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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挠眼
沈默了半天,他冷静下来,冷眼瞪著钱王。
“你这是什麽意思?耍我?”
钱王眼中惊讶了一下,然後就慢慢笑起来,拉过赵自强的胳膊走上台阶。
对著大玻璃上面的一张广告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
“招聘。
本店特招一副店长,要求:男,年龄26岁到28岁之间。
条件:会厨艺,可以身兼副店长及特约厨师二职者欢迎面谈。”
钱王转过身子,声音已经有些开始紧张,
“呃……基本工资2000,包食宿,店长:钱王。请,请问赵先生您愿意被招聘吗?”
赵自强神情复杂的看著眼前熟到不能再熟的人,他从钱王一开始读就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了,用脚趾头都想猜得到钱王这一招不是别人给支的就是又从哪个恶俗韩剧上学的。
可是这种招数还真是让人怒不起来。只有满满的想笑和无力,
“这种傻到极点的桥段你还真的敢用啊,合著这一个多月你就忙乎这个了吧?”
他歪过身子往店里面看,已经有几个男男女女探著脖子看了。
钱王本来也没想著赵自强能一下就感动啊什麽的,本来就打算慢慢来的不是,可是这人一脸冷淡的说这麽一番话可就真的让他措手不及了。
赵自强见钱王有些无措的眼睛晃啊晃,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回忆当初,当时的伤心是因为有人把自己的一片真心往地上砸。
现下里人家要改好,他也不能铁石心肠的往人前路上补刀不是。而且,他本来就是要找工作的嘛,现成的肥r,干憋著不吃是傻的。
於是,
“好啊,我愿意受聘。”
听了这话,钱王才终於收起了点忐忑的表情,赶紧让著把人给请进了店里。
一进门,门口的两男四女就立正站好,起身齐道:
“欢迎副店长。”
然後是一溜的掌声,赵自强脚步停住,瞬间就觉得尴尬了。
他斜眼看看还在笑著欣赏自己得意之作的店长大人,郁闷的直想翻白眼。
客气了一番又暗示著大家各干各的事情以後,赵自强拉著钱王到了角落里,也不理会那几双仍旧时不时瞟来瞟去的眼睛。
“事先说好,我是认认真真的以被聘用者的身份接受你的邀请的,所以,以後我俩就是工作夥伴了,合作愉快。”
说著他面色自然地伸出右手,这回换钱王郁闷,他怎麽觉得自己下的这一剂猛药不见成效呢。
不过管不了那麽多,反正近水楼台,以後的日子还长著呢。於是他也摆出正直的表情握上了赵自强的手。
钱王刚感受到湿湿的热度,赵自强便迅速抽回了手,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打量四周顺带问道:
“现在店长先生可以和我介绍一下我的工作夥伴工作环境工作内容已经福利薪资了吗?”
钱王讪讪的收回支楞在半空的手,跟上去解说。
服务员都是他辛辛苦苦照著赵自强平时好相处的人的x格面试来的,店还没正式开张,厨子也就还没到岗,这一系列紧锣密鼓的置办各种必需物资,也把他脑力好的够呛。
他很想直接对著赵自强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说,
“你可以吃我的住我的,你的工作就是和我谈恋爱!”
不过这种事情自己想想乐乐就可以了,要真说出来那真的是他脑子又让门挤了。
赵自强见这人说著说著就莫名其妙的怪笑起来真的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使。气的想笑出来。
不过用话戳人是费不了多少力气的。
“你变化不小啊,我看你脑子里那点q是在以光速被清空吧。”
说完也不等钱王反应,便走进後厨往二楼的楼梯上打量。
“二楼也是饭店的?”
钱王被损了也不介意,屁颠屁颠跟上去,笑的和蔼可亲,
“不是,是员工宿舍。”
赵自强皱眉看看外厅的一干员工,
“就这麽点儿地?”
钱王一愣,脑子也不过的张口就道:
“就咱们俩住不小了吧?”
