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双人枕,单颗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小Q
花木丹急忙侧身让她进来,只见尚若梅扫了一眼客厅,厌恶的站在中间,不肯落座。
花木丹端来茶水,见她仍然傲立於沙发之前,有些尴尬,只能将茶杯放下,手足无措的站在尚若梅面前,踌躇了会,问:“伯母,您有事?”
“那天晚上,尚钧在你这里过夜?”
花木丹一呆,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安尚钧在这里过了好几次夜,她不知道尚若梅问的是哪次。
尚若梅似乎早就料到花木丹的反应,也不在乎她到底回不回答,转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反客为主的走进花木丹的卧室,瞧了两眼,这才又转身看著跟在身後不知缘故的花木丹,突然一笑:“你们上床了?”
“啊!”花木丹本能的大叫一声,却心虚的收了尾音,没有骗她的勇气,眼睛g本不敢看尚若梅,好象这次她捉奸在床,而花木丹就是那个居心不良的外面坏女人,骗了男人上床後就要胁要死要活要结婚要分财产。总之,不地道。
尚若梅又轻轻一笑,见花木丹吓得整个人被冷冻在原地,连头发丝都渗著害怕和羞愧,忽然有些同情她,又说:“我儿子傻,以为只是喝醉了,我可不笨。他毛手毛脚的,裤子上粘了你的血,都不知道。”
花木丹真想径直走到阳台上跳下去。这叫什麽事,被人当成替身破了处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她们两个的私事,当时她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当事人不知道,反而被当事人的母亲杀上门来质问,她哪里还有脸再走出这个门去。
想到这里,花木丹的脚开始慢慢的往阳台挪动,会不会跳下去她不知道,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主意,就是躲到阳台上去,万一逼急了,她就跳。
“我很可怕吗?”尚若梅见冰棍似的花木丹象游魂似的飘向阳台,不禁皱起眉来。她真得很不满意花木丹,这女孩太木太傻,没有半点机灵像。她都撕破脸亲自上门挑明话了,这女孩还傻乎乎的一副想哭的样子,叫她以後怎麽把她扶正?
如果不是看到安尚钧最近颓废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尚若梅才不想找花木丹来解救他那个可悲又可恨的宝贝儿子。
那天早晨,她见安尚钧带著一身酒气回家洗澡,难得勤快的去帮他收拾衣服,才发现他裤子上有可疑的斑点。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她是聪明人,随便一联想,就想到了花木丹。
就是瞎子都能看出,花木丹有多喜欢安尚钧,就是头猪也知道,趁虚而入是虏获人心的最佳时期。
尚若梅敢这样杀上门来,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眼看著花木丹的左脚已经迈进阳台,右脚就要跟著过去,双手搭在阳台门上,一副准备随时关门将自己隔绝在阳台的姿势,尚若梅突然亲热的向花木丹招手,说:“你不用这麽客气叫我伯母……叫我梅姨吧,不过,我希望你能改口喊我妈!”
作家的话:
☆、第七章 居心不良2
花木丹没有叫尚若梅“妈咪”,尚若梅也懒得费口舌粉饰太平,她的目的本来就很赤裸裸──她要花木丹主动追求安尚钧,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忘记林漫漫,重新振作起来。
花木丹不置可否,只能说,这个想法太离经叛道,特别是由一位母亲提出来的,花木丹觉得,这个想法比闻皓和林漫漫的合约夫妻还要残忍。
尚若梅对花木丹的沈默半不反感,如果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尚若梅还担心她会另有所图。
临走前,她难得菩萨心肠的握著花木丹的手。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令她的双手光滑柔软,明明已过半百,却嫩得象十八岁的女孩。凉凉的,没有什麽温度。
那一刻,花木丹想起了安尚钧。他的手,永远都是温温的,干燥的,带著真实的心跳感,仿佛能一手握住宇宙,给你所有幸福。他的身体,炙热滚烫,贴在身上时,好象能融化所有,无论是悲或者喜,都被那温度全部燃烧成欲望。纠缠,撞击,碾磨,用什麽动作和力道不重要,只要他在她的身体里,就很满足了。
莫名的,花木丹似乎有了主意。她舍不得他,他的眼他的眉,他的笑容他的身体,得到,不一定要走中规中矩的途径,她没有对不起谁,只不过得到了外界的一点帮助而已。追求幸福,又有什麽不可以。
尚若梅看著花木丹红红的脸,失神的眸,转瞬间变得坚定。她阅人无数,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手再次用力握握,忽然说:“男人,就象衣服。挂在外面的都是待售商品,没必要计较曾经有谁想买有谁想买……”
未来婆婆这番男人如衣服的理论,惊得花木丹在尚若梅走後三天,都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其实,花木丹也没弄明白,尚若梅来这趟到底有何用。难道她是想激发她的斗志,努力的去追求安尚钧,争取成为她的儿媳?
