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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无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笔墨游龙
    一想到石头,这个意想不到的好兄弟。疯三激烈的挪动身体,由于嘴巴太久没有说话,竟然说不出话来。中年男子见状,明白了疯三的意思。“那个黑胖小子在隔壁房间,强壮的跟个牛一样。已经转醒,死不掉的,只是和你一样需要休息。幸亏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是救不活你们的。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又是伺候照料你们,又要出去采药,还要翻看医书。。。。”中年男子自顾自喋喋不休,两片小胡子随着嘴唇上下,模样真是滑稽。

    听到石头没事,疯三心里没有那么焦虑了。他也没有心思管中年男人滑稽不滑稽,心里想着,石头没事就好,经此一劫无言佛肯定是没了,这房内也没有见自己的包袱,大多是落在河里了,没有了这无言佛,自己什么也办不成了。唉,一切都是命吧,想着想着竟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中年男子是何人呢又怎会在这无人的野外居住生活

    其实这中年男人,名叫刘怀远,是个酸腐的读书人。说起他就有另外一番故事了。

    大概二十年前,这附近的镇上有一“兰”姓大户人家。家境殷实,良田几十亩,还做些纺织的买卖,虽不是全镇首富也是排上号的人家。这兰老爷子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这偌大的家业需要有人操持。故而,这兰家是以在镇上找人入赘。

    且不说兰家家境如何,单说兰家两个女儿。大女儿兰婷,长得是貌美肤白,精明能干,善于持家,招了镇上的一个捕快为夫。二女儿兰玉,生




第二十章 坦诚相待
    又一日过去,晌午时分疯三再次转醒。醒来之时刘怀远正在床前,见疯三醒来,立马端了点茶水喂他。

    再次醒来,疯三感觉跟上次不一样了。身体的每一处酸疼越来越清晰,肚子里的饥饿感也越来越强烈。疯三明白这些真实的痛苦感觉,恰恰是一个人活着的最好证明。

    “饿!要吃!”疯三看着刘怀远说道。声音嘶哑,几乎有点听不出内容。刘怀远领会了疯三的意思,马上去端来了稀饭,自己给疯三喂食。“还是丫头聪明,早就准备了稀饭。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也就只能先吃点稀的,先让肚子适应消化。等肚子里恢复了正常,再让你吃个痛快。就是那个胖小子比较能吃,刚才恢复一点就吃了几大碗。。。”刘怀远又开始唠叨了起来。疯三只是看着,听着,一个刚死过一回的人,现在听着刘怀远唠叨居然感觉十分亲切。让他觉得,这世界应该还是有很多刘怀远这样的好人的吧,这才是这世界本该有的样子。

    稀饭这几日都是兰若星准备的,她觉得这两个陌生人可能随时醒来。原来这父女两人,刘怀远负责照看疯三,兰若星负责照看石头。昨天疯三醒来的时候,石头也醒来了。醒来以后喝了点稀饭,之后连吃了几大碗。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是却比疯三要好很多。石头勉强可以走动,闻声知道疯三醒来,一人竟然又摸索着走来疯三的房间。在疯三未醒的时候,石头已经来回十几次了。尽管每次走动都会牵动他的伤口。

    石头看着疯三喝了稀饭,疯三也看着石头。刘怀远看着二人这般,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轻轻扶起疯三靠坐在床头,给石头也拿了个凳子在床前坐下。

    “谢谢!”疯三声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不嘶哑了。“谢什么”石头问。沉默片刻以后疯三接着说:“若不是你,我已经是死人了。”“我们是兄弟。”石头回答道。

    见疯三不再言语,石头开口说道:“我从小被收养,养父母淳朴善良。这次是他们让我寻找生父生母,他们说做人就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活的明明白白。朝廷的人找到我,答应我只要从你手上拿到无言佛,就帮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知道他们能做的到。开始我有点装疯卖傻的接近你,你虽然知道,但是你却没有杀了我,而且对我毫不设防。赌坊一战,让我明白了更多,你是好人,他们太过卑鄙。以前在家,养父母也多有被朝廷欺负的时候,朝廷种种劣行,我也是有目共睹。我石头不会说话,但是不代表我傻。一句话,我这条命是你留下的,我还你。帮你做完你要做的事,我再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

    疯三看着石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日里石头少言寡语,看起来憨憨的,原来还藏着这份心思。自己本来只是同情石头身世坎坷,如同自己一般。没想到,石头竟然如此义气。

