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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歌岁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回到寝室,楚宽远将两个馒头装进自己的饭盒中,又将饭盒放在枕头旁边,用毛巾遮着,然后拿起另外一个大搪瓷盅上食堂吃饭。
今晚食堂吃双蒸糕,这双蒸糕其实就是馒头,只是蒸两两遍,蒸了第一遍,再浇上水,蒸第二遍,这种双蒸糕,看上体积很大,实际没多大,吃下去涨肚子,可不顶饿,不到半夜便饿了。
晚自习后,学生们三三两两的从教室里出来,楚宽远回到寝室,换上跑步的运动服和胶鞋,上操场跑步去了。
除了他孤独的身影外,再没有其他人,紧缺的粮食让学校停止了一切重体力活动,老师在课堂上提醒同学们停止一切要花费大量体力的活动,就连体育课也改为同学自由活动。
汗水顺着脊背淌下,呼吸渐渐沉重,脚步也越来越沉,楚宽远感到肚子越来越饿,晚上吃的那两个双蒸糕已经消化干净,转化为能量,消失在这漫长的跑道上。
学校的操场不是标准跑道,每一圈大约四百五十米,按照计划,他每天要跑八圈,可跑到第六圈,他便没力气了,两条腿就象灌了铅一样沉,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楚宽远决定明天晚上要多吃点,回去就把两个馒头全吃了,不用等到明天了,他已经快饿死了。
跑完第七圈,楚宽远实在跑不动了,他停下脚步,坐在冰凉的石头上,猛烈的喘息了一阵那种疲惫感才稍稍减缓。
他站起来取下挂在双杠上沙袋,扛在肩上,开始每天例行的蛙跳,不一会,沉重的喘息声便再度在操场上响起。
“生命在于运动,呵呵,这时候还有人跑圈。”看台的一角传来女生的声音。
“那是在跑圈,就是高二的那怪人,每天都这样,也不知他那来那样的力气。”另一个女生的声音也同样响起,两个女生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想法,在寂静的操场中传得很远。
楚宽远听见了两个女生的声音,他没有理会,以前操场上人多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嘲笑过他。
“噗通。”楚宽远奋力一跃,双腿忽然失去力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一阵后,他慢慢站起来,他决定回去,今天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悠双杠了。
提着沙袋朝寝室走去,半道上,他遇见了刚才在看台议论的两个女生,朦胧的灯光中,楚宽远没有看清她们的长相,他让过两个女生等她们过去后,他才朝寝室方向去了。
“我知道是谁了,是高二四班的那怂货,”夜空里又传来女生的声音,楚宽远脚步一顿,随即又加快脚步,那女声又说:“不过,我倒觉着他挺有毅力的,每天都在操场上锻炼。”
“是吗?我不信,难道下雨下雪也来。”
“当然,我亲眼看见过。”
后面的话,楚宽远没听见,怂货,这个外号就是军子他们给他取的,他深恨自己当初的软弱,小叔和他同出楚家,年龄比他还小,却比他更有爷们的威严,今后他决不再退缩,不管面对什么,他都绝不再退缩,绝不。
夏天比冬天好的地方便是,洗澡方便,一身臭汗在漱洗室端上几盆水,几下便洗好了;冬天便麻烦许多,特别是现在,为了节约煤炭,学校规定了洗澡时间,每周只有两天供应热水,每次只有三个小时,其余时间要洗澡只能自己到开水房提水,开水房供应热水的时间是早晨六点到七点,中午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办,晚上是五点半到七点。
现在早过开水供应时间,楚宽远回去后便到漱洗室洗冷水澡,这还是他寒假时在楚家大院跟着楚明秋学的,楚明秋一直坚持洗冷水澡,晚上要泡药澡,早晨便洗冷水澡,在他的带动下,虎子狗子勇子小八,都在洗冷水澡,而明子瘦猴洗了几天便坚持不下去了,明子还感冒了一场。
最初,楚宽远洗冷水澡时,在同学中还引起惊讶,他们很是议论了段时间,渐渐的,他们也就习惯了,班团委书记赵振龙担心他出事,还特意找他谈话,了解情况。
楚宽远在角落,使劲的搓着皮肤,将皮肤搓得通红,然后将一盆盆冷水从头上倒下,他没有用肥皂,现在肥皂也是要票的,每月就那么多,用完了便没有了。
这个角落只有他一个人,来漱洗室的同学都躲开他,好像躲避寒冬一样,楚宽远也不在乎,现在他也想通了,就像楚明秋说的那样,管别人做什么,作好自己便行了。
洗漱过后,楚宽远回到寝室,饥饿立刻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爬上自己的床,伸手便去拿饭盒,可随即他便楞住了,毛巾已经被掀开,饭盒的盖子也被揭开了,里面的馒头已经无影无踪。
楚宽远还记得,就在刚才会来时,这里还是好好的,这才一会便不见了,他不由大急,扭头便问室友:“谁拿了我东西?”
