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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歌岁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嗯,我看可以,”另一个年龄大点的老师说:“我听说他写了好几首歌,都很好听,我儿子就很喜欢那首沧海一声笑。”
“这首歌不是报上批评了吗?”窗户边的一个男老师有些惊讶的问,似乎对这首被批评的歌还受到喜欢感到有些意外。
“我觉着这歌没什么问题,有些人就是大惊小怪。”
报上的讨伐已经过去了,大张旗鼓的讨伐在民间依旧没能统一认识,喜欢的依旧喜欢,不喜欢的好像很少,多数都承认很好听,至于这思想是否有问题,多数人没去想。
宋老师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她也没参与办公室的讨论,在办公室听了会老师们的议论后,便到教室去,这是习惯,她是专职班主任,每天都要到教室去看看,随时随地掌握学生的动态。
楚明秋的位置上空空的,没来,宋老师忍不住苦笑摇头,这孩子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发现走廊上不少学生在哼哼“豪情面对万重浪,”“让海天给聚力量,”“我发奋图强作好汉”。
宋老师心一动将班长莫顾澹叫出来问了下晚会上的情况,莫顾澹也没隐瞒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最后莫顾澹才说:“老师,我认为楚明秋这人很骄傲,没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我代表班委会去找他,他不肯唱,可打赌输了,这才唱,这是严重的自由散漫。”
宋老师思考着点头:“你说得不错,楚明秋是比较自由散漫,这正是你们班干部要帮助他进步的地方,莫顾澹,你是班长,要多注意团结同学,在思想上帮助他们,不要简单的进行批判,这容易将同学推到一边,特别是象楚明秋这样的同学。”
莫顾澹很是为难,他当然清楚老师的话,可楚明秋在班上独来独往,谁都不爱搭理,上课便来,下课便走,根本不给他帮助的机会。
“老师,我该怎么办呢?”莫顾澹向宋老师求教。
“不要急,工作要慢慢作,要找机会,最简单的办法是和他交朋友,只有接近他才能了解,也才能影响他。”宋老师启发他道,莫顾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末了宋老师又提醒道:“快期末考试了,你可得抓紧,工作虽然重要,可学习也不能放松。”
在这所学校,成绩始终是主要的,成绩要不好,这班长也没脸当下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届那个班,班长从初一干到初三,绝大部分都不是老师免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辞职,因为当班长毕竟要花很多时间,这种情况在高中特别明显,只要觉着自己成绩稍微有点动摇,班干部立马辞职,老师还得再找。
期末考试临近,全班同学都在紧张的准备考试,好像就楚明秋不紧张,他这次请假一请便请了一周,今年的春节很早,学校放假也早,十号便要期末考试,十九号便要放假,楚明秋便请了七天假,到校后还规规矩矩的给宋老师交了张假条,上面居然是医院开的证明,说他这一周住院了。
宋老师哭笑不得的看了下,这公章好像是真的,楚明秋神情自若,他这两周确实病了,只是没住院,这假条是真真正正从医院开出来的。
“应该不是假的。”宋老师目光瞟了眼楚明秋不动声色的嘀咕了句,楚明秋面无表情,宋老师将假条收到抽屉里:“好吧,就这样吧,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耽误了不少功课,要换其他同学我可能会担心,可你的功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明秋见宋老师没说什么,心里高兴这半个月在家也没闲着,苦练内气,半个月的苦练成效不小,感觉内气厚了两分,任督二脉之间的那道薄壁已经摇摇欲坠,现在就缺一个机缘。
重新返回学校之后,楚明秋感到同学对他明显亲热了几分,主动跟他招呼,汪红梅还问他什么时候再唱一次,莫顾澹和朱洪先后到座位上来问候,不过楚明秋很快感觉到教室里的紧张气氛,连课间十分钟都没人出去,全在座位上看书,这让楚明秋很是无语,怎么整得更前世的高考似的。
楚明秋才没兴致陪着他们在教室里面啃书呢,下课便照样出了教室,不过一个人散布挺无聊的,路上遇见的学生,不是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悄声嘀咕,便是大模大样的打量他,让他觉着自己好像怪物。
抬头看见朱洪,楚明秋有些纳闷的问:“你没看书?”
“课间休息便是休息,用不着抢这点时间。”朱洪微微一笑走过来:“你怎么没看书?”
“都看过了。”楚明秋说:“这些书并不难,再说,不就是个期末考试,又不是高考,有那么必要吗?”
