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歌岁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可接下来几天中,何新深深的失望了,别说邓军了,就算他自己的两个对象都没搞定。几乎所有同学都对向党组织,特别是直属系党支部提意见有深深的顾虑。
报上整风的报告越老越多,中央政协,燕京市政协,上海,天津,全国各地,每天都在召开座谈会,会议上,民主人士提出的意见越来越多。
上海《解放日报》、《文汇报》,燕京《燕京日报》、《光明日报》,南京《新华日报》,刊登了许多关于老师,教授,在整风座谈会上的发言。
这些发言深深震动了社会各界,顾虑也越来越少,学院里的气氛开始渐渐热起来,7日的58级地质系的座谈会就受到校领导的表扬,他们在会上提好些意见,有几个意见还比较尖锐。
在鼓励学生参加整风的同时,校党委也组织学校教师们参加整风,不少教授都在会上提出了他们的意见,其中好些意见还很尖锐。
可60级勘探系二班在股风潮下,同学中的顾虑也有些松动,何新亲自动员的几个男同学答应在下次会议上向校领导提意见,可何新还是不满足,他觉着还不够热烈,运动声势还是不够,于是他找到邓军,让邓军再做做工作,务必要让女同学在会上也发言。
邓军心里也很着急,她从来没遇上这种情况,三个人都信誓旦旦的支持整风,可一提到发言便都摇头,理由不外是自己能力不足,学习不够,还要继续学习,反正死活不愿发言。
她把这个情况向何新报告,向他请教该如何开展工作,她很信服何新凡人工作能力,何新帮她分析了班上的女生。
“楚眉和胡振芳正积极要求入团,你加强作她们的工作,”何新叹口气:“停课整风的时间也就两周,系里张书记已经批评我了,邓军,我们都是预备党员,组织上正在考虑我们的转正问题,张书记说了要看我们在这次整风运动中的表现。”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邓军暗暗心惊,按照何新的指点,她把工作重点放在楚眉和胡振芳身上,可这俩人出身都不是很好,正积极要求入团,特别是楚眉,每两天一次的思想汇报从未落下,比她当年还积极,她当年也没这样。
“我那行呀,”当邓军再次来作思想工作时,楚眉的头照样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呢,军姐,我再学习学习。”
与楚眉的软语相求不同,胡振芳先是低头不语,待邓军说得口干舌燥后,她先给邓军倒上杯水,然后才柔柔的说:“邓书记,我觉着班上的整风运动开展得挺好,同学们入校不过半年,怎么可能象高年级同学那样,您说是不是?”
邓军无可奈何,她忍不住在寝室里发脾气,批评楚眉和胡振芳对运动一点不积极,一点不像当初正在申请入团的积极分子。
楚眉在邓军身后,胡振芳惊讶的看见楚眉的眼色露出笑意,可当发现她的目光时,那丝笑意顿时荡然无存,变成了委屈。
“军姐,依我看,班上的整风不积极与团委有关,”楚眉说道,邓军有些意外的转身看着她追问道:“为什么?怎么与我们团委有关呢?”
显然邓军的神情表明,我作了这么多工作,你们都在逃避,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了。
楚眉郑重的说:“m主席说,党员应该在斗争中发挥核心作用,我们班也就你和何新是预备党员,而且你们一个是系团支部书记,另一个是班团支部书记,你们都不积极,其他同学怎么可能发动起来呢?您说是不是?”
邓军一下就愣住了,胡振芳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她扫了楚眉一眼,楚眉却无动于衷的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要我说呀,班上整风之所以开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你们班干部和团委,你们总想着让群众起来,却忘记了,我们群众距离领导远,怎么可能了解多少,就算让我们提意见也提不出什么来,您说是不是?”
