上,陪着读书的,不是做了宰相,就是做了大官,都是人尖子一般的人物。含沙看上了风尘,他岂非也是人尖子一样的人物至少,在这个时代里,他就是尖子……

    这无疑是一种肯定,心态如婴儿一般的风尘内心中涌出一种满足感。那种满足感就像是在婴儿一般的纯粹之外散发出来的光芒,一会儿就散了。风尘取了几本书,出门去,拜访了一下四老汉。

    这一老一少此时见面,语言是混杂的。一会儿俄语一会儿韩语,间或几句还会拐到蒙语、阿拉伯语,听的人一头雾水。

    风尘的语言已经学的很好,所差的便是一些积累……

    四老汉则通过语言这一表象,以及语法逻辑反向探寻,寻找到了各个地区的语言背后,当地人的思维逻辑、思维方式,并且整理成了一个整体的系统。现在四老汉就在讲这个系统,心如婴儿一般的风尘,几乎没有障碍的接受了这一系统。这种“逆反先天”之后的学习状态,让四老汉都啧啧惊叹!

    四老汉少时便好学,可这几种语言,也是近十年的功夫,才完全吃透的。到了风尘这里,不足一年,就已经说的很好了,几无障碍。

    这里面虽然有四老汉总结出的规律,内在逻辑的功劳,可风尘的学习能力,也实在非凡。

    四老汉一个劲的夸他是脑子灵。

    “小哥儿就是念书的料子,一学就会……”

    ……

    一个下午过的很快……

    因教授风尘,焕发了精神,好为人师的四老汉满面红光,眼中的精神也变得好了很多。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年轻了十多岁……晚间回去,又和含沙相会梦中,提及此事,含沙却也佩服四老汉的学识,只是感慨:“只是可惜,这么一个人,却窝在了山沟子里。更是没有逆反先天,修成婴孩儿,抱着术数钻研,放不下……”感慨中,却透着说不出的惋惜,她同是野路子出生,自是知道四老汉年轻时走错了路,现在也只能错下去,无法回头了




第一十一章 三尺灵台终见
    鼻尖一痒,风尘便醒过来。睁眼就见天色已经大亮,天空的光线更白的有些刺眼,心头恍然,这是下了一夜的雪。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一晃,又次轻轻在他鼻尖扫了一下,却是趴在他胸口酣睡,很不见外的大仙爷——含沙!这一下是故意的呢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风尘不禁一笑,猛的坐起身来。

    趴在胸口的黄鼬一个骨碌就骨碌到了他双腿之间的被窝上,然后便盯着他呲牙不已。

    风尘强调:“可是你先捉弄我的……”

    可含沙却不和他讲这个道理——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怪,都是不怎么讲“道理”的,含沙跳起一道黄影,抱住他的手,就一阵咬,前爪搂抱,后抓踢蹬,风尘只是无语的看……都是成仙的人了,要不要还这么幼稚你说你喜欢路易威登,喜欢那啥也就罢了,这和小猫一样的小脾气,是闹哪样呢“那个,我错了还不行么”含沙略微的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咬、蹬——这算是道歉的语气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好伐!

    风尘……

    “行行行,我诚恳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就你可以欺负我,我不能欺负你,别咬了,饿不饿”

    含沙这才放开他,没有再闹。

    起来收拾了被褥,风尘便将门推开,贴着门足足背(在角落里堆积)了两尺厚的雪,幸好门是朝里开的,要是朝外开,也就开不开了。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冷风刺骨,一层雪沫在风中掠地飞扬,足足飞起数米高,更有一鳞一鳞的,在风吹动下如同海浪一般的蠕动,一些风中的尘埃贴在地上,形成了黑色的波纹。远处的小山丘,林带都是白茫茫的,是一片白色的海。

    风尘吸一口气,那一口气真冷,让人从里到外的感觉到一股凉意。那不是一种冷,而是一种浸透心底的凉。

    他逆反先天,成就婴儿,已经算得上是寒暑不侵。

    只要不是去了南极、北极这样的极端环境。

    又怎么会冷

    怎么会怕冷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这大气,让人的心胸为之开阔。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自家的门前清理出一条路来,房子周围也要将雪清理开。不然这集装箱可受不了雪水的侵蚀,很容易就会生锈、腐朽……

    “啪!”

