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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风刮过
我声色俱厉拉下脸“本王出去散散心,晚上再回来。谁敢跟我砍他的头”跟班的同看大门的缩缩脖子,乖乖原地立正。靠,老子今天就横一把
我大模大样从后门走出王府,拐上大街。来了古代居然没出来逛,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今天一定玩个够本,把想吃没吃过的,想看没看过的,想做没做过的,统统尝试一遍。古人怎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一伸手,截住一个过路的“敢问兄台,京城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第十九章
我坐在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茶馆里,喝茶,听曲子。
酒楼没有去成。为什么太后老虔婆的懿旨威力甚大。京城人民在二十个御林军小队的轮流巡逻看护下持斋把素。大小酒楼停业三天。
我逛出来的时候天将傍晚,店铺关门集市收摊,大街上冷冷清清。我在一条街上来回遛了两趟没甚收获,迎头望见一家茶馆,钻进去体验一把。
老天总算可怜我,给我个惊喜的安慰。我在茶馆里捡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茶博士斟上一杯雨前,碧纱罩里罩了四样茶点端过来。我掂了块云片糕正入嘴,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抱面琵琶婷婷走到我桌前敛身行礼“公子要不要听支曲子”声音婉转清脆,如山间的溪水。
我顿时骨头酥了半边,“要,要”姑娘坐在桌旁的圆凳上,调一调弦,对我盈盈一笑“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我另外半边骨头全融化在这一笑里“姑娘弹什么我都爱听。”姑娘抿一抿樱唇,又是一笑“那我给公子弹一支秦桑曲可好”我点头“好,好。”姑娘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拨,铮铮弹起来。
我摇着折扇,凝神静气,将弹琴的姑娘细细打量。美人如茶,要慢慢品尝。弹琴女穿一身碧绿的衫裙,鹅蛋脸上娥眉弯弯一双清澈的大眼,秀美恬静。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扑通跳了两下,毕竟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美女了。
一支曲子弹完,我折扇一合“不错不错,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这样文静的妞儿,追来做女朋友准没错。姑娘低下头“承蒙公子抬举。奴家本姓陈,小名京娘。”“哦,”我点头,“京娘,好有韵味的名字。我姓马,马小东。你家住哪里”京娘将琵琶横放在膝盖上“奴家祖籍江苏慎城,现居京城。”我颔首“是不是你家中有困难,才出来卖艺”京娘低头轻笑,却不说话。
她不说话,我正前方倒有人说话了“公子,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转过脸,是茶楼里的伙计“公子,那边的公子想坐这张桌子,能不能通融挪一挪”挪一挪,谁这么大排场敢在老子泡妞的时候让我挪一挪我四处看看,进门处站着个小子。看气派是个富家哥儿。拽现在除了皇帝,谁拽的过我小王爷我云淡风清一张折扇“让他去别处坐。”
