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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 蝙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弄
他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总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水云儿本来甜甜笑着,这时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小莫看着他,身躯不再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白少情沉声道你一定要赢。
盟主,五甲门门主东来庆一直在注视那个石门,这时候忽然跨前一步,站在白少情身侧,压低声音,盟主小心,这个石门有古怪。
封龙选的决斗场地,如果没有古怪,那就真是奇了。
东来庆低声道这石门上面,有绝情大师的标记。
鬼斧神工,绝情大师。
以鬼神莫测的地宫建筑,在江湖上威名不灭的绝情大师。
东来庆又道石门过小,看来是准备随时封闭的入口。盟主进去之后,如果发现隐蔽的铁索,千万要小心。通道中极有可能悬了断龙石,只要正义教的小贼斩断铁索,让断龙石落下,就能将盟主困死在里面。
天极灰眉一耸,封龙下贴约战,选的地方定有诡异。
地极道而且我们不能证实封龙是否在里面。没有证实之前,盟主还是不要轻易犯险。
小莫听在耳里,脸色已经铁青。
白少情的唇角,逸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必须进出。他轻轻地、坚决地说。他含着笑,伸手指向山下,你们看。
众人回头。
山下,是成百上千的人和马,他们仰着头,在山脚下,屏息等待着决斗的消息。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仰慕,充满了重见光明后的希望,充满了战胜邪恶的信心。
白少情道不管此战结果如何,他们已经站到了一起,已经学会并肩抵抗。正义教,不会再成为江湖的阴影。
白少情又道只有我跨进这道石门,正义教的力量,将从此瓦解。瓦解它的不是我,而是山下这些江湖儿女。
他淡淡笑着。
没有人想像过,世间有这样充满力量的笑容。
他的力量不在剑上,不在掌上,不在他高强的武功里。
他的力量,在他淡淡的笑容里。
而且,封龙一定在里面。白少情道因为他是封龙。
他说完,就转过了身。
他转的很优雅,速度不快也不慢。看着他转身的人,有的以为那个转身慢的恍如过了百年;有的又以为,那个转身快得根本不曾看清。但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地记住了白少情的这个转身,就像许多人,永远记得白少情穿着白衣,跨出少林寺的瞬间。
他们看着他们的盟主,不快不慢地,穿过石门,跨入那条黑黝黝的通道。
他们看着他走了,却知道他留下了什么。
他留下了力量,属于武林的力量。
第十章
白少情在漆黑的通道中平稳地走着。
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根本不害怕。甚至,还有点享受此刻的黑暗。
他已经很久不曾感受过这样的平静。
他很清楚,他的表情总是冷漠,或平静无波;但他的心总是怦怦乱跳的,或常常紧绷着,像要断掉的弦。
只有此刻,说不出的平静。
像茫然在荒漠上闲荡了半世的旅人,总于明白了日从东起,而日落后,会有月儿相伴。
他笃定地在黑暗中前进着,不知走了多久,远处透出一点亮光。
亮光越来越大,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一只脚踏上前,再提起另一只脚,踏前。
他的眸子,渐渐倒映出通道出口的一切。
很简单的,小小的石室。岩石的壁,深黑色的青苔爬在壁上。
一张白玉石的小方桌摆在石室中央,名贵精致,与这个简陋的地方格格不入,却意外地令人感觉亲切。
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玛瑙做的酒壶,玛瑙做的杯。
那人就坐在桌旁,悠闲地坐着。
江湖闻名的碧绿剑,被随意地搁在腿边。他慵懒地斜坐着,腰侧倚在桌子边缘,端着玛瑙杯,细细品尝着杯中的佳酿。
