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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美人债(正文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听风诉晴
莫无辛愣了愣。“脱了再穿。”
“说到阿隐,倒真有件重要的事。”她一脸严肃。
“什么”他有些憋屈,敢情自己刚刚的讨好压根儿也没进人家的耳朵。
“他昨天跟我说,打算加入到平岭联军。”
“哦”他走到床榻前坐下,神情却丝毫不见意外。
“你怎么这么平静”梅非纳罕。“不会连这也在你意料之中罢”
“虽不在我意料之中,却可以理解。”他将她连同被子一同抱住。“连隐他果敢又有野心,你该为他高兴才是。”
“看你说的,倒好像你比我更了解他。”梅非将下巴搭在弯曲的膝盖上,有些惆怅。“我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罢。若他都无法在这场战事中生存成长,又怎么面对将来更多的磨难,怎么让为大夏卖命的将士们心服口服”
“他也是这个意思。”梅非点了点头。“可是战场上诸多意外,有时候并非只靠能力和头脑就能活下去。无辛”
“我明白。”莫无辛笑了一声。“我会安排人保护他。”
梅非终于露出了笑容。“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他意有所指,眼神往那些个不该去的方向溜啊溜。
梅非瞪了他一眼,唇角却忍不住上翘。“臭流氓。”
她脸颊微红,眼眸微湿,混合着





桃花美人债(正文完) 分节阅读_59
刚醒时的慵懒,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莫无辛只觉意乱神迷,手臂一紧,又上前索吻。
两人唇齿刚贴,便听得外间房门被人敲了两声。
“姐姐,醒了么”
五十七章 雪卿醉酒
梅非惊恐地跟莫无辛对视了一眼,猛地将他一推。
莫无辛没防着,又被她给推到了地上。
“快快快快快”
她蹦起来,胡乱地拿起地上的里衣就往身上套。“你快走,窗户在那边”
莫桃子同学很不满地黑了脸。“你就那么紧张还要让我从窗户走”
梅非见他又炸了毛,只得替他顺顺。“乖啊,要是被阿隐看见了那多尴尬。你就从窗户那往外一跳,再越过那个花架回自己的房间啊。”
他闷闷地低头。“反正你也快嫁给我了,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还没定么”梅非无奈,只得在他唇上亲了亲。“阿隐他还是孩子,看到这个可对他今后的身心发展非常不利”
“孩子”他嗤笑一声。“就你还当他是孩子。”
莫无辛懒洋洋地穿了衣服,百般无奈地从窗子里跃了出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翻窗,却是最憋屈的一次。怎么搞得像被人捉奸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蹲在窗户下面想了想,决定尽快把小梅子给纳为己有,以免这种情形再次出现。
想通了这点,他才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
一抬头,只见莫无伤和莫无忧双双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莫无辛愣了一瞬,心中哀鸿遍野。想必刚刚的情形已经被他们看了个一清二楚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兄长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然而莫无辛毕竟是身经百战,专擅化尴尬于无形。他咳了咳,没有窘迫,甚至没有脸红,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朝弟弟妹妹点点头。
“二弟,三妹,早啊。今儿个天气不错。”
莫无伤和莫无忧神情怪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跳下来的那扇窗户,不约而同地答道“大哥早。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两人逃也似地走得没了影。
莫无辛摸摸下巴,心想果然人还是得厚颜无耻一些的好
梅非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了衣裳,又拿簪子把头发别好,这才去开了门。
连隐站在门口,朝她浅笑。“刚醒么”
“是啊”梅非忙不迭地点头。“阿隐,你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四师兄他不见了。”连隐的脸上有些焦急。
