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言婚(完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无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关心,心心妈身体已经好多了。
本章还有一段景哥哥和言言重逢的戏,可是我实在没时间写了,等妈妈身体再恢复的好些,
无爱言婚(完本) 分节阅读_13
我就回来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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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航站楼,陈经理眉飞色舞安排着下午的准备工作和晚上酒局。我仰望天空,只觉今天是t巿难见的好天气,碧空如洗,丝丝缕缕的云,看似虚无,又缠缠绕绕,绵延万里。
回公司的路上,杨颖暗示性地问我,需不需要回去换件衣服。我低头看看自己简单的格子衫,牛仔裤,当机立断在离商业区比较近的地方下了车,打电话给迷糊心心求助。
“景太太,我在工作,请长话短说。”某心小声说。
我去粗取精,问“专家快给点意见,经理让我晚上应酬个重要客户,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
“职业装呗,大方得体。”
“那么,如果重要客户是我刚过门的老公呢”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忽然传来某心大得有些夸张的声音“什么系里要开大会在阶梯教室不去行吗哦,好,我去跟领导说一声。”
我对着电话猛亲一口。“亲爱的,我爱死你了,我现在打车去你公司门口接你,十分钟后你下楼。”
“好”
心心这个爱情专家当真不是浪得虚名,选衣服都选的特别有“爱情”味道。白搭黑的抹胸连衣裙,既能展现女人独有的肩背曲线,又不会因为过分暴露显得低俗。曲线毕露的合体剪裁,清纯又不失淡雅,腰际小巧的蝴蝶结丝带,轻轻一转,荡起一丝灵动的恬美。
最重要的是,拉链在腰际,方便自己穿,更方便在特定时候自己脱。
我穿上裙子,在专家面前转了一圈,专家鉴定说“如果他是男人,他一定会动心”
我对这个鉴定结果非常欣慰。
选好了衣服,又回寝室化了个淡妆,回到公司才四点多。陈经理已经陪老总去见景漠宇,一身盛装的杨颖带着我和岑助理直接去某鲍参翅肚酒楼。
去酒楼的路上,杨颖问我。“会喝酒吗”
“会喝,但是酒量不好。”
还记得我刚记事的时候,老爸把我抱在腿上,端着酒杯教导我说在中国人的世界里,酒是最有杀伤性的“武器”,无往不利,它甚至可以让一个女人征服男人
那时候,我还年幼无知,对他的歪理邪说深信不疑,四岁尝红酒,八岁试啤酒,十六岁,我自认酒量已经相当不错,偷了老爸一瓶珍藏了十几年的烈酒妄图征服景漠宇。
结果,一瓶白酒见底,他淡定自若的微笑,我醉得不省人事,头疼欲裂了整整三天。从那之后,我深刻地认清到了自己丢人现眼的酒量。
“颖姐,以我的酒量,我估计十个我也喝不醉一个景漠宇。”我发自内心说。
杨颖闻言,从包里拿出一包药递给我。“这个药解酒效果不错,你先吃一片,一会儿觉得头晕,可以再吃一片。”
取了一片药含在嘴里,品尝着入口即溶的酸甜,我不禁感叹,中国人要是把这份刻苦钻研的精神放在其他药物的研制上,说不定癌症早已不是不治之症。
路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我到包房时,景漠宇已和程总入座,正在点菜。
景漠宇以极其高雅的姿势翻着菜单,出口的菜名却让举座哗然“红烧肉,手撕牛肉,辣子鸡,羊骨汤还有,”
他看向服务生。“有酱骨头吗肉很多,能吸骨髓那种”
服务生当场石化了。“这个您稍等,我去问问后厨,看看能不能做。”
“算了,换成干炸小排吧。”合上菜单,景漠宇轻轻扬起脸,看向正在狂擦汗的我,眼底浸满笑意。
陈经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一看那充满兴致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指着景漠宇左手边的空座招呼我,“小言,过来坐这边吧。”
“好。”我在他身边坐下。
趁着酒菜入席间,大家开始谈些场面话,他端起茶杯,掩住唇,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淡淡问“做销售你是怕爸爸养不起你,还是怕我养不起你”
我不着痕迹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答“我是怕我养不起你和爸爸。你把景家的事业越做越大,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把身体累垮了,所以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把握一切机会好好锤炼自己,到时候好接下你未完成的事业。”
