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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病娇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掌柜哪敢说个不字,立马应了,然后使人去准备热水。虞品言推着妹妹去内室,临走眸色森冷的瞥了沈元奇一眼。
沈元奇心知他恼怒自己接近襄儿,心下不由苦笑,暗叹虞都统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爱妹如命。可事实上那也是他的妹妹,不过被虞府阴差阳错抱去罢了。将如此可心的妹妹抱走,留下虞妙琪这样的煞神灾星,该是虞家亏欠了沈家才是
在他暗自腹诽的时候,虞妙琪已飞快从难堪的情绪中挣脱,见店内客人全都被吓走,又见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似乎不想搭理自己,这才冲曾经的兄长使了个眼色。
二人行至店内最偏僻的角落,隐在巨大的博古架后交谈。林氏不好阻拦,只得一眼一眼的望过去,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哥哥,是我错了,看在你我二人兄妹一场的份上莫要针对于我。实话告诉哥哥,我在虞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老太太和虞品言只看得见虞襄,反把我当做外人。我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就被他们赶出家门。还是爹娘和哥哥待我最好,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永乐侯府了,现在想想真是悔之莫及。”她一面说一面掉泪,哀痛之情真真切切。
沈元奇打量她许久方轻声嗤笑,“别,你还是老实待在虞家吧,你还嫌祸害我沈家祸害的不够”
虞妙琪忘了掉泪,诘问道,“我怎就成了祸害我堂堂侯府嫡女被你们错抱成商家女,十几年来骨肉分离。你摸摸自个儿良心,究竟是谁祸害了谁”
她态度一硬,沈元奇也冷声而笑,“想当年是侯府主母出门仓促,明知要临盆了竟没置备奶娘,为防你饿死才问我沈家奶娘要几口奶水喝,临走也是虞家的下仆错把我妹妹抱走。我那样娇憨可爱重情重义的妹妹被换成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薄情薄意的东西,我沈家何错之有若是没有你,我沈家何至于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虞妙琪见他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想与他翻脸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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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只能咬着牙沉默。皇上白龙鱼服之时只唤了太子、虞品言、沈元奇三人陪伴,其中深意连傻子都猜得到。她这个哥哥怕是入了皇上法眼,今后要飞黄腾达了。
早知如此,她当初何苦与他作对。
虞妙琪心中一阵懊悔,软着声调开口,“起因虽不是沈家的过错,但你们既然发现了真相,就该早日送我归家,而不是将我藏藏匿匿十多年。不管虞家和沈家谁对谁错,终归我是无辜的,是最大的受害者。哥哥,你说这话对是不对我现如今在虞家举步维艰,你就全当不认识我,莫为难于我,也算偿还了沈家对我十多年的亏欠。”
沈元奇用惊异的目光打量她,嗤笑道,“虞妙琪,我才知道你的脸皮竟这样厚,当真是天下少有。偿还沈家对你的亏欠你害得沈家倾家荡产,害得我爹娘枉死,沈家对你的亏欠早就还清了,我沈元奇不欠你什么。”话落转身就走。
虞妙琪这下真急了,一面拉扯他手臂一面跪下哀求,“哥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两十年的兄妹情分上饶我一次吧。咱们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还不成吗”
沈元奇定定看她半晌,终是妥协道,“我可以当做不认识你,只一点,你不能对襄儿出手。若是让我知道你于她不利,我定要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虞妙琪听愣了,眼中缓缓流下泪水,这次不是装的,却是真的痛心疾首。想当年对她千娇万宠的哥哥,有朝一日竟会对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为的还是一面都未曾见过的虞襄。她究竟有哪点好,为何所有人都向着她