楚眉接连两问让邓军无以作答,楚眉的问题很刁钻,说是吧,无疑团委就该带头;说不是吧,有鼓动群众胡乱提意见的嫌疑,毕竟她所说距离领导远是事实。
更何况,楚眉还搬出了党的一贯作风,党一向强调党团员在战斗和工作中要身先士卒,战争年代,指挥员和党员高呼着“同志们跟我上”冲向敌人的枪林弹雨,整风运动中,总不能变成“弟兄们,给老子上!”吧。
胡振芳见邓军被问住了,她的嘴唇蠕动下,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着楚眉那目光让楚眉有些心慌。
邓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该怎么回答,等她醒过神来,楚眉早已经不在寝室里了,胡振芳背起书包准备去图书馆看书。郭兰兴高采烈的进来,进门便宣布她已经做通另外两个女生的工作,她们答应在下次座谈会上发言,给校领导提意见。
这通宣布让邓军更加着急,也让胡振芳暗暗纳闷,这郭兰是怎么作思想工作的,居然一下做通了三个人的工作,另外班上另外俩个同学连入团申请都没交,俩人都来自农村,一个是老好人,一个胆子特别小,别说给领导提意见了,就算给同学提意见都提不出来。
“她们想提那方面的意见?”胡振芳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新麦要提节约的问题,李桂花要提社会实践问题。”
郭兰连珠炮似的回答让胡振芳松了口气,王新麦家庭出身贫农,在班上与邓军都是最寒酸的学生,不一样的是,她是真的很穷,贫穷让她异常节俭,甚至可以说是吝啬,一年四季都是那套蓝布衣服,洗衣服根本就舍不得用肥皂和洗衣粉。
李杏花也是农村人,家庭出身下中农,家境稍好,每天放学第一件事便是帮父母干活,合作化以后才稍好。
王新麦最看不惯的是浪费,每次看到食堂或教学楼的泔水捅里的粮食,她的脸色都不好,回到宿舍都要小声嘀咕。李杏花则是劳动成习惯,去年高年级同学下乡帮助农忙,她便在班上提出她们也应该下乡帮农,只是系里考虑一年级刚入学,便没有同意。
不过,这两个问题好像与官僚主义挂不上边,也不是批评系领导或校领导,建议的意味更多,邓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如释重负般倒在床上的郭兰,不明白为何她还这样高兴,这和领导的要求明显差得很远。
胡振芳露出丝笑容,正要出门,门开了,王新麦推门进来交给她一封信,是她父亲的来信,这是这个月第三封信了,胡振芳几乎不看便知道又是关于整风的事。
自从整风开始,她便意识到学校不可避免要卷进去,所以给父亲去信询问,父亲的来信非常明确告诉她,必须谨慎,决不可当出头鸟,最近更是连来三封告诉她,一定要小心。
“…。,近来看报,报上的言论极其火热,孩子,你一定不要迷惑,我知道你在争取入团,想要积极表现,可政治这东西说不清楚,今年是对的,明天可能就是错的,父亲不希望你出人头地,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切切小心。”
从父亲的来信频率看,胡振芳便清楚,父亲是真担心,父亲是个手艺人,不懂政治,一辈子小心谨慎,安分守己的生活着,艰难的渡过那战乱年代,将他们几个孩子抚养长大。
楚眉骑上车顺着校内公路出了校门,她今天又收到一封情书,还是那个徐志摩的,诗写得还不错,颇有几分徐志摩的味道,可惜她不欣赏康桥。
停课整风,对那些不太关心政治的学生来说,正是偷懒的大好时机,好些学生趁着这个时节跑去城里的各大名胜古迹游玩,楚眉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也多起来。
前两天回家得知,楚芸已经住进妇产医院,因为在回家路上受到震动,有可能要早产。这谢时间,家里的情况也不好,岳秀秀整天在政协学习开会,楚明书现在也忙起来,除了厂里店里,还要参加工商联组织的整风学习和座谈会。
常欣岚这次倒象个妈,每天到医院送吃的,不是鸡汤就是燕窝银耳,各种补品变着花样送来,楚宽元现在更忙了,除了关注那个即将投产的工厂外,还要参加整风,只能在晚上到医院看看。
楚眉没想到在医院里还遇上了楚宽远和他母亲金兰,楚宽远可也抽时间来医院探望,唯一没有露面的是楚宽光,好像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楚明秋很想找他问问,问问他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可他实在没时间,周日刚刚从医院回来,便接到电话。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九十章送照片放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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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纪思平打来的,楚明秋早就忘记了,他还欠着人家的照片,第二天他没去学校,跑到照相馆将积攒的十来个胶卷全部冲出来,把照相师傅吓了一跳,楚明秋干脆花了几天时间跟他学暗房技术,回到家又兴高采烈的布置了一个暗房。