    “你还是去寻找生父生母吧,现在无言佛已经丢了。我也不知道我将来作何打算,不行我就陪你一起去找你的父母吧。”疯三说。

    “丢了”石头一头雾水。“没丢啊。”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说的是那个玉佛吗”刘怀远忍不住插嘴道,这一会憋着不说话已经让他忍得够呛,“那个玉佛我只是借用一下。”

    “借用”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无言佛的秘密了,也罢,两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随他们吧。只是他们从何处得知无言佛的秘密。

    “是啊,刘老伯只是借用一下,你若是不肯,我这就去给你取来。”石头说



第二十一章 情窦初开
    兰若星进得屋来,化解了尴尬。

    而后每日疯三石头二人将养休息,倒也自在快活。

    又十多天过去了,两人靠着刘怀远的草药土方竟然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单独行动了。石头开始帮忙做些农活了,疯三原本就伤的重些,目前还只能少量活动。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刘怀远是没什么用,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欺凌至此。但是他读书明理,自学医术却是厉害的。这一个女儿让他教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活困苦,他还自己做了琴给女儿练习。再有就是这医理草药,他甚至有神农尝百草的决心,所以对于用草药也是把女儿调教的颇为厉害。父女两个独自生活在荒郊野外,洗衣做饭农活家务,兰若星也不含糊。兰若星绝对是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又比小家碧玉还小家碧玉,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那时女孩嫁人都早,兰若星早就到了嫁人年纪。虽然住的偏远僻静,但是也是有人给兰若星说媒的。为什么兰若星却没嫁出去呢首先是当时社会的“初夜权”,刘怀远不能接受,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气节。其次,兰若星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也不愿意父亲孤苦一人。所以这兰若星到了二十,还尚未出嫁。

    疯三石头二人养伤这段时间,三个年轻人年纪相仿,熟络的还是很快。起先是兰若星照顾的石头,刘怀远照顾的疯三。后来因为石头伤愈的快,刘怀远又忙着研究草药,就变成了刘怀远带着石头一起采药。疯三愈合的慢些,就只能跟兰若星在草屋附近活动。慢慢的,疯三就跟兰若星更熟悉了起来。

    疯三养伤需要活动筋骨,兰若星就陪着他去散步。茅屋附近有一片枫树林,自然是常去的地方。秋风阵阵,吹的枫树叶“哗啦啦”的作响,走在林间,一片通红。兰若星不自觉念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的这首山行正是绝代佳句!”疯三附和着。

    此时枫叶的红映在兰若星的脸上,皮肤白里透红,当真是美艳动人。疯三竟看得痴了,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兰若星独自往前走了几步,不曾看到疯三跟上来,一回头却看到疯三呆呆的盯着自己。瞬间娇羞异常,默默的低下了头。平日里为了生活忙里忙外,犹如妇人一般,此刻才是少女本性,含苞待放。见疯三没有反应,开口蚊声道:“快走啦!你个傻瓜!”疯三闻言如梦方醒,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走上前去,两人并立而行。

    行了几步,路上尚有野菊花。疯三忽然开口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兰若星听得疯三所念,不禁拍起手来:“公子好文采!”

    “啊,这个只是我转述他人所作罢了,可不是我的好文采。”疯三有点窘迫,更多的是伤感。

    沉默片刻,疯三开口说:“这首诗名为<画菊>,是老头子的一个朋友所作。此人原名郑之因,大宋灭亡之后改名郑思肖。乃为思念亡国之意。是老头子的生平至交。”兰若星从小被刘怀远教导,自然知晓民族大义,这首诗的气节所在她也明白的。疯三想起了老头子所述种种关于郑



第二十二章 狗比人多
    石头和刘怀远找寻过来,疯三兰若星两人连忙分开。黑夜里两人脸色通红,夜色掩盖了两人的狼狈不堪。

    说明了缘由,石头和刘怀远急忙扶着他二人回去。往后几日,兰若星总是回避疯三,疯三也不好意思故意找兰若星。自从亲密接触以后,两人反而生分了。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且不说疯三兰若星儿女情长,单说那胡一鸣被疯三逃脱了之后。

