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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沦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轩音幽篁
虽然如此,他也不可能就这麽善罢甘休,就算是分手,那也得由他来裁决。
必须如此。
卓思晨吐出一口浊气,手往後一扔,却m到一团软软的东西,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他懒懒的翻转身体,待看清那个多时不见的人後,他眼神沈了沈。
“晨,久不见面,你好吗?”
谷雨嘉贴得他很近,卓思晨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熏的一阵头晕,他把还没从她x前离开的手探入她衣领,顺手一拨,薄凉的纱衣很快落地,他翻身一用力,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手利落的伸向她下身。
空气中,色欲熏心。
那边,韩逸轩刚冲完澡走出来,韩灵珊就笑著上前去扶他,“哥,我给你泡了杯牛n,医生说了,多喝牛n对你恢复有好处。”
韩逸轩眼神暗了暗,随即温柔的推开她递上前的手,一瘸一拐的坐上沙发,“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喝牛n。”
如果说他这次受伤的唯一好处,那就是他妹妹终於愿意搬进这个家,与他同住。
多少年了,每次他一开口谈及这个话题,她就有意避开,好像这个家里有吃人的老虎。
本以为y阳两隔後,他们兄妹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真的是不可思议。
“哥,你怎麽也开始任x起来,你不想你的腿快些好起来吗?”韩灵珊看著哥哥的眼神是带著无奈的,她把牛n杯移到他面前,示意他必须得喝,无论怎样,哪怕喝一口也是好的。
韩逸轩却因他的话顿住,他低头瞧瞧那条腿,把手移上去,神色变得晦涩不明。
他的腿,还好得了吗?
韩先生,你的腿曾经受过伤,那时你没有医得彻底,所以留下了隐患,这次的枪伤正好伤在旧患处,又耽搁这麽久。
子弹是嵌在膝盖骨内的,而且被人摩擦过,很抱歉,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块缺失的骨头碎片。
因为关节处无法完合,以後,你的左腿,可能会有些行动不便,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他将会变成一个瘸腿怪人。
所以,他以後只会是一个废人了。
他的腿……
“哥。”
韩逸轩乍然回神,迷茫的看过去,“什麽?”
“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韩灵珊担心的皱起眉。
“我没事。”韩逸轩掩饰的笑笑,不想她看出什麽端倪,他转头,却刚好听到有人按门铃,他见韩灵珊就要起身,忙按住她,自己抢先走过去。
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扑来一股酒气,韩逸轩厌恶的皱眉,因为掺杂在酒味中,还有另一股让他作呕的女人的香水味。
他冷冷的甩手要关门,那人却用手掌挡住门缝,随手把他一扯,袭上他的唇,猝不及防下,因为腿不方便,他微一踉跄,继而气得抬腿就踹。
没成想,卓思晨这会儿倒是敏锐,他出拳挡住他的攻势,却刚好打到他的伤处,韩逸轩闷哼一声,差点站不住。
想是也发现他的异常,卓思晨立马询问:“怎麽了,没事吧你?”
趁这点空档,韩逸轩手下发难,猛的推开他,关上门。
卓思晨不防他这突如其来的招式,被推得後退好几步,才站稳摇晃的身子,他气得用脚踹墙沿,死瞪著那扇紧闭的大门。
跟他玩y的?
他本想将那扇门瞪出几个洞来,两分锺後,这门又突然自个儿开了,他以为那人终於愿意见他,却没想到那人只朝他摔出几个箱子,又关上门。
他知道,那箱子里装的肯定都是他的东西,衣服,裤子,也许还有内裤吧,他只瞥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门内,韩逸轩一坐回沙发,就被韩灵珊质问,“哥,你为什麽要这麽对卓大哥?”
韩逸轩答非所问,“珊珊,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哥……”韩灵珊再想说什麽,但见大哥不容质疑的态度,她知道再说什麽也没有用,她只能乖乖的回房。
看著她关上门,韩逸轩才走回自己房间。
躺到床上却无论如何睡不著,翻来覆去後,他还是拿起钥匙,离开家里。
一个人来到白江桥上,他只是无聊的低头看不断游走的江水。
安静半天,忽然一罐啤酒递到他眼前,看著那人嬉笑的表情,他也笑了,“夜猫子的鼻子,始终都这麽灵麽?”
