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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房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年小初
因为阵痛的缘故,程诺早已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湿得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纤细瘦弱的身体挂著那麽大一个肚子,过去不小心磕一下就忍不住龇牙咧嘴最受不了疼的怕疼体质……
他为他忍受了那麽多。他为他改变了那麽多。
他因他相信世界,他为他背叛过去,他为他忘掉自己。
秦深低下头,程诺也恰好仰起头。两人的目光不期然撞在一起,时光仿佛就在那一刻无声地静止。如同清澈的溪流汇入了浩瀚的深海,微弱的星辰点亮了漆黑的夜空,柔软的花瓣拥抱了幽深的湖面,漂泊的种子亲吻上湿润的土地……
全宇宙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秒完成了使命。
生命中有一个人,既惊豔了岁月,又温柔了时光。
如何离去。怎能离得开去。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存在一般的深情对视。
但那时的他们心无旁骛,全心全意,用力地,盲目地,狂热地,不顾一切地爱著。
爱情的焦糖粘满了他们的心脏,每跳一次,血y里就疯狂地涌出铺天盖地的甜香。
甜腻的灵魂不堪重负,头昏脑胀,分不清白天黑夜,不在乎背德人伦,犹如堕天的魔鬼陷入罪恶的永夜,急速地下坠,下坠……不知何时停歇。
可他们不怕,也不想知道答案。有对方陪在身旁,终点在哪里又有何妨?天地万物都已经不再重要,即便狂风骇浪,纵然荆棘满途──只要有对方陪在身旁,只要身边的人还紧紧握著自己的手和自己一路前行不离不弃,那麽时空的每一处,都是他们栖息的良港。
心安之处,即是家。
而现在,当热恋的激情燃烧殆尽,曾经美妙的糖浆已变得焦黑浓稠,苦涩不堪,如同陈旧的墙灰层层剥落,随风而逝,散於无形。
重见天日的灵魂再无往昔半分甜蜜,只剩下繁华过尽後的沧桑荒凉,真相大白後的疲惫伤痛,和洗尽铅尘後的心灰意冷。
此时此刻,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不到曾拥有的浓情蜜意,看不到曾许下的天荒地老,看不到曾以为的爱和相信……只能里看到一些往日时光的模糊影子,在他们的瞳孔深处,来来回回地走。
却不再停留。
还能……再重新找回来吗。
心脏蓦地收缩,仿佛被千千万万g细丝缠绕,同时勒紧,不能呼吸。
秦深鼓起勇气在程诺湿漉漉的侧脸轻轻印了一口,双手微微一紧,给怀中的宝贝传递去他手心里足以熔化整个宇宙的灼热温度,带著些许紧张的汗意,倾身附在程诺耳後轻声道:“诺诺,加油,我……我陪著你。”
现在,未来,永远。
有些东西,其实真的从未改变,只是换了模样回到身边。
是他……走了弯路。
程诺沈默了一会儿:“……随便你……呃……嗯──”
然後就按照苏予危说的,把身後的男人当成一堵没有生命的墙,不顾一切地往後倒去,发足狠劲往下用力。
毛茸茸的脑袋往秦深x口不断地拱,湿漉漉的头发因为程诺大幅度的甩头动作而来回扫在秦深那因为汗湿而紧紧贴在x膛的衬衫上,绵密的瘙痒如秋日的细雨般连绵多情,挠得秦深一阵战栗心中发热,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面生g发芽即将破土而出。
那感觉就像是,曾经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去的某个不可缺少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血r中。
残缺的灵魂回归完整,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如一场翻天覆地的海啸蓦地席卷了他。
他掉进深海,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正在四周涌动的水流中不断下沈,天地无声,即将埋葬。
他的躯壳就要陨灭,可他的灵魂却泛起喜悦──只有真正体会过失去的人才能懂得,在失而复得的那一刻,全部身心都被填充涨满的快乐。
他已别无所求。
秦深微微收拢手臂将前面的人楼得更紧,这样,全世界他最爱的两个人,就都在他的怀里了。
他何必再有所求。
整个过程,秦深一直不厌其烦地在程诺耳边轻轻呢喃,鼓气加油:“诺诺,再用点力,乖……啊听见了麽诺诺,宝宝已经露头了!来再努力一下,就一下下,马上……马上,我们就能看到宝宝了哦。”一边时不时送上双唇温柔地印在程诺因用力而扭曲濡湿的侧脸。
程诺在一拨接一波几乎没了间隙的剧痛中辗转浮沈,如逆水的人挣扎著透出水面呼吸求生。最开始还充满干劲乖乖听话,到後来次数多了实在忍不了了,身体上的折磨让j神也随之崩溃。伴随著一次次艰难地挺身和一声声痛苦的低吼,程诺一点也不客气地把秦深的手掐得又红又肿,在心里疯狂地大叫:马上马上……到底还要多少个马上!他特麽的就快要疼死了!!!
