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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莉籽
米塔慌乱,使劲回想着,几秒钟后答道:“除了起床后喝了您开的感冒药后什么也没吃。”
“快把药碗拿来。”
“是。”
一阵婴儿的哇哇哭声传来,越来越近,我的j神不由一振,仿佛痛楚也缓慢消失。尤妮哭着把儿子抱到我面前,儿子正哇哇大哭,小脸上满是眼泪。我颤抖地伸手想mm他,可却没一丝力气抬手。
“夫人……”尤妮的痛哭声和婴儿的啼哭混融一团,那么伤痛,那么难过。
她把儿子的小脸碰到我的脸,我露出了微笑,儿子柔软的皮肤触动了我柔软的心,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了亲子血缘的珍贵与美好。这种美好足矣使我忘掉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丑陋和不堪,心中仅存那种割舍不掉的爱。
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怒吼声,那种声音震响了整个房间,让房间的哭泣声忽然停止。
可我累了,真的累了,好累,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让我睡吧,永远地睡吧……所有声音徒然消失,他的,尤妮的,还有儿子的,统统于瞬间消失,仿佛一个遥远的记忆,再也不复重来……。
第一百三十章新生(一)
四年后。美国某市最大艺术馆内正在举行新锐女画家们的画展,宽大柔美艺术馆的四面墙上挂满金银框架的画作,衷爱艺术的人们四处走动,偶尔在喜欢的画前驻足停留,不时低低私语。
灿烂的阳光从正方形的半透明屋顶下透出,撒在雪白华丽的弧形光洁地砖上,落为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晕。
这些小小的美丽光晕跳跃浮动间,仿佛在跳舞,又仿佛在窃窃私语,偶尔碰撞在一起,又立刻分开,害羞调皮,像生怕被谁瞧见一般。
在艺术馆的转角右侧,雪白墙上挂着的一幅金铜画框镶起的巨型油画十分引人注目,四周围挤满了欣赏的观众。
画中景是一个很奇特诡谲的舞会,参加舞会的仿佛不是人类,而是长着一双翅膀的美貌j灵。他们中有的在舞会中翩翩起舞,有的坐在席位上高声谈笑,还有几位穿着贵丽的奇异服饰男女,成对靠在柔软的宽大座椅上,或饮或笑,身旁站满漂亮的侍女们,拿着j致酒壶恭敬服侍。
这幅画想象力丰富,意境奇特,油彩诡谲动人,华丽多姿,栩栩如生,舞会正中跳舞的妖媚半**j灵仿佛要展翅高飞,跃跃而出绚美的油画。
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这幅画中举办舞会的大厅也描绘得极为细致,厅中石柱上的浮雕和花纹清晰可见,人们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浮雕和纹饰,仿佛古埃及金字塔里神秘的小塑像,又仿佛古希腊神殿中的圆柱上的奇特雕刻。
画作实在太j细了,连大厅圆弧形透明屋顶外的银色星星和紫红色月亮都画得美丽奇异,那淡淡的油墨,出众的色彩搭配,让围观油画的人们赞不绝口。
“若论画功,这幅绝非最佳,但它胜在丰富的想象力和画中渲染的那种诡异的神秘气息,”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艺术馆女助理说道,“所以,我当初从收到的几百张候选画作照片中,一眼就看中了这一张。”
人们又低声私语起来,言语间全是赞美之词,女助理j明的脸上流露出笑容,正欲说话,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c了进来:“请问,史密特小姐,这幅画的作者来了吗?”
