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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淡樱
我猛然回神,我晓得哪儿不对劲了。方才我看他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贫苦人家会养出来的手,且观他浑身气质,也断断不像是贫苦人家里出来的。
我敢断定,这个姓温的大夫,家中绝对不会贫苦。且他身上穿的粗麻布衣料子虽差但却是极新,若真的是贫苦人家又怎么会穿着一件像是刚刚裁好的新衣?
我就晓得,不会有人这么傻自愿送上门来任劳任怨的。
温大夫肯定是有所图的。
只是他又能图些什么?
我觉得我需要同瑾瑜夫君说一声,这温大夫看起来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不过这些话不宜让桃枝知道,我遂道:“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里给我做些糕点吧。”
支开桃枝后,我才轻手轻脚地扶着腰离开了屋子,往原路返回。
走到一块巨石后边时,我忽然听到瑾瑜夫君道:“……上辈子我受过的苦,今生你也要受一回。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埋好了种子后心心念念地盼着它成为花儿最后开花了却被人夺走的感觉,你也不懂得我那时的感受,她的一颦一笑都只对着你,眼中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外人。这样的痛苦和失落,我上一世就发誓过了,要你在这一辈子也一一尝试!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和阿宛的孩子出生,让你明知道我每一夜都会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外面等候,让你看着阿宛从眼里到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咬了咬唇。
瑾瑜夫君的这番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上一辈子?什么今生?人不就只有一辈子么?瑾瑜夫君的阿宛当真是我么?若真的是我的话,方才瑾瑜夫君说我那时一颦一笑都只对着温大夫,眼中只有温大夫,心里也只有温大夫,分明就是在说我爱过温大夫的。
可是今日才是我第一回见到温大夫,再说了,我同瑾瑜夫君不是青梅竹马么?温大夫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但是我见到温大夫的时候,心里的的确确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袋腾腾地作痛。
我抱住脑袋,额头上冷汗猛流。
而此时我忽然听到温大夫轻飘飘的一句话。
“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阿宛都只会是我的。”
我惊住了。
这声音……跟之前温大夫的不一样,且这分明是沈珩的。
64第十九章
那一日听到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瑾瑜夫君。从他们两人的话中可知,瑾瑜夫君向我隐瞒了事,且此事与沈珩是相关的。
我忆起那一天卖冰糖葫芦的老板同我所说的话,心里猛然打了个激灵。
若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沈珩的太子妃也就是我,而我也不叫谢宛,叫萧宛。说起来,我晓得我叫什么名字也是瑾瑜夫君告诉我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瑾瑜夫君的一个骗局……
不!你是爱瑾瑜夫君的,你不能这么想!
脑子里腾地跃出一道这样的声音来。
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我伸手揉了揉,脑袋还是疼得很。沈珩捧着安胎药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揉脑袋,鬓发都揉得有些凌乱了。他搁下药碗后,温和地道:“夫人,可是脑袋疼?”
若此温大夫当真是彼温大夫,我还能心安理得地说我脑袋疼。可是如今我晓得了温大夫就是沈珩,且沈珩还很有可能会是我的夫君……
一想到这里,脑袋就疼得更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头一跃而起狠狠地撞击我的脑袋。
有只温暖的手按上我脑袋的穴位,力度适中,不重不轻地揉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味,让我浑身逐渐松缓下来,脑袋也开始变得不疼了。
过了好一会,沈珩才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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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我发现我又再次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沈珩对我的好,心里头不由得有些愧疚和不安。
沈珩千里迢迢从都城追到这里,还易容成他人进山庄里来替我安胎,我若是此刻还感觉不出沈珩对我的情意,那我真是白活这些年了。
只是我知沈珩当我萧宛,但我却不知我究竟是谢宛还是萧宛?