赵自强正上楼的脚打了个趔趄,
“咱俩?”
“嗯,就包咱俩的吃住。”
赵自强不再搭声,说他小人也好势利也罢,听了这说法他内心深处还是挺乐的。他环顾一下楼上的装潢,其实就一崭新的二居室,卫浴厨还都挺全的。
钱王也巴巴的跟上来,推开并列的两间卧室,
“都装的一样,你睡这间吧,不吵,采光也好。”
赵自强不做声,就那麽看著钱王,然後扑哧笑出来。
“咱们就以前怎麽地还怎麽成不?你这阵子说话的感觉我挺不适应的。关系咱放到一边,我不乐意见你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管是对谁。”
钱王垂下眼睛也笑一下,他没法解释,他其实挺想说我就只对你是这样的,我不是装出来的呀,我这回是真改了,我想好好对你,我是真心的。可是对上赵自强温和的和状似洞知一切的眼神他又觉得说啥都是没必要的。
那些曾经被冲动和恶劣毁了的东西,只能用行动和时间来一点一点修补,他现在是终於懂了这个道理,感情的事情,偏差不得,急不得。
於是他只是笑笑,
“知道了。”
赵自强也就是一时看不过去,不想再顺著这个气氛继续这种私人话题,於是重新拾起了笑脸,走到客厅的窗边往下打量,
“什麽时候开工?我什麽时候搬。”
钱王本来以为赵自强的心情该不好了,这又见他没事儿人似的问起,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对搬过来同居没意见,哦,不对,是住“员工宿舍”。
钱王觉得反正自己什麽心思赵自强不可能不明白,也就不把自己那点儿急切藏著掖著,赶紧答话道:
“越快越好,今天就行。”
赵自强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丢下句“知道了”,便起身下了楼。
钱王见人要走,想说我送你,又觉得自己现下里就一自行车,怎麽送啊,不如让他走上回去轻松呢,便跟过去,到了店门口招呼道;
“搬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叫车帮你。”
赵自强这才想起什麽皱著眉头,不爽道,
“大老板你忘了?你这失踪了一个月手机号码已经废了,我打电话找谁去?”
钱王赶紧补一句,
“那我打给你。”
赵自强没再理他,屋子c著兜拖拉著人字拖欲走,停了一会又转过身来,不太自然的问道:
“我说,那个招牌改了吧。你意思意思也就过了,你看著不别扭啊?”
钱王眼神安静了下来,眼神像是在忏悔什麽似的,
“我看著挺好,也改不了了。”
第三十三章
赵自强不知道钱王是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腻歪的,好像每句话都是意有所指似的,不过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回到家和做饭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又边帮著忙边和她说了工作的事情和搬出去的想法,当然隐藏了钱王这一段。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什麽异议,赵自强慢悠悠的又回到自己卧室打包东西,这来来去去这麽多次,他干这种事儿早就是轻车驾熟了。
其实本来离得也不远,指不定什麽时候又变故了呢,那带点洗漱用品和衣服就可以了,夏天倒是方便的多,衣物什麽的都轻便的很。
赵自丽是一到夏天就疯了,夥著朋友天天朝九晚五的出去玩,赵自强倒是庆幸省去了妹妹那一通盘问。
他收拾来收拾去就那麽一个旅行包的分量,也没真想著打电话叫老板来帮忙,磨蹭著休息到下午等著太阳落得差不多了,他就拎著包告别了。
傍晚清凉下来以後,一路上的风景倒是真的不错,赵自强优哉游哉的拎著包,慢悠悠的沿路晃著往店里走。
一路上他也想了挺多,他知道钱王搞得这麽大动静做这麽多为的是什麽,谁猜不出来呢?
可是一种从没心深处涌上来的淡然感让他觉的很茫然,从出生到遇到钱王以前,他的人生好像就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走,无波无澜,父母也都是随遇而安的x格,没有人给他施加人生的压力,每天吃饱,睡好,学习,然後玩闹,这就是生活。
等到遇到了那个人,生活的重心莫名其妙的就转移了,当时怎麽就那麽一g筋呢?