半眯的眼睛似乎醉了;但若是看清楚点,又能瞧见眼底的一丝清明,仿佛他无论怎么喝,都是不会醉的。
他仰着头,潇洒地又饮一杯,似乎这才发现白少情。
你来了。他深深看了白少情一眼。坐。
白少情坐下来。他发现,桌边已经东倒西歪了许多酒罐。
酒很香,那当然不是泫然不醉翁的独醉江湖,但仍然是好酒,会醉人的好酒。
你喝了很多。
封龙放下酒杯,温柔地审视了白少情片刻。
每当我完成一件大事,都会有极落寞的感觉。封龙道所以我总会一个人待着,喝很多酒。
他确实是落寞的,因为他的脸上满是落寞。咋看以为他在微笑,但仔细看去,却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坚毅的轮廓上,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落寞,还有说不出的疲倦。
但已经够了。
只要一双这样的眸子,已经足够了。
白少情不知道,强悍、不可捉摸的封龙,也会流露出落寞和疲倦。他也从不知道,封龙可以凭一个眼神,让自己感觉与他贴的如此之近。
仿佛这位江湖霸者的心,就近在咫尺,像历经艰难、攀山越岭而求的灵芝,绽放在眼前。
从没有一刻,白少情比现在更渴望感觉封龙悠长平稳的呼吸。
一种欲言又止,欲哭无泪的哀切和怨恨,被冷极又热极的细流携带着,从脚底直达心田,让喉咙异常的乾渴。
白少情别过视线,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轻轻啜了一口,闭上眼,再猛然将杯中的酒尽倒入喉中。
酒辛辣而醇香。
醇香到喉而止,而辛辣,却渗透血管,叫嚣着冲入五脏六腑肆虐。
白少情痛快地享受着这股辛辣,仰饮三杯,才开口道你把真正的正义,还给了江湖。
他的话里也藏满了落寞,被遗弃的落寞,连他自己也嫉恨自己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近在咫尺的假象,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封龙离得那么远,那么远。
仿佛江湖两隔,他在江的这岸;而封龙,却在湖的那头。
封龙沉声道正义,本来就是江湖的。
白少情拿着玛瑙杯的手微微颤抖。
没想到正义教教主暗中筹划的,竟是怎么瓦解正义教。他涩声道。
玛瑙杯泛着慑人的红;而他的手,是一片扣人心弦的苍白。
瓦解正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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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筹划但要让武林重新拥有真正的力量,却是一件很难的事。封龙看着白少情,像看着一件能够让他心碎的宝物。我要找一个人,可以领导武林重新站起来的人。他必须重新凝聚武林已经失去的力量,他必须有令人情不自禁崇拜的魅力。
白少情仰头喝下第四杯。
辛辣灌肠,却让他冷静下来。起码,他的声音已经冷下来。那人还必须很笨,笨到被你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笨到被你捧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后,还要千里迢迢赶来和你决斗。然后按照你的计划,继承你在武林中的地位,成为武林新的神话。
封龙沙哑地笑起来,毫不推搪,点头道不错,我一直在利用你。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切的计划,从三尺刀刺入腰间的那刻,开始。
他放他飞,看他越飞越高,看他越飞越远,看他淡泊站于颠峰,倾倒众生。
石室中藏了太多回忆,让人无法呼吸。
我记得。白少情忽然道。
封龙问记得什么
白少情不答。
他的手仍把玩着空空的酒杯,烈酒已经入肠,腹中的辛辣渐渐散去,散去后,竟是说不出的寒冷。
白少情冷静的凝视着封龙。冷静的眸子里,藏着森然恨意。
滔天的恨意。
你说过我要让正道人人敬佩你,邪道个个惧怕你。我要天下人都宠着你,捧着你,让你富有四海,随心所欲。他冷冷地吐字,忽然绷紧俊脸,咬牙,恨恨地问你为什么不说你想说的话
我封龙深邃的眼睛盯着他,我要说什么想说的话。
白少情黑水银般的眸子深处蓦然一跳,仿佛被这不痛不痒的话刺中了心。但那么一瞬间,他又按捺下来。