我对沈珩道:“温大夫果真医术了得,经你一揉,果真不疼了。”
沈珩敛眉道:“只是寻常的推按,夫人谬赞了。”
若那一日没恰恰好听到那些话,我如今还真的不能把眼前这个温润有礼的温大夫同太子府里的沈珩联系起来。我多打量了眼前的“温大夫”几眼,他也不看我的眼神,垂眼低眉的,虽说做的是低姿态,但却也难掩其自身的风华。
这世间偏生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管是何等相貌何等时候,随意一站便已是光华万千。
沈珩端了药给我,道:“药再不喝就要凉了。”
我轻咳几声掩饰我方才失神的尴尬,捧起药碗一饮而尽,安胎药的味儿颇苦,喝得我眉头紧皱。沈珩很及时地递上一小碟色泽油滑的蜜饯,“吃这个可以解苦。”
我拈了一颗蜜饯送进嘴里,丝丝甜味盖过了口中的甘苦后,我方是不经意地问道:“说起来,温大夫是哪儿人?”
沈珩面不改色地答我:“是丰骊人。”
“丰骊?”
“丰骊地势偏僻,位于北朝最西边,是个小县城。”
我点点头,心想沈珩编起谎言来到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懒懒地打了哈欠,瞅了眼只有一盆红玉珊瑚摆设的桌案,对桃枝道:“我有些饿了,桃枝你去给我做些糕点过来,厨子做的糕点味儿总是差了些,还是桃枝你做的合我口味。”
桃枝应了声“是”。
其实我并不饿,我只是想支开桃枝。许是我防心重了些,但发现了桃枝对瑾瑜夫君的爱慕后,我就对丫头不放心,且之前在芙蓉镇那一回,我本就不太相信桃枝会因为贪恋景色而误了跟上我的脚步,如今我就更怀疑这丫头了。
我深深地觉得桃枝此人不可信,此刻我问了沈珩什么话,估摸着桃枝下一刻就会告诉瑾瑜夫君。
这事我得瞒着瑾瑜夫君。
万一都是假的,岂不是辜负了瑾瑜夫君对我的信任?
桃枝离开后,我又陆续问了沈珩不少问题,比如年龄比如何时开始学医比如家中有何人,直到我看见沈珩神色稍有松懈时,我方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是佛教徒么?”
沈珩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信前世今生么?”
沈珩愣住了,他的目光是打从进来开始第一回迎上了我的眼睛,我笑眯眯地道:“我不知你信不信,可是我信呢。我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己可以见到自己的前世,温大夫,你说真的有前世吗?你说我前世会不会也是叫阿宛呢?”
“你……”沈珩只说了个字,就闭上了嘴。
我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目光亦是灼灼地盯着他,“我什么?”
沈珩望着我,只道了两个字。
“我信。”
.
我都不记得之前沈珩没有过来的时候,我的夜晚是怎么过的了。但自从沈珩来了山庄后,每一夜临睡前瑾瑜夫君都会唤沈珩来给我诊脉,说是怕我睡到半夜腹中胎儿出了状况。之后,瑾瑜夫君会搂着我说好些话,最后让沈珩离开。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最近我却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每次让沈珩看着瑾瑜夫君抱我亲我的,我就觉得格外尴尬。我也曾和瑾瑜夫君提过一次,可瑾瑜夫君却道:“他是大夫,什么没见过。”
我道:“可……可他始终是外人。”
瑾瑜夫君听到我这一句,哈哈一笑,“阿宛说得对。”
我原以为瑾瑜夫君自此就不会再这样做了,可是当夜他却依然是如此。我晓得瑾瑜夫君未曾听进我的话,但我也唯有无可奈何。
今夜掌灯时分过后,瑾瑜夫君又照例让人把沈珩叫了过来。
沈珩一进来,我就浑身不自在。
瑾瑜夫君的手搭在我的腰间上,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来了,给我娘子诊诊脉吧。现在也差不多有五个月,再过半载孩子也能出生了。”说罢,他笑吟吟地看着我,“阿宛,你觉得我们的孩儿叫什么名字好?”
