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狒狒
“……你知道利卡是怎麽死的?”
“啊。”目光呆滞,我看著他手里带血的碎骨,缓缓开口,“母父割开了喉咙,他听著自己流血的声音而亡,呵呵,放心吧,他死得一点都不痛苦,因为……他已经绝望。”
没有继续生存下去勇气的绝望。
如我一般。
父亲的两眼更加悲戚,他的手有些颤抖。
而我则默默看著父亲,说:“所以……还给我吧。”
过了会儿,父亲的眼里泪光闪烁,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後突地用力抱紧我,“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是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回去?”我静静望著他,神情迷茫,“我回哪里去?”
我已经,没有归去之处了。
我的生命,好像完全被剥夺殆尽,就像我流出的血,已经变冷……呵呵,没有柯尔,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我要去找柯尔。”我扭过头,用带血的手用力推开父亲,夺过碎骨,然後跌在地上,向著悬崖爬去。
父亲却狠狠拉起我,朝我脸上揍了一拳。
“跟我回家!”拽起我,父亲愤怒地说。
而我微微擦干嘴角的血,睁眼,呆看天空,然後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地爬起身,疯似的喊道:“我要去找他!”然後整个人崩溃,像是灵魂的某一块被人狠狠切割掉了。
他怎麽能丢下我一个人?
没有他我如何能活下去?
我一个人……怎麽在这里活下去?
呐喊狂叫,泪流满面,却终於无可奈何。
我的眼泪换不回什麽,而我的言语也拯救不了任何人,除了我的手。
“这个没有你的世界,剩下的只是虚伪,空洞,以及……肮脏。”
缓缓倒下腐蚀骨血的毒药,月光冰冷异常,我垂目盯著眼下被我杀死的人的尸体,他挣扎的脸庞是那麽的丑陋。
是的,我还是选择活下去。
我活著,然後代替柯尔惩罚这些依然活在世上的充满罪恶的人,包括我自己。
为了防止我自杀,父亲关了我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兽耳族的一切。他教会我如何配药,希望我能继承他,成为部落里的药师,而我学得很快。
但,并不是为了救人。
而是杀人。
我喜欢看著那些人慢慢死在我的毒药之下扭曲而痛苦的神情,而这并非我天生嗜杀,而是在向柯尔,还有我的母父赎罪……人们的偏见害死了我最爱的两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
无法原谅。
如果世上真能有什麽能惩罚罪恶,我想,也只有罪恶了吧。
为此……我宁愿坠入地狱。
冷冷低垂下眸,看著他惊恐而扭曲的神情,而後悄然转身离去。
我已经,早已麻木。
死亡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其实对我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生活,它慢慢侵蚀腐化著我的躯壳与心脏,令我像副行尸走r般活著。
或许,这一生,我也就只能这样度过了吧?
轻抚手中的骨头,我寂寞的自嘲。
然而,那对新来的兽人夫妇带来的消息却让我早已死寂的心脏为之一振,他们说,在森林里见到过一名戴著帽子的年轻雌x。
我有过怀疑,但我……却仍抱希望。
尽管我比谁都清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於是我开始在林子里寻找他的踪迹,然而连续几天仍不得所获,但我并没放弃,我转变目标,靠近河流向上寻找,结果竟意外嗅到另一个熟悉的气味──诺曼。
呼吸一停,顿了顿,我立马寻了过去。
然後便见到被火熊围攻的诺曼,不由得帮了个小忙,然後成功与他再次碰面。
他的身上,有柯尔的气味。
柯尔还活著。
觉察到这点我欣喜若狂,却也发现诺曼眼中的警惕,於是我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故作轻松,笑著说:“啊,对了,你现在是跟那家夥住在一起吧。”
“我跟柯尔住在一起,柯尔已经是我的伴侣。”他皱著眉,语气间独占欲非常强。
手指微动,我笑容一僵,却并没有抹去脸上的笑容。
“诶……下手真快啊,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呢。”
他上下打量我,“你怎麽知道我跟柯尔在一起?”
