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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花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爷是女劫匪
渣男升天
卜药莲左思右想,觉得这童府里,最想要自己死的人,就是常诗卉,那么锦瑟的死,八成给她有关系。如果逮到机会,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而常诗卉也知道如今是弄死卜药莲的绝佳时机,于是在常诗卉的葬礼上,她竟然仗着童远造的宠爱而大放厥词:“卜药莲嫁到童府之后,童府的三位夫人已经先后断命,卜药莲就是个妖j,克死了大家,相公,我今天敢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来,就不怕你惩罚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让大家认清这个狐狸j的真面目。”
参加锦瑟葬礼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常诗卉这么一闹,让童远造感觉很没面子,可是自己离不开五石散,而且他也尝试着买过,没想到手眼通天的自己,竟然没买到。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虽然也算半个奸商,但是却不贩卖这些禁忌的东西,而这东西,被某人垄断了,他不晓得那人是谁,其他人又不敢抢了这家的生意,童远造自然买不到。所以,现在,童远造只能由着常诗卉的x子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多岁了,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相公,你休了她吧,免得让她在这里为害众生。”常诗卉说道。常诗卉自然知道,以卜药莲这种绝世姿容,就算童远造不要了,也绝对不舍得让别人捡去,他如果真对卜药莲下了狠心,就一定会杀了她,那时候,常诗卉也就得偿所愿了。
“你出去,出去!”跪在地上的琼琼忽然站起身来,推着常诗卉将她往外赶,常诗卉气极,童府上下这么多人都不敢动自己一g汗毛,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于是,她一脚踢在了琼琼的肚子上,琼琼忽然倒在了地上,哭都不哭一声,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常诗卉。卜药莲赶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常诗卉责骂道:“你凶什么凶,琼琼好歹也是相公的骨r,三姐才刚刚过世,你竟然在她的灵前欺负琼琼,就不怕三姐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常诗卉被卜药莲的话吓了一跳,m着脖子看了童远造一眼,人也老实了下来。卜药莲抱着琼琼去找府医去了,现在童府正是多事之秋,虽然常诗卉刚才的一番话,童远造不得不认真考虑,可是他也知道,卜药莲是真的对琼琼好,而且锦瑟的死,应该是有什么y谋——童远造也认为那人是冲着卜药莲来的,所以现在,他还不想太为难卜药莲。
然而,常诗卉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童府这才刚刚办完丧礼,常诗卉想起童远造日日留连自己的身体,竟然主动勾引起了童远造。知道童远造猛于虎,这日,常诗卉吃下了大量的□,为了讨童远造的欢心,时而口之,时而手之……童远造本来是想拒绝她的,可是耐不住她三番四次的引诱,最终还是扒光了衣服跟她翻云覆雨。
“啊啊啊哦……嗷……啊……”常诗卉大叫着,声音传到门外田杳的耳朵里,田杳皱了皱眉,心想,常诗卉真是个没良心的贱人,三夫人这才刚死,她就忙着跟童远造取乐。
等童远造爽了,常诗卉便投进他的怀抱里,撒着娇说道:“相公,你也知道,卜药莲就知道欺负我,你不能由着她呀,你一定要把她赶出童府。”
“好好,你说什么都成,都依你。”童远造敷衍道。有些男人就这个德行,爽的时候随便答应别人事情,时事后兑现不兑现诺言就不一定了——然而,童远造就算真想兑现诺言,也没有机会了。
休息了一会儿,童远造再次趴到了常诗卉的身上,两个人又一次地嘿咻起来。因为吃了大量春、药的缘故,常诗卉不但没有像往日那样感到痛苦,反而觉得童远造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过了一会儿,常诗卉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然后猛烈地起伏身体,童远造高呼爽快,他张大了嘴巴,表情渐渐凝固,直至一动不动。
常诗卉刚正爽得厉害,嘴角都流下了哈喇子,按理说,这个时候童远造应该会像往日一样撕扯她几下,发出咆哮的声音,可是童远造却半点反应没有。常诗卉睁开眼睛看向他时,却发现他已经“目瞪口呆”,于是喊了他几声,结果都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怕怕地将食指放到了童远造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身下的男人已经断了气。
