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神巫女

这时她注意到眼前的光线不足，四周昏昏暗暗，附近只有零散的火光勉为其难地照映着周遭。
没有多馀的家具，就连墙壁也没有，只有chu大的石柱与看不见尽头的黑暗，让她想起奇幻电影中所见到的地下g殿。只是，这里的空气中充满冰冷潮湿的霉味，加上y森到了极点的黑暗，令她不由得联想到──「墓室」二字。
莫妲儿回头望向一直躺在一旁却没有反应的人，但是因光线不足，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想了想，她从身上的包包里拿出迷你手电筒往对方一照，才知道原来护住自己的人是莫拉克。
他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似乎伤得很重，她慌张地轻摇他的身体，呼唤他的名字。
这时，她注意到莫拉克苍白的脸上有着忽隐忽现的黑色薄雾，就跟她在鹰族见到前任鹰族长的状况类似，这是人们所说的印堂发黑吗？
她担忧不已，却又不敢再随便摇晃他，深怕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他更大的伤害，她拿着迷你手电筒检视莫拉克的伤势，注意到他的後脑正流着鲜血，所幸伤口不大。
她赶紧拿出面纸及手帕止血，找出便利救急包取出消毒水与纱布为他紧急包扎，剩下其他的创伤则用ok绷处理。过了一段时间，终於处理好伤口，她再一次轻拍莫拉克的肩膀，试着唤醒他的意识，可惜，依然毫无反应。
这让她不由得紧张地四处张望，心想：该怎麽办？莫拉克现在受伤昏迷不醒，而她又不太敢丢下他一人在这种y森森的地方去找寻出路求救，更别提这地方有没有隐藏着谜样的危险……
忽然间灵光一闪，莫妲儿想起了自己可以利用伊格鹰神的能力向马萨库传达讯息，立即抬头大喊：
「伊格──伊格，祢在哪里？」
喊了好几次，却不见往常一喊就出现的猎鹰身影，使得原本怀抱一丝希望的莫妲儿开始害怕了起来，她马上改口呼唤沃鲁夫狼神，结果还是一样。
「怎麽会这样……」
莫妲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无法联系那两位神明，回想以前她曾要求他们给她多一点独处的时间，他们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怎麽现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不见他们出现？
这样的结果，让她泄气地跪坐在地茫然不已，突然间，她用力拍打着脸颊让自己清醒，眼神坚定地盯着莫拉克。
不行！她不能这样什麽都不做，放任时间流逝掉！
下定好决心，莫妲儿将莫拉克的位置记在心里，便转身开始找寻出口。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走了好长一段路，却不见有出入口或是转弯处，让她觉得自己陷入了迷g之中，不禁着急得想哭，更有好几次想走回莫拉克身边。
这时，莫妲儿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仔细一听，很像是人的打呼声，让她有点犹豫该不该上前查探，最後她还是决定要去确认。
来到声音源头，她躲在石柱後面探头一看，一名年约三十几岁，身穿爱斯基摩服装，满脸落腮胡的男子躺在地板上，彷佛所躺的地方就是自家最舒适的大床，神情满足地呼呼大睡。
这般古怪的现象，却让莫妲儿对男子的戒心消失，涌出见到救星的激动心情，高兴地冲到男子身旁，拼了命摇晃他：「大叔，大叔你醒醒啊！」
被莫名其妙叫大叔的男子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一见到莫妲儿，很明显的愣住，还不忘揉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的样子应该看起来还很年轻，为什麽要叫我大叔啊？」
「呃……对、对不起……」
莫妲儿脸红尴尬地收回手，同时注意到男子的眼睛，居然是……少女漫画般闪亮亮的大眼睛！
这、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整体搭配起来非常令人感到……同情。
男子挑了挑眉，扬起笑容地拍拍莫妲儿的头道：「大叔就大叔吧！」
就在男子触碰到莫妲儿的头顶时，一股熟悉又稳重的力量流入了她的体内，让她从刚才就一直很不舒服的头与x口都不再疼痛。
她不禁有些迷惑地望着男子，心想：奇怪，眼前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怎麽会跟莫拉克如此接近？更别提那几乎是记忆中──费尔熊神的气息。
