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色禁药
交代完这些后,涯带了两个贴身侍卫便回庄了。
涯回到庄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秘密找来他埋在第三大势力,也就是武岳派中的暗棋,掌门的私生子。
墨溪断的势力现在越发危险,他不得不提前动用自己的暗棋。
刚巧最近武岳派的掌门突然暴毙,原来的两个儿子也早被他暗杀,整个派系乱成一团,明争暗斗,都想乘机坐上掌门的位置,这也正是暗棋在混水中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个私生子因小时候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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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的遭遇,加上娘亲被正妻派人轮暴至死,心理自然扭曲之极,也充满了怨愤。这样的孩子,才真正会是一把杀人的利剑。
在涯刻意的栽培下,对方迅速成长起来的同时,也早已不是当年那满是刺的孩子,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虚伪,也学会了算计。
且,只真正听命于涯一人。
毕竟,他的第二次生命,是涯给的。
他的生存意义,也是涯赐予的。
少年两个时辰后出现,长相甚普通,看起来乖巧又温和。只是眼里偶尔会闪过一丝锐利之极的寒芒,让人的心整个都为之震颤起来。
因为不能让他出来太久,涯将一份各派系头目的资料交给他,然后仔细又迅速交代了他要做的事情,并派了一些人手跟金钱支持他的行动。
目地很简单,挑拨门派里的各个势力,然后乘机招揽人才,针对每个人的特点威胁或利诱,实在不能用的就杀掉。
三个时辰后,冷漠的少年虽然有些依恋的看着涯,但却不得不回去开始他的计划。
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他的老师失望。
少年走后,男人那因为战事而忙碌的脑子,才渐渐冷静下来。连同他因为城水悦而狂躁的心情,都一并平复了下来。
自然,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干了件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他总是这样,只要是和严凌枫有关的,只要是可能威胁到他和严凌枫的,只要是对严凌枫有企图的,他就全都无法冷静,“严凌枫”这三个字,足以烧毁他的一切理智。
且不说让人弓虽暴城水悦是否能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光是被严凌枫发现,他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他
而他们的关系,也会从此真正的决裂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也绝不是他可承受的
想了想,涯决定制止事情的发生。正当他想要推门出去找黑狮时,远处竟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声音。
仔细一听,声音竟来自黑狮的住处,这下涯的脸色彻底白了,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有预感
城水悦的事情
曝光了
半个时辰前,黑狮五人所在的阁楼,其中一个烛光昏暗的房间,正上演着一些荒谬的画面。
“求求你们不要碰我呜不要”
房间中央的血色地毯上,一个几乎赤裸,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清秀男子正半躺在地上,满是惊恐的看着站在他周围的五个男人。
五人皆一身全黑紧身皮甲,头戴狰狞鬼面,身材高大而修长,单单就是静静的站着,那自然散发的危险气息,就足以让男子恐惧得颤抖不已。
尤其是当他们面具后冷漠的赤瞳,毫无情绪的将视线投射在身上时,更是让人打从心底生出一种彻底的绝望。
“呜”城水悦泪眼婆娑的看向半蹲在地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人,恐惧的想要后退,可对方已经抓住他的大腿,动作利落的将他裤子一撕,顿时,一双纤细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范围内。
纯男性的禾幺处以及略带点粉色的雪白皮肤,让周围的男人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神色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请不要这样求你们”城水悦虽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可他根本不敢呼救,因为只要他有这个意图,对方毫不留情的巴掌便会直接将他的声音扇堵在喉咙。
他已经被打怕了,所以现在连声音都细小得可怜
他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竟会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五个如此人害怕的男人,还被其任意的羞辱。
那些人的手虽然没有直接碰他,可是,却用刀柄不断的戳弄他的身体,甚至将他翻来覆去的折磨,像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玩物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黑狮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用刀柄压制着对方的大腿,垂着眼静静的看着他的下身,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边被迫张开双腿,楚楚可怜的赤裸男子,一边是五个强悍冷漠,身材极好的成熟男人,按道理应该是极其晴色的画面,可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这样的气氛,反而,冷凝了下来。
