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撒空空
苏家明一来就消灭了三笼,完毕摸摸肚子,斜眼看我,道,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势力的人吗今天来就是请你吃饭,聊聊天。我笑着再夹了一个小笼包在苏家明碗里,装做不经意地道,对了,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妇产科医生。
你想要打孩子上次介绍给你的避孕药没用不可能吧,难道是买到假药了苏家明声音挺大的,旁边的大叔大婶大哥大姐开始伸长耳朵来偷听。
不是我。我瞪苏家明一眼,接着将唯一的事情告诉了他。
苏家明还算是厚道,说是吃了我的汤包,定会帮我把这件事办好。
我安心了,但忽然又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
那天我正在厨房倒水偷偷吞着每日一粒的避孕药,还没吞下去呢,唐宋忽然就从后轻轻将药夺了,然后环着我的腰,小声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乍听这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反问道,你不是才说不要我生孩子吗
我是说,要是我们生不出的情况下,不让你受试管婴儿的罪。但谁也没说我们不能生啊。唐宋重新解释了自己的话。
现在是不是太早了,孩子生出来咱们生活就要变样,要不,再隔几年等我们玩够了再生如何我对生孩子这个话题很是敏感。
然而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唐宋轻吻我的颈脖,一群小蚂蚁瞬间就爬满我全身,吞噬掉我的思维,唐宋再加一句,夫人,给我生个孩子吧。这一连串的诱惑让我的智商彻底歇菜,直接将药递给了唐宋,同时交给他的,还有自己的身体。
不得不说,当晚唐宋服务得很到位。
但等享受完服务,隔天我回过神来,心里开始火烧火辣的,要是真怀孕了可怎么办想反悔吧,但已经答应唐宋不再吃药,要是言而无信,一定会影响夫妻感情,此举不好,很不好。
所以在汤包店里,我将这困扰我已久的问题交给苏家明。
苏家明却看着我,那眼神,和小汤包有点像,热乎乎的。大绮。他问,你这样累不累啊
谁让你们这些医务工作者不努力发明简便的避孕方法呢我回敬他。
我不是说这个累,我是说,你在这段婚姻关系中是真累。苏家明又将一汤包塞进自己嘴里,话说得模模糊糊的。大绮,你是不是还担心他会跟那个范什么的跑了,所以才不敢怀孕啊其实你帮唐家生个大胖孙子出来,地位就更稳了啊。
我不想让孩子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中成长。我说。
苏家明坏笑,哟,你也知道自己和唐宋之间的关系很畸形啊
我难得理他。苏家明却继续道,大绮,我看啊,你这也是属于小时候的阴影,你恨你妈没有给予你一个正常的家庭,所以你心底暗自发誓,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长于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例如他爸不爱他妈爱另一个远在英国的阿姨什么的。这也是一种精神病,要治的。
我有点气了。苏家明,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什么事都探听,而且我们在的地方你就凑来,以后叫你苏婆婆好了。
你非要用这种敬语我也乐意收下。苏家明一脸得意,站起身去厕所嘘嘘。
我低头消灭汤包,还没消灭完一个,他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大绮,厕所堵住了,太恶心了。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啊自己恶心就算了,还仔细描述用来恶心我。苏家明真是不厚道。
快帮我找厕所吧。苏家明脸开始憋得红了。
这里地处偏僻,没地方有厕所,我只能拜托老板娘帮忙,老板娘百忙之中递给他一破盆子,让苏家明去隔壁储物室解决。我陪着他一去,发现储物室里黑乎乎的,似乎没灯。不过也顾不得这么多,苏家明抓起脸盆就往里冲。
我在门外守着,正百般无聊,却听见里面传来电流吱吱的声响,随即就是苏家明的一声闷哼。
我接连询问两遍,他都不回答。该不会是兽性上来,自个在里面自嗨赶紧撞开门一看,发现苏家明捂住下档,脸部表情异常扭曲。
再仔细观察下,发现脸盆放着一插电的电线板,而上面则沾了可疑的液体。
这才醒悟,原来是苏家明这厮尿歪了,液体直接进入电板,成为导体,电流顺着尿柱向上,把自家小鸟给电着了。
这厮真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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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唯一拜托我的事情总算是落实了,可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想找段又宏商量,又觉得对唯一不好,于是一晚上我就这么翻来覆去夜不能寐纠结得很。