赵自强自认为不是一个可以持之以恒的人,他随x的部分比较多,可是那麽久以前那些日日夜夜坚持持家工作,每晚每晚不间断的重复我爱你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是靠什麽支撑下来的。
所以当他虽然负著伤却咬牙从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再回来,没想过要再次投入进去,无论如何。
现在也一样,心境变了以後,他真觉得以前把爱情当全部的自己傻得可笑。
重新审视那个人,也并不是自己一直神化的高贵,骄傲,他也有软弱,无措,反复。
因为错过一次,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重来。
所以赵自强是抱著不打算在一起的心情重新上路的,尽管感情还在,尽管那钱王现在乖巧的像是当时丢掉的点点。
赵自强拖沓著晃到店门口,天已经黑了下来,店里面暖暖的灯光四溢,照的他不由自主的嘴角牵了起来。
门口的台阶上坐著一个人,头埋在臂弯里,看不清楚是谁,不过赵自强记人的功力一向还不错,他感觉自己是见过这个人的,就是想不真切。
那人听到脚步声後,也抬起头打量来赵自强,眼光从最开始的无神到茫然,到……惊慌失措,然後……哭泣?
这青年皮肤看著青白,身子和脸也瘦的古怪,但是眼睛倒是很好看,瞳色淡淡的。
赵自强被这人的反应打断了思路,呆呆的看著这半大不大的小子被自己“吓哭”,有些手足无措,就在他打算靠近并出声安慰时。
门内传出一声冷冷的喝止:
“喂!差不多了就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赵自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步子,那青年也像是被吓到一样窜起身子就歪著肩膀跑开了,从赵自强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有些一瘸一拐的样子。
赵自强下意识的往店里看过去,就见孙皖觉板著张晚娘脸,满眼兴师问罪的抱x坐在门口的位子上。
赵自强有些无奈的走进去,做出和蔼亲切的样子问道:
“好久不见,你怎麽找到这的。”
孙皖觉挑眉环顾一下四周,最後把目光锁定在收银台上的大招牌上,
“你们名字都起的这麽招摇了,我也想找不到啊。”
赵自强耙耙头发,其实他和这孩子现在诡异的关系和相处模式都是他一时的冲动造成的,还真怨不到人家,一这麽想就更是没什麽脾气可发。
只能转移话题,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
“……”
赵自强知道孙皖觉一向是话少的可怜,所以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说了,只能先避一避,
“那个……我先上去放一下东西。”
店还没开业,暂时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氛围更是逼得赵自强加快了脚步。
一上楼,楼梯口发呆的钱王又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翻翻白眼推开挡著路的人,
“看什麽热闹呢?走开点。”
钱王倒是满不在意他不客气的口气,跟上去接过包就打算帮忙摆东西,
“哎,你别动,我一会自己慢慢收拾,你忙你的吧。”
钱王停下手,有些低落的把包放回沙发上,又走到饮水机前面接了些水。
“那个,楼上没怎麽装修,东西也都不是特别全,你先凑活著。”
赵自强撇他一眼,
“这就很好了,谢谢。”
他边道谢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掉後,便又朝楼下走。
“我去和那个小鬼聊聊,你别管我,忙你的。”
钱王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赵自强客气冷淡的样子,仍旧懊恼的有些想撞墙,今天那个小鬼跑来的时候天知道他其实是想把人赶出去的,转念一想万一被告了状印象又要扣分,便忍著不爽让人在楼下坐著。
谁知道赵自强是连话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反倒是惦记著和那小鬼聊天。可是一想在员工和老板的关系下,钱王也知道自己什麽立场都没有,但是,看看总行吧?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出了後厨就看的见那两人。
那俩看起来倒是没有什麽过激举动,赵自强只是搭著腿有些烦恼的坐在孙皖觉的对面,而孙皖觉一言不发,气氛静谧却一点都不和谐,钱王得意的想。
赵自强考虑来考虑去,觉得孙皖觉已经到了能充分听懂人话的年龄了,事情这麽耗著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赶到这儿了,索x就直截了当的说清楚比较好。
“呃……皖觉,你看,你怎麽想的什麽意思我是知道的。我马上二十八了,你只有十五岁。”
他观察孙皖觉皱了皱眉,又觉得自己这麽说也确实不妥,应该把药下的更猛一点。
