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巅

本来以为对方会生气，但是对方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对着陈眉雪微微一笑，说道：“每个人家的教育方式不同，如果放在我们那个年代，我会劝孩子善良，但是现在的社会不行了，善良的人向来都没有好报，我们家孩子他爸，就是因为太善良了，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出不来呢。”
说完，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眉雪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肯德基里面突然冲进来好几个男人，他们在餐厅里面到处张望了起来，大概有七八个人的样子，突然，其中的一个人看到了钟立，指了指，钟立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紧张，那七八个人，从不同的位置，向着钟立这边包围了过来。





刺巅 第4章 机场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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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钟立的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他正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候，第一个走过来的人，却冲到了他的旁边，一帮人也都是这样，一下子就把旁边的一桌给围了起来。
这时候，餐厅的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这对老夫妻的身上，不过他们的脸上很平静，一点都没有那种被包围的慌乱，还在给那个小男孩喂薯条吃。
那个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对着为首的一个男人说道：“能不能让我孙子好好吃完这一顿？”
那个为首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对着老人家说道：“金老，你也知道，我们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你的机票已经给我们注销了，想去别的地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好的，我跟你们走，让我老伴和孙子吃饭。”
老人家站了起来，把外套穿在了身上，旁边的一个人拿出了一幅手铐出来，要给老人戴上，老人就不愿意了，说道：“怎么着，你们这么多年轻人，还怕我一个老人跑了？”
那个领头的说道：“我们也是依法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老人家拍了拍桌子，说道：“依法？你们依的什么法？顾濂江的私法吗？好端端的一个石门市，看看给你们搞成什么样子了，动不动排除异己，石门市是他姓顾的吗？我就想知道，还是不是党的天下了？”
年轻人一下子也来气了，说道：“老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再给我胡搅蛮缠瞎说话，你儿子就是你的下场，别不知好歹，有没有拘捕令我黄剑阳一样抓你，谁的天下我管不着，我就知道上面下命令，我照章办事就好。”
钟立似乎有点听明白了，这帮人应该是某些执法机关的，他们抓人，还没有逮捕令。
看了看陈眉雪，陈眉雪朝他点了点头，这是鼓励，无论怎么样，他是石门市的市长，这点东西绕不开。
他站了起来，拉开了旁边一个人，拍了拍黄剑阳的肩膀，黄剑阳楞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前站着一个陌生人。
“这位同志，我打扰一下，你是说你没有逮捕令就来抓人了，这不合适吧？”
黄剑阳打量了一下钟立，鄙夷地说道：“你谁啊你，多管什么闲事啊？老子抓人，什么时候用得着别人管，懂事就赶快闪开，不懂事，我连你一起抓了。”
钟立把两只手伸了出来，说道：“你抓啊，你抓我试试看，我还不信石门市没有王法了，说抓人就抓人，来吧，给我铐上。”
正如之前唐义全所说，石门市即便是有些小官，他上面也是有人的，黄剑阳看到钟立说话中气十足，看起来也很有官威的样子，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他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有些人还真的惹不起，马上脑子一转，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许忆走了进来，看到钟立，气喘吁吁地说道：“对不起钟市长，我来晚了。”
钟市长？
不管是那个老人，还是黄剑阳，还是那些围观的群众，几乎是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老人家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他伸手握住了钟立的手，用哽咽的声音问道：“你是刚到的钟立钟市长？”
钟立点了点头，说道：“我是钟立。”
突然，老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旁边的那个孩子的奶奶，也走到了钟立的面前，也跪了下来，这一下就让钟立跟陈眉雪慌了，钟立扶起了老人家，陈眉雪扶起了孩子的奶奶，钟立让他们就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刚刚威风凛凛的黄剑阳不说话了，钟立已经把工作证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看得分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刚刚上任的石门市市委常委，市委第一副书记，代市长，钟立。
因为看的人比较多，现场不少围观的，又是在机场的餐厅，钟立也知道这么围着不好，所以就让老人家跟他走，他们走到了机场的派出所，在这个过程中，黄剑阳寸步不离，钟立让许忆先把陈眉雪和小米饭送回去，然后再来接他。
一帮人，簇拥着钟立，走进了机场派出所的警务室，机场派出所所长一听市长来了，顿时也没愣住了，马上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供钟立使用。
钟立把老人家带进去之后，黄剑阳也想要进去，被钟立拦住了，说道：“干什么？你外面待着去。”
黄剑阳也没办法，走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钟立刚刚坐下，两个老人又要跪下来，钟立直接说道：“你们两个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了，这才制止了两个人。”