毕竟是睡同一床上的人,唐宋很快察觉了,环住我腰询问我所烦何事。
出卖朋友这事我虽常做,但出卖唯一代价太大,所以只能忍住不说。唐宋对我一向采取不强迫不追问态度,于是我继续在床上翻腾。
隔天顶着的是两黑眼圈以及巨大压力,唐宋送我上班,见我一反常态不说话,单拿着小笼包在啃就知道有问题,我知道他心里疑惑,但为了不被唯一边骂有异性没人性边拿刀砍我,还是决定对唐宋沉默。
这天上午没啥大事,挺闲的,越闲我心就越慌下午就要陪唯一去做手术了。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动用终极武器。拿出手机,拨了玮玮的电话。
刚接听时玮玮见是我,还有点小意外,可听我说完,那边就沉默了。
你是唯一亲哥,拿个主意吧。我不厚道,将这个人命关天的问题抛给了玮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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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玮玮沉默半晌,最终决定去找段又宏谈判,害怕俩男人冲动起来出事,我也跟着去了。
当找到他时,段又宏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办公,虽然这人贪玩,但对自己的事业也挺在乎。乍一见我们,段又宏有点惊讶,但马上恢复吊儿郎当表情,笑道,哟,2012要到了你们俩居然结伴来找我
你要是跟段又宏耍嘴皮子,那才真是到2012也耍不完。我直接道,唯一怀孕了,铁定是你的,她下午准备做手术,要还是不要,你自己拿个主意吧。
话一说完,段又宏所有的动作表情甚至是呼吸都停顿了,但那种窒息般的停顿只持续了一秒,紧接着段又宏便又成为平时的段又宏了,道,唯一不想让我知道,必定是有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决定。
她来找你商量的时候,你正和一美女卿卿我我,所以她的决定是在气头上做出的。我解释。
绮姐,你现在是想让我飞奔去医院,搂住唯一大喊道不准你打下我的孩子,然后我俩相拥相抱甜甜蜜蜜海誓山盟天涯海角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段又宏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怒火小升级,声调也有点微冷,只轻声道,我不想要你做什么,只是提醒你,安全套挺便宜的,别他妈的为了节约那点银子伤害自己女人的身体。
段又宏没做声了,他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观色,绝对不会触及人的底线。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正准备说句话来做engg,玮玮抢了这个机会,他看着段又宏,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怒火,只有冷漠,男女之间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这件事是唯一自愿的,怪不得你,你有权利做出任何的选择。但请今后不要再来招惹舍妹,当然我也会管好她不再让她跟你联系。
说完这番话,玮玮将我带走。
你真不打算管了从段又宏办公室走出来后,我问玮玮。
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这句话不是你经常说的。玮玮反问我。
这话是没错,但我担心的是,这俩人都有点小脑残,冲动起来简直就是个玩世不恭心狠手辣,怕的就是他们冷静下来会后悔。我说。
他们的冲动是无时无刻的,打掉孩子是冲动,留下来也可能是冲动。玮玮的眼珠和天空的颜色很像。正入神地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眼角扫到一辆车,看着像是唐宋那辆,但转过头去仔细看,那辆车呼啸而过,连屁股影子都没留下一个。
约定时间一到,我就和玮玮一起去医院。没等唯一抛来恨我的眼神,玮玮就发话了,你别怪她告密,我是你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必须得在你身边陪着你。
这句话不怎么煽情,但唯一眼圈还是小红了。
你真做好决定了我问唯一。
唯一咬住下唇,很久很久,终于点头。
将唯一护送回家,幸亏他们父母外出旅游半个月,安顿妥当出门时,已然是华灯初上,玮玮决定送我回去。车上,我们一直在谈论关于唯一和段又宏的事情。
你怎么能制止他们俩见面我问。
以前是唯一一头扎进里面,我制止不了,可现在经过这件事,她应该成熟许多,懂得再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胡闹了。玮玮的笃定也是淡淡的。