“算了,直说了吧,我不觉得你就是个同x恋了,而且就算把咱们的年龄差放到一边不说,我能看上的人也得是比我大的,这是优先条件。”
他侧过写身子,
“其次,我就算还想找,也得是一个能和我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得有事业,得有稳定的收入,得有生活阅历,得知道柴米油盐。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人生到了该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得想著老人,得有钱,得有顺顺当当的生活和工作。
你呢,十五岁,青春年少,未来的未可知要比我多的多了,你的以後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那种路线,在你们小孩子还不知道啥叫过日子的时候,老是喜欢想当然,哎呀我喜欢他,我得追他,我得表达,我想得到,咱们……说到底是是不同的。”
这段赵自强没来得及酝酿,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意思是差不多清楚了。
孙皖觉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甚至眼神都没有移动一下,就这麽定定的看著长篇大论的男人。
一直等赵自强的声音完全的消失,室内又是回复安静,他才淡淡的开口,他本来就长的成熟,这麽一看倒真的是有份成年人的沈稳。
“所以你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赵自强头疼的揉揉额角,
“我是举了例子,没有说是谁,不是他,但也肯定不是你。”
“他全部符合了。”
语气冷淡狠戾。
赵自强呆了呆,有些诧异这个孩子这种年龄的见解和释放出的压力。
“总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就把我放到一边想,想想你的同学,女生们,男生也行,好好的琢磨琢磨,行吧?”
孙皖觉还是不应声,就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後整整衣服利索的起身,没有告别也没有示意,利落的走出了店门。
赵自强见把人打发走了,挺茫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大番说辞到底有没有用,只知道──
“你还要在这边晃多久?”
钱王的脸上已经满是遮不住的欣喜,被语气不善的叫住也没能把那神色冲掉,他长腿一迈,站到赵自强眼前等著後话。
赵自强继续道: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钱王赶紧点头,眼睛亮亮的。
赵自强挑这眉尾,给予重击,
“那你还乐什麽?”
钱王的表情碎掉,看著悠然离去的人,错愕不已,这话的意思是,
‘我不会找那小鬼也不会找你’吗?
第三十四章
赵自强开始觉得自己有那麽点上当受骗了的意思,这家“xxx美味店”g本就还没开始挂牌营业,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当初的服务员门也都没来上班。
赵自强的义务就好像变成了对著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客人微笑著抱歉:
“对不起,本店还没开张……”
别说还要应付那个半吊子的店长时不时的一杯咖啡一杯水的往自己跟前递。
钱王这个人左看右看就只适合用他的专业领域教书育人,挂著店长的名头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干,就只会拜托老王跑动跑西的忙活加出谋划策。
赵自强自认也是没有那份本领的,在柜台前面空空的站了一个星期以後,他果断的决定关门上楼睡觉,省得人家饿著的想用餐的人被一次一次的骗进店里。
钱王在卫生间好整以暇的刮著胡子,赵自强虽然时不时的放冷话,可是钱王安慰自己这人只要老老实实地在跟前,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会有进展的。
赵自强回到楼上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研究茶几上的笔记本,现在是信息时代,但赵自强好像是那种天生就对这东西缺乏洞察力的老人似的,一点都不明白这些科技产品的乐趣,只能简简单单的调出斗地主来玩。
钱王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嗡的在卫生间响著,赵自强看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他又想起了这几天一直奇怪的问题,问出了口:
“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回学校了?老王都叫我劝你好几次了。”
钱王走过来,又是那副温温顺顺的表情,看的赵自强莫名有些烦闷。
“你的意见是……?”