男子像明白莫妲儿的疑惑似的，笑笑地mm她的头。
「大叔，你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睡觉呢？」莫妲儿忍不住问道。
男子无奈地耸耸肩：「被一个无良的家伙丢到这里。」
「无良的家伙？」
「这个你就别问了，能不遇到他是最好的。」男子反问，「那你呢？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不小心中了异族巫师设下的陷阱……」莫妲儿突然大叫一声，赶紧拉着男子的手臂往来时的方向前进，「大叔，快一点，我还有一个朋友需要帮忙。」
闻言，男子二话不说跟着她离开。
过了一会儿，匆匆忙忙来到莫拉克所在位置，莫妲儿向男子解释。
「大叔，这位是我朋友，他现在受了伤，但我们又必须要离开这里，你能帮我带着他一起走吗？」
男子瞥了莫拉克一眼，笑笑的说：「为什麽你不使用力量替他疗伤？」
莫妲儿愣了下，困惑的说：「大叔……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可没开玩笑。」男子牵起莫妲儿的左手，将她的袖子拉开，指着露出的圣物手链上面的蝎图腾，道，「虽然这个没有经过认证，但是你可以使用『调和之力』来借用斯格彼翁的力量来治愈他。这一点，你曾做过不是吗？」
莫妲儿眼中露出更多的困惑，非常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拥有圣物手链的，还有，他又是基於哪个理由，笃定自己能用「调和之力」向斯格彼翁蝎神借用力量来治愈莫拉克？
「大叔，我没做过吧？」莫妲儿忍不住反驳。
男子笑道：「你忘了自己在中央差点被人害死，最後是靠斯格彼翁的力量将身体恢复了吗？」
闻言，莫妲儿睁大双眼，惊讶地瞪着男子。
这种事情，明明只有她和赫尔姆知道吧？为什麽他会知道？
赫尔姆是莫妲儿在中央神殿期间非常照顾她的人，实际的身分是阿迪南派去神殿卧底的间谍。
宛如听见她的心声，男子笑了笑，摊开自己的双手，露出手掌心的──r蹼。
见状，莫妲儿不由得心想：撇开某部漫画的某角色来说，人类的手掌心居然有r蹼？！
这g本就是……
「先声明，别把我当成是妖怪。」
男子抢先说出莫妲儿内心所想的下一句话，却引来她更大的震惊。
「你怎麽连我内心所想的东西都可以知道……」顿了下，莫妲儿恍然大悟地打量起男子，彷佛确认心中所想，试探的问，「大叔，你该不会就是费尔熊神吧？」
像是终於被识出身分，男子松了口气道：「啊啊，总算被你察觉了啊！」
莫妲儿眯起双眼，对费尔熊神隐瞒身分的事感到不悦，嘟嘴抱怨。
「大叔，为什麽不直接告诉我祢的身分？」
「直接说，你会信吗？」费尔无奈的说，「何况，我如果可以像伊格和沃鲁夫那样恢复真身，我早就向你透露我的身分，不会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提示你。」
这样的解释，莫妲儿觉得挺有道理，便主动向费尔道歉，同时将伊格与沃鲁夫找寻不到他的事一并交代完毕。
费尔听了，脸上的笑容更是无奈，眼神中带有责备那两尊神的意味，增添她更多不解。
最後，费尔叹了口气，歉意的说：「吾神巫女，费尔实在对您感到非常抱歉。」
突如其来的敬语与道歉，让莫妲儿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大叔，你为什麽要向我道歉？还有，你能不能别对我使用敬语，这样感觉好怪。」
「是，费尔遵从吾神巫女的命令。」费尔苦笑的说，「我会向你道歉，是因为你被利用了。」
「利用？」
费尔无奈地将前因後果简单解释之後，她才了解到为什麽她说出伊格与沃鲁夫找寻不到他的时候，他会流露出责备的意思。
当然，费尔也谴责沃鲁夫不该违背守护大神巫女的职责，反而提出这种不称职的主意，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他才会主动向她道歉，同时自责他也是引起事件的主因之一。
莫妲儿听完费尔的自白，撇开自己被利用的部分，她可是非常认同费尔如此贴切的形容沃鲁夫的行为。
想当初在狼族差点被逼嫁的时候，沃鲁夫这个不称职的狼神居然救人只救一半，这一点让她对沃鲁夫下的评语是──「极度差劲的神明」！
「那麽，他们说找不到祢的下落，真的是在说谎罗？」
费尔叹了口气：「是的，事实上，他们有能力到我的下落，但是……」望向莫拉克，「我失去了与熊族长共享力量的联系，所以就算找到我也没用，因为我无法动用力量脱困。」
「那可以请他们来救祢呀！」
费尔沉默了会儿道：「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为什麽？」莫妲儿困惑的说，「祢们不是神明吗？」