他哑然失笑。“你这番话,我是否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你非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其实理由说的冠冕堂皇,我不过是稀里糊涂被拉去销售部的。
记不得听谁说过道是饭局,喝酒才是关键,说是酒局,酒色才是实质。
斛光交错几个回合,杨颖和岑助理开始轮流敬酒,他来者不拒,面不改色,美女却有些撑不住。我不得不在陈经理暗示的眼神指引下挺身而出,接二连三端起酒杯敬他。
可能因为喝得有些急,也可能酒过于烈,几杯酒下肚,我也有些头晕,一晃神的功夫,盘子里竟多了一块干炸小排。
我愣愣抬头,身边人表情依旧淡漠,“先吃点东西再喝。”
我忽然分不清,这个局究竟是博信为景漠宇设下的,还是景漠宇为博信设下的。“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装作对我有兴趣”
他挑眉,似乎不太赞同我的表达方式,却没有反驳。“我在给你机会,让你增加一些营销经验。你表现的很好,再接再厉”
借着几分醉意,我笑着靠近他,右腿搭在左腿上,高跟鞋尖轻轻滑过他笔直的小腿,“你所谓的再接再厉,是指这个吗”
他端着酒杯的手明显一僵。
“不是,我指的是”他放下酒杯,将椅子移开些距离。“你在博得客户好感之后,应该适可而止,尝试让客户对你的产品产生浓厚的感兴趣,而不是你”
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不过,我现在更希望他对我产生浓厚的兴趣,而不是对产品。
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酒饮至酣时,陌生人之间疏离的隔阂被打破,程总适时将谈话引入了正题,从他希望树立一个中国制造设备的优质品牌,讲到博信公司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坚持,长长一段血泪史。
末了,他还说,“我希望和景天合作,并不是为了多赚钱,钱赚的再多不过是银行里的数字,我更想真正做些事情,想证明中国制造并不比德国和日本差”
景漠宇端起酒杯,“程总,我也希望你可以证明。”
“听说景总自修过普林斯顿大学机械与航空系的课程,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博信的生产车间看看”
“回去让助理调整一下安排,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他并未明确答复。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场酒局也在厚重的夜色中落下帷幕,接下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相送时刻。
两位老总自然有专车,不需要别人操心,剩下的我们只能被陈经理安排的车逐一送回住处。
晚风徐徐,夜色迷离,我的心底荡起丝丝缕缕的牵绊,我悄悄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影,说“陈经理,我的学校不太顺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一个人很危险。”
“我住的酒店在t大附近,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淡淡的声音从景漠宇的口中传出,气氛骤然变得有些诡异。
我不想拒绝,又不好直接同意。
陈经理想回绝,又不好直接回绝。
气氛僵了一阵,陈经理终于还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帮我婉言谢绝“已经这么晚了,怎么好麻烦景总呢,其实也不是很绕,我们送就好。”
景漠宇没再坚持,和程总握握手,上车离开。我也只好压下满心的恋恋不舍,乖乖上了公司的车。
车子在城里转了一整圈,最后绕到了t大的门口。
下了车,冷风混着汽油味的尾气直吹而来,吹得我几欲作呕。我靠在街边的一颗老槐树下,静静捧着手机,等待。这些年,不管多想他,我都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怕惹他烦心,所以我习惯了等待,习惯了这种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的心情。
等了很久,很久,等得身体已经在冷风中麻痹。
手机终于响起了他的专属铃声请你告诉我爱上你是一个错,别让我漫漫长夜守寂寞解开我的迷惑,收起你的冷漠
确定不是我的幻觉,我按了一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加愉悦“我已经到学校了,你也到酒店了吧”
“嗯。”电话里传来阵阵风声,听起来不像在酒店。
“你在哪呢”
“回头。”
我回头,暗夜里,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日子真不好过,写到现在才写完。
