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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杀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东东
祁天弈嗤笑,质疑道“采荷需要夜深时去且一个人都不带”
“皇上”璋华低喝,双眼里是危险的暗示,“你是明白的”
“好,无论如何,戌时三刻,邱婉的确是在沣水湖附近,可对”祁天弈一手指着左边粉色衣裳的女子,扬声问道。
晏倾君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才知晓自己右边的是越如梅,越如梅右边的是邱婉,而邱婉的裙摆,的确是有湿水的痕迹。
“是。臣女当时的确在沣水湖附近。”邱婉面色虽说苍白,比起在一边嘤嘤哭泣的越如梅,镇定地多。
“你呢”祁天弈极其不耐地问向越如梅。
越如梅浑身一抖,哭地更加厉害,开口的“皇上”二字都断断续续。祁天弈烦躁地走到晏倾君身边,沉声道“那你呢”
晏倾君深吸一口气,她不可能实话实说,因为扶汝要的不是她实话实说。若她不照着扶汝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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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了丞千宫的事,根本没有人证。扶汝一口否定,说她撒谎,那她便成了最大嫌疑人。
越如梅不说话,邱婉说她当时的确在沣水湖附近,不过是采荷。那么,要证明人不是越如梅杀的,便只有
“下午疏儿与哀家出了兴华宫,就随我去了丞千宫。”扶汝突然开口,带着淡淡的闲适,无谓道,“到了戌时整才出来,这么说,戌时三刻,应该刚刚好经过沣水湖吧”
果然。
晏倾君将脑袋埋得更深,做出惊恐的模样。
她出丞千宫,明明正好是戌时三刻。她察觉到丞千宫的不正常,特意走了近路绕过沣水湖,才能在亥时正好碰到出来寻她的思甜。
现在扶汝将她出宫的时辰提前,说她刚好路过沣水湖,无非是在暗示她,指证戌时三刻也在沣水湖的邱婉。
“我阮疏、阮疏的确在戌时三刻经过沣水湖。”晏倾君声音怯弱,略带哽咽,“还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祁天弈沉声低喝。
晏倾君身子一抖,潸然泪下,“看到邱姑娘与月儿争执。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只隐隐见到争执,可是可是我看到月儿落水了,吓得魂都没了”
皇宫里,没有情没有爱没有良心可言。在此之前,她连邱婉到底是哪个都认不出,可是抱歉,阻住她的路,她没有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别人的道理。
不远的东昭国,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将她平凡生活的美梦砸碎的人们,她唯一爱着的那个人,还在等着她回去
“你说什么”璋华怒瞪着晏倾君,“你可知道说谎的后果”
晏倾君瑟瑟发抖,泪如雨下。
“我没有姑姑我没有您要信婉儿,我怎么敢杀人”邱婉的镇定不再,跪着挪动膝盖,扯住璋华的衣摆。
“那你是想说疏儿撒谎咯”扶汝眉头一扬,年轻的脸上风姿尽显。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撒谎”璋华一眼怒瞪回去。
这次一直微笑的人是扶汝。她无视璋华的怒瞪,惬意地拿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地饮了一口,才悠悠道“有没有撒谎,皇上自有论断。”
说着,她放下茶盏,笑吟吟地看着祁天弈。
祁天弈的眉头纠结地拧在一起,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女子十五岁,可说长得似出水芙蓉,娇嫩非常。可男子十五岁,少了时间的历练,总是有些稚气未脱。此时祁天弈稚气的脸上还浮着厌恶与烦躁,似乎也无法判断出到底谁对谁错,一直不语。
扶汝见状,叹了口气,道“没有验尸结果,恐怕今日是定不下结论了。哀家累了,先行回去歇息了。”
说罢,施施然起身,带着一众宫人,走了。
祁天弈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沉吟半晌,沉声道“今夜,宜沣殿任何人等不许随意进出全都给朕等着明日的结果”