要送她去国外吗
不需要,出境记录更能暴露目标,我会藏好她的。
真的能瞒过段又宏
唯一想瞒过,就能瞒过。
我不做声了,从减速玻璃望去,速度挺慢,但摇下车窗,外面的景物却飞一般过去。果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人在任何时间的任何决定都能有重大影响。唯一的选择已经决定,而我的选择,还在犹豫着。
在想问题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在自家门口了。
进去吧。玮玮说。
你告诉唯一,我明天再去看她。说完,我挥挥手,与他告别。在打开车门时,却听见玮玮轻唤了一声,大绮。
嗯我转过头去。
他看着我,认真地,沉默地,似乎有许多想要说的,但最终还是将所有化成一阵微笑,没事,进去吧。他说。
我想自己什么都是懂的,我的眼神也是认真,沉默,可最终也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一阵微笑。好的,我去了。我说。
唯一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终于松口气,太过放松的后果就是开门后直接上楼,竟没发现唐宋正坐在沙发上。当踏上第五级台阶时才发现他唐宋窝在沙发中,也没看我,表情很沉默。
你怎么不发声。我问。
唐宋缓缓抬头,看我很久,深深地,接着问了句让我心颤动了一下的话,今天,你跟谁出去了
唐宋是聪明人,他这么一问,表明他已经知道,再回想起中午时的那辆车,我决定实话实说,和玮玮。
你们经常联系吗
偶尔。
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当他是朋友。
他当你呢
朋友。
你确定
为什么要这么逼问。
因为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如果你是想知道我有无背叛你,我可以发誓,绝无可能,我秦绮不是那种女人。
我从没有担心这方面。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的小私心会让我,他以及你受伤。
什么私心
想要一个男人永远爱着你,却求之不得。唐宋的话,静静地在偌大的客厅中回荡。
我心停住,像是被一根绳子越缠越紧。良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放心,我不是林徽因,他也并非金岳霖。
这次吵架以这句话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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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累了一天,我早早便上床睡觉,可惜在吵架时,能蒙头大睡逃避现实的只有男人。我这人性情也比较急躁,等缓和下来后才能冷静。
我气的并非是唐宋跟踪我,逼问我,而是气他口中的小私心,我气他将我看做一个想要将玮玮在情感上困住的女人。
然而冷静下来后,往自己内心深处去看,我是否真的没有这层小私心如果有,为何我会时时刻刻拒绝玮玮;可如果没有,为何我明知自己与玮玮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与他保持朋友关系
人心是最难懂的,在身体内里那个时常也触及不到的地方,必定有无穷阴暗滋生。
第一次,我努力地走入自己的内心,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玮玮,甚至是和一的钦慕,都必定会给我带来某种程度的欣喜。女人是花,需要爱,需要
男人的赞赏。我也无法例外,面对他们的追求时,除去烦恼,心里应该是有一丝阴暗的欣喜。
唐宋是男人,他理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所有感情。那么他控诉我的所谓小私心,也不无道理。
我不过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与众不同,然而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想到此,心内半是通透,半是沮丧。
想不到的是,这场冷战竟然维持了一周多,唐宋每天一早便出门,半夜才回家,我猜想他是想要逃避,既然如此,如他所愿,即便清醒,我也装做熟睡之样,避开交谈与见面。
一周之中,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西伯利亚寒流来袭,气温陡然下降,呼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全都换上了羽绒服,戴上围巾,手套。其次,唯一被玮玮给送走了。果不出所料,没隔两天段又宏又来找唯一,玮玮在当晚就将唯一送走,只告诉我一人唯一会被安置在郊区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镇,那里有个远房亲戚,玮玮拜托他们照顾唯一。玮玮还让我暂时别去看望唯一,因为凭着段又宏的手段,必定会跟踪我到底。到时事情必定露馅,对唯一的情绪也不好。
