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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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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开花弹,爆竹一般的枪响。丹噶尔城下血肉横飞,人哭马叫一片混乱,三千余暴军步骑彻底崩溃。
当希望断绝,当决死的冲击变成纯粹的送死,信仰的炙热也比不过屠刀的威慑。超过两千暴兵当了俘虏。战场上至少还有一千五百人倒下,丹噶尔城内现在能有一千暴兵都算好的了。
刘暹略作整顿,立刻挥兵进攻丹噶尔城。他不愿让城内的暴兵得到喘息之机,痛打落水狗,趁着暴兵还惊魂未定,一举结束此战。
只是纠于暴军的顽劣,和城内作战可能产生的诸多变故,刘暹还是做好了付出些许伤亡的准备的。但事情出乎意料,丹噶尔城的克取过程顺利无比,城内暴军完全是望风而逃。
带领警备大队步兵最先杀进城里的霍广正,经过对俘虏的询问后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丹噶尔城暴军总指挥马本源没能逃回城来。
征伐军进攻丹噶尔城的时候,城内不仅军心混乱,人心惶惶,更加的是群‘鼠’无首。
“立刻给我细查——”刘暹搓着手,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只想着打一歼灭战的他,竟然不知不觉中捞到了一条大鱼。
马本源,这是贼首马桂源的亲大哥,西宁暴军的三驾马车之一。
抓到或是打死马本源的意义,虽然比不得一举克复丹噶尔城,剿灭四千余暴军的意义大,却也不小。
对于如今的满清官场和北京来说,下面今个报捷砍了五千人,明个大胜剿抚两万人。那都是空口说白话,听得信不得。只有实实在在的贼首人头,才会得到认可。
马本源的脑袋就西宁局势而言,比四千多暴兵轻多了。但在官场上面讲,他却又比克复丹噶尔城。剿灭四千余暴军的意义大不少。
“刘军门,刘军门……”多尔济沙木激动已经有一阵子了,现在也没好利索。炙热的目光看着刘暹,嘴里哆嗦着,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的高兴与兴奋。
他听刘暹准备攻伐西宁的时候愿意倾力相助,直直是为了自保。征伐军七千人不到。主力秦军的卖相很好,但真实战力能不能像秦军外观表现得那样威武呢?多尔济沙木一点底儿都没有。
他是急病乱投医。被西宁的兵锋、威胁逼的没办法了。所以才在内心即使很怀疑刘暹七千人不到的队伍能不能大败西宁暴军,也将本钱压在了这场赌注上。
他多日奔波为刘暹在诸蒙古部族中牵头串联,得到的确切答复却一个没有。也从另一个侧面应证了青海诸部族对刘暹征伐军的怀疑。
然这一切在这一战后都将烟消云散了。
暴军在丹噶尔一战连死带俘,丢了四五千人。这些可都是西宁真神教信徒中的青壮主力。整个西宁真神教信徒才有多少人啊?
十万人有吗?
其中撒拉族里还有相当一部分不愿造反。
整个西宁暴军的主干部队【青壮】也没两万人。丹噶尔城这一战就消灭了四分之一,征伐军动用的部队却才三成人马,付出的伤亡更是小得不值一提。
现在的多尔济沙木对刘暹趟平西宁是有了一百个信心。
“至少五千蒙古勇士。”多尔济沙木语气坚定、自信。“刘军门,三天内我会带着他们来到丹噶尔!”