小伙计哈着腰“公子,别处都没空位了。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去跟那边那位客人一桌我们少算您茶钱。”
我把折扇啪的一合“你看我像个掏不起茶钱的”小伙计看我神情不善,乘着风转过舵“不然这么着。小店地方小,二位都委屈一下,二位公子坐一桌,成么”我不加至否,门口的公子哥儿走过来,小伙计替他拉开椅子,大刺刺在我对面坐下。茶博士替他斟上茶,也一样端了四样茶点过来。公子哥儿抿了口茶,转头向京娘“弹支曲子来听听。”
靠,小样儿的倒骚包京娘站起身对那一敛身“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公子哥儿手里也有把折扇,刷的一展“随便罢。”京娘坐下,盈盈一笑“那我给公子弹支咏春曲可好”公子哥儿点头。京娘忽然转过来,对我一笑。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我折扇轻挥,也微微一笑回报佳人。公子哥儿挑起眉毛“怎么不弹”京娘又对我一笑。我乐了,难道美人因为我看这小子不顺眼,不做他生意我洋洋得意瞟了对面小子一眼,京娘低下头“马公子,方才的曲子钱”
我的脸登时热了,咳嗽一声,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京娘的脸色变了变,笑道“公子这是跟奴家顽笑呢,一千两的银票奴哪里找的起。”我摇摇折扇,含笑望佳人“不用找了,姑娘不嫌弃,请拿去用罢。”京娘呆了一呆,我继续说“以后我天天都来喝茶,如果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京娘嫣然一笑,将银票收进袖子“多谢马公子。今后马公子过来,只要不嫌弃,京娘愿意日日为公子效劳。”
我听的心花怒放。对面的少年公子搂着茶杯,脸上似笑非笑,津津有味的看我。京娘一曲弹完,被另一桌喊去。那桌坐着个肥猪样的胖子,涎着脸伸手往京娘的胸口摸。我大怒,刚准备拍案而起英雄救美,京娘忽然嫣然一笑,山花烂漫,纤纤玉手在胖子手上轻轻一拧“啊呀,牛老爷,您真真坏死了”我张大嘴,折扇啪掉在桌子上。对面的公子哥儿扑哧一声。
我恼羞成怒地瞪过去,怎么着了,老子就是个傻冒青年不行么对面的兄弟扬起两道眉毛对我拱拱手“萍水相逢,便是有缘。敢问兄台贵姓”
第二十章
我是个有肚量的人,既然人家打招呼,总不好不回个礼。况且看那少年公子的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何必跟个小孩子计较。我也拱拱手“免贵姓马,马小东。小兄弟贵姓”我特意在“小”字上加了重音。
少年公子对我微微一笑“鄙姓符,双名卿书,小字慎疏。”符卿书,名字不错。符小哥两道长眉入鬓,明珠般的双眼流转有神,脸庞五官像是玉雕出来的,浑身上下透着贵气。不知道是京城哪位高官家的孩子。我肚子里摇头,符公子,算你走运今天遇见的小王爷是老子。不然,你一家老小只怕又要遭殃。
符卿书对刚才的“小兄弟”耿耿于怀“马公子贵庚”我拿起折扇“今年二十有一。”折扇在手心敲一敲,“符公子今年十几”
符卿书合上折扇,想放下又没放“也将二十了。”我含笑“才十九,符公子真是风华正年少啊。”符卿书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呵呵,跟我玩,你还嫩。“马公子家乡何处”我道“要说我家,那可远了。不过暂时在京城住。符公子看样子是京城人。”符卿书点头“马公子有空,如不嫌弃,可以到岁昌街寒舍坐坐。马公子刚到京城没多久罢”
咦这孩子倒些有眼光,我赞许地看他一眼“不错,刚来了几天的工夫。”符卿书淡淡地笑了“怪不得兄台不晓得刚才弹琴的女子是教坊里的调琴娘,还慷慨解囊,问她是不是家中有什么变故。”眼光在我脸上一扫,张开折扇轻轻一摇,“马公子的银子,花的委实冤枉。”
靠,我脸上一热,肚里骂了一声。算你小子能耐,一比一,平了。
