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竹
童向晚稍稍抬了抬眼睑。
厉莫言见童向晚醒了,有些吃惊,随即温和一笑,“吵醒你了”
童向晚却盯着他看,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要走了吗”
“嗯,2点了。我该回去了。”
“今晚你留下来好吗”这是童向晚第一次挽留他,语气也是第一次带有挽留。她眼神中流露着害怕,她害怕他拒绝,要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chater14
一直以来,童向晚都觉得厉莫言注视人的模样,极具魅力。年少的时候,他很少去用几十秒的时间去专注看一个人,就连是她,也仅此一次。
那是她出其不意亲吻他过后,他用那双深邃不见底的星眸一瞬不瞬地注视她,直到她脸红跑开,她先投了降才肯作罢。也许厉莫言并不知道他的注视有多灼热,灼热得让人害怕。
一如现在,他在注视她,用他鲜少出现的专注凝视她。可她再也不是害羞脸红跑开的少女,她只是别扭地别过头,笑地很尴尬,“要是不想,我不勉强。”
他是个利索爽快之人,没有当即答应她,她便知道,他已经选择拒绝了她。
厉莫言也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张开手臂,把她收拢在怀里,头穿过她的脖颈,搁在她的瘦弱的肩膀上。他牵着嘴皮,深沉地问“晚晚,对不起。”
情人之间,最说不得的就是对不起。即便是真有了对不起,说了反而更伤人。童向晚听在耳边,痛在心里。真的很残忍,她第一次那么勇敢,竟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痛苦地闭上眼,淡淡地笑着,“你回去吧。”
厉莫言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他松开手,捧着她的小脸,很仔细地细细记上她的轮廓,生离死别似的。厉莫言咬咬牙,忽然狠狠地吻住她,唇齿的纠缠,口腔中偶尔迸发的叹息,还有童向晚微颤的身体。
“晚晚。”当他离开她的唇,眼中柔情似水。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看得极其认真又那样宠爱更多的是不舍。
他知道,他必须理智,即使见到她受伤的眸子依旧要强忍着豁出去的冲动。
厉莫言还是走了,屋内顿时寂静不已。童向晚也失了眠,她起床打开窗户看向门外,一阵冷飕飕地寒风刮了进来,吹起她的瀑布般的长发。
鼻子痒了一阵,她打了个结实的喷嚏。她抬手揉了揉鼻尖,通了下鼻子,原本膨胀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许多。或许,是她不该奢望能回到过去。如今的她,在厉莫言眼里,仅仅是个发泄工具而已,其实什么也不是。
又一阵冷风刮过,她终究耐不住寒,拢了拢衣裳,看了一夜的星空,同时心头原本生出的别样小苗子在那一晚,枯萎了。
厉莫言出事了,那天过后的第二天。
那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童向晚正在悠闲的泡茶,手里捧着医学学术书籍,看的很认真。期间还与温礼通过电话,温礼说他三天后有休假,想让她陪他一起买点东西。她当然知道温礼的用意,很果断的拒绝了。温礼只是笑了笑,用一种极为平常的口气对童向晚说“据我所知,厉莫言不适合你,我想你也该更清楚。选择权在你手上,我只是在尽力想要争取我想要的。晚晚,你可以不选择我,但我不想把你交给厉莫言这样的男人。他是个没有明天的男人,更甚至把你拖进泥泞。”
挂完电话不到2个小时,石向北的电话打来,他说厉莫言受了枪伤。童向晚在听到这场噩耗以后,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忙问厉莫言住哪间医院,但石向北打哈哈,他笑着说“嫂子,我们没在医院,莫言哥只是跟子弹擦了一下,并没打中。但到底是受了伤,今晚可能不能去你那儿了。”
“你让厉莫言接电话。”
“嫂子,别为难我”
童向晚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目,郑重地再说了一遍,“你让厉莫言接电话,要不然我马上在a市消失。”
电话那头终于保持沉默,好一阵子,才听到厉莫言的声音,还算较为有力,应该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此刻她的心稍微落实了几分。
“怎么说”电话那头,厉莫言的声音虽然还是有力,但语气全然没有平时的温润,而是刻板的公式化。
童向晚忍不住蹙了蹙眉,心想旁边肯定有什么人才会如此。一想到自己是个不能公开的情人,她的心顿时冷了三分,语气也从担心变得随意。她说“你来我这儿养伤吧。”
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后敷衍地说“不必了。”
童向晚冷笑,“你要是不来,我不勉强,我会离开a市,你不会再找到我了。”她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她不知道。其实这样的性格不像她,她一向随意,能