丢下这么一句话,祁天弈甩袖走人。璋华亦是闷哼一声,带着宫人离开。宜沣殿顿时安静下来,跪在地上的三个狼狈女子表情各异。
夜沉沉,繁星满天。邱婉与越如梅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晏倾君让思甜给她找了根玉笛,就打发她下去歇息,说是自己需要静一静。
思甜刚走,她便下榻,轻步走到窗边,推开。
夜晚的沣水湖很平静,波光粼粼。可就在一个时辰前,那里吞噬了一条人命,掀起祁国皇宫里的第一波大浪。
沣水湖的西面的确种了一片荷花,远处烟波浩渺,看不到尽头,几只木船搁浅在距凉亭不远处的岸边。想要渡船而过,船不就她,便只有她去就船了。
晏倾君手执玉笛,凭着记忆里的曲子,吹了起来。
她不精通音律,也不代表完全不懂。刚巧第一次听见晏卿吹起的曲子,她以前也是听过的,再刚巧,会吹笛的,不止是晏卿一个,不过是她吹得比较难听罢了。祁天弈说不许离开宜沣殿,可没说不许夜半吹笛。
少顷,晏倾君感觉嘴都开始发酸了,烦躁地放下玉笛,刚好听到一声低笑。
“原来你早就在了”晏倾君咬牙,“为何不早些出来”
她退了两步,让开身子。墨青色的人影倏地从屋檐上滑下,从窗口飞入殿中。
“妹妹吹得这般起兴,又能让宫中人知晓你痛失好姐妹的哀恸之情,多吹吹有益无害。”晏卿脸上万年不变的微笑。
晏倾君发现,自己活了十五年,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微笑可以如此可恶只叫她想一拳挥过去将他那笑容打掉
“妹妹莫要生气,哥哥这不是来替你排忧解难了。”晏卿悠闲地踱着步子到晏倾君榻边,斜倚着身子就靠了上去。
晏倾君深吸几口气,眯眼笑道“是啊,我就说哥哥不会那么小气,被妹妹掐了一把就不管妹妹的死活了。”
说着也到了榻边,扯住他的袖子,喏喏道“哥哥快与我说说目前的情况才是。”
晏卿偏着脑袋,笑道“今夜妹妹的选择,不是很对么”
晏倾君挪了挪身子,把玩着晏卿墨青色的袖摆,漫不经心道“所以,楚月的死,其实是扶汝太后的阴谋,嫁祸给璋华太后,让皇上与璋华太后不和。或者说,皇上其实是和扶汝太后一伙的,借着楚月的死与璋华反目。只要凶手是邱婉,她就做不了皇后”
晏卿理所当然地点头。
“所以,我站在扶汝那边是对的”晏倾君甜甜地问道,“或许,璋华还有什么把柄在扶汝手里扶汝想借机将她连根拔起”
晏卿双眼一亮,掐了掐晏倾君的脸蛋,“妹妹真是聪明。”
晏倾君笑问“真是这样”
晏卿继续理所当然地点头。
晏倾君垂下眼睑,沉默半晌,低笑,“我的哥哥啊”她抬眼,直视晏卿,笑得愈加温柔,“你当妹妹我,是傻子么”
晏卿这才正视晏倾君,笑得眯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一呼唤,好多娃浮水了,感动g今天我上分频月榜了,感谢大家
非 凡 淚 痕 紅 浥 整 理
第十三章
忙了整日,后半夜晏倾君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也只有在睡梦里,白日里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般的心湖才会略起波澜,封存在脑中的记忆毫不留情地浮出水面,带着往昔的温文软语一点一滴地刺激心脏。
寅时睡下,卯时刚过晏倾君便醒了,天空微亮,她下了榻,临窗坐下。
从窗口看过去,仍旧是凉亭,是雾气腾腾的沣水湖。晏倾君几乎还能记得昨日在这里瞧着祁天弈与楚月你侬我侬的模样,一夜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正如几个月前的东昭皇宫,前夜她收下奕子轩给的五彩琉璃珠,还在母亲最爱的蔷薇花丛前对她说,瞧,没用她说的任何手段,她也活得好好的。隔夜她在百官面前自降身价献舞一曲,看着奕子轩时,他眼底的空茫冰冷,将那个三月的温暖敛得干干净净。
昨夜的梦里,她居然梦到他了。梦到她第一次见他,命他给自己捡纸鸢。梦到太子哥哥与他一起带着自己偷偷出宫。梦到他每每出远门归来,即便是深夜也会入宫来看她一眼。梦到他对着自己笑,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那宠溺的表情与祁天弈看着楚月时一无二致。
其实,会演戏的不止是祁国皇宫里的人,只是从前的她不想相信罢了。
“郡主,皇上今日定会召见。”思甜端了水盆进来,面色憔悴,一看便知昨夜怕也是一夜未眠,“奴婢服侍郡主收拾好了早些过去。”
晏倾君恹恹地点头。