“那得看对象。”亚思笑著像以前一样,撑杆跳坐上去。
“我该感到荣幸吗?”韩逸轩用手搭著栏杆,背靠在上面,抬头看天。
亚思忽然扔掉啤酒,耸耸肩,笑而不语。
两人默契的沈默著,静静的听桥下流水潺潺。
忽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颗流星,瞬间殒落,沈静的空气终於被打破,“亚思,你真的好吗?”
他不会相信他真如表面装出来的样子,如果真的放下,如果真的不再介意,就不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麽远来吹风。
他不是好糊弄的人,这点把戏瞒不过他的眼睛。
“逸轩,你知不知道大哥挣扎过,他有想过要你辞职,他想过改变他的计划,他甚至後悔到亲身潜入敌人老窝,想把你带出来,可每次都被你回绝了。”
亚思的答非所问,让他有些不爽,或许,应该说他讲的这番话更让他不爽才对。
他现在已经不想听到关於他的任何事情,这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而已。
“亚思,你不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圆吗?”
亚思一愣,随即气哼一声,“算了,我不管你们,对了,你的腿怎麽样?没事吧?”
没事吧?韩逸轩苦笑,难道他还要和他说有事,说他以後都会变成一个瘸子吗?
他轻叹一口气,看著那轮滚圆的明月,对他摇头。
他想或许,它也在为他送行吧。
不过,如果韩先生有条件,我建议你可以去美国治疗,那边的技术比国内要先进很多,也许有办法治好你的腿。
小逸,我已经替你联系好医生,你过来吧,我一定会帮你治好你的腿。
“亚思,以後各自多保重。”
亚思不明所以,他不解的盯住他看,问他:“什麽?”
“没什麽,我要回家睡觉了,你如果要继续待下去的话,就多保重,别掉进江里了。”
韩逸轩大笑一声,在亚思出声骂人前,滑稽的跑开。
这次,他们和上次刚好相反,改由亚思目送他离开。
韩逸轩知道,亚思还在奇怪他刚才的话,反正半真半假的,他也听不懂他的话,横竖要离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不喜欢送别,因为他厌恶伤感。
两天後,在他妹妹的眼泪攻势下,韩逸轩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他没有告诉除妹妹以外任何一个人,所以没人知道他已经离开这里。
对於这个决定,他没有一点後悔,他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旦有了主意,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实行,这是他的x格。
坐在飞机上,他想著齐奎临走前跟他说的话。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来的安全,我不和你说我的情况,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阿轩,我早已认你作弟弟。
有一句话,对於一个杀手来说,实在不适当,我只将它送给你: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和他之间,已不是短短十二字就能解决,他们的纠缠,注定一世不休。
卓思晨,你会就此放过我吗?





