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为王萧天泽林婉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爱钓鱼的猫
但,众人也只是在私下里议论。
因为,核潜艇多多少少,涉及到军事机密,严令禁止各大媒体宣扬报道。
“这是要干什么”
郑东华怔怔出神,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沧澜江上,平时连豪华邮轮都难得一见,可现在竟无端出现三艘核潜艇
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再想想苏杭本土,表面风平浪静,暗中波云诡谲,郑东华顿时头皮发麻。
蒋凯死了。
蒋琸死了。
田幂,差不多也死了。
这些人,全都和萧江河的死有关。
现如今,全都遭了因果报应。
那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
“咣当”
红酒杯脱手而出,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郑东华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不敢再往下想。
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恢复到趾高气昂的模样,转念一想,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三艘核潜艇,绝不可能和萧江河扯到一块去。
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无论曾经做过什么,也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何况,三年下来,在星辰阁商会的威胁下,萧江河的死,几乎成为禁忌之谈。
知道其中内幕的人,少之又少。
“萧天泽”
“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还真是好大的胆,连武协都敢得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众老同学拿着手机,被另一条劲爆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这条新闻,正是江策召开记者招待会,在采访中言之凿凿,要讨伐萧天泽。
而自从萧天泽这个名字,挂上各大新闻门户。
各方批判,并催促他站出来,主动向武协赔罪的声音,从来没有消停过。
甚至,有资深记者,自媒体人,为了迎合大势赚取好感,亲自执笔。
将萧天泽这个以下犯上,张狂无度的家伙,羞辱得祖上十八代,都牵扯出来。
“萧江河不会白死。”
“将他推向深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忽然,陈晓曼攥着粉拳,咬牙切齿道。
看看那三艘核潜艇,再想想萧天泽的身份,其中缘由,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邻座的老同学,听到陈晓曼这话,一个个脸色惊变,悬着筷子,不敢妄动。
反观郑东华,仿佛吃到狗屎一般,恶心至极,大步走向陈晓曼,暴怒道。
“陈晓曼,你有病是吧”
“这是什么场合,你提一个死人作什么给我们大家找晦气是吗不吃就赶紧滚蛋。”
“诶”
赵怀安赶紧拉住郑东华,劝道:“算了吧,晓曼和江河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在同学聚会上,触景生情,伤心过度罢了……来,大家继续吃喝。”
赵怀安这番话,倒也在理。
一众老同学,纷纷点头,要么出声宽慰,要么给陈晓曼投去怜悯的目光。
她和萧江河相恋多年,却不被家族认可。
诞下一女后,又独自拉扯女儿长大成人。
三年前,正准备带着女儿,与萧江河相认,萧江河却被人谋害,英年早逝。
这个女人,默默背负了太多,承受了太多。
于外人而言,太可怜了。
郑东华懒得和陈晓曼计较,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登上新闻的萧天泽身上,心中滋味莫名。
他何尝不知道
蒋凯、蒋琸、田幂,就是被萧天泽弄死的
只是没想到,萧天泽竟与武协结下梁子。
这下,原本还有些忧心忡忡的郑东华,现在高枕无忧,准备坐山观虎斗。
可不是嘛
有武协挡在萧天泽面前。
就算他郑东华,主动把脑袋伸过去,让萧天泽拧,萧天泽也够不着啊。
哈哈。
郑东华越想,心里就越舒爽。
“是不是你”
沉默了少许,陈晓曼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这次,她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郑东华。
一众老同学,看看陈晓曼,再看看郑东华,一个个云里雾里,搞不懂状况。
不等郑东华反应过来,陈晓曼继续道:“那天,江河如果没有被出卖。”
“就不会被已经做了鬼的蒋凯带走,更不会被当成牛马,骑在头上羞辱。”
“陈晓曼,你胡说八道!”