日更的压力真的好大,快点给我鲜花鼓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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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暗夜里,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若是再年轻几岁,我一定会直接跑向他,扑到他怀里,肉麻兮兮地告诉我“你知道么,我真的想死你了”他应该也会揽住我冻僵的肩膀,表达着担忧的责备“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不知道晚上坏人多吗”
现如今,他就站在我面前,手中的电话还能清晰听见他的呼吸声,我却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迈出第一步,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故而打定了主意,他不动,我不动。
他收了电话,走向我,脱下外衣搭在我肩上。掌心的滚烫隔着件外衣还是烙在我冰凉的肩头,搅乱我一池春水。
我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没有,”他平淡地陈述着“我一直跟在你们的车后面。”
“啊你一直跟着我难不成,你还怕陈经理把我卖了就算要卖,他八成也会卖给你。”
“我花了这么多钱娶你,卖给谁我都亏本。”他笑着伸手,拉起我的左手,指尖一凉,一枚铂金的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戒指上的旋纹图案映着昏暗的街灯,仄仄生辉。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月前我曾经在杂志上看见过这枚戒指,卡地亚ove系列的最新款铂金婚戒,充分体现了的经典与现代完美结合,吟唱着爱情与婚姻的永志不渝。
我惊喜地仰头,迎上他垂下的黑眸。“这算是婚戒么”
“嗯。”他望到我的眼底,语调字字郑重“言言,你让我考虑的事情,我认真考虑了。我不会跟你离婚。”
“为什么”我期待着他的答案,一个能让我坚信这段婚姻于他、于我尚有存在价值的答案。
“以你的性格,即使离了婚,你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地把我当成哥哥。”
是啊,真的没办法在回到过去。
经历了五年的痴恋,有过一夜的缠绵,也有过一个月的夫妻之名。离婚之后,若是我还能像以前一样跟他亲如一家人,我该是多么没心没肺但我不会恨他,从头至尾,他没做错任何事,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怨你。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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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离你远点,咱们眼不见为净。”
“言言,”他握紧我的手,指尖纠结在一起,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执着的坚持。“你和爸爸是我的至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失去你们,失去这个家你明白吗”
“我明白”对于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孤儿,亲情是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东西,他害怕再失去。他宁愿赔上一段不幸的婚姻,也想守住他的家,他的亲人。
他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做个好丈夫,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我失望了。我从来不想用亲情去威胁他,到头来,终究是这份亲情成了囚禁他的枷锁。
“这样的勉强有意思吗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施舍”我咬着牙,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回他的手里。“我们还是离婚吧”
我转身离开,黑夜的路看不到尽头。
到了真正面对失去的一刻,我才发现放弃也不是那么难,黑夜,就算没有月光,至少还有路灯,可以照亮前方的路。
可我没想到,我刚走了两步,景漠宇突然追了上来,扯住我的手腕,“我已经说了我会努力,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只要你爱我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更不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我要的是男人对女人的情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言言,你是在我怀里长大的,从喂你喝第一口牛奶,牵着你的手教你学走路,送你上学,直到今天,二十年了,你在我眼里始终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我护着,宠着,守着。我知道你希望我把你当成女人来爱,我也希望我能做到,可我一想到我把你压在身下,说那些那些枕边调情的话,我真的觉得那太龌龊了”