所谓的露馅,就是孩子的事。
唯一腹中的孩子并没有打掉,在手术前,玮玮提前告诉了她段又宏的话,唯一看上去没什么大的表情波澜,沉默到最后,还笑了,整一个云淡风轻,道,这样也好,两不牵扯了。
我本以为她是下定决心要抛弃旧有的一切,谁知躺在手术台上那刻,唯一却还是落了泪,捂住肚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玮玮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决定生下这孩子,就不准再任性,当个大人。
唯一哭着点头。
就这么,俩兄妹决定留下这孩子。瞒住段又宏是唯一的意思,她说,她尊重他的选择。
就凭着这句话,我更加肯定这两人前世必定是冤家。
果然,送走唯一之后,段又宏来找了我,笑嘻嘻地请我吃饭。我去了,点了一大桌子菜,反正段又宏愿意出血。席间,段又宏笑嘻嘻地扯东扯西,从环保问题谈到埃塞俄比亚难民,从地沟油谈到石油涨价,就是一字不谈唯一。要是平时,我铁定是没耐心跟他扯,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唯一走之前告诉我的那句话她和段又宏已经没关系了。我何必在一个没关系的人面前提起唯一呢于是继续埋头吃东西。
最后到了末了,还是段又宏熬不住,作揖告饶,道,大绮姑奶奶,我求求你就告诉我唯一在哪吧,好吗
她要是想见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她给找到。反之,要是她不想见你,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我对段又宏总结了唯一的特性。
她是生气,我知道,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践证明,我和唯一才是天生一对,我和她啊,都坏,坏到一起了,要是我们分开去各找,世界上不知有多少男女要被祸害呢,还不如我俩继续凑对。大绮姐,你就看在维护世界和平和谐和睦的份上,让我去找找她吧。段又宏对自己的总结可算是非常到位,堪比gs定位系统,果然是一有自知之明的孩子。
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我放下筷子,看着段又宏,也没气也没恼,就跟他平静地讲道理。段又宏,唯一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受精卵,连块肉都算不上,但对女人而言,那是在自己生命之树上另长出的分支,割掉了,自己的生命也不完整了。唯一这次受到的伤害,不会像以前那么容易恢复。我想在某种程度上你比我更加了解她,在你有未婚妻的时候她都只是买醉一晚隔天起来打落牙齿活血吞接着屁颠屁颠追你,说明这孩子的抗压性是多强,而她这次是亲口告诉我和你已经结束,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结束便是真的结束。
段又宏说不出话了,而我肚子也差不多饱了,于是起身告辞。
段又宏却叫住我,绮姐,你们帮我好好照顾她吧,是我对不起她。
我和玮玮都会好好照顾她,但不是为了帮你。还有,男女之事千万别说对不起三个字,扯淡没用还徒增悲伤。我说。就这么吧,以后没事还是少联系,你也不用跟踪我什么的,早知道你会使这招,短时间内我也不会去见唯一。
还有什么想说了没没我就走人了。我说。一段饭换我跟他说这么多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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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自己有点亏。
段又宏掏出只烟,点燃抽了起来,修长手指间夹着一圈香烟缭绕。大绮,他说,你让唯一别恨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我害怕。
害怕失去自由害怕自己正青春却失去了黄金单身汉的地位我问。
段又宏摇摇头,又点头,缓缓地,像是在理清思路,好半天,才说道,留下孩子我和唯一必定是要结婚的,至此步入正常的婚姻生活。我爱她她爱我是一回事,但我们的相处方式更像在玩游戏,从中得到无限的乐趣。一旦结婚生子,被无数琐事纠缠,游戏无法进行,乐趣荡然无存,我和唯一都会逐渐变成世间无数面目模糊的正常人之一。是的,我担心失去自由,也担心唯一失去自由。结婚生子从不是她人生的目标,她需要快乐,需要淋漓的乐趣。我不想事情演变成我憎恨她令我失去自由,她憎恨我令她失却快乐的地步。
我曾经听唯一提起过,段又宏的母亲是过去一位美艳女星,被他多金的父亲娶回家后,忍受不住寂寞与责任,在他五岁时服毒身亡。