我跟符卿书你来我往正到酣处,街上忽然一阵嘈杂。符卿书隔着窗子往大街上望了望,忽然匆匆站起身“马公子,在下有事情先走一步,改日再叙。”我扒着窗子往外看看,一阵家丁模样的人闹哄哄正往这边来,再一回头,符公子早没了踪影。我看看天也快黑了,喊伙计过来付帐。小伙计冲我一哈腰“方才那位公子付过了。”喔,符小哥做事,倒还像个样子。
我出了茶馆辨别方向,慢慢往王府走。越走脚步越沉重。王府里一个破摊子提起就头大。我忽然很没用的想,不如老子揣着大把的银票潜逃算了,管他谁死谁活去。但是摸摸良心,想想我的豪阔誓言。人生重在坚持。何况我跑了,那二十个人更没活路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情要凭良心。
进了一条小巷子,再走两段路就是王府的后门,我刚拐了个弯,迎头撞上个贴墙站着的人。撞的我肩膀生疼,那人也吓了一跳。我定睛一看“符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符卿书眼神闪烁一下“马公子,这样巧。我随便走走,谁想走到这里来了。你住附近”我疑惑地看看他,随便走走,刚才不是说他有急事么巷口渐渐传来一阵嘈杂,符卿书的神情忽然有点紧张,那声音由远及近。我依稀分辨出几声呼唤。“少爷,老爷等你回去”
我恍然明白,对符卿哈一笑“符公子,离家出走小孩子怄气才玩,你还是快点回去,免得令尊担心。”
符卿书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嘴唇,瞪我一眼,一甩袖子大步往巷口走。真是刚刚夸过他会做事。至少打个招呼再闪人么。
我吹着口哨,摸回王府后门。七八个侍从接御驾似的打着灯笼迎我进府。小顺小





《又一春》 分节阅读_7
全小胜一溜烟从内院赶过来,小顺接过个灯笼走在我旁边,“王爷,您吃了没厨房里的晚饭还给您预备着呢。”我逛了一下午,正饿的发慌。想起稀粥苔干更加饿火烧心,咬牙切齿地说“吃两口吧。”
小顺乖觉,命人把晚饭送到我卧房去。我洗完澡回到卧房,小全捧了两个食盒进来。小顺端了粥碗,送到我手里。我看一看,舀一勺子入口,眉花眼笑。王府的大厨果然不同凡响,皮蛋瘦肉粥我喝了二十多年,从没尝过这么鲜的味儿。小顺讨好地看我“王爷,今天的梗米是不是比平常好些还有一盘子五香花生仁跟笋干,您尝尝”我剥开鹌鹑蛋的壳又夹起一块胭红的火腿,老泪纵横“花生煮的好,笋干也蒸的不错”
第二十一章
吃的饱睡的好。我倒头一觉睡到天大亮,油汪汪地度过了最后一个大斋天。
弹弹指头的工夫,小日子无声无息过去了十来天。这十来天风平浪静我也过的春风得意。一十七位伤员公子恢复的七七八八。跳水的跟上吊的,第二天就鲜活再生,磕药的三四天后胃口好一切都好。现在抹脖子的二位跟撞墙的晨风公子伤疤也长的差不多。老子每天有两个例行的活动,一件是早上带领各位公子做做运动,另一件是每天晚上给华英雄讲故事。
十七个兄弟集体自杀让我悟到了一个真理,做大事要有耐性。所谓循序渐进滴水穿石。激烈的变革产生激烈的反弹,只能另辟蹊径,走怀柔路线。我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初步着手实施和平演变方案,目前小有成效。
各位公子被我一天一探的诚心感化。对我的态度自然了许多。我借口调理各位虚弱的身体,在湖心亭里吊了个沙袋,鼓励公子们去练练拳击,每天早上绕望星湖慢跑两天,做做晨练,呼吸新鲜空气。
汪探花被老子不听话砍他全家的话震住,目前十分合作,在南院调理的细皮白肉,偶尔也出来参加晨练。我对他的进步给予赞赏,特别准许他第一批进阶演习棍棒。
棍棒师傅陈大贵老爷子是仁王爷一手举荐,今年六十八岁。退休的原禁军教头。年轻时使一对流星锤。据说有一夫当关之勇。本来照我的意思,直接到少林寺武当山这样的地方请一两个长老过来领导大家打打基础,我再去荒山野岭寻访世外高人。但是仁王爷说,陈老爷子的功夫绝对与少林武当的长老不相上下,而且教学经验丰富,就近又方便。