阴谋沦陷 完结
尾声
尾声
三年後。
今晚的研汐浅阳依旧热闹,但却少了那些暧昧不清的五光十色,和那些穿梭於舞池中的珠光宝气,更闻不到那些奢侈味极重的女人香。
今晚,这间豪华的顶级酒吧,俨然变成了小朋友的聚集地,到处洋溢著稚童嬉戏的笑闹声,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些煞风景的哭喊声。
酒吧内部也被临时改扮过,像个小型的儿童乐园。
身穿白色礼服的卓思晨,靠在一边角落里,看著那些站在驻唱台上玩耍的小朋友,已经超过十分锺。
今天是他儿子的生日,因为答应过他,所以专门替他举办了这次生日聚会。
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大办聚会的,一个月前,他爷爷在美国一所私立医院病逝,他也没这个心情c办什麽聚会。
但因先前答应过儿子,他不想对他食言,给他树立不好的榜样。
对於曾爷爷逝世这个概念,年仅四岁的卓睿熙并不是很清楚,从出生到现在,他们见面一共不足五次,所以,他自然不会像他父亲那般伤心。
那天去医院,卓思晨本是去收拾他爷爷留在病房的遗物,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那里遇到三年未见的他。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已经显现出毒辣的一面,阳光照在地上,有热气从地面钻出来。
医院的绿化做得很好,草坪上干净的不染一点杂质,青葱嫩草,让人看了就有去踩上一脚的冲动。
韩逸轩好心情的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长椅上欣赏一本诗歌散集,他看得很认真,并没一心二用,可当小孩哭声吵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合上书本,他抬头往草坪上看去,大概是被草拌倒,小男孩趴在地上直哭,他起身往那边走过去,把小男孩从地上扶起来,问他:“小朋友,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只有爹地。”小男孩揉了揉脸,慢慢停止哭声,脸上被他自己弄得像个花脸猫似的,韩逸轩经不住笑了,“那你爹地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巾,轻柔的替他把脸上的污渍擦去。
小男孩乖乖的站著,眼睛一眨一眨的,回道:“爹地在曾爷爷的房间里。”
“那你怎麽能一个人跑出来。”韩逸轩皱眉,他父亲不应该这麽不小心,小孩自己跑出来,他还浑然不觉,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要找爸爸,爹地说,爸爸也在这里,爹地说,爸爸喜欢吃这个。”白嫩的小手突然递到韩逸轩眼前,却是一颗已经被他捏得化开的糖葫芦,猩红的糖芯全沾在他手心里,看著触目惊心,然後,只见小手一晃,他把糖葫芦送到他眼前,“叔叔是爸爸吗,爹地说爸爸长得很漂亮,照片上的爸爸好像叔叔。”
韩逸轩一愣,立马笑开,他把那颗已经变成山楂的物件放到手巾里,然後对半折起来,替小男孩把手上的粘芯慢慢擦掉,“叔叔不是爸爸,你爸爸就是爹地,爹地就是爸爸,他们不是两个人,知道吗?”
他在想,小男孩要不就是被东西方不同的教育给模糊了思想,要不,就是他父亲是个大傻冒,没有告诉他爸爸和爹地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这一个白嫩的小孩,要是被人给教成傻子那就完蛋了,正思忖著,韩逸轩忽然听小男孩开心的大叫:“爹地。”
耳朵边一炸,他本能的就要转头去看,却不想正面迎著他跑来的小女孩,也开始对他大唤:“爹地。”
韩逸轩头痛,脚步却已经迎上去,接住那个大扑进他怀里的女儿,“lucy,你怎麽来医院了?”
“妈咪说爹地今天出院,好多天没见到爹地,lucy想爹地了。”小女孩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一串口水,紧跟在她身後的jodie走过来,无奈的把女儿给抱下来,“你的腿刚做完最後一次手术没多久,不能走太多路,回去吧。”
韩逸轩笑著mmlucy泛黄的长发,说:“我没走路,只是坐在这看看书。”
“总之不能在外待久就是了,你可得遵医嘱。”jodie警告的用手指点他,示意他可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韩逸轩无奈的耸肩,他刚想再为自己辩驳两句,哪知被无视多时的小lucy抢话了,“爹地,妈咪说爹地的腿已经好了,那麽明天爹地是不是可以带lucy去玩呢?”
jodie头痛的皱眉,“lucy,又忘记妈咪和你说的话了?”
小lucy嘴一扁,可怜兮兮的拽起那只比她大出几倍的手,惹得韩逸轩开心的把她撑抱起来,只留jodie一人落在身後摇头。
都说了应该喊godfather。
这边笑闹著越走越远的三人,没有一人发现远远立在草坪尽头,脸色白的难看的人。
三年,整整三年没有见他,也没有刻意去寻过他的身影,不是找不到他,只是自己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就此结束。
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所以他给他充分的空间去沈淀自己的情绪,他在等他们重逢的一天。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打算和他脱离关系,连女儿也有了。
若知有这一天,他当初就是锁也要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他离开他身边一步。
“爹地,爹地……”
卓睿熙的突然出现,把卓思晨从神游中拉回来,看著那只直拽他衣角的小手,他笑著将他一把抱起,刮刮他的鼻子,“怎麽了小祖宗?”