“算了。”过了一会,黑狮面无表情的将刀柄收回,决定放弃。
他不是有什么同情心,不舍得伤害眼前这个衣衫凌乱,清秀绝伦的男子。反而,若是让他直接一刀割了对方的喉咙,他怕是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只是觉有点恶心。
之前光看上身还勉强可以接受,可一看到那属于同性的器官,就有种打从心底里生出的厌恶。
他果然还是无法接受那人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对方长得再好看。
旁边的四个男人没有做声,但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赞同黑狮的决定。
他们原先想,既然涯嫌弃他们没有经验,甚至还一个人给他们练习,那他们就尽量努力达到他的要求。
可真正接触到的时候,却还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同是男人的话,别说是亲密的接触,光是伸手去摸,就感觉到很不舒服,至于更深入的
就算了吧。
正在五个男人皱着眉沉默,城水悦发愣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
一脸铁青色的严凌枫,双眼森冷的站在门外。
接下来,双方自然激烈的对打起来,而涯之前听到的房屋倒塌声,也正是来自六人的战斗。
待他迅速赶到现场,现场已然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以及无数断裂的树木淹没在尘烟中。
几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屋檐上,不断攻击,分开,再攻击。
而每一次对击,都险象环生,让人看了冷汗直冒。
双方似乎都打得发了狠,尤其是黑狮他们,仿佛不怕受伤一样,一刀换一刀对严凌枫下了死手。加上人数略多,即便严凌枫处在上风,伤口也还是越来越多。
黑狮双眼一冷,硬顶着足以致命的一剑,一个旋身回刺当场就想刺穿严凌枫的心脏。
严凌枫猛的一坠,险险避开,仅仅只伤了肩膀。
这让赶到的涯当场就红了双眼,滔天的杀意如实质般喷涌而出,冲过去的速度也猛的加快。
没人可以当面这样伤害他的人
过于浓烈的杀气催动了体内的蛊,一时间,一股仅略次于涯平常内力的热源从蛊涌出, 并迅速至他丹田游走全身。同时,那素来冷漠的灰瞳,也在瞬间变得近似乎妖异起来。
略透着一丝冰异的蓝。
男人的速度太快,加上黑狮对他从来就几乎没有防备,以至于当对方一鞭挥开其他人,并猛的将匕首刺进他的心脏,他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间
世界仿佛停滞
黑狮,那个素来从不表现情绪的男人,最后,仅仅只是颤抖一双血红的双眼,像是怎么也不愿相信般,死死的盯着对方
然后,无声的从空中,陨落
溅起满天尘埃
片刻的寂静后,蝎姬凄厉的怒吼声撕破天空。
“狮”
几乎是瞬间,几个人同时冲到了黑狮的身边,蝎姬更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猛点了几处重要的穴脉,可黑狮的血还是不断的涌出
怎么,也止不住
“”躺在地上的黑狮微微抽搐着,双眼依旧带着之前的茫然,只是,还是会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涯,一直看着,最后,竟笑了
极其冰冷,却又极其凄然的笑
让涯的心口不禁一堵,差点就拿不住手里的鞭
尤其是染血的手,仿佛被温热的血焚烧一般,疼得让他双眼发黑
“走”缓缓收回视线,黑狮看了一眼同伴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点了点头,蝎姬弯腰小心地将人抱起,顿了一下,而后突然将视线转到男人的身上。
那是男人至今在他们眼里见过的
最缺乏温度的眼神
这让他一时间,竟僵住了身体,怎么也动弹不得,可更多的是茫然
真的刺下去了
他明明只是想用鞭子将他们挥开的
“你怎么解释。”正在这时,严凌枫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回头看去,只见对方已经将还在发抖的城水悦抱在怀里,那动作不尽温柔关爱,只有看着他的双眼
冷漠得,让人恐慌
“”男人淡色的双唇颤抖了半天,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脑子整个都是乱的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人又确实是他找人轮暴的
但是
“怎么难道不是你指使的”见他满脸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无辜的摸样,严凌枫皱了皱眉。那一抹淡淡的厌恶,却让他对面的灰发男人更慌了,连声音都有些抖
“是但是我”
他清楚的知道,这种冷淡的厌恶,比起恨,让他更加的自觉轻贱。
他想要解释,却拿不出立场,也拿不出理由
“我以前,没觉得你那么让人恶心的。”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严凌枫便头也没回的转身走了。他已经,连鄙夷的眼神,都不屑给男人了
“”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了,也说不出了
甚至连叫住对方都不敢
只是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所措的茫然