史密特助理抬起头转脸看去,不由一怔,她的右侧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高大魁梧的金发男子。
他戴着一副时髦的古奇黑色墨镜,穿着极考究的阿玛尼白色衬衫和西裤,一阵香奈尔白金男士香水的香味从他身上飘然而来,低调、优雅、独特,与众不同的x感和魅力。
那双古奇墨镜后的眼睛仿佛拥有最迷人的眼神,在询问的瞬间散发出奇异的电流,使史密特小姐刹那有种被电到的眩晕感觉。
她撑住头脑仅余的一点清醒,支吾着回答:“她……没来。”
“请问您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就在,就在……约克镇蔓藤街128号,”她还补充了一句,“一栋白色的房子里,她母亲去欧洲定居前留给她的。”
“谢谢。”墨镜男子转身优雅离去,史密特小姐还呆呆站在原地,她仍望着人离去的背影,嘴里呢喃着:“哪里来的一个帅哥啊”
炎日骄阳,明晃晃的日光,没有一丝风,知了躲藏在茂密的树上没完没了地叫,气温已高达37度。
正午的宽阔公路,偶尔飞驰而过一两辆银色或黑色小车,漫起阵阵尘土,转眼便消失不见。
沿着公路往右走,便可进入一个整齐优美的小区,街心花园、绿树、不怕日晒的玩滑板的几个小孩逐渐映入眼帘。左侧的一栋两层高美式房屋,门窗紧闭,门前花园里无一朵花,且杂草丛生,一眼看去即知很久没打理过了。
房屋的主人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傍晚时出来散步外,一般情况下,绝不出门,周围居住的人们早已习惯这个脾x古怪的邻居。
昏暗的紫色房间里,仅点着一盏落地伞形灯,一个穿着纯棉睡衣的长发女子斜靠在转椅上,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笑出了声。
几个月前,她开始在一个知名小说论坛里连载小说,没想到获得了不少人的关注。热心友们不断询问“这是真的吗?”“这个故事是你的亲身经历?”以及“女主角和那个男主角后来怎么样了,怎么没有结尾?”
故事写到女主角返回自己世界后戛然而止,并在文末注明了“全书完”,可许多友不甘心,不断追问,使这张故事贴一直浮在论坛的高处。
我看着众多的回贴,正思忖如何回复时,msn的对话框突然弹了出来,李约瑟对我道:“欣,最近心情可好?很久不见你,你的手机也停机了。”
我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了几下:“我很好,只是最近天气太热,懒得出门,也懒得给手机充值。”
“欣,你可知道,sam和裴亚丽正式离婚了,就在三天前。”
我的嘴角仍噙着笑,继续打着字:“你可真八卦啊呵呵,不过我和你一样。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婚吗?”
“两人分别有了外遇。”他的回答倒是简单。
我的手指停在了坚硬的键盘上,一时间竟不知应如何回应。该怎么回答,是幸灾乐祸还是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欣,听说你的画在画展上很受欢迎,恭喜。”他识趣地另换了一个话题。
“那幅画是我的私人珍藏,”我敲打着键盘,有点漫不经心,“无意中被妈妈发现,她硬是用相机拍下来寄过去,她说她居然从未发现我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我也从没发现。”李约瑟竟也这样应和。
我觉得无趣,便回道:“累了,不与你说了,拜”
我将msn设置成隐身状态,起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冰镇可乐,独站在厨房窗前,边喝边看向茂密的绿树,和不远处的宽阔公路。
加上今天就整整四年了,我的心潮起伏,颇不宁静。多年来,我经常试图忘记那可怕的过去,却始终无法从那噩梦中清醒过来。
为了忘掉那段日子,我拼命学习,补考了十几门课,比别人晚了一年毕业,但总算顺利拿到了毕业证。毕业后,我在一家规模颇大的油画工作室打杂,任何杂务都愿意做,小至帮老板买盒饭,大至将所有油画分门别类地清理,事无巨细,样样都认真去做,赢得了免费蹭课的机会。
油画工作室除了卖画外,还开设了油画课程,许多对绘画感兴趣的大学生缴纳不菲的学费来听课,其中的某些课程是由一些在校教授或知名画家来讲授。我足足听了一年多,受益非浅。
工作一年多来,我从一个普通的杂工升为了老板的私人助理,工资也翻了一倍多,在他接着允诺加薪的时候,我提出了离职。
他瞪大蓝色眼睛,惊问我:“欣,你考虑清楚了?”
