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莉籽
而我仍是一有空就给她们讲各种各样的小故事,有励志的,有教导人向善的,还有亲情友情爱情的故事等等,希望她们从中受益。
我一般会选些情节曲折,j彩动人的小故事来讲,这样她们才会用心去听,而非边听边打瞌睡。
“夫人。”索妮雅拿着一封信,轻轻推开了门。她的时间掐得正好,我刚好对两个女儿讲完了今天的小故事。
“什么事?”我端起了一杯红茶,眼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金色信封上。
索妮雅笑意盈盈,恭敬奉上了信,笑道:“王刚命人快马送信给您……”
她的话音还未落,两个女儿兴奋了起来,争先恐后说道:“父王来信了吗?真是太好了。”
“母亲,现在能拆开信吗,能让我们看看吗?”
见到连一向内敛的雪妮都兴奋地抢着说话,我不由感叹她们对父亲的感情之深,心下竟有些羡慕。
妖精王的新娘 181-185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结束
第一百八十一章结束
我打开了信,带着清雅淡香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清爽有力,字字透出了对我和女儿的关心,并一直强调他在战场上很好,要我照顾好自己即可。末尾,他写道:“姐姐,等我回来,我想你。”
蔷薇眼尖,看到了这行字,撇嘴奇道:“母亲,为什么父王老叫你姐姐呢?”
雪妮也侧过脸看向我,眼里也有同样的疑惑。显然她也听过希斯诺这般叫我,一直迷惑不解,可又不好意思像蔷薇这样问出。
我抿了抿嘴,不由笑道:“当初与你们父王相遇时,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有多大都不记得了,我不好称呼他,只好代之以姐弟代称。时间一长,他竟习惯了叫我姐姐。”
原以为,此言一出,必会遭到一些小小的取笑,没想到蔷薇和雪妮的眼神里竟出现几许嫉羡,索妮雅的表情也有些掩饰不住的羡慕。
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原因。
希斯诺身为一国君王,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他叫一个女人姐姐,便无形中把她的地位抬得很高,甚至高过了自己的妻子。
在塔尔特,嫡妻始终是自己血脉之外的人,从皇族的血脉角度来看,再尊贵也不过自己的同胞姐妹。而他却把我这个嫡系血脉之外的人称作姐姐,视为地位尊贵无比的女人,实属难得。
所以,连亲生女儿都会羡慕起自己的母亲。公主在王g里的地位虽尊贵,但是比不上希斯诺的王妃、嫡系亲属,也比不过受宠的情人。她们在身份上不过比一品贵族的女儿高出一点,自然会嫉羡我这个出身寒微却备受宠爱的母亲。
“母亲,若将来我也能嫁一个像父王这样的男人多好,”蔷薇托腮道,满面憧憬,“除了是他妻子外,还是他的姐姐。”
我揪了揪她的小辫子,“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我要是知道他是塔尔特的王,可不会平白无顾占了他的便宜。”
话语一落,满室皆笑,索妮雅笑得合不拢嘴,雪妮也掩着嘴,竭力抑住笑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争似乎仍不会消停。战火连天,滚滚硝烟不时可见,胜仗或败仗的消息不时传来,整个王g充溢着不安的氛围。
我翻看着一份又一份刚送来不久的册子,心下烦恼。这些册子里记载的全是每一次战斗的具体情况,全由希斯诺派人送来。
按照惯例,后g女人有权知道具体战况,于是每隔十几天便会有卫兵亲手把这一份份金黑册子送到我手上。
看着册子里触目惊心的伤亡数据,我的心凉了大半截。
希斯诺和亚伦德都是强硬x子,谁也不愿向谁轻易服输。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场战斗决定了我的最终归属,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母亲,这已不再仅仅是争夺您的战争,”已快到十岁生日的雪妮神色沉定,字字有力地道,“而是两国的荣誉之战。”
连一个女人都争不到,会成为两国君主的耻辱。
这也是他们的意气之战。我不由暗自苦笑,我到底成了什么了,完全是两个男人争强好胜的货品。荣誉之战,不过是面子之争,再加上两个男人又是两国君王,谁也不愿意输了面子。
这就像是一场长跑比赛,谁卯足力气最后赢了,谁就能得到这个奖品。
我到底算什么,我问我自己,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还是男人们争勇斗狠的荣誉胜利品?