附一中学生宿舍是标准的民国时期学生宿舍,每个宿舍住四张高低床,三张住着六个学生,另外两张放着学生的箱子面盆这样的东西,中间横着摆着张桌子,以方便学生看书写字。
楚宽远原来住的是靠窗边的上铺,到校后不久,老师让他和门边睡下铺的金九根换铺位,他便搬到门边的下铺。
已经快熄灯了,宿舍的人都在,几个人抬头看了看,都没说话,楚宽远再次问道:“谁拿了我东西。”
还是没人答话,楚宽远脸沉下去:“你们刚才都在,有人偷了我东西,你们应该看到!”
楚宽远已经用上偷了,他断定肯定是有人偷了他的馒头,现在这两个馒头恐怕已经消化在别人的肚子里了。
庞大路冲他使个眼色,朝躺在床上看书的金九根瞟了眼,楚宽远将手中的盆朝旁边的箱子上一扔,瓷盆发出咣当的声响,躺在床上的几个同学都转过头来。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231章 馒头引发的血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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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宽远站在卢力的床沿,没等他开口,金九根腾地坐起来:“干啥!你要干啥!”
“干啥,你还不知道!”楚宽远伸手便抓住金九根的胸口,金九根急忙抓住他的手臂:“你干啥!谁拿你东西了!谁看见了!”
楚宽远冷冷的盯着他:“你让开!我看看!”
金九根使劲要扳开他的手,嘴里叫嚷着:“谁动你东西了,谁动你东西了!”
金九根一掀楚宽远的手,楚宽远手臂上自然而然生出股力量,抵消了他的力量,楚宽远用力将他拖了过来点,金九根哎哟一声,身体前倾,差点便摔下床,下床的卢力连忙叫起来。
“哎,哎,你们别打,别打,床要垮了。”
床是木制床,有点年头了,平时睡上去,翻几个身便嘎吱嘎吱响,楚宽远稍稍分心,手上力道减弱,金九根用力挣扎,就听咔嚓一声,身上的衣服撕破了,楚宽远觉着站在床沿上施展不开,便跳下床。
卢力埋怨道:“楚宽远,你干什么!你看看我这床单被子!楚宽远,你疯了!”
楚宽远没有理他,冲着金九根叫道:“下来!你要不下来,我就上来!”
这时,寝室里一直没开口的苏泽民出面制止:“金九根,你拿人家东西没有?拿了,就还给人家,楚宽远,你丢了什么?”
楚宽远死盯着金九根,头也不回的说:“你问他,哼,没想到,咱们寝室还有偷鸡摸狗的三只手。”
金九根受到羞辱,怒气腾腾的跳下床,站在桌上,指着楚宽远骂道:“你个小婊子养的,你骂……”
楚宽远勃然大怒,没等他说完,拎起面前的凳子,劈头盖脑便砸过去,金九根眼瞧着黑乎乎的东西直奔他脑门,他大惊下只来得及向旁边一闪,凳子便砸在他身上。
一声惨叫在寝室里响起,楚宽远拎起凳子又砸,在桌子另一边的苏泽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凳脚,大声叫道:“你干什么!”