我悄悄地瞅了眼沈珩,才道:“都可以。”
“到时候我取大名,阿宛取小名。只要是阿宛生的孩子,无论是男孩子或是女孩子我都喜欢。”沈珩神色冷静地替我诊脉,手指搭在了我的脉搏上。
此时,瑾瑜夫君蓦然同他说了句:“温大夫,你觉得我和我娘子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取名为明言如何?”
沈珩的手指微微地有些僵硬,可他仍旧是神色淡淡地道:“某不懂取名。”
沈珩收回了手指,道:“夫人的胎儿并无大碍,一切安好。”
我打了个哈欠,佯作一脸疲倦地对瑾瑜夫君道:“夫君,我乏了,我们歇了吧。”
沈珩不离开,我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且瑾瑜夫君一在沈珩面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仿佛沈珩是他的仇人,嘴巴里总是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瑾瑜夫君瞅了我一眼,目光不似平常那般,里边多了几分深意。我心中一紧,只听他道:“也是该歇了,今夜夜色正好,□也该无边才是。”
沈珩抿住了唇角,他极快地望了我一眼,只道:“夫人身重,还望夫人多加小心。”
我望着沈珩离去的背影,只觉他身上极是寂寥落寞。
我还未回神,瑾瑜夫君就紧紧地捏住了我的手心,我微微吃痛,迎上瑾瑜夫君的目光时,他问我:“为何要望着他?”
我晓得瑾瑜夫君是个醋坛子,遂道:“我在想一些事。”
“什么事?”
“若是个女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是么?”
我点头,“夫君觉得明珠可好?我们的掌上明珠。”
瑾瑜夫君笑了笑,也并未说好,只是俯身过来,吻住我的唇瓣。他吻得颇是粗鲁,同我印象中的温柔有些不太一样。
只是当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唇里时,我蓦地睁开了眼睛,浑身都觉得难受极了。
我想推开他,可是心里头又隐隐觉得不应该推开自己的夫君,我和瑾瑜夫君是夫妻,行鱼水之欢乃是天经地义。遂我只好僵着身子继续。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吻我的人是瑾瑜夫君,可是脑袋里却是浮现一个活色生香的场面来,里边有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惜我看不清他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是瑾瑜夫君。
那种**缠绵之感极是真实,让我也不禁脸红耳赤。
瑾瑜夫君忽然重重地咬了我的脖子一口,然后他松开了我,一字一句地问:“你方才脑子里在想谁?”
我竟然撒了谎。
“夫君。”
瑾瑜夫君盯了我好久,才几近呢喃地道:“也是,也只可能是我。仔细算算,的确还没有到五个月。”
我眨眨眼,问:“什么没到五个月?其实算起来我怀孕应该是有五个月多一点了。”
“嗯,是我记错了。”说罢,他也没有再碰我了,只是拥着我便闭目入睡了。
而我虽是闭着眼,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很明确地意识到一件事,若我当真和瑾瑜夫君成亲多年,如今娃娃也有了,怎么可能会对瑾瑜夫君的身体如此排斥?兴许一个人的意识可以改变,但身体上的依赖和习惯却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得过来的。
可是令我疑惑的却是我是真心爱着瑾瑜夫君的。
我又再次走入了死胡同。
65章
次日醒来后,瑾瑜夫君就不见了人影。我问了桃枝,桃枝只道:“公子有事外出了,似乎要去寻人。”
“寻什么人?”
我抬眸望向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桃枝。
桃枝蘀我挽起了一头黑发,蓦地,她死死地盯住我的脖子后边。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并无异物,“桃枝,怎么了?”
她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又敛眉垂首道:“桃枝只觉今日夫人有些不同。”
“哦?哪里不同了?”