而且不管他们中谁赢谁输了,我都逃脱不了那顶妖媚祸乱的帽子。
这场战争拖的时间越长,后果就极可能是两败俱伤,让邻近的两个大国及几个大部落笑掉了牙。
正当我忧虑焦心的时候,竟意外地与韩美琳联系上了。
那夜,我睡得很早,刚沉入梦乡不久,就听见了韩美琳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我大叹一口气道。
“怎么可能?”她似是慵懒地回答,“我们总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
“我待不下去了。”我举白旗投降。
她应道:“我知道。所以这不,仪器刚修好我就来找你了。”
“能带我回去了?”我颇焦急地问。我能立刻离开这儿,对亚伦德和希斯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战争能很快消停,避免双方不必要的损失。
韩美琳慢吞吞地道:“你可要想好了,g据我们这次刚算出来的结果,你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你与他们的不再相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我的心蓦地沉下,一股难言的酸涩沾上舌尖,慢慢荡开。
她的语气极认真:“这可不是唬你,而是我们刚算出来的结果,虽然也有可能有误,但差别不会太大。而且以你的身体来说,也不可能再经历过多的来回穿越了。身体损耗过大,你知道,吃亏的可是你自己,那两个男人可没吃太大亏。”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我仍在这里,他们的战争要持续多久。”
“至少十年,”她肯定地道,“只会多,不会少。”
十年,我哑然失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邪恶女人。
算了,我对我自己说,你还真以为你是海伦啊?你只是供两个男人争斗的奖品而已。刚开始时,他们或许是为我而战,可越战到最后,他们便是为荣誉而战。不可能打了那么多年仗却输给了对方,冲着那份面子,他们咬了牙也会力战到最后,否则之前损失的干将猛兵和财物钱帛都化为了空,沦为各国的笑柄。
“我们走吧。”我平静地回答。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几个孩子,可他们无法和我在同一个世界生存,我也无法留在这里,我们注定了会分开。
想到这里,排山倒海的痛扑来,我无法再说话,黑暗中,只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汩汩而下。
幸而,我曾珍惜过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我已尽了全力把自己所知的道理告诉了他们。我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画画,和他们一起游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有y霾,却仍不失快乐。
黑暗的房间里,泪水落得更快、更急、更痛。
“集中注意力吧……”韩美琳仿佛在叹息。
我简单地应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有时候,真不知道是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恍惚与懵懂中。醒来时,面对满室的阳光,突然质疑自己从前只是生活在梦中。
因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一切都只是梦,那两个男人也只是梦中的虚幻男人。
我们从未相遇过,更从未相爱。
绚丽的阳光,宽阔的柏油马路,行色匆匆的人们,车水马龙,红绿灯闪,日子从偏离的轨道迈入了正轨。
我静静走在神色匆忙的人群中,偶尔停在某个转角,安静地观察每张面孔上的喜怒哀色。不知他们每个人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是否如我一样,陷入过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铃铃铃……”手机响了,蓝色的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我叹口气,无奈地摁下了接听键,还未等说话,就听见了妈妈惊天动地的声音:“你这个丫头死哪里去了,为什么回到国内都没对我说一声?”