“当初听贝格和西蒙说起森林里的雌x跟兽人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们。”为了不然他起疑心,我用了最好的借口。
“贝格和西蒙?”
“是最近才来村子的伴侣,你应该也见过他们,他们说曾在林子里迷路,然後得到一名雌x的帮助。”
笑了笑,我完美地继续循序渐进。
“不过……你怎麽猜到是我们。”
“直觉。”
“真是可怕的直觉……你要跟我到什麽时候。”发现我跟著他,他回头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去你家啊。”我说。
“我有说要带你去我家吗?”诺曼皱眉。
耸耸肩,我道出他身上有血的气味,才得以说动他带我一起过去。
“是真的啦。”我微笑道,“不然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去跟你抢伴侣的吧?”
闻言,诺曼闷闷转身,而就在他转过去的一瞬,我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一点不剩。
诺曼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呢。
但很快,重新见到柯尔的喜悦暂时冲去了眼下暂时的不快,尽管他们亲密的举动是如此刺眼,可那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记忆中的容颜,仅仅是远远看著,就能让我感到无比开心和幸福。
柯尔还活著。
命运果然没有那麽残忍,虽然它一如既往的无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绝望。
面对柯尔陌生的视线,我唯有耸肩笑笑,走上前说道:“柯尔,你还记得我吗?”
再之後,我故作轻松与二人聊起天,大致明白了他们如今的生活状态。
而我此生也是第一次,这麽近与柯尔说上话。
面对我深爱的人,我并没有逾越,只是坐在旁边告诉他一些必要的止血事项,看他静静聆听我的话的表情,我暗暗扯嘴一笑,而当我不经意与他对视之时,仅是这样,我的心就温柔的像是要化掉一样。
我终於理解上辈子父亲告诉我的,兽耳族是温柔族群的含义。
如果能被他所爱,我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我已没有资格。
尽管遗憾,可若能待在他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最初的我真是这麽想的,然而我低估了人心的贪婪,一旦忍不住靠近,就会想更加靠近……虽然理智一直告诉我不要去破坏他的生活,但我显然做不到。
爱情有时候能救人,有时候,也能害人。
嫉妒像是一把熊熊烈火,把我整个燃烧殆尽,我妒忌占有他的诺曼,也妒忌曾经占据他心房的泰森。
我不甘心只当永远在他身後守护的影子,我想告诉他我的心情。
我想告诉他,我爱他。
所以我必须除去诺曼。
用什麽方式呢?
低头望著手中,那陌生雌x交予我的加速兽化的药,我仿佛感到了救赎。
然而──
就算我除去了诺曼,柯尔却真的爱上了他,就算伤痕累累,也要拼命去寻找,甚至几乎搭上他的x命。
我非常生气。
我哪里比不上诺曼?
我对你的感情,比那家夥要更长更久,也更深更沈,为什麽你会选择他?
为什麽你不曾看到过我?
苦恼不堪的我在一次救回伤痕累累的他的时候,无意将他的血y滴在了那块骨头上……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块骨头竟然像是获得生命般缓缓增长起来,我既好奇又害怕,却继续哺育下去,而那块骨头,慢慢长成了一只手的模样……
曾听说过兽耳族兽血的奇特作用,但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难道说,过去死去的“柯尔”会复活?