楚宽远松开凳子上去便抓住金九根的腿用力往下拽,金九根吓坏了,抱着床不敢动,整个床都在吱吱摇晃,下床的卢力吓得连声高叫。楚宽远刚一松手,金九根趁势飞起一脚踢在楚宽远脸上。
楚宽远闷哼一声,不等他收回去,一把抓住他的脚,用力往下拖,金九根又抱住床不动,楚宽远使劲往下拽,整个床都向这边倾斜,卢力吓得大叫不止。
苏泽民冲过来将楚宽远往后拉,卢力光着脚跳下床,庞大路也从床上跳下来,楚宽远上铺的师士和也连忙跳下床。
楚宽远用力挣扎,苏泽民死死抱住他,庞大路和师士和也过来帮忙,卢力则把金九根挡在角落,楚宽远挣扎了会,觉着挣不脱三人,便不再挣扎了,鼻孔冒着粗气的死瞪着金九根。
金九根嘴巴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句句都冲着楚宽远的痛处去,楚宽远两眼冒火,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金九根,你丫要不是大姑娘养的,咱们就出去单挑!你这婊子养的小偷!你当我不知道,你爸不过是个陈世美,什么他妈的老干部,你他妈的就一个小婊子养的东西。”
金九根家里的情况早被同大院的同学说出来了,楚宽远也早就听说了,他父亲36年参加革命,结过四次婚,最后一次是进城后娶的,是个女学生,要不是他老领导保了他,差点就被处分。
金九根的母亲在和他父亲离婚之时,提出的唯一条件便是,让他父亲将金九根带进城,她自己却留在了乡下。
其实,金九根父亲的这种事在解放之初比较普遍。大军从山沟沟进入花花世界后,好些人觉着乡下的老婆黑黑的,皮肤粗糙,举止粗俗;而城里的洋学生,皮肤白里透红,细嫩无比,受过良好的教育,穿着打扮洋气,看着就让人眼馋,于是好多人便与乡下老婆离婚,重新娶了个城里妹子。当时离婚也简单,三年没有通信便可以申请离婚。
不过,在民间,这种事,男方总被冠以一个不好的名字,陈世美。
金九根最忌讳的便是这事,他永远记得母亲在村口送他时的身影,父亲在他心中原本高大的形象坍塌了,不久,他添了弟弟,又添了妹妹,可他却觉着那个家庭依旧很陌生,很冷清。
“你个小老婆养的狗崽子!”金九根暴怒的要甩开卢力,卢力死死抱住他,楚宽远也挣扎着试图甩开苏泽民,苏泽民卢力大声劝阻,整个寝室乱成一团。
寝室的乱劲,引起周围寝室的注意,几个同学围在寝室门口,苏泽民冲着他们叫,让他们赶紧去找老师。
“怎么啦!九根,出啥事了!”
两个人扒开堵在门口的同学冲进寝室,看清情况后,前面那个拉开从身后抱着楚宽远的师士和,上去便从背后勒住楚宽远的脖子,另一个则二话不说,上去便给了楚宽远两拳。
“常胜利,魏宏,你们干什么!”苏泽民大声呵斥制止。
挨了两记重拳的楚宽远暴喝一声,挣脱苏泽民,身体猛地向后速退,重重的撞在床架上,背后的魏宏闷哼一声,手上力道减弱,常胜利扑过来,楚宽远抬腿便是一脚,这一脚力道之大,常胜利捂着肚子倒退两步,撞在在桌脚,
楚宽远挣脱出来,上前两步,一脚便踢在常胜利的头上,常胜利惨叫着便倒下了,一年多的锻炼,让楚宽远变得更加灵活有力。
楚宽远转身便抡起拳头冲魏宏脸上砸去,魏宏匆忙中用手臂横档,楚宽远左手闪电般击出,一个下勾拳,打在魏宏的下腹,剧痛下魏宏双手捂住肚子,头部完全暴露在楚宽远面前。
接下来便成了楚宽远的表演,他一拳一拳的打在魏宏的脸上,拳拳到肉,魏宏无论防守还是反击都那样软弱无力,金九根急了,拨开卢力便冲出来,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便朝楚宽远的头上砸去。
水杯带着风声直奔楚宽远的脑袋,水杯是铁的,若砸在楚宽远头上,必定砸出个口子,庞大路惊叫一声,楚宽远心知不好,往旁边躲闪,水杯砰的一声砸在他右耳上侧。
楚宽远觉着耳朵嗡嗡直响,他伸手摸了下耳根,手指上湿漉漉的,看了眼,湿漉漉的,他将手指放进嘴里添了添,略带腥味,他不声不响的盯着金九根,一根一根的将手指上的血添干净。
寝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添着自己手指上的血,金九根依旧举着水杯,两眼透着恐惧,他觉着面前的楚宽远不像学生,甚至不象人,象只被激怒的野兽,正积蓄着怒火,就要扑过来将他撕碎。
楚宽远动了,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金九根神情慌张,慢慢向后挪动:“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苏泽民从震惊中惊醒,他没有再上去抱住楚宽远,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动,楚宽远必定首先将他列为打击目标,他在旁边大声叫着:“楚宽远冷静!冷静点!”