“不见了”梅非惊道。“你把情形跟我说说。”
“昨天夜里他喝了个大醉,是我扶他回房休息的。谁知道今儿个一大早我去叫他,却看见他房门开着,房间里却没有人。”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梅非转过念头,心中有了数。“阿隐,今天你们不是还要面见西蜀王”
“是。四师兄情况不对,我特意提早了时间去叫他,谁知道姐姐,我先去三师兄那里说明情况,找四师兄的事就拜托你了。”
“好。我立刻就去找他。”
“好,就这么定了。”连隐刚要离开,目光却落在她的发间顿了顿,立刻阴沉了下去。
“怎么了”
连隐摇了摇头,又微微一笑。“姐姐,我先走了。”
“好。”
待他走远,梅非才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这才发现刚刚匆忙之间插在自己发间的不是自己的那只白檀木簪,而是莫无辛的白玉簪。
一定是被阿隐发现了梅非欲哭无泪。
她一面在心里抓狂,一面迅速地梳了发髻换了簪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赶,径直往锦城里离王府最近的酒馆奔去。
果不其然,真在里面发现了方雪卿的身影,还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坐着一个粉衣男子,粉衣男子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很有些暧昧。
梅非一怒之下,冲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居然敢趁我师兄醉酒占他便宜你个死断袖”
她怒气冲冲地朝那粉衣男子一瞪,瞬间傻了眼。
那男子捂住被打的侧脸,又气又怕。“你你你又是你这个凶女人”
居然是茅房兄,那位屡次调戏上官久最后被他胖揍一顿关茅房的容瑜。
梅非心中百感交集。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家伙难道之前还被教训得不够么这次又打上方雪卿的主意了。
“这儿可不是平阳。不管你是谁,也不能趁人家喝醉了行不轨之事”
梅非激扬愤慨。
“我哪儿不轨了我不过是看他伤心,好心安慰安慰他啊你这个不讲道理的野蛮女”他说着说着,居然眼眶含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梅非傻了眼,索性不再理他,改坐下,推了推趴在桌上的方雪卿。“四师兄四师兄”
方雪卿勉强抬了头,眯着眼看她。“原原来是小五来,一起喝”他浑身酒气,舌头也撸不直。
“还喝什么啊喝你忘记了今天的事么”梅非有些生气。“四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
方雪卿醉笑了两声。“什什么轻,什么重就让我再再喝点儿”
说着,他便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喉咙里灌。
“你”
“他那是失恋了。”容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被梅非一瞪又给吓了回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只有容二公子来西蜀么”
“凭什么他能来,我不能来”容瑜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又在梅非凶巴巴的眼神下不自觉地低下声去。“我偷偷混进队伍里,跟着一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四师兄他失恋了”
“我看得出来,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容瑜居然收起了那副欠扁的猥琐样儿,仰头侧脸,表情忧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看得出来”梅非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是快点儿以圆润和谐的方式出去罢。”
“圆润和谐”容瑜不解,正想问,却见梅非凤眸一眯,右手朝他扬了扬。
他立刻转身狂奔逃了出去,期间踢倒两个凳子一个小几,摔了好几个跟头。
梅非摇摇头,叫伙计拿了一碗醒酒茶,递到方雪卿面前。
“四师兄,你这风流不羁的惜缘刀,难道要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失恋算得上什么借酒浇愁,只会让人更加难以自拔。”
