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小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采凝
单微沙抬起眼,痛心地说“这是你心里的意思如果是,我就随你的意。”
反正她去哪儿都一样,男人不都是这样,掌握在手心时不懂得珍惜,等失去后才想要抢回来。
乔郡是这样,而他更可恶,竟然将她视为报仇的替代物
“哈还真有你的,大腹便便还会勾引男人上门,我若不给你一点儿限制,你还真会给丢尽面子。”
“那你是要”她心头一恸。
“就将你锁进咱们佐家祠堂,面壁三个月,饭菜我会命人送去给你,但你别想再与乔郡见面。”他冷着声说。
“关进祠堂”
单微沙闻言,立即抓住他的手,眼底盈满了泪水,“不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他扬眉问道。
“你可以把我囚在任何地方,但就是别把我关进祠堂,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悲戚地恳求道。
在当时,被关进宗氏祠堂的除了是红杏出墙、行为不检的女人,就是背叛夫家,不守妇德的女子,这种罪名教她如何承受
“你既然有脸与旧情人儿面,还怕丢脸吗”他冷着声说。
“没有是他自己来找我的”她挥泪说。
“是吗整座府邸那么大,你哪儿不好去,怎么会偏偏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你们事先约定好的”他阴狠地眯着双目,瞅着她那张无措小脸。
“不”她悲怆地直摇头。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为什么
“就如乔郡所言,我不知道当初为何要捡你回来,如今多了个别人的孩子,还惹来他的笑话”
佐尚羽对着她怒吼,他当时只想控制她,好得知乔郡的动向,想不到她竟是一问三不知,对乔郡是死心得很
“难道你也要赶我回家不”单微沙凄凉喊道“不要我爹娘会受不了,求你不要”
“就为了你爹娘,你才这么委屈的跟着我”
他直逼视着她,让单微沙惊惶得直往后退,以至于没注意到脚后一块石头而踉跄了一下
“啊”单微沙整个娇躯往后一仰。
“小心”佐尚羽立即往前一跃,单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捞起。
两个人就这么摔到地上,但佐尚羽用自己的身躯围住她,所以,单微沙除了虚惊一场外,身上没有受伤。
“你还好吧”他揽着她问。
“呃我还好”她羞赧地垂下脸。
佐尚羽立刻扶她站起,刻意不去看她晕红双腮的娇容,“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
别以为你一句谢谢我就会饶了你,准备一下,今晚你就住进祠堂。”
“什么”她屏住气,含泪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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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作是个教训,以后不准你再与乔郡见面。”他口气不善地说。
“你好无理,为什么就要限制我,那你呢你就能将盈香给带回府邸,我为何就不能见乔郡一面”
她根本无意与乔郡见面,但被佐尚羽逼急了,便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别忘了你只是妾,就算是正室也无权管我。”佐尚羽提起气,对她投射出一道噬血的光芒,但所吼出的话语却足以让单微沙心中泣血。
单微沙为之愣住,脸色血色瞬退。
“走吧”
回过身,他再也不去看她娇容上的苍白,举步离开她面前。
而单微沙只是呆在当场,任心脉一次次地发疼。
“禀侯爷,属下已派人密切注意八王爷与乔郡的行动,但他们最近似乎非常谨慎,动作也很小心。”
佐尚羽的下属林冲回府禀告。
“无妨,他们提防我是必然的,但狗急跳墙,他们久久不传出消息,契丹人一定会等不及地自动找上门,而那时候,就是我逮住他们的最佳机会。”佐尚羽信心十足地说。
“原来这才是侯爷的用意”林冲恍然大悟。
难怪他一直想不透,侯爷自始至终都对乔郡施以紧迫盯人的策略,对方也似乎早有所防,再这么查下去也是枉然啊
“要不你以为我真笨得让他们提高警觉防备着我吗”佐尚羽对他撇嘴一笑。
“我”林冲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
“等逼死他们对外通报的路径,就方便我抓到他们与契丹勾结的证物。”他轻轻扯笑。
“对了,经你这么一说,我发觉近来在八王爷府外总有一些人在探头探脑,不知他们究竟是不是契丹人”林冲突然想到。
“极有可能派人紧盯着这些人,等时机成熟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佐尚羽立即下令。