    门重重一合,震出一声闷响。

    白晃晃的一片被隔绝。

    风尘取了铁锹,便又开门,含沙稳当的盘踞在他的肩头。风尘问:“我去铲雪,你也去”

    含沙便跳下来,正落在他的铺上,钻进了被子里。

    风尘笑,便站在屋内门口,一铁锹一铁锹的将门口豁开了一条一米来宽的道路,露出被雪浸的发黑、发褐色的泥土,踩在上面,是一种硬朗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实在。清理出的雪,风尘将之随意的抛洒左右,有了一条道路后,就将房门关上,却是怕冷气进了屋子,将房间内的暖意冲散——他的集装箱房可没有生暖气、煤炉之类的,热气一散,再要积蓄出来,却不容易。虽然他已经是寒暑不侵的体质,逆反了先天,可那种冬日的冰凉却依然并不好受……

    遂,又将集装箱房的前后左右都清理出黑色的土地,又清了屋顶的积雪,整个人的身上都洋溢着一种淡淡的热。

    清完雪后风尘便回了屋,将昨夜收入屋中的兔子、鸡鸭都放出门去,稍事活动了一番,喂了吃食。自己则是悠哉的靠着床,端着一本《道德经》继续咂摸,越是读,就越是能感觉到那种玄妙、难言的意味。

    整本《道德经》,有关于道的篇章,他已经咂摸了许久,德、经两部分,亦粗略的读过三两遍。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有,名万物之母;无,名天地之始……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这些经文已经碎开来在他的心中驰骋、组合。

    由原本的混沌,变得清晰……

    这个世界……本就因“我”的认识而存在,当“我”生出后,世界便在“我”的认识中,逐渐丰满,而那丰满起来的认识,是一种耳、鼻、口、舌、触、意对外界的反映、整合,此谓之“道”也!而此一切的发端,却并非是“道”而是那一“玄牝之门”,亦可谓之曰:众妙之门。

    故,有欲以观其妙,无欲以观其缴,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很清晰,很明确,但要理解,却要刨开一切的已知。

    理解这一众妙之门、玄牝之门,他却足足用了半年多的咂摸,以哪种婴儿一般的纯粹,日复一日,才终究理解。

    那一道门就是外界、内界的门户。

    内、外相通的门户。

    外界的一应,透过这一门户,反映于内界,这便是道。这一个道,壮大、发展,成为一种成熟的体系,那便是德。将内界的德,反之于外界,用内界的认识,去作用于外界,这便是一种经。

    是以有言:道生之,德畜之,执一而为天下式。

    一个框架……

    一个有些简单,却根本的框架,便被他如此的打磨出来,简单却根本,原本蒙尘,只是在默默作用的一条线索,也逐渐变得清晰、了然。所有人的认识,所有的生命,都无法脱离这一个根本的框架。

    这一个框架就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条线,交叉起来的“x”,将我和内、外都勾连在了一起,将整个世界和我,以及我的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

    &n



第一十二章 秦璐瑶
    吁……风尘眼帘一起,长吐出一口气,心中依然残留着那种玄妙。于那一垂眸之后,周围的虚无收敛,于三尺生白,像是稀薄的雾气聚敛起来,变得浓稠,淡淡的,无形有质,安静玄奥。他之所见,眼下的白无端成圆,不见首尾,是如在上瞰,四围而同见,但却不能见其后,只能见其前,更不能见己!这岂非就是“虚室生白”所谓“虚”者,山之极也,处之高,而瞰之小,浩浩而无极。室者,存身之所在。这,岂非正是他一垂目,一静后,那一番景象……

    他的心中,含着喜悦,看了床榻上的黄鼬一眼,轻轻一笑,笑的如佛陀拈花的一笑,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躺下身来盖好被子,一闭眼,便睡过去。

    一醒来,便是翌日!

    天空清冽而冷淡,照的雪分外晃眼,地面的深褐色依旧。风尘放出了鸡鸭,随意的在地上活动,喂过些吃食,便取了书,悠哉的品读……时间便安静的流逝去,直到十点多钟,却忽的听远处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而近。风尘不禁若有所觉,起身看去:

    三辆黑色的越野车碾碎了风雪,扬起的雪块、雪沫向着两侧扬起……

    车很快,也不进村,竟然直接朝着这里过来。

    靠近了一些,风尘已经看出了车的来路!