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做过相同的事,也正因为那一次才跟莫无辛纠缠不清,终于再也解不开这结。
若当时遇上的不是莫无辛,而是别人她忽然不敢想下去,心中生出些庆幸。
其实她很幸运罢错过了容璃,却遇上了莫无辛。
方雪卿轻笑一声,看着手上的酒杯摇了摇头。“我早已无法自拔。”
“是因为桃色”梅非试探性地问。
方雪卿没有回答,只拿起那碗醒酒茶往嘴里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回答“我真傻,真傻。被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骗了个团团转。”
“虚情假意”梅非皱了眉。“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桃色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真心”他冷笑一声。“她那是真心欺骗,真心利用”方雪卿忽然转向梅非,盯着她的眼“小五,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桃色她”
“是。我知道一些。”梅非点了点头,脸色沉静。“但你现在要做的,是放下一切情绪,跟三师兄他们一起面见西蜀王。”
方雪卿一愣,随即满脸懊悔。“我竟然忘了这件事”
“四师兄,今后你会是三师兄的左膀右臂。因自己的情绪而误了事,让他失望事小,若因此连累他人,怎么对得起咱们越凤派义薄云天的名声”
方雪卿被她说得羞愧不已,频频点头。“小五说的是。我只顾着自己伤心,却忘了大事。”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回王府,换身衣服去见三师兄罢。这件事,就算他不追究,你也该自省一番才是。”
方雪卿讷讷。“小五,我发现你跟师父倒是越来越像了。”
“换了谁也会这么说你。”梅非拍拍他的肩。“瞧你这一身酒气的。快回去罢。至于桃色的事,等这次面见结束之后,我再跟你慢慢说。”
西蜀王府的议事大厅,西蜀王莫齐不缓不急地迈步而入,莫无辛和尹玄昭紧随其后。
容璃和姜红月坐在右侧的贵客位上,方雪卿和连隐则坐在左侧位,四人起身,先向莫齐行了一礼。
“四位快请坐,不必客气。”莫齐一掀衣摆在主座上坐下,莫无辛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而尹玄昭则立于两人身后。
“莫王爷,这次我等前来西蜀,只为两件事。”容璃清浅一笑,眸中贵气熠熠,却不逼人。“其一,家父常言与莫王爷同僚已久,近些年来却鲜少谋面。此番特遣容璃觐见问候,并呈送书信一封,以示平阳与西蜀交好之意。”
莫齐温和地笑着点头。“平阳王真是客气了。”
容璃身旁的姜红月也微笑着开了口。“莫王爷,家父听闻夫君与红月此行,亦命红月送上礼物,以示岭南之诚意。”
她将手边一只长形紫檀木盒交与容璃,容璃起身,将这木盒连同他手中那封盖了平阳王金印的书信奉上,尹玄昭上前几步接过,送到莫齐手边,将木盒的盖子打开呈给他看。
正是一丛鲜红色的珊瑚树,虽然不大,却内镶明珠,璀璨生光。
“岭南王有心了。”莫齐呵呵一笑,将那封书信拆开,细细观阅了一遍,又合上放在一旁。
“素闻碧璃公子和红月神女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生一对璧人。”莫齐赞了一声,转头朝莫无辛吩咐道“无辛,碧璃公子与红月神女大婚,我们西蜀也未曾参加,实在失礼。你看”
“父王说的是。府中正好有一柄雪玉如意,正好补做贺礼。”
莫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孩儿稍后便让人送到鸿来轩。”莫无辛唇角微勾,燕眸深邃莫测。
“此等薄礼,权当老夫赠予二位的新婚贺礼。二位请勿推辞。”
“多谢王爷。”
尹玄昭在他们身后颔首一笑,随即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
“容二公子,此番来西蜀,还请多留几日,让无辛带你们四处看看。”
容璃有礼地略一点头。“王爷美意,容璃却之不恭。”
莫齐又朝方雪卿和连隐打量了一番。“容二公子身边人果然都英姿不凡。”
“雪卿和阿隐与晚辈皆为同门,得他们二人相助,实乃晚辈之福。”
“看来越凤派果然名不虚传。”莫齐转向方雪卿和连隐。“若我西蜀多些二位这样的人物,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哪里。承蒙师兄青眼,我二人只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雪卿拱手谦道。
“王爷过谦了。世子大人才算得上是位人物,谋略过人,行事高明,实在叫人钦佩。与我二人实是云泥之别。”连隐双目坦荡,从容应对。