“是。”林冲领命。
佐尚羽遥望天际星月,心头默念道“爹,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将这些叛臣贼子全部拿下伏法。”
“侯爷,还有件事”
“你说。”佐尚羽拉回视线,坐回案前。
“有关您所说的女子,属下亦派人去丰县查问,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林冲自觉失职道“还请侯爷降罪。”
“你这是做什么那不过是我的一场春梦,究竟有没有这个人我也没把握,怎能因此而怪你”
佐尚羽虽有些失望,但如今他只求雪耻报仇,之后他定会亲自到丰县一趟,彻底探访。
“侯爷,我想应该没有那位姑娘,因为,据来者回报,留在那儿的人大多是些中老年人,年轻人根本吃不了兵乱之苦,早早都走光了。”林冲于是又说道。
“是这样吗”佐尚羽双手抵着额,闭目沉吟着。
“那侯爷,是否要再另派人去”
“不用了,丰县之事暂且搁下。从现在起,全力放在监控贺达与乔郡两人身上,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佐尚羽双眼狠厉一眯,表情中尽露他报仇雪耻的强烈意念。
“属下这就去调度人手。”林冲请命。
佐尚羽点点头,“好那你去忙吧”
直到林冲退出了书房,佐尚羽才打开案中抽屉,拿出那只折叠成四方型的绣帕他直盯着上头那两朵含羞带怯的白荷,“荷花姑娘,你究竟是谁到底在哪儿为何救了我,又不出来认我呢”恍神间,他脑海竟拂过单微沙那女人的身影。
该死的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猛然摇了摇头,佐尚羽立刻起身夺门而出,他绝不能再沉迷于她的美色中,绝不
他不如去找盈香吧等发泄过后,他便不会再出现这种绮想
第九章
昨夜佐尚羽虽去找了盈香,却喝个酩酊大醉,什么事也没做,这可让盈香不甘心极了。
尤其是一场酒酣耳热后,他嘴里老是喃喃喊着,“微沙微沙”这更是令盈香为之气绝。
若她想入主侯爷夫人的位置,必定得先将那女人赶出府不成。
经询问过后,她打听出单微沙昨儿个因为与乔郡碰面被佐尚羽发现,他一气之下将她关进了祠堂。
难怪,佐尚羽昨天一来就猛灌酒,分明就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这还真是让她不服气。一想到这儿,她更是抑郁难平,想要赶她走的心态也愈来愈浓了。
于是几经思考后,她便做下决定,直接往住家祠堂走去。
一到了那儿,她才发现这祠堂门外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祠堂大门也压根没锁她不禁在心底嘀咕尚羽也真是的,说是囚禁人,还这么松懈,分明是有意让她自行离开嘛
八成单微沙那女人老早就不在这里了。
但当她走进去,看见单微沙还坐在祠堂的厅内,不禁有些讶异地问“这大门根本没锁,你怎么不离开呢”
单微沙抬起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做着手上刺绣的工作,“我既然被囚在这儿,自然就得住在这儿,如果擅自离开,我的冤枉就洗不掉了。”
“冤枉”
盈香拔高嗓门大笑了一声,“什么叫冤枉你昨儿个和乔郡见面可是事实,你也未免太会装了。”
单微沙并无意为自己争辩,“很多事你并不明白,我说了也无益,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好吗”
“什么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盈香瞠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然你是尚羽敲锣打鼓迎娶进门的,但是,他也开门见山指明你只是侍妾的身份,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
“就是因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就算只是偏房,还是入了房,请你出去。”单微沙本来也无意对她说出这种话,但是,盈香实在是欺人太甚,口气上又咄咄逼人,她真的受不了了。
“你你以为你这个偏房有多伟大啊尚羽已答应要纳我为正室,我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盈香一气之下,便开始对她扯起谎来。
单微沙持针的手一颤,却也只能无动于衷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
“你你真以为尚羽他会爱上你,不会纳正室”盈香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那女人竟还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我没这么说,请你不要在这儿妄自揣测。我要的生活很简单,就只是平静而已。”