当那只手渐渐长到手臂,甚至长出柯尔过去容貌的时候,我开始确信“柯尔”会复活,不是心里只有诺曼的柯尔,而是只属於我的柯尔……对此我激动万分,如果真是这样,那麽就必须需要更多的血。
我已经疯了吧。
当我用刀对向柯尔的x口,打算取出他的心脏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疯子。
泪腺控制不住泪水落下,可我……无法回头。
如果你不能属於我,就请安然离去吧。
闭眼,手起,刀落,泪水滑过塞下。
我想被爱。
被你爱。
但我知道这已经不能,所以就算只是被个幻影爱著,我也知足了……所以,请原谅我,柯尔。
原谅这样难堪的我。
☆、(12鲜币)番外篇.秘密(3)
但我始终下不了手。
或许正如一开始说的那样,我是个怯懦又自私的人,我的怯懦让我想爱他却偏偏止步不前,而我的自私则令我沈沦在无法被爱的偏狭痛苦之中,然而,与此同时,我颤抖的手也仿佛在告诉自己是多麽爱他。
就算下了无数次决心,那致命一击,我始终不肯落下。
那双安静闭合的眸,觉察不到一丝怨恨及悲伤,刚毅的下巴凸显出他依然不变的坚强与执著。
──莱伊,你这个卑鄙者!──
不,不!
──你明明发誓要保护他的!──
头疼欲裂,我抑制不住的耳鸣,好像有谁在咒骂自己,我仰起头,迷蒙之中,看到的,竟然是过去的自己。
──你这个卑鄙者!──
周围尽是厌恶的望著我的金色眼瞳。
──卑鄙者!──
……
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扔下骨刀,我匍匐在他x前,用力捂著他出血的伤口,却怎麽止也止不住。
明明只想救你脱离苦海,为什麽到头来……却是我在伤害你?
低下头,温热的血烫得手指发麻,我感到措手不及,後悔之情犹如翻江倒海般贯穿全身,眼看他逐渐冰冷的手指,我猛然抱紧他,用尽全力地,抱紧他……
……
“莱伊?”
手里的动作一停,我顿了顿,回头,望著坐在身边的他,月色之下,那双血色的眼瞳并不骇人,反倒多了分柔和的味道。
他冲我微微一笑,然後他说,他做了一个梦。
“梦?”
“是的,四处都是红色的梦,死人,烈火,哀嚎,还有满手的鲜血。非常真实的梦境,简直就像记忆一般……”幽远的目光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
心脏一颤,我直接用手滑过他的唇瓣,想说什麽,但无从开口,只得微微笑道:“那只是噩梦,不必在意。”
虽是安慰,却难掩心慌。
“莱伊,你认识我多久了。”他停了许久,忽然问我。
“如果算上知道你的时间,二十六年。”
“算上知道我的时间?”他认真望过来。
随意笑笑,我轻望著他的眸,鼻尖反酸,而後翘唇微道:“我们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当然会知道彼此啊。但真正跟你说上话,是好几年之後的事情,不过柯尔你……大概不记得了。”
那个初见的午後,落水的你,还有漫不经心的我。
也许我跟你的缘分就是那时候结下的,但,这辈子的你不会记得,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对不起,我什麽都想不起来。”久久,他盯著我,露出抱歉的颜色。
“没关系。”手指掠过他的发梢,我轻叹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对你来说,想不起来……是最好的。”
其实,这句话更像是对我说的。
想不起来的话,我就还能掩藏曾经对你做的那些残忍的事,静静待在你身边,让你陪我活在如此虚假而美好的梦境当中。
能与你说话,能静坐你的身边,能如这般,亲吻你的额头。
“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休息吧。”
但浅尝即止便好。
转身离去的时候,黑夜的风温柔的像是要刮下我心头的伤痛,眼角生涩得厉害,喉咙哽咽,无法言语。
我依然爱你,可我已没有资格去爱你。
我依然期盼你的爱,可我早已无颜去要求,甚至乞求。
然而冥冥中,好像有什麽在c控全局。
命运?抑或人为?
