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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歌岁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六爷和岳秀秀除了不同意重新雇她外,其他都没说什么,他们在楚家吃饭做事都可以,每月还给月例,水生这么大点,每个月都有十块钱的月例,可豆蔻总觉着心里不踏实。
很明显的是,六爷和岳秀秀都不愿她留在府里,可她又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的原因是她没有燕京户口,现在在燕京算是走亲戚,只要楚府愿意,她可以一直留在楚府,但这取决于楚家人。
其次,不但她没有户口,两个儿子也没有户口,将来会有很多事都无法解决,不说别的,就说水生读书。去学校联系时,学校就明确告诉她,现在读小学,甚至念初中都没什么问题,国家普及初级中学教育,可要念高中就麻烦了。按照国家规定,水生必须到户口所在地念高中,参加高考,所以学校老师建议她尽快解决户口问题,否则三年后,水生便只能回乡下念书。
可肖所长明确告诉她,她想重新上户口非常困难,水莲结婚了,几个月下来,户口都没上上,肖所长私下告诉她,现在要落户燕京越来越难了,所有名额上报到市局,而每年进入燕京的名额有限,除去那些正常调动的,归国华侨,按照政策优先的,剩下就不多了,就算水莲,也要排几年的队,至于她和两个儿子,几乎没有可能。
肖所长的暗示比较明显,她也明白,那是建议她再次嫁人,可谁会娶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呢?
穗儿很清楚豆蔻的处境,她想帮豆蔻在厂里找份临时工的工作,可厂里觉着现在不需要临时工,穗儿也没了办法。
原来楚府的下人们也纷纷出面,想帮豆蔻找份工作,可惜的是,都失败了,最关键的便是卡在户口上了,比如楚家药房,药房是要招临时工的,可要求有燕京户口。
水莲倒是找到个临时工的工作,宋三七托人给她找了份环卫工的工作,每天早起扫大街,水莲也不嫌弃,干得挺欢畅。
“唉,段哥上次不是说煤站有个临时工的工作吗?有消息没有?”穗儿问道。
豆蔻轻轻摇头:“唉,已经给别人了,据说是廖八婆的啥亲戚。”
“这个廖八婆,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背地里,.。。,以权谋私。”穗儿没好气的说道。
廖八婆这个外号算是叫响了,整个街道,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了,八婆这个词的含义也提前数十年进入燕京这个北方城市。
“听说小秋教训过她,一脚将她的鼓风机踢烂了,是这样吗?”豆蔻好奇的问,穗儿很肯定的点点头,吴锋当时就在场。
豆蔻倒吸口气,当年看着他在那扎马步,总觉着就是小少爷在玩玩,没想到有这样大的威力,想着她又朝池塘方向看了眼,微微叹口气。
水生其实也想习武,可无论吴锋还是楚明秋都不肯教他,甚至不准他练习,楚明秋告诉水生,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治病,等身体好后,学什么都可以。
“老爷子现在好像没打密戏?”豆蔻又说。
“唉,已经中断一年多了,老爷子的身子越来越差了。”穗儿叹口气,六爷现在身体比起去年又差了些,这还只有他身边的人才明白,现在别说出府了,就算在府内也就在他那院子里坐坐,最远也就上百草园走走,至于密戏,也练不动了。
“唉,这老爷子要有个好歹,家里可怎么办。”豆蔻叹口气,六爷是楚府的大树,这颗大树要倒了,楚府真的是前途莫测。
穗儿闻言也叹口气,将儿子放在摇椅里,轻轻摇晃着,半响才说:“是呀,我估摸着,那时候,府里可能有大变。”
“大变?怎么个大变?”豆蔻有些惊讶,也有两分惊恐。
“我不知道,”穗儿摇头说,她看了豆蔻眼,安慰她说:“姐,你着急啥,小秋不会不管你的,看着他长这么大,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豆蔻迟疑下点点头,回到楚府几个月了,无论是楚明秋还是六爷岳秀秀,对她就象从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好。可豆蔻并不觉着好,她觉着这里面有个身份问题,以前自己是楚府丫头,而现在是在楚府作客,所以六爷和岳秀秀队他有了几分客气。
