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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信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衫湿透





205信箱 分节阅读_27
时唧唧喳喳响起一阵笑闹声,不少小姑娘闪着眼睛歪头朝这边看,见许延一笑,又立刻害臊地转开脸,直到排舞的老师过来才安静下来。
对不起大家,这两天喉咙发炎,有点发烧,所以拖文了。
二五信箱 正文 找个字代替
章节字数4053 更新时间090731 10:40
许延坐了大约半小时,见不少学生老师列队进来,怕自己占了别人位置,站起身来往外走。一个长相端正的大男孩儿,正好在附近派节目单,扬手招呼他“诶,同学你是夏紫菱的哥哥吧”
许延点头说“我是,请问有事儿吗”
“是这样,”男孩搔搔头,带点儿局促“她刚才让我告诉你不用出去,到她们年级位置上坐着就行。”说完想起没自我介绍,越发局促,忙把传单收在一边,伸出手来“哦,我叫李浅墨,比夏紫菱高一届。”
许延笑着伸出手,跟他虚握了一下“我叫许延,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呵呵,没有的事儿,都是同学。”李浅墨脸色微赫,忙说“那,许延,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呵,你指个位置给我吧,”许延笑笑“我出去走走,待会儿再进来。”
“那,那行。”李浅墨抬手指向礼堂左侧,回头说“就那一片儿,有的同学不在这儿过年,不会坐满人的,你见到空位儿照坐就行。”
“好,那你忙吧。”许延说“节目单能给我一份儿吗”
“当然可以,”李浅墨忙拿了一张递给许延,指着舞蹈春雨那一栏说“这是夏紫菱班级表演的舞蹈。”
“哦,”许延眼睛一扫,看见倒数第二个节目吉他弹唱,表演栏印着封毅的名字,曲名儿却是钢笔手写的南泥湾。不由噗嗤一笑,抬头好奇地问“怎么这个不是一样儿油印的”
“哦,封毅下午才挑好歌儿,”李浅墨笑道“刚才我们现写上去的。”
“好的,那谢谢你哈。”许延谢过他,拿着节目单子逛出去。外面已经全黑了,不过半个钟点,天上竟然下起了雪。空气凉得呛鼻,风呼呼地卷着雪末儿飘洒,下午学生们踩出来的凌乱脚印儿,大多已经模糊了边际,柔柔密密地铺满整个空荡荡的操场。
礼堂里的喧闹声越来越远,许延绕着操场转了一圈,又来到封毅二年级时待过的那间教室。那一溜平房居然还没变样儿,只是当时雪白的墙皮剥落了不少,窗子里黑沉沉整齐摆放着小桌子小椅子。
想起自己那会儿等不及封毅下课,常跑来学校找他,就是趴在这个窗口张望。那个猴精一见他就眉花眼笑,两手端正地压在桌面,却不时歪过头来挤眉弄眼,有次还让老师逮去讲台边罚站。那小子站得笔直,老师一转身,立刻又对他呲牙咧嘴、整蛊作怪,惹得下面学生一阵阵窃笑。
许延退开一步笑着离开,那家伙打小就不是老实东西,下午编着谎儿说来学校帮忙,节目都开场了还没见人,也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
校园里又冷又黑,许延又逛了会儿,怕错过夏紫菱的节目,就往礼堂那边走。刚靠近门边儿,突然跑上来个黑影子,一把拉起他的手“延延,菱菱说你来了,”封毅满眼都是笑“刚才跑哪儿去了找了一圈都没见人,冻坏了吧”边说边帮他掸掉身上的雪“快进去吧,外面冷。”
“我哪儿跑了,就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许延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跑的是你吧哼,回学校帮忙”
“嘿嘿,”封毅笑着说“待会儿跟你说,先进来。”说着拽起他的胳膊拉进礼堂“到前面去坐吧,那里位置好。”
两人沿着侧面过道往前走,礼堂里都是人,许延没再跟他争,由着他握住胳膊往里拉,却始终板着脸不吭气。