相见恨晚 分节阅读_12
过且过,只要不让她为难就好。也许刚才的噩耗深深的刺激到她了,有一天,厉莫言会不会像他妈妈一样,遭人暗杀,从此孤苦无依
她彷徨,她甚至害怕。她不想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无论是什么条件,她一定要把他拉入正途之中,一定。
“你狠。”厉莫言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童向晚此刻嘴唇紧抿且泛白,脸上毫无血色。握住手机的指骨更是握得太用力,手指也泛白了。她是有些狠,他还受着伤,就威胁他带伤而来。
不到半个小时,门被踢开了。童向晚还来不及站起,便见气喘吁吁的厉莫言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扯开她衣服,犹如野兽般朝她强势逼来。
童向晚遭到侵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搡,手的力道没掌握好,正好触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厉莫言倒吸一口气,喊了出来,“疼。”
她则犹如触电般立即把手缩了回去,担忧地看他。显然他不是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些汗来。童向晚立即着手扒开他的外套,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染上斑驳的血迹。
“我马上给你处理。”童向晚刚想起来,却被厉莫言犹如惊雷的热吻给逼回沙发上,让她喘不过气。
厉莫言痛的额头布满汗水,艰难地咬牙切齿,“你要想再离开我,信不信我把你朋友全家都杀了”
童向晚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觉得他是越活越幼稚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威胁她的恶俗招。她顺着他的话,玩笑地说“你会枪毙的。”
厉莫言轻啄她的薄唇,“没有你,什么都无所谓了。”说着,他也觉得肉麻,抖了抖,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向晚终归扑哧笑了起来,心情好了一大半,准备起身。这次厉莫言倒是老实,顺从的让出道让她起来。童向晚拎着急救箱回来,非常娴熟的帮他重新整理伤口。
虽然仅仅是被子弹擦伤了二头肌,但不得不说,子弹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他右肩上的二头肌伤口四周的肉都摩擦熟了,脓也只挑了一半,显然是半途而废。想来,他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完,就火速赶过来了。
她把剩下的处理活儿干完,缠好绷带,为他套上外套,“这伤要完全愈合,起码要二十天左右,这期间你不能碰水。”
厉莫言当即挑眉,“那我洗澡怎么办”
“擦澡。”
厉莫言继续挑眉,“谁来”
“我。”童向晚很自觉。
厉莫言满意地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起身之前吻了下童向晚,“你去拿居留证和护照。”
“干什么”童向晚有些莫名其妙他思维的跳跃,怎么好好的扯上这些东西,难不成还怕她偷渡回国的吗厉莫言二话不说,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楼的时候,手里揣着户口本。
如此架势,她再愣也懂得他的意思了。
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厉莫言睨了她一眼,“注册结婚。”
“”
厉莫言依旧用他那样极具魅力的眸子久久注视她,不容她躲闪逃避。其实他与她重逢那刻,他就不打算放过她。当他得到她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非她不可”。
他已经不在乎她是否爱不爱他,在他要她的时候,他就做好一厢情愿的准备。身心是个奢侈品,他奢望不来,他只要身子好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童向晚低垂着眼睑,眸子注视他攥着褐色本子,胸口涌出不能言语的情绪,那似一道来势汹汹的激光,刺穿了她的心脏。她承认,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厉莫言的老婆。从她八年前,那么绝情的舍弃了他,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
“为什么”她的嗓音很干,这三个字,她说的很艰巨,但必须保持理智说完。她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
厉莫言嘴角撇了撇,似乎对她这个问题感到可笑,“为什么你说呢”