    原来那夜石头抱着疯三跳河之后,两人不知所踪。胡一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没有拿到无言佛,任务失败,心中很是惶恐。巴雅尔对付任务失败之人的手段,胡一鸣也是知道的。疯三二人落水之后,他就明白,不论疯三死活,这茫茫河水之中,怎么打捞到无言佛若是这样回去,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杀死。若是自己背叛巴雅尔独自逃跑,家人性命肯定难保不说,自己的荣华富贵又去哪里得到

    疯三二人落水之后,他马上折返赌坊,将赌坊里的金银财宝全部搜刮干净。这赌坊本就是当地知县徐大群开设,这些年除了经营敛财,还做存放徐大群贪污赃款所用。原本武力是足够安全的,又有官兵暗中保护。谁知遇到了疯三和石头两个杀神,竟是杀了个精光,官兵都没来得及收到消息。所藏金银财宝真是不在少数,胡一鸣叫了一辆马车才全部拉走。

    偷偷的拉走了赌坊钱财,胡一鸣又去找到将军府在当地的势利。由当地势利委派证明了胡一鸣是为将军府效力,奉命追查朝廷反贼。在追拿反贼过程中,遇到了疯三石头抢劫赌坊,滥杀“无辜”的经过。

    当地知县只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比起巴雅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再者,虽然时年朝廷**,但是开设赌坊也还是重罪。蒙元朝廷的贵族认为,这天下都是蒙古人的,这天下的钱财自然也是蒙古人的,你们这些汉人有什么资格用我蒙古人的钱财玩耍所以赌博也是严厉禁止的。

    这地方上的知县私下开设赌坊,甚至贪污朝廷银两。现在被人黑吃黑也是无可奈何,再说了,这赌坊确实是被疯三石头二人所灭,这些都是可以由那些赌徒证明的。这些金银财宝,民脂民膏无论是被谁弄走了,知县徐大群也没有办法深究。因为现在过问此事的是大将军巴雅尔的手下,在这件事上他只有对胡一鸣唯命是从,只要他答应不把此事据实上报朝廷。那些钱财银两他大可以日后再赚。

    所以知县徐大群对这个上差,“王二通”不敢有任何违逆。“王二通”是胡一鸣所用化名,为了保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故意使用了化名。此刻这“王二通”正襟危坐在县府大堂之上,知县徐大群站立在下面唯唯诺诺。

    “徐知县,本官奉命追查朝廷叛党。到你县下,居然遇见此等丧心病狂,惨绝人寰的案情,实在是让本官痛心疾首。”这“王二通”却是给自己弄了个“官”,说是为了保密,什么“官”就不方便告诉徐大群了。反正将军府的一条狗也不是这从六品知县能得罪得起的。

    “是,是!下官失职!”徐大群站立堂下,头上直冒冷汗。

    “幸亏本官替你查明,这犯案二人乃是江洋大盗疯三和石头。”这会生死未卜的疯三绝对想不到自己已经是江洋大盗了。

     



第二十三章 狼狈为奸
    其实胡一鸣说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办,那的确是真的。

    他现在所做的事是欺下瞒上,这欺下他是做到了,瞒上可就未必了。这将军巴雅尔先不论,他手下能人谋士也是不在少数。必定会有人识破他这推诿之计,到时候在将军府当面质问,只怕自己会破绽百出。

    所以他想到了一人,将军府的汉人管家胥保成保保。他原本是个落魄书生,机缘巧合之下被巴雅尔青睐重用,本来叫做胥保成,跟着巴雅尔以后自己给自己名字加了“保保”两个字,不伦不类。这个胥保成保保五短身材,眼细如线,鹰勾鼻,两片短小的胡子挂在有点歪的嘴巴之上。光是模样就让人觉得可恶之极,之所以被巴雅尔重用,纯粹是因为他卖友求荣,背信弃义,害了很多手足同胞。

    胡一鸣本来只是听说过他,有心巴结,又苦于没有门路。这次外出办事,事情办砸了,只有花了大价钱托人把自己引荐给胥保成保保。

    清风酒楼,大都比较豪华的酒楼之一。此刻清风酒楼最好的包厢内坐着两人,正是胡一鸣和胥保成保保。

    胥保成保保面色凝重,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如同泥土沙石一般,不吃也不说话。胡一鸣陪着笑脸,满脸堆笑的说:“常听人言大管家玉树临风,智慧过人,今日有幸得见当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嗯,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胥保成保保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在下有点小事想请大管家帮忙!”胡一鸣说。