我微笑一下,点头道:“已经考虑好久了。”
他无奈地摊摊手,“既是如此,欣,那我们就只能彼此祝福了。”
“谢谢。”
离开这家油画工作室后,我结婚了,对象是妈妈一位老朋友的远房亲戚的侄子。这关系扯得可真够远的,但偏偏与我结婚的就是那人,虽然我与他的婚姻只维持了半年,比sam和裴亚丽的时间还要短。
与他初识时,还觉得他不错。为人开朗、大方,幽默,既有东方男人的诚实、踏实之感,又有西方男人的豁达和不拘小节,再加上从事教师工作,以及背后不错的家庭条件,使我和妈妈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于是相识几个月后,我们在镇上最大的教堂举行了一场华丽的婚礼。
婚礼进行中时,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以为我仍与亚伦德在一起,握住我手的人是他,而不是他。
x口传来隐隐的闷痛,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我的眼泪就这样不设防地流出,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喜极而泣,却不知我的哭泣是为了另一个他,以及我们的过去。
当我用手擦拭眼泪的时候,妈妈为我递上了手帕,我们在交谈间忽略了新郎和简的眉来眼去。
简是我的那位被称为“派对女王”的同学,受邀来参加我的婚礼,一袭曼妙的x感低x黑色长裙,和一头靓丽的蓬头卷发吸引了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她的雪白修直大腿不经意地从裙片的开叉间露出,撩态毕现,极尽**之能事。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简有一双和她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样的妖娆妩媚,别有用心地望向男人时,男人的魂魄仿佛都可被勾走。
很早以前,简还未表现出如此潜力,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后,突然如破蛹的蝴蝶般,从头到脚都充满x感撩人的媚态。
虽然长得一般,可因为擅化妆会打扮,仍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潜力和魅力,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狐狸j?绝非胜在长相,而是胜在媚态?
在我将她和他还未捉奸在床之前,李约瑟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已明里暗里提示过我,你的老公有些不对劲。我不动声色,心中已有计划,只是在静待那个最佳时机。
第一百三十章新生(二)
那日,我对前夫说我要和李约瑟以及几个朋友去出游,可能过几天才回。前夫一脸别有用心的笑容,温存体贴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
我一副感动万分的模样,把他刚买的名牌衬衫蹭得全是眼泪鼻涕,视而不见他皱起的眉头,然后扬长离去。
躲在公路路口的电线杆后,我看到了简的黑色跑车像s箭般飞向我和前夫的房子,满头卷发在风中花样飘荡,还颇有点电影里沙滩女郎的风范。
我开始用手机打电话,先打给李约瑟,让他告诉简的妈妈,简的跑车被划花了,车门开着,人却不见了,让她赶紧来我住的小区看看。李约瑟信以为真,连忙打电话给简的妈妈,几分钟后,又回电话给我,说他和简的妈妈马上就过来。
我的嘴角牵起嘲弄的笑意,摁断了电话,紧握着手机,一步步往回走。
快走到自家房子时,又拿起手机拔打911:“警察局吗?我报警,我家的房子大门突然被撬了,我现在正在家门口。”
十分钟后,当我、李约瑟、简的妈妈以及几个胖警察破门而入时,一阵男女呻吟吃笑声从楼上传来,简的妈**脸霎时变白,立刻望向了我,眼神愤恨毒辣,我则狠狠瞪了她一眼,同时嘲讽似的对她笑了一下。
我们顺着声音,飞快上了二楼,胖警察们甚至掏出了枪。踢开房门的一刹那,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女玩得正欢,女在上,男在下,摇晃摆动间,乐不思蜀。
或许在妖j异界练出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沷妇本领,我立马蓬头散发冲了过去,尖叫着扑打向那两个赤luo男女:“狗男女”
我的尖尖指甲划过了简的俏脸,一巴掌打向前夫的脸,又一巴掌挥向那女人的屁股,哭喊闹着:“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
现场一片混乱,我被李约瑟用力拉开,简的妈妈哭着把地上的衣服披在简的身上,搂住她赶紧离开。
前夫趁乱想溜,抓起一件外衣就往外冲,我追打过去,一直追到大门外,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前夫满头大汗,抓紧身上衣服,不断向我求饶,我继续“失控”,对着他猛扇巴掌,打得他抱头鼠窜。
混乱失控,打得正欢时,我的手被一个胖警察牢牢抓住,他用带着浓郁口音的英文对我说:“女士,你涉嫌报假案,得随我们去一下警局。”
此后,我被关在警局好几个钟头,妈妈拿着保释金来赎我,律师与她同来,在他们的积极处理下,报假案一事才算告一段落。
之后,便是我和前夫的离婚。有了一大堆的证人证据,我极顺利地分到了他的一半财产,除此之外,他还得每月养着我,直到我再嫁为止。
“欣然,你是不是故意的?”妈妈和李约瑟分别问过我。
妈妈说:“男人**可大可小,女人有时睁一只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你为什么非闹得这么大,是不是早就不想和他过了?”