一群墙头草,哪边风强哪边倒。
现在的蒙古各部族绝对会毫不迟疑的站到刘暹这边来。
多尔济沙木当天下午就离开了丹噶尔城,连夜赶回了辉特南旗。
日落时分,日月山口的那一个中队步兵也押解着百多俘虏来到了丹噶尔。两千多人的俘虏是一个大问题,刘暹准备在等候后进队伍的这个期间里将他们解决掉。
首先就是。借着排查马本源的机会,强行将俘虏分成了几拨。湟水河岸畔的野地,平坦无波。是一个监查俘虏的好地方。
为防鉴别过程中发生不测,一个骑兵大队一个步兵大队,环踞周边严阵以待。俘虏们自然有骚动,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知道的,看到征伐军的步骑兵正虎视眈眈对着他们,没人敢挑头闹事。
按照秦军对付俘虏的惯例。第一个先从俘虏群中挑选出那些身强体壮的。
不管俘获的俘虏是多是少,绝大多数俘虏看上去都一样。单从体质上来讲。能达到身强力壮这个标准的俘虏只会是很少一部分。就眼前的两千多暴兵来说,都不会超过百人。
第二条又是什么呢。那便是挑出面色看起来红润些,有油光亮的,不管他们身高体形如何,一律拖出来。
虽然这些暴兵反乱之后,四下掳掠,吃酒喝肉,营养肯定会上来,满面红光的人不少。但他们还是一支旧式军队,而无论哪一支旧式军队,军队里的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必是少数的。
凶悍些的人总是能比弱小些的吃得好,敢打敢拼的人总能比那些胆小怯懦的人更的赏识。几千年来,这是一条真理。
在这个标准下,第二波挑选数目就大的多了,很快就挑了二三百人出来。尔后,征伐军又在剩余的那些人中挑手上茧子厚的。这个茧子厚不是指握锄头磨出的茧子,而是指握刀磨出的茧子。
都是当兵的,区别一个人手上的茧子是握刀所致还是握锄头所致,完全是轻而易举。
即使有差错,也是极个别的。
就这样,忙活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一千名“身强力壮”的暴兵被一一挑选出来。但马本源不在其中,刘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清扫战场那边了。
对官军为什么要挑人,俘虏们各有各的想法。大多数俘虏都以为官军这是要选强壮的扩充他们的兵马,或是充作劳力,就好像当初他们对付一些汉人一样。
因此。挑人的过程中,俘虏们大多表现得还算配合。虽然也有一些人从中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但他们根本就说不动周边的暴兵俘虏。
原先有刀有枪的时候都干不过官军,现在两手空空,再反抗不是纯粹的送死么。
就像抗战时期投降小日本的那些战俘。任谁都知道小日本凶残可怖不是人。落在他们手里不会好过。但在死亡面前,不知道多少当兵的放弃抵抗,去谋求那一缕生机。
现在暴军俘虏也是一样。
四周都是拿着火枪的火枪兵,不远处还有队虎视眈眈的骑兵,嗅到危险的俘虏就是想反抗,也得先问问那些官兵手中刀枪答不答应。
手下人忙着分辨俘虏。刘暹却在盯着湟水河看。丹噶尔城已经不见一个汉人了,这座因商路而飞速发展起来的城市并不是说,没了商机就一个本地汉人都没有。多尔济沙木说过,那些原住汉人两年前都被赶进了湟水河……
“军门,要不要动手?”魏明打马靠到刘暹身边。目光凶狠的看着特意挑出的千把人。只要刘暹一声令下,他会亲自带队冲压着那群畜生碾进湟水河。
“现在不需要。等到三天后蒙古人来了,再血刀祭旗不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青海二十九旗蒙古札萨克虽然很驯服,但不让他们真正的胆寒,也难保日后不生乱子来。
现下太平天国覆灭,整个中国虽然还有大西北的真神教暴军,西南三省的石达开部,以及中原的捻军。未能剿灭,但满清王朝无疑已经度过了自己最危险的阶段。也就是说,北京的威仪在慢慢恢复。毕竟是有‘同治中兴’,让满清回光返照了一阵的。
青海二十九旗蒙古札萨克随着时间变化,真能对征伐军一直保持如今的恭敬态度吗?刘暹根本不信。
“杀鸡骇猴,猴子不在场怎么能行。”
魏明重重的一点头。刘暹停了半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招呼身边的亲兵。“你跟多尔济沙木一块赶回辉特南旗。让张忠奎把伯丁留下,别让他跟着医护营一块过来。”
屠、杀这档子事。还是别让医生知道的好。虽然欧美各国也在干着这种事情,但伯丁毕竟是教士。是医生,不知道最好。
再稍晚时间,马本源的尸体从南门下死尸堆中被搜出。是被开花弹炸死的,胳膊腿都找不到了,但脑袋完好。经多人辨认,就是马本源无疑。
……
战后的第二天。
一则消息就旋风一样在广袤的青海湖沿湖草原吹刮起来。
朝廷官军昨日大胜逆乱。刘军门两千精兵夜挺七十里,夺日月山口,克丹噶尔城,阵斩马本源,歼俘暴军五千人。
辉特南旗所有的青壮都已经开始集结了,多尔济沙木大人要带领人马跟随刘军门杀进西宁城去,剿灭叛乱的真神教徒。到那个时候,叛逆暴军们的一切……,将会有一部分成为辉特南旗的战利品。
昨日同多尔济沙木一块见证了征伐军的厉害的那几家蒙古札萨克的亲信,也回到了自家主子那里。用尽言语来形容征伐军的厉害!
