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二百人知道自己的死代表的哪一种意义。跟另边七八千人的性命相比,他们死的很值得。
两种情怀,两种人生。前者是人类绝大多数的劣根,后者则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和光辉。
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如是而已。等待二百人的只有一个字——杀!
没有用枪弹,也没有纵马踩踏。一排二十人,砍了前排押来后排。一刻钟时间,二百颗脑袋就此落地。
……
六月的天,酷热的紧。
杂石营南十里地。一支军队正无精打采的行军着。正是贵德厅奉命向湟中一带推进的贵德营营兵和部分贵德厅民团。官道两旁占满让路的难民,他们都是见到暴军退缩西宁后跑出来的地方百姓,准备往北去丹噶尔城逃难。队列中的绿营兵和民团团丁不时跑出几人,将路边某个带着行李的人打劫一空。也有调、戏妇女的,但军纪总算没败坏到当众奸、淫的地步。
作为西宁镇堪称最能打的营兵,他们其实只比民团好一点点。但不管怎么说,在西宁周遭府县尽数陷落的时候,他们能保住贵德厅。也算是件让他们引以为豪的事情了。
飘飘的营旗下,一台绿尼大轿晃晃悠悠的前进着,四名轿夫满头汗水。衣襟全湿,按轿子上下抖动的频率调整步伐,以节省体力,他们后面则是另外四名轿夫。
轿子的窗帘卷开一角,露出一张细皮嫩肉的面孔,下颌是一把修护的漂亮的胡须。正是贵德厅知州沈思远。
沈思远探头左右看看。懒洋洋的问道:“这是要到哪里了?”
一个家丁头目过来恭敬的道:“回大人,快到杂石营了。”
沈思远还是有几分能力的。距离贵德厅有三十来里的杂石营这地,他也知道。打个哈欠道:“告诉前面。别走那么快。咱们是去捧场,不是真要跟爆匪那帮该杀的拼命。打仗由征伐军去打,咱们慢点走。”
却是刘暹拿下镇海堡后,拉来的又一路友军。可惜跟黄武贤相比,沈思远这个文官更不是玩意。
“大人说的是。咱们贵德厅遭历大劫,地方民众死伤本多。营兵、团丁都是日后繁衍我贵德厅生气的本钱,是不该再拼杀了。”
沈思远不加置否,家丁话没说到真点上。眼下这支营兵和团丁,乃是他升官发财的本钱,也是他今后保命安身的本钱。
谁知道刘暹这一回能不能把西宁的暴军给剿灭了呢?如果事情不成完功,那日后西宁这地儿还有的闹腾。这支军队对他讲重要的很。
再退一步说,西宁的爆匪剿完了,河州、甘州、肃州的呢?陕西跑甘肃的呢?多帅若是在东头一路的杀过来,说不定那些顶不住的爆匪就要往西面跑呢。届时可没第二支征伐军恰好路过,来解决后患了。一切还要靠自己手里的这支军队。
如果……如果……
如果一切都能像他想象中那么顺畅的进行,今年年中,自己就该被称作知府大人了!