“别看小秋小,挺懂事,”穗儿提起楚明秋便眼中放光,充满自豪:“这孩子还像以前那样,府里的人都照顾,三七,湘婶,还有牛黄,你看牛黄一个人,小秋还时不时的照顾他。”
穗儿忽然想起来,抬头看着豆蔻,试探的说道:“姐,牛黄孤身一人,你看他..。。”
豆蔻微微皱眉,要说牛黄和豆蔻,俩人都非常熟悉对方,牛黄是楚家老人,半辈子都在楚府生活,豆蔻在楚府也有十多年,双方都很熟悉,可俩人的年龄却是个大问题,牛黄现在已经四十多,豆蔻虽然带着两个孩子,可年龄却还不到三十岁。
“姐,你发现没有,最近牛黄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小秋说他是春心萌动,”穗儿嘻嘻笑起来,在宋三七婚礼上,肖所长说起牛黄和豆蔻,吴锋楚明秋回来也没说,权当开玩笑。
可牛黄却上心了,豆蔻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她在府里时,牛黄从未考虑过,就像一个叔叔照顾侄女一样,豆蔻的遭遇让他有些心痛,想帮她又没办法,忽然中听到肖所长的玩笑,于是就象有粒种子在心里种下,慢慢的生根发芽。
豆蔻没有答话,穗儿悄悄看了下她的神情,见她没有生气,心里悄悄松口气。俩人以前没事时,常互相开玩笑,特别是豆蔻要结婚前,穗儿曾经开玩笑的说让豆蔻嫁给牛黄,那时牛黄在她们眼中就是叔叔级的。
“其实,我觉着牛黄不错,除了年龄大点,其他都不错,人也老实,咱们都知根知底。”穗儿又慢慢的说道:“咱们乡下有句话,老男人会疼女人,你们要结婚,他肯定会疼你,也会疼水生和树林。”
豆蔻叹口气:“妹子,你看我这情况,带着两孩子,还没工作,哎。”
穗儿也轻轻叹口气,豆蔻这条件确实很差,就算在乡下,也只能找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别看牛黄在穗儿吴锋楚明秋他们眼里条件不算好,可要撂乡下,他这条件娶个黄花闺女没有问题,不说别的,就说水莲吧,当初要是介绍的是牛黄,水莲也不会拒绝。
沉默半响,穗儿觉着要解决豆蔻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嫁人,嫁人后便有了在燕京落户的条件,同时经济上也有就了些基础,不像现在这样窘迫。
豆蔻依旧没有开口,穗儿以为她不愿意,便又试探着问:“要不然我去问问袁师傅,他的那小徒弟金猴子,也没对象,原来他对你也挺好的,你看..”
豆蔻还是没说话,穗儿叹口气:“姐,你慢慢想,有一条你放心,小秋是绝不会赶你走的。”
“可六爷六奶奶呢?”豆蔻叹口气,六爷六奶奶坚决不同意重新雇她,这让她很是失望,对未来也感到不安。
“唉,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穗儿叹口气:“老爷子这是担心,担心重新担上剥削的名声,现在新社会了,老爷子担心这个。”
穗儿以前也只是以为楚府败落了,所以老爷子才散了下人,和吴锋结婚后,吴锋才告诉她,以楚府的财力,根本不算什么,老爷子真正担心的是,那剥削的名声。
“剥削的名声?”豆蔻有些不明白,楚府现在还雇着王熟地熊掌,这不一样是剥削吗?
穗儿很聪明很快便明白豆蔻的心思,她微微叹气:“老爷子这是在准备后事呢,老爷子在,有他这颗大树撑着,府上还没事,这老爷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府里将来还真不好说。”
这些也是吴锋告诉她的,吴锋早瞧出六爷的意思,六爷散了下人,并不是真的养活不了这些下人,主要是政治上的考虑。
“姐,你别怪六爷和六奶奶,吴老师说不是他们不想雇你,而是不能雇你,”穗儿惋惜的说:“要不然六爷六奶奶会让你住家里?在家吃,在家住,每月还给月例,这宽元的两个孩子到府里来,也没月例的。”
“唉。”豆蔻重重叹口气,综合以前和现在的情况,她从心里接受了穗儿的话,穗儿没说错。她除了在楚家工作外,和楚家还有什么关系?没有丝毫关系,她出嫁时,楚家还送了嫁妆,楚明秋还送了对玉镯,现在她回来,楚家依旧接纳了她,除了没有雇她外,能作的都作了。
“姐,你心里得有个主意,不管啥主意,我们都会帮你。”穗儿最后说道。
在穗儿这里盘桓一阵后,豆蔻回到她的院子,水生和树林已经回来了,水生在温书,树林在旁边,拿着个电动小车在玩。水莲搬出去后,豆蔻便让树林住到她的房间,水生单独住旁边的厢房。
豆蔻倒了杯水,看看树林,然后坐到水生旁边,水生察觉到了,他把书放下扭头看着豆蔻。
“娘,有啥事吗?”水生依旧是细声细气的。
豆蔻抚摸他的头:“功课紧吗?”水生摇摇头,他本该念初一的,现在又重新念小学,大部分功课都学过,并不感到吃力。
“老师同学对你好吗?”
