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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杀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东东
晏倾君打发掉宫女,不知疲倦地吹着同一支曲调,却因为技术不够纯熟,那曲子被吹得惨不忍闻。
“妹妹想我了”
暗淡的夜色里传来一声低笑,随即晏倾君面颊一热,两瓣温软在面上啄了一口。
“舍得出来了”晏倾君捂住脸颊,睨了他一眼。
果然,她的一举一动是被人纳入眼底的,盯着她的人是白玄景无疑,而晏卿与白玄景关系匪浅亦是无疑。
“我听到消息已经尽快赶来了,比不得在祁国你我只有一山之隔,况且,哥哥我还受了伤。”晏卿墨绿色的长衫沾染了夜间的露气,蹭在晏倾君身边一股湿凉之意,他一手揽过晏倾君在怀里,一手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道,“真是没良心的母狐狸”
晏倾君正要扬手打掉晏卿的手,转念想到今晚的目的,面上马上绽放出一朵柔情似水的笑花。
“看我凡事都想着哥哥,怎会没良心呢”晏倾君往晏卿身边蹭了蹭,柔笑道,“你猜我今日唤你来做什么”
晏卿一手挑起晏倾君的下巴,见她娇颜如花,也随之笑弯了眼,“非奸即盗”
“哥哥不感兴趣”晏倾君扬了扬眉头。
“无奸无盗,何以为禽兽也”晏卿眉头微拧,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正经模样。
晏倾君的眼角抽了抽,却是更加贴近晏卿,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她瞥了眼四周,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先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虽说她遣散了宫人,可自从她入宫,四周的眼线便从未散过。他二人既然要正儿八经地谈条件,当然得先把不相干的人解决掉
“这个”晏卿为难地皱眉,欺在她耳边道,“重伤在身,有心无力”
晏倾君一听,既然无心合作,那便罢了正要推开他,晏卿又低笑道“有个很简单的法子,但是要妹妹的配合”
“说。”
晏倾君一个字刚刚落音,晏卿的吻便狂风暴雨般侵袭而来。
这不是晏倾君与晏卿第一次亲吻,在祁国时他们时常将“吻”当做互相较量的工具,吻虽热烈,却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气息。
而这次,晏卿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晏倾君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那么一小会儿,甚至眼前闪过一道莫名的白光使得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至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熟练地回应晏卿的吻,但是想到刚刚自己的失神,再撇到晏卿眼底噙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一阵恼怒,“吻”地更加用力。
月色如水,花香四溢,清风阵阵,二人相拥相吻,在外人看来,好一幅香艳迤逦的活色生香春景图。
晏卿将晏倾君抱起,迅速地前往一间无人的偏殿,顺势在她耳边道“有八人。”
晏倾君无奈地眨了眨眼,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麻烦白玄景找了这么多高手在暗中盯着。
“继续。”晏卿将晏倾君放在榻上,咬了咬她的耳垂,随即将吻移到了晏倾君脖间。
晏倾君一怔,不止是晏卿的吻,他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移动,仿佛带着道不尽的缠绵说不出的风情,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皮肤。
晏倾君暗暗叫亏,以前是被他偷着吃腥,现在倒好,光明正大地给他吃还得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晏卿的吻似火一般在身上蔓延,指间也带上了微薄的温热,开始一点点地剥去她的外衣。
得寸进尺
晏倾君一手抓回自己的衣物,瞪着眼警告他莫要太过分。晏卿笑道“害羞了”
这一声音量正常,带着“晏卿”特有的调笑与揶揄,显然是说给暗地里的几人听。话刚落音,晏倾君便听到晏卿迅速在她耳边留了一个字,“喊”
喊喊什么
晏倾君再次觉得自己很亏,她根本察觉不到旁人的气息,那些人到底走没走,全由晏卿说了算,她此时就像被剥了皮的鸡蛋,圆呼呼傻兮兮地等着人吃