“呃……啊哈!哈!不、不行了……我、我没力气了……疼……我要休息……休息……”
又这麽努力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边那道隐约可见的白光变得越来越亮逐渐升到正空,时间将近中午,程诺在不知第多少次的挺起上身狠狠用力之後,终於j疲力竭重重倒回秦深怀里,喘著chu气咬牙切齿地如此呻吟著,再也来不起下一次了。
而秦深也快坚持不住了。现在的他终於能体会那些等在产房外的丈夫的心情了。
“到底还要多久。”舔舔干涩的唇,秦深抬头看向苏予危,神情疲惫而担忧,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一点危险的威胁。
“……”苏予危微倾著腰全神贯注盯著程诺的下半身,半天没有反应。良久,他才动作僵硬地直起身子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表情二愣二愣的像被吓傻了一样。过了几秒,他忽然嘴巴一瘪哭丧著脸,断断续续地结巴道:“肿、肿麽办……诺诺的盆骨太窄……宝宝又……又有点大……所以现在……卡、卡住了……”
“……”话音一落,秦深和程诺的心中同时咯!一下。
卡住,这两个字,此刻自动在他们的脑袋里换成难产一词。
现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湿哒哒的空气变得迟缓而滞涩,嗅出些许粘稠度的血味。
许久,程诺慢慢垂下眼皮,虚弱却坚定地开口:“苏予危,我刚刚……呃……刚刚……说的话……”
“你闭嘴!”
一道饱含怒气的低吼忽然狠狠地截断了程诺未说完的话。那近乎暴烈的语气把程诺和苏予危都吓住了。
自昨晚一出现起就在程诺面前各种卑微拼命乞求原谅的秦深,竟然毫无预兆地对他的宝贝发了火,冲著吼。
苏予危张大嘴巴瞠目结舌,程诺也微微失神表情茫然,被惊得一时忘了疼。
秦深也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嘴,深吸口气然後徐徐吐出,随即随手拿起床头的一块巧克力,撕掉包装一口咬进自己嘴里,然後俯身侧头对上程诺的唇,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地撬开送进去──是典型的秦氏绵里藏针式的霸道的温柔。
“唔……嗯……”现在的程诺哪有力气反抗,只能仰起头被动地承受。
四瓣柔软的唇r久别重逢,贴合的刹那宛如万千花开,云散烟飞,春风化雨,雪落成泥。世界在这一秒里经历了最纯洁,但也最震撼的高潮。
干旱的体内仿佛飘起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细雨,温柔地淋湿每一处奄奄一息的旱地。
那是濒临垂死终於得救的重生感,全世界古往今来所有语言都没法形容的狂喜排山倒海淹没了他们,遮天蔽日的海水令他们感动到几乎喉头哽咽,痛哭流涕,喜极而泣。
他们颤抖著,m索著,试探地,缓慢地亲吻著,一次次辗转触碰,流连厮磨,如蜻蜓点水般点到为止不敢逾矩,却又在分开的下一秒就立刻黏上再次紧紧贴在一起,不要命似地疯狂撕咬,动情吮吸,不顾一切地夺取,也毫不在乎地被夺取……
仿佛哪怕只是那一瞬的分离也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他们会痛到死去。
他们吻得那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郑重而又狂暴,克制而又热切,悲伤却也快乐,感到四周浓雾包围般无所不在的绝望,却还仍憧憬著那一缕阳光从天而降的希望。
他们吻得,像人生第一次吻那麽无上虔诚,也像世界最後一秒那麽格外珍惜。
过了好久,秦深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浓浓的巧克力味久久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湿哒哒的甜香游走五脏六腑丝丝沁入心脾,悠远而绵长,食髓知味的舌尖开始不知餍足地期待下一场狂风骇浪的甘霖。
真希望,这场巧克力味的雨就这麽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到天荒地老时空尽头,永不停息。
“不许说傻话,我不准。”
沈默片刻,秦深气息不稳,紧握住程诺的双手顺势往下一滑便牢牢环住了他的肚子,在圆胀的腹底柔柔摩挲了几圈,感受到那里滚烫的热度和那份苦苦挣扎渴望挣脱的旺盛而原始的生命力……
略一闭眼,努力压下心头瞬间喷涌而出的诸多情绪──害怕、惶恐、感动、震撼、温情……带著浓浓的鼻音,秦深微微偏头贴上程诺湿湿的耳畔,是鼓励对方,也是安慰自己,低低道:“别怕,诺诺,有我陪著你,陪在你的身边。”,