赵自强仰过身子,眼睛谢谢看向窗外,
“我觉得老王是不是误会什麽了,还是你g本就在误导什麽?
咱俩现在於私也就是一般朋友,於公就算是上下级领导。至於你其他的事情,和我是没什麽关系,决定权什麽的也完全在於你自己,我并不想掺和,你明白吗?”
赵自强的表情太冷淡,就像是懒得搭理一个失意的乞丐那样的绝情。
钱王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快要崩塌了,他有些无奈地耷拉下肩膀,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呵呵,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赵自强不再应声,像是嫌空间里的声音太小似的打开电视机,调大了音量。
钱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又转会卫生间继续手头的事情,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唯唯诺诺,或是说只对这个人唯唯诺诺,这就是还债吧?
钱王和每一次和赵自强涉及到关於对方自己的任何事情的时候,赵自强的情绪就会有些激烈,是冷激烈,就是那种完全不想c手或是沾染任何关於钱王的私密的事情的感觉。
每到这时,那种岌岌可危的平衡和接近感就会分崩离析。
然後再次被小心著重建,却始终无法进一步。
钱王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管多少,赵自强始终是对他残余著感情的,这是赵自强亲口说的。
野火烧不尽,钱王只能相信有这麽一点点残渣,也可以凭著爱意和努力重新让它生长起来。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屋子里还是凌乱的,他不是个会好好打点和收拾的人,除了一些必须品,这里几乎什麽都找不出来,当时搬家的时候也是拜托了搬家公司直接帮忙打包搬运的,这麽多年过日子攒起来的东西,舍不得扔,看起来也是壮观的很。
今天钱王要进行最後一批东西的置办,把这些小零碎弄好,待两个厨子把菜单交上来,差不多也就准备齐全要开业了。
钱王本来是打算开业了之後再请赵自强的,可是店里一弄得差不多,他就g本按耐不住,想要被夸奖的心情膨胀的他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去了,计划被提前,效果几乎就是没有,他连一个赵自强真心的笑容都没怎麽见到。
钱王这几天没穿正经衬衫,一直是随随便便的打扮,今天有个重要的饭局,是请区上边有名的一个老书法家来给开业剪彩,得仔细了对待。
打好领带他mm手腕,记起自从搬家後手表就一直没见带,於是打开了几个没有拆封整理的箱子翻找,几个大箱子打开来都是大物件,最後最角落的一个小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箱子盯上被很细心的写著
“易丢,小物品。”
他走过去打开箱子,一打开,果然手表就在其中,还有一些很古老的类似玩具戒指、超小的英汉词典,小装饰蜡烛,包装里送的小模型飞机……
以及一个老旧的,完全褪了色的最早的过时样式的一只mp3。
钱王的心脏砰砰的加速了起来,好像是突然得到了救赎似的欣喜,他握著那只播放器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一秒都停不下来。
甚至连赵自强都听见了屋子里凌乱的脚步声,皱著眉头坐走过来打量。
钱王见人出现在门口猛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到身後,有些惊慌的看著赵自强,赵自强见状关心的神色冷淡下来。
“你忙你的,我就看看。”
然後转身离开,钱王虽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过度,不过一想起自己的发现就开心的不得了,完全把其他的烦恼抛到了脑後。
饭局上他也是一直笑的眉眼温柔,有问必答,比平时更多了份柔和的魅力,搞得人家那位老人都频频注意过来,好奇的观望,一顿饭吃的反倒是都各自融洽。
下了饭局,钱王往店里面打了电话,当然是赵自强接通。
“喂,你好。”
“是我。”
“有事吗?”
“我下午不回去吃了,有事要办,店里就拜托你了。”
钱王的语气里满是雀跃,赵自强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也没做他想,挂了电话後继续抱著薯片看电视。
钱王的衬衫後襟已经完全被汗打湿,蹬著辆小自行车看著就热的慌,不过他自己g本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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