莫无辛唇角的笑意深了深,燕眸中偶有光线掠过。
莫齐的眼一眯,又往连隐身上扫了一眼,转而颔首微笑。
寒暄了一番之后,容璃四人告辞离开。
莫齐命莫无辛相送,自己却和尹玄昭留了下来。
“王爷,从这一件玉如意所含之深意,正可看出世子如今行事老道,滴水不漏。您也该放心了罢。”
“不错。”莫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玄昭,你看着这孩子长大,一直暗中培养帮助于他,本王心里有数,他却不知。他如今长大成熟了,却相疑于你,实在叫本王无奈。”
“他相疑之人又何止我一个”尹玄昭呵呵一笑。“王爷,对人设防,不轻信于人,对于世子所处之境乃是好事。”
“你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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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本王却深感歉意啊。”莫齐摇摇头。“玄昭,你对那位梅公子怎么看”
“梅隐公子”尹玄昭双目微眯,试探地望向莫齐。“少年出众,龙章凤姿,卓而不凡。不知王爷何出此问”
“本王听无辛说过,他就是小非的弟弟,也就是林太傅的儿子。”莫齐叹了一声。“这孩子生得出众,倒让本王想起当年林太傅的风姿。不知何故,本王总对他有种亲切之意。”
“既然王爷与他投缘,大可与他多多接触。”
“如今他是容璃的属下,本王也不好特意与他来往。”莫齐摇了摇头。“只是他加入了平阳与岭南的联军,恐怕小非她会为难啊”
“王爷,事情也许并不如我们所想。即便如此,梅姑娘她一定也早有心理准备。”
“玄昭啊,你是不是还对小非心存疑虑”莫齐微皱了眉。“私下里你总称她梅姑娘,而非公主。这实在有些不敬。”
尹玄昭神情微变,却依然恭敬地应道“王爷说的是。属下以后会多加注意。”
五十八章 薰草伤身
莫无辛送容璃四人至鸿来轩门口。
“有劳世子大人。”容璃抱拳向他行了一礼。
“世子大人请留步。”姜红月亦出声道。
“二公子与夫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实在叫人心生感慨。”莫无辛微微一笑。
容璃笑而不语。
“听闻世子亦觅得心上佳人,不知何时大婚”姜红月倒不忸怩,大方地发问。
莫无辛唇角上勾,似心情愉悦。“应该不远了。诸位不妨待在下大婚之后再走,也好让在下好生招待一番。”
“平阳还有俗事要务,怕是耽搁不了那么久。”容璃笑得有些勉强。“世子美意,容璃心领了。”
“既然如此,也不勉强二公子了。”莫无辛满脸惋惜,又勾着唇转向连隐。“隐公子,刚刚那些话在下都铭记在心,希望有一日能如数奉还。”
连隐面色一冷,随即又笑了一声。“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莫无辛又朝他们施了一礼,这才转身而去,脚步轻快。
容璃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垂下眼,匆匆折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姜红月愣了愣,明艳的眉眼中略有疑惑。她朝方雪卿和连隐问道“夫君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你们可知道为何”
方雪卿咳了咳。“大概是累着了。”
姜红月也不追究,朝两人点了点头。“我也先去休息了。”
姜红月走后,方雪卿才摸了摸下巴。“小六,这莫无辛说的大婚不会是跟小五罢”
“谁知道”连隐冷笑一声。“他想得倒是挺美。”
“他最后对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连隐的眸色一凉,眉头微蹙,抬首望向宁远阁的方向。“宣战”
“宣战”方雪卿大惑不解。“他干嘛要跟你宣战”
连隐笑了笑,没有回答。
“今儿个真是奇怪。还有啊,三师兄明明说了有两件事,怎么只跟西蜀王说了一件便走了”
“第二件事,就在那封信中。”连隐略一沉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封信的目的是要西蜀王表明立场。”
“可是西蜀王并没有说什么表明立场的话,三师兄怎么也不追问”
“因为三师兄他已经得到了答案。”连隐踱了两步。“答案就在那柄玉如意里。如意如意,莫无辛和莫齐的意思是如他所愿。他们会保持中立。”
“原来如此。”方雪卿恍然大悟。“这些个弯弯绕真是厉害。小六,你这心思转得可真快。”
连隐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对了,我得去找小五,问她一些事情。”方雪卿顿下脚步。“待会儿回来。”