“这个,妈妈……”我吞吞吐吐地道,“一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妈妈怒不可竭:“没来得及?你可有把我这个妈妈放在眼里?我告诉你,要是你现在不立刻到荷兰来见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握到手机,我只得道:“妈妈,我是大人了,已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了。我不会荷兰的,我刚与几个上认识的朋友商量好一起去旅游。”
“旅游?你要去哪里旅游?”妈妈仍在电话里大呼小叫。
我耐心地道:“我们要一起环游半个中国,都已经商量好了。”
“我不许,”妈妈尖叫着,“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打算跑到天边去吗?对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惊小怪地道,“你到底在约克镇那边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局里会有你的案底纪录,说是涉嫌枪战,什么枪战啊,”她惊慌失措,“女儿,你到底惹了什么祸啊?”
我摁下了挂机键,又顺便关了手机。枪战,警察局,这就是我回到国内的原因。
回到自己的世界,麻烦事仍然一大堆,最重要的便是警察局的案底问题。当初因为韩美琳和那家伙的对决引发的枪战仍在被警察们调查中,我突然失踪,引起警局的注意,并把我列入重点追踪对象。
不得已,我在韩美琳的帮助下回到了国内,又扮起了失踪的角色。
前夫四处寻找我,表面上看,十分热忱,可待真的发现我完全失踪后,满脸嘿笑,不由欢呼,乐开了花。我不在,他可以不必付赡养费了,自此少了一份经济负担。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灵异
鉴于我现在疑似逃犯的身份,自然回来后也不可能找他要。
只是可怜了我的母亲,在几个月联系不上我的情况下,亲自回了一趟约克镇,不料却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
她被问得一头雾水,满是愕然,随后脸上充满了对我牵挂的恐慌。
“sir,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失控尖叫,不断敲打桌子,“她一定是被那些坏人拐去绑架了,天啊,她现在会不会被害了?”
几个询问的警察被她折腾得够呛,问了两个时辰不到,便赶紧请她走路。
从警察局到我在约克镇的房子,她哭了整整一路,好不凄惨。
因此,我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她联系,当她在电话里听见我的声音时,又是哭又是笑,几近崩溃的边缘。
“妈妈,我很快就来看你。”我竭力安慰道。
很快地,我搭乘最快的一班飞机飞到了荷兰。下了飞机后,我又坐了三个钟头的出租车才来到她和继父居住的小镇。
在那所美丽得像童话的房子前的葡萄架下,她看到了我,又哭又骂,哭得不成样子。
继父体贴地搂住她的肩膀,询问我为何这么长时间不与母亲联系。
我编出了一个理由:“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在加尼佛尼亚工作,我经常过去看他,后来干脆与他住在一起。”我看向了仍低声哭闹的母亲,“怕您反对,所以没有说。”
母亲闻言停止了哭泣,诧异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男朋友?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会反对?”
我耸耸肩,随意一笑。继父搂着母亲,招呼着我进房子里。
母亲在厨房里为我做美味的晚餐,我在旁边打下手。
母亲边揉面粉边问那个男朋友的一切情况,我胡编乱扯了一番,她居然信了。
可能这个消息太突然,使处于激动和忙碌中的母亲忘了问我枪战一事。
晚餐做好后,我们三人围在桌前吃饭。继父绝口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说了很多幽默的笑话,我们都笑得不可开交。
明亮的橙红灯光下,母亲的皮肤白皙弹x,水盈盈的,眼睛闪烁光亮,极有神采,下巴也圆圆的,彰显出某种富态,显然过得不错。
我这才放下心来。母亲找继父算是找对了,两人不仅同对中国古文化感兴趣,心理能量也颇为接近,不会轻易为许多家务琐事争吵。
继父是个资质平平,工作普通,赚钱能力一般般,但热情好客,不拘小节,平易近人。他欣赏母亲的绘画,喜欢听母亲弹钢琴,以母亲的“艺术才能”为荣。
他常对别人说,若不是母亲来自中国,他恐怕还娶不到拥有同样条件的本国女子。
母亲听后,心中竟有些感动,暗地里对我道:“你继父可比你那色鬼爸爸好多了,虽然条件是差了点,但好歹对女人知冷知热。”
我“哦”了一声。
她又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呢,他在另一些方面又比你爸强。他是美国公民,还拥有欧洲护照,在荷兰和瑞典都有房,g基还可以。另外他在年轻时还风流了好一阵子,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像你爸,见到穿着豹纹内衣、格黑袜和涂着七彩指甲油的女孩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离谱,我有点听不下去的感觉,可她偏偏死拽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我说,这男人还是年轻时多风流多见点世面的好,将来才能抵得了诱惑。”她喋喋不休地道,“越是年轻时活得像清道夫像道德老夫子的男人,中年时就越抵不住诱惑。稍微一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女人出现,魂魄就被勾走了一半,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有点想捂住耳朵,可是手指动了动,终究不敢。况且一细想,她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