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更不可能随意娶个女人。
童向晚并不能理解他娶她的原因。她的情商其实不高,也许是随意惯了,加上经验尚浅,她很难判断出真实的答案。
娶她,也许是报复的手段之一也说不定。
她的胡思乱想,显然不能得到答案。她只能笑着摇头,“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厉莫言不急,不徐不疾地坐在沙发上,捏了捏有些头疼的额角,语气颇为平静,“要理由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固定的伴侣,这个理由充分吗”
童向晚反问,“固定的伴侣的意思是性伴侣吗”
厉莫言的星眸忽然一锐,冷冷地看她,“是。”
原来是这样。童向晚失声笑了笑,“什么时候离婚呢”既然她知道了原因,她也便无所谓了。至于刚才她还有所期待答案的那神经质的心情,她理解为自己脑子短路。
她怎么还那么喜欢做白日梦呢
“腻了就离婚。”厉莫言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刚才之前的语调是暖和的春风,如今是刺骨的冰雪。也不知是为什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童向晚想了想,“那是不是和你结婚了,我还是依旧住在西街,你每晚都不会在这里过夜”
“嗯。”他回答的含糊,似乎有些不情愿这么回答。
“不用结婚了,我答应你,在你腻了之前,我不离开。”她似乎习惯了对厉莫言睁眼说瞎话,她明明早就盘算着两个月后打包收拾走人。
她这是在拒绝他的求婚
chater15
她不要跟他结婚,那么干脆的拒绝了他。童向晚原本以为厉莫言会大怒,更甚至放下狠话,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转身上楼,不吭一声。
望着他略显寂寞的身影,童向晚很想跑上前,抱住他。可她要控制自己,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她有自己的自尊,也有自己的骄傲。
她只能步履蹒跚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
厉莫言淡漠地把户口本收好在抽屉里,走到窗户前,手里夹着一支烟,点燃,烟头升起袅袅青烟,拂过他钢铁般刻板的面容。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凝望在外,似在游离,又似在思考。
他的沉默,反而让她有些不安。在她的认知里,厉莫言是那种不会掩饰情绪的男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一泓清明的甘泉,看的通透。可时过境迁,如今的厉莫言,即使依旧清明,然而已经深不见底,捉摸不透。她不安又怎样她能做什么她只能干站在一旁,见观其变。
整整一支烟的时间,厉莫言没有说半句话,面容也一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峻严肃。直到他吸完了烟,掐灭烟头,才把注意力转到童向晚这边,他扯着嘴皮笑了笑,深不见底的眸子分外清澈,没有悲哀也没有狂喜,而是平静如镜,他说“不结婚也好。”
他太过平静了。
童向晚愣了愣,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也许是他的心情不露于色,有些不适应。
厉莫言当做没事地揽住童向晚的细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玩味地说“在我没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嗯”
她被困在他结识的怀抱之中,心情五味俱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表现很明显,不结婚就不结婚,毫不在意。她应该明白,厉莫言不是当初的厉莫言,她已经算不了什么。她太过于自知之明,以至于太过凉薄了别人,也同时凉薄了自己。
厉莫言用他那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童向晚,他也不多说话,掏出手机给石向北打电话。
“向北,社团那边怎么样了是吗嗯,我知道了。”厉莫言挂了电话,脸色凝重了许多,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措辞,怎么去解释和安抚身边这个可恨的女人。
“今天杜爱心怎么没来找你”半天,他才找出这样的话。
童向晚回答“昨天她玩游戏玩到通宵,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你到她那儿玩或者叫她来陪陪你。我先走了。”厉莫言收拢了下自己的衣服,抬腿准备出去。童向晚低垂着眼睑,手很想抬起来挽留他。她知道,他肯定又要去那个所谓的社团里去了。
“莫言。”童向晚深吸一口气,在厉莫言刚准备扶上把手的那刻,她鼓足勇气地说“可不可以离开社团。”