思及此,晏倾君决定放弃今晚与晏卿“狼狈为奸”的计划,双手用力,欲要推开他。晏卿的手却突然到了晏倾君腰间,用力一掐。
“啊”晏倾君突然吃痛,喊了出来,可那一声因为晏卿手上的余力而变了味,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说不来,却看到晏卿眼底闪过满意的微光。
正好晏卿的一手已经剥去晏倾君的外衣,使得她再次觉得自己吃了亏。晏倾君正要开骂,晏卿手上又是一掐,她的声音便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又喊了一声“嗯”
“要不要继续”晏卿在她耳边低问。
晏倾君马上答道“不要”
晏卿的手再次用力,晏倾君的“不要”二字顺利变了调,晏倾君咬牙,又被晏卿那带着奇怪力度的手掐了一把,“啊”
再次听见自己奇怪的音调,晏倾君双眉一拧,管他什么形象计划,两手用尽全力欲要推开晏卿。
晏卿迅速且及时得从晏倾君身上翻身,晏倾君的力度未能收住,一个眨眼,莫名其妙地由晏卿压着变成了趴在晏卿身上,晏卿低笑道“都走了,妹妹还要继续”
晏倾君想回答“不要”,想到刚刚上当,闭嘴不语,再看到晏卿脸上越来越大的满足而揶揄笑意还有那滑腻腻地染着油光一般的眼神,一口咬上晏卿不知何时脱得精光的上身。
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自己“喊”了几声,那群人便走了,可晏卿干出来的事,必定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这次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拖着她下水
“天亮了。”晏卿倒吸了口气,只淡淡的道。
晏倾君一怔,今日可是与晏卿有事相商。如今摸也被摸了,亲也被亲了,该吃的亏不该吃得亏都吃了,若是还没达到目的就更亏了
“你是谁”晏倾君不想耽误时间,擦了擦嘴角晏卿肩膀上的血,不耐道。
晏卿光着上身再次欺近晏倾君,“你这么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43、第四十二章修
晏倾君扯好自己的衣物,瞪了他一眼。
晏卿无奈地眨了眨眼,“也是母狐狸都以身相许了,还不知这以身相许的对象到底何许人也,难怪近来脾气越来越差”晏卿见晏倾君又剜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那我,告诉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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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修
晏倾君一脸狐疑地睨着晏卿,依着往日这只禽兽的表现,必然无耻地无赖再加流氓一把,接着继续守口如瓶。
晏卿并未马上接话,毫不在乎地擦掉肩膀上晏倾君刚刚咬出来的血,不紧不慢地穿好衣物,满脸笑意地再次靠近她。
晏倾君不自觉地往床榻的角落里挪了挪,只听到晏卿一声低笑,腰被他双手环住,再睁眼,看到明月当头,繁星满天。
“真是好兴致”晏倾君低声嘟囔了一句,居然带着她到了屋顶,数星看月
晏卿躺在琉璃瓦上,双手作枕,微微眯眼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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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轻笑着道“众星拱月。小狐狸,你说这南临的月,在哪里”
“南临有月么”晏倾君嗤笑,“即便是有,也是常年躲在乌云之后,没意思。”
表面上,南临由三位长老掌势,背地里,有个连宅子都不让她发现在哪里的白玄景。而这白玄景还有本事让她假扮公主,再在她身边安插了为数不少的高手。结合白子洲与五国夜行军的关系,这南临,恐怕早就在白玄景手中。
“当然有,就在你身边。”晏卿侧首看着晏倾君,眸光清徐,如夜里湖面上的微风。
晏倾君见到晏卿和煦的神色,微微晃神,随即怀疑地蹙眉。晏卿笑道“将来的。”
晏倾君不由地剜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将来的众星之首,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未在南临发现比晏卿更合适的人选。
“你问我是谁,不若你先说说你的猜测。”晏卿重新看回夜幕,面上始终挂着温软的笑。
晏倾君看他那笑容,突然觉得春夜里躺在琉璃瓦上看星辰满目,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她随着他躺下,也随着他将双手作枕,仰面睁眼,入眼处突然只有数不尽的繁星点点。