强压下心中怨恨,虞妙琪一面拭泪一面惨然而笑,“哥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何是虞襄的对手今日之事你也看见了,得罪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满京闺秀都怕她,我岂敢上前招惹。我还唯恐她来对付我呢。”
“你不惹她,她怎会惹你她不似你,是个心肠歹毒的。”沈元奇拂袖而去。
虞妙琪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用力抠挠地面以泄心头之恨,恍惚中听见林氏的呼唤才慢慢爬起来整理仪容,款步而出。
“他没怎么样你吧”林氏连忙上前拉她,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日后莫再招惹他了。皇上白龙鱼服只叫了他与虞品言作陪,其圣眷之优渥可见一斑。前日放出的流言怕是根本未伤及他皮毛,咱们一介妇人,手再长也伸不到前朝,还是算了吧。”
虞妙琪轻拍她手背安抚,“母亲我知道,我与他已经说好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应不会报复我。”
“那就好,那就好。”林氏大松口气,紧接着又道,“虞襄那里你也别跟她计较了,且算了吧,咱们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成了。”
“为何”连林氏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虞妙琪满肚子仇恨喷薄而出。
“你看她如此厉害,咱们恐怕不是她对手。咱们拿什么与她斗老祖宗跟虞品言护她跟护眼珠子似得,见了咱们立马拉下脸皮爱答不理。她自个儿也是厉害角色,莫说心机手腕,单一张嘴皮子就能把人说死。若是把她惹急了,就凭她那炮仗性子,恐怕连天都要捅一个窟窿出来。她把天捅破了有虞品言帮她顶着,谁来帮咱们顶还是算了吧。”
林氏这话说得很对,虞妙琪心中清明,却更激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念头,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虞襄踩在脚底恣意碾磨。
、第九十章
因紫向阁的一场大闹,虞襄再次名满京城。各家主母宗妇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都道她是个能干的,足以撑得起门楣,若是男儿,少不得又是一个虞品言。
闺秀们则恰恰相反,对她畏惧居多,更没有与她结交的念头。
虞襄是个我行我素跌宕不羁的,并未将流言放在心上,这日睡到巳时一刻才姗姗转醒,换了一件软银轻罗百合群,对着刚买的水银镜梳妆打扮。
铜镜打磨得再光滑,照起来也有少许失真,且还将影像染成暗淡的铜黄色,看上去总似隔了一层纱,有种逼仄的感觉。水银镜却大为不同,不但影像真实,更将色彩原原本本拓印出来,看上去亮亮堂堂,真真切切。
虞襄一面将自制的丝瓜水拍在脸上,一面转动脸庞仔细打量自己,口里咿咿呀呀的哼唱,“你这么美,你这么媚。你这么美,美,美,妹妹。你是寒冬里的花蕾,你是西施搅乱了春水,你是天使般的恩惠,你是我宠爱的宝贝。世间的伤悲全都被你摧毁,你是美酒千杯,我怎能不醉”
调子奇怪也就罢了,歌词更是自恋的惨不忍睹,再加上她一会儿挑眉,一会儿皱鼻,一会儿鼓起双颊,一会儿撅起嘴做邀吻状,模样搞怪的令人发噱。
柳绿的脸已经变得惨绿,主子偶尔会抽疯她早已经习惯,但行行好,侯爷那么牛高马大一个人站在门口,您也看不见果然照镜子的时候主子只看得见自己。
虞品言斜倚在门框上,瞅着古灵精怪的妹妹微笑。你是美酒千杯,我怎能不醉他其实早已经醉了。
抹完雪肤膏,虞襄对着镜子开始画眉,画着画着瞥见镜子中映照出的傲人乳沟,竟伸出指尖将衣领往下拉了拉,对镜自赏。
柳绿再也忍不住了,剧烈咳嗽起来,引得侯爷冷冷瞥她一眼。
“哥哥你下朝了快来帮我画眉。”只露了一点,对穿过比基尼的虞襄来说委实算不得什么,她自然而然的将衣领拢好,冲哥哥灿笑招手。
虞品言信步走过去,没接黛笔,反而哑声问道,“今日准备去哪儿”
虞襄如何不了解他的言下之意,连忙摇头道,“娇娇的母亲过生日,邀我前去饮宴。哥哥放心,我只待在内院,哪儿也不去,见不着外男的。”一面解释一面捂住脸,生怕哥哥将自己刚打好的底妆卸了。
虞品言这才接过黛笔,仔仔细细渲染她淡而有型的涵烟眉,画完捏着她的下颚打量片刻,然后俯身与她一起看向水银镜。
镜子里映照出两张五分相似的脸庞,一张明艳无双,一张俊美无俦。虞襄看愣了,托着腮帮子喟叹道,“哥哥,咱们长得真像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虞品言显然被她取悦了,低笑着在她脑门亲了一口,吃进去满嘴莲香,而后沾了一点胭脂,轻柔的涂抹在她脸颊。
他动作娴熟,描画精致,可见为妹妹梳妆打扮已不是一次两次,涂完腮红挑了一款淡粉色的口脂,慢慢染在妹妹柔软的唇上。染完之后指尖还剩下少许,他正欲用帕子擦去,却被虞襄先一步含进嘴里,用小舌头将桃花瓣和蜂蜡调和而成的甜蜜口脂卷走,末了眯着猫瞳回味。