我只知道,一切早已注定,无法回头,就像曾经揭开的罪恶,终於覆水难收。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以及那似曾相识的面容,我不得不承认,我为自己铸成了最大的敌人。
诺曼。
这个本该已死之人,只因我不忍柯尔伤心难过,寻到他的身体,重塑为人,希望柯尔能得到片刻安慰。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不该小看灵魂的力量,它让本已失去自我的诺曼挣脱我的束缚,找到柯尔,并且将他牢牢捆在身边。这个小气兽人与我不同的一点是,他对情感从来直率,从不绕弯,也不给人退路,这也许就是柯尔为什麽会选择他的原因吧。
因为被爱,是幸福的。
呵呵,猜不透的始终是我麽。
强忍住自己剧痛翻滚的心脏,在他说爱我的时候,在他狠狠拥抱著我的时候,我几乎无法自制,但我也是那麽清醒。
我……给不了他幸福。
“怎麽看到我一副快哭的样子呢?”垂下眸子,我温柔地mm他的脑袋。
“莱伊……!”
到底是谁疯了?
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夜深人静之时,我独自藏於黑暗,擒著那渐渐长成人样的“柯尔”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的温度。随後,我用怀念的眼光看著他,一遍又一遍,却从不肯更近一步,只因为除了开始用柯尔血y铸造的那点r身,後面的部分全都是我亲手用兽耳族人的身体部分拼凑而来。每一块,都j挑细选,与原来的柯尔是那麽相似,然而,却不是他。
就连那些傀儡,尽管是我用“柯尔”身上的的血骨制成的,但由於没有灵魂,终究不过行尸走r罢了。
谁都不是他。
谁都不是他!
猛然甩开“柯尔”的手,我盯著他,盯著眼前这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柯尔”,竟悲从中来。
这不是我所期盼的麽?
我满手血腥,究竟是为了什麽?
静静躺在黑乎乎的森林里,我仰起头,天空吝啬得一颗星星都不肯给我。
怎麽,我已经堕落到一点光都看不到了吗?
苦笑。
然後缓缓起身,看著自己的手掌,随即合上,深深呼吸。
此刻,心意已决。
──柯尔,我的愿望,就是能让你好好的活著,唯有这点,请深信不疑。──
是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好好活著。
我要让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负你!
我要让你……开心的活著。
哪怕这个代价,是让我死去。
故意引诱他们来到即将熔岩喷发的山洞,我故意在躲於暗处的诺曼面前胡言乱语,甚至朝柯尔投下早已准备好的“毒”,一切的一切,只为最终的目的,为了让我能最後守护他一次。
真真正正的。
“我恨你哦,柯尔。”
我恨你为什麽还要对我这麽温柔。
“我……打从心底恨著你。就像我爱你一样。”
让我直到最後,也放不开手。
所以笨蛋,别哭啊。
看著你最後为我落下的眼泪,望著你眼眸中只属於唯一的我的影子,我悲伤至极,却也清楚,这或许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迅速让你麻痹失去知觉的药物其实是用我的心脏制成的,它有非常猛烈的药x,却不至人於死忘,只不过,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将完全遗忘之前种种。
无论如何,都绝对想不起过去。
呵呵,尽管我从未对你说过爱,可如今我把我整颗心脏都献给你。
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只求你忘却所有。
你开心麽?柯尔。
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幸福,不是麽?
没有过去的悲伤,忧愁,以及失落,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希望。
以及带上我最後未说出口的“爱”的祝福,虽然这可能将会是永远无法开启的秘密吧。
end
作家的话:
至此番外篇就完结啦,接下来还有一篇简短的日後谈啥的- -
终於算是快要正是完结了!>3333<
☆、(18鲜币)日後谈.小蝌蚪找爸爸
日後谈·小蝌蚪找爸爸
咳咳,首先我要严肃声明,我可不像某白痴作者说的,叫什麽小蝌蚪。
我可是有名有姓,身家清白,并且远近驰名……呃,远近出名的在中部森林享有“俊俏耳朵小怪兽”之称的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打架之王──
“朱利尔斯,回来吃饭啦!”