说你本想把我留给武林;本想让我从此被天下人宠着、捧着;本想让我富有四海,随心所欲。可你现在却后悔了。白少情一字一顿道你不想放我走,不想离开我,你一天瞧不见我的影子,就会辗转反侧,寝食不安。
他深深看着封龙的眼睛,不容自己放过封龙眼神的一丝变化。哪怕封龙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也不可能逃过他的犀利目光。
但他看不出来。
封龙的眸子太深,那深处是无止境的黝黑,他竟瞧不出来。
里面可有明月
银瀑呢
蝶影
那株为了他而移栽到总坛的青青垂柳,是否已枯黄
白少情的心,紧紧缩起来,下沉。
他看不出来,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不知道这为何会让他如此痛苦他宁愿被水云儿活活折腾上十天八天,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心情,撕扯神经般的绝望。
他凝视封龙的同时,封龙也在看他。
封龙认真地看了他半晌,哑然失笑,叹道好,好,你总算盼到自己作主的时候了。白大盟主,你动手吧
他仰头,闭着眼睛。
苍白的脸,却仍是棱角分明。眉间一抹傲然,谁也比不上的逍遥。
这逍遥让白少情切齿痛恨。
但封龙偏偏没有说错,他盼了许久,总算盼到自己作主的时候。
总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错过了此刻,便是再一遭的万劫不复。
白少情长身而起,居高临下,缓缓抽出他的剑。
他腰间的剑是铸剑庄的庄主送的,是铸剑庄的镇庄之宝。乌黑陈旧的剑鞘,古朴的剑身。
他缓缓地抽剑,剑身与剑鞘之间,磨出一道冷冽的声音。
他的武功已经不错,虽然他的心在狂跳,白皙的手碰到剑柄时,却变得很沉稳。仿佛这把古老的剑,给了他奇怪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终于明白,就在此刻,他掌握了一切。而掌握一切,却意味着决断。
他的目光无法离开封龙的脸。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上面浅浅的欣慰的曲线。那一掠而过的笑意,像封龙的碧绿剑无声划过心脏,在上面留下一道清晰的、血潺潺的痕迹。
他曾那么无助地渴望翻身,他曾那么急切地渴望成为天下高手,他曾那么衷心地渴望自己不再卑微肮脏,受人欺凌。
如今他的剑下,正是最恨的那个人的喉管。
轻轻一划,溅出一抹猩红,他从此就是天下第一,至高无上的武林盟主。
从今以后,再没有人知道漫天蝴蝶是何等壮观,又是何等动人;再没有人会在初十攀上玉指峰顶,惊叹那银河瀑影。
他盯着封龙。
他的目光坚定,眸子深处却在剧烈荡漾。他将剑举到眼前,仿佛要仔细看看剑尖的寒光如何慑人。
剑身光滑,映出他荡漾着波涛的眸子;映出眸子里,稍纵即逝的决然。
你曾经问我,情为何物。白少情轻轻开口。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或他的话,只是说给他的剑听的。
封龙没有回应。
但他的脸上,却逸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很淡,很轻,但却如此温柔和满足。如果白少情此刻正看着他,一定会情不自禁回忆起他在深夜林中吹响的箫声。那箫声,曾像某位妇人的歌声一样,安抚过白少情即将崩溃的心灵。
可白少情此刻并没有看着封龙。他看着自己的剑尖,仿佛只有闪着寒光的剑尖,可以给他摆脱一切困扰的勇气。
你抓走的女孩,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们身边的树林里。很快,她的穴道就会自行解开。
白少情点头,好。
他转身,步出石室。
他的背影很坚决,仿佛这一去便不回头。但他只跨出一步,就停住了。
就在他停住的那一刻,白少情抽剑,毫不犹豫地劈向通道里,那条散发着黝黑光芒的粗铁索。
剑和铁索交击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铁索应声而断,而铸剑庄的镇庄之剑上,已经多了一个缺口。
轰隆隆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一声接一声传来。每一声都震动众人脚下大地。
守候在石门外的人们,脸色瞬间苍白。
断龙石
盟主
白盟主
地极掠的最快,刚入石门,头顶涌现一阵狂风,巨石当头落下。
天极及时赶到,五指成爪,抓住他的后背就往后拉。
轰隆巨大的岩石,完全阻挡在众人面前,通道完全被遮住了。