一簇火苗顺着指尖窜入下腹,虞品言漆黑的眼眸爆射出一缕凶光又很快收敛,喉结一上一下的耸动。若非没有挑明,他恨不得将小丫头生吞活剥了。
柳绿捂脸转头,不忍再看,心道莫怪侯爷动心,怪只怪主子太会勾人
虞襄吃完口脂便笑嘻嘻的去开梳妆盒,没心没肺的说道,“哥哥帮我挑一朵花钿吧。”
虞品言将妹妹残留在指尖的津液舔走,这才俯身去挑花钿。
虞襄足足打扮了一个时辰,临到门口才发现林氏和虞妙琪竟站在马车前等候。林氏本打算举办一次隆重的宴会将女儿介绍给各家主母和闺秀,却被老太太否决了,为了让女儿在京中站稳脚跟,她不得不厚着脸皮扒上虞襄。
少了交际就绝了女儿几条出路,她也是无法。
虞襄并未说什么,只无论如何也不肯与虞妙琪同车。几人分乘两辆马车到得范府,林氏前去与范夫人叙旧,虞妙琪和虞襄被下仆引到后花园与赴宴的贵女们玩耍。
看见虞襄,众位贵女似潮水般分开一条过道让她直行,脸上带着畏惧、忌惮、防备等情绪。范娇娇早烦透了不断上前攀附的人,看见好友连忙屁颠屁颠的迎上去。
“听说你被人砸了臭鸡蛋”这位也是个口无遮拦的。
“是啊,满脑袋的蛋黄蛋清,恶心。”虞襄抚了抚鬓发。
“周氏现在还关在牢里,皇上收回圣意,将她一家十三口全都流放了,不日便要出京。我大哥的下属负责此次押解,要不要我帮你照顾照顾他们”
“知我者娇娇也”虞襄搂住好友粗壮的腰肢摇晃。
范娇娇脸黑红黑红的,特豪爽的朗声一笑。因她两个名声狼藉,少有闺秀敢接近,这番话除了虞妙琪竟无人听见。全家流放已经够苦,若是路上受到兵士刁难,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去到流放之地。这样想着,虞妙琪对虞襄的狠毒又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她不得不承认,越是了解虞襄,她就越是感到恐惧。
然而她与虞襄是天生的宿敌,再恐惧也要置对方于死地。只有她死了,她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思虑间,她举目四顾,看见被几位贵女簇拥在中间的常雅芙,眸色微闪。
范娇娇显然也看见了常雅芙,指点道,“瞅瞅,常雅芙也来了。听说她除服那天你两起了口角,她被你骂的投缳自尽差点殒命,这才主动与你哥哥退了婚。襄儿,你果然是骂遍京城无敌手”边说边竖起两根大拇指以示敬佩。
被人骂几句就投缳自尽,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显得有些离奇,放在虞襄身上谁都不会怀疑。京中被她骂哭过的贵女比比皆是,被她骂得不敢见人的也不在少数,还有些干脆懒得张口,抬手就一鞭子抽过去。
她长到十四岁也才交了两个好友,一个范娇娇,一个九公主,却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众位贵女表面上看不起虞襄,实则哪个对她不嫉恨在心
她确实断了腿,是个废人,但她却活得比谁都舒坦,比谁都自在。因为身体的残缺,虞老太太丝毫不敢拿世俗礼教去束缚她,她高兴的时候可以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悲伤的时候可以大哭,大大方方顶着红肿的眼眶;愤怒的时候破口大骂抬手便打,无论得罪了谁,自然有权势滔天的兄长为她善后。她得到的是虞家上下毫无原则的宠溺,就连无法嫁人这一点,在她看来也无关痛痒,她可以在虞家当一辈子姑奶奶。
条条状状数下来,让那些被世俗礼教绑缚的贵女们如何不嫉恨。久而久之这些人竟产生了同仇敌忾之感,凡是虞襄出现的场合,必定联起手来孤立她。
也因此,受过她摧残的常雅芙如今很是受人欢迎。她所到之处必定有许多人围上来好言好语的劝慰,然后自以为隐晦的朝虞襄投去责难的目光。
虞妙琪只犹豫了一瞬就朝常雅芙走去,拉住她苍白冰凉的指尖,柔声道,“芙儿姐姐,你没事了吧襄儿那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她欲言又止,尴尬的表情中透着怜悯和同情,叫众位贵女更认定虞襄仗势欺人。
常雅芙见她过来本欲离开,闻听此言立刻停步,苦笑着摇头,片刻后又摇摇头,仿佛有万千委屈却不敢倾诉。
有人冷笑道,“妙琪,本是一母同胞,为何你如此知书达理,温婉和顺,你妹妹却嚣张跋扈,性情乖戾。虞老太君还说你缺乏调教,却是老眼昏花了”
虞妙琪连连摆手,表情苦涩,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她在虞府如何受虞襄欺压,对她也不由同情起来,又连忙围着她好言安慰。
几人说话之时范娇娇正推着虞襄靠近,常雅芙脸色煞白,抬脚便走,却被镇国公府的三姑娘拉住,“作甚要走见不得人的又不是你。有些人你越是怕她,她就越是欺到你头上,很该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哦,那你说说该如何教训此人”虞襄挥舞着马鞭挑眉询问。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虞襄又是个不怕挑事的,惹毛了她,她能把范夫人的寿宴都给掀了,回过头虞品言还得寻到镇国公府找她算账。三姑娘顿时哑口了,吭吭哧哧涨红了脸。