狗子对他没去上学很高兴,每天楚明秋上学后,他便感到很寂寞,在家里没人陪他玩,院子里也有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小孩,可这些小孩都上幼儿园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只有六爷和小赵总管。
寂寞的狗子只能在百草园里玩泥巴,每天都弄得脏兮兮的,六爷见他这样,得空的时候便教他千字文,不过习惯了楚明秋这样的天才,教狗子很是费劲。
狗子对识字倒不反对,他很羡慕楚明秋和虎子他们,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校,他很想去,可楚明秋告诉他还有半年时间才行。
说来狗子上学本是件不小的麻烦,按照国家规定,学生必须是户口所在地,而且狗子还是农村户口,是不能在城里上学的,可第十小学毕竟是私立小学改制而来,校长郭庆玉与楚家关系良好,所以楚明秋到学校疏通了下,这事便解决了,不过郭庆玉告诉他,小学,甚至初中对这规定执行还不严,不过初中后要考高中和大学的话,狗子便必须回去。
反正还有六年,甚至九年,这么长时间总能找到办法,或许不知啥时候,出现个空子,便可以将狗子的户口办进城里。
狗子知道后很是高兴,缠着楚明秋给他作个书包,楚明秋买了布交给穗儿,让她再作一个,另外将上学期的课本给了狗子,闲下来的时候教他识千字文。
必须说明,这个时代还没有汉语拼音,汉语拼音要到1958年秋季才进入小学,成为小学生必读内容。
狗子让他很是意外,一个月下来,居然认识了两百多个字,还学会了两首唐诗,当狗子结结巴巴的背给楚明秋听时,六爷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干嘛要用红灯?”狗子看着楚明秋在墙上装上个红色小灯泡,很是不解的问道。
“红灯是防止曝光。”楚明秋将灯泡拧紧,拉了下开关,灯泡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他心满意足的关上。
“这曝光是什么?”狗子依旧迷惑不解,楚明秋这下为难了,若要解释曝光,接下来势必要问,什么是显影,什么是定影,照相的基本原理。
楚明秋想要不理,可看到狗子期望中有些崇拜的目光,好在活干得差不多了,于是将东西收起来,从照相的原理开始给他讲起,整整讲了半个多小时,可让楚明秋心灰意冷的是,当他问听懂没有,狗子困惑的摇摇头。
“唉,”楚明秋垂头丧气的承认自己不是个好老师,他摸摸狗子的脑袋:“只能等你大点了自己看书了,狗子,记住,书可以解答你的一切疑问。”
狗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哥现在是他最亲近的人,说的一定是对的。
楚明秋拿着大叠照片,足足接近两百张,楚明秋从中挑选出纪思平他们的,又把林晚他们的挑出来,分别放进抽屉里,然后将剩下的其他照片放进两个大信封中,在封皮上写上共和国的变迁——1957,再把信封锁进箱子里。
纪思平从学校的民主墙看完大字报回来,踏进宿舍门便看见楚明秋,冯已正一张张翻看着照片,楚明秋正和他说着。
“这些照片就这么多了,若还要,这里还有底片,自己再去洗,至于这些嘛,俺就不收钱了,算是送你们的。”
“就这还财迷,我可知道你是小财主,比我们还有钱。”冯已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他。
“打住,打住,社会主义可没小财主,咱现在也是无产阶级。”楚明秋坐在窗台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座著名的学府,前世这所学府可闹出不小风波,在全国大大出了把名。
现在的燕京美院校园有种古典美,校舍建筑大都是民清时期的建筑,更像是座花园,到处是花坛回廊牌坊,要不是随处可见的学生,你可能会以为进了座公园。
“哈,小家伙,你可算来了,”纪思平叫起来:“你要再不来,我可要上你家去要了。”
“至于吗,不就几张照片,还上我家来,当心我让我家吉吉咬你。”楚明秋扭头看了他一眼撇下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有,说话客气点,论辈分,我可是你师叔。”
“呵呵!”纪思平和冯已同时大笑,缠绕在纪思平眉间多日的愁绪荡然无存,纪思平拿起照片一张张翻看。
楚明秋从楼上往下看,他早就注意到院子外面靠近操场的地方聚集着很多人,只是看不清那里有什么。
“哎,纪思平,那里是不是出事了,你们老师也不管?”
