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无言

佛本无言
作者：笔墨游龙
【武侠百万大征文】参赛作品



第一章 犯佛者杀
    寂静的秋夜，一切都已茫茫入睡。秋风阵阵，吹的人好不惬意。

    云南永宁府，一条山间小路。林深树大，路曲草密。夜里本无行人，今夜却是特别。夜虽已深，却看得一个人低头赶路，脚步轻快有力。但见这路人，少年模样，眉宇间透着英气，身材健硕。背上挎着随身包裹，头戴斗笠。

    忽然间，山风凌厉，树叶“刷刷”作响。

    少年眉头一紧，心中暗叹道“来来的好快！”当下并不理会，仍然低头赶路。

    “留下吧！”一声阴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随声而至的是一把弯刀，速度急快，快速旋转直奔少年而来。

    少年并未理会，仿佛这刀不存在一般。低头，脚下并无半点停留。却不知怎的，那弯刀竟也回转来处。

    “咦！”前方黑衣人惊奇一声。

    接回弯刀，黑衣人矗立树下。这来人黑衣，身材修长，月光拉着影子直到少年脚下，少年无奈停下脚步，却并未抬头。

    少年虽未抬头，已是抬眼打量了这黑衣人。黑衣人全身黑衣，无半点他色点缀，黑布蒙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抱刀而立。这刀却是与一般不同，刀竟是半圆，如同这天空的一轮秋月。刀刃处阴冷泛着白光，刀背幽黑。

    “小子，东西留下，自己活命去吧。”黑衣人说道。

    “不可能！”少年抬头看着黑衣人答到。

    “呵呵，小子，想必你年纪轻轻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行走江湖之前，你师父也该告诉你，江湖之上只有谁用这弯刀。”黑衣人继续说道。

    “我没有师父！。”少年冷脸答到。

    “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少年继续说道。

    “我问你，东西可是在你身上。”

    “什么东西”少年脸上似乎有一丝怒气闪过。黑衣人微微有些惊讶，以自己的武功修为，刚才居然有一丝寒意掠过。只是一惊，并未来得及细想。

    “无-言-佛！”黑衣人看着少年一字一顿道。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一阵安静，冷风似乎更甚。一片寂静，默默相视。

    片刻，少年眉头一展。竟然笑了，在这秋夜无比诡异，绝不像是少年该有的表情。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少年笑呵呵的问道，只是这笑的怪异。

    黑衣人全然没有注意这怪异笑容，心中还在惊讶刚才的一丝寒冷。听到少年问话，忽然转醒，不再思索自己心中所想，开口说道，“无言佛你留下，我不杀你。或许是你年少无知，被他人所骗。这东西你不该拿着。”

    少年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并无半点笑容。

    “可我不能让你活下去。”少年看着黑衣人说道。

    “是吗”黑衣人问道。接着说道，“你即使不知道我是何人，也该知道这弯刀名为圆月，江湖只有我一人所用。难道你不怕吗”

    少年答到“我知道这刀，也知道你。可我为何要怕”

    “哈哈，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有趣的年轻人了。”黑衣人笑着说道。

    “你不该来的，圆月弯刀，刀过无人，你是一刀不留人，吴中秋。一刀过去，再无中秋家人相聚之时。”

    “既然你知道是我，为何还不留下东西活命去呢”

    “你不该称他是东西的，他是佛物，绝不是你口中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你已经知道无言佛在我身上，我绝没有理由让你活着离开。”少年娓娓道来，仿佛说着平常不过的的事。

    吴中秋看着少年，心中却是有了异常



第二章 如影随形
    “小二，来碗面。”

    “得嘞！”“青菜素面一碗！”小二看了少年一眼，看其衣着打扮，大概是因为看出少年并无许多银两，只是为他叫了素面。少年也未有多余话语，径直进店靠窗坐下，将所带包裹取下放在桌上。

    酒楼里掌柜敲着算盘，也不知这一大早算着什么。

    这少年正是昨日那夜行杀人的疯三。连夜赶路，直至清晨才进了这镇上酒楼。此镇名为落叶，这是镇上唯一酒楼，落叶酒楼。

    “客官，您的面！”刚是早晨，酒楼并未多少客人，很快小二便为疯三端上了面，面碗上桌，小二递上了筷子，疯三接过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想是饿的急了，只几口，面就到了疯三肚中，只剩得几片青菜，两三口面汤。待得疯三刚要喝那面汤。

    “大爷，行行好吧，赏老乞儿一口吃的吧！”