辉特南旗周边的蒙古部族尽是和硕特蒙古,这些札萨克根本不相信草原上流传的那些谣言,但他们相信自己奴才口中的话。
于是和硕特淖南右头旗、和南右末旗、和南左次旗、和南左末旗、和南右后旗,足足五旗部族,连同喀尔喀的南右旗,再加上辉特南旗,七旗札萨克带领着他们族群中足足六千青壮男丁,在丹噶尔之战后的第三天上午,越过日月山抵到了湟水河畔。
丹噶尔之战不是西宁攻略的结束,这才是一个开始!(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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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本源的人头!”
湟水河岸畔立的一列挂杆上,吊着一颗又一颗人头,全都是暴军首领、大头目级人物的首级。七旗札萨克里有两个人是见过马本源的。
马家在造反之前不仅是西宁真神教信徒中的首面人物,还是当地的大商家,马家兄弟不说经常往来日月山两侧,但与青海湖边上的这些蒙古部落的贵族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和硕特蒙古和南右末旗和左次旗两旗的札萨克就不止根马本源见过一次面,立刻就认出了马本源的脑袋。这确确实实的就是马本源!
刘暹河畔立杆的示威之意溢于言表,但七旗札萨克却没有一个感觉受到了侮辱,表露出愤怒的。相反,还所有人跟他们身后的部族贵族,都满脸浮现抑制不住的笑容。
示威?就示威了。听听话呗,刘暹还真能赶着自己去送死啊。
马本源的脑袋,河对岸俘虏营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才是真材实料。是此战趟平西宁最值得信赖的凭证!
所有蒙古贵族似乎都看到了自己跟着征伐军杀进西宁,满载而归的那一幕。这才是真实惠。
“之前听闻刘军门三年起兵而居提督之位,乃中原百战常胜之名将,还尤觉言之过及。可今日一观此战俘之盛况,才知道少年英杰,名不虚传……”喀尔喀南右旗的札萨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年龄已经过了六十,见到刘暹后并没有吆喝出刘暹印象中蒙古人那夸张式的赞叹,而是一口刘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官场腔调。
六个新见的札萨克在刘暹跟前表现的很没脾气。很驯服。不过,该杀鸡骇猴,刘暹是绝不会手软的。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湟水河三年前的样子么?”与七名札萨克和诸多蒙古贵族站在立杆下面,刘暹满目冰寒的看着马本源发臭变色的脑袋,抑制了三日的杀意喷勃而出。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周边几十号人刚刚还此起彼伏的恭维着,下一刻却神奇的都齐闭上了嘴巴。
多尔济沙木距离西宁地区最近,三年前湟水河那场杀戮,他当然知道。甚至他辉特南旗里都有十数个那场杀戮中侥幸逃脱的丹噶尔汉民。
“听说这三年来都没人敢吃这条河里的鱼。三年来,这条河里的鱼都是眼睛泛血一样通红——”
“五月十一日傍晚酉时三刻——”
“刘暹没那个能耐让天地翻转,变回五月十一日。能做的只有在今日的酉时三刻。为在场各位献上一场好戏。
为明日我军出征,开刀祭旗!”
说话中刘暹内心沉甸甸的,他对老天发誓,他心里超级不痛快。发闷,发闷!
他本以为自己这样做一场会心情大畅。可在与身边这群蒙古贵族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情绪阴沉。
如果真有老天爷,他宁愿今日不见血,以求三年前的五月十一日,也不要见血。但这是不可能的。
“带哪些畜生上场——”
刘暹声音低沉。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他却没有看到周边的数十蒙古王公贵族,正都满目惊恐的看着他。一些胆小的,没历经过苦难生死的,都身体颤抖,隐隐有股骚味传出。
刘暹的这个决定就代表着无数条人命啊。三年前暴军对丹噶尔城汉民的虐行。今日,今日……就将重演吗?