“郡主莫要担心,皇上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找到真正的凶手,证明郡主并未说谎”思甜轻声安慰。
晏倾君将脸埋在温热的水里,不由地冷笑。
真正的凶手
昨日她的第一反应是越如梅,可事后细想,不可能是她。
扶汝想立她为后,第一个要保住的人就该是她,怎么可能让她以身犯险而且,楚月是什么人她能被晏卿看中,来扮演封阮疏的贴身丫鬟,又岂会是易处之辈养在深闺的越如梅,凭什么是她的对手
邱婉没必要撒谎,说自己在沣水湖附近,增加她的杀人嫌疑,那么,她所说无假。自己戌时三刻是在宜沣殿,为了扶汝才说了谎。剩下一个越如梅。扶汝一早预知楚月的死,甚至连时辰都算好了,要嫁祸给璋华,只需让她指证邱婉,而越如梅此时若在宜沣殿内,是最干净的。
偏偏她不在,她去了哪里何以哭泣不语而不替自己洗去嫌疑
宫女楚月溺死沣水湖,尸体被连夜送到案审司寻找线索,沣水湖一岸也从昨夜起便被侍卫围得严严实实。
一向乖巧心向玩乐的皇帝为了这名宫女愤怒非常,执拗地要求亲自审案拿出凶手。两名太后无奈应允。事发当日所有接近宜沣殿的宫人当夜便全部被带往案审司,而今日早朝过后,邱家越家两女以及绍风郡主被分开传召。
晏倾君最后一个才被宣入祁政殿,只见到邱婉和越如梅面色苍白地依次从殿中出来,猜不出里面到底发生何事。她掀起裙摆,一步一步,好似踩在自己心头,仍旧未能将加速的心跳踩下去。
“封阮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晏倾君跪下行礼,声音平静。
祁天弈并未让她起身,也未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晏倾君觉得祁政殿内的空气瞬时沉了几分,重重压在眼睫上,使得她的眼皮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用力掐了掐自己手心,深吸一口气,自行抬起头来,直视祁天弈。
今日,她必须一赌,在祁国是死是活,端看今日是输是赢
祁天弈未料到晏倾君胆大到自行抬头,还敢直视于他,面上的玩世不恭还未来得及散去,被晏倾君收在眼底。他干脆也放下伪装的意图,冷眼睨着晏倾君。
晏倾君不躲不闪,微微笑道“皇上,我知道杀死楚月的凶手是谁。并且,愿助皇上一臂之力”
“你去了哪里哀家早便吩咐过,戌时务必老实待在宜沣殿你身上背负的是什么如今还要哀家来教不成”扶汝气得双唇发抖,极力克制才压低了声音,却是掩不住声音里的嘶哑。
只要她留在宜沣殿内,身边有人为证,不会被人怀疑杀了楚月只要“封阮疏”指证邱婉,事情会简单得多。
越如梅本就一副娇弱模样,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拉住扶汝的手道“没没有啊姑姑爹爹与我说的,是昨夜务必寻机会远离宜沣殿,还不可让人知道,我便我便躲去了后山。可、可是哪里知道回来时得到的是楚月被杀我当时便感觉事情不妙,只能一句话都不说,等着您过来,只怕出了什么纰漏”
扶汝一怔,沉声问道“越琏与你说避人耳目远离宜沣殿”
越如梅连连点头,“当时刚好邱婉姐姐也说太后有些事情吩咐,把身边的人都打发散了。我见她去了沣水湖边,便让身边的两个丫头去帮忙收拾房间,自己择了条无人的道上了后山。”
扶汝眯了眯眼,瞬时恍然,拉起越如梅,咬牙道“晏卿”
只能是晏卿,在其中动了手脚
“晏公子”越如梅不解,却不再多问,不敢问,也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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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扶汝冷笑,看来自己信错人了。以为凭着越家和皇上,他聪明的话便知道投靠自己才是生存之法罢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刚刚皇上与你说了些什么”
越如梅擦掉眼泪,尽量平静道“皇上说,届时我如实说话就好。反正绍风郡主会指证邱婉。事情还是如最初计划进行,请姑姑莫要担心。”
扶汝闭眼,深吐出一口气。
一个晏卿而已,不可能在她母子两边同时捣鬼
“走,去看看验尸结果。”
“你说朕是凶手”祁天弈放下手里的弹珠,抬眼,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晏倾君,稚气未脱的脸,泛起玩味的笑,“你若分析有理,朕,免你一死”