花木丹没有主动追击,当时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尚若梅离开後的24小时里,象气球里的气,无声无息的,慢慢的全都漏光了。
虽然说女追男隔成纱,但她知道,这层纱早就破了,只是别人不稀罕。自己再腼著脸去追,连想藏起这层纱的自尊都没了,她还能再做人吗?
於是,花木丹仍然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只是,多了一些思念,一些懊悔,一些期待,和一些缓慢生成的绝望。
就在花木丹决定忘记安尚钧,偷偷的无声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安尚钧却来找她,邀她一起去诸葛家看望林漫漫。听说,林漫漫的脚受伤了。
花木丹只犹豫一下,答应了。她也很想念林漫漫,如果她知道,在诸葛家,安尚钧会象野兽一样再次将她吃掉,或许她会再多考虑几分锺。
安尚钧在喝完一杯水後变得疯狂,花木丹没有半推半就,因为这是白天,这是诸葛家,对面就是林漫漫的卧室,她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又被安尚钧占有,第二次成为替身。
身体,比人心更诚实。花木丹爱著安尚钧,就象爱著他的身体一样,无法抗拒。这次比上次要狂野要痛,她在昏睡过去之前,听到安尚钧的承诺:“我会娶你。”
原来,用身体,也能换来婚姻。
只是,它幸福吗?
作家的话:
☆、第八章 媳妇难当1
婚礼办得很隆重,和所有有钱人家娶媳妇一样,礼数到位,场面宏大,消费不少,引人注目。
花木丹一直很忐忑,她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摇身变成凤凰的麻雀,还是只非常卑微的麻雀。她小心翼翼的应付著所有的人,就连林漫漫,她都不敢掏心掏肺。
尚若梅很满意花木丹的表现,安纪海素来不太管家务事,对花木丹自然也就不苛求。眼瞧著安尚钧对花木丹很客气,相敬如宾,自然就更不在意,放心的让他们自己去c持婚礼。
自从诸葛家回去後,尚若梅不顾外界风言风语,将花木丹直接接到家里住,美其名曰婆媳要多相处才能磨合得更好。花木丹原本就是小媳妇x格,再加上尚若梅有意捧她,相处没有问题,唯一令她难做的是,每晚躺在安尚钧的床上,等他回来。
安尚钧依旧很忙,除了必要的必须由他出面的事情他会抽空配合,其它的事情,他全权交给了花木丹和尚若梅。
即使这样,他也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花木丹会连著几天都看不到他。因为,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熟,他走时,她还未醒来。
每次一觉醒来,花木丹看著安然无恙的身体,忍不住的悲哀。
如果,她的身体都留不住安尚钧,她还能用什麽来挽留他。如果,她的身体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们的婚姻,还会有什麽。
尚若梅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不对声色的试著撮和,但都无用。尚若梅开始对花木丹有了微词,言语之意,多了不少奚落。
这天,尚若梅为他们的新婚,选购了一套瓷器,叫花木丹到客厅来看看。
花木丹觉得稀奇,平日见到的瓷器,无非是花草鸟兽,山水树林,但这套,里面全是胖娃娃,憨态可掬,天真烂漫。
花木丹一看就很喜欢,里面的娃娃个个都胖乎乎的,咧著嘴笑,让人看了就很喜欢。
“妈咪,这是什麽?”花木丹边说边从里面拿起一个碗,刚想仔细瞧瞧,尚若梅突然紧张的叫道:“小心打碎!”