李约瑟说:“从没见过你这么凶悍,就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而且你只追着男人打,太奇怪了,女人不是一般都追着女人打吗?你是不是早就想和他分了?”
对他们的j确分析,我无言以对,只能借沉默来逃脱问话。
半年后,妈妈和继父移居荷兰,临行前,妈妈把蔓藤街的房子留给了我,满面忧虑地说道:“欣然,你一直是个让人担心的孩子,现在又离了婚,又不肯随我移民,你到底想要怎么过日子呢?
我拥抱了妈妈,然后,说道:“妈妈,我当初一人在外面旅行那么久不也挺好的吗?”我在异界那么久,全靠韩美琳为我寄旅行的明信片给妈妈,妈妈才没为我那么担心。
“你还说呢,”妈妈提起这事就一肚火,恼怒道,“你太不懂事,也不说一声就偷跑出去,我的家教向来严,不知怎么生出你这样的。”
我略有窘态,含糊支吾了两句搪塞过去才算了事。
离婚后,我和前夫再无联系,偶尔手机响起,蓝色荧屏上出现他的号码,我看了一眼,别过头去,决不会接。我已不想再与那男人牵扯,当初与他结婚已是一个错,我不愿再错下去。我g本不爱他。
我也再未见到简。那次闹事之后,简和她的母亲及继父迅速搬离了约克镇,迁址不详。偶尔一次在酒吧,听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同学说在凤凰城见到了她。说起此事时,这个老同学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我,唇角向两边牵起,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我拿着酒杯迅速走开,离她远远,直至跳舞的人群把她的身影淹没。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我每日不是画画,就是写作,偶尔会参加朋友们的聚会,与他们喝酒谈天,好不快哉。
当然,还得感谢出轨前夫每月拿钱养着我,以及他的一大笔赡养费,才能让我现在过得如此悠哉。
夏季微凉的美丽傍晚,我有时漫无目的地散步,有时开车四处转转,开上沿海公路时,那带着咸湿气味的海风,迎面扑来时,沁入我的心脾,总能把我引向心灵深处的记忆。
那段记忆是那么惨痛,那么痛入心扉,至今午夜梦回醒来,眼眶里仍充满泪水,泪满枕巾。四年了,要说淡忘早应淡忘,为何仍忘不掉他,还有我们的儿子,以及我和希斯诺的女儿。
我想念他们柔软的小脸,可爱的大眼睛,还有红嘟嘟的小嘴,他们的一切都那么可爱,让我深深思念。
我不敢打电话给韩美琳询问关于异界的任何事情,担心一个不小心原本平静的心湖又被硬生生拔乱。
曾经的痛苦记忆犹新,酸楚心痛之感仿佛发生在昨天。
我甚至又开始恨sam。
sam,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以为行走捷径可以得到你,孰料却失去了我自己。
sam,到后来,我竟毫无遗憾,毫无牵挂地放下你,把你抛得远远的,把另一个人驻入心中。他曾带给我甜蜜,更多的却是无止境的痛苦。
sam,你可曾体会,那爱恨交织的酸楚感觉,让你丢不开,放不下,痛恨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爱的心痛。
也许是因为真的爱上,才会让我如此烦恼不堪。我忘记了你,却爱上了他。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深渊,那黑暗的y森的冰冷的y暗深渊,埋藏着人x中最恶的一面,是你我无法想象的恶之痛。
我把心中的痛化为了画笔,一点一点地涂抹着色彩,把y暗的、晦暗的、痛苦的、快乐的,统统化为了各种绚丽的颜色,渲染在画纸上,一点一点铺染开,呈现出一幅幅绮丽诡异的画面。
sam,你知道吗,李约瑟曾问过我现在是否有点心理y暗,为何我笔下的画作都如此妖娆诡谲,绚丽神秘,明明华丽的场景却透出一种绝望狂欢之感。
sam,他不会明白我,你明白我吗?奢华美妙的生活下,隐藏着有关于爱的深深绝望。
那种痛就宛如最邪恶的毒蛇一般,卷起长长的舌尖,将最恶毒的毒y传递给我,让我痛,让我恨,让我永远忘不掉。
我仿佛行走在黑漆漆的森林里,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忘不掉,不断地问自己为何不能停止去爱,痛哭流涕,捶x顿足,声嘶力竭,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我就算泪流满面也好,痛彻心扉也罢,反反复复地,让所有痛所有爱都流入心底的深处,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交融缠绵。
它们集合在一起,涌遍我的血管,冲击我的心灵,成为我生命里不可抗拒的原罪的痛。