一股寒透骨髓的冷意从所有蒙古王公贵族的身体里生出。一种可怖至极的恐惧,像一把大手紧紧攥住他们的心脏。惊怖让他们僵硬。刘暹浑身散发的阴戾,让他们咽喉堵截。没人敢开口为暴军求饶,他们脑子里都直有一个反应——自己若是给暴军求情了,自己就会给刘暹碾爆!
许多年后,当青海已经置省设县市,当许多在场的老人已经逝去。当年轻的贵族变得头发花白,他们每一个人都还牢牢急的当年那一幕的每一个瞬息。
征伐军的口号声响起。一队队列队整齐的秦军战士开出城门。
董福祥不解的看着手里的指令,很不解都到了吃饭时候了。城里的大部队出动不说,还要自己的部队移动?并且什么都不要携带?难道河南岸的蒙古人生乱子了?也没见嘈杂声传来啊?
但他没有犹豫,董福祥立刻带领着手下六百余步骑通过湟水河上的石桥转到了湟水河的南岸。
在那显眼的立杆下面,他看到了刘暹熟悉的身影。
“军门!”董福祥打马来见刘暹。看着周边蒙古人那驯服的姿态,他就已经把自己刚才荒谬的猜想抛之脑后了。蒙古人还是很乖乖的。
“今个你们的任务就是补刀!”
刘暹似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董福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他没发问,而是直接应下。
他现在总算明白多尔济沙木这群蒙古王公贵族为何会这样姿态了,刘暹此刻的神情和气势,真的震慑人心啊。
当刘暹一双眼睛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董福祥都想打个机灵。直到退出了那个圈圈后,才大舒一口气。
董福祥搞不懂的‘补刀’两字,很快就给他带了提示。
就见两个骑兵大队驱赶着湟水河北岸右边的那个俘虏营里的俘虏,赶着他们全部出了营寨,直往河边来。
俘虏群的骚动越来越大,距离湟水河还有百米远的时候,喧哗董福祥都能听到了。但那又如何?有两个骑兵大队押着他们,外围还有三千多秦军步骑虎视眈眈,枪上膛,刀出鞘,暴军俘虏们就是意识到不妙,暴军俘虏们就是个个都是能打三斗五的好汉,也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翻不了身。
越靠近湟水河,俘虏群的骚动越大。最后五十米的时候,上千战俘是说什么也不愿再往前走了。
危险的信号来的如此强烈,这些暴军骨干,不少人都是历经过三年前的那一幕的。看到今日的架势,如何还想不出征伐军要干什么。
看到俘虏不再向前,两个气势汹汹的骑兵大队立刻就要提马扬刀,魏明拦住了他们。
随后这群俘虏们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只被两大队骑兵牢牢监视。征伐军的注意力转移到战俘左营去了。里头的一千多人也跟先前的战俘一样被从营地里赶出来,只是监视他们的是步兵,且只有一个大队。
等到战俘左营的千多俘虏磨磨蹭蹭,怯怯懦懦的来到湟水河附近,时间已经过了酉时正点,也是晚六点。
盛夏的时候,六点钟天还明亮着呢。
刘暹始终站在湟水河南岸,他不动,身边的几十名蒙古王公贵族竟然也没一个敢离开的,甚至一切人都不敢动,努力再努力的保持姿势,身子都麻了。
“人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短短九个字,带来的就是千条性命的完结。
“你们说,这十几丈宽的湟水河,会不会尸堵河道,为之不流?”