她低声道:“夫人礀色更甚从前。”
我瞅了瞅铜镜,眼依旧是以前的眼,鼻也依然如旧,倒也不觉得更甚以前。不过听得别人夸我,心里头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早膳过后,沈珩过来给我把平安脉。
我再次支开了桃枝。昨夜我对瑾瑜夫君身体的排斥不得不让我心生疑惑,我今日想要弄清楚我到底是谢宛还是萧宛。
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去碰触沈珩的身体。
若我是萧宛的话,那我就是沈珩的太子妃。如此说来,我对沈珩的身体定不会陌生。
沈珩闭着目在蘀我把脉,我盯着他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心也开始砰咚砰咚地跳了起来。我估摸着是有个心却没那个胆,犹豫了好久都不敢亲上去,一方面觉得对不住瑾瑜夫君,另一方面又觉得会让沈珩产生误解。
可是……
我真真是不想再头疼下去了,每次一想到谢宛萧宛的,我的脑袋就疼。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凑了前去,未料刚刚有所行动,沈珩就睁开了眼来。我颇是心虚地坐了回去,垂着眉眼,不敢瞧沈珩的目光。
沈珩久久未有言语。
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惊,悄悄抬眼一望,他却是紧盯着我的脖子。我想起今早桃枝也是这般盯着我的,我又是下意识地一摸,“我脖子上可是有什么?”
沈珩没有答我的问题,只道:“夫人一切安好。”
我愈发肯定我的脖子上有东西了,幸好我随身携带着一面小巧的云纹菱花镜,我举镜一望。这一望让我的脸就红了个透,白净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处小小的暧昧的红痕。
但凡有过鱼水之欢的人都会晓得,这红痕是如何来的。
沈珩扭过了头没有看我,只见他的五指紧紧地握起。我心想若我真是沈珩的太子妃的话,他现在的头顶估摸就是鸀油油的了。
须臾,他道:“夫人可还要其他事情?”
我道:“有。”
他抬眼望我。我又咽咽口水,“我想能不能请温大夫帮我做一事?我这要求有些无理,若温大夫不愿的话,那就算了。”
我盯着沈珩的嘴,眼睛眨也不眨的。
沈珩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幽深。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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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有别样的情怀在我内心滋生着,我咬了咬牙,道:“能不能让我亲你一下?”
总算说出口了,我在心底松了口气。 可是见到沈珩怔怔地看着我,我又是心一慌,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额头都冒出薄汗来了。
就在此时,沈珩忽然说了句:“我明白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是俯身过来贴上我的唇。他的唇有些凉,可是于我而言,我竟是觉得一点也都不陌生。当沈珩的舌尖温柔地游进我的嘴里时,我很习惯地便勾住他的舌。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我会排斥瑾瑜夫君的身体,但我却不会排斥沈珩的,且还是相当地依赖,甚至想索取得更多。
蓦地,沈珩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我,我双眼水润润地瞧着他。
他对我道:“阿宛,你已经在怀疑了。”
这一次的声音,是沈珩的,而不是温大夫的。他又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我点了下头。
此刻的我相当内疚,觉得自个儿对不住瑾瑜夫君的信任。但同时的,我又觉得瑾瑜夫君欺骗了我。
我应该是萧宛,是沈珩的太子妃,而不是谢宛。
可是……我却也知道我爱的人是瑾瑜。
在我极为矛盾的时候,沈珩又道:“我知你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是阿宛,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的,可是我一想到瑾瑜夫君当真骗了我,我心里就不舒服。我犹豫了好久,才道:“想。”
他忽道:“刚刚桃枝看见了。”
我心中一惊,“什么?”
沈珩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桃枝也是知情人,而且今晚桃枝定会忍不住去寻司马瑾瑜。”
我问:“桃枝到底是什么人?”
沈珩望着我,“她曾经是你的贴身丫环,后来因司马瑾瑜而背叛了你。”
.
我一直在心里头想着沈珩所说的话,瑾瑜夫君回来时,我有些紧张,生怕桃枝会同瑾瑜夫君说了今早的事。不过桃枝却表现得跟以往一样,渀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我佯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瞧了眼桃枝,才对瑾瑜夫君说道:“夫君今日去寻什么人了?”