尚若梅不喊这声还好,一喊,吓得花木丹手一抖,那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花木丹的心象被扔到深渊里的石头,越坠越快,却看不到底。
茶几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碗摔下去,发出闷声,虽然没有打破,但已经让人心惊胆颤。
花木丹赶紧捡了起来,仔细检查,见并未受损,这才舒了口气,轻轻的放回去,然後乖巧的向尚若梅道歉。
尚若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从里面拿起刚才摔到地上的碗,住墙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声音。
碗,摔破了,掉在地板了,裂成了七八块。娃娃被分成了两半,那娇憨的笑容,被破成两边,变得诡异又讥讽。
“陈妈,把这里打扫干净。”尚若梅气呼呼的站起身,不解气的说:“好好的一套东西就被你弄脏了,你管不住自己男人,连手都管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花木丹咬著唇,将剩下的瓷器收到,递给来收东西的陈妈。陈妈接过瓷器转身放在一边,又拿来扫帚开始清扫。
花木丹觉得愧疚,伸手想帮忙,被尚若梅看见,气得直跺脚:“你是我安家媳妇,千金贵妇,不是市井小妇,天天除了会做家务还是做家务!你有本事,就好好想想,怎麽搞定你男人!”
说完,就摔门而去。
陈妈尴尬的拿著扫帚,怜悯的看著花木丹,欲言又止。
花木丹眼睛又酸又胀,撇过头去,轻声说“对不起”,便跑回房间,蒙著被子呜呜哭了起来。
但是,她不能哭太久。万一尚若梅中途回来,发现她哭过,只怕又会说更难听的话。
花木丹强忍著,小声抽泣两声後,抹抹泪花,堆出一个笑脸,去厨房帮忙。
做人家媳妇,别的活可以不干,但一日三餐却是必须的。花木丹很早就独立生活,厨艺不算好但也不差,她除了忙碌自己婚礼外,剩下的时间大多待在这里,跟陈妈她们学做菜,做他们爱吃的菜式。
陈妈善良,体贴的把在大部份事情都做完了,花木丹觉得心烦,拿起菜刀随手对准砧板上的黄瓜切了下去,却切到了手指,白森森的骨头在汩汩的鲜血中,份外显现。
血,弄脏了砧板。花木丹被痛感惊得下意识去捂伤口,却挡不住血流的速度。很快,厨房里血迹斑斑,好象发生了凶杀案。
陈妈见状,也吓得失魂落魄,四处找止血粉和绷带,想先简单处理消毒後,再带她去医院。就在这时,尚苦梅突然回来,她听到厨房里很吵,前脚刚跨进厨房门,就看到花木丹泪水盈盈的看著冒血的手指发呆。
陈妈手忙脚乱,两个人都沾上的血,场面看上去,很混乱很恐怖。
☆、第九章 媳妇难当2
简单的包扎後,花木丹躲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发呆。手指很痛,也很的烫,好象被烙铁烤过,带著高烧的炙热感。
她g本不敢动,哪怕是心跳带去的轻微颤抖,都令她感到恐怖。森森白骨她看到了,在鲜豔的血中犹如一道白光,刺得她眼睛疼。
那一刀砍下去,她竟用了这麽大的力气。花木丹忽然觉得很侥幸,当时拿在手里的是黄瓜,如果拿的是一g骨头,只怕她用的力更大,那麽自己这g手指就保不住了。
思绪飘散在空中,犹如灵魂,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目光涣散,却只围著那受伤的手指打转。血,好象没有止住,渗透了层层包围的纱布,象一副美丽的水墨画,用她的生命晕染著凄凉的场景。
花木丹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觉得头晕,再也睁不开。
失去了视觉,痛感令其它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隐约,她听到一楼客厅有人在说话,好象是陈妈的声音。
“太太,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
“不就是剁到了手指嘛,又不是千金小姐,至於麽。”这是尚若梅的声音,声音凉凉的,说出来的话更冰凉。
花木丹的心跳又慢了几秒,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林漫漫一直不愿意住在这里的原因。
陈妈站在尚若梅面前,心有余悸。
厨房里的脏乱有其它佣人收拾,但是,花木丹惨白著脸独自躲进卧室就再也没有出来。砧板上的血量,哪里象是从手指头上流出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伤了大动脉才会这样的恐怖。
可是,尚若梅没有松口,她也不好自作主张送她去医院啊。
尚若梅的脾气她知道,向来y晴不定,又守旧执著。她坚持要佣人喊她太太,喊安纪海老爷,安尚钧就是他们的小少爷。本来花木丹进门,至少应该喊她少nn,她却以尚未摆酒为由,只许叫花木丹名字。
佣人们很为难,尽量避开不喊花木丹全名,实在要喊,趁著尚若梅不在时,悄声叫她小丹或者其它名字。
如今,花木丹手指受伤,尚若梅都无动於衷,可见她待她有多凉薄。任是谁看了,心里都很不舒服。
“太太,少爷回来,如果看到我们不管她,只怕会生气。”陈妈还在努力,绕著弯子打著安尚钧的幌子想办法帮花木丹。
陈妈不说安尚钧,尚若梅还不生气,一提她就火冒三丈。戴著钻石戒指的手指用力的拍打著沙发,似乎还不解恨,最後只能用力的在大腿上打了一下,问道:“你哪天见少爷回来过?”