    这种车是专供车——

    红旗。

    普通人不会开,也没资格开。哪怕是一王两马也没那个资格。当车侧过半个身的时候,风尘便隐约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这辆车的车牌他熟悉——是张天野家的专车,他和张天野关系极好,算得上是死党,又怎么能不认识呢他看着车在外面停下,一首一尾的两辆车上先后有安保下车,最后才是中间一辆车上的司机下车,打开了后门。一位穿着样式颇有些年月的米色呢子大衣,戴着双紫色手套,发髻高挽的雍容妇人从车上下来,凛冽的风吹在她的身上,衣领上长长的毛颤抖不已。

    那妇人却毫不在意,朝着风尘这里过来。后门的安保也迅速跟上,风尘放下书,忙迎上去,道:“阿姨,你怎么来了”

    妇人嗔他一眼,问:“我不能来”

    “不是……只是……”

    风尘有些不知怎么说……

    只是因她的身份——她是张天野的母亲,也是总理夫人,三天两头的在新闻中出现。要么是陪同总理巡视、慰问地方,要么是进行国事访问,这个国家、那个国家的飞……更一个,还是舞蹈艺术家,全国知名……虽然现在已经不上台表演了,只是在一些军队慰问的时候还表演一下,可却是深入人心,稍微上一些年纪的人,都知道她——秦璐瑶!

    秦璐瑶对安保说:“你们不用跟进来……”

    不跟进去,就是在外面等着。

    这并非是秦璐瑶为人刻薄,让这些人故意在外面冻着,而是她总也有自己的**,尤其是和风尘的聊天不想让外人听去,安保自然有自己的规矩,便在外面警戒。秦璐瑶的助理则跟了进去……助理的年纪和风尘相仿,是一个留着齐肩短发,很精神的女子,算不得漂亮,却也不丑,素面朝天,和风尘点点头。他二人也是认识的,毕竟风尘不止一次的去过张天野家里,也和这些助理、秘书之类的有过数面之缘。至于那些安保,更是经常见,看是风尘,心中的紧张感都松了好几分。秘书叫刘娟,农村出身,北大毕业,也是牛的一匹。风尘将二人让进屋,“阿姨,娟姐,里面坐……这里天气冷……”

    “这么简陋”进了屋,才知屋里的简陋、冷清,秦璐瑶道:“冻坏了怎么办年纪轻轻的不在意,老了一身的毛病……”

    屋里冷,秦璐瑶和刘娟也就没有脱衣服,门关上之后,也稍微好了一些。

    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布置……

    秦璐瑶又道:“小风啊,你也别怪阿姨说啊……你这要是年纪轻轻的,就冻坏了身体,等老了关节炎可没的治。我年轻的时候跳舞,现在落下了毛病,一变天腿就疼,疼的和不是自己的一样……你可是国家的宝贝,这要有个好歹,国家多大的损失”

    “阿姨,我真不冷,不信您试试……”

    他伸出手,握住秦璐瑶的手捂了一下,秦璐瑶隔着手套都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热意,便也不继续说这个。

    就在风尘的床榻上坐下来,含沙自觉的让开了地方,悄悄爬上风尘的肩头。

    尾巴在风尘的脖子上卷了一下,风尘拍拍它,和秦璐瑶、刘娟说道:“这地方实在是简陋了一些,坐的地方也……”

    秦璐瑶道:“没事……小风啊。”

    “嗯,阿姨……”

    “那件事……我和你叔叔也不知道,本来早就想要来和你说说的,只是忙的厉害,不是在国外跑,就是在国内跑。这一次也就是乘着顺风路,离得你不远,又知道你在这里,才抽空过来和你说一下的……”

    “阿姨,这个我知道,和天野和叔叔阿姨都没关系,是有人……”

    “嗯……这事涉及的很多,我们也不好处理。如果单纯的是一个行政人员做的,也就好处理了,可难



第一十三章 龙蛇不能同穴居
    集装箱房外清开了雪的空地围满了人,有些人还站在雪上,翘首朝里看——虽然并不能看见什么;屋内或坐或站,也堆满了人,人挨着人,风尘就坐在床边,被人围着,一只手还被村支书拉在手里……

    屋内已经饱和的无立锥之地,屋外水泄不通,空气都似乎为之焦灼了。这一间小屋自被制作出来至今,从未经历过如此的“热闹”。

    “小风,之前过来的,是总理夫人”村支书的询问声小心翼翼。

    屋内、屋外万籁寂静。

    只有村支书那略带着轻颤,似乎生怕惊动了什么的小心呵护着的声音。

    风尘点点头,应道:“是。”

    这件事否认也没用!
123456...2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