他的声音是如此无力,如此软弱,楚宽远似乎根本没听见,血顺着他的右腮往下淌,他抹了下,半张脸都血红血红的,看着让人恐惧。
金九根吓傻,他们以前在大院里也打架,魏宏常胜利和他是同一个大院的,三人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打架,三人都骁勇善战,将大院的那些家伙打得屁滚尿流,在学校里也就怕军子他们那些部队大院出来的同学。
楚宽远满脸是血的冲过来,金九根嗷地大叫一声:“别过来!”手上的杯子毫无目的的挥下,楚宽远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一拳便砸在他鼻梁上,金九根惨叫一声,眼泪鼻涕混杂着鼻血淌下,楚宽远依旧不肯放过,反手夺过杯子,举起杯子便朝他脑袋砸下去,金九根完全失去抵抗力,两手抱着脑袋,蹲在角落,楚宽远继续追击,杯子一下一下的砸下去,金九根抱着脑袋躲进了桌子下面。
楚宽远就觉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这股怒火是如此织烈,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点燃,他就想发泄,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砸烂!
金九根躲在桌子底下再不肯出来,寝室里的人全部吓傻了,他们象不认识似的看着楚宽远,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不声不响的楚宽远吗!
桌子和床之间的间隔并不大,也就一人身宽,楚宽远退出来,常胜利从地下爬起来,楚宽远上去就是两脚,肚子上还隐隐作疼,他也不答话,提起旁边的水瓶,猛地砸在常胜利头上,水瓶应声而破,半瓶开水浇在常胜利身上,常胜利凄惨的嚎叫起来。可楚宽远依旧不为所动,上去劈头盖脑猛踢,常胜利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抱着脑袋,卷曲着身体,任凭楚宽远打。
打了一通后,楚宽远有些力乏,他转过身去,魏宏满脸惊恐的看着他,见他转身过来,魏宏恐惧的叫了声,转身便跑。
楚宽远没有追,又提起另外一个热水瓶,这时庞大路终于忍不住了,他趁着楚宽远不注意上去便抱住他。
“你疯了!你这是要打死他呀!”
苏泽民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上去便夺热水瓶,卢力师士和也过来,将楚宽远抱住,合力夺下楚宽远手中的热水瓶,将楚宽远拥到一边。
楚宽远挣扎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苏泽民卢力几个却累得够呛,楚宽远坐在床上,卢力过去将常胜利扶起来,常胜利被热水瓶砸在身上,虽然手护着,可依旧伤得不轻,裸露的手臂被烫起一串水泡,几块玻璃渣扎在他手臂上,嘴角还淌着血,看上去凄惨无比。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232章 震惊附一中的大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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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打死他!”苏泽民冲着楚宽远叫道,同学之间,打架不是没有,但都留着余地,楚宽远的打法却凶狠狠毒,每次出手都朝对手的要害去,好像与对手是生死大敌似的。
楚宽远抬头望着他,那目光有些茫然,苏泽民拿过自己的毛巾,要给楚宽远止血,楚宽远忽然笑了,那笑容在血迹斑斑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
“打死了,我抵命!”
看着楚宽远平静的神情,苏泽民心中不由一寒,庞大路始终站在楚宽远的身边,时刻警惕着,此刻听到楚宽远的话,忍不住说:“你傻呀!”
楚宽远呆呆的盯着常胜利和刚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金九根,金九根就觉着那目光就象把刀,直刺入自己的心窝,他不由哆嗦了下。
“窝囊!”
门口传来句轻蔑的声音,苏泽民扭头看却是军子和小安,俩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象两扇门一样将门口堵得死死的,其他同学则被俩人挡在身后,探头探脑的向里面张望。
这场架打得虽然不像去年军子小安和楚明秋那样凶狠,血腥程度却有过之无不及,四人全都带伤,寝室里乱成一遍。
苏泽民见军子和小安也过来了,禁不住有些担心,他连忙招呼军子:“军子,你们来做什么,别忘了,你们还背着处分!”
去年和楚明秋打过后,军子小安受到严重警告处分,视改正错误程度决定是否记入档案。
也不知道是在楚明秋手上吃亏了,还是警告处分起作用了,军子小安这一年多安静了很多,再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便出手。
军子冷冷的扫了眼苏泽民,小安却哈哈一笑:“没什么,我们哥俩就看看热闹。”
苏泽民心理稍稍安定,他心里却很着急,这老师怎么还没来,还有,团委书记赵振龙怎么也没来,这里都闹翻天了,他们却没人影,都到那去了。
按照学校规定,晚上十点熄灯,现在要支援国家建设,熄灯时间提前到九点四十五,现在都九点半了,以往生活老师早就过来巡查,提醒还在玩的同学该洗漱准备睡觉,可今天,却还没见着人影。
事情平息下来,围在门口的同学渐渐散去,军子小安也转身离开,走廊上还传来军子洪亮的嗓门:“我以为纺织大院的还算条汉子,看来也是帮窝囊废!”