“爹地啊,你不是说会请音乐师叔叔来为我唱生日歌的麽,为什麽还没来,小朋友都已经到齐了,什麽时候才开始啊。”卓睿熙不满的抗议,今天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举办生日晚会,他可是请了所有他喜欢的小朋友来为他庆祝生日的,决不能搞砸。
卓思晨一愣,他抬眼四处瞧了瞧,然後开始揉儿子的脑袋,“放心,爹地答应你的事,怎麽可能食言。”
他把卓睿熙哄去和其他小朋友玩,自己则把酒吧主管喊来,让他去催催,都快到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办事效率的确不怎麽样。
那边,主管接到催促令後,不敢得罪这尊大佛,自然不能怠慢,回到办公室,他立马拨通乐手的电话。
就在他打出电话的同时,研汐浅阳门口来了一位久不见面的朋友,他刚准备开门,又被另一人叫住。
韩逸轩无奈的退回到路边,瞪住那个烦人j,“又怎麽了?”
“哥,你到底想怎样报复卓大哥,他是个好人,你不能这样。”韩灵珊自从听到他说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那个人,就一直劝他,可是那人水火不侵,她都快急死了。
“从家里跟我来到这,你就是为了这个?”韩逸轩真想去把那个人抓过来问问,他到底给他妹妹吃了什麽迷药,让她这麽向著他,来和他这个亲哥哥作对。
看著他黑沈下来的脸,韩灵珊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当心你的腿。”
“那麽现在到目的地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韩逸轩斜她一眼,懒得再理她,他转身就走,刚推开半扇门,韩灵珊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明知道妈那件事跟他没关系,为什麽一定要冤枉他?”
这件事甚至还是他亲口告诉她的,那一次,其实是她妈妈自己因为头晕,站不住,撞上去的,确切点的说,也不算撞,因为车子在她妈妈跌过去的时候,就急刹车刹住了。
那时候,其实他们的妈妈已经生了很严重的病,没几天,她就因病痛的折磨,倒在自己家的客厅,再也没有醒来过。
虽然小时候那个盛气凌人的卓大哥的确有些过分,但那时候他不是还小嘛,他不能为此就把杀人凶手的罪名扣到他头上,这不公平。
韩逸轩一愣,随即走入门内,把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阻绝在外,嘴角却邪恶的勾起来。
轻快的脚步,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差。
三年前,当医生告诉他,他很有可能会变成瘸子的时候,他真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骄傲的他,自然不能接受自己变成残废的事实,他以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如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幸好医生还留有後招,虽然机率并不大,但他却真真正正成为了上天眷顾的宠儿,使他能够重新变回正常人。
三年来,他前後一共动过五次手术,第一次见到jodie的时候,她告诉他,要想他的腿能重新变回以前一样,就必须先人为把他敲断。
他当时听了直皱眉,若不是介辉介绍的人,他也许不会让她那麽做。
当然,这是在他还不知道jodie是骨科界具有权威影响力的医生之一。
遗憾的是,她在替他进行第二次手术时,她丈夫因为执行任务,而被匪徒打死。
同身为警察,他能感同身受,为了能为她做点什麽,他成为她家的常客。
那时候,她的女儿还抱在手上,他只是想认她做干女儿,没想到,那小丫头开口叫出的第一声居然是:爹地。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令他有些无可奈何。
他没有从酒吧正门进去,而是通过另一扇小门,直接进入员工休息室。
这边,在卓思晨也快不耐烦的时候,又走来两位老朋友。
“卓总,今晚的安排还算满意吗?”裘介辉一脸狐狸般的微笑,慢慢朝他走近。
对於易霄灼和裘介辉的事情,卓思晨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记得裘介辉早就去了美国,这会儿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那姓易的小子在一起。
他们难道和好了?