“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程诺突然恍惚。美好的词语总是让人充满希望,虽然他觉得,自己g本不该再心存奢望。
他猛地一下合上眼,紧紧地,感到炽热的湿意在四片薄薄的皮肤间翻江倒海,横冲直撞。
苏予危撑著床直起身,抬手抹一把满额头的汗,舔舔干得不行都开始掉皮的唇,气喘吁吁地说:“行,那诺诺,咱、咱们也先休息一下……”
秦深沈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出去一下。”然後便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轻手轻脚将程诺的身体放在床头,然後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苏予危看得有些愣,眨眨眼,刚开口叫住:“喂你……”
回应他的是秦深决绝却脚步凌乱稍显仓皇的背影。
苏予危:“……”这男人,总不会是晕血吧……
秦深拐出房门再坚持著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侧身将额头重重抵在旁边那面坚硬的墙壁上,咚的一声闷响动魄惊心,好像蓄积了千万年的压抑都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深深垂著头,大片的y影遮挡住脸,神情难辨,只能看见一个弧度紧绷的漂亮下颌。
秦深大口地、深深地、缓慢地呼吸著,却仍然绝望地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x口刺痛,几乎窒息。
砰──
猛然间他抡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墙,巨大的力道让大地都似乎颤动了。迅速红肿的手背惊心怵目。
被苏予危使唤过来看看的阿莫尔正好瞧见这一幕,本来各种不爽的心情顿时乐了,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酸溜溜地说:“哼,都要当爹的人了还这麽幼稚,我要是你才不在这儿浪费时间呢,还不赶快滚进去陪……”
话没说完,就看见秦深刷地一下转过头,用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冷冷盯著自己。
“……”然後阿莫尔吞吞口水,背脊发凉地m了m鞥更冷的脖子,僵硬地转身,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识时务地走开了──如果忽略他的同手同脚的话。
嘤嘤嘤……完了完了完了,现在秦深已经彻底成了他的把柄了,让他以後还怎麽在道上混嘛!他上辈子绝对、绝对、绝对和秦家有仇啊!这两兄弟真是要害死他了!
阿莫尔走後,秦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呆了一会儿,内心的煎熬却有如冰火交替,痛不欲生。片刻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翻出一个号码拨通。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不知道一共响了多少声,对方似乎铁了心不接,而秦深这边也是铁了心要等对方接,不过秦深脸上渐渐露出的咬牙切齿的表情和在墙上不断敲击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心中越来越浓的焦急和不耐烦。
嘟──
通了。
“喂……”
“呼……***不管你是谁天皇老子也好,听好了老子现在没空跟你说话!”啪!
“……”
秦深握著手机,一句话都还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对方一连串气急败坏跟连珠钢p似的吐字给噎了回去,然後直接被挂断。
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被人挂电话,秦深当场就傻了。不过……轻蹙长眉,秦深仔细回想,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霏霏的哭叫和一连串兵荒马乱的慌乱声。
联想到沈慕情不久前曾无比兴奋地告诉自己他就要当爸爸了的事情,当时对方那一副眉飞色舞欣喜若狂,好像全天下只有他是爸爸,别人家的孩子都不是孩子的张狂样子,让秦深当时差一点儿就忍不住揪起他的领子狠狠给他一拳冲他怒吼一句:老子也是马上要有儿子的人了!!!