因为这会,西宁办事大臣玉通是绝讨不了好的。而黄武贤会不会挨申饬,沈思远不关心,他是文官,他的眼睛只看着西宁知府的位置。
玉通竟然授官职于叛逆,使得朝廷威仪于西宁形同虚假。真真是狗胆包天,而又胆小如鼠!(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一百五十五章 城墙挡不住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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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暴军摁在城里头猛揍了几个月,但贵德营兵和民团却毫无趁机痛打落水狗的斗志,他们一点都不想跑去数十里跟西宁的暴兵见仗,再加炙热无比的天气,这支从贵德厅出来的西宁镇最强营兵垂头丧气,一路行动迟缓的堪比乌龟在爬。
但盛夏白天长,贵德军纵然速度再慢,一整天的时间,临近日落的时候也总算赶到了杂石营。在沈思远的盘算离,杂石营是他们第一天行军的节点,明日再行上二三十里,赶到湟中,那之后西宁的阵仗就再没有他贵德军的事情了。就该是征伐军和黄武贤要怎么打,怎么打了。
沈思远一整日的轿里颠簸,人早晕乎乎的了。靠在官轿内壁,闭目养神。外头家丁头目已经报说,马上就进杂石营,今日这一路的罪苦就要到头了。
沈思远现在啥也不想,只想有一张床能让自己趟一趟。
又走了一小段,外面隐隐传来阵阵哭叫,还夹着一些大声的喝骂。沈思远忍着头目的眩晕感,掀开窗帘听到外面却是有哭叫声,满心里尽是不耐烦。
不用说,这肯定是一些管不住自己裤裆里家伙的混账,看着马上就要宿营了,就强抢民女。
沈思远气急败坏的叫过家丁头目骂道:“都要作死么?强抢民女还敢搞得惊天动地。不知道征伐军的刘军门军纪森严,起兵四年从无犯掠民间劣事,事情要传进他的耳朵里,本大人可保不住他们的脑袋。
你去告诉他们,少瞎折腾。留些力气明日行军。”
家丁头目点头哈腰着说:“刚才于千总派人来过,小人怕他扰了大人休息,就打发回去了。他说于千总寻着几个黄花闺女,要送来孝敬大人。”
沈思远脸上的烦怒丝毫未变,骂道:“你个狗才,本大人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吗?告诉于忠平。本大人眼睛认得他于千总,刘军门的刀子可认不得他姓于的。”
家丁头目脑袋一缩,连滚带爬的去了。沈思远的眩晕感被这糟心的事儿给冲散了不少,就一直挑着窗帘看着那个方向。结果,哭声丝毫不见小。反而是越来越大了,沈思远心里这叫一个气。于忠平这狗财是要死么?这一刻他是大大的后悔,自己先前在守城的时候对这帮丘八太放纵了。但很快的沈思远就感觉到不对,前方传来了一阵嗡嗡声,很快就又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哭号声。
这绝不是于忠平抢个娘们能闹出的响动!
沈思远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一步从落下的官轿中跨出,刚要再派人上前打探,家丁头目已经跌跌撞撞跑回来。
“混账。军机之中,慌什么慌?”这不是平白搅扰军心么。
“暴兵来了,马尕三来了。大人快跑吧。”
“什么?”晴天霹雳,目瞪口呆。全然没想到会是如此恶劣的情况的沈思远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思远被家丁亲随架起就往后跑。等待神魂归位的时候,就已经见到成群结队的标营兵和难民已经在汹涌的往南面跑了,后面隐约的可见一些骑兵。
杂石营道旁的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马尕三正策马而立,身旁就是西宁暴军真正的总头目马桂源。
看着奔溃中自相践踏的贵德营营兵和贵德民团团丁,马尕三哈哈大笑道:“土鸡瓦狗。杀之如砍瓜切菜。”
马桂源脸上也露出深深地喜意,马尕三打仗就是厉害。看到威远堡的黄武贤动弹了。就料到贵德厅的沈思远绝对也会出兵。派出探子化装成难民哨探东边和南边,真的现了贵德军。现在他带着骑兵一次奔袭,便将贵德军的主要战力给完全击溃。
自从刘暹动兵之后,才短短十日不到,丹噶尔城、镇海堡,西宁暴军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士气大为低落。
总算现在在决战之前马尕三打了个打胜仗,一举击溃贵德军,如此必能大大提升自家兵马的士气。坚守西宁待援,等待河州与甘凉两府的援军……
西宁之战,还远不到尘埃落地的那一刻。
对于抱头鼠窜的贵德军,马尕三一脸不屑状,“二哥,西宁官兵就是便如此,腐烂透顶,远不如咱们教民好用。”
“如果不是损失过重,我真想跟刘贼的中原精兵过过手。”从起兵以来还未逢一败的马尕三,真真的心里有股不服气。
马桂源连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西宁总共就这么点家当,已经折损一半,现在再也冒不得险。
朝廷兵多将广,你便是这次打赢了刘贼,咱们也损失惨重。下次他再来了,还那什么去抵挡?”
马尕三听了面色沉沉,不置以否,不再去看马桂源,自己翻身上马,两腿狠狠一夹马腹,抽出了腰间马刀:“跟老子杀光清狗,杀啊!”