“起初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儿子,后来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徒弟,两者皆曾被我否定。”晏倾君悠悠道。
见晏卿熟知夜行军,又得知自己手里的匕首是逆天刀时,她的确想过,或许他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子,也就是白玄景的儿子。这种猜测,在南临途中被打消。若他是白玄景的儿子,不可能认不出“阿倾”二字里藏得东西,而白玄景派去的刺客,也不会在见到他扔出的殊家令牌后才“认”出他来。
后来她想,既然不是父子关系,那应该是师徒,否则晏卿一身夜行军的武功哪里来的那把逆天刀哪里来的可是再想到奕子轩,这一推测又有了疑点。奕子轩是他师弟,说明师从一门,若师父是白玄景,何以晏玺会毫不知情地寻找白玄景
不是父子,不是师徒,晏卿的身份便显得尤为迷离,然而
“但是现在,我确定你是白玄景的徒弟。”晏倾君肯定道,“恐怕你也是在我的嘴里,才知道自己师父叫白玄景吧”
她之前千方百计地问他与白玄景的关系,他却说未听过这名字,倒也未骗她。如果说白玄景隐姓埋名,或者改名换姓,未免晏玺怀疑而特地收了奕子轩那个徒弟,也不无可能。
只有这样,他对夜行军的了解,身怀逆天刀,又与白玄景关系匪浅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卿并未否定,晏倾君继续道“而你与殊家,合作关系”晏倾君轻笑道“本是瞒着白玄景的吧”
那日遇刺,刺客来势汹汹,却在看到第一枚殊家令牌的时候放缓动作,这便是晏卿所说的“计划被打乱”,也就是,那些人是忌惮殊家的。
但是很显然,不到迫不得已,晏卿是不打算抬出殊家的,否则当时两人坠崖,状况凶险,若非中途她用剑使得二人速度掉落的速度稍缓,很可能当场摔死那之前晏卿都未用到殊家的令牌,直到避无可避
晏卿拿出第二枚殊家令牌,那些人突如其来的恭敬,一度让她产生他就是那个不曾被世人所见的公子殊言的错觉。但这个念头马上被打消,倘若他是殊言,在南临势力不小,为何抛去身份跑到祁国去冒充质子倘若他是殊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在祁国皇宫,在两宫太后一个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操纵远在南临的殊家。倘若他是殊言,为何会有所顾忌地在大难不死之后才拿出殊家令牌来
既然不是殊言,晏卿的为人行事,也不可能是殊家的门客,可他又身怀殊家令牌,于是只有一种解释,他与殊家合作。
至于不想让白玄景知道的原因,或许,他们合作,谋的是白玄景手中的权
“至于你在南临的势力,有待查证”晏倾君转首看住晏卿,温柔笑道,“或者,你自己招也行。”
晏卿不知何时已经偏着脑袋凝视着晏倾君,眸子里是满满的笑意,他手上突然用力,将晏倾君拉到怀里,轻笑道,“见微知著,女人太聪明了真是麻烦。”
晏倾君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所猜,是对的。
“那你是否介意与聪明的女人再合作一次呢”夜风刚好将晏卿的发吹散在胸前,晏倾君一指绕住,把玩着漫不经心地笑道,“既然你的目标是南临我这么巧做了南临公主,还这么巧早就以身相许,当然得选你做驸马。”
晏卿睨着她讨好的笑容,将头发抽出来,懒懒地道“听说南临的驸马皇帝是傀儡。”
“傀儡与否,也要看谁坐那个位置啊”晏倾君笑着往晏卿怀里钻了钻,再抬头看他,眼神纯真而无害,“到时候你做皇上,我做皇后,不是很好么”
白玄景让她假扮惠公主想要利用她,她为何不可以反过来利用白玄景一把倾君公主已死,绍风公主重罪在身,既然没人知道真正的惠公主是个什么模样,除掉白玄景,除掉所谓惠公主,今后,她就是真正的惠公主
“不要殊言做驸马”晏卿突然凑到她耳边笑道,“或许他的势力比我大得多。”
“不要不要,其他人哪里比得上哥哥。”晏倾君眼底闪过一丝暗盲,垂眸间掩住,将脑袋蹭在晏卿胸口,娇笑道,“妹妹最喜欢哥哥了。”
“哦”晏卿垂眼睨着晏倾君。
“君无戏言”晏倾君回答得诚恳而真挚。
“啧啧”晏卿叹息着摇头,笑着搂紧了晏倾君,“今后这南临,一个狐狸皇后,一个禽兽皇帝,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那,我的禽兽皇帝,人家如此坦诚,你是否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呢”晏倾君抬首,笑眯眯地看入晏卿眼里。
晏卿扬了扬眉头,佯作不解道“你不是知道了哥哥是捡的。”
晏倾君一口气窜上来,脸上的笑容都差点崩掉,僵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捡的”
“君无戏言”晏卿回答得诚恳而真挚。
“谁捡的”晏倾君的声音沉了几分。
“师父。”晏卿回答地理所当然。