    “哦说说看。”胥保成保保道。

    “大管家必定是知道,在下这次出去为将军办事。差事出了点小差错,尚且需要点时间。还望大管家。。。。”

    “打住,这个我爱莫能助!告辞!”胥保成保保打断了胡一鸣,起身就要离去。

    胡一鸣情急,上前就挡住了胥保成保保的去路。胥保成保保眯着眼睛盯着胡一鸣厉声道:“怎么这是要跟我动粗吗”

    胡一鸣冷汗直冒,退后三步,“扑通”一声居然跪下了。胡一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君子剑”,此时在这酒楼之内给一个无耻汉奸跪下了。

    见此情景,胥保成保保心里暗自思考。若是今日不答应他,怕是不秒,逼得他走投无路,自己也有危险,不如先敷衍他一番。思虑如此,又退后坐下。语气也变得柔和:“胡大侠何必这样,快快起来说话。”

    胡一鸣并未起身,继续跪着说:“大管家救我!这次追查无言佛下落,让疯三那小子带着玉佛跳入河中,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死活。大多是死了,玉佛却无处寻回。这件差事办成这样,在下怕将军追究,故而先来向大管家求救。还望大管家救我!”胡一鸣一口气说完,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假话。

    胥保成保保看着跪着的胡一鸣,想了想说道:“这将军对于无言佛的看重,你是知道的。这玉佛藏有大秘密,若能寻回交于大汗,将军必能更上一层,这其中利害想必你也明白。这件事不好办呐!”说完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两片胡须。

    胡一鸣一边起身一边伸手入怀,从怀里摸出来一叠银票。这个动作吓了胥保成保保一跳,以为胡一鸣要对自己有所动作,吓得差点大叫起来,待看到是银票,却才心安。

    “一点小心意,还望大管家笑纳!”胡一鸣双手递上银票。“这个不好吧!”胥保成保保嘴上不要,手却没停,接过银票。看了封面一张竟然是“一万两”,又翻看一张,仍然是“一万两”。看了两张后,手竟然有些发抖,也不顾胡一鸣在场,一直翻到最后一张。十张!十万两



第二十四章 无耻之尤
    胡一鸣和胥保成保保酒楼密谋两日之后,胡一鸣一早就来到将军府中。通禀之后巴雅尔一直没有起床。他就跪在大厅之中,跪了已经有一个时辰。胥保成保保坐着喝茶,茶水都已经换了几次。

    忽然内里出来一个侍从,快速的走了出去,片刻又回来了。不大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下人抬了几坛酒,一只烤好的羊羔进来。羊羔烤的金黄酥脆,香气四溢,一看就让人颇有食欲。

    不一会从帐内先出来两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两手抱着刀,鹰眼环视,目光落在了胡一鸣身上良久,看来是将军的随身侍卫。而后,两个侍女扶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了。这个男子肚子挺圆,人未至肚子倒先出来了。络腮胡子,皮肤黄褐色,头发微微有些卷曲,身批皮毛大氅,正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巴雅尔。胥保成保保连忙起身,站立在巴雅尔左侧,低头弯腰伺候。

    巴雅尔坐下之后并没有看向二人,右边的侍女倒了一碗酒,端起来喂了巴雅尔,他“呼噜呼噜”几下吐在了左边侍女手里的碗里。嘴巴上的大毛胡子沾了少许,左边侍女拿起丝巾擦去。又为他擦试了脸和双手。两个侍女动作很是熟练,看来是每日如此。

    这番“漱洗”完毕,早有下人分割了羊羔。巴雅尔抓起一只羊腿大口啃食起来,吃的满嘴流油,吃两口肉,喝一碗酒。不一会就啃食了一条羊腿,喝了五六碗酒。这才住口,骨头丢在桌上,看了胡一鸣一眼。

    胥保成保保给胡一鸣使了一个眼色,胡一鸣会意。开口说道:“启禀大将军,属下此次出去带回银两十五万,珠宝若干,已经禀呈府内管家。那玉佛,属下尚在努力追查之中,想必最近会有结果。”

    说完这些,胡一鸣低下了头,不敢言语,厅中寂静异常。巴雅尔坐着表情似笑非笑,胡一鸣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后背已经湿透。忽然巴雅尔叹了一口气,这一叹气让胡一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胡一鸣已经生了狠心,若是巴雅尔硬要怪罪,那他就来个鱼死网破,袖中匕首轻轻往外吐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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