「神明也有神明的难处，否则怎麽会需要你的存在？」
莫妲儿怔怔地看着费尔，忍不住脱口说出存在内心许久的疑问。
「我不懂，祢们应该很清楚我不是真正的大神巫女，却容许我继续假冒巫女身分，或是需要我借给祢们所谓的『力量』？我……我实在不懂啊！」
说到後面，莫妲儿已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费尔反而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顶。
「确实，你的『真正身分』并不是大神巫女，但是我们非常需要你，没有你，我们g本没有办法改变一切……这一点，你应该已经见证过了吧？」
闻言，莫妲儿忆起在鹰族时，伊格鹰神差点遭受错误仪式的陷害，向她发出凄惨的求救，确实，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伊格……现在早已不在了！
想到这，莫妲儿整个人也释怀了。反正娜雅需要她，四圣也需要她，阿迪南……应该也需要她，那麽，自己是不是大神巫女也无所谓了，就当作是来到这个异世界必须完成的任务条件吧！
莫妲儿的内心虽然不再纠结这些问题，但是她却没将费尔所强调的、她的「真正身分」放在心上，因此，她错失了挖掘真相的机会，直到後来发生了令她百口莫辩的事件，简直是後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叔，能教我如何使用『调和之力』吗？」
「将双手放在伤口上方，静下心呼唤斯格彼翁的名字，自然你就会使用了。」
莫妲儿明白地点点头，开始照着费尔的话去进行。
正当她成功地感觉到手心聚起蓝色光芒时，突然身体打了个冷颤，耳边传来费尔焦急的呐喊──
「快点将力量按在伤口上方，快！」
此刻，一股冰寒的冷风由四周传了过来，莫妲儿对这股寒冷并不陌生，阿迪南曾经在中央领域试图去除夏德拉在她身上刻下的印记，此时的徵兆，就与当时一模一样。
当下她将手心贴在莫拉克的伤处，感受到伤口恢复原状後，原想将手抽离，却在此时，莫拉克居然散发出强大的邪气，而她就跟在狼族时吸收了米佧谛体内的负面气息般，将他的邪气全部吸收了过来。
刹那间，眼前画面一变，她看见身处中央神殿的娜雅脸上流下的不甘心的泪水，娜雅正对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哭诉，彷佛自己有着说不尽的痛苦，情绪极为激动。
对方一边拍着娜雅的肩膀安慰她，甚至贴近她耳边低声呢喃像在劝说似的，渐渐地，娜雅脸上的不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及毒花般妖艳的笑容。
看见这样的变化，莫妲儿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到底是什麽样的话使得娜雅变成这样？而且那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很像是异族巫师──蓝戴尔？
彷佛听见了莫妲儿的心声，对方突然回过头，从那漆黑模糊不清的面容中，一双宛如毒蛇般锐利的紫色瞳孔直视着她。
莫妲儿瞬间脑袋产生剧烈疼痛，逼得她抱头大叫，同时，耳旁不断响起悦耳的笑声，却听不清对方断断续续对她说了什麽。
直到对方来到她面前，才勉强听到他那难以理解的话语。
「咯咯咯……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有『调和之力』，幸好及早发现，正好可以让你成为……」
话还没听完，莫妲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意识强制拉走，回神一看，只见莫拉克神情严肃的盯着她，再望向一旁的费尔熊神，确认自己远离了蓝戴尔，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小姐，你刚才看到了什麽？」
「莫拉克，你身体没事了吧？」
两人愣住，没料到彼此会同时开口。
没会儿，莫拉克露出了笑容，对小姐恢复意识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关心他的身体感到窝心。
事实上，莫拉克在摔到地面之後，并没有因头部受伤而失去意识，反而是遭到异族祭物的邪气反噬而动弹不得。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听觉与触觉，所以当他听见莫妲儿因为他的伤口而焦急时，心里难免觉得古怪。
因为这点伤口对熊族人来说，g本就没有包扎的必要，但是她却强忍着颤抖的双手，细心的替他包扎，让他不由得想开口说个笑话减轻她的忧虑，只可惜，他没法说话。