“哪里捡的”晏倾君不掩疑色。
“海里。”晏卿毫不犹豫地答。
晏倾君盯着晏卿,眸色复杂,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恢复清明,面上僵硬的笑也柔和起来,蹭在晏卿胸口柔声道“好吧,哥哥说什么妹妹就信什么那哥哥再说说,南临有你几分势力如此妹妹才放心布局施计。”
管他什么身世什么身份,重要的是他现在能帮到她多少
“南临”晏卿微微眯眼,沉吟片刻悠悠道,“表面看来,南临天下,四分殊家六分白家。既然我回来了”晏卿略略一笑,“那暂且算是四分殊家三分白家三分禽兽家。”
晏倾君正色听着,不太明白为何晏卿回来,便能分掉白玄景一半的势力。无论如何,晏卿与白玄景应该是不和,虽然名为师徒,晏卿却自小便去了祁国,刚刚回来就与殊家共谋。可是被识破之后也不见白玄景对他有何动作,而晏卿还敢明目张胆地到宫里找她,这师徒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如此说来,胜算很大”以七对三,要赢白玄景岂非轻而易举
晏卿微笑,半晌突然道“再过半月,便是三月初三了。”
晏倾君眉眼一跳,三月初三,他连这个都记得。
“小狐狸,我们在三月初三之前将事情解决掉如何”
晏倾君轻笑着伏在晏卿胸口,柔声道“好。”
晏卿离开时,星月正好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掩住,南临别具特色的皇宫突然间漆黑一片,晏卿墨绿色的影子融入夜色中,只能偶尔看到他不时回头,含笑看向晏倾君时双眼里熠熠的光亮。
晏倾君站在小殿的庭院内,同样双眼含笑,静静地目送他远去,直至他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略带倨傲的笑意突然冷了下来,双眼里流淌的潋滟眸光也瞬时平息。
她敛神,拢了拢刚刚晏卿留在她肩上的披风,迅速回殿。
“落霞”刚刚入殿,晏倾君便低唤一声。
偏殿的屏风后慢慢露出一人纤细的身影。
夜风清冷,一如黑衣女子的神色,平静冷然,漆黑的夜里如同春日里未曾来得及融化的一粒冰雪。她面无表情地朝晏倾君点点头,晏倾君微微一笑,“走,我们跟上。”
刚刚晏卿说这附近有八人,其实只有七人是白玄景的下属。好不容易将他们引开,怎么能浪费今夜这么好的机会
祁燕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带着晏倾君便踏上晏卿刚刚走过的小路。
“可有被他们发现”晏卿说隐在暗处的那些人身手不差,之前她只是在沐浴的时候才有机会与祁燕碰面,不知她这几日如何藏在宫中。
“没有。”
晏倾君颔首。
“但是南临很多高手。”祁燕继续道,“皇宫里这些,最多可算三等二等。”
晏倾君沉默,这南临,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与世无争的外皮下,不知是怎样波涛汹涌的明争暗斗
“你怀疑晏公子”祁燕突然问道。晏倾君在晏卿身上洒了一把暗香,吸引萤火虫尾随其后,此刻她们才能远距离不被发现地跟踪。
晏倾君轻笑道“落霞,你也出身皇宫。”
她也出身皇宫,她应该明白的。
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到了宫廷,沾上了权势、利益,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任不可依赖。无论你们从前是何关系,现在是何关系,今后又会是何关系,若不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认清自己的位置,下一刻,随时会被抛弃被背叛被伤害。
祁燕沉默不语。转眼二人已经从小道出了宫门,追了几步后祁燕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道“前面便是白玄景的住处可以回去了。”
晏倾君微微蹙眉,此前祁燕曾与她说过,试着依着她的描述找过白玄景的住处,可是每次都被人拦了回来,还险些重伤。晏卿既然往那个方向去,她们即便是跟上也不会有结果。
“那我们去殊家”晏倾君低声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南临殊家,久闻大名,当然要借机一访。”
祁燕点头,殊家,她也是去过的,只是过门而不入罢了。
夜色凄迷,风带阴寒,晏倾君眯眼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宅子,四方四正的大宅,隐隐透着庄严之色。祁燕的散发不时拂过晏倾君的面颊,带着她身上的柔韧气息。