见他俩进来,李浅墨蹲在舞台边一个劲儿招手,封毅带许延找好位置,低下头说“延延,我去后台看看,你先自己看会儿好不,马上到菱菱的节目了。”
许延盯着舞台,眉毛都不动“好。”
“延延”封毅叫了一声,见他不搭理,靠着他坐下“我不去了。”
许延见李浅墨急得抓耳挠腮,憋不住笑“那李什么不是找你吗”
“是吗”封毅也两眼瞪着舞台,一本正经说“不管他,我陪你看节目。”
“滚”许延在椅子下踢他一脚“少在这儿啰嗦。”
“嘿嘿,好,”封毅猫着腰站起来“延延叫我去我就去。”
许延懒得理他,抬眼看节目。台上的相声表演刚好结束,报幕员出来介绍了两句,就到了夏紫菱班上的舞蹈。
随着音乐响起,十来个穿着黄底碎花衣裳的小姑娘,手执红扇子踩着碎步,流水般从幕后涌出,鹅黄嫣红地载歌载舞,仰起一张张鲜嫩的脸蛋儿,不由让人想起春天旷地里迎风招摇的野花儿。没有牡丹的华丽,不比芝兰的清绝,更羞于玫瑰的馥郁,却洋溢着令人无法忽略的肆意与热烈,那是种乍看平平常常,却最浑然天成,率真质朴的美。
夏紫菱穿着一身嫩绿掐腰细缎袄子,最后一个出来,旋转着的轻灵舞步带起脚腕上的小铃铛一阵阵细响,仿佛春日暖阳下绿树枝头百灵的婉转鸣唱,又酷肖甜润雨点细密亲吻大地的悱恻缠绵。惊鸿蹁跹的曼妙身姿,脚不点地地舞动飞旋,几乎看不清俏丽的眉目,只有那苗条的身影如小鹿般疾走惊跃,带起一阵阵清凉春风,舞绿了满台的姹紫嫣红。
舞蹈结束,夏紫菱和姑娘们面带羞涩,排开一列深深鞠躬,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延也笑着用力鼓掌,那是种打心眼儿里涌上来的骄傲和感动,直到她们退到幕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拍红了巴掌,立刻又咧开嘴笑了。
又过了两个小节目,封毅还没回来,许延正想着他该是在后台帮忙,却见幕帘一挑,那死小子抱着个吉他晃悠悠走出来,也不要人报幕,自己说了两句,就对着话筒且弹且唱。许延刚听到那句花篮的花儿香还憋不住笑,很快却被那平淡率性的歌声吸引。
轻轻哼唱着的醇厚磁性的嗓音,带起了台下整齐划一的拍子,许延微笑着慢慢拍起了手。那死小子仿佛有感应般,眼睛向他这边一扫,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羞涩,马上又绷着脸转开头。许延再憋不住,捂着肚子闷笑不停,直到那小子一脸不爽回了后台才缓过气儿,跟着别人一块儿鼓起掌来。
文艺表演一个多小时后全部结束,老师大多都回家去了,剩下学生们留下来玩儿猜灯谜,套花瓶,盲人摸象,二人三足等余兴节目。奖品都是学生自制的小玩意儿,虽然不值什么,气氛却热烈非常,不时有人领到个歪瓜孬枣碎布纸片儿,引得四围阵阵哄笑,领奖的人自个儿也乐得不行。
许延看着也觉好笑,封毅跟那几个高年级的收拾了舞台,跑下来问“延延,你咋不去玩儿”
“呵,我没带礼物来,”许延说“跟他们又不认识。”
“那有啥,”封毅拉着他起来,笑着说“谁会计较这个,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份快乐,”说着朝他得瑟地眨眼睛“你没听见我写的报幕词够热情不”
“热情个屁,”许延憋住笑“发情差不多”
“说啥呢。”封毅一下红了脸,窘得只差没捂他嘴巴,还好周围同学都没注意,赶紧拉着他跑到灯谜那片儿,站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潮都没褪尽。
许延瞅着他那一脸不自然,咯咯笑个没完,下午的仇总算报回来了。封毅恨恨剐他一眼“笑啥笑快猜谜。”
“哈哈,”许延捂住肚子“我猜不出来。”
封毅一脸无奈“还笑,还笑,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许延越发控不住声儿,引得几个学生都笑着看过来。有个刚才在舞台上忙活的女学生,跑过来大声嚷嚷“封毅,老师都走了,你再给我们唱首别的歌儿吧”旁边好几个学生立刻停下游戏,跟着起哄说“就是,就是,不要革命歌曲,唱个好听的吧。”