郑东华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嘭”
他忍无可忍,拿起一瓶红酒,狠狠砸在陈晓曼所在的餐桌上,留下一片狼藉。
一众老同学,惊得退避三舍。
尽管默默无言,但谁都看得出来,郑东华如此失态,摆明了就是心虚。
萧江河,说不定就是被他出卖,才落得惨死。
也正是因为出卖萧江河,他们郑家才得了不少资源和钱财,自此一飞冲天。
看着在场老同学,那一道道狐疑的目光,郑东华脸色胀红,拍着胸膛保证。
“我郑家光明磊落,绝不干这种卑鄙之事。”
“陈晓曼,我也警告你,少在同学会上妖言惑众,肆意侮辱我的人格。”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仇富心理。”
“你要再敢这样,我的律师会来跟你谈谈。”
陈晓曼毫不示弱:“若不是你,那便不是,若是你,你逃不出那座五指山。”
“你……”
郑东华咬了咬牙,脸色青白交替。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追究下去,否则下一个死得,就是郑家,是他自己。
“我还有事,不和你废话。”
越想越不安,郑东华抄起车钥匙,迅速消失。
他开着上千万的超跑,半个小时就赶到了郑家,本想通知父亲大事不好。
可,才刚进门,就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第270章 为非作歹,必当诛之!
郑家大宅。
几个佣人,全被赶到了院外,听候发落。
郑东华的父亲,郑关山,坐在一楼客厅,浑身哆嗦,面色苍白到毫无血色。
客厅里的气氛,降到冰点,压抑至极。
夜幕慢慢降临下来。
如坐针毡的父子两人,终于见到了他们最害怕,却偏偏不得不见的人。
萧天泽!
他,还是来了。
“这栋别墅,挺不错。”
萧天泽神情淡然,背负着双手,在客厅内踱着步,环顾一圈后,由衷赞叹道。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当今世道……
为谋取财富,不择手段者,太多。
拥有财富,却为富不仁者,太多。
然,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郑家今天,也是该为自己造得孽买单了。
郑东华机械性地抬起头来,偷偷打量着这位比自己小近20岁的年轻后生。
他早就听说,萧江河的养子,当过十年兵,年轻俊杰,精气神锋芒杀伐。
当初,郑东华对此嗤之以鼻。
自认为,一个年轻后生,绝不可能有那种修养和气质,绝对是装模作样。
但现在,初次见面,才第一眼,郑东华便深深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此人。
此子,简直惊为天人。
仿佛,头顶日月神辉,脚踏浩然正气。
也正因此。
郑东华害怕到四肢僵硬,直冒虚汗。
果然。
岁月变迁,造化弄人。
有的人扬名立万,有的人原地踏步,有的人……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
萧天泽,便是后者!
“听说,你读书那会,和我养父关系很好”
“大学毕业后,又是我养父的商业合作伙伴请问,以上所说,是否属实”
萧天泽坐回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一口,很平静地问。
“是。”
郑东华战战兢兢,老实交代。
他直感觉,在萧天泽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自己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萧天泽,我……”
郑东华支支吾吾,还有话想说。
萧天泽却没理他,感慨道:“萧江河养了我17年,他倒是向我提起过你。”
“你知道,他说你什么吗”
“江河,说,说我什么了”
郑东华原本想抬起头,可一股莫大的压迫感袭来,直让他头都埋到了裤裆上。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萧天泽小酌一口香茶,呐呐道:“萧江河曾说,你人挺不错,很讲义气。”
“等他在苏杭两地站稳脚跟,做大做强,就拉你一把,带你赚更多的钱。”
“唰”
此话一出。
郑东华、郑关山父子俩,整张脸都青了。
他们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不知道该后悔,还是愧疚,还是自责,又或者采取极端的方式,来惩戒自己。
萧天泽将茶杯,放回茶几,像是在做一份艰难的割舍,情不由衷地说道。
“如今的我,不说功成名就,但要报答萧江河的养育之恩,绰绰有余。”
“然而……”
话说到这里,萧天泽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要把郑家父子俩洞穿。
“子欲孝,而亲不待。”
“我连最起码,报答萧江河养育之恩的机会,也在三年前,被你们剥夺。”
“为什么,人不做,要当狗”
“为什么,你要拿他,去向星辰阁商会,讨悬赏他明明说过要带你辉煌腾达。”
“你,这么急功近利”
“嘭”
站在萧天泽身后随时待命的典庆,一把揪住郑东华的脑袋,砸在茶几上。
瞬间,鲜血从额头溢出,流得满脸都是。
“啊……”
郑东华大叫,苦苦哀求:“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家一条生路吧”
“……”
郑关山几次欲言又止,眼见自家儿子如此凄惨、狼狈,却根本不敢维护。
而反观萧天泽,自始至终,云淡风轻。
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感叹世事无常。
而正是这一点,让父子俩寒到了骨子里。
试问……
一个人,能不被自己的情绪左右,那这个人的心性,是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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