……
镇海堡通往西宁的大道上,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正在快速挺进着。虚拟地图早就将西宁城纳入扫描范围,马桂源、马尕三出兵急攻南路的贵德军,能瞒得住进抵后子河,距离西宁只剩二十里的黄武贤,却瞒不住四十多里外的刘暹。
三千秦军骑兵,五千蒙古骑兵,八千马队,人手至少双马,这一股力量在此刻的整个甘肃,都是绝无仅有的野战雄师。
马桂源、马尕三带走了两千多暴军骑兵出城,西宁城里至少还有五六千暴军步队在守卫。刘暹一出兵,目光就全集中在暴军骑兵身上,对于西宁城,他并没有窥觊之心。
不过几乎在暴军击溃贵德军的同时,率军日落前夕抵到西宁城的刘暹,却大大惊动了西宁城内一些有心人。
西宁办事大臣玉通和西宁兵备道郭襄之,这两人乃是西宁城内汉族力量的首领。因为先前马家兄弟虽实际控制了西宁,但始终还顶着玉通给出的顶戴,没有彻底把这层纸窗户捅破。且西宁是周边一带数百里范围内汉人汇集最多最密集的地方,有三万余人所居,暴军的实力固然能拿下没问题,但终归要损失掉一些兵力。两方面考虑,西宁城内的汉人和士绅就没受到城外同胞所遭受的那种灾难性的毁灭,虽然钱粮勒索是必须得。
几年来被严峻的形势逼迫的也抱成了一团的汉民,决不能说一丁点的力量都没有的。当刘暹扬言用兵西宁的时候,城中紧张的气氛几乎都要爆发,如果刘暹进攻不果,可以想象,缓过手来的暴军绝对会立刻解决城内的汉族力量的。
但是这种糟糕的危机并没有发现,十天不到,刘暹就干净利索的拿下了丹噶尔城和镇海堡,连破暴军,几乎打掉了暴军的一半实力。这种情况下,马桂源和马尕三虽然恨不得西宁城在一眨眼之中,一个汉民都没有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马永福带兵监视着这股让他们睡卧不安的力量!
而马永福这个人,在往日的三年多里,也是西宁城中两边力量始终能维系住一个僵持关系的重要存在原因。
他是西宁真神教老教的首领。对于马尕三为代表的新教的所图,并不支持。
在西宁城中,他是玉通和郭襄之最可靠的潜在盟友。
虽然双方没有任何的书面协议。
黄昏时候,刘暹大军的骤然出现吓懵了西宁城里所有的人。马桂源和马尕三不在,城中能做主的就只有马永福。但因为他一直来的态度,马永福又不能让诸多新教暴军信服。一时间平静的西宁城就数股力量并起,而整儿言之,那就是‘群龙无首’。
这个效果绝对不是外头的刘暹能够预料到的。所以当郭襄之带着马永福的降书从西宁东关转入军营来见刘暹的时候,刘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如果不是早就听说过暴军在西宁城内杀戮寥寥,除了玉通还安好无损的活着,西宁道郭襄之和西宁知县恩禄都活的好好地。而多尔济沙木等蒙古王公也都证实了,来人正是西宁道郭襄之,刘暹是绝不敢相信——一块馅饼就这么从天上掉进自己嘴里的。
“嗯。这老教还是好的。”听了马永福乃是老教领袖,刘暹深深的点了点头。现有穆嵩,后有马永福,刘暹现在对老教感觉真的不错。
当然,这也是因为平定甘肃的事情落不到他身上,他在甘肃的战事顶多就是西宁这么一场,重任和处理新教老教的决断,全在统帅甘陕军权的多隆阿的身上。
三万余汉人在郭襄之和城内士绅的组织下,能拉出不下三千人的力量。马永福能够掌控的老教实力也有两三千人,如此单凭他们的力量就能跟城内的新教暴军不相上下,再有刘暹的这八千骑兵,只要城门打开西宁城绝对瓜熟蒂落。
当夜,西宁城内杀声一片,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民居到城墙,枪声刀光手雷弹伴着燃烧的大火,以及那凄惨的哭喊。
整整响彻半夜。
天亮时分,西宁城的新教武力被彻底肃清。在三万余城内幸存汉民的欢呼声里,刘暹踏过铺满死尸的西城门,走进西宁城。
此战,留守西宁的新教四千步军全军覆没。(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一百五十六章 求订阅!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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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暴军的那些人是不服马永福,却也绝想不到在西宁暴军中地位仅次马桂源、马本源和马尕三三巨头的马永福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被他看守监视的官汉勾结在一起,一举将西宁城给卖了。