她突然想到几日前,正要沐浴时见到祁燕,惊得解了一半衣裳的手都停住,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风尘仆仆,落灰满面,浑身上下,却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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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晏倾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会到南临来”
留在她身边,便多一份危险。而她晏倾君背着“太子妃”的身份出逃,不可能再将自己的行踪暴露给祁天弈,当初她威胁祁燕的把柄在离开东昭的时候便已经不在。祁燕完全可以凭着一己之力离开,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祁燕带着晏倾君前行的动作并未放缓,微风不停地撩起她的发,吹散她面上的冰寒。她沉默,半晌才淡淡地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权势、利益和利用,还有两个字”
夜很静,风又突然猛烈起来,吹散了祁燕最后的两个字。而那一句之后,祁燕与晏倾君同时安静下来,两人已经落在殊家院落偏僻的一角,过分的安静和诡异的风声使得两人同时屏息,对视一眼后沉默。
殊家布了阵,尽管是极其偏僻的角落,还是很用心的一点不落。
晏倾君反拉住祁燕的手,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布阵,挽月夫人都不擅长,对她只是略略提过几个基本阵法。显然,眼前这阵法,尽管只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在她看来也足够复杂了。最重要的,两人落地时,正好是阵心,即便此刻想原路返回,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人在阵中,稍不小心便可能困在其中丢了方向。晏倾君对阵法还略懂皮毛,祁燕却是连这里布了阵都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觉得此地的气氛极为诡异。
晏倾君仔细地观察看来不大的院落里的一草一木,小心地分辨,谨慎地绕过一些石块和花草。祁燕见状,微微蹙眉,紧随着她的步子。
晏倾君的眉头亦是越来越紧,这阵,看起来很是复杂,可是走过几步之
44、第四十三章修
后,突然觉得很是熟悉。她凭着直觉再走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祁燕。祁燕亦是看向晏倾君,面色蓦地发白,双眼中有了平日难得见到的一丝慌乱,随即用力甩掉晏倾君的手,一个翻身消失在阵中。
晏倾君手中落空,心中同样一顿,祁燕就此离开,如何出得了殊家正要大喊一声,耳边传来青嫩而阴鸷的低笑声“原来你在这里”
修文多出字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广州,没多少精力写文,嗷等过了24号就好了,大家祝我签证顺利吧
咳咳,来的人是谁呢
45、第四十四章修
南临的春日本是不冷,夜风再厉也不过刮得衣衫窸窣,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晏倾君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那声音,尽管大半年未曾听过,可一经入耳,她仍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来人是祁天弈。
殊家这个偏僻角落里布的阵,与当初她在祁国皇宫里的密道里见过的极为相似。第一次过密道,她只会紧紧地跟着晏卿,后来她要扮作祁燕,就按照晏卿教她的法子,将破阵的步子都记了下来。因此,刚刚走了几步之后,她才会觉得熟悉
“燕儿呢”祁天弈从一处大石后让出身子,朝着晏倾君慢慢走了过来。
晏倾君微微眯眼,半年不见,他便长高许多,整个人身上的稚嫩之气被面上的急切与阴鸷取代。他冷眼盯着晏倾君,机警地瞥了瞥四周,见晏倾君不语,又问了一句“燕儿呢”
晏倾君垂眸掩住神思,施施然一笑,扬声道“燕儿不知公子说的哪个燕儿天上的雁儿自然在天上飞,地上的烟儿自然在空中飘,水里的燕儿当然是淹死在水里了。”
祁天弈闻言,面露凶色,双目通红地扬着手便要过去掐住晏倾君的脖颈。晏倾君早有准备,身形一让,躲了过去,轻笑道“公子还是小心为妙,走错一步可就有可能困死在这小小的角落里”
祁天弈像是听不到晏倾君所讲的话,瞪着她,月光下双目猩红,厉声又问了一句“燕儿呢”
晏倾君敛神,虽说祁天弈不会武,可毕竟是男子,自己与他硬来,没有多少胜算。而且他既然会在此处,说不定与殊家有何关系
“公子想知道燕儿的下落,先带我走出这里才是。”晏倾君抬首,微笑地看着祁天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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