单微沙语音喑哑,其中暗藏着几许她说不出的痛楚,对于未来她根本无法掌控,只想换取片刻的安宁。
“很好,你当真有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安宁就快没了。”
盈香双手抱胸,又靠近她一步说道“等尚羽正式娶了我之后,我一定会要他休了你,让你再一次成为弃妇到时候,你不但连汴梁城住不下去,就连回娘家临山县,你父母也不敢要你。”她冷冽地弯起嘴角,逞一时之快地胡诌道。单微沙身子一窒,抬起螓首看着她,“你当真要逼我走上绝路吗”
她盈满眼眶的泪水纷纷滴落,苍白的唇瓣更是悄悄发颤,没想到自己的命真是这么的不堪。
她可以受尽任何的打击,但是,她的爹娘不能啊如果她再一次地被送返家,凭爹那刚毅的个性,铁定是会一死了之,她怎么能害了他老人家
“人家说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女人呢所以,赶你走是迟早的,既然你那么喜欢住在佐家祠堂,就让你再住个几天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盈香开心地对她乱扯了几句后,转身就要离开。
单微沙却开口喊住她,“你们大喜之日何时”
“这”盈香眼珠子转了转,“五天后,还有事吗”
单微沙闭上眼,静默地摇摇头,她的心也就在这瞬间已飘得好远好远仿若再也找不到依归
三天后林冲兴匆匆地从外头快步走向佐尚羽的书房。
到了房门外,他便轻叩了一下门板道“林冲有要事禀报。”
“进来。”佐尚羽阖上卷牍。
“有急事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匆忙”林冲一进书房,佐尚羽便蹙起眉宇,仔细钻研着他的表情道。
“侯爷,果真被您猜中了,契丹狗已经按捺不住,我看他们会面之日为期不远。”
林冲兴奋地说,表情尽现出他对侯爷的佩服之意。
“怎么说”佐尚羽已站起身。
“契丹人嗄嗑已对八王爷府发出暗号,其中有几次被我们的人拦下,看样子他们很急了。”林冲又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赶紧盯牢他们这时候跑来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太大意了”
佐尚羽皱起眉。
可以想见辽国既已蠢动,想必这一两天他们便会行动,若因为这样的疏忽而错失活逮他们的机会,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侯爷放心,属下来您这儿前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严密看守,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必定会有人火速前来禀报。”林冲立刻回禀。
“那就好,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乔郡的狐狸尾巴,替我爹报仇雪恨。”
佐尚羽眯起眸子,语意中净是对乔郡诸多的不满。
当初他可是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所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害死了父亲,更让为数千名的袍泽丧命,这份仇与怨结得可是很深。
而当他逃生回到汴梁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宰了他,可是,他却强迫自己克制这个念头,因为,他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将与他一块谋反的八王爷一并消灭。
如今,总算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侯爷放心,我们的人都很机警。”林冲信心十足地说。
佐尚羽点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就在这时候,书房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请命声,“禀侯爷,府外有人前来传信,他要小的通知林护卫,对方已有行动。”
佐尚羽与林冲相互投视一眼,立刻连袂走出书房,快步往府外而行。
到了那儿,林冲果然看见是他吩咐留守的手下,于是,上前与他交头接耳了一番,随即向佐尚羽报告,“他们已经前往“马头山”会面,那我们”
“立刻上前围堵,得留后口,我还得逼问他们的口供。”
“属下明白。”林冲衔命离去。
佐尚羽也立即命人准备快马,亲自前往,准备将他们全数拿下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单微沙的心境却是混沌不明,第四天了她还要继续在这儿待下吗