水生点点头,班上同学开始对他的大脖子还有些兴趣,有几个同学还取笑他,可有一次勇子碰上了,差点揍那几个同学,他还记得勇子在班上宣布,水生是公公的兄弟,谁敢欺负他,就自己好好伸量下。从那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他了。
“你要记住,你爸爸就希望你好好念书,不要想其他的,其他的事情,娘会解决。”豆蔻说,水生用力的点点头,这是他父亲一直告诉他的。
豆蔻微微叹口气,水生迟疑下才小声问:“娘,是不是有啥事?”
豆蔻心里犯难,她很想找个家里人商议下,可眼前就只有这个半大孩子。迟疑片刻后,豆蔻才低声说:“孩子,娘要再嫁,你觉着行吗?”
水生犯难了,他没想到是这样的事,豆蔻已经是他的继母了,若再结婚,又有个继父,若继父不喜欢他,那他..。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母早早离世,让水生快速成熟起来,年级虽然小,可却懂得比其他孩子更多。
豆蔻没想到水生想了这么多,她象是和水生商量,又象是自言自语:“六爷六奶奶虽然留下咱们,咱们娘三也有月例,可娘心里总不踏实,你穗儿姨说让娘再嫁人,这样咱们这个家也完整了,你和树林也有个爸爸,咱们娘三也可以在燕京落下户口,有粮票,能工作,能挣钱。”
“娘,是不是爷爷奶奶要赶我们走?”水生低声问道,这样的事情在乡下常发生,亲戚或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住,住的时间长了,便会引起麻烦,家里人便会想法让他们走。
“说啥话呀,六爷六奶奶不会赶我们走的,”豆蔻叹口气说:“六爷六奶奶有顾虑,可咱们也不能在家白吃白住,再说,娘现在还不到三十,不能就这样过吧。”
水生轻轻舒口气,他最担心的是楚家赶他们走,那他们一家三口就真的走投无路了。豆蔻抚摸他的手:“水生,别瞎想,娘就算要出嫁也会带着你。”
水生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出来了,就现在农村这个情况,别说继子了,就算遗弃亲生子女的也不少。可豆蔻却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从河南带到燕京,带到楚府。
“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将你抚养长大,成家立业,否则我是没脸去见你爸爸的。”豆蔻抚摸着他的头说,水生嗯了声,豆蔻又叮嘱道:“你要记住,你爸爸是好人,不是什么右倾分子,他是为社里的乡亲们死的。”
水生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重重的嗯了声,水生低着头,豆蔻没有看见,她叹口气又问:“水生,你觉着你牛黄叔怎样?”
水生心思有点飘,没有听清:“牛黄叔?牛黄叔咋啦?”
豆蔻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好好念书,你看小秋,念书也很努力,每次考试都是学校头名,你也要努力,啊。”
水生点点头:“放心吧,娘,我会的。”
豆蔻抱起树林准备给他洗澡,原来在家时,洗澡很麻烦,到楚府后,她几乎每天都给儿子洗澡,让儿子干干净净的。
“娘,俺想习武。”
豆蔻回头看见水生充满希望的眼神,她微微摇头:“儿子,你现在要先治病,小秋和吴老师说了,你得先治病,病好了才能习武。”
“俺好了,你看嘛,脖子不大了。”水生手在脖子上摁着,豆蔻笑了笑:“儿子,别着急,等你病好了,我去给吴老师说,让他教你。”
水生有些着急连声说:“俺好了!俺真的好了!”
豆蔻边给树林脱衣服边说:“好什么呀,一摁就是个印,儿子,楚家是开药房的,六爷爷医道精深,小秋已经学了他五分本事,你好没好,他还不知道,对了,儿子,今晚的海带汤喝了吗?”