常雅芙连忙伏低做小,上前赔罪。
几位贵女实在看不过,将她一把扯到身后,硬着头皮斥道,“虞襄,这里不是虞家,你别闹事。你害的芙儿还不够,还要怎样人在做天在看,你当心遭了报应。此处不欢迎你,你快些滚开。”
虞襄眉毛竖了起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常雅芙见势不好连忙将几位贵女拉拉扯扯劝走,唯恐虞襄口无遮拦将她那些事爆出来。若非母亲欲借着这次寿宴给她相看一户人家,她哪里敢与虞襄碰头。如今肯娶她的人也只有那些粗鄙的武将了。
、第九十一章




忽如一夜病娇来· 分节阅读_70
虞襄脾气本就不好。常雅芙暗算虞品言已经触了她逆鳞,事后还将她当垫脚石踩,借着抹黑她来洗白自己,真真是卑鄙无耻。
让人暗算了还忍气吞声向来不是虞襄的性格,她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脚我把人踩死。她冲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喊道,“常雅芙,你老老实实把婚退了咱两的事儿也算完了,眼下你硬要与我为难,可不能怪我翻脸无情”
常雅芙身形晃荡差点摔倒,好在旁边的人扶了一下,其中一人怒而回头,低声吼道,“虞襄你够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莫要把人逼急了”
“你们感情倒是好,果然是物以类聚。我好心给你们一个忠告,离她远一点,当心坏了名声。”虞襄喊完冲隐在廊下的虞妙琪指了指,“你也是,明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还凑上前安慰,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很值得效仿在水月庵清修十四年,你的道行都修到哪里去了竟是丝毫不知道寡廉鲜耻。”
常雅芙已经奔跑着往偏厅去了,找到靖国公夫人便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虞妙琪低垂着脑袋不吭声,心中却顿感不妙。
范娇娇看似憨厚,实则一点不傻,好奇问道,“什么坏了名声,寡廉鲜耻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常雅芙不是被你骂退婚的”
虞襄竖起食指抵住桃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嘘,眼下莫要多问,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虞妙琪悚然一惊,连忙上前低语,“虞襄,你不能这样芙儿姐姐主动退了婚还不够吗她今年已经二十出头,若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把这事圆过去,今后如何嫁人。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么”
虞襄挑高一边眉毛,嗤笑道,“若是被人坏了名声的是你,你体不体谅合着你们看我名声本就不好,所以能够可劲儿的抹黑是吧你们以为我是活菩萨,且由着你们在我头上拉屎你今日替她长脸,就要做好被我打脸的准备。滚一边儿去,我不想搭理你”
她两虽然压低了声量,却依然叫多年习武的范娇娇听了去,立即挤开虞妙琪,冷哼道,“滚滚滚,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贱人。襄儿咱们自去玩吧,甭搭理她们。”
“去玩投壶,一支箭一百两银子,干不干”虞襄搓手。
范娇娇拂开想去推轮椅的桃红和柳绿,急道,“干,怎么不干你等会儿,我把我弟弟妹妹全都叫来,咱们联手把他们的荷包赢过来。”边说边火急火燎的推着人走了。
桃红柳绿无奈跟上。
虞妙琪僵立片刻,转身往偏厅疾走,想给常家母女提个醒,让她们赶紧想办法阻止虞襄,却没料常家母女早被吓跑了。
虞襄与范娇娇赢了许多荷包,一时高兴便多喝了两杯,回到侯府还有些晕头晕脑,老太太给她灌了一大碗醒酒汤才让她放空的眼眸重新聚焦。
吐出满嘴酒香,她张口就道,“老祖宗你知不知道,常雅芙玩了一把投缳自尽,说她受不了我的恶毒才与哥哥退婚。老祖宗,我自己把自己名声搞臭没所谓,可我受不了别人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要找她算账”
虞妙琪和林氏赖在正院不肯离开,闻听此言连忙劝道,“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是出于无奈,便给她留条活路吧”
“让她主动退婚就是饶了她一回,她怎么反过来对我不依不饶了呢祖母你不知道,虞妙琪竟跑过去安慰她,说咱们虞家对不住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脚踏两船,可劲的往我哥哥头上戴绿帽,怎么反过来竟是我虞家对不住她了”虞襄越说越觉得荒谬,嗤嗤笑起来。