难道真的就如盈香所言,明天便是尚羽要娶她进门的日子
可惜她被关在这偏僻的祠堂内,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无法明白这座府邸的人是否都为佐侯爷的大婚之礼而忙碌,更不清楚自己的未来是否真会落得一个被遣送的命运
虽然祠堂的门没锁,她却不想出去,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这个答案。
另一方面她也在气他,气他这阵子对她的不闻不问。既然他这么对她,她又何苦出去惹人嫌呢
只是,揪在心口的不安定感让她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一颗心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微沙姑娘微沙姑娘”外头突闻香儿的轻唤声。
单微沙心头一喜,连忙问道“香儿吗”
“是我。”
“快进来”她赶紧将门打开,一见真是香儿,立即上前问“你怎么偷偷跑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反正没人注意,我就来看看您,顺便带点东西过来,我真怕您在这里什么也吃不好,身子骨可会吃不消的。”
香儿边说边从她带来的竹篮内拿出几盘点心,还有一碗刚炖好的莲子汤。
“香儿”单微沙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猛拭泪。
“您可不能哭啊孕妇最忌讳哭的。”香儿立刻慌张地扶她坐下,“您这样,香儿以后怎么还敢来呀”
“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不过是个偏房,在主子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说话的份量,实在帮不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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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以为香儿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微沙姑娘,您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香儿睨了她一眼,“我可是真心喜欢姑娘,对您好也是发自内心的,您可别误会香儿啊”
“对不起”说着单微沙又抽泣起来。
“别哭别哭,把眼泪擦掉,吃点儿东西。”香儿赶紧将一份蜜枣果放在她眼前,催促她吃一口。
单微沙不得不吃了一块,又赫然想起那件事,“香儿,你可知道府中是否要办喜事了”
“喜事”
“我的意思是说,侯爷侯爷他是不是又要迎娶了”单微沙悠悠问来。
“没有啊侯爷没说,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香儿不解地问。
“是吗”听她这么说,单微沙心里的疙瘩才猛然放下。
“不过”香儿忽然皱了一下眉。
“嗯”
“不过,有喜事倒是真的”
香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可又将单微沙刚抬头的心又打入了谷底。
“什么喜事”单微沙心急地问。
“我也不清楚,但今儿晚上侯爷回府后便眉开眼笑的,还说明天要大宴宾客,却没说要做什么。”
香儿歪着小脑袋,有点儿疑惑道“反正不管是什么,我想一定就是喜事了。”
“哦”单微沙泄气地坐回椅上,心忖,或许盈香没骗她,佐尚羽是真的要娶她进门。之所以没有大肆宣扬或许是因为盈香敏感的身份吧
“微沙姑娘,您怎么了”香儿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她牵强地一笑。
“那就快点儿吃,待会儿香儿得将它们端出去。”香儿一想起那个盈香,便忍不住发起牢骚,“那个盈香姑娘最近老爱管我,好像我是专门伺候她的,真呕。”
“别这样,其实,你该对她尊敬些,她或许将会成为这座侯爷府真正的女主人。”
单微沙闭上眼,心痛地说。
“您说什么她”
香儿不屑地噘起嘴角,“她只不过是一名舞娘,还想入主侯爷府我看她是做梦”
“香儿”单微沙立即拉住她的手,看向窗外,“小心隔墙有耳,无论你喜不喜欢盈香,但都不能这么说,若她真成为侯爷夫人,你也是要面对的。”
“微沙姑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香儿见她这般谨慎,不禁吃了一惊,“难道侯爷告诉你,他要娶盈香吗”
单微沙摇摇头,淡漠的一笑,“没他连一次都没来看我,又怎会告诉我这些,不过,凡事小心点儿,以后”
“以后什么”