当然，他也有听见她找来陌生「大叔」的声音，从两人的交谈得知了一些惊人的内幕之外，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居然可以听见费尔熊神的声音！
要是他能出声的话，第一件事一定是……
「莫拉克？莫拉克？」
回过神，莫拉克看见莫妲儿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他才会意到自己想到出神了。
「小姐，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代替我吸收了那麽多反噬的邪气，不要紧吧？」
莫妲儿m了mx口，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摇摇头说：「没有。」
莫拉克盯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没事之後，回归正题。
「小姐你刚才看到了什麽？」
原本习惯x将自己所见之事说出来的莫妲儿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想起自己并不是大神巫女。
如果她将娜雅和异族巫师的事说了出来，岂不是暴露自己是冒牌巫女的身分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望了费尔一眼，希望能从他眼中得到提示。
莫拉克看见她现在的表情，凭之前得知的事情来判断，大概可以猜出她想隐瞒什麽，想了想道：
「小姐，其实你不用担心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因为……我有听见你和费尔熊神的对话，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做出对你有害的事情。」
闻言，莫妲儿几乎吓傻了眼，这麽说，他早就听到费尔亲口说出她并不是大神巫女的对话了？
莫妲儿不知所措地望向费尔，不料，他却耸耸肩，表情透露出他早已知道莫拉克是醒着的。
这让莫妲儿心里哀嚎：天啊！她怎麽觉得这些神明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知情不报！
听见巫女心声的费尔忍不住小声反驳：「我哪有知情不报，沃鲁夫才爱知情不报。」
白了他一眼，莫妲儿道：「至少祢刚刚就是了，费尔大叔。」
莫拉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
「小姐……你是在跟费尔熊神对话吗？」
愣了下，莫妲儿困惑的说：「是啊，你没听到吗？」
莫拉克苦笑地摇头。
「看来，莫拉克会听到我的声音，是刚好受到邪气的影响凑巧听见的。」费尔道。
莫妲儿蹙着眉，正要问个清楚时，莫拉克忽然开口。
「小姐，你还是先跟我说你之前看见了什麽吧！我有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闻言，莫妲儿赶紧将见到娜雅与异族巫师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第一个反应激动的人却是──
「可恶！最後还是被他发现了。」费尔懊恼地拍了拍头，焦急的说，「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莫妲儿纳闷地歪着头：「什麽事？」
「帮我们重新订下契约。」
「啥？」莫妲儿古怪地指着自己，「我们？」
「不是，不是，是我跟他重新订下契约。」
「大叔，这样不行啦！莫拉克不是族长，这样贸然更换族长……」
彷佛听见她与费尔之间的对话，莫拉克突然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明知故问道：「小姐，你该不会还不晓得『姆鲁拉尔』的意思吧？」
顿时，莫妲儿想起尼诺一脸不悦的嘲笑，尴尬地笑了笑，猜说：「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话才刚说完，就听到费尔无奈的叹气声，随即解释──
「『姆鲁拉尔』在熊族的语言中，就是『族长』的意思。」
「……靠！」脱口爆出chu话的莫妲儿马上打了自己的嘴巴，几乎崩溃的说，「莫拉克，你为什麽不早点说出你就是熊族长啊！」
莫拉克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自己的身分。以当时的情况，我不能冒险暴露我还活着……」
闭上了嘴，莫拉克似乎不太想继续解释。