“啊!”常诗卉吓得尖叫起来,她努力地起身,摆脱两个人身体的连接,可是童远造的硬物却如同钉子一样钉入了常诗卉的身体里,她由于太慌乱,挣扎了许久,才勉强跌到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常诗卉万万没有想到,童远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死,甚至还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童远造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而且又服用五石散,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常诗卉这也算是遭了报应,既然她想让童远造死,那他就死给她看,死给她认真地看,仔细地看。
常诗卉想了好久,终于镇定了下来,她给童远造穿好了衣服,这才开始叫府医。不巧的是,今天童府的医生,只有陈幽一个人在家,而他一来,卜药莲自然也跟着知道了童远造出了事。
现在,童远造已经死了,童府的主子便是卜药莲,因为她是童远造的妾,常诗卉也是,但终究排在自己后面。这个国家并没有夫死从子的规矩,寡妇还可以招夫婿,所以,童辛捷的位置还要往后排。
看到童远造衣冠整齐地死在了常诗卉的床上,卜药莲叫来了童辛捷,说道:“捷儿,你的弟弟妹妹还小,就由你来代表他们吧,我们一起探究一下,你父亲为何好好的,忽然会死去,而且偏巧是死在了常诗卉的床上。”
说完,卜药莲便命令陈幽脱了童远造的衣服验尸。童远造的下面已经发生了严重的萎缩,像是坏掉了一样,陈幽惊讶之余,抬起头来对卜药莲和童辛捷说道:“这……老爷他是……是……”
看到陈幽吞吞吐吐的样子,卜药莲已经猜到了原因,前世他可不就是这么死的嘛?倒是童辛捷,不明白这个中的情由,于是催促道:“是什么,你快说啊!”
“是纵——欲而死。”陈幽说道。
童辛捷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常诗卉,心想,我年轻力壮,你看不上我,非得嫁给我爹,看吧,现在你把他给搞死了,自己当了寡妇,这不是活该吗?童辛捷猛地一跺脚,指着常诗卉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害死了我爹爹!我要你给我爹爹陪葬!”
“不是我不是我……”常诗卉喃喃地说道,她刚刚才披上的镇定外衣,在陈幽脱光了童远造的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剥掉了。
“不是你又是谁?除了你,这半年来我爹爹也没近过其他的女色吧!”童辛捷厉声说道。童辛捷终究还是很恨常诗卉的,她对他的厌弃,早就伤害了他的自尊,而她一而再地找麻烦,更是让他不能烦她烦到了极点。
童辛捷现在打的如意算盘是,养父已经死了,自己可以和卜药莲在一起了,两个人一起掌握童府的财政大权,这实在是件好事,常诗卉只会碍手碍脚,不如将她弄死。
“常诗卉,你不是一直给相公服用五石散吗?”卜药莲说着,开始翻箱倒柜,然后发现常诗卉这里竟然私藏了这么多的五石散。五石散很贵,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她竟然有这么多,实在是不可思议。
卜药莲对童辛捷说道:“捷儿,如果你父亲不曾服用五石散,身体不会虚弱成这个样子,不如这样,你将常诗卉拉到里屋,把这些药物全部拿过去,然后将里屋的门锁上,不给她吃喝,看她靠这神药能坚持多久吧!”
“卜药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爹爹是长远镖局的总镖头,他会杀了你的……”常诗卉威胁道。
“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别人!”童辛捷过去一把将常诗卉拉了起来,推到了里屋里,然后猛踹了她一脚,常诗卉倒在了地上。然后,童辛捷将那一包包的药粉都扔进了里屋。
常诗卉以为,自己是在童远造面前最得宠的女人,他死了,大家都会认自己为老大的,怎耐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就落魄成了这个样子,她咒骂着:“卜药莲、童辛捷,你们这两个混蛋,会不得好死的,想我常诗卉,刚来童府的时候,一点都不受童远造的待见,可后来他照样离不开我不是!我天生就具备翻天覆地的能力,你们俩就好好地等着吧!”
因为童远造的好些生意,都是靠他的名气维持着,所以他死亡的消息还不能传出去,童辛捷和卜药莲悄悄地为他举办了丧礼。曹朴臣为童远造写了祭文,并在丧礼上宣读。好几次,他一直盯着卜药莲看,制至失了神,童辛捷心想,莫非这两个人有女干情?
贱女归西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指出一点问题,偶来改一下,稍后还会更新新的一章,亲们么么哒!