远处传来曾祖姆的呼唤声。
抬头看看太阳,也到饭点儿了,於是一脚踩著被我打趴在地的小兽人,我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愿赌服输,你既然打输了我,就要做我的手下,以後听我差遣~”
被我直接踩脸的小兽人露出了不甘心的眼神。
见状,我蹲下身,直接拧住他的脸,对上他绿色的眼睛,笑嘻嘻道:“哎哟哟,还不服气呢,眼睛瞪得够大的嘛。”
暗暗使了使手劲儿。
别的不敢说,我朱利尔斯可是出了名的大力士,五六岁就能一人撂倒大我几倍的野兽,七岁就自己猎到一头火熊,简直就是智慧与勇气的化身啊!按照这情况我本应该成为部落第一勇士,只不过,除了一点,我是雌x。
具体来说,是带著兽耳的雌x。
当然了,除了我,母父和曾祖姆也有兽耳。
虽然是雌x这点令我感到不快,不过能带著一对象征著勇气的兽耳也是不错的,嘿嘿,母父告诉我,我们兽耳族的耳朵就是勇气的代表,所以我自小就以这对兽耳为傲。
虽然一开始会遭到一些人的异样眼光,不过再被我狠狠修理过一轮後,再也没人敢用那种眼光瞧我了……其实是一见到我就怕得跑了。
除了眼下这家夥。
雷哲。
住我家附近的小兽人,总是隔三差五找我麻烦,打都打不跑。
於是索x收做手下好了。
“怎麽,你有意见?”见他还不做声,我不高兴地挑了挑眉,结果他只好撇嘴点点头。
“这样才对嘛。”我笑了笑,从地上蹦躂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家的时候,曾祖姆又开始揪著我数落开来:“哎哟,你又滚了一层泥回来?是不是又找人打架了?”一边给我擦脸。
而我则是直接蹦到在旁边静静看书的母父身上,狠狠抱住,而後抬头笑道:“母父~我今天又把雷哲那小子修理了一次,他被我揍得动都动不了,我厉不厉害?”
向来面色冷淡的母父看过来,没说什麽,直接捏了捏我的鼻子。
“下次要把他弄哭。”母父说。
眨眨眼,我心一激动,当即点头,“嗯!”
曾祖姆却不高兴了,冷著脸过来,一把拽过我,对母父说:“萨拉,你又教坏孩子!”然後蹲下揉揉我的脸蛋,轻声说,“别听你母父乱讲,你要是再这麽凶,以後就没兽人敢要你了。”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又不需要别人保护,朱利尔斯比所有的小兽人都厉害!”我一边卷起衣服,一边叉腰撅嘴说。
曾祖姆是又气又急,转头看向母父,“你看看,都是你,把我可爱的朱利尔斯教成这样……”
而母父却是笑笑,垂下好看的眼眸,说道:“这有什麽不好,朱利尔斯可以保护自己。”
“保护?!”曾祖姆大叫,“他现在简直叫狂躁!”
见曾祖姆生气,我立马抱住他大腿,甜甜地唤道:“曾祖姆,不要生气嘛,朱利尔斯以後听话,不打架了~”
老人家嘛,都是要哄的,至於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码事了。
结果曾祖姆果然招架不住我的眼神,败下阵来。
我笑嘻嘻走向晚饭,突然发现今晚居然有我最喜欢吃的雉**,於是乐得合不拢嘴,曾祖姆见状,mm我脑袋,叹气道:“傻孩子,看见食物就成这样,慢点儿吃,这是西蒙叔叔送过来的。”
“西蒙叔叔?”我边吃边看著曾祖姆。
叹了口气,曾祖姆摇头道:“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叔叔,你每次都不记人家名字。”
“嘿嘿嘿。”我傻笑几声,继续吃。
西蒙叔叔啊,我还记得头一回见到他,见到他手里拿著的食物就直接跟他回家了,还在他家门口一直流口水……结果他只好一脸黑线把食物送给我,顺便把我送到家门口。
在此之後,每隔几天,他就会送点儿好吃的过来。
他与曾祖姆挺熟,不过他却不大爱与我母父说话,两人看见跟没看见似的,後来我偶然听说,他们是因为以前一些事闹得不大愉快,所以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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