    只见酒楼门口多了一个老乞丐，对着门里乞讨道。

    老乞丐蓬头垢面，头发杂乱花白，遮住面目，隐约看到面庞肌肤如枯木一般。再看那裹体衣物，全是破烂不堪，当真是衣不蔽体。光着双脚，裸露双腿处竟是有许多地方化了黑脓，甚是恶心，让人一见便心生厌恶。倚门而立，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破碗，伸手向酒楼内里。

    门口的几个客人见此，纷纷丢下银两，掩面捂鼻而去。

    “去，去，去！”小二闻乞讨之声赶忙从柜台出转身来，奔门口挥手驱赶老乞丐。“真是晦气，快快离开，否则休怪大爷打断你的狗腿！”小二嚷嚷道，撸着袖口。

    老乞丐并未为有任何动作，嘴中呢喃道“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这时小二来到门口，上去就是一脚将老乞丐踢翻在地，大声嚷嚷道“这一大早瞎了你的狗眼，要饭要到这里，这生意还叫不叫人做了，当真是晦气，呸！”说话之间一口痰喷出，直射老乞丐而去，老乞丐不及躲闪，直中面上头发。

    “快滚！”“晦气，晦气！”

    小二仍然愤愤不平，继续骂到。

    老乞丐被踢翻在地，手中破碗滚落一边，好不狼狈。

    疯三看着这一切，心中默默想着，这世间之人，当真是毫无怜悯之心，都是受苦受难之人，不可怜帮助只是罢了，却如此打骂，当真不该。只是这老乞丐。。。随他吧。。。

    “给他一碗面吧，算我的。”疯三说道，“给我也再上一碗，多些面。”

    闻言，小二看了疯三一眼。仍然有许多不平。“两碗素面！多些面。”目光回转门口，只见那老乞丐已经复回门边，还是移门而立，伸着破碗。口中念念“行行好吧！”

    “哼！”小二转身回去。

    见此间事了，门口所围行人又都散去。

    片刻，小二端着面出来，将一碗面“扔”在疯三面前，面汤都撒了几点在桌上，疯三微微摇头，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小二到了门口，直接将面倒入乞丐破碗，也不理会拿着碗走回柜台，路过疯三身边。“哼！多管闲事！”

    忽然，疯三放下筷子，眉头一皱。

    再看那老乞丐，也是奇怪，竟然靠门坐了下来。手中破碗已不知去处，手中一根烟杆，已经生火吸了起来，仿佛一直在他手里的不是那破碗而是这烟杆一般。

    “你这老。。。”“啊。。。呜。。。”小二只是口动，两眼直愣，再说不出话来，双脚麻木，不能行动！

    疯三坐着并没动作，只是看着面碗发呆。

    老乞丐坐在门前，烟雾弥漫。

    “你死之后，东西我拿到手，我会将你埋了，以谢这一碗面。”

    老乞丐仿佛自言自语。

    那小二站立不动，已然气绝，掌柜见此，早已经连滚带爬的躲开了。

    “可惜了！”

    “可惜！”

    疯三看着面碗，默默说道。

    老乞丐转头看向疯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半碗面！”疯三轻言。

    老乞丐看着疯三，“你已经是死人一般，这半碗面又有什么可惜”

    原本连夜赶路，疯三脸上就有疲惫，现在整个面庞竟然犹如黑色雾气包裹。

    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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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心性
    疯三杀死了毒老丐，心中郁郁，直往东去。

    行至镇外，看见一座土地庙。赶了几天路，纵使年轻，却也乏了。其实疯三原来习武却未尝杀过一人，今番几日却是连杀两人。心中总是难过，想来这江湖真如老头所说，人命如草芥。

    又累又乏，胡思乱想之间竟然迷糊睡死过去，年轻娃儿好瞌睡。

    梦里回到山野之间，纵跃玩耍，山间溪水甘甜，树上野果美味，好不快活惬意。

    忽然，林子深处出现了一头白熊，直扑自己而来。。。

    疯三忽然睁开眼，身体后蜷，死死盯住庙门。疯三已经醒了，只见小庙门口站立一个铁塔般的少年。原来刚才睡死，却是身体兀自觉察危险才会做梦梦见大熊直扑自己。

    门口站立少年，看脸约摸十五六岁，身体高大魁梧，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光亮，比一般成年人都要强壮许。两手各提一根熟铜短棒，满眼好奇的看着疯三。

    “你是何人”疯三起身问到，身体并未放松戒备，双腿微微弯曲。这无名少年给了疯三一种不安的气息，这少年绝对是高手。

    那少年并不答话，仍然盯着疯三，眼中全是好奇，仿佛疯三很有趣一般。

    疯三看这少年不答话，也不多问，两人只是相互看着对方。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黝黑少年忽然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东西给我，”那少年开口说道。