“这点上,我们观点相同,”朱洪说,楚明秋微微皱眉,那种厌恶感又冒出来了,朱洪很敏锐立刻察觉了:“怎么啦?你不认为这种为考试而学习的教育方式是错误的?”
楚明秋摇摇头:“为考试学习那肯定是愚蠢的,不过,问题在于,没有考试的话,如何检验学习效果呢?如何检验谁学得好谁学得不好呢?”
“这是一个矛盾,”朱洪思索着说:“但这个矛盾是可以克服的,我觉着象这种重点学校,就应该取消,取而代之的是广泛的平民教育。”
楚明秋上下打量朱洪,这个子不高的初中学生,却在讨论什么教育体制问题,我倒,有这么早熟的吗?换前世,这样大的孩子每天琢磨的不是qq就是游戏,世界上这么多好玩的,那有时间管什么教育体制了。
见楚明秋没有答话,朱洪继续深入:“我看,我们现在的教育体制有严重问题,**说,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在文化学习之外,还要学工学农,我们应该找机会到农村去支援农业建设,到工厂去向工人师傅学习。”
“我说,你操心太多了吧,”楚明秋摇头道:“这些事该由向书记和丁校长考虑,你想篡党夺权啊。”
朱洪淡淡的摇头:“不能管,不代表不能思考,篡党夺权,我可不敢。”
朱洪明白,楚明秋这是在告诉他,他不会参与这样的事。对此朱洪也理解,一个学期下来,朱洪也观察出来了,班上的几个出身不好同学都非常老实,除了学校和班集体组织的活动,其他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这样的话题连谈都不敢谈,每天就老老实实的看书。
楚明秋其实也明白,朱洪的观点在过去几年中常有所闻,最激烈的便是要求取消高考,薇子在楚府大院便和明子辩论过,明子被驳得体无完肤,跑来向楚明秋求援。其实明子倒不在乎什么高考,没有考试他更高兴,可薇子既然支持了取消高考,那他便要反对,那怕他不喜欢考试。
“公公,你的歌唱得真好,在那学的?”朱洪问道。
“娘胎里带出来的。”楚明秋半真半假的笑道,朱洪也笑了:“哈,这也没错,嗓子是天生的,谁也学不会。”
这时上课铃响了,俩人一块向教室走去,朱洪对今天的谈话感到满意,他觉着自己已经逐步和楚明秋交上朋友了。刚才,楚明秋不肯谈教育体制问题让他醒悟过来,楚明秋肯定不会参加他的学习小组,他这样出身的人一定非常谨慎,对他的工作不能操之过急。
期末考试很快便到了,考试之后便很快放假,九中的惯例是发成绩单前,在班上挂出光荣榜,每个班的前三名上榜,全班学生返校拿成绩单时,一班的光荣榜已经挂出来了,上榜的三个人分别是:楚明秋,彭哲,朱洪;楚明秋又是第一,而且还是年级第一,和三班的一个姓董的女生并列第一,他们每一科都是五分。
楚明秋对这个到不在意,不过班上其他同学却很有热情,光荣榜下围着不少人,王少钦很是纳闷,这楚明秋缺了这么多课怎么还能考这么好。
“离毕业还早着呢,还有七次期末考试,中间还有无数次测验,每次都要争第一,你累不累啊。”楚明秋忍不住摇头,王少钦想了想感到好像是有点累。
不过,经过这次期末考试,班上同学算是对楚明秋另眼相看了,能在这所学校连续两次考第一,而且还是年级第一,那绝对是不容易的。
“放假后有什么打算吗?”