我早知道柴欣兄弟说话靠不大住,果然出了事情。陈老爷子来王府教学第一天,扯起校场上操练三千禁军的喉咙,指挥包括小王爷我在内的各位,扎个马步练练。只有华英雄、汪探花和老子我乖乖照做了。其余一十八位公子,负手而立,拒绝合作。
陈老爷子大怒“王爷都做了你们为何不做”裴公子道“王爷自家做并没吩咐我们做,王爷先时说过,演练事情凭自愿二字。”陈老教头大喝一声反了,拿眼光暗示我声援。我假装没看见,现在的政策是怀柔。陈老教头恼羞成怒,轮起一根长棍,往裴若水身上砸去。
我大喊一声停手,没多想就往前冲。结果棍子没敲到裴公子,结结实实打在我右肩上,打的老子很没种的龇牙咧嘴。
当时仁王爷本着送佛上西天的精神正坐在游廊下观摩,小顺小忠服侍他喝茶磕瓜子吃茶点。见状一扬手,一块松子卷酥直射过来,正中陈老教头后背的某处穴位。老爷子顿时变成木雕泥塑,动也不动。仁王爷方才踱过来,一挥袖子,把老爷子扇出一丈开外“姑且念你年老且有战功的份上,今天饶了你。伤了泰王爷的千金贵体,三千个头也不够砍”
陈老教头撞在地上撞开了穴位,我同仁王说情叫两个下人扶他出府。看着仁王一肚子火气升上来“三哥你忒不够意思自家功夫那么高,不指点兄弟两下还给我推荐个草包”仁王爷笑的老奸巨滑“都教了你,什么。况且天下哪有白教的道理,我替你举荐陈教头,你还欠三哥我一顿举荐酒哩。”
我的右肩膀紫了一大块,拿跌打酒揉了几天才好。更要命的是,裴若水,在我建议下改回名字叫裴其宣的裴公子,说感谢我替他挡棍子,每天晚上亲自帮我揉肩膀。揉的我小心肝乱颤,给华英雄讲故事讲的七零八落的。
为了让祖国的幼苗走上光明大道,我每天晚上都给华英雄讲英雄故事在潜移默化中端正其思想。这项工程进行的十分顺利。华英雄傻的彻底,三打白骨精这种烂段子老子三岁就腻了,他十三了居然听的津津有味几乎走火入魔。我单号讲西游记双号讲水浒,华英雄开始有些畏惧,缩在椅子里不敢抬头。现在每天晚上目光炯炯听到半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本来小日子可以滋润地进行下去,如果不是出了一档子破事。
这档子破事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灾难。源头是符卿书
第二十二章
我再次碰见姓符的小子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头。当时我正在品尝酒楼的天字招牌菜水晶蹄膀。符公子有趣的很,见了我明明是不大乐意的皱皱眉毛,非要讲个礼数周全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我打个哈哈应付了一句符公子你好,低头继续围剿蹄膀。符公子旁边一个很拽的跟班不乐意了“这位公子怎么这样跟我家少爷说话”
我从蹄膀上挪开眼看看他,符卿书呵斥了一声不得无礼。跟班小哥底下又来了一句“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么”
我乐了,“你家少爷叫符卿书,我知道。”跟班小哥用掂量一棵白菜的眼光掂量我“公子你刚来京城罢”我低头看看蹄膀。是不是我刚才啃的太财迷了,小跟班瞧出了我的穷酸相
小跟班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公子就算是外地来的,不该不晓得我家小侯爷的身份。天底下哪个不知道安国侯符家”
欧,怪不得一个跟班都如此骚包,原来符卿书是个小侯爷。乖乖,你可知道老子我现在是小王爷,比你高出两层哩。我冷笑“姓符的安国侯在下孤陋寡闻,不晓得。只听说符里集的烧鸡不错。”符卿书绿了脸,呵退小跟班,“下人没有见识,马公子见谅。”
我宽宏大量地表示没有关系。小跟班惟恐小侯爷在市井堆里沾染了污秽气,低声道“少爷还是赶紧回去罢,表小姐撞天婚的吉时快到了。”我埋头在蹄膀上竖起耳朵,撞天婚