瑾瑜夫君道:“你见过的,满岐。”
我记得这个姑娘,相貌平凡,却有一双让人打心底发寒的眸子。我应了声,便道:“夫君劳累了一整日,也该歇了吧。我今早让温大夫把脉了,今夜也别让他过来了。”
夜晚就寝后,我一直都没有睡着。我在等着桃枝来找瑾瑜夫君。在我数了三百五十多次的蝉鸣声后,瑾瑜夫君翻了个身,我眯开了条细缝,见到瑾瑜夫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后,才无声无息地出了去。
门一关,我也紧跟着起来,扶着腰身跟了出去。
我怕瑾瑜夫君会知道我在跟踪他,只好远远地跟着。他走了好一会,我才见到他进了一个院落里。我知道,那是桃枝住的地方。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时,忽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瞧,是沈珩。我松了口气,“你无端端出现,差点就吓到我了。”
沈珩道:“你现在跟过去,以司马瑾瑜的耳力,他会知道你在的。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他发现不了你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也好。”
沈珩竟是带我进了山庄的密道里,我顿觉神奇,“你是如何知道这山庄里有密道的?”
“我来了这里后,便勘察了此处的地形,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这里的密道。”
沈珩停了下来,“这里上边便是桃枝的房间,你听——”
我竖耳细听,果真有声音从上边传来。
“……任公子如何摆弄,夫人的心始终不会在你身上。她喜欢的人仍旧是沈公子。”是桃枝的声音。
“桃枝,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胡说的,满岐说你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什么都知道!”
我屏住了呼吸。
只听桃枝又道:“你让满岐施秘术抹掉了夫人的记忆,让她误认为她爱的人是你。我还知道解决秘术的关键在易风公子身上,只要易风公子不……”
“住嘴。”司马瑾瑜怒喝道。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就是真相?
“公子,你强求她的心又有何用?即便她现在认为自己是爱着你的,可今早我却亲眼见到她亲吻温大夫!我知道温大夫其实是谁。公子,你强求了她两辈子,她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就算是十辈子她也不会爱你。她爱的人永远都只会是沈公子。这世间这么多美好的人,公子为何就不能稍微从她身上转移下视线?不仅仅是我一个这么觉得,满岐姑娘也是如此认为,公子你是真的爱萧宛吗?你爱的不过是两辈子的得不到罢了!你……”
话音嘎然而止。
蓦地,我只听到很粗很粗的一声喘息,其余的只剩死一般的安静。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珩轻声道:“桃枝被他杀死了。”
.
我赶在瑾瑜夫君之前回到了房间里。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所爱之人竟全都是假的,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想到瑾瑜夫君杀了桃枝,我又是心底一寒。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浑身颤了下,急忙紧紧地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脚步声在床榻边停下,但瑾瑜夫君却久久未有动静。
我的心砰咚砰咚地跳着。
过了好久他才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唤了我一声。
我佯作没有听到。
他又再次叫了我一声,还重重地捏紧了我的手。我这才佯作刚刚转醒的模样,睡眼惺忪,语气似呢喃地道:“夫……君?”
他对我道:“阿宛,你爱不爱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道:“爱呀,你是我夫君,不爱你爱谁呢?”
他笑了声,“也是。”
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他声音很轻地道:“阿宛,这辈子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放手,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我会寻你生生世世。”
66章
我想瑾瑜夫君定是信了桃枝所说的话,是以接连数日他都不肯让我见沈珩,且日日与我耳鬓厮磨,就连我要上个茅厕,他也要在外边待着,倘若不是我再三拒绝,想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桃枝。
瑾瑜夫君给我的解释是桃枝家有急事回老乡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起那一夜桃枝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知道是瑾瑜夫君杀了桃枝。
“阿宛,可是觉得冷?”他握住了我的手,目光里极是专注,渀佛天地间只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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