厉莫言的身子顿了下来,童向晚紧张地转头看向他的位置,双瞳闪烁不定。
“理由。”厉莫言没有回头看她,而是对着门,不冷不热地问道。
童向晚想了片刻,“你爸爸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混了这些年,你应该知道,干这行的,根本没法正常生活。那种不光明磊落的事一旦被警方抓到把柄,从此就会万劫不复,你有没有想过”
“反正我是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吧。”厉莫言忽然转身,嘴角扯着自嘲的笑意,冷漠地看着童向晚。
童向晚死死咬住唇,身子不住的抖了抖,好似努力地在控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情绪。她闭上眼,再睁开,“你你不是一个人。”
厉莫言略低垂的眼睑忽而抬了起来,稍显吃惊地望着童向晚。童向晚紧抿着双唇,说道“可不可以为了我,脱离黑道”
这个问题,对于童向晚而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一向自尊高过于天,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可是对于如今的厉莫言,她脑海中的厉莫言,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让他脱离黑道可她还是问了,就如那天夜里,她踌躇地挽留他一样。
他还会像那晚一样,无声无息的拒绝她吗
厉莫言显然吃惊于童向晚如此的问题,他的目光闪烁,犹如初夏夜里中的点点繁星,那样的动容。他依旧没有说话,一如那晚无声无息的拒绝
童向晚的心,顿觉冷了一大半。
更残忍的是
“在某个位子上,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厉莫言走了过来,抬起手臂,想要用他温热的宽厚手掌抚摸她来以此安抚。可童向晚却甩头撇开了他。
厉莫言愣了愣,僵硬在空中的手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悬在空中。
童向晚的脸上没有难过的情绪,如常地转移话题,“晚上几点来”
厉莫言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他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个话题,便顺当地接她的话,“还是一样的时间。”
“嗯。”她越过他,走到门边,抬手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她本想送他出门,然而当她开门的瞬间,眼前赫然站着一位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长裙,罗马式细跟高跟鞋的艳妆女人。
童向晚认得她,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厉莫言,站在他旁边的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认得她,此时她正用一双眼角微翘半眯着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的目光很可怕,犹如万箭穿心那般狠绝。
童向晚不禁警觉起来。
厉莫言站在她身后,自然是见到来人。高秀华她怎么知道他这里的住处
高秀华似乎也盯着累了,终于把注意力挪开,刚才注视童向晚那钢板冷硬的目光挪到厉莫言那儿,瞬间柔和了许多,她自嘲地笑起,“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怎么把她圈养在你的秘密基地里”
高秀华是只身前来,身后并没有随从。
童向晚站在她面前,忽而觉得无比的尴尬。她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她看厉莫言时,眼里充满了占有欲,似一团化不开的火焰,灼灼燃烧。
厉莫言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高秀华撇嘴冷笑,“看你接完电话后紧张兮兮的,也不知你遇到什么事,怕你出事,特意派人随后保护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身后有人你都不知道,原来是赶着见这个女人啊”
高秀华上下打量童向晚,眼里充斥着针尖般的锐利,“这女人看起来好好的,没怎么样啊莫言,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厉莫言走过来,不理会高秀华的暗中讽刺,“阎哥,伤势怎么样”
“莫言,我还以为你忘记我爸爸了。”高秀华双手抱胸,斜睨着童向晚,“女人和你救命恩人,谁最重要”
厉莫言上前,毫无顾忌的搂住童向晚,当着高秀华的面,亲了一口童
相见恨晚 分节阅读_13
向晚。他的唇温度冰凉,感受不到一丝一厘的情感。然而这一动作,无疑惊世骇俗,只见高秀华张着嘴,翕动着嘴唇,眼睛发直又发狠地凝望着面前搂在一起的两人。