小莫额头冒着冷汗,下唇已经被他咬出鲜血。所有人都挤在石门外,焦急地对付断龙石;但小莫没有动,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圆圈,感觉自己快被痛楚扯得四分五裂了。
卑鄙
快救盟主出来
天毒来回掠了两圈,气道那女的哪里去了
水云儿溜了。在众人惊呼的瞬间,她动了身形。那是最好的空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石门上;就算偶尔有机警的注意到她,也拦不住她。
天极和地极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两人并肩站在门前,双掌伸出,按在断龙石上,气转丹田。
在他们出掌前,通智大师单掌竖在胸前,另一只满是皱纹的掌,已经搭在天极背上。
天毒的掌,按在地极背上。
而天毒的背上,又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掌按上。
就像白少情来时的路上,百川汇聚般,无数的掌和背连在一起。
小莫不能走动;但也伸出了掌,搭在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背上。
他只知道,他这份真气虽然渺小,却可以融入到最强大的力量中。
屏息的寂静中,一声大吼蓦然爆发。开
澎湃的真气,如洪水般涌入天极和地极的双掌,加上他们两人的真气,冲向那块将他们与白少情隔绝的断龙石。
轰石粉飞散,一片烟雾弥漫。
使出十成十掌力的众人,个个大汗淋漓,胸膛剧烈起伏,宛如虚脱似的。但他们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飞尘逐渐散开的通道。
烟雾散去一半,被轰掉小半的断龙石出现在眼前,一个小小的开口出现在人们面前。
大家惊喜地对看一眼。个头最小的黄金镖道让我看看能不能爬进去。
他将身子挤入那因为断龙石缺了一块而露出的开口,不一会就消失在小洞里。
但不一会,他的脚又从洞口出现了。
天毒抓住他的脚踝,把他从洞里小心的拖出来,焦急的问怎样
每个人的眼里,都怀着同样的疑问看着他。
钻不进去。里面还有一块不,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块断龙石。黄金镖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听见的,是一连串的轰隆。
他们终于知道,那抹白的如云的身影,已被深深封闭在这个地宫之中。
白少情就站在石室入口,听着隆隆的巨响,一块接一块巨大的断龙石从高处坠下。
整个小小的石室都在震动,仿佛随时会倒塌。
白少情闭着眼睛,脸上呈现奇妙的笑容,似乎那轰轰隆隆的声音,不但于他无碍,而且悦耳的很。
轰隆声渐小,震动也停住了,白少情才转身,走回封龙面前。
封龙脸色苍白。他的伤还未好,他的威势却仍在,就好像他的笑,总是没有人可以动摇里面的自信,动摇里面让人恨到不行的从容淡泊。
似醉还醒的眼睛,看着白少情转身离去,又看着那道优雅的身影缓缓回到面前。封龙的眼眸内竟没有丝毫激动,不知他真的如此笃定,还是把一切都藏的太深了深的让人永远也看不出里面藏着的,铺天盖地的情火。
小蝙蝠儿。
他的小蝙蝠儿。
他殚精竭虑,用尽心血,小心翼翼放飞的蝙蝠儿。
他不遗余力捧上宝座,却在最后一刻,狠不下心肠,舍不得让他飞离掌心的蝙蝠儿。
他一生叱咤风云,另出如山,杀伐果断,战无不胜;却也有心痛心挂,无可奈何的一天。
情,情为何物
到底为何
白少情插剑回鞘,居高临下,凝视着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
情,不过是这么痛快淋漓的一剑。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从白少情唇边绽放。
他笑得太美,美得连封龙也要情不自禁地心碎,美得连九重的横天逆日功也无法消解。
封龙看他缓缓靠近,冰冷滑腻的颊,贴上自己的脸。
甜的唇,将气息吐入自己的唇中。
我没有求你留下。他贪婪地抱住这只小蝙蝠。我再也不会开口求你。
我知道。
粗糙的大掌,按上白少情柔韧的腰肢。封龙沉声道如今我有伤在身,迫你不得,又没有能要挟你的东西,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推开我。