陈妈打了个哆嗦,没有多言。
安尚钧说公司要开发新的药品,几乎快把实验室当成了家,夜不归宿,已经连著半个月没见人影。
也难怪尚若梅会迁怒花木丹,以前再忙,安尚钧也没有这样不回家。反而是娶妻了,却如此的过分。
尚若梅发完脾气,又觉得自己过於失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才在厨房里看到的情形,又有些担心。毕竟,被菜刀切到手指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花木丹又有可能伤及骨头,万一真有个什麽问题,只怕真不好交待。
“你上去看看,没事就让她在房间里休息吧。”
陈妈得令,快步跑上楼去。敲门,然後轻声问:“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花木丹轻阖双眸,她好累,累得不想说话,更不想起床。可是,外面的陈妈很执著,她不停的敲门,询问她,是否需要去医院。
挣扎著,花木丹终於回应了:“陈妈,我没事,我想休息,就不下去了。”
☆、第十章 是梦,是现实
陈妈拿著电话纠结了好久,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安尚钧花木丹受伤的消息。
其它佣人虽然同情花木丹,但自知身份低微,帮不上忙也不敢帮忙。陈妈则不同,他是安家的保姆,据说安纪海的父母在世时她就在安家做事,安家一直视她为亲人,所以尚若梅对她从来都是另眼想看。
陈妈几次想辞工回去跟儿子过,享享清福,都是安纪海舍不得,拼命挽留。再加上安家出手大方,又为她特地请了别的佣人,陈妈几乎不需要做太多的活,待久了有感情,自然就留下来了。
其它佣人见陈妈一会拿起电话,一会又放下,长吁短叹的,便劝她:“算了,到底是人家的儿媳妇,轮不到咱们c这份心。”
“唉……”陈妈又叹气,斟酌许久,还是拨了安尚钧的手机。可是,他的手机关机,陈妈还想拨他办公室的电话时,犹豫了一下,这才放下电话,再也没有纠结。
是啊,就象别人说的那样,是人家的儿媳,她能拨第一个电话已经实属不易,没必要再拨第二个。
花木丹躺在床上,昏昏沈沈,觉得身体很轻,好象飘在半空中,又觉得头很重,重得快要压断床板,直坠到一楼去。
忽然,有人在喊她名字,很遥远,遥远得象在天边,看不到人影,也看不到星辰。
一片漆黑中,她伸手前行。血,一滴滴的落下,在地面上绽放出娇豔的花朵。
“小丹,你醒醒……醒醒……”
花木丹笑了,她听了出来,是安尚钧的声音。里面,全是关心和担忧。就算看不到他的脸,她也能感觉到他刻骨铭心的关怀,紧锁的眉头,耷拉的嘴角,焦虑的神情,著急的想摇醒她。
她一定要醒来,要看清安尚钧关心自己的样子,不能让他担心。
花木丹小跑起来,前方还是黑暗,血越流越多,天空竟下起了血雨,把她染成了红色,在黑暗中,诡异绝望。
“小丹,别急,我来了,别怕,别怕……”
安尚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她很近,就在耳边,如情人呢喃,带著一种魔力,令花木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
“安哥哥……我想你……”花木丹轻声说道。她多羡慕林漫漫,可以在任何场合肆无忌惮的喊著他安哥哥,多亲昵的称呼,可是,她却没有资格这麽叫他。
因为她知道,安尚钧只有听到林漫漫喊他安哥哥时,才会笑得灿烂,并回应。别人,哪怕喊破了嗓子,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应诺。
她,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骄纵的喊他一声“安哥哥”。
果然,安尚钧应了他,声音很好听,一点迟疑都没有,声音软软的,但沈稳坚定,一如他的怀抱,永远的温暖和安心,就算外面狂风暴雨,也打不进来淋不湿她半点。
花木丹停了下来,她张开双臂,她早就准备好,准备好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只要他在,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她只要他,哪怕只是g头发,她也看得满心欢喜。