放学回家的路上,朱洪问楚明秋,楚明秋摇头告诉他那都不去,虽然朱洪没有再邀请参加他的小组,可他始终觉着朱洪和他的交往不单纯,只是摸不清他的目的,他也摸了朱洪的底,掌握了朱洪林百顺韦兴财的家庭情况,本着结交红五类的想法,也愿意和他交往。
楚明秋没有邀请朱洪寒假时到楚家大院来,目前还不到时候,不过朱洪却邀请他上烟袋胡同玩,说他们初二时准备搞个活动,楚明秋同样拒绝了,他告诉朱洪,初二是楚家祖祭时间,这一天楚家男人必须在家,雷打不动。
“祖祭!?”朱洪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对这种封建主义的东西依旧存在感到惊讶万分。
楚明秋冲他点点头,林百顺也乐了,这祭奠在电影上看到过,从未在生活中真正见识过,林百顺便提出初二到楚家大院来看看。
“不行,初二楚家不见外客。”楚明秋神情郑重,没有一丝玩笑,林百顺楞了下再度乐了:“公公,不就是烧香拜神吗,难道你家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嗯,烧香拜佛倒是烧香拜佛,不过,内涵不一样,这就好比厂甸庙会,虽然很历史,但也很有意思。”楚明秋说。
厂甸庙会是燕京城的著名庙会之一,解放之前,燕京有许多庙会,有土地庙庙会,白塔寺庙会,城隍庙庙会,新中国成立后,这些庙会都逐渐停办了,只剩下厂甸庙会,从初一到十五,这十五天里,半个燕京城的人都会来逛庙会。这几年国家经济困难,厂甸庙会也停了,最近报上宣布,要重开厂甸庙会,楚家大院的孩子们这几天议论的都是厂甸庙会,回忆着过往庙会的热闹。
“公公,这能比吗?”朱洪摇头说,楚明秋也同样摇头:“形式不同,内容不同,结果都相似。”
“庙会是满足人民的需要,你家祭祖不过是封建残余。”朱洪反击道。
楚明秋也同样摇头:“封建残余?这只是一个说法,其实这是历史的一部分,就说庙会吧,它的起源是什么,你知道吗?就说我们脚下的燕京城,是什么时候建的?厂甸庙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主要特色是什么?这种特色是怎么形成的?还有,燕京这么多胡同,都有那些特色?风俗是什么?怎么形成的?这里面都包含那些文化?这些你了解吗?”
朱洪林百顺他们都傻了,这些问题他们一个都答不上来,楚明秋笑了笑,骑上车跑了,过了好一会,林百顺才嘀咕道这和你家祖祭有啥关系,韦兴财也不服气的说就是,难道他知道。
朱洪却没有开口,低着头默默的走路,他觉着楚明秋这话是另有所指,并非是在解释祖祭。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一群小子勾肩搭背的唱着现在最流行的歌从小胡同里出来,傻雀走在中间,扯着嗓子嚎叫着,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躲开这群嚣张危险的小屁孩。
路口处,几个人正在贴标语,红色的纸上写着黄的字,“欢庆春节!”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346章 庙会观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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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的春节很热闹,停办几年的厂甸庙会重新开张,与此相对应的是,市场上的物资比以往更丰富了,春节期间,国家给每个居民配售半斤带鱼,半斤花生半斤瓜子,另外还有二两肉,蔬菜几乎是敞开供应,城里到处张灯结彩,除夕之夜,爆竹阵阵,院子里好不热闹。
可对楚府来说,这个春节很寂寞,来家拜年的人少多了,原来的下人大部分不再来了,来拜年的就剩下还住在楚府大院的和湘婶宋三七等人。楚明秋则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几个老师那去拜了年,又到勇子瘦猴家去拜年,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初二的祖祭,楚氏族人比往年来得都少,益字辈去年又走了好几个,楚明秋去年代表二房参加了好几个葬礼,可即便这样,明字辈宽字辈在燕京也有好几十,可初二祭祖时,只来了十几个,楚宽光孤身一人到家参加了祖祭,典礼一结束便溜走了。
六爷看着稀稀拉拉的楚氏族人,宣布从明年开始,祖祭废止,各房头要有心,在自己家祭拜下便行了。楚明秋闻言大惊,这个决定意味着楚氏族人彻底分崩离析,势必遭到族人的反对。可让他意外的是,在场的族人居然没有一个反对,到场的楚家人大部分表现得都很轻松,给楚明秋的感觉是卸下一副重担。