见状，莫妲儿也不勉强他，望向费尔道：「大叔，我该怎麽帮你们重新订下契约？」
「你只需要牵着我们的手做为连结的媒介，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莫妲儿点点头，向莫拉克简单解说接下来要进行的事之後，便主动牵起他们的手。
当双方的手牵好的一瞬间，她感觉到强大的电流从两边手心各自传来，而她就成为接通两端力量的通道，但也因为力量过於强大，使她无法承受地发出悲鸣，心脏更是忽快忽慢地跳动。
此时，四周再度吹起寒风，属於费尔那端的力量忽然不稳了起来，随即远方传来冰冷的笑声。
莫妲儿还在猜想笑声是从哪来的时候，突然腰部一紧，整个人居然向後抛空，身体更是被不明物体缠住，犹如蜘蛛中的猎物。
逼近耳旁的笑声，伴随着漆黑的浓雾，莫妲儿正想求救，眼前的黑雾瞬间将她包覆其中，她像溺水般几乎无法呼吸，直到失去意识为止──
早在莫妲儿被抓住时，莫拉克已经要去救她，不料却在起身前一刻瘫软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黑雾吞噬至昏迷。
这时他的脑海响起了声音，是费尔熊神与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对话。
「蠢熊，你现在可是在我的空间里，别妄想自己能利用她来离开这里。」
「哼，少来威胁我！只要我与我的契约者联手救回她，绝对会马上离开这里！」
「喔？那你要不要看清楚你的契约者现在的状态？」
一阵沉默，莫拉克明显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明白费尔熊神不甘心的怒意，凭他目前的状态想和费尔熊神联手救回莫妲儿，g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说起来，我可要感谢这小子自投罗，这麽一来，土元素之力就落入我手中了……哈哈哈！」
「做梦！」
耳旁传来一声暴喝，莫拉克感觉到身体涌出强大的力量，瞬间扫除掉自己软弱无力的状态。
莫拉克明白这是费尔熊神藉着怒意来引导他体内土元素之力的爆发，好让他恢复行动自由，当下直往莫妲儿的方向奔去。
可惜，出乎意料，在他即将靠近莫妲儿的时候，一道无形的硬墙将他狠狠撞开，紧接着，他被隐藏在四周的黑线缠上四肢。不管他扯断多少黑线，马上又会有新的黑线缠上来，一次比一次还要难缠，直到耳旁响起男子冷笑的声音。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在我的空间里，越是使用力量反抗，越是增加束缚的强韧度。」
莫拉克才不管对方的「好心提醒」，他有预感，如果不趁现在救回莫妲儿，那麽对方下一步动作一定是──
彷佛听见莫拉克的心声，对方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在证实他的猜测般，嘲笑道：「正如你所想，她已经是属於我的人了，就算是里迦瓦亲自来要人，她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状态了。」
这般宣言，让莫拉克马上听到费尔发出「啧」的声响，随即反驳起对方。
「不要小看她的厉害，她所拥有的潜能，可不是你我所想的那麽简单！」
「呵，蠢熊，你是不是被我关到脑子都出问题了？她只是个容器，并没有所谓的潜能，或者说，你希望她能脱离我的掌控，好顺从里迦瓦的期望来反击我？」
「……可恶。」
「不跟你罗嗦了，我和这个容器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就和你的契约者好好待在这里吧！」
闻言，莫拉克终於知道对方的身分了！
那是唯一与里迦瓦大神敌对的异族邪神──亚奇冯。
想不到从不现身的邪神居然会亲自出来找人……不，不行！绝不能让他带走她！
「想要救人之前，还是先考虑清楚自己的状况吧！」
男子不冷不热的说道，让莫拉克注意到四周起了变化。
原本存在於四周的黑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野兽的低吼声。
凭自己的经验判断，绝对没听过这种兽类的声音，莫拉克不由自主握紧拳头，提高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一阵冷风吹过，隐藏在黑暗中的不明生物，开始对莫拉克展开攻击。
莫拉克则是挥拳反击，同时藉由微弱的火光来辨识眼前生物的真面目。
等到莫拉克惊觉情况不对，往莫妲儿的方向一看，她人早已消失无踪了……
☆、(39鲜币)第五章 嗜血战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