水生很是失望,咕哝两句扭头看书去了,这海带汤是楚明秋给他开的药方,里面不单单是海带,还有几种其他药物,水生每天要喝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这海带也是国家统购统销物质,楚明秋在城里到处寻摸才买到一点,虎子和勇子将家里的海带票都拿出来了,这才买到足够的海带。除了水生外,家里其他人,包括六爷在内,都没有资格吃,只有豆蔻水生吃,豆蔻病好后,就水生才有。
豆蔻没听清扭头又问,水生才没好气的答道喝了,豆蔻这才放心。
晚上,豆蔻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哼着催眠曲,手在树林屁股上轻轻拍动,树林早已经四脚八叉的睡得沉沉的,可豆蔻依旧在低声清唱。
院子里,水生孤独的抱膝坐在花坛上,四周静悄悄的,连春虫的鸣叫都没有,安静得就像没有人烟。月光清冷的洒在他身上。
豆蔻觉着再嫁人可以改变他们娘三的处境,可水生觉着他们三个就这样生活下去挺好,他已经十四岁了,有力气挣钱,也有力气保护他的娘。
可在燕京几个月,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燕京的孩子不同,他们的不同就在于没有那个小本,他见过那个小本,小本就像作业本那样大,就是这个小本,把他和别的同学区分开来,就是这个小本,让他的娘无法工作,他讨厌这个小本。





重生之如歌岁月 第191章 为集体争取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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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楚明秋将曲谱拍在林晚面前,林晚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他,感觉到他的动作中的不快。
“怎么啦?吃枪药了?”林晚有些不满的拿起曲谱,谱子上面写着《歌声与微笑》,歌词很短,只有几句,心中就有些不快,再仔细看眼旋律,立刻被吸引了,轻轻的哼起来,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活土匪!你真行呀!”
林晚只哼了一遍便喜欢上了,笑眯眯的夸奖起楚明秋来。
“以后别再四处编排我便行。”楚明秋冷冷的说,扭头便要走,林晚不满的叫起来:“我怎么编排你了?本来你就答应人家了的。”
为了找首新歌,林晚已经使出吃奶的力了,母亲在剧团根本说不上话,薇子那边又催得紧,楚明秋又迟迟不交货,林晚便在班上抱怨,说楚明秋说话不算数,是个大忽悠,结果这话就传到楚明秋耳中了。
“怎么编排你还不知道?”楚明秋回头道:“你当是拉屎放屁,说有便有呀,这是写歌。”
监工在旁边吭哧吭哧直笑,鸡窝则拍着桌子大笑,林晚皱眉不高兴的说:“太难听了!粗俗!”
“你看看,资产阶级情调又出来了吧,”楚明秋说:“这是劳动人民的语言,你要多学点,知道不!”
林晚正要反击,监工搂着她笑道:“我说海绵宝宝,你都知道他是活土匪了,还指望从他嘴里喷出象牙来。你不是说过吗,他是穿着西装的流氓,冒充斯文。”
林晚也忍不住乐了,楚明秋经常这样,高雅圣洁的词语,到他嘴里便变得粗鄙不堪你要批评他,他还振振有词,让你无可奈何。
“什么穿着西装的流氓,你们啥眼光,俺可是白皮红心,一颗红心向着**,”林晚和监工搂着笑着一团,楚明秋得意洋洋的接着说:“你看,咱们从言语到行动,都向劳动人民看齐。”
“哦,是吗?”赵贞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楚明秋停顿下转过身来,赵贞珍正含笑看着他,楚明秋连忙说道:“赵老师,您来了,我没听见。”
说着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座位,楚明秋很不愿到学校上课,隔三差五便送请假条来,连他自己有时候都闹混了,假期没完,便又送来一张。甚至连理由懒得找新的,有时候连续一个月都是感冒发烧,林老师不得不给他规定,每周必须有一天是健康的。楚明秋无奈,只得每周到学校一次。
春天的阳光很舒服,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课间十分钟,学生都到操场上嘻玩,教室里就他们几个人。楚明秋躲开赵贞珍,赵贞珍却象是专门为他来的。
“楚明秋,再过几天,学校要举办春季运动会,你报两个项目吧,为咱们班争取荣誉。”
楚明秋一听便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个时候的春季运动会更向娱乐会,加上又是小学,正规的运动项目不多,只有短跑,跳高,算是正规体育项目,其他如跳绳,投手榴弹,课间操,双人跑(将两个人的脚腕捆在一起,一起向终点跑)。