事后,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居然是楚子衿,在族人散去后,楚子衿便告诉六爷,不该停了祖祭,这项传统已经持续了五百年,不该停了,应该继续传下去。
“老师,日本也有这样的祭祀吗?”楚明秋连忙打断她的话,担心的看了六爷一眼。
“有,”楚子衿点点头:“不过,这种祭祀都在神社里,而且,。。,主要是贵族才举办。”
六爷这时插话了:“该聚的时候聚,该散的时候散。燕京楚家,五百年,也该散了。”
楚明秋沉默了,楚明篁勉强陪着说了会话便告辞了,这次六爷没有挽留他,让楚明秋送他们。
离开楚府后,楚子衿还是感到不理解,楚明篁告诉她:“六叔这是没办法了,没有了楚家药房,楚家人迟早得散。楚家现在全靠他的威望在维系,可六叔老了,将来他一走,这祖祭还是得散,倒不如由他亲手来结束好。老爷子,这是在安排后事。”
楚子衿这才明白,她沉默良久才说:“这是个令人尊敬的叔叔。”
楚明篁点点头,虽然当初六爷是反对楚子衿入族谱最强烈的人,可在心里,他对他没有多少怨恨,这老爷子一生刚强,到老都没变,这要换个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宣布散了祖祭,就算要散,也会交给下一代,由下一代去承担这个责任。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是楚明秋,在送走楚明篁夫妻后,楚明秋回到房间陪着六爷,别看六爷在人前慷慨,可一回到房里,便坐在那抽烟,神情落寂,看着便让他心痛。岳秀秀将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只留下他们父子。
“老爸,您何必来担这个责任。”楚明秋叹口气打破沉寂。
六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楚明秋叹口气,他也知道六爷真有那么一天,这祖祭依旧得散,可他不希望由六爷来宣布,完全可以将事情交给他办,他对这些个事没那么在乎。
看着六爷不好受,岳秀秀悄悄去抱回来台电视机,这是新出产的燕京牌电视机,凭票供应,价格昂贵,普通工薪阶层根本无力问津。
岳秀秀得意的将电视摆在桌上,一家人都围着它看,岳秀秀很得意的宣布这电视是给楚明秋的,让楚明秋搬到他房间去。
楚明秋很是好奇的围着电视机看了半天,这电视很有古典味,荧屏四周镶着木头,背后有根长长的天线,这天线可以伸缩,调整角度。楚明秋当然知道电视了,报纸上报道过,在大跃进前拜年报道了燕京电视机厂生产出第一台电视,可与冰箱不同,他从来没想过去买台电视。
这个时代的电视还是黑白的,频道也少,就一个ccav,还不是每天都有节目,每周二四六播三个晚上,节目就更少了,综艺节目几乎没有,实况转播也没有,主要节目是新闻,然后便是录制的曲艺京剧,每次有一部电影,这电影是电影院早就放过的旧片,什么类型都有,京剧越剧昆曲故事片等等。
楚明秋对这个时代的电视没有丝毫兴趣,或许好奇可以看看,但坚持看下去还真不行,前世精致的大片看多了,炫目的晚会也看多了,至于播放的高清,液晶led什么的,更是普及到每个家庭。眼前这个只有九英寸大小的电视,实在让他不感兴趣。
岳秀秀挺得意,为了买这东西,她费了不少精力,楚明秋问了下多少钱,岳秀秀伸出个巴掌,楚明秋微微摇头,就这破玩艺要五百,岳秀秀发现楚明秋好像不是很高兴。
“怎么啦?不喜欢?”岳秀秀问道,楚明秋勉强笑笑:“老妈,以后再要买这类东西,先和我商量下,这东西还是放这吧,老爸不是喜欢看戏吗。”
狗子和树林在边上兴奋的叫着,让打开看看,楚明秋拍拍他们脑袋:“晚上才有节目呢,狗子,看你这身,才换的新衣服,就弄成这样,下次不给你作了。”
狗子连忙整理下新衣,身上不知在那蹭了大块污迹,见楚明秋有拿他作祟的企图,连忙扭头便跑,树林跟着便跑出去了,楚明秋也跟着出去,岳秀秀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叫道:“说谁呢,这小兔崽子,反天了!”
小赵总管和穗儿在边上嘿嘿直乐,小国容趴在桌边小手在电视上摸来摸去,穗儿连忙将他抱下来,小国容不高兴的挣扎着,六爷将小国容叫去点烟。
“嘿嘿,小子,这次你舅舅说得对。”六爷笑眯眯的对小国荣说,小国荣热切的拉着六爷:“爷爷,爷爷,我也要,我也要。”
“行啊,让你娘搬你房间去,反正你那臭舅舅也不喜欢。”六爷说着还得意的瞟了眼岳秀秀。
岳秀秀行自不服气,沉着脸数落着:“这混小子又是买冰箱买自行车,还在四下打听洗衣机,怎么我买个电视机就这么大的怨气,这不反了天了!”
穗儿抿着嘴乐,小赵总管躲在一边象是没听见,六爷也象没听见似的一手拿着烟杆,一手逗着小国荣玩,小国荣用力抱着六爷的手,象在扳手腕似的。
岳秀秀发了会牢骚,见没人理她,更加生气了,把目标转到六爷和小赵总管穗儿身上:“都是你们,把他惯的,这才多大点,就敢编排起我来了,这还了得了!”