直至,他看到城水悦从严凌枫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探头,无辜又畏惧的看着他,然后,用手更加紧紧的抱住,那仿佛注定是他的男人
“拿开你的手贱人” 他的举动,几乎是瞬间激起涯的怒火,一抹并不显眼,却冰异的蓝光再次从涯的双眼射出。
同时,他手里的血鞭,也带着他失去理智的愤怒,对着城水悦的双眼狠狠挥去
一声闷响,愤怒的红色虚影凝固。
一只白皙而有力的手,稳稳抓住了它的另一端。
严凌枫没有回头,只是双眼的冰冷越发明显。
随后,用内力反噬血鞭的同时接力往后一挥,直接将涯震飞在满是残砖短瓦的废墟上。
而这过于强大的内力,远不是目前的涯可以抵挡的,他几乎是被砸在了废墟上,推着碎瓦滑了好几米才停下。
可这一次,严凌枫已经懒得再看他了。
只是将他的鞭子收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空,渐渐无声的开始下雨。
接着,雨水越来越大,打在碎瓦上,滴答滴答的响
已经是初春了,却还是有着冬天的冷
很快,整个世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让人压抑的灰,看不真切。
那杂乱的废墟上,独自半躺着的灰发男人,好半天,才勉强用手支撑着爬起来。
被灰尘玷污的发,脏乱的贴在脸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渐渐的,雨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下,从尖削的下巴滴落。随后,那滑落的透明水珠,渐渐带着一丝血红,且越来越红。
血般粘稠
而他原本光滑的脸颊上,一道被碎瓦刮破的伤痕,狰狞的惊人。那外翻的血肉,让他原本就称不上好看的脸,越发的不招人待见
像个让人厌恶的脏乞丐。
他自己却好像没发觉,也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略微抬了抬头,看了看下雨的天空。
灰色的睫毛很快被雨水打湿,微微颤抖,像在哭
可他实际上没有哭,他还没脆弱到这个地步,只是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
何况,生为加害者的他,又有什么立场脆弱
男人看了一会天空,随后,闭起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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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却越发的颤抖,
直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老气得失去理智,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残忍而又偏激。
明知道让人厌恶,明知道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却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到底,这是怎么了
自己,又为何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他失去记忆前,就是这样不可理喻的所以才会被丢到森林里,谁都不要
他是不是正渐渐变回那个样子
他不要变成这样
也不要再被丢掉
可他这种人,别人却巴不得他消失掉
“呜”想着,涯忽然低低的闷哼出声,被雨水淋湿的头部,在不断的抽疼
很奇怪的疼,一阵接着一阵,尖锐又剧烈
这让才勉强坐起来的涯,再也受不了的蜷缩在废墟里,疼得双唇发白,哆嗦不已。
却再也没人理他了
他就这样,孤单的一个人,在下着雨的废墟里,疼得几乎晕死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努力的想要抱紧自己,企图减轻一些疼痛。
因为,此刻能抱紧他自己的,也只有他自己的手。
可是,他的手已经狰狞到满是模糊的血肉。本来就不灵便,又在撞击的时候被废墟上的碎瓦狠狠的刮到,那里还能动弹
所以他连自己,都抱不了
只能尽量的蜷缩自己
低低的抽气,无助而孤单
却不知道,自己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灰眸里,隐隐有冰蓝的的光芒在流转
在同一片天空下,墨溪断悠然的依坐在窗边,一边听着屋檐上雨水滴答跌落的声音,一边怜爱的看着手里的小虫子,低低的笑。
在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上,正趴着一只半透明的,有些像宝石的暗红色小虫。水滴状的身体隐隐还有一层朦胧的光芒流转。
而这一只小虫,跟涯体内的那一只竟非常的像,但不同的是,它是雄的,那涯的那只是雌的。两只为一对,互相能感应,且不论距离。
此刻,这只有些妖异的红虫,那双原本黑色的双眼,不断流转着跟涯双眼一样的蓝光
冰冷而妖异,让人忍不住被它深深吸引
“真可爱”墨溪断轻轻用指尖逗弄着手里的小虫,蓝宝石版深遂的眼满是醉人的温柔“看来,那个人又因为愤怒,而失控了呵呵瞧瞧着漂亮的蓝色。”
其实,一只虫子,那里又可能多大的内力。
除非,有怒火培育它,让它吸收,成长,并将其转换为内力。
可虫子是贪心的,它会本能的需要更多的怒火来成长。所以,它会无意识的发出一种毒素,激发对方的潜在怒火,即使只有一点点,它也会让对方失控,然后,从而制造矛盾,并勾出更多的怒火。
至于那些通过毒素而激发出来的怒火,会比平常的更为浓郁,并极易刺激人的神经,让人易走极端,且非常残暴,没有理智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无情又残忍,所以偶尔极端点,又有谁会认为你是被蛊控制的呢大家只会认为这是你真的本性”墨溪断摸了摸小虫子的鼻子,自言自语道。
然后,因为你极端的行为, 厌恨你,鄙夷你
从而,疏远你
让你独自一个人,
而这正是我期待的呢等到你对一切都绝望,也被一切都抛弃的时候,你就彻底是我的了谁都没有资格再夺走你