纪思平伸头看了眼,不以为然的说:“那是民主墙,现在各个学校都有一面这个墙。”
“民主墙?”楚明秋有些纳闷了,纪思平心念一动放下手中的照片,走到楚明秋的身边:“这是最近才出现的,最先是燕京大学,后来是人大华清,现在全市的高校几乎都有一面这样的墙。”
冯已也从床上爬起来调侃着说:“小师叔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将对校领导的意见和建议贴在那墙上,大家畅所欲言,所以叫民主墙。”
楚明秋眉头慢慢皱起来,他盯着那边看,脑子里却浮现出最近十多天的人民日报,人民日报的报道依旧那么热烈,到处是整风的消息,各地各行各业都提出了很多意见,有些意见甚至很尖锐。
比如,上海复旦的教授陈柄仁在座谈会上就指出,党对法律不尊重,三反五反中非法查扣,打人关人现象极多;
复旦大学教授杨兆龙也认为,现在很多党的干部没有法制观念,在司法体系中,很多非党法院干部得不到提升和**办案的机会,那些领导他们的党员审判长或审判员既不懂法律,甚至连中文水平都很差………
燕师大教授黄药眠批评高校中的以党代政和党政不分的现象;该校中文系教授钟敬文提出“党外人士应有职有权,对待党员非党员学生应该一视同仁”等问题。
华清大学教授叶笃义提出“改变高等学校的党委负责制”,燕京大学教授王铁崖认为“学校衙门化严重”“不重学问重头衔”。
除了这些高校教授,还有更多的名人,在各民主党派中的民主人士,纷纷发表讲话,批评意见从单位到行业再到中央,各种各样的意见都有。
楚明秋对这些意见暗暗心惊,钱学森之问曾经引起全国大讨论,开出的药方是高校去行政化,实行教授治校,可见六十年后还没实现的事,现在就提出来了,结果会怎样?
采纳根本不用想,可是不了了之还是………,他不知道。
还是不能趟这趟浑水!楚明秋在心里愈发断定,这滩水太浑了,完全看不清,结果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
“我们?你们都贴了?”
楚明秋的语气沉闷,神情却带着天真和幼稚,纪思平心中一颤,想起几个月前的提醒,连连摇头:“我可不敢,没那个胆。”
“我看你呀,平时看上去挺豪杰的,可要见真仗就软蛋了,我看你呀,要是战争年代,不是叛徒就是逃兵。”冯已笑道,楚明秋却听出其中的鄙夷,略微想想便明白了,大概冯已找纪思平联手,被纪思平拒绝了,所以干脆自己一个人出面了。
楚明秋冲着纪思平笑笑,那笑容充满赞许,然后才不冷不淡的说:“那是,没有粉身碎骨的准备,可不敢当英雄。”
冯已听出其中的揶揄,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粉身碎骨,这也呔重了,贴张大字报有什么嘛,看把你们吓得,你看看,有多少人贴了大字报,有什么吗?什么都没有,要是有问题,组织上会允许大字报一直贴在那?也一直没有批评否定?