那个小男孩他不知道钟立是谁，一直很好奇地看着钟立，钟立直接把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对这个小男孩的印象很好，因为他很懂礼貌，很懂事，虽然对这老两口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是小男孩的素质肯定是家里人教的，估计也是事出有因。
老人开口，钟立就愣住了，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石门市刚刚卸任的政协主席，那时候石门市还不是副省级城市，所以他卸任的时候应该是正厅级官员，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四套班子里的领导之一。
老人叫金援朝，是在石门市升级到副省级城市刚刚退下来的，他的儿子金捷，之前是金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现在因为以间谍罪被逮捕了。
金捷案，钟立似乎有点印象了，他上任之前，看了不少关于石门市的新闻，其中金捷案，他还真的扫了一眼，这个金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从事网络技术的科技公司，旗下有一个军事网站，很有名，在当时是全国最有名的军事爱好者分享网站了，叫军魂网，很多军事发烧友，都是在这个上面浏览一些相关的信息和新闻。
后来军魂网上，因为有人上传了正在研制的最新的战机和军舰的图片，金捷就被捕了，事情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刺巅 第5章 书记亲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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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国安局就介入了，这些照片都是金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员工上传的，最后被定位间谍案，其实这个东西说起来也不冤，做网站就做网站，但是你要是把最新式的战机和战舰资料都上传了，说间谍罪也是轻的，后来老板和员工都给抓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金援朝告诉钟立，其实这些照片根本不是金捷弄来的，所以他是被冤枉的，被判了9年，对他来说，真的太冤枉了。
冤枉？
然后金援朝就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冤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门市市委书记顾濂江，顾濂江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公报私仇，金援朝在任期间，有一个燕京地区协同发展的项目报告，例行交给人大审核，按理说，这都是一个过场，市委和市政府决定的事情，人大一般不会反驳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金援朝不仅在人大上直接给反驳了，毕竟以人大的名义警告了石门市政府。
钟立听到这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来之前一直以为在燕京协同发展这个事情上，顾濂江是反对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顾濂江反对，而是人大反对。
在一个一级政府中，市委排名第一，然后是人民政府，接着是人大然后是政协，在政治级别上，四套班子的级别是平行的，但是在通常的情况下，是有先后顺序的，这是约定俗成，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宪法中规定了，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权力机关，这才是体现人民利益最高的地方，一般来说人大的确不会跟党的政策背道而驰，但是人大是有权提出自己的想法的。
在钟立看来，燕京地区协同发展是好事，第一京北地区的人口压力会减小，更多地体现首都圈的功能，而且燕赵省的经济也会得到发展，据说很大一部分的企业都会搬到石门市，作为工业经济是弱势的石门市，这算得上天大的好事了。
钟立刚要问关于这个协同发展的事情，这个小房间的门突然就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回头一看，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燕赵省省委委员，常委，石门市市委委员，常委，市委书记顾濂江。
燕赵省的常委会本来只有是十一名常委，现在石门市变成了副省级城市，顾濂江一下子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省领导。
钟立是看过顾濂江的照片的，五十三岁，有点秃顶，个子不高，穿了一间白衬衫，然后是西装裤，最有特色的是顾濂江的太阳穴特别凸出，看起来鼓着两个大包一样。
“钟市长，你到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好派人派车来接你啊，你看你那个秘书叫什么的，许家的公子对吧，也真是的，也不说一声，我要不是接到下面人的通知，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顾濂江很客气，一下子就迎了过来，跟钟立把手握在了一起。
钟立也是慌忙站了起来。
顾濂江一开头，就给钟立来了一个下马威，有人一定会问，一句话哪来的下马威啊，原本顾濂江可以只说许秘书的，偏偏要提上一句许公子，其实就是告诉钟立，他的底细，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了。
钟立升到副省级，说起来要比顾濂江还要早，钟立从去年就已经是副省级官员了，而顾濂江刚升副省级没几天，不过顾濂江是省委常委了，钟立并不是。
“顾书记，我不是还没到上任的时间嘛，你看我在机场遇到了金主席，就多说了几句。”
钟立也是故意提的金援朝，顾濂江自然是知道金援朝在这里的，不然他还真的不用亲自来。
“哈哈，金主席也在啊，不过我听说下面的公安局要找金主席了解一下情况，关于他儿子金捷的事情，听说金主席很不配合呢？”
钟立刚想说话，顾濂江一把就搂住了钟立的肩膀，说道：“小老弟，走，给你接风洗尘去。”