你是我的
注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冰冷的雨还在下,溅在废墟上带起一层朦胧的水雾,沙沙的响。
疼痛已经过去,可躺在废墟上的男人,却累得无力起来,任雨水不断带走身上本来就不多的温度。
因为他潜意识的排斥,以至于体内的蛊开始反抗,所以才引发神经性的全身剧疼。
虽最后还是被他硬压了下去,可体力,却耗了大半,整个人都是昏沉的。
隐约的,他听到碎石被踩动的沙沙声。
似乎有人朝他靠近,脚步声有些犹豫,待靠近些后,几乎是冲着跑了过来,下一刻,他便被一双并不强壮但极其有力的手抱了起来。
整个人也顺势靠在了对方温热的胸膛上,并清楚的听到那急促的心跳声。
很焦躁,似乎情绪有些激动,连同抱着他的手,都微微的颤抖。
却紧得让他有些窒息。
涯没有睁眼,他知道是谁,所以懒得动,任由对方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然后,腰下一紧,整个身体已经被对方打横抱起,带离了原地。
回到竹园里的阁楼,侍从小心的将全身是水的男人放在铺着皮草的躺椅上,并很快找来了一些药物跟剪刀。
因为涯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刮伤,直接脱衣服显然是不行的,何况湿衣服也并不好脱。就在他低头打算从受伤的那只手开始剪衣服时,已经没什么意识的涯缩了缩身体,颤抖着低声道“冷”
侍从脸上的心疼顿时加重了几分,顾不得礼数,弯腰小心的将人从躺椅上抱在怀里,轻轻的搂着,并用内力加高自己的体温,让湿气快速的从身上蒸发。
一时间,两人四周水雾弥漫,竟有些不真切起来。
因为接触到热源,且气息也是自己所熟悉的,所以涯本能的朝热源凑去,无意识的紧挨对方,随后,他隐约感到到自己的衣服正被轻轻的剪开,先是从受伤的手臂,然后是腰带
“停下。”即便意识还有些混乱,可涯依然记得自己腰上那充满耻辱的纹身,那是不容他人窥视的秘密。
可那素来听话的男子这次竟没有理会他的命令。依旧小心的拉开他被剪坏的腰带,然后用手将那些湿透的衣服一件件剪开
在他看来,主人健康永远是摆在第一位,有着不可动摇的优先权
“放肆”被无视命令的涯当即沉下了脸,可因虚脱的关系,那本应严厉的声音,此刻仅剩一种儒软的沙哑,低沉而温润,那里还有一丝威慑。
以至于,男人最终只能懊恼的看着身上最后一件内衬被拉开,直至露出了腰腹上,那鲜艳而妖惑的蛇形纹身。
如地狱彼岸绽放的曼珠沙华,无比妖娆的蔓延至还无法窥见的腰腹之下,瞬间夺走了侍从的全部视线。
也瞬间,僵硬了他的身体。
半响后,脸色有些发白的男子,下意识将火热的掌轻轻覆盖在涯的腰上,似乎在确认上面的图案,厮磨的指尖略微有些颤抖。而随着视线的下移,修长的手指也顺势撕开了涯的长裤,直至那蔓延至大腿内侧的妖娆纹身
一览无遗
顿时,男子只觉得一口气血直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他的主人,断然不是喜欢这种身体图案的人,更不会允许别人如此对待自己
那么唯一的可能
他的主人,在失踪的那几天
被人强迫了,以羞辱的方式
“看够了吗”涯冷漠的声音,如冰渣般从牙缝里硬生生挤了出来,略微苍白的脸似笑非笑,眼里却没有任何光泽。“想知道怎么刺上去的么需要我告诉你过程么或者”
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他整个人已经被年轻的男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
差点被抱到窒息的涯微微有些发愣,随即,阴冷的戾气渐渐在灰瞳的深处凝聚,可过了一会,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双眼有些无奈的看向侍从“你哭什么”
搂着他的年轻侍从,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颤抖都很克制,可涯却还是感觉到对方哭了。
“”将头埋到涯颈窝的侍从,并没有回应涯的疑问,只是通红的眼里,满是一种自责的情绪,跟深沉的恨。
对于自己,更是产生了一种极度厌恶的情绪。
就这样静了一会,迅速克制住情绪的侍从,才轻柔的放开男人,垂着眼,又开始处理对方身上湿透的衣服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
可待他想为男人处理脸上那狰狞的伤时,却被拒绝了。
“没必要。”男人淡漠的语气毫无情绪。
一双眼,深沉得,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午夜后,涯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除了左手有些不便。但这对他而言也并不算什么大碍。至于脸上的伤,虽已不再出血,但因没有上药,留疤的几率很大。
之后,他去找了严凌枫,可对方并不愿见他。
给予他的回应很明确。两扇紧闭的门,严实而冰冷。
他有轻易将它们劈开的能力,却没有了那种勇气。
昨日那冷漠而厌恶的眼神,至今依旧如利刃般,深深地刺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丑陋,却不知该如何去弥补。
那种冷漠跟厌恶,也许看起来似乎和往日没什么两样,但他心里清楚,那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一直在大胆试探严凌枫的底线,因为他只能用挑衅来为自己争取一些空间,那是一种谨慎的冒险,他以为他多少知道分寸,就像知道刀尖再深多少就会刺破心脏一样。
然而终究还是越过了。
所以对方已经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了。
他只能这样静静站在门外,不敲门,不有说话,他不打扰那个人,他只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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