周长总共只有九里许的西宁城,南北东西间距也就二里多点。从东门杀入的秦军骑兵和蒙古骑兵,真的是连新教暴军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就兵锋压到了南、北、西三门。除了城墙和城下的军垒,迅雷不及掩耳的控制了整座城市的街道市井。
新教暴军被打的措手不及。他们也在一开始就输到家了。
掌控了城内道路通径的联军骑兵,等于一开始就把相当一部分的暴军士兵分割成了以小胡同和巷子为单位的零碎部队。这些人的数目绝对不小,聚拢在一起够联军啃一阵的。但是当这个不算小的数字除以了几十上百以后,那就完全毛毛雨一样,没有半点威胁了。
四千新教步队俘虏不到半数,有太多的人死在了大街小巷中。
那些被分割的零零碎碎的小股暴兵步队,或是血气迸发的全数战死,或是一个不留的被联军骑兵尽数屠戮,反而是南、北、西三座城门和三道城墙上的暴军,在死伤不小,局势难以回天之后,纷纷投降,暂时保住了性命。
刘暹见到了马永福和他手下的一帮老教头领们,这些人需要安抚。见到了玉通这个注定要倒霉的西宁办事大臣,但对如何处置被俘的那些新教暴军,刘暹丝毫没有听从玉通意见的意思。
依旧是先前那样的选杀标准,再多了一条——身上带伤。衣襟有血的,一律枭首。
被俘的新教暴兵总共不到一千五百人,这一杀,就再减去了四百多号,总数剩有的战俘锵锵一千。
所有新教信徒自然也给囚禁了起来。这点有马永福等老教的帮助,分辨顺利的很。这些新教信徒全部的家产都被抄没一空,马桂源、马本源、马尕三带领暴军三年屠戮西宁,劫掠得来的无数家私和钱粮军需储备全便宜了征伐军和多尔济沙木等蒙古王公。
刘暹占大头,七旗王公占小头,再留出一部分钱粮给郭襄之以恢复西宁民治用。而至于刘暹从暴军手里收缴的武器。除了马匹全部牵走,余下的都留给西宁。
黄武贤带领的西宁镇营兵在辰时时候抵到了西宁城。刘暹进攻西宁的时候,派人向他打了招呼。黄武贤立刻整兵往西宁赶,但他手下的西宁镇实在太不给力,军伍混乱。行动迟缓,黄武贤纵使一路急促,也一直懒怠到现在才到达西宁。
不过有了黄武贤的两千西宁兵外,刘暹就可以放心的将西宁城移交给西宁地方了。只要黄武贤把西宁东路的大小峡一塞,外界就没什么能再直接威胁西宁了。
西宁城东北有湟水作为屏障,东路从大峡口直达小峡口,八十多里地其间高峰危耸,中间只有一线河岸可通。道路宽仅有几尺,人马只可鱼贯,不能雁行。自古为为通往兰州的主要通道。
河谷南北,沟岔纷歧,山路错杂,地形险要,古称涅中。
黄武贤只需派少量兵在其中依险屯驻,外敌若无左宗棠平西北时。那碾压式的军械火力优势,只靠人力。断难短期速克。而有了时间回转,黄武贤就可调兵前去支援。
依靠眼下西宁的力量。即使拼干西宁东路的河州,暴军也奈何不得西宁半分。
而至于刘暹他现在要干嘛,那肯定是盘算着如何吃掉南面的二马带领的西宁暴军马队了。
从虚拟地图上看,打垮了贵德军的二马还并不知道西宁有变,正调转马头往西宁城回赶。现在队伍已经快到湟中了。
刘暹不知道二马会在什么时候得动西宁有变的消息,但他绝不愿意放纵这支西宁暴军仅剩的力量跑去化隆,跑回马桂源的老巢循化。所以他要迅速整军南下,占领南川营,然后迅速分兵继续南下,卡死黄河岸畔的小道。
先将这块肉装进口袋里,扎紧出口,再慢慢消化。
留下两个骑兵大队,留下辉特南旗剩余的兵力在西宁,刘暹领着两千秦军骑兵并蒙古余下六旗四千多马队,午时前两刻钟从西宁城南门飞出,六千多马队轰隆隆的如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的往南路扫去。
六旗的札萨克自然不会再跟着去领兵作战,他们这时候跟多尔济沙木一样也留在西宁城,合着手边小部的亲卫部队看护着自己西宁一战的收获。虽然内心里依旧羡慕多尔济沙木的好运气,但镇海堡与西宁两战的丰厚缴获已经让六旗札萨克心满意足。他们先前设想的就是再美好,也没敢想象两战如此微乎其微的伤亡就能换的如此丰厚的回报。
对于接下的这收官之战,他们已经不把可能受的损失放在心上了。他们也对刘暹的作战指挥充满信心,认为伤亡就是有也高不到哪儿去!