常诗卉被囚禁在屋子里,等啊等,盼啊盼,可是奇迹一直都没有出现。她的瘾上来了,便吸食五石散,她饿了,吃不到东西,也吸食五石散,因为它会让她沉入另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忘记饥饿感。
然而,这也是一条送她上西天的不归路,常诗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空虚了,清醒着的时候会很痛苦,飘飘欲仙结束之后会更痛苦,与其这样,不如自我了结,还能死得干净利索,要不然,万一哪天卜药莲想起自己从前是怎么陷害她的,现在再来报复自己,给自己上刑,断胳膊断腿的,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常诗卉咬破了手指,在墙上写下了三个大字:捷杀三。
因为常诗卉的身体已经光剩个空壳子了,连血y都很淡,为了写这三个字,她足足咬破了十个手指,就差连脚趾也咬掉了。可这三个字,终究还是写得歪歪扭扭,煞是难看,倒是还能分辨得出来。
然而,常诗卉一头撞在了墙上——但是悲剧发生了。人们常说,一旦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常诗卉就是这个样子,这一下没把自己撞死,反倒是头破血流地昏迷了。醒来之后,常诗卉感觉头好疼,昏昏沉沉的,她差点失去了自杀的勇气,但终究还是又撞了第二次,这下她总算把自己给弄死了。
常诗卉的自杀与别人不同,她走上这条路,完全是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咎由自取。
不日之后,卜药莲想来看看常诗卉死了没死,这么几天没吃饭,也该饿得差不多了。当然,卜药莲也要防备常诗卉还活着,而且变成了一条乱咬人的疯狗,所以她带着田杳一起过来了。
当田杳踹开锁住常诗卉的房门时,却看到了狰狞的一幕:已经干涸的鲜血,常诗卉肮脏的尸体,还有墙上三个猩红的大字。
“四夫人,‘捷杀三’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是想表达,大少爷杀死了三夫人?”田杳疑惑道,他想起当日的情景,自己由于在老爷旁边,只顾着保护他,待发现那支飞来的箭时,已经太晚了。田杳想,也许当日杀手想杀死的人是小少爷童辛报,而不是卜药莲或者三夫人,这般思考之后,似乎也就明白了墙上三个字的来由。
卜药莲想了想,自己跟童辛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他们俩还有一腿,童辛捷为什么要杀自己?而锦瑟为了救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儿子,无辜做了替死鬼。于是卜药莲说道:“这女人是个疯子,她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不想让我们得到安宁。如果她留下这三个字,我会猜忌大少爷,大少爷会认为我猜忌他,而更加防备我,甚至先下手为强。”
卜药莲分析完之后,田杳点了点头,觉得似乎很有道理,卜药莲接着发话:“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三个大字抹去吧,免得惹出横祸来。田杳,你将这女人拖出去埋了吧。”
“嗯。”田杳答应着便行动起来。
然而,字虽然抹去了,卜药莲的内心却泛起了涟漪。自从乔贡救了自己之后,她就一直在祈祷,希望童辛捷不要作恶,毕竟他是乔贡的亲生儿子,她不想有一天会跟他兵戈相向。可是,她也不能让锦瑟白死,她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童辛捷雇人行凶,到时候卜药莲会很纠结的吧。
埋葬了常诗卉之后,田杳又回来找卜药莲,两个人在书房里呆呆地坐着,田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的确,他喜欢卜药莲,但是因为童远造对他有恩,所以,他从未打过他的女人的主意,只是默默地喜欢着而已。
如今,卜药莲已经成了寡妇,而且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的心跳乱了节拍。但是现在,他还有更严重的心事,他从前不知道跟谁说好,现在,他觉得卜药莲是主子,不跟她倾诉又能跟谁倾诉,于是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其实本来不用死的。”
“什么?”卜药莲惊讶地问道,难不成童远造的死还有什么内幕?