晏倾君完全丢掉了扮作“封阮疏”时的羸弱胆怯,面上一片平静,淡淡地道“楚月平日甚少出宜沣殿,除非皇上过来。昨日一早皇上为了她罚跪邱越两家小姐,楚月不会全然不知。她们当中任何一人去找楚月,她都不可能毫无防范悄无声息地随着去了,除非皇上邀约。香囊里的香料本就是进贡给皇上的,皇上自然也会有。宜沣殿附近往来的人,宫中人的行踪谁都可以查,唯独皇上的,谁敢查谁敢怀疑所以,杀楚月的人,是皇上自己,对么”
这番话,她昨夜也问过晏卿。当时他脸上揶揄的看戏笑容渐渐沉淀,不置可否地问她“那我呢我有能力出入宜沣殿不被人察觉,香料可能是璋华太后赏的,而楚月,本就是我的人,我若让她出去,她亦不会有所防备。”
“你你只会隔岸观火,那些坐享渔翁之利的事,才是你干的”
“彼此彼此。”
晏倾君想着当时晏卿那一脸笑,恨得牙痒。她隔岸观火坐享渔翁之利的计划,早被他一个“楚月”搅得乱七八糟
“你说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凭什么”祁天弈沉吟许久,才慢悠悠地问出这句话来。
晏倾君未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怔了怔。
他这是,默认杀了楚月了
其实她是不确定的,可她得罪璋华在先,做假证在后,必须为自己赢得一丝生机,才有了今日的这次豪赌。毕竟,要杀楚月,还可以有许多其他方法,不一定要祁天弈亲自动手。
可他默认了,默认自己杀了昨日还拥在怀里甜言蜜语缱绻缠绵的女子。
所谓情爱痴缠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是富贵在左、大权在右时填补虚空的奢侈品罢了,眸中含情的男子最不可信。
母亲的话再次响在耳边。晏倾君在心中冷笑,果然啊,一个奕子轩,一个祁天弈,这世间男子,大抵如此,权为首,利为次,情之一字为何物
“凭我可以助皇上更顺利更快捷地达到目的。”晏倾君直面祁天弈,丝毫不掩锋芒。事到如今,没必要了。对当权者而言,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活得更加长久,而眼前这个不满十六的少年帝王,必将是祁国大权之争的最终胜利者
兴华宫内,站的站,跪的跪,恐怕从未有过如此杂乱的场面。尽管人多事杂,宫内却是安静,如乌云罩顶一般,没有人敢大喘一口气、多说一句话。
宫里死掉一两个宫人,是再正常不过,从来都是默默地收捡了尸体烧作骨灰送回宫人家乡,算是落叶归根。可这次因为祁天弈的态度,使得楚月的死不得不受人重视,而重视的结果,令人惊诧。
“柳大人你可查清楚了这宫女到底因何而死”扶汝犹自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柳谙年逾四十,祁国有名的验尸官,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回太后,昨夜送去案审司的宫女,身体浮肿,表面看似溺水而亡。可她体内有毒,是先中毒身亡,后被抛之沣水湖。”
晏倾君立在一边,恍然大悟。昨夜她就怀疑,当时邱婉就在沣水湖附近,若楚月真是落水而亡,不可能一点挣扎叫喊都无。而祁天弈会亲自动手,原因也在这里了吧得亲自下毒
主座上的扶汝面色却不怎么好看,按耐住情绪低问道“中毒什么毒”
“臣无能,未能研究透彻已经连夜请连御医过去验毒,不过多久,定能查出所中之毒来”柳谙小心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活了四十余年,还是第一次同时面见两位太后和当今皇上
“怎么朕到今日才发现,宫里养的都是一群废物”祁天弈倏地站起身,冷声喝道,“既然是下毒,来人,搜宜沣殿”
扶汝一听祁天弈的吩咐,竟是惊得也随之站起身来,面上的惊惧犹疑在她抚了抚额头之后极为艰难地隐了去。她开口,声音虚弱,“皇上,哀家身体不适,你送我入里间休息片刻如何”
祁天弈面上的怒气渐渐散去,转向扶汝的脸上天真而无邪,不解道“母后,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等结果出来,朕亲自送你回丞千宫”
扶汝面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秀美的面上表情凝滞,似呆板的瓷娃娃。
晏倾君撇过眼,不去看她渐渐无神的双目。
祁天弈这一招,或者说晏卿这一招,真是高啊。
表面上倾向璋华太后,暗地里勾结扶汝太后。祁天弈毕竟是扶汝的亲生儿子,且母子二人合心拉下璋华,避免她一人独大,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可惜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联手,决然不会走寻常路。只有这样,才能将人打击个措手不及。