宁远阁内,梅非抱了一碟子腌青梅,拿了一本书看得不亦乐乎。
莫无辛推门而入。
梅非抬了抬眼,冲他晃了晃手。“无辛,来。”
莫无辛勾着唇坐到她身边去。“在看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梅非神秘地冲他眨了眨眼,把封面往他面前一送。
上头赫然印着“大夏旧说”四个篆体小字,蓝色封面,看上去有些破旧。
“这里头记述了大夏开国以来的一些野史传说,也有些好看的传奇故事。”梅非翻了一翻,拿了颗梅子塞到莫无辛的嘴里。“很有趣儿,不知道是谁编著的。怎么样,谈得如何”
“已经跟他们暗示过了西蜀的态度。容璃应该是明白了。”莫无辛嚼了嚼,酸得燕眸也眯成一条缝。“这么酸”
“你不喜欢”
“也就你喜欢。”莫无辛笑了一声,忽然神色一凛,盯着她仔细地看了看,最后视线集中在她的小腹上。
“小梅子,该不会”
“怎么了”梅非抬眸,见他脸上的神情怪异,半是激动半是欢喜。她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莫无辛贴近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便往她小腹上摸。
梅非一面笑一面躲。“你干嘛”
“别动”莫无辛有些紧张。“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儿”
“孩儿”梅非先是哭笑不得,又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无辛”
“什么”莫无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腹,仿佛这里头已经有了个小生命。
梅非的脸色有些凝重。“其实”她咬了咬唇,把他的头捧起来。“我不会怀孕。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莫无辛很是疑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么”她垂下眸。“早在那时,我便用薰草送了酒服下,一年之内,我不会怀孕。”
莫无辛的脸上满是震惊。
“小梅子,你怎么用这样伤身的方法”他脸上的神情随即化作悔恨和痛楚。“我该想到的”他抬手捧额,声音也颤抖了几分。
他与她一夜风流,却忘记了她毕竟是女子,会面临怀孕的可能。他们两人在那时并无相许之意,以梅非的脾性,自然不会因为一个错误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怀孕生子。
所以她用了这个古方,果断地杜绝了自己一年之内怀孕的可能。
这个方法简单有效,却颇有些伤身,一年之后再要怀孕时一定得好生调养,否则很容易小产。
“跟你的那次意外,让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梅非垂着头,低低地说。“当时我想,将来一定还会面对更多的意外,但唯一不能发生的意外便是孩子。”
“若真有了孩子,我怕自己因为孩子被人挟制,也怕这孩子会成为我的牵绊,或是为我所连累。所以我”
她不再说下去。
莫无辛可以想象,这个女子是如何下定了决心,找来薰草瞒着所有人服下,又是如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以及所有其他人的面前淡定来去。尤其那时,她心里头还装着另一个人,刚刚受过失恋的伤。
他想到那时和她第二次缠绵时,她的身体对药物的反应过大,在平阳湖里泡了冷水之后她居然轻易地着了凉,还有之后的些微细节她本是习武之人,身体怎会那么弱可气的是自己竟然一点儿也没想到。
他的眼眶发胀,不敢看她。从未有一刻像此时一般悔恨,只恨自己的无意放纵制造了这个意外,制造了她身心最深刻的伤痛。
“梅儿,我我真该死”他颤抖着嗓音不敢抬头。“连隐说得没错,是我伤了你。我不知道不知道”
堂堂的桃花世子,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浑身发冷,害怕下一刻她便要离开他,又觉得即使她离开也是自己活该。
温软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他的脸上。“无辛,别这样。这件事,你我都有错。这是我为自己的荒唐付出的代价。”
“但我不后悔。”
她轻轻说完这句话,将他的脸抬起来,对着他略微发红的燕子眸。
“就像那次在山洞里回答你的,我不后悔。”她眯着眼,贴向他的额头。“虽然付出了代价,但好在是你。好在我遇到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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