“如果不是常诗卉给他服用了五石散,他如何会死?那个该死的郭世英,如果不是她源源不断地送来这个东西,老爷如何会死!我真是恨透了她们,现在常诗卉已经死了,若是让我看到郭世英,我一定也会将她碎尸万段。”田杳握着拳头恨声说道。
“你对老爷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卜药莲惊诧地问道,她除了知道田杳是童远造的贴身保镖之外,没看出他们俩关系有什么特别的啊。
“是的,四夫人还不知道吧,我七岁那年就入了童府,这一身武艺也是童老爷找人教我的。那时候,我的家乡遭了水灾,老爷去外乡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我们,他救下了我的父母,并带我回来了。一开始,童府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因为我学成之后,都是私下保护老爷的,当以前的护卫统领李并死后,我才算是浮出水面。如此说来,老爷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他的仇,我又岂能不报!”田杳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但是卜药莲感受得到,他是个x情中人,她甚至为他这种知恩图报的品x有些微微的感动。
说曹c,曹c到。卜药莲刚刚宽慰了田杳几句,就听有人来报,说郭世英来看女儿了。她女儿早就进了乱葬岗,她看什么啊,这分明就是来送死的!田杳因为情绪失常,听到郭世英的名字就冲了出去,卜药莲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终究没能将他叫住。当郭世英感觉有个男人如同一阵风一样刮过来时,她躲闪不及,田杳走到她面前,忽然蹲□来,双手抓住她的脚腕,然后站起来,把郭世英抡了起来,并且开始不停地旋转。
郭世英感觉一阵阵地晕眩,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田杳扔了出去。
“啪!”被扔出去的郭世英脑袋撞到了墙上,脑浆崩裂,洒了一地。
“啊!”有的丫鬟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场面,不由地尖叫出声,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田杳不过是老爷的一个贴身保镖,竟然敢把老爷的岳母残忍地杀害了,不禁吓得抖抖索索,仿佛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
倒是卜药莲还保持着镇定,她宽慰大家说道:“老爷是被郭世英和常诗卉一起害死的,她们的目的就是谋夺童府的家产,现在郭世英死了,也算是田杳除了一害,大家不必惊慌,田杳再疯,也不会无故杀人。”
得到卜药莲的安慰,丫鬟仆人们安心了许多,但心中还是难免战战兢兢,不过说到底,卜药莲的确没有无故残害他们的行为,不像是已经作了古的林可卿,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就能将丫鬟们打个皮开r绽,甚至有时候太无聊了,故意挑事儿,再教训丫鬟一顿……卜药莲这样的主子让她们放心不少。
田杳将郭世英的尸体装进了麻袋,也扔到了乱葬岗里。卜药莲一边命人收拾现场,一边暗暗地想,童府杀死了长远镖局的夫人和千金,如果常在山找来,只怕是免不了两家闹矛盾了,虽然卜药莲有十成的把握会赢——上城的父母官林可睿跟自己有一腿,而且童府有的是钱,买通一下还是能够办得到的。但是其实,卜药莲一直都不厌恶常在山,多了一个仇家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郭世英出门之后,七天都没有回家,常在山总算是着急了。以前,郭世英也经常去女儿那里小住,可是一般都约定好回来的日子,中间还会飞鸽传书报个平安,现在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常在山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莫非妻子出事了?
毕竟是混镖局的人,常在山并没有那么冒冒失失地去要人,而是找了一个比较机灵的仆人,让他假扮童府回乡探亲的小厮,刚刚从外地回来,然后找童府的丫鬟打听最近府中出了哪些大事。为此,常在山还特意给这小厮做了一套衣服,童府毕竟是有钱人家,连小厮的穿着也比其他府第华贵得多,还是特别设计的样式。童府上上下下无数人,据说光在厨房里忙活的就上百号人,丫鬟不可能哪个小厮都认识,恐怕会只认衣服不认人,这小厮能打听到信息一点也不出奇。
小厮埋伏到了童远造门口的不远处,看到有丫鬟出门,便装作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上前打招呼道:“姐姐出门采购哪这是!”
姐姐在上城是敬称,丫鬟被人这么称呼,开心得不得了,答应了几句,小厮便从包裹里拿出一些脆饼递给丫鬟说道:“姐姐,这是我们的家乡特产,你收下,我回家探亲,待了十几天,不知道府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还望姐姐提点一下,免得我犯错。”
小丫鬟倒是个热心肠,吧啦吧啦更她说起了童府的变故,小厮答应着跟她告了别,继续装作望童府走去,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忽然转了弯。
当小厮回来时,告诉常在山,夫人被田杳摔死了,大小姐却没有出面,丫鬟说已经很久看不见她了,常在山便猜想女儿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他握紧了拳头,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童府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看我不掀翻了他们的房顶,让他们日夜不得安生!”
常府抄家
然而,常在山还未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长远镖局外面就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是官兵在列队跑步,他们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黄金钟穿着一身官服,走在最前面,林可睿跟在他身后,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头摆尾”。长远镖局的人看到黄金钟这身打扮,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那个代人写信给人写对联那家伙么,他什么时候升官了?这也太逆天了吧,前几天还找他写过东西,并多打赏了五两银子,如今,他这是作甚?