“好,待会儿吧。”封毅笑着说“我先玩儿一下。”说罢捻起张红纸皱眉说“延延,这个是啥,我以前猜过又忘了,你知道不”
许延抬眼一看,见那红纸上写着红娘子,上高楼。心里疼,眼泪流。打一日常用品,瞅着他撇嘴说“这都猜不到,心里疼的,当然是蜡烛,红蜡烛。”
封毅眼睛一亮“对哦,延延真聪明。”扯下那张红纸拉着许延就跑“咱领礼物去。”
“屁”许延翻眼瞪他“我咋觉得你今天特别笨呢”
“这都让你发现了”封毅笑道,推他靠近领奖窗口“你去领奖,我去唱歌儿,完了咱们就回家吧,挺晚了。”
“”许延拿着灯谜去领奖,里面的小姑娘接过去,不一会儿抱出个尺把高的纸箱子,满脸好奇,笑着对许延说“拆拆看是啥,咋这么沉。”
许延托进手里果然沉甸甸的,也觉得好玩儿,心想,该不会是块石头吧笑着搬上桌面就动手拆。才刚揭开盒盖,屋顶的灯竟然灭了,礼堂里嘘声顿起。刚才那小姑娘抱怨着推开门“咋又跳闸了真扫兴”才刚说完,突然尖叫“哇好漂亮这谁做的呀我咋抽不到”
许延伸出手,缓缓从盒子里托出那座美轮美奂、璀璨晶莹的冰房子,轻轻放上桌面。手指抚过那一枝枝纤细剔透的小栅栏,如同触到当初那个小篮子上洁白柔韧的柳枝。四周此起彼伏的艳羡惊叫潮水般退去,眼前只有花园长椅旁那盏橘黄的路灯,如梦似幻、明明灭灭,闪烁呼应着房子里另一盏惑人的暖光。
“大家静一静,”舞台上一个男生说“礼堂保险丝烧了,电工过几分钟就到。”
“怎么这样儿啊”学生们注意力从冰房子上暂离,纷纷抱怨起来“干等多无聊啊”
“那让封毅给咱们唱首歌儿吧,他刚才不是答应了吗”那男孩的声音接着说“诶,封毅呢封毅”
话音刚落下,礼堂一角忽然飘起一段清扬的曲调,行云流水般空灵的琴语,仿似玄冰下辗转的温婉清泉,泊泊涌涌,源源不绝,脉脉流向一望无垠的,青白世界喧闹嘈杂顷刻隐去,悠然响起的,是那深情醇厚,絮语般温柔的浅唱低吟
我想做一个梦给你
填满你心中所有空隙
让流过泪后的苦涩转成甜蜜
我想摘两颗星给你
放在你眺望我的眼里
于是黑夜里你可以整夜看我
如何的想你
我想留一张纸给你
告诉你我一生的际遇
让受过伤后的刺痛随风而去
我想沏一壶酒给你
藏在你思念我的心底
日后再相聚
你听我醉后言语说的都是你
许延转过身,睁大眼睛极目看去,面向那黑暗的角落,怔怔泫然泪下
二五信箱 正文 梦里那只蝶
章节字数4363




205信箱 分节阅读_28
更新时间090801 05:20
“哥”
“嗯”
“你看这房子好看不”
“嗯,还行。”
“你说是谁做的”
“不知道。”
“哥”
“嗯”
“那人为啥要做冰房子呀”
“嗯,可能是他答应了给人做个雪房子,雪房子容易化,只好换冰的了。”
“哥”
“嗯”
“做这房子的时候,那人一定很冷吧”
“不冷。”
“真的”
“可能是假的。”
“哥”
“嗯”
“刚才黑灯那会儿,有个人唱歌儿,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我猜是做这房子的人唱的,你说呢”
“嗯,可能是。”
“嗯他歌儿又唱得好,心思又那么多,一定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他吧就像学生会那个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
“嘿嘿,我想也是。”
“那你说,他以后会去追女孩子不”
“不会。”
“为啥不会”
“因为他追的那个人比女孩子还难哄,他哪儿有那么大精神。”
“咋难哄了”
“哈,又爱做梦,又爱哭鼻子,喜欢好看不好用的东西,会胡思乱想,不会照顾自己,还经常撒野发脾气哎哟你踢我干啥”
“没干啥,你接着说。”
“我不说了。”
“不说也行,既然那人毛病那么多,那男的干啥还追他”
“嗯,他一定是自虐哎哟那是肉啊,疼的”
“延延”
“嗯”
“今天是大年三十。”
“嗯,咋啦”
“年三十不是要团圆吗你,你今晚别回去了吧”