白少情颈项被狠狠吻着,难耐地后仰。怎会没有能要挟我的东西只有你,才知道出去的机关。他眉蹙得那么紧,却依然骄傲而秀气。藏在傲气中的媚眼如丝,如强大的漩涡,把欲望活活擦燃。
脊梁紧贴的胸膛火一样灼热,似乎快要燃起来一样。
那是封龙。
只有封龙,才会藏着这么让人受不了的热,才会让他受不了地也要跟着燃烧起来。
连这石室中的空气,也要烧红起来,烧出满室带着汗味和低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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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封龙的掌也是热的,仿佛横天逆日功第九重尽蓄在他的掌心中。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从脚踝慢慢上移。火焰,随着他的掌,在白少情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蔓延。
最敏感的地方也不能幸免。当火焰席卷而至,似蓦然遭袭般的低声呻吟逸出薄薄的唇,灵魂宛如被一根坚韧的钢丝猛然一抽,抽离了身体,惊惶不安地漂浮到高处,俯瞰眼底下的一片媚色。
但这身子,仍被牢牢控制在他人手中。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出去的机关封龙的声音飘忽无常,让人捉摸不定,似在很远的天边,却让人能清楚听见他低沉的笑声。
白少情挣扎着回头,弯出优美弧度的颈项上青紫斑驳,密密布着汗珠。
氤氲的眸中,映出封龙的笑容。
他伤的那么重,他的脸那么苍白,云淡风清的笑容中,怎么可以满是自信、自得
他笑得让白少情失了魂魄,笑得让白少情暗自心悸。若以后都看不见这张刚毅的脸,看不见这让人咬牙切齿的笑容,将是何等如在地狱般的煎熬
魂魄已消散,身躯已焚尽,仿佛眸中,只留下了封龙这个淡淡笑容。
仿佛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看清楚封龙的笑容。这一个淡淡的笑容后,深深的,苦涩的,欲言又止的渴望。
白少情盯着看,不放过封龙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越集中目力,那笑仿佛飘的越远。
噬吻从颈项转战至圆润洁白的肩膀,如暴雨狂风,铺天盖地。
熟悉的眼耳鼻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被烫热舌头舔吮的感觉,似在百年之前,已烙了印。
白少情叹。叹也无济于事。心碎了,身子也快化了,势如燎原下,热辣辣的痛楚和火热,冲进身体来。
被骤然充实的感觉很痛,痛得白少情几乎蜷缩起来。
狂热的痛席卷至每一个毛孔,白少情紧锁着眉,紧咬的唇边却逸出一丝安心。
在他身后的是封龙,紧紧搂着他,狠狠吻着他。拥有他的,是封龙。
顶天立地,不可一世,江湖上唯一的封龙。
这样的人,怎会把自己藏在一个没有出路的石室里呢
尾声
正义教已烟消云散。
江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失去了与封龙决斗的盟主。
那颗短暂的流星有最绚烂的光芒,成为了永恒的神话。
他留下的,是沉默、坚强的背影;是马上一骑遥行的潇洒;是少林寺外,蒙寂峰侧,那一抹天外的白。
是不畏生死,走进黑暗的勇毅。
是不惧横天逆日功,昂然前行的果断。
他留下的,是江湖的力量。
少情,你知道吗正义教,本来就是为了正义而生的。
而正义,却只永远属于江湖。
江湖永远不可以只属于一个人。它不像你和我,我可以属于你;而你,可以属于我。
别再说江湖了。蝙蝠儿,我的小蝙蝠儿,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一个情为何物的故事。来,我们到床上细细说
情。
情为何物
白少情,那个永恒的神话,那个用淡漠的表情魅惑了武林的人。
用他的剑,击亮铁索的火星。
他说
情,不过是这么痛快淋漓的一剑。
不过是,
这么痛快淋漓的一剑。
全文完
夜半无人私语时
夜半。
你又在摸这伤疤每当你碰这个伤疤,我就不禁想到三尺刀。
三尺刀,确实是横天逆日功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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