作为市委书记，勾肩搭背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顾濂江就真的勾肩搭背了，而且还叫钟立小老弟，这让钟立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顾濂江拽了出去，钟立还想说关于金援朝的事情，顾濂江说道：“我是地道的北方人，北方人直爽好客，钟市长不要介意，金主席的事情你也别管，他儿子的事情不简单，公安局抓他也只是要了解情况而已，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不是吗？”
这说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钟立想了想，顾濂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两个人还是要一起搭班子做事情，人家是一把手，又是省领导，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个时候许忆还没过来，钟立给许忆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坐顾书记的车回去了，叫他不要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钟立感觉许忆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不方便说，钟立也没在意，就上了顾濂江的车。
在车上，顾濂江告诉钟立，北方的人接风洗尘，就要先到澡堂子泡个澡，然后吃顿饭，这才算做到位了，钟立在京北上的大学，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习俗，而且现在是夏天，谁还去澡堂子洗澡啊，所以就直接拒绝了，很干脆，他告诉顾濂江，自己不想洗澡，天气太热，泡一身汗不舒服，其实此时此刻，六月份的石门市，也不过二十度而已，说热，根本谈不上。
钟立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穿梭而过的景色，石门市是一个年轻的城市，所以街道上的建筑物都比较新，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都说石门市经济不行，但是从表面看来，并没有想象地那么差。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一个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钟立看了一下，石门市中天国际大酒店，外观就很豪华，应该是五星级大酒店，但是门口的车却没有几辆，在大酒店的对面，就是石门市的燕赵省博物馆，这个位置是相当不错的位置。




刺巅 第6章 一顿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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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从车里下来，看了看这个中天国际大酒店的门，的确是很土豪啊，对着顾濂江说道：“顾书记，这个地方好像我们不太合适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顾濂江楞了一下，似乎没明白钟立说的什么意思，拉着钟立的手，说道：“钟市长，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吧，虽然你以后也是石门市的主人，但是今天你刚来，你还是客人，客随主便不用我说了吧。”
说完，放下钟立，一个人走了进去。
钟立楞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钟立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这样装修得跟个宫殿一样的酒店，还真没进去过，按理说这样的酒店也不是没人消费得起，门口零零散散就停了几辆车，都是顶级豪车。
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外面看起很壕，里面更加不用说了，走进去之后，那富丽堂皇，还真有西方宫廷的味道了，尤其是顶上那一盏大灯，钟立的目测价格已经有上百万，还真是个好地方。
大厅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沙发上没有坐人，也没有吧台，顾濂江进去之后就不见了，这时候，一个穿着女式西装的服务人员走了过来，到了钟立这里鞠了一个躬，说道：“贵宾您好，顾先生让我来带一下你。”
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钟立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中天国际大酒店，为什么看起来生意很惨淡的样子？”
这个女服务员笑了一下，说道：“先生一定是第一次来吧，这里不是酒店，虽然名字是酒店，但是他是一个私人会所，只对特定的会员开放，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钟立算是明白了，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场所呗，他又多了一句嘴，问道：“那加入你们这里的会员，要付多少钱啊？”
服务员笑着说道：“先生，我们这的会员是不收取会费的，我们这里是邀请制，只有得到了我们这里的邀请，就会赠送一张会员卡，按照顾先生的要求，您的会员卡已经在打造中了，估计三天以后能下来。”
长成了销金窟的样子，居然不收钱，这就说不过去了，钟立隐隐觉得，这个里面他不能进去，只要进去了就会出事，他拿出了手机，想要给许忆打电话，这时候才发现，手机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先生，我们会馆为了给客户足够的享受时间，是不允许在这里用手机的，所以信号都屏蔽了，您要是想要使用电话，我们里面的包厢有固定电话提供给您使用。”
正当钟立下定决心不进去的时候，顾濂江又出来了，站在走廊上，朝钟立挥手，喊道：“老弟，快点啊，开饭了，都等你呢。”此时的顾濂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刚刚的白衬衫没有了，变成了一套类似于睡衣一样的衣服。
钟立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被带进了一间更衣室里面，然后服务员给钟立拿来了一套跟顾濂江一样的衣服，让他换上，这个衣服没有任何口袋，不能放手机，抽烟的人甚至连烟盒打火机都放不了。
钟立把睡衣换上，丝绸制作的，夏天穿在身上很凉快，穿好之后，钟立出了更衣室，那个服务员领着钟立穿过走廊，打开了一个包厢的门。
一打开，钟立又是眼前一亮，只见一张圆桌，不是很大，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全部都穿着钟立一样的衣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包厢的背景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玻璃的那一边里面应该是海水，跟水族馆一样，有不少海鱼在游来游去，在海鱼中间，还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在水里潜泳。