“没事,我想你来这儿太久,若让旁人知道就不好了,快回去吧”单微沙赶紧将莲子汤给喝了,“瞧,我都喝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好吧那这些点心我就摆在这儿。”香儿似乎感觉出微沙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怪了。
“好,快去吧”单微沙叮嘱道,脸上强颜的欢笑是这般的明显。
直到香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出祠堂后,她才垮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所以。难道自己真要待在这儿,让他亲自前来驱赶吗
她丢脸事小,到时,她的爹娘怎能吞咽得下这口气
不如她自己走吧免得还要连累爹娘,抚弄着隆起的腹部,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小生命,她真想一死了之啊
于是,她走出祠堂,又绕到府邸后门,对于未来她一片茫然,何去何从她更是没有想法,但却不走又不行。
再见了尚羽,她深爱着却从未让他明白的男人
是夜,佐尚羽兴高采烈地来到祠堂,他打算接单微沙出来,也决定无论她心里爱的是谁,他也要拿真诚去感动她,他更会拿出父爱来对待她肚里的无辜小生命。
八王爷贺达与乔郡在与嗄嗑会面时,被他当场捉拿到手,这种百口莫辩的叛国证据让他们住进地牢,也平反了他们住家出战不利的恶名。
往事已矣,他想拿出真心与单微沙重新开始,也打算将他们彼此间的僵局打破。
有了这个打算后,他终于放下心结,准备今夜与单微沙彻底详谈,更希望能感动她,继而让她爱上自己。
但一进祠堂,里面却空无一人,除了桌上几样已凉的点心外,佐尚羽前前后后找了许久,却不见单微沙
“微沙微沙”他前前后后找了圈,还是找不到她。
该不会她回西厢的寝房了佐尚羽兀自猜测着。
随即他快步朝西厢走去,但一到那儿,黑暗的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儿去
“香儿香儿”他心急如焚地喊道。
住在后边的香儿立刻惊醒,披上外衣便赶了过来,“侯爷发生什么事了”香儿吓得立刻跪下。
“微沙姑娘呢”他沉声问道。
“她她不是在祠堂吗”香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刚刚她才从那儿返回房里呀
“她不在那儿。”佐尚羽冷着声说。
“不会吧香儿刚刚才去送过点心,那时候微沙姑娘还在那儿,只不过”她突地噤了口。
“怎么快说”他可没闲工夫与她玩猜谜游戏。
“呃”香儿生涩地吞了一口唾沫才道“微沙姑娘似乎有点儿烦恼,她一直问香儿,爷您是不是明天要娶盈香姑娘”
“我哪时候要娶她了”他闷着声问。
“奴婢也不知道啊”香儿抖着身子,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该不会是盈香那个女人跑去造谣生事”佐尚羽喃喃念道,突然他又转向香儿,“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香儿香儿只说爷您明天好像是要大摆喜宴,但不知是为了哪桩”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原来该死的”
他猛一挥褂,转身步出房间,直往后门而去。因为,祠堂是最接近后门的地方,那儿又无人看管,她只有可能从那儿出走。
只是后山一片荒凉,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微沙微沙”
他点燃火炬,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并沿着山路缓缓找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他瞧见地上小小的脚印。
这脚印正如他的微沙那般,是细致小巧的金莲
天可以想见,她挺了个肚子,走这种坡地有多危险了。
一思及此,佐尚羽的脚步便不禁加快,他不断追踪着那细碎浅显的印子继续往前搜索,但到了一处斜坡上,那脚印却突然断了
“微沙微沙”
佐尚羽的心头猛一揪紧,他以双手圈起嘴,扬声喊着她的名字。内力纯厚的他绵延发出的嗓音是如此浑沉,响越数里外,他相信单微沙一定能听得见
“唔”
蓦然间,他听见自旁边山壑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难道是佐尚羽不做迟疑地往下一跃,终于在这沟壑的最底端看见不慎失足,滑落至此的单微沙
“微沙”他仓促地抱起她。“你怎么了”
“我滑了下来,扭伤脚”单微沙睁开疲累的眼,一看是他,便忍不住淌出了泪水。“我好担心孩子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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