亚伦德和希斯诺正是因为阅过美女无数,相反对送上门来的各种美女便无动无衷。并非自制力有多强,而是见的诱惑和美色多了,也经历得多,也就不足为奇。
“我去年在巴黎的香榭大道见到你爸爸……”她说了这一句,忽然停顿下来,见我怔怔地看着她,才又道,“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小继母。”
“那是谁?”我好奇地问。
她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我本以为他又再婚了,可后来通过旁的渠道打听,才知道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他可真有本事,已经玩了几个来美国留学的女留学生了。”
初来美国的女留学生,如果不是那种家庭出身特别好的女孩,大多都要通过打工或奖学金来支撑自己的生活和学业。如果既不想打工又拿不到奖学金,还想维持好的生活水平,那就只能给别人当二n做小三了。
当然,也有运气特别好的,来美国几个月就碰到了比较有钱又有绿卡的男朋友,从此生活无忧。
但这是极少数。而且据我所知,某些女孩出于虚荣滥交男友,日子过得并不好,不是最后玩过被甩,就是酿出一些可怕的惨案。
晚餐过后,我独自坐在客房里,望着窗外的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只有看得见的一弯明月,孤寂地挂在夜空。
那晚,我整夜未睡,躺在小小的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离开。
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永远依偎躲在妈**怀中,我必须努力开始自己的生活。
天还未亮,灰蒙泛白,月亮仍有依稀的影子。
我拿起手机,拔打了几个号码:“喂,是出租车公司吗?我叫车,去机场,地址是狄亚特镇凯撒街249号,对,我在门口等。”
放下手机后,我收拾了下行李箱,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妈妈和继父仍在安睡,我提着小行李箱走过客厅,将一封薄薄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推开了房门,静静走了出去。
站在房子的台阶下,皮箱放在脚边,等了五分钟左右,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出现在了清晨的薄雾中,迅速地驶近,很快停在了我身旁。
坐在出租车内,我摇上了车窗,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妈妈住的房子,眼眶忽然有湿润的感觉。
我在机场给韩美琳打电话,韩美琳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不知道,也许打算先去旅游散心,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迅速投入到工作。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来安排吧。你现在先回约克镇,我来机场接你。”
“好。”
悄悄回到约克镇后,韩美琳以极高的效率为我办理了回国的种种手续,还建议我在上找些驴友进行中国游。我接纳了她的建议。
“等我们这边再弄点小手脚,把你在警局的那些案底去掉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她如是说。
“谢谢。”我淡淡道。
她将两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手上,一张是簇新的金色,另一张是漂亮的蓝色,在太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
“这是?”我的眼底出现疑惑。
“你应得的,”她的唇畔染着笑,眼睛闪亮如星,“这张金色的是银行的高级vip信用卡,透支额度在一百万以上,每月的账单会寄给我们,由我们来为你还款;另一张则是以你名字和身份证号登记的银行卡,里面有六十万欧元的存款,以备你的不时之需。”
“谢谢。”我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了下来。
我现在确实需要钱,行走于这个世界,没钱将寸步难行,凭我那点小小的积蓄,实在支撑不了多久。
手续办下来后,我很快回到了国内,并在上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驴友,一起结伴旅行。
我们用一年半的时间游遍了大半个中国,去过广阔无垠的高原之地,去过危险重重的深山野岭,去过清丽秀美的江南水乡,去过异域风情的西双版纳,妖娆多姿的云南,还去过风景宜人的名山大川以及神秘莫测的西藏。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穿破了数十双旅游鞋,用烂了几十个背包。
我变瘦了,也变黑了,却受益非浅,紊乱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调整。