可是,雨停了,天亮了,声音消失了,g本没有安尚钧的身影。
花木丹高举的胳膊开始酸痛,她大声呼唤,声音在回荡,却没有把安尚钧带回来。
“安哥哥!安哥哥!你在哪里!”花木丹四处狂奔,为什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漫无目的的乱跑,脚底被石头划破,好象还有一g生锈的钉子穿透到脚背上来,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反而奇怪的看著脚背──原来,她还在梦里……
“安哥哥!”花木丹惊叫著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头很烫,跟手指一样发烫,全身都湿透了,却没有感觉半点清凉。她生病了,在发烧,但是,没有人理她,她很害怕。
花木丹想去医院,她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数数包里的钱足够看急诊,背起包就想出门。
腿发软,花木丹几乎是半爬半走的来到门边。咦,门怎麽都打不开,她用力的拉啊拉,终於把门打开,外面一股凉风吹来,让她清醒好多。
什麽时候门边有了台阶?花木丹迷迷糊糊的思忖著,却想不出答案。她抬腿,用尽所有的力气爬了上去,摇摇摆摆的,准备向前跨去。
突然,身後传来一个声音:“小丹,别跳!”





双人枕,单颗心 11-20
☆、第十一章 风波1
花木丹住院期间,安尚钧只来了两次。
是他送花木丹进医院的。陈妈说,不知道为什麽,安尚钧突然半夜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她要跳楼。
虽然安家是别墅,他们的卧室在二楼,跳下去不一定会死,但还是危险。安尚钧被吓出一身冷汗,当时把她从阳台上抱下来时,才发现她整个人很烫,住院第五天她才慢慢退了烧。
烧退了,手伤也慢慢在好,花木丹却没有再见到安尚钧。本来只需要住一周就可以回家,林漫漫死活不同意,花木丹就顺水推舟的继续住院,这麽一住,就半个月。
尚若梅对花木丹发烧要跳楼的行为很不满意,对她这样象度假一样享受的住在医院里也不满。但是林漫漫坚持,安尚钧自然也就坚持。安尚钧坚持,她这个做妈的就无话可说。
尚若梅没来医院看她,反而是安纪海来看她了,但也就是匆匆坐了几分锺就赶去出差。安尚钧自送她住院後没再出现,出院的时候,他倒是很准时的来接她。
花木丹没有挽他的胳膊,她只是低著头,默默的跟在身後。
住院期间,林漫漫几乎天天来陪她。花木丹有心事,话不多,林漫漫就不停的找不同话题来说,哄她逗她。
话多必失,花木丹暗自记下她所说的每一句,拼凑再联想,才明白了安尚钧那晚突然回家的原因。
其实原因很简单,林漫漫那晚想找花木丹聊天,她没接,林漫漫不放心,就打电话找安尚钧,要他回家陪她。安尚钧听了林漫漫的意见,两个月来第一次中途放下工作回家休息,然後,从阳台上救下了她。
花木丹又想起那天陈妈的唠叨,将两者的话一对接,悲哀的发现,原来,安尚钧有另外一个手机号码是专门给林漫漫的。这个待遇,连她这个做妻子的,连他的亲生父母,都没有。
花木丹想一辈子住在医院里,这样,她不用自我安慰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窘境,她不用卑微低下的忍受婆婆的厌恶和虐待,她也不用强颜欢笑的去粉饰连家里哈巴狗都知道的不可能粉饰的太平。
可是,她还是出院了。温柔的丈夫,拉著她的小手,慢慢的在走廊上往一楼大门前行。
“小丹,还痛吗?”伤口愈合,有道丑陋的疤。花木丹从来不肯好好正视这道疤,安尚钧却主动提起问她。
左手,轻轻的按在左x,这里,还有一颗在跳动的心。虽然破碎,但至少还在跳动,痛不痛,都不重要。
花木丹已经懒得笑,她依旧低著头,淡淡的说:“还好。”
“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我已经完成了研发项目,以後可以好好陪你。”
12345...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