在这一刻,我才清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阴暗城堡,影响着你的一生。
我没有资格再对他评判什么,只能说出最后一句话。或许,唯一比你想象中,要成熟很多。
吃完饭便回教委工作,上面又有新的精神下来需要各级部门学习,忙着整理文件弄了好大半天,趁着喝茶的时机抬头却发现唐宋不知何时来到办公室内,正坐在对面微笑瞅着我。
这个大惊吓让我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唐宋回答得言简意赅。
怎么找到我办公室的
问的门卫。
今天怎么想到来接我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老公居然从没来接你下班过,实在是失职,赶紧着补偿。
通过这么一问一答,总算是把一周来积聚的小冰屑给融化了。唐宋主动求和,我也不能再端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下了班,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少见地,唐宋居然没开车,不过我工作的地离家也不远,多走走也好。
走在唐宋身边,感觉到难言的温馨,在阴冷的天气中,偌大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你深爱的人愿意陪你行走,那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行走到一条小巷中时,我看见一横倒在路上的电线杆,瞬间童心大发,踏上去双手侧平举,走了起来。
唐宋在下面想要拉住我,被我拒绝这么粗的电线杆子都要扶着过,那多丢人。
一步步走着,在中间时,忽然作怪,假装要滑到,眼角发现唐宋全身一颤,立马要来扶,我却笑笑,重新立了起来。
心里乐得生出一朵花,女人最爱看的,就是男人为自己受苦,实在是个可爱的恶趣味。
一根电线杆子能有多长,很快就走完,我跳下地,唐宋接住我,顺势将我抱住。被他这么一抱,我发觉自己挣脱不开了,这孩子压根就没打算放开我。
怎么了我问。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唐宋主动道歉,他的脸捂在我的发间,因此声音嗡嗡的,有种别样滋味。
史前的事情,早就忘记了。我安抚他。那天的事情,我也不对,你是我丈夫,我有义务将事情向你解释清楚的。
不需要解释。唐宋道。我相信你。
我也慢慢将手放在他的腰部。缓缓缩紧。
大绮。唐宋嗅着我的发顶。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给我机会,让我补救好吗。
我轻笑,笑唐宋的不明白他在我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他想要的,我必然会给。
在这阴冷的天气中,在偏僻的小巷里,我们拥抱在一起,恍惚间仿佛有朝阳笼身,甚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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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知道,唐宋上星期之所以早出晚归也不是为了跟我赌气,而是去忙着调查杨杨受伤那件事。好容易终于有点眉目,原是杨杨年轻气盛,飙车时惹到了另一伙太子党,再加上那伙人小肚鸡肠,胸腔内只能夹住一根火腿肠,便寻着机会整他。
那伙人来头也不小,硬拼肯定不行,因此唐宋便一直在寻找机会。
当然这些事全是从秦丽口中得知,唐宋从不会告诉我这些,他整天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就是一良家大少,常扶老奶奶过马路,偶尔还兼职家庭妇男。每天按时去公司上班,回家早还帮我做菜,有夫如此,还求什么呢。
唐宋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必定是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因此不再过问。
再过了几天,秦丽又语带兴奋地告诉我,说唐宋他们狠狠地将那伙人耍了一顿,令他们损失不少。
什么损失听秦丽那么一说,我就觉得那伙人做的生意必定有蹊跷。
当然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姐夫他们先是按兵不动,等他们放松警惕,开始大手笔运作时,再报告警察,一网打尽,这次搞得他们是元气大伤,至少损失大半身家。秦丽恨恨地道。活该,居然敢欺负到我们家杨杨头上,找死。
你家杨杨也别太锋芒毕露了,这次也是他先惹了别人。我劝道。
就算如此,那伙人也不应该直接就出杀招吧,太毒了。只要伤害到杨杨,秦丽绝对是会立马变成一小毒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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