童向晚也是同样惊讶,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厉莫言。
厉莫言却冷漠以对,侧目淡淡地看着高秀华,“发泄性欲的女人和阎哥怎么比哼。”从他鼻腔中哼了一下带有浓重轻蔑的叹息。
童向晚当即脸色发白。
她只是他仅仅发泄性}欲的女人
高秀华怎会像童向晚那样轻易的相信她斜睨着遭到五雷轰顶元气大伤的童向晚,“既然是发泄性欲的女人,怎么藏着掖着”
厉莫言挑眉,“你也知道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我喜欢男人。难得这个女人能激发我的性趣。而且很巧,她怀孕了。”
厉莫言说到这里,童向晚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她当然知道厉莫言不是gay,所以他说的这些话,是故意说给高秀华听的。
高秀华明显蹙起了眉。她相信了他。她和厉莫言认识五年,平时玩乐身边从来没有女性伴侣,对那些谄媚的美女,他向来冷淡处理。直到后来石向北的出现,让他们终于明白其中的缘由。
厉莫言开房,陪他睡的一直是石向北
这是不争的事实,整整五年,能待在厉莫言身边的女人只有眼前这一个,独一无二。
高秀华冷冷地问“她怀孕了”
“不然你以为呢”厉莫言反问。
高秀华笑道“借腹生子可是一件大事。要是哪一天,她怀孕出了点意外就白折腾了。她住在这里怎么行不如让她搬到你的主宅,人多好照应。”
高秀华狠狠地盯着童向晚的肚子,似乎这样看着能戳出几个窟窿来。
厉莫言蹙了蹙眉,想拒绝,郑重想了想,他说“说的也是。”太过掩饰,反而显得自己太在意。
高秀华阴森森地笑道,“对了,我开车来的,顺便送你们过去”
“好。”厉莫言微笑点头。
高秀华转身去开车。
待高秀华走出一定距离后,厉莫言说“看来我得努力点了。”
童向晚莫可名状地看着他,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不对,应该是我们俩要努力点,肚子里没货可会露陷哦。”厉莫言摸着童向晚的肚子,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容里有着一丝不容错过的不安。
把她公之于众,他承认,需要很大的勇气。
chater16
厉莫言在滨江那块的住宅属于大而奢华,但是并没有西街那边的房子精致用心。这是童向晚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的感觉。
高秀华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走至吧台倒了一杯酒,施施然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另一手的手肘,手里端着高脚酒杯往嘴里喝了几口。
保姆也惯例地给高秀华送上水果拼盘和精致的小蛋糕。直到目光转向厉莫言怀里的童向晚,淡定的保姆眼中才闪烁出丝丝不同的情绪来。
错愕、惊讶、不敢相信。
厉莫言吩咐,“今晚炖些补汤。”
保姆点头,“是。”然后落荒而逃。
保姆的表现,让童向晚有些莫名其妙。倒是坐在一旁的高秀华不冷不热的为她解释,“你是除了我,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荣幸吗”
这话说的很耐人寻味。既宣告了霸主权,又带着特意的嘲讽。
厉莫言似乎对高秀华很有顾及,并不打算解释她这话的意思,而是拾取一块小蛋糕,递给童向晚。童向晚有些不自在的接住蛋糕,没有吃的欲望。
高秀华对童向晚可谓是客气倍至,“要不要喝点红酒莫言家的酒可都是法国82年的拉菲,我的最爱。”要是她不加上最后那四个字,童向晚兴许会有兴趣喝两杯。
童向晚摇头,很无心地说了一句,“昨晚没睡好,现在还不是很舒服。”
她殊不知在情敌面前,提到这些字眼是很敏感的。高秀华紧抿着唇,脸色一下子刷白,愤恨地看着一脸无辜的童向晚。高秀华一直喜欢厉莫言,这是整个社团都知道的事,奈何厉莫言性取向有问题,她无计可施,却没有彻底死心。因为她每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她不断的幻想过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厉莫言。她是发了疯一样的希望过。
可眼前这个女人就那么轻易的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一向要强的她,愤恨交加。
高秀华眼里着了火,更甚至旁人都能感应到她身子在冒火。一向眼观鼻鼻观心的童向晚自然一下子就能感应得到,只是她无法理解,她哪句话动怒了她
此时座机电话响起,保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忙不迭地去接电话,跟电话那头说了一通,才把电话挂断。保姆朝三人这边走来,对厉莫言说道“厉先生,石先生说那件事情办好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