刘暹声音突然起了几丝轻笑。中国古书上老用这‘x水为之不流’来形容大屠、杀,不知道百年后会不会也把这个词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没人回答刘暹这个问题。多尔济沙木这些个蒙古贵人,神态刚刚恢复正常不久,因为这个问话再度人人色变。
刘暹乍然的几丝轻笑,听在他们耳朵里简直是惊栗之极。没人听得出刘暹那话音中带的苦涩。
“唰唰……”一根红旗被刘暹亲兵策马挥舞。旗帜作响。
“杀——”
始终注视着河对岸举动的魏明,厉鬼一样笑起,左手短枪抬起‘砰’一声就撂倒了一个战俘,扬声高喝,两眼透着嗜血的杀机。
“杀啊……”
噼里啪啦的枪声中,滚滚马蹄声压倒了一切。战马在短短几十米距离里把速度提到了极致,雪浪一样明亮的刀光应花了对岸人的眼睛。
战俘最外面的一层俘虏,满身枪眼,筛子一样倒下。
面对骤然的杀戮,面对如狼似虎一样扑到的秦军铁骑,无数战俘哀嚎着,惊惧着,猛向湟水河跑去。
好歹也有几十米空间的,人的求生意识,人的躲避意识,指使着他们这样去做……无用功。
但是人的腿怎能跟马的腿比快慢呢。雪光变成了血光,锋锐的马刀沾染着浓郁的血气,无数战俘被战马撞到地上,或战俘之间的惊慌拥挤跌倒了下去,然后他们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清脆的骨骼破裂声,凄厉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崩溃的求饶声……
一具具尸体如榨汁机里的番茄,在战马的反复践踏下,挤出了最后一滴鲜血。然后就成了烂肉,就成了一滩污浊的肉泥。
“杀——,杀——”
魏明再一次领人从战俘群右翼割下了一块‘肉’,那几十名被冲击的骑兵从群体中分割开来的战俘,就像狂风中的一根蜡烛,被呼啸而到的大风彻底湮灭。
军刀不需要扬起来狠狠劈杀,战马冲锋的时候,只需要将之横在马鞍上,马匹踏过,就能带下一溜儿的脑袋和残肢断臂。
被逼急了的战俘倒是有反抗的。但他们只会死的更早,手无寸铁的他们若是还能讲刘暹的骑兵大队咬下一块肉来,那他们也不会在三天前丢下兵器当俘虏了。
大夏天里,刘暹能清晰地听到身边的蒙古人,那牙齿打颤的声音。(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一百五十二章 辉煌逝去,当着眼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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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暴兵从湟水河中侥幸逃生了呢?
毕竟湟水河有十几丈宽,那么多暴兵俘虏被吓得跳进了河中,就是两边都弹如雨下,也不见得真把所有人给干掉不是。
“要是事先都绑成串儿,就好了。”
霍广带点小遗憾的在刘暹耳边说道,刘暹却丝毫不在意。多杀几个人,少杀几个人,是他的目的吗?
他的目的是什么?
杀鸡骇猴!
以最暴戾的屠戮,呈现最至极的报复,以警示‘世人’。
这项任务他已经完美完成!
跑不跑的了几个俘虏有什么问题?幸运有人逃掉一命了,也正好借他们的口把湟水河畔的这场血光传播开来。最好让西宁城的马桂源暴跳如雷,不等我军开到西宁城下,他就先联手马尕三汹汹杀来。
“让各中队中队长、小队长留心手下士兵的精神状态。各中队教习注意开导,别让有些将士内心生结。”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屠啊杀啊的那个确实能极度刺激人的心理,刘暹也要提防点。
再说,后世论坛里都说屠啊杀的能让军人变成禽兽,对之后军队的军纪军规影响重大,刘暹第一次干这活儿,必须要提防。
一支禽兽军队,即使他们的战斗力再强大,也不是他需要的。
“是。”亲兵领命下去。
天黑,大批的蒙古骑兵往丹噶尔城开去。湟水河水源完全被污染,六千蒙古壮丁和他们的马匹,只能迁入丹噶尔城才好过夜。
……
次日。五百辉特南旗的蒙古壮丁留下驻守丹噶尔城,并看守剩余的千来战俘。五千征伐军连同余下的五千五百蒙古壮丁浩浩荡荡的开出丹噶尔城池,沿着一条往东的大道,直向西宁杀去。
多尔济沙木脸上乐出了花。自己作为征伐军的第一个坚定支持者,好处立马的就来了。
刘暹直接留下了辉特南旗此次出战人数的一半在丹噶尔。之后战场上辉特南旗认定的损失,绝对就要少的多了。而缴获,别的先不说,就是丹噶尔城里的那些东东也不提,只说战俘营的那上千俘虏,就是一笔难得的财富。
跟藏族一样信奉着喇嘛教。与藏地联系颇紧密的青海蒙古,对于奴隶这个词汇,可是半点不陌生。
其余六旗札萨克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多尔济沙木。这可真是……区别对待啊。
丹噶尔城距离西宁的路程有九十里,跟西宁镇余部驻守的威远堡离西宁的距离几乎一样。刘暹拿下丹噶尔城的第二天就派出人手联络了威远堡,黄武贤得迅后欣喜过望。一口答应联合出兵。
虽然对于只剩了两三千兵的黄武贤部,刘暹所报期望不大,但总算是一支可以分担一点暴军兵力的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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