符卿书拱拱手与我作别,我呲牙一笑“符公子的表妹要抛绣球招亲这事情可有趣的紧。”符小侯爷撇撇嘴,小跟班立刻接腔“我们表小姐是什么人物说是撞天婚,永昌门绣楼跟前昨天晚上开始清道。除了京城的王孙公子,上不得台面得哪个能靠近半步”
当真拽到你姥姥家去了。我的斗志一下给激发出来,老子倒要看看,符小侯的表妹是圆的还是扁的,有谁敢不让近半步。
符卿书前脚走我后脚抹嘴付帐,大摇大摆杀到永昌门。果然有几个家丁把关,但被老子的气派跟凌厉的眼神震住,欲拦又止地放我过了。
楼底下清一色锦袍玉带的公子哥儿,我在人堆中杀出一条血路想看看抛绣球的妞儿姿色如何,到了绣楼下抬头一瞧。靠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帐,只能瞧见几个人影乱晃。噼里啪啦一串鞭炮放完,不晓得哪里喊了一嗓子时辰到,纱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擎着一个绣球。小白脸们顿时骚动起来。我睁大了眼往缝隙里瞅,楼上头忽然飘下来一声惊呼“下面那个穿蓝袍子的不是泰王爷么”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绣楼里的妞儿一声惊叫,玉手一抖,绣球一个不稳直掉下来,磅的正中老子的天灵盖。楼上一声少女的尖叫“老爷,不好了小姐砸到泰王爷了”我拿扇子遮住脸,回头就跑。尖叫跟着换了台词“不好了泰王爷跑了”
我撒开丫子,穿过大街,绕进小巷,曲曲折折经历万水千山钻进泰王府后门,嘱咐家丁把前后门插紧,天皇老子叫也不准开。
到了将近傍晚,小顺过来传话门房来报。我大怒“不是说过天皇老子也不开么”门房两腿乱颤“不是天皇老子,宫里的王公公来传圣上口谕,召王爷立刻进宫见驾。”
进了宫,太后搂着我又哭又笑,皇帝指着我一顿大骂。太后笑着搽眼睛“我的皇儿,你真的开窍了哀家正在犯愁你老大不小,没个正妃,连偏妃都没半个怎生的好你这就给哀家把心事了结了皇后的那个妹子,哀家早看她好,正要皇上帮你说去,果然姻缘天定就让你自个儿碰上了哀家心里真的喜欢”
皇帝拍龙椅大骂“你干的好事情皇后的妹妹抛绣球你凑个什么干热闹朕知道你那点花花心思。京城的哪个王孙公子你没见过非要跑到那里去方才国丈进宫,皇后跟朕哭了一下午,哭的朕心烦意乱。全京城都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讲。天意如此,自作自受,朕就下个旨,给你跟皇姨主婚你收拾收拾那些个男宠等着娶妃罢”
我死到临头方才晓得,符卿书的表妹就是周皇后的亲妹妹周小皇姨。周皇后我见过,美的冒泡。据说皇姨的姿色犹在皇后之上。但是,小皇姨年方二八。我马小东不能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伸出魔爪。况且大丈夫志在四方,哪里能轻易被一个女人给套牢了。花花世界,芳草无限,美好的事物多的很,老子连春芳院的大门都还没进过
半夜我从卧室踱院子里,长吁短叹。皇帝说话不像是玩儿的,月凉如水,人生何堪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无声无息架到我脖子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道“说柴容在哪里”
第二十三章
我听见那个声音,咦了一声。转过头,拿剑的人也愣了一楞。我对着蒙着黑巾的半边脸干笑“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说符小侯爷,你大半夜拿把剑跑泰王府来,有事情”
符卿书理所当然问“马公子,你怎么在泰王府”我听见这句话,心放下去一半。看来符小侯还不晓得,今天他表妹砸中的泰王爷,就是老子。“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那个,符公子,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来大家好说话。”