    疯三无语。

    那少年看疯三不说话，又自顾自说道“他们说了，只要我拿回你身上包裹，就带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你还是乖乖给我包裹吧。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万一打伤了你可不好。”

    “不行！”疯三回答。

    本来疯三不喜与人多说话，这与他小时候的生活有关。可看着这少年如此模样，却不忍心不理。

    “你若是要，就大胆来抢吧！”疯三说着，握紧了双拳。

    “我又不是强盗，劫匪，为何要抢你的”黝黑少年反问到。

    疯三再次无语，心里念到，我又不会送你。

    黝黑少年可不知疯三心中所想，沉思片刻，开口说:“我石头不欺负你，我跟你打一架，你输了就把包裹给我。怎样”原来这个少年叫石头。

    疯三再次无语。打输了给你，还不是抢又听得少年自称石头，很是好笑，自己不禁想逗他一逗。全然没有了前两日的冷漠。

    疯三笑嘻嘻的问:“如果你输了呢”

    石头听到这句反问直接愣住了，输怎么可能，自己打架可从没输过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自己居然局促了起来，这可难住了石头，这打架输了，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疯三看着石头，脸色变幻，眉头紧锁，觉得甚是好笑，想必这呆子不会想过这个问题了。

    心里的变化，带来了称呼的变化，这里已经不是江湖，而是两个同龄人的世界。

    “这样，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我的铜棍给你，两个都给。”石头回答的很认真。确实，这是他看来最贵的东西。可他不知道疯三包裹里的有多贵重。

    “好！”疯三应声到，没有半点思索。

    “我会尽量不伤到你的，”石头边说边到一旁放下铜棍。在看来这疯三可受不了他几棍，万一打死或者打伤都不行。

    石头上前，开始了攻击，右拳直对疯三胸口，疯三侧身避过。石头紧上一步，左手横扫疯三，疯三只是后退一步，便又轻松躲过。见疯三如此灵活快速的躲过自己的攻击，石头开始加快进攻速度，原来开始他怕伤着疯三，故意放慢了。

    石头强壮有力全是外家硬手，疯三也是健硕，只是比起石头小巧了许多。石头出拳刚猛有力，疯三身法灵活。一时半会之间，竟然拆了百招却未碰疯三半



第四章 结伴而行
    天已经黑了，这里破庙之内两个少年还是呆坐。

    忽然，石头慢慢爬起，走到铜棍落处，弯腰捡起铜棍，正要离去。“慢着！”疯三看此情景，竟然脱口而出。出口之后，自己心里也是诧异。

    石头回身看着疯三，一头雾水，难道他想杀我也罢，打不过他，拿不到东西，也寻不到父母，不如叫他打死，也省得活的憋屈。一念之此，狠狠将铜棍复又扔回地上，站立等“死”。

    疯三见状，也是糊涂了，自己本不喜与人交往，跟老头也甚少话语，今日竟然与这少年这么多话，看他哭泣自己也心里伤心。转念一想，这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一样无父无母，都是可怜人。这江湖如此险恶，他又如此单纯，怕是生活不易。

    “你以后有何打算”疯三问。

    石头闻言一愣，原本以为疯三要出手“杀”了自己，没想却问自己打算如何，以后。

    “以后。”石头嗫嚅，“他们叫我拿你的东西回去，又打不过你，东西拿不回去，我便不能回去，父母又不得找寻，天下之大，我也不知要去哪里。”石头一气说完。

    “唉，无言佛我不能给你，除非我死了。”“对，我死了你就可以拿走了！”疯三忽然说道，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接着说“不如你跟着我，等我死了，或者你打的过我了，你就可以拿走无言佛啦，”疯三竟然很开心，心里本来压抑，这会居然释怀。

    老头临死之前本来劝说自己，藏起无言佛，自己独自生活。奈何自己天性倔强，想了却老头心愿，才独自带着无言佛回去大都。这一路江湖凶险，若不是老头曾经说过的江湖往事，怕是自己也可能已经身死，若自己身死，无言佛也是被恶人夺去。这石头虽然不甚聪慧，但是看起来纯朴善良，若这佛物若能帮其找到父母，想必佛祖也会答应。心中思及此事，便脱口而出。

    石头诧异，“你死打赢你”石头虽然不甚聪明，却也不愚钝，尤其是武功之事。石头明白，刚才打斗是疯三让着自己，虽然不知为何，自己处处被压制，奈何疯三半点不得，若是生死相搏，自己肯定死于疯三手下。疯三如此武功，自己有生之年怕是胜之不得，同样的道理，这等武功，又怎会轻易死去但是，明明疯三言语诚恳，面上表情坦然，不像戏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