还是没人理她,岳秀秀也不管就在那数落,数落完穗儿,又数落小赵总管,然后又轮到六爷,见六爷不理她,只顾和小国容玩,便径直到六爷边上坐下:“别玩了,我说,你这儿子得管管了。”
“怎么管?管什么?”六爷头都没抬反问道。
岳秀秀楞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六爷抽口烟发现烟已经完了,敲敲铜盂,将烟杆伸到岳秀秀面前,岳秀秀赌气不给他装,六爷不泄气拿烟杆碰碰她,岳秀秀没法只得给他装上一袋。
“这小子这几年越来越精了,”六爷满意的喷出口白烟才慢条斯理的说:“冰箱是为了存食物,自行车是为了出入方便,至于书画,那就更明白了,这是投资。这电视机作什么用。这小子看上去大手大脚,其实比你还精明,唉,我说,你怎么想起买这东西了。”
“还精明?”岳秀秀很不服气的反击道:“买个破冰箱,花了一千多,这几年买画便花了十几万,如意楼都快堆不下了,还说我乱花钱!啊,我花的钱比他还多!?”
穗儿笑着给岳秀秀端来杯茶:“干妈,您别急,小秋也没说不好啊。”
“还没说不好,你看他那样!我托多少人才弄到的票,”岳秀秀拉下脸来呵斥道:“我还不知道你,打小便向着他,都是你惯出来的,还有你!他赵叔!你别走!惯这混小子的,也有你一份!”
小赵总管见势不妙要开溜却被岳秀秀给抓住了,被岳秀秀数落几句,小赵总管和穗儿依旧笑呵呵的,俩人也不分辩,只是冲着岳秀秀乐。
“得了!得了!”六爷打断了岳秀秀的牢骚,指了下桌上的电视机:“穗儿,你把这电视搬到牛黄那去,豆蔻整天在家愁眉苦脸的,这东西给她乐呵乐呵。”
“爷爷!爷爷!我要,搬我那去。”小国容拉着六爷的手臂叫道,穗儿连忙过去:“你豆蔻婶要给你添个弟弟。”
没等她说完,小国容便叫起来:“我要妹妹!”穗儿笑道:“好!咱们把电视给她送去,她一高兴,不就给你添个妹妹了。”
小国容摸着后脑勺,看看电视,又看看穗儿,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要不你给我生个妹妹,这也还搬我院子去。”
六爷噗嗤一下发出猛烈的咳嗽,岳秀秀也忍不住乐了,小赵总管哈哈大笑:“小子,行啊,鱼和熊掌都要,行,将来准行。”
穗儿含羞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混小子,跟你舅舅学得油腔滑调的,一边去。”
“我就想要个妹妹嘛。”小国容嘟囔着,很不高兴的看着穗儿将电视机抱起来,这电视还挺重,穗儿抱起来有些吃力,小赵总管连忙过来帮忙,俩人抬着电视出门。
小国容要追出去,六爷将他叫到身边,贼眉鼠眼的低声说道:“小子,你妈要给你添个妹妹,我也给你买一个。”
“真的!”小国容歪着脑袋看着他伸出手:“拉勾!”
“行,拉钩!”六爷乐呵呵的和小国容拉钩,两根手指勾在一起,小国容念叨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这人,好好的,又教孩子使坏,咱们这儿子就是你教坏了的。”岳秀秀见状忍不住摇头,小国容兴高采烈的跑去追他妈去了。
六爷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光滑了几分,似乎看到一件极其好玩的事,岳秀秀站到他面前拦住他的目光:“难怪以前老太太说你是个坏东西,这都老了老了,还这样坏。”
六爷笑眯眯的也不言语,岳秀秀站了会,觉着没意思,又坐回去了,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想着好不容易才买回来样东西,全家人居然没一个说好的,忍不住叹口气。
“叹啥气,”六爷慢吞吞的说:“咱这儿子说得没错,这玩意还真没用。”
岳秀秀不服气:“怎么就没用了。”
六爷将烟杆放下,歪着身子靠近她:“那混小子晚上习武,白天念书,有时间看这玩意吗?放这,我也怕闹得慌。”
岳秀秀张嘴便要答,可嘴张开了,却说不出话来。的确,楚明秋根本没时间来看这所谓的电视,这电视放在这,晚上邻居们聚在这,那还不闹腾死。
不说小国荣上当了,楚宽远在祖祭结束后便提出回家,六爷答应了,让楚明秋送他们母子回去,等楚明秋再回来时,六爷告诉他,以后不用再管楚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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