符卿书手一抖把长剑背到身后,动作干净利落。乖乖,看不出这孩子还是个练家子。我试探的问“符公子,你番强进来的”符卿书默认。我再问“你来找小王爷”符卿书再默认。我望着月亮底下寒光雪亮的剑刃再干笑“符公子,你考虑清楚。柴容可是小王爷,你杀了他罩不住的,你表妹也要守寡。”
符卿书喉咙里飞出一声冷笑“谁说我要杀他。只叫他不能娶我表妹便罢了。”我摸摸鼻子“皇帝要下圣旨,你拿剑逼他退婚恐怕没用。能有什么好办法”
符卿书举起长剑晃一晃,两眼闪闪发光“我阉了他。”
我打了个激灵,符小侯够狠,比汪探花聪明许多,直接解决问题所在,而且保证小王爷有口难言,不能追究,真的是上上的良策。我搽搽冷汗“我刚来,也不知道柴容住哪一间。你慢慢找罢,我不送了。”刚要转身,明晃晃的剑身子又移到我脖子上,符卿书无比柔和地道“马公子,得罪了。院子里你比我熟悉,有劳你带路。”
我被符卿书挟持着往前走,在游廊上七拐八拐,指望把符大侠转迷了。符卿书倒也不是吃素的。转了大半个时辰,估摸出我的小心思,逼进一道月门,踹开一间厢房,将剑刃往我脖子上靠一靠“不要声张,说柴容住哪里”我两腿发软盯着那颗从被窝里抬起来的头,裴公子啊听说柴容生前最宠爱你,哥们也待你不薄,千万别供出我来
裴其宣睡眼惺忪看看我,再看看符小侯,伸手往左一比。好兄弟够意思
符卿书带着我一路踹开左边一间,大有发现的哼了一声。苏衍之正把着华英雄的手一笔一笔教他临帖。符卿书把剑一从我脖子上移开,我就猜到他要找苏衍之的麻烦。按小王爷的名声,每天晚上房间里一定有个男宠。小王爷不可能是小孩子,一定是另外一个。果然,符卿书举起剑,径直看向苏衍之“你就是柴容”
我站在门边,很没种地望苏衍之摇头,华英雄吓的愣愣的,张张嘴想说话。被苏衍之眼神一扫堵回去,苏公子看也不看我一眼,只不做声。
符卿书冷笑“那便正是阁下了。”长剑一晃迎过去,我一跨步上前“慢着,不是他”妈的,让别人顶缸算什么男人,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符卿书眯起眼“你说什么”我挡在苏衍之和华英雄前面挺起胸膛“好罢,告诉你老实话,我才”
“莫伤了其他人,”我的话被个懒洋洋的声音迎头截住,裴其宣靠在房门上懒洋洋的眯着细长眼“这位公子找本王有事么”
符卿书一双眉毛蹙起来,想一想,剑还是横在我脖子上。“说哪个是柴容”裴




《又一春》 分节阅读_8
其宣的眉梢向上一挑“这位公子好俊的功夫,不如把面巾拿下来让本王瞧瞧,你的相貌是不是跟功夫一样好”,姓裴的脑子进水了,找死啊
符卿书的剑尖再次转移方向,我再次挺起胸膛“他胡说的,我才是”裴其宣再次截住我的话头,拢拢睡袍前襟,声音懒懒的低沉“美人,你今天来找本王,莫非是来投怀送抱”
符卿书外面露的半边脸顿时全青了,我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妈的,充什么英雄好汉让老子没机会发挥眼见符小侯的剑花一抖,裴其宣不闪不避,我一个滑步,大喝一声住手,伸手抓住剑身,终于成功明白地喊出来“我是柴容”
符卿书不动了,眼直了。果然还是老子的发言比较震撼。“你是柴容”我昂首挺胸,“不错”靠,搞的跟老子承认自己是地下党员似的。
我目光炯炯正义凛然地直视符卿书“不然到皇宫请太后过来,当你的面认认儿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刮冲我来”我越说越慷慨激扬,话锋一转,“不过看在大家相识一场,头只管砍,其他地方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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