再加上自己此刻面临的状况,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秦深一种似曾相识的刺激,难免让他想到了某种可能,难道说……
终於认命地合上手机,秦深不禁苦笑。
他和沈慕情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之前同时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弄丢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痛苦不已,追悔莫及,而现在,看来他不仅要马上升级做父亲,还要升级做叔叔了。
同病相怜所以感同身受,熟悉沈慕情脾气的秦深心里清楚,这时候他是别指望能从对方口中获取什麽接生的专业知识了。再说这时候去打扰沈慕情,似乎……也太不厚道。
所以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实在不怎麽靠谱的二货……苏予危了!?
…………
眉心霍地一跳,秦深突然觉得原本就很沈重的世界顿时变得更灰暗了。
他深吸口气,然後转身大步往回走。
他的诺诺需要他,此时此刻。而他也需要他的诺诺,今世今生。
第七十三章
秦深一回去, 程诺的新一波阵痛刚刚开始。他疼得表情微微扭曲,清秀的小脸像一幅浸在水里的画,五官都错位了,攥紧床单往後高高仰著脖子,纤软的身体紧紧绷著仿佛拧成了一g蓄势待发的弦。因为太过用力,手臂和脖间凸出的青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这次苏予危没有像之前一样跟个复读机似地只知道让程诺深呼吸用力,反而在一旁手手忙脚乱地叫嚷:“诺诺乖啊,憋住憋住!千万别住!别用力,先别用力!”
……这是说憋就能憋住的吗!但凡还有一点力气,程诺真想坐起来这麽朝苏予危吼回去。
如此剧烈而长久的疼痛,让给脾气再好的人也无法不不暴躁了。
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和下体似乎随时都要撕裂的刺痛同时拉扯著程诺残破不堪的身体,硕大的肚子沈沈坠在胯间如同一颗长满倒钩的铁球,x口处越来越涨的堆积感,与娇嫩的r壁一次次推挤产生的摩擦感,以及无论怎麽用力都排出不来的憋胀感──那感觉有多难受委实难以形容。
程诺痛苦地别过脸咬紧下唇,粘稠的汗滴从散乱的发际源源不断地滚落,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血的味道弥漫口腔。从阵痛开始到现在这麽久,那些羞耻的呻吟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一进来就看到如此惨烈的画面,秦深x口一窒,脚底生风般快步走进去,几乎是扑到床边蹲下紧紧握住住程诺的手,脸色惨白的程度和床上正苦苦煎熬的程诺不相上下。
他哆嗦著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麽,却忽然掉头朝向苏予危,原本盈满担忧的眼神顿时变得如钢刀一样锋锐尖利,一字一句压低声音:“现在怎麽办?”低沈的口气一股浓浓的“你要是说你也不知打就死定了的”的威胁。
喂喂,这差别对待敢不敢再明显一点啊!你到底有没有现在我才是这里唯一有用的人还不赶紧巴结我的自觉啊魂淡!!!
…………
在秦深越来越严厉的注视下,苏予危到底没骨气地将心里的吐槽默默吞咽回肚子里,吞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我是有想到一个方法啦,不、不过,那个……那个……哎哟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额角砰地跳出来无数个十字,秦深简直想拿把斧头把面前的人劈成两半!!咬牙切齿地打断:“说!”
“……”好吧,苏予危身子一抖吓了一大跳,狠狠闭了闭眼决定豁出去了。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诺诺那儿太紧了嘛!秦深你快给他扩张一下,赶紧的!”