旅行结束时,我和队友们依依不舍,虽然约好了今后一定要联络,可谁都知道也许会面无期。
离别时着实伤感。我们曾驾驶着租来的越野车驰骋在宽阔的西藏平原上,一起手拉手互相鼓励,走出了迷g一般的绿色森林,还一起攀爬过陡峭巍峨的高山,欣赏过那美丽绝伦的绝美日出。
这些日子将随着离别成为记忆,成为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的片断和碎片。
回北京的夜行卧铺车上,我们几个结伴而回的驴友聊到了凌晨一点,直到一旁铺位上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床铺上睡觉。
火车轰隆隆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夜越来越深了,车内一片黑暗,呼吸与呼噜声交错。
“欣,你睡着了吗?”中铺上的女孩探出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问我。
“还没有,”我低声回应,抬脸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出奇地闪亮。
“欣,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吗?”她问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忙道:“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
“我随口说说,睡不着。”她长叹着道,“你知道吗,我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在黑暗中看到死去已久的亡灵。刚才正因为看到了两个,所以睡不着。”
我顿觉毛骨悚然,汗毛竖起,一股股冰寒冷意在全身迅速蔓延。
“你可别吓我,”我慌忙道,“我可是最经不起吓的。”
“我是说真的,欣。”她的眼眸明亮,黑夜里有种奇异的诡异,“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在客厅里见到了刚过世的妈妈。”
“我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后来才发现不是。她的面容哀伤,双眼充满泪水。看着我时,表情变得深情,看着爸爸时,却变得愤怒。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爸爸在我妈妈重病时找了个拼头,与她秘密同居,只等我妈死了再转正。她后来真成了我的继母,我和她不和,吵闹多年,爸爸一度把我赶出家,是爷爷nn出面为我主持公道,爸爸才把我接了回来。”
我躺在下铺,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伴着火车的轰鸣,并不清晰。
她仿佛在说着一个奇异的故事:“大学毕业后,我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外地工作,几乎不再回家。去年,我爸爸过世,我回家奔丧,看到了已成魂灵的他。他看着我,神色哀伤,还有些忏悔和愧疚。你猜我怎么做,我拿起一盆水,朝他的方向沷去,他刹那不见。”
她好像快要睡着,声音越渐越低,“在这一年多的旅行中,我也见到了不少魂灵,哭泣的、欢笑的、痛苦的、大笑的,表情不一,神色各异,似乎背后都有一个个不同的往事。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些魂灵都不敢靠近你,似乎你身上有种令他们害怕的气息似的。魂灵们在其他队友身上打闹着,拔弄着头发,面对面地扮着鬼脸,唯独不敢与你取闹。这太奇怪了,可惜我不能与他们交谈,不然一定会问问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我悚然一惊,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站在她的中铺前,问道:“会有这事?”
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慢慢地就要睡着。
火车仍在轰鸣作响,她已然睡着,我默默地坐回了床铺,看向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偶尔只掠过一两点零星的光点。
难道是异世的那几年经历使我身上多了些不同于常人的气息?我暗自忖度,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有点“小赚”?身上多了些辟邪的气息,魂灵鬼怪统统都躲开。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中铺的女孩。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拥有异能的人,从前只当是故事或传说,没想到……
但是转念一想,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不也很离奇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可思议,除非亲身经历,很难相信它的真实存在。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在火车有节奏的声音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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