他字字清晰地诉说着对我的宠爱,却不知道这番话像一把利剑,彻底斩断我仅有的一点期盼。我不停点头,每点一下头,眼泪都会掉下一串。“其实你不用说的这么明白,我什么都懂,你永远都当我是妹妹,你永远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永远不会爱上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伸手托起我的脸,想帮我擦去眼泪,我却一把推开他,因为用力过猛,跌跌撞撞连退数步才站稳。
“我输了”这场赌局,我赌上了爱情,赌上了婚姻,终究是输了,输得彻底。“我没有办法改变你。”
见他走近一步,眼中尽是怜爱,我颤抖着连退两步。“你别过来。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把你的怜悯和施舍,留给需要的女人我景安言,不稀罕”
“你”他看着我,眼底都是浓重的暗红。我知道他生气了,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可怕的眼神。
我不知所措地后退。
“你一定要我把你当成女人好”他两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颤抖的手臂,不顾我的挣扎硬是把我拖向他的车,塞了进去。
相处二十年,他从未真正跟我发过脾气,更没有如此粗暴的举动,我有些懵了。“你要带我去哪”
“回酒店。”他并不是回答我,而是告诉一脸愕然的司机。
司机不敢多问,以时速七十公里的速度将车开至酒店。
酒店的房门打开,他将我拖进满是漆黑的房间。
伴随着房门关闭的巨大声响,他将我死死按在墙壁上,刚毅的身躯紧紧抵住我的身体,指尖捏着我的下颚,狠狠吻了下来。
带着速度与力量袭来的吻,只让我有一种感觉,疼痛,从唇齿一路疼到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可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我反手搂住他的颈项,张开紧闭的唇齿,迎合着他的侵犯。
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但,那已经不重要。
这或许就是爱的感觉吧,宁愿疼痛,也不愿失去。
吻越来越深入,舌尖的缠绕越来越迷乱,他熨帖在我身上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抚上女人最柔软的曲线
身体猛然一轻,他将我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即欺身压了上来,霸道的吻落在我的肩上,留下一串串酸涩的酥麻。记忆中一些画面轰然炸开一般,接连出现在我的眼前,全是那夜无一丝间隙的占有和痴缠,让我尝遍疼痛与欢愉,我仿佛还能闻到合欢花的味道
无光的黑暗里,我依旧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那熟悉的触觉和疼痛又一次将卷进了无尽的深渊,万劫不复。
裙子腰际的拉链被拉开,他的热吻和抚摸毫无遮拦,畅通无阻,一路向下我抱紧他,感受到他的火热,听见他低哑沉重的喘息,这就够了。
纠缠中,他扯开腰带,掀起我的裙摆,急切得一刻都不愿意多耽搁,好像生怕有一刻的犹豫,他就无法再继续这场罪孽的欢情。
和第一次一样,一切在黑暗里发生了。滚烫的欲望直直闯进最深处,没有剧烈的疼痛,只有被填的满满的渴望,和被快感蚀骨入髓的僵直。
“唔”我咬紧唇,咽下了差点溢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到来的圆房是不是让你们很惊喜那就快点鼓励我继续下一章吧。
景哥哥到底还是兽性大发了,为什么爆发的这么突然呢因为不想失去因为不想看见言言伤心因为心疼她还是因为他想逼自己迈过心里的那道伦常的隔阂
如果要问某爱情专家,某专家一定会说切,因为他是男人,个个男人说的时候都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做的时候,指不定咋痴迷呢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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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健的双臂在我背后不断收紧,将我完完全全困在他的怀抱里。我轻轻仰头,舌尖舐过他光洁的颈项,根根分明的肋骨,落在他弹性十足的胸口,轻轻咬下去
“”
他的喉咙深处咽下兴奋的低吟,却按耐不住喘息的急迫,滚烫如岩的身体激荡起异乎寻常激烈的节奏。