夏季的午夜,我又从梦中醒来,泪湿满脸,沿着枕巾一直滑落到床单。我撑起身体坐起,长发落了满肩。
已经四年了,长发已长得这么长,而你呢,依然在另一个奇异的世界里。
几个月前,我在百货公司遇见莎琳娜,她告诉我你受了重伤,很重很重的伤,且不肯接受医师的任何诊疗,哪怕你的母亲、妻妾跪在地上痛哭哀求,你也无动于衷。
你微抬下巴,闭着眼睛,出奇地倨傲,忍受着伤口的剧痛,让鲜血缓慢浸透床单,固执得可怕。
“欣,那边已过去了六年,”莎琳娜对我说,“这一次,他是在遇袭时故意迎上那一击,也许,”她小心地道,“是为了你。”
我深深呼吸着,吃力地道:“不关我事。”
可天知道,在我的内心,眼泪已潮湿泛滥。
我也很想告诉你,我很想你,很想见你,可我知道我不能,我绝不能。否则那痛苦之情感又会一次次地重演,我会再一次痛苦不堪。
我们就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各自沿着自己的方向平缓向前。或许,这便是关于你,也是有关于我的最好的故事尾声亦或剧终。
我没敢打电话问莎琳娜你现在怎样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轻易死去。
至于那些痛,也应属你该承受的命运之痛吧。





妖精王的新娘 131-135
第一百三十一章诡异怪客
依旧炎热的夏末傍晚,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天y得可怕,我关上了窗子,将急促的风雨之声关在室外。
楼下的门铃响了,我感到疑惑,穿着拖鞋匆匆下了楼,用英文大声问道:“谁啊?”
门外没有回应,我连忙从门上猫眼看过去,昏暗的斜风大雨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衣影子。
“谁啊?”我又大声问了一遍,仍是沉寂,只有风雨声隔门隐约传来。
我突然心生恐惧,返身冲向楼上房间,准备拿手机报警。我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奔入房间后,就在我要从床上拿起手机的一刻,手机被人瞬间夺走。我惊叫一声,猛然回头,蓦地惊呆。
一个身穿一袭黑衣长袍的魁梧男人站在我面前,黑色的连衣长帽下,一双眼睛如猫眼石般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他的衣袍上沾着雨水,一滴滴落在房内地板上。
他玩味似的拿着我的手机,前后看了一眼,然后扔到一旁。小小的手机滚落着,一直滚到衣柜前才停住。
“你是谁?”我连声颤抖,重复问道。
一个诡异的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任谁都会被吓得唇齿发白,双腿发抖,惊惶恐慌。
闪电雷鸣交错响起,一声轰隆的雷声巨响过后,徒然停电了,天花板上的小吊灯和桌上的小台灯同时熄灭。哗哗的大雨在窗外声声作响,凉风不断敲打着窗刻,y暗的日光从玻璃里透入,黯淡而奇诡。
他抬起手,将连衣长帽缓慢放下,一头金色短发和一张奇异的面孔跃入我的眼睛。灰暗的日光下,他的金色短发散发淡淡光泽,奇特脸庞透出奇妙的立体线条感,下巴有种被刻出来的坚毅流线感。
五官也许不算英俊,但却因完美的距离组合而给人极美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他有一双细长的绿色眼睛,宛如祖母绿宝石一样珍贵闪亮,眼角处向上略微挑起,妖惑而诡谲。他的微厚嘴唇x感而艳丽,微微抿起之际,有种说不出的奇特妩媚。
他的眼睛还不断发出妖异艳美的绿光,使得他全身隐约散发一种妖诡神秘的气息。
“你是谁?”我x着床边跌撞后退,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手心深处,竟全是冷汗。
他没有任何表情,脸上的肌r没有抽动一下,缓缓地开了口:“韩美琳承诺了你什么,让你乖乖为她办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力,慑人心魂,传递出一种神秘的力量,逼使我不由得答道:“她答应我,如果我能帮他们探索情感,她就帮我得到我的男朋友。”
他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嘴角弯起,仿佛我说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所以,你相信了她?”他的嘴角扯出讥讽的笑意,“事成之后,她一定没有兑现诺言吧?而且还会竭力劝说你放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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