苏予危语速奇快,一大段连珠p似的句子跟机关枪一样硬邦邦地s出来,让人毫无准备,目瞪口呆。
秦深:“……”
程诺:“……”
被两道目光盯著,苏予危不由往後倒退一步,挠著後脑勺干干地笑:“……嘿嘿,这方法不错吧,简单又高效,快捷还环保,多好~”
秦深:“……”
程诺:“……”
苏予危一转身脚底抹油地溜了,一边往外跑还不忘嘱咐秦深:“所以那啥,我先去了啊,秦深你赶紧地,赶紧地哈,半小时後我进来检查成果,别磨蹭!”然後还特体贴地给他俩带上了门。
秦深:“……”
程诺:“……”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都很……嗯……微妙……= =|||
“诺诺,我……”好不容易秦深鼓足勇气,结果刚一开口,就见程诺使劲儿咬了咬唇,一副慷慨就义英勇献身的烈士模样(秦深:诺诺你到底是有多恨我……),闭著眼仰头往後一趟,两条本来就分得够开的大光腿又颤抖著羞羞答答往两边各挪了几寸,从秦深的角度望过去,几乎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平角。
程诺将脑袋往旁一偏,视死如归道:“废话少说,来吧。”
秦深:“……”
他彻底风中凌乱了。
秦深张大嘴巴,眼睛发直,就这麽呆呆望著那一片让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血脉喷张本能释放的绝美风光,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一百万只蜜蜂在嗡嗡乱飞,鼻子也滚烫无比热流汹涌,简直要脑震荡和喷鼻血了。他站在那里,几乎能感觉出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体内铺天盖地,疯狂滋长。
在和诺诺重逢前,秦深无数次地设想过他俩再见的场景,悲情苦逼的占了绝大多数,但那样的想太多了委实太过痛苦,於是承受不住的秦深也不乏异想天开地勾勒了些许浪漫温情的画面。
他以为那是异想天开,是他怯懦惶恐的逃避。可事实证明现实真特麽比任何想象都更戏剧。在今天此刻之前,就算给秦深一个黑洞一样的脑子,他也绝想不到……绝想不到!这次见面竟带给他如此接二连三又劲爆香豔的福利啊!
……啪!
突然,这位明显被接二连三的喜讯给冲昏了头的准爸爸赶紧一个仰头用力捂住鼻子,内心各种纠结:乖儿子,你还没出生呢,就帮了你老爸我这麽多忙……嗷嗷嗷!不愧是爸爸我的好儿子!等你出来爸爸一定好好疼你!恩……不过,你要是再不快点出来,还磨磨蹭蹭恋在你妈咪肚子里瞎折腾弄痛你妈咪的话,等你出来了,爸爸我也绝不会手软,要狠狠打你屁屁的哟!
秦深吞吞口水。这不是趁人之危,不是假公济私!这是情势所逼,是大势所趋!是、是……是为了诺诺好!
呼……做足了心理准备,秦深抬起双手放在腰间,正准备解裤子──
砰!
“喂!秦深你还磨磨蹭蹭干嘛!是男人就快上啊!别让我瞧不起你!”
砰!
“……”
两道开关门声中间间隔不超过三秒锺,语速之快简直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苏予危来去如风快得像一道闪电,最後四个字“瞧不起你”甚至是在门关後从外面远远飘进来的。看来他很有自知之明嘛,很清楚自己的这个行为会让秦深恨得牙痒痒啊,逃得可真够快的。
而秦深却十分无语地发现,自己在苏予危破门而入的刹那竟然给吓得赶紧把双手放了回去,全身僵硬得跟块石头一样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麽窝囊过!就连上小学时被老师发现在课堂上偷偷读课外书也最多只是抖了下手而已!……秦深脸黑了一层,一边磨牙一边火大地想,等诺诺平安生下宝宝这事儿完了,他绝对,绝对!要让苏予危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又咽了咽喉咙,秦深不想再耽误,三下五除二脱下裤子甩在地上,手脚并用爬上床跪坐在程诺两腿之间,腰背挺得直直,脸也绷得紧紧的,两手握拳硬邦邦落在身侧两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眼睛往下一瞟,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便刚刚已经没忍住远看了很多眼,但此刻在如此近的距离,中间再也没有任何遮挡和阻拦,就这麽直直面对那久违的小x,秦深突然连呼吸都不会了,就觉得心脏仿佛被什麽给重重一击,无法控制地感到一阵天摇地晃的头晕目眩。下一秒全身霍地一颤,下体那早已兴奋起来的玩意儿就又突突胀大了几分。
这时才知道之前那两条敞开的大白腿算什麽,不过是一碟不值一提的开胃小菜而已,此刻眼前这这流著甜蜜汁水,一张一缩状若邀请的幽深花蕊,才是味鲜r美的正牌大餐。
深吸口气,秦深抬手扶住自己昂扬挺立的炽热欲望,缓缓送往x口处,若即若离地抵著。
他生平第一次在干这事儿时心有戚戚,战战兢兢,张著嘴巴结结巴巴地说:“诺、诺诺……我、我要进……”
“……闭嘴!”
程诺喘著chu气低声一喝,脖子不自然地往里扭得更甚。
但秦深仍然眼尖地捕捉到了对方耳尖处那一抹悄然溢出的粉色,尤其是在耳後那段雪白脖颈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豔娇媚,万分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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