我喜欢这样的他,因为我知道,男人,甜言蜜语可以是假的,深情款款的凝视可以是装的,但横亘在我身体中的滚烫和强硬,无法作假。
现在的他,不再把我当成妹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女人,被他侵犯和占有,却欲罢不能的女人。
天翻地覆的摇晃和撞击越来越沉重,可这似乎还是满足不了他的渴望,他扯掉我身上半褪的裙子,抬高我的一条腿,进入的更深,像是要冲破我的心口,钻进我的心尖。
每一下狂野的撞击,让混着酒精的血液不断地冲击着心脏,虚无的感觉节节攀升,我再也无法自持,伴随着他的节奏,空旷的套房内响起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纤细呻吟。直到,极致的快感破茧而出
我无措地抱着他,心脏如同停止了跳动,周遭的氧气也被抽空,死亡一般激情让我的脑中徒留一片空白。
我仿佛感到一种东西离我越来越远,让我心悸,让我恐慌,我无助的呼唤和求饶,“不要不行了,哥,我受不了”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
我顿时清醒,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气氛短暂的僵持,他松开紧抱着我的手臂,我急忙反手抱住他,吻上他的唇辗转的热吻中,他深切得恨不能把我的舌尖吸吮走,可见他和我有着相同的冲动
大概是他寻回了理智,之后的欢情,他的动作明显温柔了。时快时慢的节奏里,他的吻不时落在我耳后,浅浅深深,指尖轻抚过我每一个敏感处,若即若离,我心跳平复了许多,呼吸也畅通了些,随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漫长,他的动作逐渐加快,落在我胸前的吻逐渐变得痴狂,我搂紧他的肩膀,让他在疾风骤雨般的喘息声中,将一片灼热直直送入我的身体。濒临死亡的尖锐快感又一次淹没我,灵魂超脱般的离我远去,徒留我僵直的身体,不断颤抖,心脏在一点点勒紧,勒紧,痛得几尽痉挛。
之后,我失去了意识。
模糊中,我听见他呼唤我,“言言”
我睁开眼,他正坐在我身边,房间内的景物被昏暗的壁灯点亮,深深的绛紫色。
不堪入目场景再也不能被黑暗掩盖,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急忙又闭上眼睛。“嗯,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会儿。”
“洗个澡再睡吧。”
身上的确黏黏的难受,我尝试着动一动,四肢沉得像灌了铅,“我没力气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他半扶半抱,拥着浑身发软的我走进浴室,热水肆意挥洒在我们相拥的身上,我本就使不出力气,被他亲昵的抚摸和揉搓弄得更加窒息,要不是我意志坚强,我肯定晕死在里面。
简单冲洗了一下,他又抱着我回到沙发上。
走出憋闷的浴室,我的身体舒服多了,呼吸好像也通畅了些,我枕着他的腿,闭上沉沉的眼睛。我真的很困,很想一直睡下去,再不要醒来。
浅浅的轰鸣声把我吵醒,我勉强睁开眼,我还枕在他的腿上,身上多了条珊瑚绒的毯子。温热的气流吹在滴水的头发上,暖暖的,痒痒的,就像从前一样。
我想起了小时候。每次晚上洗完澡,我都要被他强行按在沙发上吹干头发,因为受不了热风吹在耳后的麻痒,我躲来躲去,难免会扯断一两根他指间的发丝,阵痛连连,我指控他虐待我,他笑着威胁我“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天天这么虐待你,虐待你一辈子”
我连忙点头。“我听话。”
后来长大了一些,我知道了晚上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洗完澡就乖乖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腿,等他给我吹干头发。他的指尖熟练地撩动我的长发,再不会牵痛一根头发。
再后来,他申请到美国读大学,一年只回来看我一两次,而且只顾着专注于各种天书一样的资料,早已不记得这种小事,可我却时刻惦记着,有天晚上,我终于鼓足勇气,洗完了澡,穿着黑色的蕾丝睡衣,拿着吹风机去找他。
“怎么主动来找我虐待你”他关了电脑上的英文资料,接过吹风机。
“是啊,我决定牺牲一下,满足你这个虐待狂的恶趣味,免得你欲求不满,去找别的女人”
他哑然失笑,“你以后少看点网络小说吧,说话越来越乱七八糟了,哪像个女孩子。”
“嗯,好吧,那我以后专攻影视作品,噫,情迷六月天你看过没网评不错哪天咱们看看呗”
他撩着我发丝的手一顿,视线掠过半透明的蕾丝睡衣,又迅速移开,专注地帮我把头发吹干。
自他毕业回国之后,他没再给我吹过头发,我也渐渐戒了这个被“虐待”的嗜好。现在,重新感受,别有一番滋味。
暖气阵阵,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目,静静感受着他指尖留在我发丝间的温柔,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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