正午时候,联军继续在行军中。而虚拟地图上,二马的暴军马队已经抵到了湟中,并不再动弹。显然他们在吃饭。
南川营,南川营!
刘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地名。只要队伍能抵到这里,卡住这条通往化隆的道路,那关门打狗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七成了。因为从这里再往南进入贵德厅黄河水道,以暴军马队人只一马的速度,他们是绝赶不过人手至少两马的联军的。
二马在湟中休停了有半个时辰,然后继续往北行军。这是一条跟官道相比斜角有三十多度的行军路线,兵锋会途经塔尔寺。
这塔尔寺又名塔儿寺。得名于大金瓦寺内为纪念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银塔,藏语称为“衮本贤巴林”,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二马是真神教信徒,不理会藏传佛教的。虽然他们也不会脑残到主动洗掠塔尔寺,招惹藏传佛教。
重点在于塔尔寺作为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作为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其周遭的大道坦途,其至西宁的道路平坦宽阔,远比现在刘暹大军所行的官道,来的要强。
这才是二马重创了贵德军后,为何沿斜线抵到湟中,再至塔尔寺的最重要原因。
不过西宁变天的事情,要长久的隐瞒下去真的不容易。昨夜里的厮杀,响动太大。
刘暹就见二马暴军在即将抵到塔尔寺的时候突然整个停住了,然后一阵混乱后,两千来的暴军一分为二,一批四五百人的马队从大队中分离开来,迅速向着塔尔寺方向奔驰去。而余下的主力则调转马头,向着官道上的南川营纵马疾驰!
不问可知,这是西宁变故的消息被二马知道了。那股四五百骑的马队应该就是马永福手下的老教势力。而剩余的主力,就全是新教的了。
二马很有果断,一问不对,就立刻想着东撤的后路。但是,“已经晚了!”刘暹内心里冷笑着。联军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南川营,这条道路被他攥在手心了。
宋祚先是城固的老兄弟,当初在刀客当中,他只是一个听话敢打杀的马仔小弟。但现在也一步步爬上了五百骑之首的位置。但这靠的不是他敢打敢杀,而是他一成不变的听话。
上头叫干啥他就干啥。所以,军规军律、认字写字和《战斗条令》他都成绩上游。行军演练的时候也一板一眼的全按照军部规定来,刘暹不提拔他还能提拔谁呢。
这次他带队和着几百蒙古骑兵先行赶到了南川营。没有大大咧咧的派人去探察敌情,自己好迎头一击,来建功立业。而是放出侦察兵警惕四周,主力全体下马修筑攻势。
南川营是一个镇子,上千居民,设立的有巡检司,并屯驻了几十名汛兵。在人烟稀少的西宁府,已经是挂得上号的所在。
但三年多的暴乱让整个南川营变得荒废破败,宋祚先派人搜遍整个镇子,都没能寻到一人。
在中原,这种境况只有在战争最频发的地段才会出现。可是在西宁府,这个模样却太平常太平常了。
破败的南川营,镇墙如狗啃过了一样,到处都是豁口。本身已经不具备防守价值,再说宋祚先的任务也不是守卫南川营,他要的是守住南川营旁边的这条东向岔道。
防御工事以路边的山丘为核心修筑,规模型制按照秦军宿营的规格布置。只是考虑队伍不需要过久的停留,把其内部搭帐篷的空地给省出来了。
当然,道路间和岔道口上,这些注定要受到冲击的地段设置了栅栏和鹿角,以及土木结构的胸墙。取材自然就是临近的南川营了。到处都是破烂的房屋,就地取材远比再去砍伐新木来的快捷。
一重重的栅栏鹿角和胸墙,将岔道遮蔽的严严实实,宋祚先连反击的缺口都没留下。
叛军来的很快。二马也派出了先头部队,不顾马力的先行抵到来!(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酋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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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祚先这边修筑工事的时候,对方就几次三番的想要冲击骚扰,企图阻挠或迟滞联军的工程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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