金九根三人全都来自纺织部大院,军子小安他们却是军队大院,他们虽然都是出身大院,可军队大院的子弟一向自视更高,瞧不上这些部委大院子弟。
苏泽民觉着这样下去不行,可他又不敢乱动,更不敢扶他们上医务室,这楚宽远要是再度发飙,他可真没办法拉开他们。
金九根和常胜利已经吓破胆了,俩人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卢力和师士和分别给他们收拾,金九根的伤不重,可是却被吓坏了;常胜利的伤却不轻,手臂火辣辣的痛,好像有点抬不起来,稍微动动便是剧痛。
听到常胜利的叫声,苏泽民更加着急,他是寝室的室长,是这个寝室的最高负责人,在他之上便是楼层长团委书记赵振龙。
就在苏泽民要叫人再去找老师时,楼道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生活老师严钢神色严峻的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是团委书记赵振龙。
严刚和赵振龙是在来宿舍的路上遇上报信同学的,俩人也是在路上碰上的,严刚今天来晚了是家里来客人了,他在家耽误了,赵振龙则是参加了班上女生的团小组活动后回来。
严刚迅速看清寝室的情况,心里禁不住大为震惊,学生打架,这样的事不少见,可打得头破血流却很少见,而打得头破血流三人都带伤,更是非常少见,附一中已经七八年没出过这样的恶**件了。
严刚没有立刻盘问事情的缘由,而是先将三人送去医务室,学校因为有大量住校学生,医务室二十四小时值班。
苏泽民正要送三人上医务室,严刚却把他和寝室里的人留下,让赵振龙和班上其他同学送三人去。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从苏泽民卢力庞大路的讲述中,严刚很快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他有些纳闷。
“就这样简单?”严刚想象不出,这样“惨烈”的打斗的起因居然是这样:“他丢了什么?”
卢力和庞大路同时摇头,苏泽民却说:“老师,我觉着金九根骂了楚宽远的妈妈,楚宽远当时便激动起来,冲上去要打金九根。”
严刚明白了,楚宽远对自己的出身一向有些自卑,他的自尊心又强,心里压抑又重,金九根的挑衅恐怕正好到了他的临界点。
“他丢了什么东西?”严刚问道。
苏泽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卢力也困惑的摇头,庞大路迟疑说:“馒头,下午他妈妈来过,给他送来几个馒头,他留下两个,就放在枕边的饭盒里,我还说冷了不好吃,他说只要饿了什么都好吃。”
严刚闻言忍不住叹口气,饥饿就象瘟疫一样在学校蔓延,不但学生,就算老师也一样,这些学生每月有三十斤粮食,可他这个老师,每月只有二十六斤粮食,比女生还少两斤。
学校里不少老师出现浮肿现象,学校领导注意到这个情况,于是便按照报上推荐的熬小球藻汤,给浮肿老师喝。
这种小球藻汤是人民日报推荐的,据说富含蛋白质,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
“到底是不是金九根拿的呢?”严刚没有用偷,金九根常胜利魏宏都是干部子弟,金九根的父亲还是高级干部,家庭条件优越,他不太相信他会作这样的事。
苏泽民有些为难的摇头说:“我没看见他拿,可…。。,就只有他到楚宽远床上翻了。”
卢力和庞大路也点点头,他们都没注意到金九根是不是拿了楚宽远的馒头,但都证实,金九根在楚宽远洗澡时在楚宽远床上翻了,然后便出去了几分钟才回来。
魏宏心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让苏泽民去把魏宏找来,魏宏从寝室里跑出去后,没有回到他的寝室,而是躲到楼上另一个班的寝室去了,苏泽民花了好一会才找到他。
严刚担心楚宽远和常胜利,等不及魏宏便上医务室去了,当他到医务室时,值班的校医已经处理了三人的伤势,让严刚意外的是,伤势最严重的是楚宽远,最轻的是金九根。
在办公室里,头上包着绷带的楚宽远面对严刚的盘问依旧沉默,倒是金九根和常胜利魏宏三人众口一词,坚决不承认偷了馒头,金九根承认到楚宽远的床上翻了下,不过他说他是去找楚宽远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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