“我记得当时我交待过,要请一位乐手替我儿子唱生日歌的,为什麽到现在还没人影?”他挑眉看著那张狐狸脸,心思又开始飞舞起来。
既然他回来了,那麽另一人是不是也回来了?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哪怕他已经结婚,他依然不打算放过他,他逃不掉的。
“卓总可是越来越心急了。”裘介辉诡异的笑起来,他朝唱台上看过去,已经有员工开始把小朋友抱离开那里。
今天的安排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从来都正正经经的小逸,为什麽突然会有恶作剧的天分,反正他肯定是帮他的。
他想像著待会儿卓思晨可能会有的表情,内心一阵好笑,大概是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察觉到身後那人的视线。
虽然带著些警告,但也能看出里面的笑意,裘介辉轻叹一口气。
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他忙碌於家庭儿女,而他则过他自己的潇洒人生。
国内国外,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後会无期。
可是他没想到,他会远渡重洋,千方百计的把他从角落里挖出来。
他以为小逸一直都是厌恶著那个自我的人,却没想到最後,他竟然还是会帮他……
各怀心思间,原本明亮的室内忽然暗下,除了被小朋友围在中间的那个超大蛋糕上的烛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卓思晨只微一皱眉,便明白过来。
眼睛一适应周围的黑暗,他便眨也不眨一下的注意儿子那边的动静,生怕小孩多了,会发生什麽意外,但随即驻唱台上响起来的声音,让他的视线迅速改变方向。
一首简单平常的生日快乐歌,被那把吉它弹出,配合那人优美的声线,竟然像被他唱活似的,连刚刚那些还在吵吵闹闹的小朋友也不知不觉跟著他一块唱起来。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那对在昏暗的光线里,带点光泽的黑瞳,为什麽他在那里面好像看见了诡计得逞的光芒。
卓思晨有些茫然。
稚嫩的童音在室内回响著,跟著吉它一遍遍唱下去,气氛温馨的很,直到其中一人大叫到了许愿的环节,大家才又哄闹著把寿星主人推上前。
卓睿熙开心的看看蛋糕,又瞧瞧远处的父亲,在卓思晨鼓励的目光中,他小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安静,然後温柔的拍拍身旁另一名小男孩的头,在所有人的视线围观中,他得意的双手合拢,开始许愿,随即吹灭蜡烛。
跟随彻底的黑暗,所有大灯齐刷刷亮起,室内又恢复明晃晃,卓思晨追上刚才的视线,却发现驻唱台上已经人去楼空。
他低咒一声,再看看身旁那两人心知肚明的表情,知道自己被下了套。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情糟透了,他冷笑一声,越过他们而去。
而从黑暗中遁走的韩逸轩,早已凭著对路况的熟悉,安全回到休息室。
他一边收拾吉它,一边回忆著刚才那人惊讶的表情,不知不觉开心起来。
三年前,当鲍安强突然把真相告诉他的时候,他真的很恨他,本来,他只为自己身上那些凭空多出来的伤疤而自豪,等知道那些印记只不过是代表他愚蠢的标志,他恨不得把他们通通都刮干净。
他恨那个玩弄他於股掌间的人,他想杀了他。
可是仔细一想,当真如此吗?
他相信,一开始他接近他的目的肯定不单纯,可是後来……
逸轩,你辞职吧。
我是认真的。
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马上离开。
那麽,我也绝不会离开,你要不想我死,就得拼命活著保护我。
也许正如亚思所言,他自己种了自己下的套,自己也被困其中,无法自救。
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但这麽多的风风雨雨走来,他不可能无视当中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
三年的时间他想得很清楚,只要他的腿能恢复如前,他一定会回来报复他。
这就是韩逸轩以後的人生目标。
他突然爽朗的笑起来,那是种一笑泯恩仇的豁达。
他叹著用手捂住左边小腹,那块曾经被烙上屈辱的印记,又被他自己挖掉的地方。
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走过样。
只能惊叹如今的医学技术啊,实在先进。
他还来不及再赞美几句,忽然横出一条牢固的手臂,覆盖住他的手背,他一惊,立马转回头。
视线正式对撞,两人都有些迟钝,随即,卓思晨首先y沈的笑起来,“什麽时候,你又重c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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