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而略微松动的老太太顿时也火冒三丈,扔掉佛珠厉声诘问,“虞妙琪,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祖母,我只是见芙儿姐姐可怜,想着帮她略说几句好话让她顺利找一户人家,也算积一点阴德,修一个来世”虞妙琪试图用佛偈来为自己开脱。
“你意思是说咱家让她退婚就是损阴德咯哥哥娶了她,戴一辈子绿帽做一辈子王八,就能积一点阴德以便下辈子找个贤良的妻子是吧虞妙琪,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虞襄比划着自己的太阳穴。
林氏被臊的抬不起头来,虞妙琪辩白道,“我怎么脑子有病了芙儿姐姐本就被你逼得几欲投缳,你若是再不依不饶,岂不是打算生生把她逼死”
老太太按揉眉心,沉声道,“行了,都少说几句虞妙琪,你心疼常雅芙可比心疼你哥哥多多了,到底是在外头养大的,不把自己当虞家人。若是下次你再合着外人与襄儿留难,你便跟你母亲一块儿去庄子里单过吧,我们虞家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话落瞅了瞅气鼓鼓的孙女,无奈摆手,“你想怎么找常雅芙算账就凭你那臭名声,说出实情人家还当你故意污蔑她,谁会信说得多了人家再寻死一回,你就更撇不干净了。”
常家这种做法也是真恶心,瞅准了虞襄恶名远扬,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又因虞襄得罪了太多贵女,这些人对同病相怜的常雅芙自然多有包容,更甚者还会兴起提携之心。借着这股东风,常雅芙不需多少时日便会找着下家。
这是拿自家孙女当垫脚石在踩啊老太太心头气闷,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万全的解决之法。虞襄见她头疼,搂着她胳膊软言软语的安慰,直道自己暂且忍忍,不会惹事,伺候她洗把脸躺下,才随着林氏母女出去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得忍下这口闲气人言可畏,虞襄再厉害还能敌得过众口铄金也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罢了虞妙琪如此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蔑笑。
三人行至路口正欲分道扬镳,却听虞襄柔声唤道,“姐姐,去我院子里玩玩”
虞妙琪面露迟疑。
“怎么怕我”虞襄挑高一边眉毛,本就艳丽的脸庞更带出一股盛气凌人之感。
虞妙琪无端端觉得自己矮了她一头,立时笑开了,“怎会,那便走吧。”
“琪儿”林氏拉住她衣袖微微摇头。
“姐姐几岁了离开母亲连路都不会走了吗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虞襄掩嘴轻笑。
虞妙琪拂开林氏,带着两个大丫头跟在她身后。一行人刚走进桃花源一般的小院,虞襄就叫人关了院门,扯着虞妙琪的腰带将她拉跪在地上,一手反剪她胳膊,一手掐着她薄薄的一层脸皮,笑容阴森诡异。
两个丫头大惊失色,正欲上前帮忙,却被桃红和柳绿一脚踹翻,而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虞襄你想干什么”虞妙琪惊骇莫名,诘问时嗓子都带上了尖锐的破音。
“我想干什么,该是你想干什么才对今儿你主动上去安慰常雅芙就是为了坐实我欺辱她的流言吧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小姑子,哪家女儿敢嫁进侯府。眼下老祖宗是没醒神,等她想明白了,必定会把我送出去给新嫂子挪地方。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过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掐脸皮的手指越发用力,疼得虞妙琪直吸气,可她满腔的仇恨都无法诉诸于口,只能红着一双眼睛瞪视。
虞襄冷笑,“虞妙琪,你若是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你。你若是硬要与我做对,我少不得掀了你这张面皮。”边说边狠狠拉扯指尖的皮肉。
“求你不要再掐了,我错了,我就是嫉妒你受老祖宗和大哥宠爱才会处处与你作对。我今后不敢了,求你快些放手吧你若是放了我,我今后一定老老实实的,见了你就自动绕道而行,这样成么成么”一阵尖锐的刺痛告诉虞妙琪,她的脸颊已经被虞襄掐破了,若不及时上药,指不定会留下疤痕。如此,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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