思平,我看你该去燕大看看,那里有多激烈,建国八年了,但距离五四提出的民主自由,却还很远,现在是时候了,应该在全国各方面推进民主自由建设…”
楚明秋不想听了,他越发断定,这场运动没什么好结果,这都什么呀,这可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现在最好的结果恐怕就是不了了之,如果,…。。恐怕不堪设想。
冯已还在滔滔不绝的演讲:“阶级斗争分析社会,分析历史,这是不正确的,要知道马克思主义诞生在十八世纪,你不能用十八世纪的东西去分析两千前的事。此外,还有胡风反党集团案件……。。”
纪思平有些无奈的看看楚明秋,又不好劝住冯已,那只会发生更激烈的争论,楚明秋也不想听了,这纯粹浪费时间,正当他想辙时,这一提到胡风,甘河的形象立刻浮现在他脑海,他一下觉着甘河可能要出事,焦急中他无礼的打断冯已对纪思平说:“照片和底片都给你们了,你们替我转交给其他人吧,我走了。”
纪思平连忙提出送送他,俩人丢下愕然的冯已下楼,楚明秋心中有事,脚下飞快,纪思平却低着头,不过他的步子较大,依旧跟得上。
快到校门口时,楚明秋察觉到纪思平好像有心事,便忍不住问,纪思平叹口气便告诉他了,原来在系里面组织的鸣放座谈会上,他从未发言,系里面便动员他出来鸣放,还告诉他这是向党表忠诚的机会。
“话说得很重,我很为难。”
说出来后,纪思平好像卸下了一副重担,这二十多天里,他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可他又找不到人商量,也不敢找人商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孩说这些,或许他的年龄让他觉着,这个孩子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楚明秋沉默的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既摆脱目前的状态,还能为你将来打下基础。不过,我这人施恩求报,今天我可以帮你,但你就欠我个人情,将来有一天我是要要求回报的。”
说完楚明秋便看着纪思平,纪思平淡淡的叹口气:“我还能有什么,在山上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找到我头上,我一定帮你。”
楚明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看出他的诚意,纪思平倒是很坦然,楚明秋点点头:“那好,你回去就写篇大字报,不,最好是文章,最好争取在校刊上发表,内容就是反驳那些认为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过时或错误的观点,立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社会主义文艺工作永远的指导方针。
如果,他们觉着还不够,你再写篇文章,坚持党的领导不动摇,核心便是反对有人提出的教授治校主张。”
纪思平忍不住倒吸口气,现在这俩个观点,特别是后一个观点,深得人心,好些教授都支持,如果他现在出面反对,势必面对汹涌而来的舆论,承受巨大的压力。
“别问为什么,听我的便不会有任何事。”楚明秋看出纪思平的犹豫和疑惑,也不解释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文章尽量往左边靠,越左越好,嗯,我知道你心里挺讨厌那个吴德烈夫的,如果是他来劝你,你就让他先写。”
说完之后,楚明秋再不停留转身跑出校门口,纪思平先是惊讶继而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禁不住阵阵发冷,对吴德烈夫的厌恶被他深深隐藏在心里,可与这小孩没接触几次,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九十一章上蹿下跳的楚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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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秋急急忙忙赶回家,到家便径直去找甘河,可甘河不在家,小赵总管说他下午出去了,应该是去医院了,楚明秋拿起电话便给医院打电话,常欣岚正在医院,她说甘河没有来。
楚明秋顿时着急起来,六爷有些纳闷,楚明秋便把自己在美院听到的话告诉了他,六爷禁不住也皱起眉头。
“这么说你不看好运动的结果?”
楚明秋楞了下才明白,原来六爷并非为甘河着急,而是他自己的态度转变了。
他深吸口气稳定下情绪,清理下思路才慢慢说道:“是,老爸,别看现在报上说得热闹,可很多意见很过分,就说为胡风平反吧,胡风才打倒几年?现在就平反,岂不是要下罪己诏?上面能接受?
其次,新中国成立还不到十年,史书上记载,历朝历代在建立后都有个巩固过程,这个过程一般要持续一代开国之君,现在这些言论居然到了要否定***领导的边缘,这是绝不可能被接受的。
最后,人民日报评论上不是说,要和风细雨,要开小会,座谈会,现在呢?大鸣大放大字报,快成群众运动了,这会动摇国家的统治基础。
基于这三点,我绝不看好最后结果,不但甘河不能涉及,老妈也不能涉及,否则将来指不定啥时候出事。”
六爷沉默了,就在楚明秋回来前不久,政协来人通知他参加明天举行的座谈会,来人就是上次来家的那位曲乐恒,曲乐恒的态度很诚恳,告诉他明天参加座谈会都是原燕京药行的老人,市领导也要参加,主要是请大家为这些年医药战线的问题提意见,帮助党整风。
六爷的确是心动了,好多年没参加政协会议了,而且他也有些话想说,虽然在家,可合营后,楚家药房出了不少事,他觉着应该提出来。
可经楚明秋这样一分析,六爷犹豫了,他拿不定主意,开始他还觉着楚明秋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说几句话有什么,总不能拉上法场开刀问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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