“不行,我得回去跟我爸团圆去。”
“延延”
“咋”
“蟑螂”
“哪儿有蟑螂”
“你背后,钻衣服里了”
“啥哪儿哪儿哪儿”
“这儿这儿这儿”
“啊哈那那没有你别别别嗯”
“有呃就是这儿”
“哥啊哥”
“延延”
“”
“”
“哥,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很晚了,快睡吧。”
“哥”
“嗯”
“以后咱俩都不讨老婆,一直在一块儿好不”
“不好。”
“为啥”
“我早就有老婆了,现在不是抱着老婆在睡觉吗哎哟”
“你才是我老婆”
“行行,我是你老婆,老公,睡吧,好晚了。”
“嗯,等等。”
“嘶你干啥”
“这样睡。”
“呃你握着我睡不着。”
“不握着,我睡不着。”
“”
“”
“延延”
“你干啥走开,走开,我累了。”
“呃那你放开”
“不行快睡觉,累死了。”
“”
“呼zzzzz”
“”
“你去哪儿”
“上厕所”
“哥,鞭炮味儿真香啊。”
“那是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吸多了中毒的。”
“你咋这么没劲儿”
“呃,是挺香的,我怎么才发现”
“哥,雪地上放鞭炮真好,红的红,白的白,又漂亮,又好玩儿。”
“融雪的时候又脏又乱呀你干啥”
“不干啥,你接着说。”
“我刚说啥了我咋忘了”
“哥”
“延延咋啦”
“哥,冰房子,冰房子,化了,呜呜”
“不哭,延延,乖,不哭,你看这是啥”
“啥项链儿这啥做的咋会结在冰里”
“嗯,我看看哈,应该是虎骨做的,咦,这儿还有字儿呢。”
“我看下,毅,延咋那么像咱俩的名字呢”
“就是,咋这么巧呢那,哥给延延戴上好不”
“嗯这项链儿好久了吧骨头都磨出油光了。”
“听说是,好多年了,有个小孩儿,想送给另一个小孩儿,可是,火车没追上”
“哥哥我不想回家”
“延延乖就要开学了”
“哥我想你我觉都睡不着”
“延延哥知道哥很快就来找你了听话明天哥送你上车好不”
“不好到车站就想起上一次”
“那哥送延延去g市,看延延到家,哥再走”
“不好我不要你送我,只要你接我。”
“延延”
“哥哥”
“小哥儿小哥儿你让梦魇着了吧快醒醒快醒醒”。
“哦,谢谢,”许延愣怔地抬起头,车里的人大多打着盹儿,车窗外漆黑一片“大婶儿,车开到哪儿了”
“进了x省了。”对座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儿吃着泡面说。
“哦,”许延喃喃道“那么远了。”
“小哥儿是出远门儿吧”大婶儿心疼地说“年纪还小,爸妈放心你一个人搭车”
“不小了,”许延笑笑“我是回家。”
“哦,那感情好,”大婶儿吃完了泡面,仍无睡意,剔着牙寒暄道“小哥儿家里几兄弟啊”
许延笑道“就我一个。”
“独子”大婶儿纳闷儿地问“你刚才不是一个劲儿喊着哥吗”
“我是,做梦吧。”许延站起来脱下大衣,叠整齐了抱进怀里“大婶儿,我再睡一会儿。”
“好,你睡你睡,”大婶儿笑着说“年轻人,觉是多些。”
许延微笑着,将脸深埋进怀里的大衣,是上午,那人亲手帮他穿上的,还留着,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应该可以,再把他带进刚才,的梦里吧
初三下学期,在许延的记忆里,除了兵荒马乱还是兵荒马乱,学生们巴不得一个头掰开两半用,不,是掰开无数瓣仍然不够用。所幸终于过去,原来班里二十来个同学,幸运地升上了本校高中。对于许延来说,更幸运的是,秦可可和丁珉,都跟他一块儿分到了高一1班,形影不离的同学生活因而得以继续。
美中不足的是,冤家路窄,张晓风也在1班,仍当着他的学习委员。那小子相当记仇,原封不动地将初中伊始的矛盾摩擦带上了高中。刚到新环境,冲突并未激化,当然,更不可能消减。这点儿事许延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偶尔闹心点儿罢了。
g市的生活比过去平顺了很多,自从上次离家回来,李老太包括李少文,一般都不会再无理找茬,房间里清净了不少,只是态度更冷漠了。这也没啥不好,本来许延就不爱磨嘴皮,同一屋檐下,形同陌路总比鸡犬不宁强。