楚明秋受过长期训练,跑步投掷跳高,可以轻松拿第一,而且只要他参加,虎子勇子他们便会回避,去年,虎子是短跑第一,勇子是投手榴弹冠军,就连狗子也拿了个引体向上冠军。
“活土匪,我听薇子说,你每天早晨都要跑步,你就参加个跑步比赛吧。”林晚说道。
“拉倒吧,咱们是锻练身体,建设祖国,不拿什么冠军。”楚明秋大言不惭的说道,林晚手指在脸上挂挂作羞状,楚明秋却毫不在意:“再说了,短跑是取决于爆发力,我那是耐力,就是苦力,这根本不是一路,咱上去只能自取其辱。”
赵贞珍现在越发看不懂楚明秋了,在她看来这运动会是争取表现的好机会,若能取得好成绩,便可以撤销他头上的处分,另外也为他加入少先队取得点好印象。
可楚明秋却好像根本没想到这些,这种出头露脸的事情可以说是能躲则躲,政治上更是一点不要求进步,现在全年级没写过入队申请的也只有他一个了,全班四十多人,已经有三十二人加入少先队,赵贞珍很有信心在毕业前,将全班发展为少先队班。
但这要突破楚明秋这个难题。
可这楚明秋又硬又滑,赵贞珍和林老师先后与他谈过几次,说别的都还可以商量,唯独入队这事,总是以条件不够来搪塞,让林老师哭笑不得,赵贞珍问他怎么才能达到条件呢,这家伙提出的条件用苛刻来说算是比较轻的。
“难道为集体争取荣誉不好吗?”监工的语气带点指责,鸡窝也过来,趴在旁边的椅背上对楚明秋说:“对,公公,干脆你就报投手榴弹,就你那臂力,拿个第一,轻轻松松。”
“去去去,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咱们应该呼吁和平,和平!懂吗!”
“红色江山也需要人保卫!世界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练好杀敌本领,怎么解放全人类!”监工说道。
楚明秋噗嗤一笑乐了,还三分之二的受苦人等着去解放,忽悠吧。
“你什么态度!”监工很是不满,觉得受到轻蔑:“我看你的思想是有问题。”
“那里,那里,我说监工,我的觉悟比你低是很正常的,要比你高了,你臂上的两道杠就该给我带了。你说是不是?”楚明秋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监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赵贞珍心里暗笑,这楚明秋没脸没皮,在他那,好像觉悟低是件占便宜的事,没有丝毫羞愧。
上学期她布置了一个作文,叫我的理想,全班同学有各种理想,科学家,钢琴家,将军,元帅,文学家,唯独楚明秋,他的理想是幸福的生活,赵贞珍还记得里面有段文字让她很感动。
“.。,幸福,我们追求的目标,可究竟什么是幸福呢?我们的理解不同,可在我看来,幸福就是:
能为爸爸妈妈,为儿女们作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看着他们狼吞虎咽,这就是幸福;与亲人们一块在花丛中漫步,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听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这就是幸福;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赵贞珍在教研室内念了这篇作文,老师们分成两派,一派觉得非常优美感人,应该推荐给青少年报;另一派则认为,这篇作文反映的思想不健康,小资产阶级味特浓,特别是那唐伯虎态度尤其激烈。
“这篇作文宣扬的是小资产阶级的低级情趣,完全没有突出党的领导,没有突出伟大领袖**的领导,有了党的领导,难道就不幸福吗?什么花丛,什么面朝大海,什么春暖花开,整篇作文,散发着一种腐朽味。这样的文章是万万不能推荐给报社的,相反,我认为应该对他进行批判。”
赵贞珍最后还是没敢将作文推荐到报社,的确,她得承认,这篇文章反映的思想与现在的社会认识不同,再说,经过********后,赵贞珍也谨慎多了,宁可少一事,也不愿多一事。
“楚明秋同学,我觉着小梅同学说得对,为班集体争取荣誉,是每个班集体成员的责任。”
“唉,”楚明秋愁眉苦脸的说道:“老师,不是我不想,咱们得有自知之明是不是,这鸭子怎么可能比雄鹰飞得高,您说是不是。”
赵贞珍也被噎住了,这楚明秋实在太难缠了,她换了个问题:“那你怎么又帮林晚同学写歌呢?”
楚明秋迟疑的笑了下:“老师,这不是名声在外吗,您说我好不容易憋出首歌,没想到到处都在唱,海绵宝宝找上门来,我又推脱不了,只好再憋,您看看,稍微慢点,海绵宝宝便四处毁我,殊不知,我已经愁白了头啊,啊。”
楚明秋以一句京剧唱腔结束,赵贞珍肚里大笑,神情上便禁不住带出来了,林晚在前面听到了,她转过头来,不满的望着楚明秋:“活土匪,谁毁你了!我不是着急吗,这都几月了,五一都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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