黄金钟走上前来,眯起眼睛来看着常在山说道:“长远镖局可真是气派啊,气势恢宏,堪比豪宅大殿。据本官所知,上城最有名的镖局是东方镖局,他们的人口是你们的三倍,生意也是你们的很多倍,可是跟这里比起来,那里显得好寒酸啊。”
常在山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也许他们只是不喜欢露富而已。”
“是这样吗?给我搜,尤其是地下,掘地三尺地给我搜,看看长远镖局究竟私藏了什么宝贝,竟然能将自己养得这么肥!”黄金钟下完命令,一些人便开始搜罗起来。
“不要——别——”常在山显然已经乱了阵脚。若是平时,以他的脸皮如此之厚,定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今天他却完败了,妻子和女儿的死讯,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大脑更是不能理x地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便有人来汇报,说常家有一个地下工坊,专门制造五石散。
这两年,这个国家好多有钱人都染上了这个东西,就连一些皇室的人也不能幸免。千里之堤毁于蚁x,更要命的是,这东西后来竟然在军队中开始流行,导致军队的战斗力减弱,好在皇上发现得及时,监控军队换了血。皇上命新科状元黄金钟为钦差大臣,让他去探查这些毒药的源头。黄金钟好不容易才m索到了上城,后来逐步审查,才发现长远镖局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于是派人到长远镖局做了卧底,如今总算是人赃并获。
“就地问斩!”黄金钟命令道。
“冤枉哪!”常在山大喊,明晃晃的的大刀举过他的头顶,他还未来得及挣扎,头就已经被砍掉了,骨碌碌滚出去老远。常在山表面是个大善人,偶尔还会到善堂捐献些东西,表面上人也非常和气,但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黄金钟快刀斩乱麻地杀死他,完全是皇上授意的,因为他只是生产这个东西,恐怕会有些跟皇室有牵连的人贩卖五石散,此事不便追查,杀了常在山,也算是给大家一个警告。
而常在山被砍头的一幕,被他的儿子常师研悉数收入了眼底,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然而他这一叫,把自己的灵魂吓得出了窍,就再也没有恢复正常过——他吓疯了。上城有专门收纳无家可归的人、疯子傻子的地方,黄金钟命人将常师研送到了那里。说到底,常师研并不是什么坏人,也未曾做过多少坏事,可惜的是,他摊上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娘,和一个人心不轨的爹,更有个能惹是生非的妹妹,结果连累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长远镖局被抄了家,这里的人也被量刑定罪,转眼间,一派繁荣的院落,忽然就变得颓败起来,好不可怜。
黄金钟此次来上城,除了这件大事,还有另外一项重任,那就是缉捕头号杀人犯斩不问。前些日子,童府的三夫人死于非命,患有强迫症的斩不问,再次想方设法将他的穿杨箭取回,然而,他的行为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终于被黄金钟带来的高手们围殴,并将他活捉。
斩不问罪恶滔天,手上沾着无数人命,所以他要戴着手铐脚镣游街示众,之后再当众绞死。到了行刑处,黄金钟命人拉下绳圈,套在了斩不问的脖子上,然后问道:“斩不问,你一生作恶多端,难道就不曾后悔过吗?”
“后悔过。”斩不问坦诚地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屡屡杀人,杀人很快活吗?”黄金钟咄咄逼问。
“是的,我杀的,基本都是该杀的人。利益相争,没有好人,我只是拿了一方的银子,去干掉另一方而已。但是最后一次杀人,也是我唯一失手了的一次杀人,我后悔了。那日,我接到的任务,本是一箭穿透两个人,将童府的三夫人和被她抱在怀里的婴儿一起s死,但是没想到,抱孩子的并不是三夫人,而是四夫人,我更没想到的是,三夫人看到儿子落入危险,竟然在那么短促的时间内,推开了四夫人,自己中箭身亡……我被感动了,我也后悔了,所以我打算不再杀人。”斩不问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斩不问幼年丧母,他还时刻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记得她对自己的关怀,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一定能够做个好人。可惜的是,后来他目睹了一件残忍的事情,有两个泼皮打赌,一个指着斩不问的父亲说,你敢杀了他,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另一个泼皮竟然二话没说就把爹爹捅死了,而知青的县老爷收受贿赂,竟然说是斩不问的父亲意图杀人,结果人家躲开了,他将刀子闪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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