尹心玥态度比过去婉转亲切了很多,平时的一些生活细节也会注意照顾了,偶尔还会抽点时间找许延聊聊天儿。母子本就连心,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芥蒂,所以现在关系,反倒比过去近了些。
两人对此无疑都喜闻乐见,只是,偶尔母子俩说完话,许延看着轻轻合拢的房门,会有那么一点儿遗憾,遗憾今天的一切,不是发生在若干年以前。很多东西,都会时过境迁,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渴念,终会淡去,甚至,不再需要。习惯了以后,又忽然得到,那感觉,已含了太多杂质,分不清究竟是感动,还是,不自在多些。
封毅的信,仍旧平平淡淡,寥寥几行,通篇咀嚼不出半个有热度的字眼。从寒冬,到晚秋,大半年的时日就这样过去。许延有时会捏着那些千里之外遥寄的菲薄信笺,躺在床上怔怔发呆。究竟此刻身在梦中,还是,那十多天快乐逍遥的日子,才是个美梦每当此时,总会不自觉伸手握紧那根精巧的,被心窝口煨热的兽骨项链儿,微笑着慢慢进入梦乡,是梦又如何
高一的学习任务不像初三那么紧迫,集体活动也恢复了。这周末三中高一年级去蓝田湖秋游野营,学生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野外露宿对半大孩子来说本就新鲜刺激,蓝田湖又素负美名。帐篷是校办公室统一租回来的,两人一顶。晚餐在湖边野炊,许延、丁珉和秦可可周五放学就兴致勃勃上街采购好了食材,啤酒、小吃、扑克等消闲玩意儿。
第二天清早,仨人一同回到学校,坐了三个多小时大巴,到达邻县的蓝田湖山脚已经十一点半。各班级老师带着学生在山脚餐厅吃了简餐,休息半小时,就集体开始爬山了。
秋天的山林避过了城市的酷暑,即使背上锅碗瓢盆碍手碍脚,也不减丝毫雀跃欢欣。沿途景致怡情养眼,空气阴凉清新,许延背着两卷帐篷慢慢向上爬。丁珉肩扛大包杂物




205信箱 分节阅读_29
跑在前头,时不时停下来等等。秦可可拎着一小袋儿零食,照旧殿后唧唧歪歪。
爬上一溜陡峭石阶,许延见秦可可落后太远,便放下帐篷卷子倚着栏杆等她,顺便休息会儿。丁珉几步跳回来,也靠上弯道旁的栏杆“许延,你怎么话越来越少”
“有吗”许延诧异地抬头“不会啊。”
“怎么不会,”丁珉丢下一堆杂物,往下一滑坐上地面,抹着脑门上的热汗说“上山到现在,这是你第一句话。”
“呵,”许延左脚绊上右脚“累了,又没想到有什么说的。”
“累了不至于吧这还没到山腰呢,”丁珉说“你上次不是说你爸家有很多山那个你管他叫小毅哥的,以前跟你爬过不少山”
“嗯,是啊。”许延说“最近睡不好觉,精神差些吧。”
那,怎么是一回事儿呢小毅哥带他爬山,永远只比他快半步,牢牢牵着他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看他累不累,汗多不多别说这两捆压死人的帐篷,哪怕是个小布袋儿,都不舍往他肩上搭只要牵着他的手,路都是不需看的,闭着眼睛,也能安全到达山顶上
许延俯身拾起两卷帐篷,背到肩上“走吧,可可过来了。”
“给我一卷吧,”丁珉拉着他肩上的帐篷带子“你累了,背少点儿。”
“开玩笑,哪能这点儿东西都背不了”许延一闪,咧嘴一笑“刚不是休息好了吗爬你自己的吧。”说罢快步攀上阶梯。
担子,是自己的,就该自己扛。除了那个人,这一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安心地卸下重负,才会理所当然的接受照顾,才,会心甘情愿地,骄纵地示弱因为,从来,从来,他们就,密不可分、不分彼此
二五信箱 正文 敞开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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