四五个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一起欢迎钟立。
顾濂江把钟立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以后钟市长就是咱们自己人了，大家都不要客气，坐下来坐下来，钟市长，我给你介绍一下吧，常务副市长文开国，纪委书记陶恵川，组织部部长何韬，最后一位是市委秘书长秦周，你们都认识一下，这位是刚到的市长钟立，我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钟立没想到，这里坐着的五个人居然都是石门市的常委，而且都是排名在前面的常委，钟立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可以想象，除了他之外，这里都是顾濂江的嫡系了，这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亮出来了，这个顾濂江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就是各种客套，然后钟立轮番跟所有人握手，大家的态度都还算不错，都挺热情的，至少在钟立看来是这样的，在座的六个人，钟立的年纪最小，其他人最年轻的应该就是市委秘书长秦周了，其他人看起来年纪应该都在五十岁以上了。
客套过后就开始上菜，钟立在榕城市待过一段时间，在榕城市，海鲜是个很便宜的东西，但是在北方，尤其是内陆地区就不一样了，看着满满一桌的海鲜，钟立心里不是很舒服，像帝王蟹这种东西，即便在闽东省，价格也是不便宜的，再看看桌上的红酒，钟立知道，这一桌价格不菲，再加上这个环境消费，估计万把块钱是要的。
都说石门市的经济一般，而且现在反腐的高压态势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尤其是马其东上台之后，提出的重中之重就是反腐倡廉，这么铺张浪费的一桌，平时真的很少看到了，顾濂江却一点也不避讳，他知道钟立是什么人，在钟立来的第一天，就摆下了这么极为不正常的一桌饭菜。
“钟市长，听说你在闽东省待了一段时间，所以对吃海鲜应该不过敏吧？”说话间，顾濂江拿起了一个梭子蟹放在了钟立面前的碗里。
钟立哈哈一笑，说道：“顾书记，你还别说，我在闽东省待了几年，一直对吃海鲜过敏，我还是吃点别的东西好了。”
当然，钟立说的是假话，顾濂江既然调查清楚了钟立，对于他吃不吃海鲜，自然是一清二楚，钟立这么说，自然是要撇清跟他们站队的关系了，顾濂江也不生气，把服务员叫过来，钟立说吵个鱼香肉丝，一碗米饭就够了，众人也没什么变化，就吃了起来。
吃饭吃到一半，常务副市长文开国突然问道：“钟市长，你是燕京地区协同发展办公室主任，不知道你对这个协同发展是什么看法？”
这应该才是这顿饭的主题吧？




刺巅 第7章 气候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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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刚上任，具体的政策性文件他还不明白，对于这个协同发展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并不是很清楚，也就实话实说，说是要等上任之后研究了才能发言，现在说就有种纸上谈兵的味道了。
文开国看了一眼顾濂江说道：“钟市长，简单地说，就是上面要在石门市的高通地区设立一个新区，国家级的新区，有石门市的四个县组成，定位是国家二类城市，对首都的功能进行分流。”
文开国这么一说，钟立大概算是明白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省级的一个协同小组，现在看来，这个主任给他倒也不过分，因为这个高通新区就设立在石门市。
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是一件好事，而且是上面下的政策，通过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上面不会无缘无故搞出来的，肯定也是经过了充分的调查研究才的出来这么一个结论而已。
钟立还是打了一个哈哈，看到钟立并不想对此发言，顾濂江也就岔开了话题，告诉钟立，吃过饭之后，带他去享受一下，钟立心想这顿饭就扛不住了，如果再继续待着，肯定要出事，吃完饭之后假装突然想起来，说自己答应了今天陪女儿去报名的，这么一说，大家也就不好意思挽留了，毕竟钟立现在还没开始工作，不是正式工作，也就不能耽误人家的家庭生活，顾濂江亲自把钟立送到了走廊口，看着钟立离开。
把钟立送走之后，顾濂江走进了另外一个包厢，这个包厢里面，除了刚刚的四名常委以外还多了三个人，一共八个人，坐在沙发上，三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正跪在地上，给八个人斟茶，看起来手法很娴熟，应该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那旗袍的开口很高，一直到大腿根部，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们这几位大亨是知道的，这里的服务员不仅旗袍开衩很高，里面也都是真空的，这里的服务员是不允许穿着内衣内裤上班的，有的时候如果客人需要，省掉了客人很多的麻烦。
这时候，一个刚刚没有出现过的人翘着二郎腿，嘴上叼了一根烟，看着顾濂江坐了下来，说道：“顾兄啊，钟立这个人不好对付啊，他在被的省市，可都是一个刺头啊，说是说他自己选择来这里的，可是我们都知道，上面是有意把他弄过来的，搞不好，就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顾濂江哈哈一笑，说道：“汪兄，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有时候好事会变坏事，有时候坏事也有可能会变好事，就看你怎么操作了，我为什么要贴着他？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钟立不是金援朝，但是你们别忘了，他是协同小组的主任，不是管委会的主任，现在高通新区的概念还没提出来，下面不知道，所以我们要趁着这个时间，把我们想做的做完，而钟立，就是我们做事的时候那个垫背的，你们明白了吗？”
顾濂江说完，文开国第一个明白了，说道：“高，实在是高，顾书记，我真的佩服你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麻烦没解决呢，那就是金援朝，这个家伙现在跟钟立认识了，他肯定也知道钟立，如果他找到钟立，把实情说出来，那后果不就严重了？”