楚月进宫便掀起小小波澜,连累她被璋华抽了一个耳光。那之后,她以为还会掀起什么大的波浪,不想皇帝自顾地宠着楚月,两位太后不闻不问,平静地过分诡异了。璋华太后见到楚月时,脸上那副表情,谁人都能看出楚月或者说楚月所代表的那个人,与她渊源不浅,因为那个人她才纵容祁天弈宠着楚月,倒勉强可以解释。那么,扶汝呢何以扶汝也会任由祁天弈在选后前期宠信一名宫女
晏倾君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扶汝是有计划的。而这楚月是依着晏卿的意思弄进宫,也就是说,扶汝与晏卿,互通区直。
让楚月进宫,算到了楚月会得宠爱,再杀她嫁祸邱婉,使得邱婉丧失选后资格,于是越如梅自然而然地上位。这应该是扶汝打的如意算盘。
可惜算盘打漏了一颗,于是出了错。
昨夜越如梅不在宜沣殿,回来之后估计是发现自己上当,才一直哭个不停,逃避责问。
棋局出乱,究其原因,最容易想到的当然是与璋华“亲厚”的晏卿倒戈,倒打一耙。扶汝恐怕也是想得这么简单,毕竟,谁会怀疑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晏倾君与晏卿接触的时日并不多,可其实,他们是同类人。同样背着别人的身份想要在祁国站住脚跟,借助祁国的力量回东昭,所以他们要做的是寻找祁国最强大的依靠。连她都看得出来那个人非祁天弈莫属,更何况是晏卿
倒戈的人不是晏卿,而是祁天弈。
所以扶汝现在才有会这种表情,她意识到,自己被祁天弈背叛了。
让晏倾君好奇的是,祁天弈打算用什么法子将扶汝逼进最后的死胡同昨夜她这么问晏卿,晏卿用他那特有的滑腻腻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带着万年不变的欠揍笑容道“有手有脚有脑袋,自己查去。”
今日,她就好好看看这出戏,会怎么演下去,又是如何收场
连御医进兴华宫时,眼含惊惧,满面大汗。他跪地行礼,瑟瑟发抖。
兴华宫内很安静,静到衣衫窸窣的摩擦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连御医的禀报,他却是跪在地上,埋着脑袋,半晌,仍是吱吱唔唔的“那毒是”
“是”了许久,仍未“是”出个所以然来。璋华突然放下手里的茶盏,磕在桌上一声脆响,连御医浑身一抖,随即不停磕头,带着哭腔道“太后息怒皇上息怒臣唯恐所查有误,不敢、不敢妄下断言”
“连御医在御医院三十年,如今竟说不信自己的诊断,你这是在给哀家卖关子不成”璋华含笑,不轻不重地睨他一眼,语气威胁。
“莫不是要两宫太后和朕都等着你”祁天弈亦是不悦。
连御医吓得魂都去了一半,心下一横,说是可能死,不说,那可是非死不可
“回禀皇上回禀两位太后微臣连夜查出宫女体内含毒是、是邪煞”连御医说完,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再不抬起,亦不出声。
晏倾君微微不解,邪煞从未听过有这样一种毒药。可环顾四周看众人的反应,一个个受惊不小,只有璋华面带冷笑,祁天弈眉头紧拧,扶汝则仍是一脸木然。
晏倾君突然想到晏卿,他也是在的,站在璋华身边,好像特意隐去自己的气场,居然没有半点存在感。她一眼瞥过去,晏卿正好也看着她,笑意融入漆黑的瞳仁里,眉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晏倾君看懂了他的意思,是让她看好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地又断网了t t 补全这章
顺便,要看吻戏,要看jq的举手
第十四章
正好先前领命去搜宜沣殿的一队宫人回来,为首的太监弯着腰,捧着手里的东西举在祁天弈眼前,恭敬道“皇上在越小姐房内搜出这个”
光滑的缎布上绣着粉色的梅花,如雪中映血。缎布缠缠绕绕,是手制的一朵牡丹,却是梅花点绕。略略看去,也就是女儿家的手工制品,并不见异常。
“这是你的”祁天弈开口问向越如梅。
越如梅抬头看了扶汝一眼,扶汝正要开口说话,祁天弈提高了声音加问一句“这是你的”
扶汝露出一抹苦笑,秀美的眸子如一汪死水,不起波澜。她瞥开眼,再不看越如梅,亦不看那缎布做出的牡丹花。越如梅顿时慌了神,眼眶发红,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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